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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可汗不知,臣又怎会知晓,臣会努力帮可汗查出凶手。”

    卫子君含笑道:“那日,从贺鲁身上取下的箭,与刺杀先王的那支是一样的,而我的附离,却不小心在你的附离帐中发现了一模一样的箭,你说,这是巧合吗?”

    阿史那步真扯开一记微笑,“可汗,真要是下人们做出如此不轨之事,臣绝不饶恕。”

    卫子君弯了弯唇,“不必达头设c劳,我已经派人将那几名附离带来王庭,还有那个伏阇信,实在口无遮拦,本汗倒是很久没见他了,有些想念了。这几日,达头设就不要回去驻地了,留在汗庭陪着我吧,也一起见见他。”

    眼见着阿史那步真越来越苍白的脸,卫子君挥挥手,招来两名附离,“达头设好似不舒服,你们带他下去休息吧。”

    两名附离即刻会意,一左一右架起阿史那步真往外走去。

    走之门口,阿史那步真回头望了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过复杂的情绪,好似无尽的仇恨夹杂了无尽的情感,似是一个漩涡,将卫子君吸了进去。

    呆愣看着那目光出神,直到一声通报唤回了思绪。

    “可汗,有信报。”

    “何事?”揉了揉太阳x,昨晚的酒害得她现在还头痛。

    “颉苾达度设与沙钵罗叶护的部族发生冲突,打在一起,现在已经死去上百人了。”

    卫子君轻叹了口气,“真是乱啊,内讧!你们二人不和,何苦牵扯部族。”声音陡然厉了起来,“你看你们!一个叶护,一个设,都是位高权重,不想着富国强兵,却搞些个私人恩怨!你们一日内即刻给我息事宁人,否则,我不认为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坐这高位。”

    众臣都是一惊,一向温雅的可汗发火了!

    这么多日子过去了,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抚了抚那块玉佩,也不知那两人是不是出了事,心中的不安惦念,一日多似一日。

    慵懒斜坐身后的树干,阳光正好,芳草幽香,只是那草渐渐的黄了。秋日的空,积云高远而辽阔,鹰隼击空,北雁长鸣,一片叶,飘零而落,在空中打了个旋儿,飘落卫子君的肩头。

    低头专注的神情异常吸引,艳阳穿透羽睫在玉颊上投下一片光影,手中的动作轻柔缓慢,一把木剑渐露雏形。

    “又给我做这些假玩意,谁稀罕!”身边的小人不满,扭转粉红的小脸儿,一双灰褐色的大眼猛的一翻。“你就不能给我个真的。”

    “羝蓝还小,要那些真玩意做什么,不小心会伤到手。”温和的话语似是永远不会对她发怒。

    “杀你,我拿到兵器第一个就是杀你。”羝蓝恶狠狠地道。

    卫子君呵呵一笑,“要杀人,没有兵器也一样,你看我,身上从不带兵器。”

    羝蓝哼了一声。

    “给,漂亮吧。”卫子君将刻好的木剑递给羝蓝。

    “也不刻个名字。”羝蓝不满意。

    “对哦。”卫子君在剑柄上刻下了羝蓝的名字。

    “你的呢?你的名字也要刻上。”见卫子君翻转剑柄,就要在另一侧刻上名字,羝蓝制止道:“不要分开,两个名字并排刻在一起。”

    卫子君皱眉,“那我的名字就偏了啊,这样一面一个不是很好,为何非要刻在一起呢?”

    “因为我要和你一起死,我死了也要拉着你。”

    卫子君嘴角一抽,这丫头真狠啊。

    死吗?抬眼望向广翱的旷野,她会死于这片土地吗?

    “可汗——”远处驰来一名附离。

    卫子君极目眺望,眼中顿露惊喜。

    是派去大昱的人。

    “可汗,他们回去了吗?”语气中是难耐的焦急。

    “可汗恕罪,臣没有找到他们,他们并没有回聚云楼,臣在那里守了几日也没见他们回来。”

    没见到?没回去?没回去……

    他们出事了?

