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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林悦故意轻松地打哈哈:“谁叫你不出来,是故意说着吓唬你而已。”

    “我出来又如何?”赤眸在眼皮下辗转游移,片刻后随着扬起的睫扇看向林悦,又是暗叹。

    如何?

    林悦有时候真是招架不住这么直接犀利的语言,顿了顿才认命地直言:“昨夜你逃得太快,我想你至少要让我清楚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朱翎注视林悦,抿抿唇便说:“那只是我的痴心妄想,你根本不需要在意。”

    听着这事不关己的冷漠语气,林悦蹙眉。这朱判昨天又是脱衣秀,又是流血泪,怎么都不像是开玩笑吧?今天怎么又这种态度?忽悠谁来着?

    “朱翎,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又是这种态度,不过我昨天做了个梦,你要知道吗?我梦见自己在天庭饮酒作乐,当时有只凤凰就在我的旁边。”见到那黑色袍袖下的手渐渐攥成拳状,林悦不动声色,继续说:“那时候我只顾着玩,凤凰还要帮我做事,而且它说话的方式就跟你一样,直率尖锐。”

    “……”

    “是你吗?”林悦问。

    朱翎冷声回答:“那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你无需在意。”

    “一厢情愿?”林悦蹙眉,不太能接受这种冷漠无情的态度。他扳着朱翎的肩膀,加重语气:“哦,别装的这么潇洒,你要真潇洒,昨天就不会出现。”

    朱翎微愕,难得脸上出现了一丝冷漠以外的别样情绪,一瞬即逝,比流光更迅速:“我……没有资格。”

    “啊?!”

    “是我厚颜无耻,卑鄙的……跟你提起那种要求。”

    “这又是什么?”林悦听得云里雾里,头皮都要被抓去一层了,见到朱翎开始后退,林悦以为他要走,赶忙抓住他的手腕:“别逃。”

    “我不逃。”朱翎淡淡一笑,手伸向身后浓如酱的黑暗中,不一会就掏出厚厚的一本账册,递给林悦:“这个你好好保存,必要时候可以使用,但你要拿捏好分寸。我想你会知道。”

    “啊?”林悦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之前见过的赌债账册,但他现在要这个东西也没用:“你替我保管不就好了,反正我没用。”

    朱翎没说话,顿了顿,又问:“玉佩在吗?”

    林悦记起那块暖玉,连忙从袖里掏出来递给。朱翎接过玉佩,细细打量。林悦总感觉当它接触到那双白皙得透明的手以后,变得更加鲜艳夺目,根本不像是玉,更像一块鲜红的宝石。

    “它是我的法宝。”朱翎说。

    林悦眨眨眼睛,摸着下巴:“它有特殊用途吗?除了暖和,就像悟空的金箍棒什么的。”

    朱翎抬眸瞅了林悦一眼,没说话。

    林悦总感觉今天的朱翎很奇怪,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又难以启齿。他怕这判官又会一声不哼地消失掉,便开口问出他十分在意的问题:“唐三说凤凰不能到y间,但你……怎么又成了判官?是为了我……赌神吗?”

    朱翎将视线偏移至黑暗的远处,唇角缓缓挽起笑容:“现在我没有能力使你记起一切,不过我的所见所闻可以为你呈现。”

    “什么?”

    朱翎不再给林悦废话的机会,将凤凰玉按在林悦额上。玉石发出光芒,林悦只觉一道暖流从中传递,让他昏昏欲睡。

    “原谅我。”

    这语气太过凄凉,林悦总觉得这更像一句遗言,不过他已经没有机会去吐糟,又或许让朱翎改掉这悲观的性子,他就像被什么勾住了,魂魄猛力冲进旋涡中,被七彩纷呈的世界给绕得晕头转向。

    好不容易定下来,林悦终于看清楚自己身在一片火海中,猛地吓了一跳,却又发现根本感受不到一丝热力,终于清楚这就是朱翎要让他看的东西,类似梦世界中的记忆。

    突然,他感觉到火下岩面蠢动,一双手猛地扒开岩层,人体竟然破土而出。年轻躯体畅快舒展,比例均匀的体态,年轻清秀的脸庞,比火炎更漂亮的赤眸与赤发。

    赫然是朱翎。

    林悦暗暗赞叹,过去的朱翎更加光彩照人,独特气质让人难忘。这就是光的生物,如今朱翎却要沉浸在黑暗中,甚至从未在白天出现过,林悦不觉感到惋惜。

    朱翎缓缓地审视双手,又抚摸脸容与及躯体轮廓,动作轻柔,似乎带着一丝惊疑。直至最后,似乎确信这就是他想要的外形,脸上渐渐浮起喜悦神色。他随手扯来火炎披到身上,妖娆狷舞的火舌化做绛色锦衣,包裹着犹如新生婴儿般赤 l的凤凰。

    朱翎腾云驾雾,一路上遇见谁也没有停下来,直奔聚宝园,兴冲冲地寻了一轮,却没有见到挂念的人。虽然有点失落,但他立即出门寻找。

    遇见一名仙童,便问那人的行踪。

    “赌神?十年前他与紫微星君合谋盗取妖王剑,失败后被贬为地府的判官,已经不住在聚宝园了。对了,你是谁?”

