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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6 部分阅读


    所以那样的一个夜晚,妙姐儿依偎在朱宣怀里,风帽盖着头,表哥的大手按着自己的小脑袋在怀里,沈玉妙只是觉得温暖。

    夫妻缠绵一会儿,朱宣奇怪:“朱寿这个奴才,让他办酒菜去,这一会儿也不回来,徐从安和史敬功都是赶路来的人,也饿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朱寿笑嘻嘻在房外回话了,这小小房子只要轻轻多看一眼,就可以看到王爷怀里坐着王妃。这样的时候,朱寿都是往后面退一步回话。

    如音看着朱寿后退一步,就只抿着嘴儿笑,不用问也知道里面是缠绵的光景。

    “王爷,晚饭来了。有一道菜是名菜,奴才等上一会儿,所以来晚了。”朱寿回完了话,才回朱宣:“这就去请先生们吗?”

    朱宣嗯一声道:“去请来吧,今儿晚上好好乐一乐吧。”在山里呆上好几天,又回到这安乐富贵乡中。

    天色渐暖,房中还是薰香扑鼻,周寒梅陪着妙姐儿母子在房里吃饭,因为是以前的闺中好友,房里也烫上一壶金华酒女眷们用。

    看窗外小山,妙姐儿问如音:“三爷去接三夫人,明儿应该回来了吧。”如音笑盈盈站在一旁侍候用饭:“应该回来了。”

    毅将军独挂念山核桃,对母亲道:“核桃很好吃。”妙姐儿用手中的丝帕为儿子拭去唇边菜渍,柔声道:“等他们回来,你就可以吃了。”

    “再送一些到京里去,”毅将军刚说到这里。房外又传来大笑声,却是两个狂生回来了。一进来看到房中这样热闹,觉得有趣:“我们回来的是时候,扰住又扰吃了。”

    徐从安、史敬功只是微笑,王爷从哪里又弄来这样两个年青没有历练过的狂生,想必是今科赶考的书生。

    朱寿朱禄新添了座过来,朱宣先道:“回来的正好,这院中迎春花大开了,我们在斌诗呢,晚来先喝三杯酒,做一首诗出来,不然罚做倒酒的。”

    一次出来遇到这么多人,看起来个个斯文中人,荣俊和方裕生自以为得趣,年少的书生们联句或是做诗,当然是初生牛犊一样狂态大作。

    三杯酒下肚,荣俊和方裕生做完,送到朱宣面前来,然后要别人的诗稿看。朱寿朱禄一旁侍候,另外充当写字的,把写好的送过来给荣俊和方裕生看。

    朱宣看过,递给徐从安,徐从安看过,递给史敬功,两个幕僚看完,都是一样的评价:年少轻狂。

    荣俊和方裕生看完别人做的,狂态更是大作了,年少的书生们象是觉得有几分狂态才叫好。所以说少年轻狂,其实指的是年龄。

    “不想在座俱都是先生。”荣俊起来团团一揖,笑道:“请教各位高姓大名。”然后眼睛看着毕长风:“这一位毕先生晚生是认识过的。”

    朱宣先插了一句话,往房里问一句:“妙姐儿,你的好了没有?再晚些送出来,也要罚酒了。”徐从安一笑,对史敬功道:“催诗有时与催债的也相差不远。”史敬功扑哧一笑,没有接话。

    房里如音这才送出诗稿来,对王爷笑道:“早就有了,只是不让送出来。”朱宣看过以后,欣然得意地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在座都是先生,从安兄,”说着把妙姐儿的诗稿先递给徐从安。

    徐从安微笑看过,递给史敬功,作为先生,徐从安当然是较之王爷更要得意万分。荣俊有些急,伸着头想要先看一眼,这一次拉着他的是方裕生,不忘笑话他:“没有听朱大哥说,满座皆先生,先生们看完了,自然有咱们的了。”

    “这字是相当的好。”史敬功当然也是微笑,这才递给毕长风。徐从安呵呵一笑,端起酒杯来敬朱宣,这字为什么这么好,说来就话长了,再从头说一遍,估计王爷要暴跳如雷,有翻他旧帐的嫌疑。

    毕长风看完,这才到两个书生那里,两个狂生看完,不过是清新。迎春花袅袅之态,随风慢舞,不则安垂,沈王妃久居深宅,能够清新也算不错。是以朱宣欣欣然得意,徐从安欣欣然得意。

    史敬功和毕长风当然是要来敬这两位欣欣然得意的人。酒还没有敬完,朱宣这才想起来,对朱寿道:“去把夫人的手稿拿过来,请先生们指正。”

