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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7 部分阅读

脸扭向一边,把房里的姨娘赏给一个文人,这些最重气节呀,贞节呀,名声什么的文人不气个半死才怪。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刚把小脸儿扭到一边去,对着路边的梅花正准备撇小嘴儿,朱宣伸出大手,按在妙姐儿头上,强迫她把脸又扭过来,然后把手放在她脖子后面拿住妙姐儿滑腻的脖子,象是掐着她往前走。

    “这里揉一下,酸着呢。”一大早戴着黄金镶就的珠冠,又坐在马车上颠着去家庙,不由得脖子不酸。

    朱宣真的边走边给妙姐儿揉揉脖子,偶尔看一眼妙姐儿,很是享受的闭着眼睛,手拉着自己的衣襟,路已走熟,不怕摔着,就这么往前走。

    “要拐弯了。”朱宣提醒一句。沈玉妙微睁开眼睛,露一条细缝看一下方向,嗯一声道:“我看着呢。”

    这样的一顿饭吃起来沈玉妙也没有心情,如果和朱宣一起在房里吃饭,还可以摆一摆脸色给他看,暗示自己不高兴。这顿饭眼前一片亲戚,人人都是笑脸相迎对着自己,有几个亲戚家里是新娶的小媳妇子,更是好奇地看着自己。

    大凡人一开始认识沈王妃,都是先好奇,不过青春容貌,老了怎么办?然后再仰视,仰视完了就只有讨好她了。毫无心绪的沈玉妙在心里只是抱怨,为什么我要有一个好名声,为什么我不能当河东狮吼,打不过表哥,强势不过他,吼两嗓子总是可以的吧。脸上一片笑容的沈王妃在心里一直分心抱怨到这顿饭结束。

    是夜,梳洗过后先奔到床上去,背对着朱宣,手里抓着自己头下的枕头,孩子们和一堆亲戚家的孩子们在玩灯笼,今天晚上一个也没有哄过来。要是有一个能来也能减少一些尴尬。眼前没有,只能抓枕头装上床就睡。

    过了一会儿睡不着,起来拉过来一个不用的枕头抱在怀里,这样感觉好些了。故意不去看身后睡的朱宣,往常上床就会搂过自己来抱着,今天朱宣也自己睡自己去了。

    有什么了不起,自己也能睡。沈玉妙脾气一上来,是出奇的倔强。一个人怀着抱头迷迷糊糊的睡着。想完心事的朱宣才转过身来,把枕头从妙姐儿怀里拉出去,然后把妙姐儿抱在怀里,听着半睡半醒的妙姐儿说话:“表哥,明波和春兰我一起带回去。”然后在朱宣怀里调整一下姿势:“如果毕先生没有妻子,给一个给他。”

    朱宣笑了一下,原来是把丫头给毕长风,朱宣道:“他有妻子,给别人吧。”房里温馨安宁,只有外间丫头们偶尔轻轻的走动声,朱宣似睡非睡的时候,听到孩子们嘻笑的声音。

    睁开眼往外间看,果然是看到玩累了的几个孩子又奔到这里来睡了。朱宣抱着妙姐儿往外面让了让,就看到轻手轻脚的一个接着一个走进来的孩子们,一进来看到父亲抱着母亲闭着眼睛象是睡着了,都是从父亲脚下爬上床,然后小声在分地方:“朱毅你和我睡里面,妹妹贴着母亲睡,三弟贴着你睡。”

    一一分派好,瑞雪和如音也站在床前,悄声地看着小王爷们和小郡主一一睡下来,一一盖好被子,才走出去。

    等瑞雪和如音出去,端慧郡主又悄声从被子里钻出来,扒着母亲肩头在她脸上“叭”地亲上一下,再小心地过去亲父亲。

    朱宣只能睁开眼睛,对着女儿抬起身子把面颊伸过去,“叭”地一声过后,端慧郡主是高兴了,正准备走,被父亲拦住了,示意她张嘴:“嘴里还有什么?”亲这一下,脸上立即粘乎乎一块。