    心在一点点抽紧,跳得又乱又快。

    她要去找他们,她要回大昱,她必须回去,去鹿领谷,她要回去……

    回到汗庭,坐于牙帐,渐渐平复了思绪。再缓两日吧,这些事情需要交代一下,这里,交给贺鲁能行吗?

    满脑思绪,缓缓踱向贺鲁的睡帐,走至半路撞进了一个人怀里,是张石。

    卫子君摸摸装得发痛的鼻子,她走得那么慢,他就不会躲的吗?

    张石含笑而立,“可汗有心事?”

    “没有!”卫子君笑了笑,她越来越喜欢这个人,清清雅雅的一个,好似一汪泉水,能将人的心沁得凉爽爽的异常舒适。他,真的只是一个户部的小卒吗?

    行至贺鲁帐中,抬手制止了附离的通报径自垮了进去,那张石也跟了进来。

    一身雪白胡服的贺鲁,斜倚榻上,正在聚精会神地研读一本册子,长睫颤动,长眉微敛,脸上表情丰富,时而敛眉深思,十二面露惊异,投入到完全没有发现帐中来人。

    “贺鲁,在看什么?如此认真?”突然走至的身影令贺鲁慌乱直起身,将那本册子以最快的速度塞入枕下。

    看见贺鲁脸上诡异的红色,卫子君好奇心顿起。

    毫无预兆地俯身过来,将手伸入枕下,贺鲁一惊,紧紧握住她探到枕边的手,“不过一些枯燥的药方子罢了,看了头痛,风此时前来可是有事?”故意岔开话题,故意又唤他“风”,目的只是转移她的注意力。

    卫子君侧低头瞥了胸前的他一眼,继续执着地将手向枕下伸去。贺鲁又怎敌得过她的内力,抓住她的手被带入了枕下,卫子君的胸口也压到了贺鲁脸上,那股香气又飘了出来,她独特的香气,贺鲁一阵头晕,手上的力道也松了。

    扯住书册,直起身子,卫子君挑衅地看了贺鲁一眼,盯着他的脸故意缓缓打开了书页,看到贺鲁越来越纠结的神色,方低头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卫子君脸上一热,那竟是一本来自大昱的春宫图,而且大多是束发锦袍的男子,衫袍凌乱,l着下t,呈各种交h之姿,有的两个男子于骆驼上,有的一男一女于室外树下,有的两个男子于室内红烛桌畔,一幅幅活色生香,令人脸红心跳。

    卫子君来到这里,很久不曾接触这些香艳画面,乍一见到不禁呼吸微乱,手一抖,书册掉到地上,尴尬转脸轻咳了声。

    立在卫子君身后的张石,瞥了眼书册,轻轻拾了起来,温雅有礼的递给了卫子君。

    卫子君望向贺鲁,后者脸一红,不自然地抚上脖颈,似要掩盖什么罪证。

    卫子君顺势仔细看去,发现贺鲁颈上的一块红痕,以她的经验,她知道那是什么。一个吻痕!

    这小子,终于开窍?开始偷吃了?戏谑的笑容立现,当着张石的面,故意让他难堪,“贺鲁,昨晚在哪里过夜呀?看你这熊猫眼,该是熬了一夜吧。”

    贺鲁心下一阵气苦,这人怎么做完坏事就能忘啊,他难道一点印象也没有?昨晚如不是因为他,他怎能在帐外徘徊半夜?生生地熬成个熊猫眼?

    卫子君的确不记得她做过的坏事,并非她刻意忽略自己做过的坏事,实在是她醉得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贺鲁,是哪家的姑娘?我来给你做主。”卫子君温柔笑道。

    贺鲁脸上升起一层薄怒,“不是姑娘,是个男子!”

