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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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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子君!为何你要如此折磨于我。

    眸中烧灼着火焰,骨节捏得咔咔直响,一种叫做妒火的东西烧灼曾经智慧的灵魂。

    良久,一字一句道:“我要发兵西突厥,生擒乙毗s匮可汗!”

    辽阔无际的大草原,延绵舒展,广翱的天空,雄鹰展翅,大朵的云,轻舒慢卷,草原的夏天,美得让人心醉。

    一队盛大人马呼啸穿过草原,齐齐拥着中间的那抹绝世风姿。西突厥的少年可汗,身着绿袍,墨发墨玉冠,丈许帛练裹额垂后,长长练尾飘荡于风中。几百人的达官显贵,锦袍编发,围绕在左右。大队的兵马从后,槊纛飘飞,延绵不尽。

    这样盛大的场面,并非出兵打仗,而是——围猎!

    围猎!有类出兵,就与行军布阵一般,先遣探马往侦野物是否繁众,然后使周围屯驻的部落,设围驱兽,进向所指之地。队伍分为左翼、右翼、中军,各有部将同龄,围猎的前三日是不许杀戮的,这段时间叫融汇。

    西突厥人的身体里,流着不羁的血y,每年的围猎,将是他们如节日一般盼望的日子,几乎所有能骑马的妻室女眷,都全部跟随,就连阿史那羝蓝也跟来了。

    高空的鹰隼展翅飞翔,卫子君豪情万丈,拔马扬弓,指箭向空,一声箭啸,破空嘶鸣,两只鹰隼齐齐跌落。

    众将士顿时一片欢呼。

    一身雪白骑服的贺鲁,向着天空,骤发一箭,又是两只鹰隼一起落下。霎时,无数支箭s向高空。转瞬,空中再也没有一只鹰隼,连只飞鸟也不见踪迹。

    纷杂的马蹄踏入林地,十人一支的队伍,紧紧相随。

    行至林中深处,突然,一群羚羊跳跃而出,慌乱而急躁,金黄的毛皮在林隙间投下的光影映照下,闪着耀眼的光泽,显然是受到了那侧的驱赶,但那跳跃的优美身姿,还是令人忍不住赞叹。

    卫子君张弓扬箭,一箭数发,几头羚羊在箭出的瞬间,跪地滚落。跟在身后的贺鲁、哥舒伐、屋利啜、哥舒阙俟斤、阿悉结泥孰俟斤等属下,在卫子君s过之后,方箭雨齐出。瞬间,已是倒地几十头羚羊,身后的扈从急忙向前,这大批的猎物,够他们忙上一阵的了。

    再向里面深入,听见一阵骤雨雷鸣般的蹄响,一群野牦牛由侧边冲了过去。卫子君驱马向前追去,几人尾随其后。在他们的驱赶下野牦牛顿时散开,几人在追赶中也不知不觉跑散。

    卫子君扬弓搭箭,s向一头牦牛,那头牦牛因为疾奔,所以那支箭落到了后臀。那牦牛因为刺痛而横冲直撞起来,她扬弓再补一箭,利箭由双眼穿出,那牦牛晃了两晃,倒地不动了。

    大批的牦牛不断向前奔走,霎时跑的无影无踪,只余下一头小小的牦牛,没有走,它不断的回头看,四处寻找,在找到那头倒地的牦牛后,停了下来。不断用头拱着那只死去的牦牛,在它发觉那头牦牛可能再也不会动后,没有离开,只是就那么站着,站在那里不动。

    卫子君鼻头一阵发酸,长叹口气,仰起头眨眨眼睛,缓缓拉起弓,对准了那头小小的牦牛。也许,不杀死它,它会在这里站到死吧。随着破空的箭啸,那头小牦牛倒在那只老牦牛的身上。

    “把他们,埋在一起吧。”卫子君轻声道。一回头,身后的扈从都不见了,远远看见贺鲁驾马驰过来。

    “怎么与队伍失散了!”贺鲁有些责备的口气,“前些日子的刺杀你都忘了?仗着武艺高强也不该随便掉以轻心。”

    “沙钵罗叶护,你在责备我吗?”卫子君俊目挑向贺鲁,跳下马来。

    “不敢,我这是在为你的安危着想,”贺鲁也跳下马来。“累了吗?前面还有大批的猎物。”

    “不想猎了,动物也有感情,你去吧,我看看风景。”这里的风景的确美不胜收,天上的积雪化作清澈山泉流经这里,泉水两边开满不知名的黄黄紫紫的小花,阳光洒下来,暖阳阳披了一身,让人熏熏欲醉。走至一棵树旁,依着树干坐于草地上。

    贺鲁笑了笑,也跟着坐了下来,“风真是个风雅之士,随时都可风花雪月。”

    卫子君冷乜了他一眼,“堂堂叶护居然如此不懂规矩,你可知直呼国主的名讳罪该当何?”

    贺鲁又是诡魅一笑,“我既已成为你的艳宠,你我便是夫妻,又何必在意一些名号呢?”

    卫子君闻言一愣,随即弯了弯唇,眼含促狭,“既是艳宠,你可知艳宠当做些什么?哎,如此清风徐徐,骄阳潋滟,我心情大好,想要……在这里……”贴向贺鲁的脸,“你该知道做些什么吧……先把衣服脱了吧。”

    眼见贺鲁直盯着他,半晌无法反应,卫子君畅快大笑。

    “既然风想要,贺鲁又岂会不从?”卫子君的笑声还未止住,贺鲁已经开始脱衣裳。

    只道他不过装装样子而已,卫子君唇角含笑,目光晶莹地直直看着贺鲁。

    贺鲁坦然面对,一件件脱掉外袍、中衣,露出光洁的胸膛,宽阔的肩背,充满力度的男性身躯,就那么暴露在卫子君面前。

    当贺鲁再去解唯一剩下的褥裤时,卫子君终于坚持不住按住了贺鲁的手。“贺鲁,你,你当真脱啊。”

    贺鲁看着面前的人,竟似在那面上隐约看到一丝红晕,呵!他平时调戏他的精神头都哪儿去了?“风不是想要吗?那种事不是要脱光吗?”