    一时朱寿拿过来妙姐儿做的三道试题,交到徐先生手上。徐从安一拿在手上,就看到王爷目光已经在自己脸上,不由得心里好笑。

    继徐从安与朱宣相识,这一次又开始比试谁教的更好了。看过一遍徐从安先没有说话,给了史敬功,史敬功看过以后却是说好,对朱宣道:“这文章理法老道,可见出自大家。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徐从安只是看着王爷笑一笑,问朱宣道:“这不知道是您的功劳还是我的?”这算是谁教出来的,总要有个说法。

    在房中的妙姐儿自如音进来悄声回话:“王爷让拿了您做的文章给徐先生看呢。”妙姐儿就一直支着耳朵听徐先生是怎么说的。等来等去就等到徐先生这样一句话,不由得唇边嫣然。

    朱宣当然毫不客气地对徐从安道:“当然是,”然后停顿一下,才对徐从安道:“你和我的功劳。”徐从安这才象是有三分安心的样子,对朱宣只是笑:“功劳是不敢说有,只是不要提那曹。。。。。。”

    “从安兄,”朱宣适时的打住徐从安的话,妙姐儿现在不提了,这一位没事要提一下,南平王当然不会脸红,心里想着,不过是怕妙姐儿晚上重提旧事又要开始哭了。

    史敬功和毕长风固然是弄不明白王爷和徐从安在打什么哑迷,两个人只是说一些京里的趣闻,荣俊和方裕生在认真的听。

    好不容易,朱宣和徐从安是分说清楚了,方裕生这才重新请教:“两位先生高姓大名。”徐从安和史敬功这才报上名来。

    荣俊和方裕生倒愣了,先是遇到一位毕长风,这两位又是史敬功,然后是名动天下的徐从安。两个狂生一下子没了狂态,倒有几分拘谨。

    “这几天袁大人天天让人来看爷有没有回来,说一回来就要来拜,下午看他又派人来了,想来明天是要来拜的了。”毕长风对朱宣道。

    朱宣此时谈兴正高,锦帘高打,外面院子里月影浮动,花枝随风招展中,才没有心情听琉璃蛋儿,对毕长风道:“明天我们出去逛去,徐先生和史先生好好睡一晚上,明儿让他扑个空。”

    最了解朱宣的徐从安也笑道:“让他多扑几次,他就不来了。”史敬功却觉得有趣道:“在京里我也会过他几次,现在说话比以前更要谨慎,他自己不想拿主意,只怕是天天都来。”

    朱宣让朱寿换热酒来,道:“让他天天来就是,这几天还不是太暖,停几天再暖和了,弄条船咱们游江去,几天不回来,让他好好来扑个空。”

    几个人说来说去,就是怎么捉弄城里的那位钦差大人。荣俊和方裕生有了酒,对这位钦差大人也是意见多多,也跟在里面乱出主意。

    房里妙姐儿听着外面这些主意,也只是一笑,表哥这么不喜欢袁杰,也是因为那个时候要成亲,偏偏被刑部查个不停,一直是放在心里。

    是夜,徐从安和史敬功歇在隔壁新收拾的小院子里,两个书生因为朱宣回来这里住不下,也住到了隔壁去,这里房子多,两个人一个人分到一间房间,却还是一间房里抵足而眠。

    虽然有了酒都是睡不着,过了一会儿,看看对方都没有睡。荣俊先说话了,是沉思中地声音:“老方,你猜朱大哥他是谁?”方裕生也是在沉思中,道:“我猜出来了,我不说。”

    一表人才,对京里官场上相当地熟悉,又偏姓朱。徐从安、史敬功都是他手下名士,就是钦差袁大人也不放在眼里。这个人还能是谁。

    荣俊也长吁一口气,道:“我也猜出了,我也不说。”然后侧一下身子道:“睡吧。”一时睡不着,心里只想着,不在自己的封地上呆着,跑到这里象是住得快活得很。

    朱宣第二天言而有信,果然是带着徐从安、史敬功逛去了,只带了朱寿一个人。毕长风还是教毅将军在念书,妙姐儿陪着周寒梅在房里,歇息一下,打算下午和周寒梅在山丘上走一走。

    昨天晚上一不小心猜出来认识这些天的这个人是谁,荣俊和方裕生在没有得到证实以前,其实也差不多算是证实了。

    两个书生有几分怯手怯脚,回了朱宣说出去几天累了,还是在家里歇一天。从隔壁过来看毕长风教毅将军念书。

    中间休息的时候,毕长风去院子里踱几步散散步,荣俊看朱禄一时不在,就逗毅将军道:“你在家里是排行第二是吧?”毅将军点头道:“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方裕生也有几分讨好道:“你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下面是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是不是?”毅将军休息中间,正在吃母亲让朱禄送来的点心,点头道:“是的。”