    啊?卫子君一惊。

    难道她真的让他染上了龙阳之癖?当初完全是恶作剧的报复行为,并没有想着去害他。而如今两人前隙已消,果若如此,她倒是有些歉意了。

    “贺鲁?当真喜欢男子?”试探问道,希望他答“不”。

    “是!这里!”贺鲁冷着脸指向自己羞于暴露、用手遮了一整日的吻痕,“这里,就是昨晚被那个男人亲的。”

    卫子君瞪大眼睛。

    张石哑然,这对君臣的相处方式,真是有趣。

    捉不得,见不得,想不得,想了痛。

    一声叹息,笔尖轻点朱砂,纸上一个少年,夕阳白马,浅笑而立,目若碧空,璀璨生辉,白衫飘舞,洒脱傲然,身后霞光弥漫,碧荷盈荡……笔尖轻点于纸,少年优美唇形瞬间光彩夺目。

    “陛下,卫风他未雨绸缪,组建了十万鬼面骑,英勇神武,势不可挡,且他并无野心侵占大昱土地,所以,臣以为,还是将讨伐西突厥一事先放一放吧。”又是那个青衣男子。

    “嗯,朕也是一时气愤,这事……再说吧。”

    “陛下,威风他种出了蔬菜,粮食也快丰收了,西突厥现在是丰衣足食,他还大力牧养牲畜,尤其是汗血宝马,他派了专人组建了王族专有的最大规模的马场,那些优良的马种,都是为战马准备的。他还禁止汗血马买卖,外族人求之,需要万金啊,所以,现在的西突厥看似灾后,实则很是富有。”

    俊朗的容颜逸出温柔的笑,眼眸里光彩流动,晶莹闪烁,手指抚上干透的画面,轻轻抚摩,“他,是很会赚钱。”

    “是,他将大批的马p牲畜与大昱、吐蕃、西域国家交换大宗布帛,丝织品、茶叶、粮食,但是从来不用优良马种交换,要求其好马,是要付出相当代价的。”青衣男子神色倒好似有了丝骄傲。

    “这是他的战略。突厥马技艺绝伦,筋骨合度,其能致远,作战效能更大,我们的战马都是以前从西突厥引进优良马种,才提高了战马的作战能力。他之所以如此,是不想让周边国家的军事力量强大,起码,不是因为他而强大。”提笔在那腰间玉佩上润了色,忽又道:“你说,就像东突厥一样,叫他称臣,他会答应吗?”

    “可汗是骄傲的人,必定不会答应。并且可汗曾立誓于先王,誓死守护西突厥,所以更不可能答应。”

    嘲讽一笑,“他与那个阿史那欲谷关系还真不一般啊。”

    “……”

    “他与那个阿史那贺鲁如何了?”又占饱了一团墨。

    “这个……臣不敢隐瞒,他招了阿史那贺鲁侍寝。”

    “啪”笔尖一团墨滴于几上,渐渐散开,眼见着那墨汁就要流到纸上,情急慌乱下忙用袍袖去擦开那团墨渍。

    怎么这么酸啊,又酸又苦,他想发兵啊,即刻就想,把那人捉回来,把他关起来。

    第二卷 突厥篇 第八十章 遭挟

    连绵的毡帐上空,飘着酥油奶茶的清香,牛羊r烤得流油,滴落火堆,带起一片火焰。草原的太阳,永远都是那么明朗,秋风带来的爽意,让人的心也跟着清透起来。

    “张兄,我近日即回大昱,张兄有何需要我捎带的口信物件吗?”这些日子用膳,卫子君都会叫上张石一起,与这个人的交谈令她找到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多谢可汗,小人没有什么物件可捎给家人的。”张石温雅地道谢。

    “张兄莫要用如此谦称,我敬佩张兄,倒是很想拜张兄为先生,请张兄来我西突厥参政,如何?你看这一片大好河山,张兄不想在这里施展你的才智吗?”卫子君的确想将他收为己用,以至她每日不断的游说。

    “可汗抬爱了,可汗睿智聪敏才华盖世,可汗才名早已传遍中国,张石自叹不如。”温和婉转地推辞。

    “先生又谦虚了,先生天文地理无所不通,既精且专,我才是自叹不如啊。”

