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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穆小雅扯开卫子君抓住手臂上的手,“你给我发誓,从今以后,要一心为国效力,不可再如此任性。”

    “是,娘,子君发誓,一定为国效力,听娘的话。”

    “不是听娘的话,你要听陛下的话,不准再有任何的顶撞,否则,你娘我折了寿数来为你抵罪。”

    “娘……君儿一定听话,求娘收回方才的话,君儿一定听话……”卫子君已经泣不成声。

    “卫夫人,行了,别难为她了。”李天祁看她哭得梨花带泪的模样,心里纠痛得无以复加,只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慰,这卫夫人,也实在有点太凶了。他真不该发火,谁想到这卫夫人反应如此激烈呢?没必要把人家弄得哭成那样啊,真是够狠心的,子君哭得他的心都要碎了。

    ……

    艳阳当空,强烈的光线由车厢覆盖了薄纱的窗口s入,将那月华般的面容,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人倚在车厢避默不作声。委屈吗?是啊,为何要听命于人呢?本来说好今日去鹿城,怎么一声传唤就要改了自己的行程呢?帝王便可以不顾他人的感受吗?可以随自己的心意去指使人吗?要她上朝便要上朝吗?可是她从开始便没有答应啊。自己不是自己的主人吗?她从来都是自己的主宰,从来不会听命于人,她已经为了西突厥受了这样大的委屈,还要上朝受羞辱吗?

    相较大昱,她不是更爱西突厥吗?她在大昱的记忆毕竟只有半年,在西突厥却有两年,她在西突厥与那些将士一起经历了生死,她把心交给了那片土地,她爱那里的每一缕翠草、每一匹骏马,她的智慧、她的鲜血、她的心都留在了那里,而今他不但先失信于人,驻兵突厥,还要强迫她随叫随到、百依百顺,真是委屈啊。

    想起母亲的誓,心便痛。骄傲如她,已经为了西突厥的百姓屈尊,而今为了父母,还要屈尊啊。

    看着那默不作声的人儿,看着她镀了阳光的脸孔,李天祁想起了他们的结拜。那次,她也是这样笼在阳光下,那样的温暖,想让人亲近,而今,她依然那样温暖,依然想让他亲近,可是他却不敢去寻求那份温暖。

    “子君,还生二哥的气吗?”李天祁小心的问。

    “没有,我只是恨自己不争气。”轻轻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垂下眼睫。

    李天祁噗嗤一乐,“怎么恨自己?恨你那天没把我掐死?那天掐死我,今日就不会受委屈是吗?”

    “不,我只是恨我,没有能力保护好西突厥,人家的军队都驻扎进去,我却还要以这样低三下四的方式来委曲求全,这世间的屈辱,莫过如此了。”

    “子君,是二哥不好啊,二哥给你赔不是不行吗?二哥失信于你在先,你入朝在后,二哥错了,子君别气了啊。”李天祁小心翼翼拉住了卫子君的手。

    “陛下,请自重,您这行为似乎逾越了君臣之礼。”卫子君慢慢抽回了手。

    李天祁心中一痛,想起以前的日子,那时子君对他多好,可以帮他搓脚,可现在连他的手也不肯碰……

    “子君还气我吗?二哥再也不告状了,再也不要挟你了好不?”李天祁没有了一点帝王的架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住的祈求原谅。

    “陛下不必如此,您这样叫臣怎么敢当。臣被父母责骂,是臣的错,与陛下没有关系。”

    “子君——”李天祁的呼唤带了一丝颤音。“子君,别叫我陛下行吗?叫我二哥好吗?”李天祁拉住了卫子君的手,这次却紧紧拉住不放,“我是你二哥,是你二哥啊,不能像以前一样对二哥吗?”

    “你叫我怎么能像以前一样对你?你割袍断义,我却等你一夜,你又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征讨我突厥,杀了我无数士兵,又杀了我的爱将。我忍受屈辱称臣,是因为信任你。可你却失信于人,驻兵突厥,又迫我入朝,让我遭受屈辱。你却让我还叫你二哥?你当我没有心没有感情吗?”将心中的委屈一一说出,隐忍着喉头的异样,不让自己流落不该有的情绪。

    “子君。”李天祁一把抱住卫子君,“二哥错了,错了还不行吗?二哥不该扔下你一个人,二哥不该发兵,二哥以后好好补偿不行吗?当初二哥去找你了,二哥晕倒在路上,醒来就回去找你了,那天好冷,路那么长,那马车那么慢,我赶去了,可是你走了。我要去追,可是那里只有一匹驮货的老马,追不上你们的汗血马,听到这个消息,二哥的心都空了,当时便晕倒了。子君,二哥有找你啊”

    李天祁将头埋入卫子君的颈项,“子君,别怪二哥,别不理二哥,二哥想你……想你……一直都在想你……”