    第二十章:一部分真相

    显然这消息对于朱翎是晴天霹雳,那表情是满满的惊惶失措。

    林悦很想上前安慰,却无能为力,因为这一切只是记忆,是幻象,是他无力改变的过去。他看着朱翎急匆匆地寻人去,寻的是财神。当看到传说中的财神以后,他不觉扶额呻吟,因为财神根本就是一个暴发户。看着这招摇的家伙,林悦怀疑钱无尽的造型就是出自财神之手。钱无尽是银闪闪的银元宝,财神爷是金灿灿的金元宝,一对活宝。

    正在林悦呻吟时,朱翎忽略应有的礼仪,莽撞地单刀直入:“他为什么会被贬为判官?!那是怎么一回事。”

    被这么追问,财神挑眉打量陌生人,不消一刻就认出来:“哦?!小凤凰?!”

    朱翎轻抿唇:“是我。”

    “哦,你花了三十年时间,终于修成人形了吗?”财神围着朱翎转了一圈,嘴里啧啧有声:“果然是凤凰,模样够俊的。”

    “外貌并不由得我选择,你的赞赏我无法领会,请不要浪费时间。告诉我,他为什么会被贬为判官。”朱翎语气冷淡。

    “啧,化了人形,还是这么不可爱。”财神摇首轻叹:“那家伙呐,不就是因为盗窃妖王剑而被贬嘛。”

    “他只会偷酒。”朱翎顿了顿,又说:“身为他的结义兄弟,你若相信这种理由,也就是失格。”

    “哎哎!”财神被说的脸都攥成一团了,原本不错的外貌直接皱成菜包子模样:“我说凤凰,真是怕你了。那是赌神亲口承认的,既然他都承认了,我们还能说什么?你是不知道,因为你躲起来三十年,不知道二十年前他与紫微星君相恋的事,不知道后来玉帝拆散他们的事,不知道他们被禁足不能相见的事,后来……那妖王剑,他说是想要离开天界才会去偷的。”

    财神每说一桩事,朱翎的脸色就苍白一分,最后更是闭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清醒。许久以后,朱翎沉声问:“他,与紫微星君相恋?”

    “嗯。”财神小心地瞅了朱翎一眼:“小凤凰,你就等等吧,玉帝其实很喜欢他,就是这事犯得太大,没办法轻饶。等过一段时间,可能几十年,可能几百年,但赌神始终会归位,只要时机对。”

    “为什么是紫微星君?”朱翎仿佛没有听见财神的话,径自追问。

    财神被他问住了,不觉苦笑:“我怎么知道?”

    “紫微星君帮他收拾房子吗?帮他到瑶池酒仙那里讨酒吗?帮他去广寒宫要糕点吗?帮他处理公务吗?”朱翎淡淡地问。

    连珠炮轰让财神满头大汗:“似乎没有。”

    “但他仍是喜欢紫微星君?”朱翎端着一张平静淡漠的脸容,继续发问。

    财神已经汗流浃背:“似乎是的。”

    “……”朱翎垂首思忖片刻,又问:“他受罚了吗?”

    说到这个,财神也不免重叹:“那个紫微星君原本就是帝王星命格,玉帝罚他下凡,生生世世与帝位擦肩,饮恨而亡。而我那位兄弟则是判官,负责紫微星君每一世悲剧命运的始终。天上一日凡间一年,那是十年前下去的,他们也受了几十世的苦了。”

    财神的话才刚落,朱翎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财神喊住他:“你刚才修得人形,要去见玉帝才能成仙。”

    朱翎顿住脚步,回头问:“成仙可以救他吗?”

