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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

要恭喜先生啊,短短时日便升为仆s了,想必为国立了大功吧?”卫子君一脸笑意,风雅地踱步进来。

    看到她,张石眼中一亮,却没有过于吃惊的表现,只是谦恭地拱手施礼。“托风王的福。”

    卫子君转身在室内巡视了一圈,“哎呀,先生如此身份,这办公之处是否过于简陋了呀,简直可以称为陋室啊。”

    “为国效力,无谓奢简,张石有一方陋室便可寄身,不需太过奢华。”温雅的人温和的笑。

    “这如何使得?先生在西突厥忍辱受屈来探听敌情,那过得可是提心吊胆的日子!表面要奉承,背地里要算计,这二皮脸当得可不容易,怎么可以不好好补偿一番呢?”卫子君长吁短叹,一片感慨之色。

    “可汗对张石出言讥讽,可是还在恨张石?”

    卫子君惊讶转头,“恨?为何要恨?先生与我同为人臣,不是要互相敬爱吗?”

    张石抿嘴一乐,“可汗虽然不恨张石,可张石却恨可汗呢。”

    “嗯?”卫子君诧异,“为何?”

    “因为可汗吃了我的鸽子。”张石不动声色道,“请可汗还我的鸽子。”

    卫子君又气又笑,“先生可知什么叫天高地厚?你以为你的鸽子很好吃吗?全身上下没有一两r,害得我啃了半宿还把自己饿的够呛。真是物随主人形。”

    张石唇边泛起一丝隐忍的笑容,“张石虽不知天高地厚,但却知道可汗的身形,好似可汗也好不到哪里去呢,可汗好似比张某更瘦呢。”

    卫子君纤眉一挑,“天上的雄鹰与笼里的鸽子俱是鸟类,虽形体差别不大,但飞的高度却是不同,张先生可知道什么叫做云泥之别?”

    “是,可汗,张石绝对没有可汗飞得高。”

    二人对视,片刻后,又是都一起大笑起来。

    “张石有一张治水图,黄河河道的曲直高下,河水的宽窄深浅,流速的快慢,都有标明,是张石做河渠署河堤谒者时花了两年的时间测量绘制的,长度丈余,可汗若感兴趣,可去寒舍再议治河一事。”

    “好。”毫不犹豫的应了。

    时至申时,二人方出得宫来,马车便一路向永棠坊赶去。窗外斜阳微敛,街道一片金光弥漫,眩人眼目。

    卫子君静静凝望外面的景致,望着那些飞檐灰瓦被阳光笼上了一层金色,看着街上散漫幸福游荡的人群,看的近乎痴了去。

    看的眼睛乏了,想将目光收回去之际,眼角发现了一件在这美丽的黄昏中,显得极不和谐的物事。

    一个身着名贵绸缎的光鲜男人,正在当街打一个女人。那女人被打得哭哭啼啼左躲右闪,围观的人都在不停劝说,那男子依旧狠狠抓着女子不停地打下去,女子的朱钗散落了一地。

    卫子君心中生出一丝薄怒,便是打自己的女人,也没有这样一种打法吧。真实可恶!

    不待喊车夫停车,人已经跳了下去,走到那男子面前,撩起长衫下摆,当胸一脚,男子即后退几步跌倒在地,随后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记得,以后不要打女人……”卫子君正冷冷训斥,那先前被打的女子此时却异常勇敢地冲上来扑向卫子君,“你敢打我的郎君!你这狐媚妖人——”女子叫嚣着抓向卫子君的脸,卫子君本能伸手一挡,随即手臂一痛,立时被女子抓出三条血痕。

    “风王殿下——”几名侍卫飞身前来,推开了那行凶女子。

    风王?原来这位便是那传奇的风王?这风采可真是名不虚传啊。围观众人顿时异常兴奋,开始纷纷议论了起来。

    卫子君抿嘴看向几名侍卫,“又乱叫!”

    转身向马车走去,上得车来,还忍不住哼了一句,“贱女人!”