    这样的李天祁,出乎卫子君的意料,感觉颈上一丝冰凉的湿意,心中一颤,一丝不忍划过心底,竟是想伸手去拍拍他的后背来安慰。

    举起的手,终于没有落上去,只是任他这样抱着哭泣。

    “子君——二哥想你……每天都想……”李天祁由于哭泣而肩膀抽动。

    肩头被泪水打湿了,抱着她的人由于啜泣轻轻抖动,卫子君心中一软,眼中发涩,长长呼了口气。

    “子君,二哥再也不你了,二哥知道你不喜欢入朝,知道你委屈,二哥心疼你……”他真是心疼啊,他很后悔,他的子君这么善良,可他为何总是欺负她呢?这两年来她受了这许多委屈,也不说,就是那么一直忍着,忍得他的心也痛了。可他却还要屡次她……越想越是后悔,越想越是心疼,心疼的仿佛碎成了片片,有生以来第一次哭得泣不成声。

    那哭声声声刺入卫子君的心里,心没来由的一疼,终于抬手轻轻拍拍他的后背,“行了,别哭了,很刺耳啊。”

    哭泣的人由于受到安慰,哭声便更大了,“子君,你别不理我,我是你二哥,你叫声二哥啊。”

    “二哥?”卫子君轻声呢喃了一句,“可是二哥现在不是二哥了,是陛下啊。”悄悄伸出长指,挑落眼角一滴水珠。

    “二哥就是二哥,不是陛下是二哥啊。”李天祁紧紧抱着她,轻轻晃动她的身体。“不是陛下是二哥……是二哥……”

    良久,那哭泣的人终于哭累了,只是抱着她轻轻摇晃,一丝夏风,透过车帘吹了进来,轻轻吹起二人由于颈项相交而擦乱的发丝……

    “行了,都变仙桃了。”卫子君擦了擦李天祁的泪眼,轻笑。

    “子君,你也哭了是吗?”李天祁一双红肿的眼急切探寻面前的脸孔。

    “没有。”卫子君躲开了那眼神。

    “又装,哭了很丢面子么?明明眼睛都是湿的。”李天祁嗔道。

    卫子君淡淡一笑,“哭不哭又怎样。”

    “哭了代表你原谅我了。”李天祁急切地等着她的回答,“子君,叫声二哥啊,叫了我才知道你有没有原谅我。”

    卫子君叹了口气,“我若叫了你,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将士。”

    “那就先叫伯远,等你愿意了,再叫我二哥。可好?”李天祁满脸的期盼与祈求,“叫声伯远吧,就像你勾引我那次。”

    啊?他这是什么话啊,她勾引他那次,他还真会比喻啊。

    李天祁说罢也突然觉悟,红了一张脸,这话说的,好似还在怀念那次勾引一样,真是羞人啊。

    沉默了半晌,李天祁又道:“子君,叫啊,叫我伯远啊。”

    卫子君无奈苦笑,他还真难缠啊,“好吧。伯远……”

    李天祁轻轻抿嘴,脸上隐忍不住的笑容,将整个身子靠上了卫子君的肩,“我困了。”说着把头窝在她的颈项便闭上了眼睛。

    卫子君单薄的身体哪里承受得住他的重量,被压得又靠在了车厢壁,马车的颠簸使得李天祁强壮的身躯一下一下挤压着卫子君的胸口,她感觉快要窒息了,心中不住哀叫:他怎么就这么睡了呢?

    马车到了宫门的时候,李天祁突然轻轻呢喃:“子君——真幸福啊。”

    就快被挤成馅饼的卫子君一惊,“你没睡?”

    他又岂会睡得着呢,整个一路,他都是半眯着眼,偷偷望着她的颈部优美的弧度,感觉着她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触着他的额。他怎么能睡着。整个心都被一种异样的情绪涨满,从未有过的喜悦,从未有过的满足,从未有过的心跳,从未有过的渴望。

    他极力抑制也平复不了狂跳的心,他渴望着把她紧紧地抱住,用力的揉,把她揉碎,揉到他的身体里。

    这欲望便是这么的来了,但似乎,他没有上次那般恐慌了。

    “怎么没睡,才醒啊。”这样撒个谎,没问题吧。

    “醒了还不起来,都给你压扁了。”卫子君侧头扫向他。

    李天祁极不情愿地直起了身,外面已经有侍卫等着伺候主子下车了。

    “今日不回宫了,我带你去逛西市。”李天祁对外面侍卫道:“去西市。”

    “不是要处理要事的吗?改日再逛吧。”卫子君有些诧异他突来的闲心。

    “你不是说我像仙桃吗,怎么见人啊。”李天祁指指自己的眼。

    “可你去外面一样丢人啊?”她很真诚的说道。

    李天祁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大兴城的西市,是丝绸之路的起点,号称“金市”。西市经营的各类商品,荟萃大昱以及其他各国的奇珍异宝,经营品种繁多,囊括两百多个行业。