    '奇'“可汗又谦虚了,可汗兵法战略无所不用其极,所谓战略,出兵总是立于不败之地方为战略,迄今为止,我只看到一人能够做到如此,那便是可汗您。

    '书'“得了,就此打住,越发觉得你我二人在互捧臭脚。”卫子君无奈制止。

    二人对视,随即都大笑起来。

    笑过一阵,卫子君发现张石下颌处粘有一颗米粒,笑着用手示意他拿掉。

    自从有了粮食后,她便开始吃米了,而张石这个大昱人口味也与她相同,这二人凑到一起吃饭倒是节省。

    那张石摸来摸去却没有摸到那颗米粒,卫子君只好含笑伸出手将那颗米粒由张石脸上摘下来。

    贺鲁通报进来的时候,一直立在门外,看道这个场面时,面色越来越变得冷冰。

    卫子君抬手道:“贺鲁,快过来,与张先生好好聊一聊,你该与张先生多多切磋。”

    贺鲁走过来坐于卫子君身旁,并不看那张石,只是盯着卫子君。看见她由于刚刚喝过马奶,而留在唇上的一片湿渍,便掏出丝帕,旁若无人的伸手去拭。

    唇上的擦拭令卫子君有些呆愣,不由望令张石一眼,后者淡笑不语,低头饮茶。

    “风怎么穿衣也这么马虎。”才从唇上放下的手,又去整理卫子君微微斜歪的领口。

    卫子君大窘,眼神闪烁着不敢去看张石。

    张石识趣的一笑,“可汗,臣还要去地里看看,可汗慢用,叶护,先走一步。”拱手退出。

    见人出去,贺鲁方扯出一丝笑容:“可汗,真是爱才爱到乱了方寸,一会张兄,一会先生,都不知叫什么才好了。”

    “贺鲁,你放肆!你不要以为救了我一命便可以为所欲为,口无遮拦。”卫子君有些发怒。

    贺鲁面上一寒,垂低眼睫,“触怒可汗,沉罪该万死,要杀要剐可汗请便吧。”

    卫子君无奈白了他一眼,又是这样!一副小媳妇模样。

    “可汗!阿史那步真请求见可汗。”外面有附离通报。

    卫子君起身便走了出去。贺鲁望了眼她的背影,落寞地站起身。

    阿史那步真突然要求相见,必是有话要对她说,是什么呢?讲条件?他有何筹码?甘心认罪请求重新发落?好似不是他的风格。

    思忖间人已走到关押他的牙帐。

    阿史那步真见她走进来撇嘴笑道:“可汗真乃贪生怕死之辈,来到我这个功力已失的人面前,还带了那么多附离。可汗是怕我行刺你吗?”

    “怕又如何?毕竟你做过几次了,再做一次也不是没有可能。”卫子君不动声色。

    “哈哈哈……可汗当真与众不同。说话毫不掩饰,实令步真佩服。”

    “闲话少说,达头设找我何事?”卫子君不喜欢说些个无用的话磨牙。

    “臣请可汗看一封信。”阿史那步真打开了一页纸,递给卫子君。

    卫子君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纸张。低头一看,纸上四个大字:过来送死!

    那几个字方看清楚,头顶已是一阵眩晕,卫子君晃了两晃,栽倒在地上。身后的几名附离,也都跟着栽倒在地上。

    阿史那步真挟起卫子君,冲出帐去,帐外的附离见可汗被挟,顿时慌做一团。

    “快,拿匹快马来,否则叫你们的可汗命丧当场。”那把匕首在卫子君颈项,向着那群附离吼道。

    “叶护,怎么办啊?”见到冲出帐中的贺鲁,没了主心骨的附离慌了神。

    贺鲁走上前,“达头设,我可以给你马,但是放了可汗。”

    “放了可汗!?只怕我一转马,便一箭穿心了,先拿马来,半路我自会放下他。”