    张石顿时笑作一团。

    从这日开始,大街小巷便开始流传,大昱风亲王在大街上由于情事纠缠被一女子抓伤。几日后,这留言越传越离谱,变成了,大昱风亲王当街调戏妇女,被该女子抓伤身体。

    因着她的见义勇为,张石笑了一路,卫子君也哼了一路,“天下还有这么贱的女人吗?真是给女人丢脸。”

    到了张石府上,第一件事,张石便撩开了卫子君的衣袖,将外伤药轻轻撒到她的伤处,那份温柔细致,便似对待一件珍宝。

    随后,张石即带着卫子君向自己的书房走去,当她望见占去书房差不多一面墙壁的那张地图时,顿时惊叹不已。

    那是一张长约丈余,高约近丈的手绘图,上面细致地标明了黄河流经的每一个郡县,每一处村落,注明了哪一处是险段,注明了从古至今曾经溃堤的每一处河段。虽然标注众多,却井然有序,丝毫不显纷乱。在地图的右下角,写有一排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写满的居然是治理黄河的方案,卫子君细细读来,越读越是兴奋,这些治河之策,居然与自己不谋而合,并且,有几处显然比自己的更为专业更具实用性。

    将那地图细细看过后,扭转头,看向张石的目光已是晶晶闪亮。

    ……

    月色如水,氤氲在园中,夏风轻拂花树,带起一缕光晕轻轻流动。

    灯笼摇曳,杯盘交叠,那个清雅的青衫男子已经面色醺红,却依旧扯着身边那面若桃花的玉人,“可汗,再饮一杯。”

    那玉颊粉红的白衫少年如桃花般温柔婉约,眼波流转,一片迷离魅光,“不能多饮酒,饮酒会出事,会……会干坏事……”说罢,将酒一饮而尽。

    “可汗……已经干了坏事……可汗杀了我的小月。”青衫男子又饮了一杯。

    “小月?是谁?”白衫少年红唇微张,头却在眩晕。

    “你看那里……”青衫男子手指亭中的一个小小的牌位。“那是我的媳妇……小月。”

    “小月?”布满迷离流光的眼,望向那个牌位,“过世了?先生节哀顺变。女人多的是,再娶一房便是。”

    “可汗,你还我小月,是你杀了我的小月……”

    “我没杀……”少年摇头不承认。

    “你把她吃了,是你把她吃了!”青衫男子悲愤地控诉。

    “我吃了你的媳妇?乱讲,我不喜欢吃人,虽说有时候想尝尝,但是还一直没敢下手呢。”

    “你看,这是小月最后脱下的衣裳。”青衫男子抓出一堆白鸟毛。

    “啊——”白衫少年一乐,虽是醉酒,但那智慧还是超出常人,“那只破鸟,算什么东西,我来给你做媳妇,保证你满意。”他还豪气地拍拍胸脯。

    “你……可说好了!不准反悔!”青衫男子扯住了白衫少年的衣袖。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就不信还抵不过一只没r的鸟。”

    “那……我们来喝交杯酒。”青衫男子缠过少年的手臂。

    “喝……就喝,我绝对比那只鸟的酒量要好……”

    杯酒下肚,少年的红唇因为沾了酒水,愈发明艳欲滴。细白的皮肤在月光与灯笼的交错映照下,溢着光芒,几缕发丝掠过面颊,一种超越了性别的邪美在他身上氤氲荡漾……

    青衫男子将脸孔探向身边的少年,不待细想,唇便印了上去。

    唇齿交缠的当儿,一声怒吼由身后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第三卷 大昱篇 第一百零一章 请婚

    卫子君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李天祁,那一声怒吼把她的酒惊醒了一半。

    接着便犹如丧家犬一半被提了回去。

    被提走时,好似耳边听的一声吼,“张石,明日即起身去荥阳郡治理黄河——”