    被这句话砸傻了,财神直觉地摇头:“不。”

    “那只是浪费时间。”撇下一句话,朱翎头也不回地走了。

    财神连忙上去挡住,劝导“小凤凰,你真傻,修练千年只为成仙,你怎么能够浪费机会。”

    “但我在碧落,他在黄泉,不值得。不如多陪他一刻。”朱翎绕过财神。

    “你根本到不了地府。”

    “我知道。”

    抛下这一句,朱翎头也不回地离去。财神挽留不住,只能摇头叹息,目送这条人影远去。

    朱翎去到凡间的至y之地,每天就注视着黄泉路,只盼见到那个人的身影。

    草长莺飞二月天,就撷一朵野花引蝶儿作伴;四月清和雨乍晴,就折一片野蕉叶依肩听雨;月落乌啼霜满天,就任一席落叶飞洒入梦;北风吹落雪纷纷,就堆一个雪人解相思。可是春来、夏至、秋袭、冬去,年复一年。花朵凋零,雨水干涸,落叶化泥,雪融成水,等待却仿佛无止境。

    朱翎每过几十年就看到那两个人在奈河桥相会,短暂的相拥,仅仅一声轻叹便结束了。

    后来朱翎甚至尝试杀死轮回转世的紫微星君,却因为星君身侧有其它仙人护着,而无法成功。

    看到这里,林悦已经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朱翎长久的等待在他眼中仅仅以几分钟的浓缩片段简单地诠释,但却震撼了林悦的内心,让他深刻的,连指尖都不觉轻轻颤抖。

    他愣怔地看着朱翎受到乌鸦妖怂恿,用凤凰的内丹换取乌鸦的,光彩褪尽后,自此凤凰不再是凤凰。他看着朱翎进入地府,却不去见朝思暮想的赌神,毅然用凤凰玉烧去生死册中紫微星君的纪录。他看着玉石碰到生死册后轰然燃烧,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朱翎惊慌失措的时候,一只手按住燃烧的生死册,火灭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阳刚的,表情严肃的,即使此时唇角却依然微微上翘,那是天生会笑的脸。

    谁也没有天兵神将来得快,才灭火,一道金光闪过,人就来了。

    “是谁毁坏生死册?!”

    严肃瞬间褪去,那人耸耸肩,笑说:“是我。”

    ——是我。

    林悦睁开眼睛看着床帐,耳边还回荡着那两个字,脑海里塞满朱翎惊惶失措的表情。

    “我的少爷,你又在院子里冻僵了,你知道么?”

    听着这满带揄揶意味的话语,林悦转眸睨视唐三的笑脸,突然想起在朱翎等待的岁月里曾经有不少神仙前去劝说,其中包括唐三……劝的是悟空,这小子压根儿是看戏。越想越气,林悦真想把那笑容一拳揍飞:“是朱翎改的生死册,你怎么不告诉我?!”

    唐三挑高眉,又装出一脸无辜:“知道又怎么样?你要平反?”

    “不是。”林悦气急败坏,苦恼抓乱头发:“平反个p,你没看见我当时认得多么干脆吗?而且罪都受了,平来干什么?!要是知道这件事,早就可以叫那家伙别烦恼啦。”哭什么?!直接压倒就好……不对,被压倒。

    悟空端来一盆热水,搓了一条热布巾递给林悦:“赌神,你都记得了吗?”

    林悦对着悟空这义气哥们,又稍稍和颜悦色:“不是,只是看见一只傻鸟在干傻事。朱翎呢?”

    悟空支吾着,瞧他师傅去。

    唐三面对林悦的注视,一直笑容可掬:“大白天的,他当然要回y间。他把凤凰玉留给你,可受不住烈日高照呐。”

    听罢,林悦才发现胸口一片暖和,他掏出那块凤凰玉,蹙紧眉头:“既然这么重要,就别给我。”

    “那你要冻死?”

    “……”

    林悦沉默片刻,又睐向唐三:“司马易……就是那个紫微星君吗?”虽然外表不一样,但他总要有点想象力吧。

    “是呀。”唐三笑着回话。

    这下林悦才真的不解,照朱翎所见,他当初是狗血地为情牺牲,弄得凄凄惨惨戚戚的。怎么现在见到司马易却没有丝毫好感呢?当初为朱翎顶罪还那么的干脆。赌神已经烦死了紫微星君,准备分手的么?

    “唐三,妖王剑是什么?”

    “妖王剑?嗯,传说当初凡间妖孽横行,妖王甚至能与天界至尊争长短。后来,就是玉帝和佛祖联手打压,耗费不少力量才将妖王消灭,但却毁不掉妖王的剑,只好将它封印在紫微垣中天。据闻只要得到它就会得到妖王的力量,所以……”

    “所以赌神和紫微星君当初想搞到它,然后私奔吗?”林悦接话。

    “谁知道。”唐三笑着吞云吐雾:“但,你当时的确那么说。”

    “哦?”林悦总觉得唐三话中有话,知道唐三这人狡猾,他干脆直说:“我都记得差不多了,你就帮我恢复记忆吧。”

    只见唐三笑靥如花,好不和谐:“悟空,送客。”

    “喂!我才是主人!”