    西市的美酒、美食闻名遐迩,酒肆中貌美胡女踏歌起舞,有经商胡人举觞痛饮,更有文人墨客畅饮赋诗。一片繁华盛世歌舞升平的景象。

    便是这满地金流见惯了鲜衣怒马、风流人物之地,乍一出现的这二人还是成为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二人屡着市内的摊位走走停停,引来了一众关注的目光。

    那走在前面的少年,墨发玉冠,一袭白衫,清冷如月,纯净似水。修长纤细的身躯似挺拔的白梅,淡雅卓然。举止间一派温雅超然风流之态,行至间的卓然风姿中,偏偏又带了抹隐隐的凌厉之气。鬓间散落了几丝黑发,交缠在白玉的面庞,更增添了一种凌乱的邪美,而那抹雌雄莫辩的中性极致之魅竟是令人生生挪不开眼。

    走在后面的那位男子,身着黑衫,头顶墨冠,高贵儒雅,俊朗伟岸,眸光流转间,尽是睥睨万物之姿,虽是一身霸气,却难掩满脸的如水温柔之色。只是那看似俊美的容颜,偏偏生了两只桃子样的眼睛。

    众人都先是被前面的少年吸引,而后看向身后的男子又是一叹,最后目光又是回到少年身上,却是久久不肯离开。

    许是看见了喜欢的物事,李天祁在一处摊位站了下来,见卫子君还在向前踱去,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

    “子君,你看这只簪子好看吗?”李天祁顺着她的衣袖捉住了她的长指。

    “这只?好似女人用的哦,你不适合。”看见他手指的一只雕有细小梅花的玉簪,卫子君评价道。

    “怎么会是女人之物,你看它通体雪白,晶莹剔透,就像一株白梅般淡雅,是为上等美玉打磨,这般雅致之物,应是男女都可用的,那些女人的俗物怎可与之相比。”李天祁拿起那只玉簪爱不释手。

    “那随你吧,我只是觉得它与你的气质不符,不过无所谓,喜欢便好。”

    李天祁买下了那只簪子,转身看着她。看阳光将她通透的面孔,镀上一层金光,连带她的发丝,她的眸,都闪烁着炫目迷离的光。

    看着她的脸孔,便想起了鹿城的岁月,褪去了那身凌厉之气,她一点都没变,还是他的四弟,还是他的子君。

    缓缓贴近她,抬手摘去了她头上的簪子,轻轻将那只玉簪c入她的发丝,仔细的端详,温柔的笑,双手扶上了她的发丝,很久以前便想这样做,那时自己却吓得跳开了呢。

    轻轻抚着,光滑如锻的质感,柔柔滑滑的,像水,像绸,大手滑向鬓边,那里被他的头蹭的微乱,被他的簪子挑落了几缕发丝,他轻轻将那发丝掖道她的耳后。

    而后,便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一直注意着这二人的众人都瞪大了眼睛,这二位该不是……唉,可惜了一对好相貌。

    而那一直远远跟随的一众侍卫都张大了嘴巴,天啊,他们的陛下……他们的陛下有这嗜好?

    第三卷 大昱篇 第一百章 媳妇

    清晨的朱雀大街,已经有了来来往往穿梭的车驾马匹,在那些大大小小的木质马车中,其中一驾由四匹白马驾辕的豪华马车异常的醒目。

    一路上,李天祁都在玩弄交缠着卫子君的衣袖。

    卫子君很无奈,侧目看向他,“很好玩吗?”

    “不好玩又能如何?你又不让我玩其他地方。”听起来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不无聊吗?”卫子君板着脸问。

    “比上朝有意思。”手指依旧缠啊缠。接着顺着衣袖便试探着捉住了卫子君的手指,轻轻把玩。

    卫子君脸上一热,尴尬轻咳了声开口道:“你没必要一大早来接我,其实下了朝应该去睡一会儿吧。”

    李天祁好笑地看着她,“你以为各个都似你那般嗜睡?不过……子君说不能早起一定是个借口吧。”

    “什么?”卫子君装迷糊。

    “子君,为何不喜欢上朝呢?”李天祁轻轻揉弄着她的指尖。

    卫子君嗫嚅了几下终于道:“丢人!”

    啊?想不到这个答案,但一想这又的确该是她的想法,不由扬起一阵大笑,“为何丢人?”

    “因为是降臣,先是大昱的叛徒,而今又是大昱的降臣,你叫我有何脸面面对大昱满朝文武?”

    难道这一生将是要委屈的一生吗?这一生好像总是在投降,投降了西突厥,又投降大昱,这样一个降臣,势必被人耻笑不屑,便是她再出色,再努力,别人又会怎样看她,这便是她从谈条件初始便决定不上朝的原因。

    “哈哈哈——子君也会害羞?为何你勾引人时不见害羞?”

