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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过来察看。

    林悦也走过去瞧瞧,看那出血情况,肯定这个人已经躺在这里很久。他看这个人的形象,就跟那天的杀手一样。

    等福伯除掉他的面纱,蜜色皮肤,立体的五官,林悦立即就认出来。

    “是他!”

    第二十一章:被压

    捡到受重伤的杀手要怎么办?当然是找大夫。

    林悦将人抬给唐三,唐大夫瞧一眼,随口诊断:“嗯,这个人受伤极重,失血过多,虽然尚存一息,但平常方法是救不回来了。”

    林悦白了唐三一眼,没好气地说:“那你就用不平常的方法救他啊。”

    唐三只管笑:“少爷,救这人很费劲。”话落,他让悟空剥掉伤者的黑衣,让林悦看那身躯上繁多的伤口,或割裂,或刺穿,血水汩汩往外留,似乎要流干才甘心。唐三没有半丝恻隐心,伸手不甚温柔地挤弄伤口。杀手双唇轻轻颤动,似乎感受到痛楚,却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了。

    “嘶……”林悦龇牙抽了口凉气,替杀手兄痛。

    “看这些切口,嗯哼,都十分靠近要害。这家伙恐怕是遇上同行了,而且对方不只一人。杀人手艺都不错,干净利落。”

    听唐三的语气,仿佛眼前的不过是一块猪r。林悦轻蹙眉:“再拖下去,他就要死了。”

    “哦?你在意吗?”唐三挑眉,发出暧昧的轻笑:“看来钱少爷还嫌红颜知己不够多。”

    林悦眼角轻抽,没好气地白了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坏分子一眼。他掸拂袍袖,掷话:“好,你爱救不救,反正人又不是我杀的。”话落,又看杀手一眼,林悦不爽地咂了咂嘴巴。说到底这个杀手曾经杀害过他,他没有乘机解恨已经十分仁慈,现在是唐三不出手,他也没辄。

    “福伯,剩下的你处理吧。呃,要是他死了就葬掉,别给我弄成摆设。”林悦不得不交代清楚,不然他相信自己会看到一具尸体标本。

    “是,少爷。唉。”福伯惋惜地低叹。

    林悦相信这并不是在惋惜一名大好青年将要逝去,他再一次感慨福伯的剽悍。出门前听见唐三懒洋洋地交代悟空取药箱,林悦放心了。

    相信有唐三和福伯双管齐下,阎王也不敢收魂。

    出门后林悦闲庭信步,看这一园雪树银花甚是雅致,爱摸鱼的性子又被勾起,他准备找个地方打去瞌睡。哼着曲儿穿过一道拱门,却看见了三娃。

    “咦?”二人合音。

    林悦突然生起不好的预感,还没有来得及躲开,就见三娃活像个美式足球员般飞扑而来,移动装甲车如狼似虎。林悦连惨叫的时间都十分短暂,当时的感觉就像走在路上被70码撞了,内脏差点移位。他怀疑三娃是要赶在玉帝之前,先将他折腾死。

    三娃一击得手,直接将战利品往肩上一扛,大步流星向前走。

    “为什么……”林悦被扛在肩上一颠一颠的,好艰难才挤出这个问题。

    三娃眨眨眼睛,十分真挚地回答:“水公子要我把你扛回去,恩公,你忍忍,很快就到了。”

    “……”林悦现在比较想死,死了多省心,还可以跟朱判在地下当一对爱情鸟。

    可惜他没有死,而是直接被扔到轮椅前。林悦看见水绝流脸上一闪而逝的惊讶,大概可以理解水大侠的心情。“下一回要三娃办事,就说得仔细一点。”搓着腰椎,林悦哀怨地说。

    水绝流抿唇,冷哼一声:“这么轻易就被击倒,说明你太弱……我下次会注意。”

    前一句气死人,后一句又哄回来,林悦的心情犹如洗三温暖,没辄,叹了一声做罢。

    “算了,又要找我练武吗?”既然被捉回来,林悦也认了,准备任由水大侠摆布:“罢了,天黑前就随你吧。”

    这一句话让水绝流眉头蹙紧:“晚上,你又要找他吗?”

    他是谁?无需言明了。林悦搔搔鼻头:“嗯。”

    随着林悦的回话,水绝流双目危险地眯起,林悦甚至能够感受到浓烈的杀气,水大侠似乎想要怒斩负心汉。

    到了这生死时刻,林悦突然想不透自己算不算是一个负心汉,毕竟他虽然不曾否认对水绝流的心思不纯,可是水大侠却从未表态,说到底……他们只是练武搭档而已。

    只是林悦更清楚水绝流的脾气,所以早就做好挨剑的准备。

    这命,就再给水大侠一回吧。

    想罢,林悦干脆合上眼睛等死。

    面对这放弃挣扎准备受死的无赖,水绝流双拳握紧了。

    “因为‘下面有人’,就有恃无恐了吗?”水绝流语气y沉。

    林悦苦着脸回答:“唉,别胡说,我倒希望你别砍我,会很痛的。”

    “那你为什么不逃?!”