    一路上,李天祁都瞪着冒火的眼睛,喘着粗气,将卫子君狠狠桎梏在怀里,拼命擦她的唇。

    心中又恨又气,却不敢对她发太大的火,唯恐伤了她,恐她会再也不理他。

    像这样自己憋闷着,气着,唯一的解气方式就是扯过衣袖用力的擦她的唇,恨不得将所有的气闷都放在她的唇上,最后,擦得不解气,干脆用衣袖沾了自己的唾y来擦。

    眼见着被他嘴里的唾y濡湿了一大片的衣袖就要覆上来,卫子君在他怀里不住疯狂摇摆大叫,“李天祁,你敢恶心我……唔……”终是躲不过去,“吧唧”一声,一片湿淋淋的布片,糊在了嘴上。

    直到唇上被擦得火烧火燎的疼,直到那布片闷得她差点窒息,卫子君终于服软,“行了,别擦了啊,再擦就没皮了。”

    李天祁又哪里肯住手,换了一块干爽的地方,又是用嘴巴濡湿了一大片,毫不留情的糊了上来。

    他的唾y……怎么这么多啊,醉酒的人心里哀叫。

    怀里的人被折磨的气若游丝,“杀人也不过如此啊,伯远,饶了我吧,真的……很恶心啊。”

    李天祁闻言怒道:“你吃别人的唾y怎么不觉得恶心——”

    “我……我没吃。”唉,矢口否认吧,被抓现行了?她又怎么知道呢,一切朦朦胧胧的,记不起什么啊?瞧瞧,醉酒就是容易干坏事。

    ……

    大兴宫的崇德殿,面阔九间,分为前殿后殿,东西暖阁。后殿被当今天子辟为后寝,前殿侧门设有隐秘的曲尺影壁,为皇帝处理政事场所。殿内精致华美,雕龙漆柱,梁枋饰有金龙玺彩画,名贵的紫檀木龙案上铺锦缎,顶端匾额上,刻有四个大字“中正仁和” 。

    坐于龙案旁的两人,默默不语,都低头看着各自手上的折子。

    良久,李天祁忍不住了,抬头盯着卫子君看了一会儿,见仍旧就俯头垂睫,模样异常认真,那股怒气便又来了。

    因为赌气,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与她说一句话,她为何还这般气定神闲?

    “真是死性难改,左勾右搭!”终于忍不住哼出一句。

    认真看着折子的人,眼睫轻轻微抬,想了想又是垂了下去。

    见她依旧没反应,心中气不过,“啪”的一声,一本折子掷到了她面前,“看看这个!”

    卫子君抬头看了他一眼,推开手上正在批阅的西突厥奏折,默默拾起他扔过来的折子,展开来看。

    轻垂眼帘,挺直的润鼻闪着莹光,唇角轻轻抿起,迅速扫过一遍后方道:“你这批示,我觉得不妥。”

    李天祁冷着脸道:“如何不妥?”

    “动辄救灾,看似仁善,实则应有当救不当救之分。”合上了折子,推回给某人。

    “何为当救?何为不当救?”依旧冷着脸。

    “所为王者爱人,不在赐予。实非必要当以养民为先。这些被冲毁家园的灾民,便当给予救助。”顿了下又道:“而那些所出甚少的灾区,则要使之耕耘纺织,可运送谷物往这些歉收地区,贱价出售,同时换取其他的土地产杂物专卖丰处,如此即可救灾,又无损国用,且刺激循环产出。丰则贵取,饥则贱与,此方为富民之道。”

    李天祁撇撇嘴角,“便按你说的批示上去,你来处理此事吧。”随即又似是响起了什么,挑眉看向她,“那里,好了吗?”

    “嗯?”卫子君被这一问弄得有些愣怔,“哪里?”

    “下边!”李天祁扬起下颌,向她身体某处示意。

    “下边?”卫子君更加糊涂。

    李天祁白了她一眼,“昨日听闻你光天化日调戏妇女,并当街对良家妇女用强,被该烈性女子抓伤了下t。”

    卫子君嘴角抽搐了一下,已经传成这样了?“你信?”