    端慧张开嘴,果然嘴里还有一块糖,对着父亲还悄声道:“如音姐姐让我漱口,我留在舌头下面了。”

    做父亲的一样不能容忍,朱宣摊开手:“吐出来。”睡觉时吃糖是端慧现在还有的坏习惯,端慧立即“格叽”咬几下,把糖吃下了肚,同时还伴着睡在床上闭着眼睛的闵小王爷嘴里传来的几声“格叽”声,也是一块糖飞快下了肚。同样闭着眼睛的世子朱睿和毅将军都是嘻嘻一笑。

    朱宣喊来丫头们重新给小郡主小王爷拿茶来漱口,又从端慧身上把装糖的一个荷包拿走,这才算是可以安心,还要教训女儿一句:“长大了牙不好看。”

    端慧郡主笑眯眯再过来对着父亲脸上亲一口:“这一下子没有糖了。”朱宣用手摸一摸,刚漱过口洗过脸当然不粘乎。这才对着端慧郡主道:“小郡主,可以睡觉了。明儿带你走外家呢。”

    世子朱睿忍不住接上一句:“毅将军不去,他要走岳家。”毅将军在哥哥弟弟妹妹的嘻笑声中,只是嘀咕:“为什么先给我说媳妇儿,我要让给大哥去。”

    第五百二十四章,纷乱

    第五百二十四章,纷乱

    出了年初五,来拜年的人同时来送行,虽然三位太夫人生的姑奶奶蝉云,宝云,绿云,再加上姨娘生的文锦、书锦一起抗议,正月十六那一天,朱宣与妙姐儿带上喜上眉梢的毅将军还是从码头上登上楼船。

    送行的人诸人中,文锦、书锦当着朱宣在是不敢说话,朱宣一母同胞的三个妹妹只要不是不中听的话,比如在朱宣耳朵里属于带坏妙姐儿那种的话不说,别的倒都能说。因为她们实在太生气。

    绿云看着把描金箱子往船上,对着妙姐儿嗔怪道:“今天是正月十六,一年才只有这样一个正月十六,是我和姐姐们回娘家的日子,做主人的居然不在。让父母亲来招待我们。”当然要生气,而且气的很:“还要起一个大早,帮你们送行,而且还要送你们东西。”

    一旁的世子朱睿不等母亲回话,上前一步笑道:“三姑,我在家里呢,有我来招待你。”三个亲姑姑一起笑起来,两个庶姑姑也跟着笑。就是朱宣也说了一句:“世子在京中,世子是大人了,可以独挡一面。”

    就是这样的话让朱睿不再觉得父母亲不在身边心中应该有难过,相反世子朱睿觉得父母亲不在,更是我世子朱睿大展身手的时候,世子朱睿今年还不到十岁。

    “朱毅,你要听父母亲的话。”不但不难过,朱睿还要如此这般交待毅将军,笑眯眯用满怀期望的目光看着毅将军,象是这样就可以让朱毅明白,承欢膝下,斑衣娱彩的重担就全落在毅将军那小小的身板上。

    毅将军总是笑嘻嘻,也反过来交待哥哥:“你要听祖父母的话,带好弟弟和妹妹。”太夫人等一群大人看着这兄弟俩只是乐。交待完哥哥,毅将军再去交待朱闵和端慧:“三弟要好好听哥哥的话,如果他养的海东青再吓死鸟,也不要生哥哥的气。”

    世子朱睿笑眯眯,突然发现毅将军走了,自己的海东青象是很安全。听着一身青色锦衣的毅将军又跑去交待端慧:“端慧要听祖母的话,晚上睡觉不要再吃糖。”最后这句话是听父亲刚才交待端慧的,毅将军现学现卖,再拿过来用上一遍,觉得挺顺口。

    太夫人交待朱宣和妙姐儿:“你呢不要再吓到她,没事就教训她;你呢别惹你表哥生气,你表哥生气比老虎生气还要厉害。”