    逃?林悦哀怨地瞅着水绝流:“我就是逃,你也会追着砍,就像上一回。”这水大侠大概是属猫的,对反抗特别敏感,又高傲,又别扭。

    水绝流抿唇:“你日后遇到无法战胜的对手,就坐以待毙吗?”

    “当然不是。”林悦眼角抽了抽,不知道水大侠哪来的错觉:“别人砍我,我当然会逃,但是你不一样。算是我欠你的吧,随你了。”

    “欠我的?”水绝流哼笑一声,充满着嘲弄。他睐过林悦,又垂眸细想,却没有真的出手伤人。片刻以后,他仿佛自言自语般说:“你不欠我的,反正我也只能利用你练功。”

    “啊?”林悦又不是聋子,语文水平也还可以,他感觉这个‘只能’用得很奇怪,正要问,却被一本书砸到脸,思维硬生生地给打断了。他拿起那本装订得古色古香的本子,瞧两眼,里面有画得十分抽象的人形图,然后是密密麻麻的标注,全是人体x位。

    水绝流命令:“今天把它背下来,背不完,就杀了你。”

    林悦看那密密麻麻的注释,他哭丧着脸:“你现在直接杀我吧。”

    “没出息。”水大侠冷声骂道。

    林悦没有反驳,翻了翻书页,认命地叹息:“好吧,我背。水,武功的事真有这么急吗?我今天接到夜袅的信,钱家跟夜袅维持合作关系,暂时没有人敢动我们啦。”

    “林悦,我说的你只管照着做,别这么多废话。”

    “专制!”林悦苦闷地回了一句。

    “你!既然你这般看待我,那就不必再练了。”水绝流气坏了,推转轮椅就要离去。

    才回俩字,水大侠已经气成这模样了,林悦只能苦笑。他并不是存心要惹恼这个人的,连忙赶上去挡住,不让水绝流就这么气跑。“好了,是我不对,别气了。我会尽快学会,也好助你治好双腿,不用再坐轮椅。嗯?得了吗?”

    这么一段话说下来,水绝流脸色稍霁,嘴里却不放松:“别说得这么大义。哼,有机会习得别人梦寐以求的神功,你应该更积极,”

    “我发誓,我根本不想要什么神功。”林悦举起二指,以明心志。

    又闻这种没志气的发言,水绝流简直是深痛恶绝,掐紧的拳头上青筋暴显。

    林悦冒了一额冷汗,心中直骂自己白痴,不懂得审时度势,被揍飞也活该。

    但见水大侠一手袭来,林悦干脆捂住眼睛,咬紧牙关,做好挨打的准备。他只觉衣襟被揪住,一股力量将他的上身往下带,预期的痛楚没有落下,反而嘴唇被温润柔软的物体撞了一下,然后就没有了。他猛地瞪大眼睛,只见水大侠脸色红的跟西红柿一样,却又装酷地摆着冷脸,显得非常……可爱。林悦的唇角迅速上提,掩不住笑意。

    这副模样落在水绝流眼中,脸上温度又升高了几分,嘴里却说:“这是交易,你达到我的要求,我就给你想要的……我很公道。”

    林悦噗哧地笑了,遇上水大侠恼羞成怒的狠瞪,连忙憋住,也故作严肃地回话:“水大侠所言甚是。”

    水绝流冷哼一声,别开脸。只是他不知道这种角度落在林悦眼中,却比正面来得更勾人。水绝流爱整洁,发丝梳得一丝不苟,此时有一绺脱出桎梏,调皮地轻触鼻尖。林悦发现水绝流的发丝不似朱翎的顺直,是自然翘卷的,总在发梢处特别明显。等林悦回过神来,已经不自觉地捏起水绝流的发丝把玩。

    水绝流侧目睨向林悦的手,没有动作。

    “对了,如果你深爱的人跟你分隔两地不得相见,你会等他多久?”无意间问题就脱口而出,林悦微怔,真想打烂自己的嘴巴。

    “……”水绝流眉间的皱褶又深刻几分,深思片刻后依旧为难:“我从未爱过人。”

    这并不是敷衍回答,林悦感受到水绝流的的认真,顿时不知哪来的冲动,接着问:“要是我呢?有什么让我们必须分开。如果见不到我,你会怎么做?”

    水绝流被问住了,错愕地看着林悦,好一会才说:“你怎么不反过来问问自己?”