    “当然不信,你只对男人感兴趣,不是吗?”李天祁侧着脸不看她。

    卫子君看了他一眼,终是没说出什么,解释吗?可昨日被抓了现行,解释因为醉酒吗,谁又会信?越抹越黑,不如不去理睬。

    “你打伤之人乃门下省侍中吴樵之子,今日吴樵已经向刑部告了你一状了,此人素来与令尊不合,你却又来火上浇油,除了打架便是挑逗男人,你自己看怎么收场吧。”李天祁又白了她一眼,向门外唤道:“传膳。”

    午膳陆陆续续的端进来,大大小小的碟子布满了整桌。正准备用膳的时候,有人急匆匆过来传报,“陛下,上洛公主(上洛公主,隋唐的公主封号,一般以封地封号。上洛为地名,当然这个公主历史是没有的。)侯在外面,她想见风王殿下,请殿下过去一叙。”

    李天祁慵懒抬眸,“七妹什么事?这么急,偏偏赶在用膳?”

    “我去看看。”卫子君起身,随着那个内宦,绕过亭台水榭,转过几处山石,便看见了山石后面的背影。

    那内宦将人送到,不待吩咐,便自动退下了。

    卫子君走至身后拱手施礼,“公主见卫风可是有事?”

    唉——一声长叹传来,背着身形的人缓缓转身,当那身体转过来时,卫子君有了些微的吃惊。李娰懿一直饱满的如花容貌,而今瘦的居然剩下一条条,形容异常的憔悴,惹人怜悯。

    “娰懿几日前去了鹿城,那蝶儿姑娘也见识过了,凡是能了解的过问的也都晓得了,娰懿想问风王,为何屡次三番以这种手段拒绝娰懿,是否娰懿生的令人厌恶。”

    想不到她居然如此认真,卫子君心中异常愧疚,不知该如何作答,“公主,并非卫风有意欺瞒,实乃卫风无法娶妻,卫风只是不想要娶妻而已。”

    “是否真如外界传言,风王独爱男子?”

    卫子君咬咬唇,“是。”

    一滴晶莹的泪,溢出眼角,“风王可知娰懿每日都等在日华门,就为着见风王从那里走过,一睹风王俊美飞扬之风姿,可是,只能看一眼,之后便是漫漫相思……摸不着,留不得。风王你……何其狠心……”

    情到伤心处,泪水扑簌簌滚落,流满憔悴的面颊,犹如雨中残荷,于风中不住摇摆,凄楚不堪。

    卫子君心中难过,轻抬眉眼,柔声安稳,“公主,莫要再哭了,都是卫风的错,连累了公主……”

    话未说完,李娰懿哭泣着扑进了卫子君的怀中,由于未作防备,人被扑了个趔趄,急忙伸手揽住李娰懿以寻求平衡。

    恰在此时,身后传来冷冷的一声询问,“七妹,可是有人欺负你吗?”

    李娰懿慌张由卫子君怀中撤离,脸上多了一层红云。

    卫子君看了眼跟过来的李天祁,对他略作示意,便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待卫子君走后,李天祁才轻声问道:“七妹,风王他对你如何了?”

    李娰懿含羞低头,默默不语。

    “他可是欺负娰懿了?”

    李娰懿轻轻摇头,又轻轻点头。稍后,鼓足勇气说:“皇兄,请皇兄赐婚与风王,成全娰懿。”

    李天祁闻言愣住了,心中顿时百味陈杂。赐婚吗?一直刻意回避的问题终于被摆在明面了。其实子君早该有个王妃了,不是吗?可是他却让自己故意忽略这件事。为何,想起子君若要娶王妃他便会心痛?痛到自私地忽略了这个问题。而今日,自己最疼爱的七妹想要风王,他给是不给?