    卫子君挑眉怒视,抽回手,又被他捉了回去。

    “以后不可以那样想,知道吗?你那时才十六岁,只是个孩子,为何对自己要求那么高?便是现在也仍未到弱冠之年,况且为了救父人人皆知,而今又是为了百姓免遭涂炭,谁又敢说你如何?若有人敢胡言乱语,我绝不会放过他。”

    卫子君轻叹,“人家说什么,那是人家的事,想说什么便说吧,我倒不是不能忍受这些,你以为我会理会那些不实言论吗?若是没有那样的度量,我又岂会任人误解到今?”

    不是吗?突厥第一男宠的名号背到至今,她只是一笑置之,无论别人说什么,怎样冤枉耻笑,她还是她,她只是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任谁也阻止不了。

    “既然不怕议论,还有何不能面对?”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因为我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啊,可能他们的爱将惨死我手,也可能我手上染有他们至亲的鲜血,真是,如何面对。”

    李天祁定定望着她,大手摩挲上她的脸,“子君,战场上的事情,谁都没错。别难为自己,为何你要那么善良,别难为自己啊,一切有我在。”

    一番深情的安慰过后,覆在脸上的手未动,手指却不安分地开始拨弄她的耳垂。

    卫子君一阵心慌,就算是再好的兄弟,他这小动作也太那个了吧,急忙呼道:“伯远——”为了打破尴尬,问起了公事,“黄河决堤处可有补好?”

    “已经派人修补,应该无大碍了,只是难于解除根本啊。而且最近荥阳郡频繁降雨只怕会水患再起。”

    卫子君也是一叹,“黄河自古以来,频频决堤,殃及百姓,冲毁农田,实为大患。由于泥沙淤积,而今已成为地上悬河,处境堪忧啊。”

    “我亦是在想长远治理之策,又实是无奈。若清除泥沙,河堤根基被河水冲刷,决堤危险更大。若是改道,又要毁掉大片田园,致使百姓家园损毁。子君可有好的建议?”李天祁轻轻扯了她的手指。

    “若说好的建议真是没有,只能选择相对好些的。泥沙淤积,是因为上游黄土广布,林地又少,水土流失所致。伯远需制止官商为了建造房屋砍伐树木,广置绿地,多种树木,减少水土流失。这是长远考虑。”

    “好,我明日即下旨办理此事。还有吗?”

    “水量不稳,也是决堤原因,我建议,在重要河段修筑水门高坝,一为阻挡沙土,二为调节流量,避免汛期洪水暴涨冲破堤坝。”

    “好,只是工程浩大啊。”李天祁轻轻锁眉,若有所思。

    “是啊,不但工程浩大,花费也是巨大,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在下游修堤筑坝,加固险段,最好在下游易决堤的险段,加固培修一条大堤作为第二道屏障,万一决堤,亦不会马上致灾,殃及百姓。”

    “好,这个办法好,子君,太好了。”李天祁由于兴奋,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

    卫子君痛得咧了一下嘴,甩开他的手,“再有便是尽量在下游多口分流,疏浚浅滩、把水沙分散在黄河两岸。我建议裁弯取直,弯处受到的冲击力过大,更易决堤。”

    李天祁赞赏点头,“嗯,修堤筑坝乃浩大工役,极易滋生腐败,最怕那些河工将我大昱白花花的银两纳入已怀,使用次等材料,以次充好。届时损我钱财是小,堤坝不坚,贻误苍生是大啊,势必要选个廉洁守己之人才好。”

    卫子君侧头想了想,“叫张石来做这件事吧,他深识筑坝之法,为人也廉恭,常听他说起治水之策,颇有才华。”

    “子君不恨他?”

    “恨吗?这是两档子事,怎能凭一己之私弃人才不用呢?”因为计较个人恩怨,而弃大局于不顾的行为,她认为很蠢。

    “子君——你真的很适合做一个帝王。”李天祁握紧了她的手,“怪二哥吗?把你从哪个位子拉下来。”

    卫子君淡淡一笑,“都是被强迫,坐上那个位子也是被强迫,下来也是被强迫,看来对我很公平啊,呵呵……”

    并没有说恨还是不恨,因为她很少去恨人的,其实,心里真的没有恨,为什么要恨呢?伤心却是有的。没有恨,只有伤心,伤心那些因为这个死去的将士,心会痛。

    ……

    尚书省,设在大兴宫太极殿的右前方,设有吏部、礼部、兵部、刑部、民部、工部等六部,又下辖六部二十四司。大臣们下了早朝,部分便可直接来这里办公了。

    卫子君来的时候,张石正在案前细心地查阅各地的粮食运送清单。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