    话落,这一次他再也不让林悦阻挡,叫三娃帮忙,毅然离开了。

    林悦傻站了一会才认命地开始背书,可是却读不进去,他不觉轻声自责:“林悦,你真他妈的脸皮赛城墙了,怎么好意思问他。”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带笑的语调打背后响起,林悦同一天内被吓两回,恨得牙齿痒痒。

    回头瞪着司马出气筒,林悦语气冲动:“哦?!楚楚,爷还没有翻你牌子呢,你就耐不住寂寞,自己跑出来了么?“

    听到这个称呼,司马易的笑脸有点挂不住,低声要求:“钱爷,别用这个称呼。”

    见到司马易吃鳖,林悦总算出了口气,调笑道:“怎么?是你自己说要进我钱家门,既然是我的人,爱怎么称呼是我的自由吧?你若真不喜欢,也可以给你改别的。不要楚楚是吗?那就如花?翠花?还是翠翠。”

    “……罢了。”司马易有些气闷地捏着眉心,压了压手,让林悦闭嘴:“还是楚楚吧。”

    林悦笑露一口白牙,但胜利的快感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看到司马易,他就想起赌神那茬事,顿时没有好脸色。

    “没事就少出来逛,既然身份特殊就要有自觉,躲得严实一点。”

    闻言,司马易淡笑:“刚才你问水公子的问题,怎么不问问我?”

    “啊?”

    “为了深爱的人,我会等一辈子呢。”

    林悦眉头轻跳,唇角猛烈抽搐:“你吹吧你?像你这种人知道等的滋味吗?”林悦才不相信,狼披上羊皮也不可能就吃素了,像司马易这种喜爱争权夺利的人,一般不具备纯粹温柔的情感,强取豪夺就差不多。

    迎着林悦唾弃的目光,司马易低声笑,似乎心情不错。

    “林悦,你真是了解我。”

    “不,我一点也不了解你。”林悦抿抿唇,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他还要做水大侠的功课:“也不想要了解。得了,我有事要忙,你走还是我走?”

    司马易却没有动作,赖在原地:“我可以当你的练习对象,你学的是辩认x位,不是吗?”

    林悦皮笑r不笑,他才不要自取灭亡,送进这狼口里呢。当下就决意拒绝:“谢了,我不需要练习对象。”

    话落,林悦选择较利落的解决方式——自行离开。然而他才转身要走,却被司马易一把揪住了。耐性已经磨尽,林悦回头要揍人,拳头却被轻易地挡下。这时候他才想起司马易是个练家子的,能力深不可测,不觉暗暗叫苦。

    “搞什么?”

    “我想了一夜,实在无法否认你的吸引力。或许是因为新鲜,还是因为别的,我需要一个答案。我们来做吧。”司马易笑的云淡风轻,语气也温和,内容却极度不和谐。

    林悦掏了掏耳朵,又探探司马易的额,确认刚才没有人幻听,也没有人烧坏脑子。

    “你疯了。”林悦摇摇头:“我又不是鸭子,能让你爱做就做?滚开。”

    然而司马王爷却气定神闲,唇角始终擒着一抹微笑,让人恨得牙齿痒痒。

    林悦瞧见那眼底里炙热的情 欲,顿时就傻眼了,耳边翁鸣声犹如空袭警报,响个没完。林悦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眼前就一阵天翻地覆,他已经被司马王爷压在身下了。

    “我靠!你要上我?!”林悦回过神,顶起膝盖准备破蛋,还是被躲开了,顿时气得差点自燃。

    司马易轻笑:“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对你的感觉是真是假,只要试试才知道。”

    “日,你洗干净脱掉裤子趴好,我还要考虑呢,滚开。”林悦咬牙切齿地说。

    闻言,司马易双目眯起,狭长的双眼透着煞气:“你认为这是在征求意见?这院子已经有我的人把守,闲人免进,我们会进展顺利的。”最后一句说的挑 逗。

    果真是要谋帝位的主,做事半点不含糊。林悦感慨之余,真想建议司马易找福伯合伙,包准皇位手到擒来。面对司马易这头发情的野狼,林悦只觉额角正在剧烈地抽痛,他不懂武功,挣扎也是徒劳。眼看这种情悦是免不了要在院子野合,林悦想起水绝流,顿觉无恨悲凄。早知今日,他是宁愿日夜练武。

    躲开压下来的吻,林悦咬牙切齿:“你的性格真是差劲透了。妈的,要敢亲下来,老子就咬断你的舌头。”

    司马易微愕,而后腾出一手掐住林悦的下巴,温柔而有礼地笑说:“谢谢提醒。”

    林悦悔不当初,现在要咬人都不成了。

    “s!”