    方氏和申氏一起低着头忍住笑,自从过完这个年,总算知道太夫人和几位姑奶奶常说的“老虎”是谁了。

    端慧郡主还在朱宣怀里,跟父亲商议要东西:“给端慧这个,给端慧那个。”最后泫然欲涕的表情,抱着朱宣的脖子:“别忘了来接端慧。”朱宣看着女儿只是笑:“当然不会忘了,第一个就来接端慧。”可是女儿一转过脸来看着太夫人,就一脸是笑了。

    一大早江风吹拂在身上还是寒冷,丫头妈妈们都上了船,管家带着人还在往船上搬东西。送行的高阳公主和武昌侯姗姗来迟。

    一身藏青团花刻丝锦衣的武昌侯看着儿子对着朱宣说过送行的话,又去对准岳母说话去了,这才走到朱宣身边拱拱手笑道:“兄来去有如云鹤飘渺,让人不胜艳羡,再来京时,当有不少见闻可听。“

    朱宣眼睛就看着武昌侯织锦腰带上的雕螭玉带扣,这是自己心爱的,被端慧看到要走送给了武昌侯。看一看武昌侯,江风吹动他锦衣,不是玉树也是珊瑚树一棵,象是还不辱没自己珍藏的这个玉带扣。

    “朱兄借一步说话。”武昌侯把朱宣弄到一边去,压低声音同他商议:“文昊送你的那把剑,是我家珍藏数代,你藏的有好刀剑,一定不稀罕这个。得便儿你还我吧。”一脸苦相的武昌侯真是有苦说不出来。家里数代珍藏,不一小心被高阳公主串通儿子拿走送给南平王,让武昌侯很是肉痛一把。

    朱宣一下子就高兴了,而且笑容满面,对武昌侯道:“我这个女婿招的好,我今天觉得很是让我满意。”再看到武昌侯戴着自己心爱的雕螭玉带扣,朱宣也不再觉得刺眼。

    妈妈们带着船上的丫头们坐好在船舱里,一面交待:“在船上不要乱走动,有晕船的来拿药。”没有出过门的几个丫头兴奋得象小鸟儿一样,管不住自己不说话,只能小声同身边坐的人说话:“应该开船了吧,王爷王妃还没有上船呢。”

    有坐在窗边的丫头就笑道:“还有一会儿呢,公主来送行,正在往船上送东西呢。”这样又耽搁一会儿。

    陶秀珠没有来,高阳公主拉住妙姐儿有几分惋惜道:“自从他们家得了一个儿子,象是秀珠也变了几分,不是在家里要看着孩子,就是整天想着自己也生个儿子才好。”沈玉妙也有几分扼腕,这没有儿子对于女人来说,竟然有这么重要。一向爽利的陶秀珠也变了几分,真是世情磨人。

    “母亲,”端慧突然在朱宣怀里对妙姐儿喊了一声,手指着路上道:“姚家婶婶来了。”路上果然是来了姚大人家的车驾,而且跑的飞快。让妙姐儿和高阳公主一下子微笑起来,这还是陶秀珠飞扬的个性。

    马车停下来,车里也只下来姚雪慧一个人,对着太夫人老侯爷行过礼,再过去对着朱宣行礼:“朱伯父。”然后再走向妙姐儿和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和妙姐儿一起拉着雪慧的手,有几分惊讶道:“雪慧,你母亲呢?就是你一个人来送行。”

    姚雪慧口齿清楚地回话:“母亲要看小dd,夜来弟弟又有几分不舒服,所以我自己来了。”然后很是大人的对妙姐儿道:“有东西送给伯母呢。”回身去对同行的家人道:“快搬到船上去,不要耽误伯父伯母起程。”高阳公主和妙姐儿两个人面面相觑,小小年纪的雪慧来送行。

    毅将军跑过来道:“雪慧,下一次回来,我就给你带好玩的回来。”小小年纪的姚雪慧赶快道谢。右光禄大夫家里来送行的顾冰晶也走过来,对毅将军道:“我来送你,你又给我什么呢。”毅将军一下子犯了难,雪慧是经常在一起玩熟悉的,而顾冰晶用哥哥的话来说,是自己的媳妇儿。