    贺鲁低声吩咐了附离,那附离即刻去了,不一会,一匹白马牵了过来。

    阿史那步真,抱着卫子君飞身上马,疾驰而去,贺鲁驾马紧追而去。

    阿史那步真回头叫道,“贺鲁,你在追一步,卫风绝对死在这里。”

    贺鲁即刻勒紧缰绳。

    白马急速的奔驰。不断的颠簸让卫子君清醒过来,抬头望去,他们正驾马驶过一片林地。

    不知为何,那马突然一声长嘶,跳跃起来,扬蹄将马上二人摔倒在地。

    卫子君得了机会急欲反击,却发觉全身酸软,连手臂也无法抬起,心中顿时大惊。

    “阿史那步真,你与其这样逃跑,不如你一个人逃。一个人逃,没有人会追你,一个人可以逃去吐火罗,逃去吐蕃,可以东山再起,重整旗鼓再打回来。可是你挟着我,添了累赘不说,后面必有大群追兵,我死我活,你都逃不掉。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扔下我。”卫子君拖着无力的身躯极力游说。

    “闭嘴!”阿史那步真,出手点了她的哑x,卫子君心中一阵气苦。

    由于那马转身便跑了,阿史那步真拖着卫子君走了一会儿便累得倒在林地。休息了一会儿,坐起身,出神地望着仰面躺在地上的卫子君。

    此时的卫子君没有一丝力气,似只柔弱的小猫,凌乱的衣襟,有些散乱的发,被他挟得发红的玉脸,微微张开的红唇,无一不在展示着诱惑。

    阿史那步真移了过去,覆上了卫子君的身体,“这样的美人就要死去吗?”

    “我很想你死,但是,你不会就这样痛快死去。”粗糙的大手摸上卫子君的脸,“这样人痛快死去,岂不可惜?”张口便咬住了卫子君下巴。

    卫子君痛得蹙了蹙眉。

    大手伸向卫子君大腿,狠狠掐了一把,狂笑道:“哈哈哈我早就想折磨你了,我要把你吊起来,狠狠地折磨!”

    “没有你,我就不会失去热依阚,就不会寄人篱下,你杀了她,我要杀了你。”狠狠咬上卫子君的唇,充满仇恨地啃噬着。卫子君突然有了一丝恐惧,他要做什么?

    大手一把扯开卫子君的外袍。

    “今日,就让我尝尝你这个突厥第一男宠的滋味,我可是想了很久了。”粗暴地一把翻过卫子君。

    下颌碰到地面,很痛。沙砾将幼滑的皮肤擦出血痕。身后的外袍被撩起,褥裤被一把撤底,半边雪白浑圆的臀露出。

    覆身上来。在她的耳边喘着气,“老老实实的,把汗位让给我,老老实实的成为我的人,我会比阿史那贺鲁更让你快乐。”

    卫子君闭紧双目,咬紧下唇,从未有过的恐惧铺天盖地地袭来。战场上,她也未曾怕过,死亡,亦未曾怕过。可是此时,她怕了。

    当那灼热的物体碰到肌肤,卫子君心道,完了。

    “唔”一声闷哼。

    身后的人一抖,即刻跳起。

    一声嘶喊同时传来“放开她”

    无法看到身后的情形,但是在那声闷哼想起之前,她听到了箭啸,那声嘶喊,是属于贺鲁的男中音,是贺鲁来救她了?

    突然鼻头一酸,委屈汹涌而至。而后硬生生将那酸意憋了回去,她是个可汗,不是个小女人。

    阿史那步真上前抓起卫子君后背,欲挟她而去,又一声箭啸速至,不得已松手快逃而去。

    眼见那人逃跑,贺鲁没有追上去,快速地扑到卫子君面前,俯低头问道:“伤在哪了?”

    见卫子君摇摇头,嗯嗯呀呀出声,情知她被点了哑x,即刻解了她的x道。

    舌头得了自由的卫子君,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裤子……裤子……”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