    正当林悦在心里将司马家祖宗十八代逐一问候之际,正义之音犹如天籁降临。

    第二十二章:土地

    被打断,二人同时侧首。

    只见一位头发胡子白花花,脸容慈祥和善的老人正拄着比他人头还高的木拐杖,有些局促地清着嗓子。

    “赌神,紫微星君,可以先暂停吗?”

    林悦记得这位老人,就是用箭头指示牌带他走出雪森的老公公……老神仙呐。

    司马易被这老人莫明的说话给唬住了,只当是一个疯老头。再看林悦热汪盈眶的表情,司马易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沉声问:“是谁?怎么进来的?”他不敢掉以轻心。

    “我是土地。”白发老人笑呵呵地说:“紫微星君不记得我也不要紧,但我现在有话要跟赌神说,你们这事……咳,就先搁下吧。”

    土地?林悦傻眼,心里那个叫激动,他总算遇见一个形象比较靠谱的神仙了。

    听了这疯疯癫癫的发言,司马易蹙眉,思量着喊人来将这老人带走。

    林悦哪能不清楚司马易的心思,慌忙求救:“土地公公!快帮我!这家伙要强上我呀!”

    司马易蹙眉,甚是不满意林悦的说法,见到老人惊讶的表情,他实在不想再耗费时间,张嘴就要喊人:“左冲!左冲,来人!”

    林悦急了:“快快帮忙,他要找人了!”

    土地公公呵呵地笑,白花花的银丝随之抖动:“没事,赌神,有我在,别人是进不来的。”

    林悦正在土地公公s圣诞老人的笑声中凌乱,听了这句话,顿时就乐了,挣扎起来:“司马易,快放手了,我有神仙帮忙,你还压个p,滚开。土地公,快来帮一把。”

    “你是什么人。”司马易冷声问土地,他再摸不清头脑也知道情况不妙,却没有放开林悦。

    “我就是土地公,唉啧,赌神,你等一会。”土地说罢,抄起拐杖极利落地抽了司马易一记。

    即使司马易有防备,大地的力量是不容置喙的。只见司马王爷发出一声闷哼,身体腾空飞起,摔在地上不动了。

    林悦连忙爬起来,松了口气之余不免对这位慈祥的老人心生敬意……这力量与外表,多微妙的违和感。

    “他不会被抽死了吧?”林悦走过去探看司马易,确认人还活着,这才松了口气。

    土地公公又是呵呵地笑:“赌神,紫微星君只是被打昏了,我有控制好力道。”

    听罢,林悦睐向模样狼狈的司马易,唇角不觉轻抽,他并未感觉到这老人手下留情。不过司马易也是活该,这白眼狼竟敢强迫他,不抽得重一点,怎能解气?

    on,赌神,我不能留在这里太久,只是要来报个信,你听我说。”

    又被神仙飙的英语砸了一下,林悦扶额苦笑:“土地,好标准的英语呐。”

    “嘿,几年前到西方去当公干,学了几句。”说道这外语,土地乐的呵呵笑。

    “想必这笑声也是从西方学来的吧。”

    “对啊,时髦吧。”

    囧……

    林悦安慰自己看开点,毕竟促进中西交流是世界发展的趋向,神仙们也在进步,进步是好事。以后即使看见神仙唱r≈b也不能大惊小怪。

    “好了,你听我说。”土地公公又急着报信。

    “等等。”林悦抬手制止,他瞅一眼旁边的司马易,撇撇唇:“土地,不差这一时半刻,先来帮个忙。”

    “做什么?”土地公公也蹲到司马易身边,压低声音问。

    “报复。”林悦嘿嘿地笑:“混帐司马易,想上老子?不整得你脱了一层皮,老子的名字倒过来念。”

    土地听罢,轻叹:“果然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紫微星君也堕落了,竟然想要逆推倒。”

    林悦正j笑着计划报复,被这惊暴消息给砸得一头栽地上,啃了一嘴巴的雪。不能怪他,虽然他相信自己比较喜欢当上面的,可是从朱翎记忆里看到气吞山河的帝王紫微星君和洒脱随性的痞子赌神,任谁也觉得以前就是那么一回事,想不到其中涉及如此逆天的上下关系。

    “下克上……不错,也不错。”干笑两声,林悦认了,虽然挺同情司马易的,不过也没有心软:“土地,帮个忙。”

    “怎么帮?”

    “让这家伙忏悔。”林悦笑露一口白牙,y森森的。

    土地一叹:“帮你没关系,但你不可以把我供出来。”

    “……”林悦眼角抽了抽,僵硬地颔首:“行了,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那么,我倒有个主意。”

    土地笑了,还是圣诞老人模式的时髦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