    林悦抗议无效,下一刻还是被踢出院外,落在雪地里,气得打抖。林悦跳起来拍拍p股,想骂,又真的拿那家伙没辄,只好悻悻然离开。天色还早着,要见朱翎还得等。林悦想回房间去,想起房间里有水大侠,心中矛盾。他现在不能坦然面对水大侠,更没有心思练武,只好止步。

    干脆一p股坐到回廊栏杆上,拿出凤凰玉细细端详。想起朱翎等待的情景,林悦不觉咂咂嘴巴,低声嘀咕:“你让我看了那些,我又怎么可能怪你了?唉,那时候我也真是,怎么就不多往黄泉路走几趟,多让你瞧上两眼。”顿了顿,又喃喃自语:“或许是故意要你死心,没想到你会这样死心眼,亏你敢说我白痴,啧。”

    越想越烦躁,林悦恨不得立即就天黑。

    “少爷。”

    福伯突然打身后草丛里冒出来,吓得林悦差点摔死。险险稳住身形,林悦的眼角抽搐,瞪着这名神出鬼没的老人,他强忍咬牙切齿的欲望,尽量放柔声音,低声问:“福伯,怎么了?”

    “是夜袅来信。”福伯递给一封信。

    林悦抚抚胸膛,感觉心跳依旧稳健有力,钱无尽这壳子的心脏承受力不错。

    早前受袭后,林悦立即就让福伯处理夜袅的问题,等了十多天,终于有回音。他连忙接过信来打开,把那些文字仔细读了一遍,有点感慨。这信跟新闻联播有得拼,艺术含量一样的高。信的前半段赞美钱无尽来着,中间推销夜袅杀人套餐来着,后面推卸杀伤钱大爷的责任来着,最后一句,表示将维持以前的合作关系。

    总算还有一句是有用的。

    林悦问了福伯一回,大至了解所谓的合作关系,就是谁威胁钱家,夜袅就杀谁,按人头算金额。林悦叫福伯回封信去,要那杀手集团稍微对老弱妇孺手下留情。但福伯却反对,因为过去开罪钱家的人都是灭门的,所以大家都不敢惹钱家。

    林悦重重地囧了一把,总算明白为什么他藏了水大侠这么久,也只有夜袅一家找上门来动手,原来是因为钱无尽过去竖立的y威。

    “靠,钱无尽真是个牛人。”林悦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也了解规律不可随意打破,就算默认了这种做法:“呃,以后要是有什么大举动,让他们先交个报告吧。”

    “是,少爷。”

    林悦看着信,想到那天的杀手的黑皮肤和绿眼睛:“福伯,这信里说会处理伤我的杀手,会是怎么处理?”

    福伯听罢,神秘地说:“少爷,一般人是不知道夜袅怎样处理的。”

    “哦?”林悦挑眉,凝睇着这位老人,感觉会有后话。

    果然,接着福伯眼中精光一闪,更加神秘地说:“不过我知道。”

    ……不是一般人。

    林悦唇角抽了抽,虚笑:“你说。”

    “夜袅规矩繁多,少爷要听全,还是只听那一部分?”

    林悦掐了掐眉心:“只要告诉我那个杀手会怎么样。”

    福伯略略失望地轻叹一声:“会剁下双手和脑袋,送来赔罪。”

    听了这血腥的结果,林悦的眼角抽风般跳个不停,暗叹:“修封信去,说我要买那个杀手,要活的完整的,不要死伤残缺的。”

    “买来干什么?”福伯惊问。

    买来干什么?林悦伪笑,忽悠道:“摆设。”

    “那要死的就可以。”

    听这老人答的理所当然,林悦才醒觉这家伙也是混黑的,当即无力地撑住廊柱,重叹:“死的会烂。”

    “可以防腐。”

    “死物没有灵气。”

    “但少爷,活着会老,那就不美观了。”

    “……”林悦心中狂呼:福伯,我不敢再忽悠你了。定了定心神,林悦真心诚意地说:“那家伙是个人才,死了可惜,我要买来当护院用。”

    此时福伯的表情如丧考妣,双目混浊无神地看着林悦,眼神如同瞻仰遗容般悲怆:“少爷……你变了。”

    面对这位老人,林悦实在无计可施了,只好使出绝计——声东击西,来个走为上着。

    “福伯,你看那是什么!”林悦随手指了个方向。

    等福伯回头去瞧,他就准备开溜。

    “咦?!”

    但是他们同时呆住了,傻傻地看着那空地里躺着的人,沉默了。

    先别说不时巡逻路过的守卫吧,包括他们俩在这里高谈阔论大半天,都没有发现这个倒在血泊里的人。

    那分明是十分醒目的位置。

    “谁?”福伯一马当先,冲过去把那黑衣人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