    至此,荣俊和方裕生完全可以证实这主人是谁了。南平王的第二个一生下来就封了将军,这个小孩子名叫毅将军。倒名符其实是一位将军。

    “毅将军,”有人轻声唤一声,毅将军立即就出去了,这是母亲在喊。妙姐儿没有看到两个书生从隔壁过来,以为院子里就只有毕长风在,所以走出来喊儿子。

    看着廊下美人儿一身轻烟色的衣衫,荣俊和方裕生倒不敢出去了,但是又忍不住不看,这房中的娇宠,又能认字写文章,果然是一个美人儿。

    妙姐儿手里正拿着一件毅将军的衣服在他身上比划着:“过几天就天暖了,身上的锦袄要换薄的了。我看看挺合适的,看来还行。”在儿子身上比划过,这才摸摸他的头交待道:“要听毕先生的话才是。”

    毅将军答应着问母亲:“中午我们人少,你自己煮菜吗?”沈玉妙忍不住一笑,抚着儿子的头道:“让朱禄去买菜去,有新鲜菜母亲单独煮给你一个人。”

    院门这个时候又被敲响了,从人把门打开来,说上几句话,这才过来回话道:“钦差袁大人求见夫人。”

    见我?沈玉妙微微一笑,见我就见我吧,他要是问我,我倒还有几句话要问他呢。就立于廊下吩咐道:“请他进来。”

    两个书生躲在厢房里,这一次是大气儿也不敢出了。只是往外面院子里看着。

    袁杰一身官服低头急走进来,并不敢抬头看,只是看着引路的从人的脚下,进了院子,听跟从的人道:“夫人在这里。”

    然后廊上一声莺啭燕啼般地声音:“袁大人。”“是,”袁杰就在当院里并不敢抬头怎么看,只是看到一个身影站在廊下,就在院子里行礼:“下官袁杰叩见夫人。”然后正式行了叩拜的大礼。

    又眼角看到毅将军也在,又给毅将军行礼:“下官叩见忠武将军。”

    “起来吧,”立于廊下的妙姐儿决定在这里见他,这个人是不招人喜欢,成亲的时候帮着添了不少事情,事后表哥频频相邀只是不见回应,妙姐儿不想房里见他,就站在廊下道:“我们爷出去了,不知道几时回来,袁大人有什么事情,可以转告的?”

    沈玉妙一句推托的话,不想袁杰站起来垂首听完,他心里自有主意,来见南平王几次都没有见到。这城里的官不是晋王心腹就是当地势力,都是等着看钦差笑话的人。眼前只有在这城外的南平王可以依靠,就是回京里去对景儿的时候,南平王圣眷一向甚浓,袁杰一想到这里,他当然要说。

    沈王妃这么一问,正好给袁杰一个说话的机会。“是,”赶快打了一躬,这才把事情回一遍,然后道:“。。。。。。凡有惑众的书生们都看管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才是?”

    朱宣不想帮忙,所以躲出去,沈王妃却另有心思,一路上又看过不少不如意事情,回来听说袁杰在城里只是抓书生,心里有自己的看法。

    略为沉吟一下,妙姐儿才缓缓道:“论理没有我说话的道理,不过袁大人既然问到我。。。。。。”袁杰赶快抓住沈王妃这一点儿语气上的迟疑又打了一躬道:“请夫人赐教。”这位沈王妃在南平王封地上上殿去理事,京里都有耳闻。袁杰此时只求有一位达官贵人出个主意,他素来能干,不过是希望这一件棘手事情有一个临时靠山罢了。

    沈玉妙含笑,这人真是滑的不行,自己是钦差,却跑到这里来让表哥出主意,以后有事情也有人帮他顶一下。

    妙姐儿随手理一下腮边的乱发,这才款款吩咐袁杰道:“我听说你在城里只是抓书生,事情出来,人心自有公断。这些书生们里也有穷书生,总是觉得心里受了委屈,才会有过激言论。

    人在困境中,过失偏颇也是起于心境,望大人你在此事上,多多安抚才是。书生本是宰相根苗,何苦来,去伤他们的心。”

    房里,荣俊和方裕生觉得大快人心,此事一出来,众多书生当然会有过激言论,这位刑部出身的钦差大人就会带着人抓人,抓人倒是他的好本事。

    这一会儿功夫,袁杰心里和明镜一样,这位沈王妃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我不抓人,由着他们胡说吗?监狱里都抓满了人,倒让她说对了,过激言论的大多是穷书生,赶考一次盘缠钱都不容易,才会这样过激。

    有钱的公子哥儿,最多下一科再考,说这样话的人相当是少的多,倒不是没有。只是有一条儿,穷书生们做牢没有人送饭,在狱里也是一样的闹腾。

    袁杰在等圣命,迟迟不来,算着日子应该到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到。圣命一到,该如何处置,那个时候有违反就可以定罪了。现在只是在等着,也怕书生们哗变,也不敢处置狱里的书生,不过是闹腾狠的整治一下罢了。