    “那,那我多给你一块糖好了。”听完毅将军说完,江岸上站的人都一起笑起来,看着这三个孩子。“雪慧,”世子朱睿站在父亲身边,和端慧一起喊姚雪慧过去。朱宣把端慧放下地来,看着她同雪慧咬耳朵:“那是顾姑娘,是毅将军的媳妇儿。”姚雪慧也同端慧咬耳朵笑:“我知道过的。”

    右光禄大夫的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同毅将军一左一右的站在南平王妃膝下,毅将军是南平王诸子中生的最好的,而自己的女儿也是泛光溢彩的小面孔,当母亲的当然是要得意一下,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本来想让南平王妃把女儿也带过去住一段时间,可以同毅将军两个孩子多多亲近,只是被妙姐儿婉言谢绝。

    “我坐船去,而且在封地上也经常出去酒楼上吃饭,母亲说带我去新城,路上有好看的花灯就下船来看。”只是自己一个人跟着父母亲出去的毅将军竹筒倒豆子一样对顾冰晶显摆,看着她听着只是点头,又去找了姚雪慧喊上一声:“雪慧,有好看的花灯,我给你买一个。”姚雪慧刚答应一声,毅将军这才把顾冰晶想起来,摸摸自己的耳朵,讪讪对顾冰晶道:“给你一个大灯。”

    孩子们乱上一会儿,送行的东西总算是搬完了,江岸上朱宣同妙姐儿拜别太夫人和老侯爷,孩子们和家人们拜别朱宣和妙姐儿,一向觉得自己算是爽利的方氏先酸了鼻子,用帕子拭泪,引得申氏也红了眼睛:“二嫂,送行呢,你哭什么。”方氏抽抽泣泣说上一句:“想着大嫂要回去玩了,我不得去。”

    申氏拜别大嫂,千万交待她:“我拜托大嫂的事情,请千万放在心上。”沈玉妙微笑安慰她:“你放心,我一定给你送到。”

    乱了一会儿,总算是可以登船了,朱宣早就不耐烦了,要是我走,一甩袖子就走了,每一次带着妙姐儿从京里走,就这样拉拉杂杂的送行可以送上半天。携着妙姐儿登船,在船头上对着江上众人挥手,兴高采烈的毅将军个子还不到船舷,母亲抱在怀里对着江上众人招手,然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双手合成喇叭状,对着江上又喊上一声:“哥哥,我新得的那个画碟也归你了。”

    江岸上传来世子朱睿悠扬一声:“知道了。”

    天气依然寒冷,江上时有飞鸟,坐上船没有半天,毅将军手里拿着一个牛皮弹弓,在船上追着为数不多的飞鸟打。妙姐儿倚在船舱口看着儿子欢天喜地跑着玩,和自己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说话:“这个弹弓是哥哥送我的,他知道我喜欢,让我挑,我想我走了就没有要他的。”世子朱睿还是送给了弟弟。

    沈玉妙看着儿子跑了一回,再重新进来在朱宣对面坐下来,看着江上行船,微笑说一句:“象是第一次进京还是昨天。”朱宣也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眼前已经是大人的妙姐儿,可不是,象是妙姐儿第一次进京,还是昨天。

    船行到第二天,这一天凌晨,朱宣把妙姐儿弄醒:“妙姐儿,咱们下船了。”打着哈欠的沈玉妙穿衣服起来,再把熟睡的毅将军抱在怀里,把衣服给毅将军穿好。朱禄抱着半睡半醒的毅将军,朱宣抱着妙姐儿,身后跟着乌珍,如音和朱寿一起下了船。

    在黝黑的岸边,看着不知几时靠岸的楼船起锚重新开船,被江风一下子吹醒的妙姐儿从朱宣怀里下来,跟着他走到江岸上。那里停着一辆马车和十几匹马。

    朱宣把妙姐儿和毅将军送入马车里,如音也跟着进去。朱寿朱禄乌珍带过空马一起上了马,看着王爷赶着马车,朱寿这才交待余下的人:“就按在京里交待的去打前站。”然后一打马,紧随着朱宣的马车而去,一行人隐入黑暗中。