    “娰懿,好男儿多的是,你知道风王他……”说他不喜欢女人吗?他又怎么允许别人来议论他的嗜好,只好敷衍,“不要再想他了,三哥绝对会给你找个比风王强百倍的驸马。”比风王强的?会有吗?在欺骗七妹吧,欺骗她,也欺骗自己。

    想了一路,也痛了一路,只要想到卫子君早晚都会娶妻生子,那种刀绞般的痛便来了。好似被紧紧扼住咽喉,好似心中堵了一块大石,令到他无法呼吸。

    心中只有一丝恐惧在滋生蔓延,他最珍视的子君,也许,就要被人抢走了。

    走至崇德殿的时候,见到门外候了中书省几位大臣。,那几位大臣见到他们的陛下来了,都涌了上来,“陛下,吐蕃对我大昱起兵了,二十万大军直指我同昌郡而来。”

    “嗯。”李天祁微微皱眉,“何时接到的消息?”

    “陛下,就是方才的事,刚刚接到,臣等便赶过来了。”

    李天祁扫了一圈,“风王在吗?”

    “陛下,风王去甘露殿见贵妃娘娘了。”一个侍卫赶紧答道。

    “去叫他回来。”随即看向那些大臣,“即刻命剑南道屯兵赶往同昌,明早早朝详议此事。”

    “是。”

    ……

    打从被叫回来,卫子君便一直低头看案上的地图,想着行军路线,心无旁骛,专注而又认真。

    李天祁一直在后面的躺椅中靠着,扇着扇子,两个人依旧不说话,她看她的地图,他摇他的扇子。

    今日的心太乱了,李天祁满脑交替盈满她抱着李娰懿的情景以及张石亲吻她的镜头,想着想着,刺啦一声,扇子被扯坏个口子。

    长长出了口气,抛开纷杂思绪,眼睛看向她的背影。这一看不要紧,看得他心头一跳。

    此时的卫子君身子微微前倾,月白长衫裹着纤长的身躯。许是内袍着得较少,又许是那衫太薄,那纤背及腰臀的线条透着长衫显现出来,居然是玲珑有致。

    李天祁看着背影只觉得呼吸一窒,想要挪走目光,怎奈眼睛似已长在那背影之上。想要努力平整自己的呼吸,却怎么也平复不了。以前的他,从来都是身躯挺直,并不曾显露身形,想不到他的身形竟会如此的……勾人魂魄……

    为了避免看着那背影胡思乱想,干脆起身走到卫子君身边站定,只有看不到才会控制自己不去看。

    没想到这一走过来,更是不得了。堪堪入目的是卫子君的耳后及脖颈处大片雪白的肌肤,由于墨发高束而将这片雪白完好的呈现在他面前,刺得他一阵眩晕。

    看着那片光洁的肌肤,李天祁心神恍惚中不自已的靠了过去,似要把头埋入那片雪白之中。

    只差几寸就要贴近那张脸,一丝若有若无的犹带着体温的清香飘入鼻中。

    心旌摇荡间,李天祁长叹:子君,为何你要如此的折磨我!

    卫子君感觉到李天祁走到身边,旋即转脸,不想刚好对上他失神的脸。四目相对,呼吸相缠,由于两张脸靠的太近,已无法看清彼此神色,只有两人呼吸的热气蒸发在两张面孔之间,将那两张脸熏烤得更加火热。

    卫子君心中一慌,脸上发热。面前那张俊脸,带着滚烫的温度,几乎令她有了片刻的眩晕。为了摆脱这尴尬气氛,展颜一笑,转过头道:“伯远看这里……”

    许是带着暧昧的红晕,那一笑,妩媚横生,灿若朝阳,媚若晚霞,恍惚间若百花盛开,天地万物为之失色。

    李天祁此时已是心智尽失,眼中晃的全是刚刚那犹如百花盛开般的粉红笑靥,以致她的一番行军策略一句也未听进去。

    卫子君见久无回应,转头看去,见李天祁直直盯着自己的呆愣目光,心下诧异,不由口中轻唤:“伯远,伯远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