    可是眼前有一件紧迫的事情,外面有一些穷书生机灵的躲开了,有热心的人就往牢里给认识的书生们送饭,必竟是能力有限,不能个个俱到。

    袁杰也担心狱里饿死书生,这就不好了。琉璃蛋儿为官声,也不能饿死人,虽然不会影响到乌纱帽。可是这位沈王妃又说到了,书生是宰相根苗,万一这里面有哪一个以后考中了,就是自己一个现成政敌。

    沈王妃的话正中袁杰的心思,袁杰赶快躬身道:“下官尊夫人的话,狱里也快住满了,有一些改过自新的人,下官准备放他们出来。。。。。。”

    妙姐儿又是一笑,立于廊下道:“我是妇人之见,想来皇上一片仁爱之心。至于袁大人该怎么发落书生,当然是袁大人自己拿主意才是。”

    看着袁杰也知趣的辞出去,这一次来一杯水也没有给,连个坐儿也没有,这样受慢待的钦差大人当然是不多,可是袁杰这一次觉得此行有收获,这沈王妃的话,南平王不能不认帐吧。正好想要放人的袁杰,就势就下了台阶,打算回去先放一批书生,免得在狱中饿死了,自己干系不小。过去的监狱里可是不管饭的,尤其是没有定罪的人。

    看着袁大人走出去,妙姐儿这才含笑,这个人真的是滑的很,又想让我帮他拿主意,你自己看着办吧,明儿我上城里逛逛,看看你是怎么做的,要是不放人,下一次再来我也有话说了。

    “朱禄,”带笑喊了朱禄一声:“去看看还有没有新鲜菜可以买,中午给毅将军煮菜。表哥和先生们是晚上才回来呢。”沈玉妙吩咐完,这才命毅将军重新回厢房去:“去看书去吧,母亲中午给你煮好吃的。”

    走进来,周寒梅为妙姐儿换上热茶来,这才笑着恭维道:“真是好威风,到底是王妃。”把那个钦差弄在院子里站着说话。

    沈玉妙笑着应一声,心里在盘算着自己对袁大人说的话,这一次事情是有人想闹事,趁乱不知道想弄点儿什么事情出来。

    可怜大把的书生跟在里面白遭罪,满城抓书生,不让人说话也不对,可是自己作为一位王妃,由着他们说也不对。妙姐儿颦眉认真想着。

    陪着说话的周寒梅就等着,沈玉妙想了一时,才对周寒梅笑道:“看我,咱们还是说话吧。”心里已经想明白,下午拟信去,等表哥看过如果是可以的,就往封地上发。

    厢房里荣俊和方裕生趁着这位房中娇宠在房里,赶快告辞回隔壁院子里去乐去,同毕长风郑重道别,一向对毕长风就是有理的。这一次对着毅将军也是认真的行草民礼,腰弯到九十度以上告辞,没法子,这个小孩还真的是一位将军。

    十年寒窗苦,考上功名,也未必有他品级高。毅将军只说一句:“中午的时候让小厮们请你们来用饭。父亲不在,毕先生陪你们。”和哥哥朱睿一样,在这点儿上,都颇有乃父之风。

    荣俊和方裕生赶快道:“不敢当,中午要进城去,晚上再领未迟。”毅将军嗯一声就看自己的书去了。

    出了门的两个书生乐得不行,荣俊对方裕生道:“你这傻蛋,还去钦差大人住的地方去堵他,早知如此,不如再请嫂夫人教训他去。”一位钦差站在院子里,看着真解气。

    这几天里袁杰抓了不少人,风声谣言是平息不少,不过书生们一提这位袁大人都是一肚子的气。方裕生也笑道:“我看着心里这才出这口气,他不是很厉害吗?哼,也有今天。”

    两个人倒不是不敢再扰朱宣的饭,只是中午真的要进城去,因为给穷书生们送饭的人,就有他们两个在其中。

    回房里拿了银子,两个书生这才往城里去,这两个人也算是见义勇为了,一面走一面数着手里的银子,荣俊不无感慨道:“古人说轻财重义,也要有钱的人才行。咱们的钱这些天里早就花光了,还是朱大哥托毕先生赠了不少银子,不然就是咱们两个人也在城里等不起。”

    朱宣托毕长风赠送二十两银子,让两位书生留在城里等消息,如果是重考这科也不算荒废才是。

    方裕生更是感叹道:“二十两银子,解了我们燃眉之急,其实不够嫂夫人一两酒钱。”荣俊笑道:“傻蛋,给你就不错了。你学里的那个张阿弟,天天吃得脑满肠肥的,我们和他借几两银子帮人,他都不肯。死猪攮塞一样的只知道自己吃。”

    两个人嘻笑着,手里有钱,又认识这样一位大人物,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