    几天以后的下午,官道上不紧不慢的驰来一辆马车,朱宣坐在车夫的位置上赶着马车,身旁坐着妙姐儿,两个人中间坐着毅将军。

    官道上想来是新垫的土,路还有些不稳,马车每颠一下,妙姐儿和毅将军就借机往朱宣身上蹭一下,母子两个人就嘻嘻笑上几声,眼睛再看着前面的官道,遇到这样的路,再借机来一下。

    “马车里坐着不好吗?想睡就睡,想坐就坐。坐在这里吹风有什么好。”朱宣又被蹭上一下时,终于说上这么一句。

    沈玉妙心满意足所问非所答的回答一句:“陪着表哥真好。”朱宣又打了一下马,始终是不紧不慢的赶着车。这是一辆普通的马车,不是妙姐儿乘坐的那种车厢大大的马车,这是平民所乘的双轮马车。

    一侧也没有马车门,只是马车前有一个锦帘作门,就在车夫的身后。马车又是颠上一下,毅将军和妙姐儿又蹭了朱宣一下,然后格格笑上几声,笑声清脆在官道上飘扬,过年赶路的人不少,冲着这笑声也要往这普通的马车上看几眼。

    不过是一对普通的夫妻,都是一身普通衣料的衣服,中间坐着一个手里拿着弹弓对着两边树梢不时比划了的孩子。

    朱禄和乌珍在马车后面十几步远的地方也是不紧不慢的骑着,朱寿则在前面十几步远的地方,有时候进城门也是分开进去。

    朱寿引路去了一家客店,房间是打前站的人早就订好的。“朱,”朱宣只报了一个姓,掌柜的赶快领着他们去房里,一个小小跨院,一排三间正房,朱宣妙姐儿毅将军一间,朱禄朱寿一间,如音和乌珍一间。还有两间厢房却是没有人住。

    “这是哪里?”一进房里,毅将军就开始问了。朱禄就取出地图来,看着毅将军自己趴在上面手点着地名去找,有不认识的字就问朱禄。

    外面小二敲门:“客官,热水来了。”一住下店来,妙姐儿是习惯性地要上一大桶热水洗一洗。然后又是两个伙计抱着炭,把房里早就备好的几个火盆点上,笑着说一句:“客官您这房里可以过夏天了。”就是毅将军也要脱去锦袄。

    沈玉妙沐浴从房里出来,坐在榻上自己理了头发,对如音道:“让朱禄把火盆去几个吧,只留一个就行了。毅将军这样进进出出的穿脱衣服,会生病的。”

    外面传来毅将军的哈哈笑声,这客店大,后面临着一片林子,毅将军正在拿着牛皮弹弓在打鸟练准头,打中一个朱禄就跑出去,要拐很大的一个弯帮他捡回来,索性就不回来了,就在树林子里面等着捡鸟。

    如音让乌珍去:“你汉话说不好,难道不会捡鸟,把朱禄换回来让他做这些粗重活。”乌珍却不愿意去换朱禄,站在树林子里吹着风等捡鸟,乌珍看看那火盆道:“我来搬这个。”

    梳理完头发的妙姐儿看着乌珍把火盆都搬出去了,如音把衣服拿出来给王妃穿上:“只有一个火盆了,还是穿上吧。”

    院子里毅将军高兴的哈哈笑:“母亲,我又打到一只。”沈玉妙一面用巾帛擦拭头发,一面走到门口去看。看到一只死鸟被朱禄从院子外面扔过来,朱寿接着给毅将军看一看,毅将军就要高兴地往房里喊上一声。

    虽然是刚洗过澡的热身子往房门一站,还是觉得冷风浸身子,沈玉妙就赶快进房来,交待如音:“让毅将军进来坐一会儿吧,一会儿又跑得满身是汗。风吹了不好。”如音答应着出去看毅将军,只是在院里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