    “啊?要……也不是在这种地方,会被人发现的。”卫子君依旧嘴硬着不肯示弱。

    贺鲁盯着面前的脸,低头看着她雪白纤细的手,那纤长手指紧紧抓着他的大手,贺鲁心中一阵悸动,脑中浮现那日她吸食他手指的情形,想起他曾那么畅快地吻过她一次。

    如果他再醉一次多好,他醉了,就可以任他为所欲为。那样的想法才冒头,他鬼使神差地捉住她的手腕,扣紧她的脉门。

    卫子君一惊,“贺鲁,你大胆!”

    贺鲁已然欺身过来,将她压倒在地,灼热的唇覆上她的,辗转吸吮。

    卫子君唔唔出声,用力挣扎,怎奈浑身无力,无法抵抗。

    一痛热吻过后,贺鲁急速喘息,轻轻松开含在嘴里的唇,双眼迷离望向身下的人,“记得那次雪地亲吻吧。我这算是回敬,我记得,那天你还吸了我的舌头,把你的舌头伸出来。”

    卫子君气得一阵发晕,他还要她的舌头,“那天明明你主动伸出舌头,岂是我要求的。”说完这话,卫子君顿时肠子都悔青了,她一个堂堂西突厥可汗,居然与一个下属讨论谁伸舌头的问题,她的智商何时变低了?

    贺鲁一阵轻笑,“如果你还是左贤王,我早就把你吃了,那个……怎么做……两个男人……怎么做?”

    卫子君惊得长大了嘴巴,随即唇角一翘,“放开我,我来教……唔……”

    话未说完,嘴已被贺鲁堵住,长舌伸进来,舔着她的舌,卫子君一阵眩晕,喘息起来,穿上灼热的舔吻将她的身体也烧灼起来,长舌的搅动令她仿佛升入云端,逐渐失去反抗的意识。

    喘息中的两个人都没有听见远处马蹄的响声。

    贺鲁的大手抚上她的腰,身体轻侧,手由腰下滑向她的臀,抓起一片臀瓣揉捏起来。

    身体的被侵犯,令卫子君突然清醒,用力挣扎。两个人齐齐滚了起来。停下时,卫子君“哎呦”一声痛呼,头部不小心碰到一块石头。

    贺鲁一惊,慌忙查看,雪白的耳后被石头碰坏一个小口,伸出丝丝血y。贺鲁一阵心疼,低头吻了上去,灼热的唇吸着那个伤口,想将那丝血y舔食干净。

    几个属下来到时,就看见了这个场面。沙钵罗叶护将他们的可汗压在身下,在不停地亲吻着他们可汗的耳朵,那几双眼睛差点从眼眶掉了出来,他们的可汗原来真的是这样啊。唉唉。

    当卫子君望见那几个人时,瞪大了眼睛,此时,贺鲁还在她的耳后专注地吸着。

    完了完了,她以前建立的威信全完了。

    卫子君挣扎爬起身,装作若无其事地拍拍身上草碎,再度跨到马上。

    走在前面的她,尴尬着不去看那些人的脸,尽力调整自己的心态,只当这些事没有发生。

    贺鲁一脸的满足,咂咂嘴,他的血都是香甜的。

    一行人默默不语,缓慢前行,只听得嗒嗒马蹄的轻响。在穿过林中那片溪水时,忽听得骤雨般的蹄响,那群野牦牛又旋风一般的奔来,卫子君不想再去s猎,便没有理会,转过头时感觉好似忽略了什么,待再次扭头细看,才发现一个小身影惊惶地跑在那些牦牛前面。

    是阿史那羝蓝!

    “羝蓝——”卫子君大喊一声,弃马而去,如一道闪电,横空穿过。在那个小身影就要被牦牛踩到之时,将她挟起,直飘到五丈以外方才一起坠地。

    “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不知道野兽很危险吗?”卫子君喘息着怒道。

    “我不会谢你的,我要死,我要去陪我娘。”羝蓝的小身体依旧抖着,刚刚的惊惧让她不住喘息,待那恐惧舒缓之后,突然呜咽起来,“我想我娘……”

    卫子君从身后将羝蓝紧紧搂住,头埋入她的肩,轻声道:“对不起,羝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眼眶一热,一滴泪落到羝蓝的肩。

    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杀她的……

    第二卷  突厥篇第七十七章  旧仇

    太极殿,是大兴宫内最宏伟的建筑。高大殿基立于三台之上,气势恢弘,重檐庑顶,檐角斜飞,白色宫墙,绿琉璃瓦屋脊,黑色覆瓦,大红漆柱,赭黄斗拱,整个大殿气魄宏伟,严整素净,仿如巨鹰凌空而降,雄浑大气,厚重而壮丽。

    坐于龙椅上的李天祁,一身朱黄龙袍,肩挑日月,背负星辰,挺拔的身形威严尊贵,一张俊朗容颜,恍若天人,锋锐的目光扫向群臣,睥睨众生之姿,如坐云端。

    “众位爱卿,朕心头有一疾患,西突厥狼虎之师,屡屡寇边,扰我百姓,掠我子民,此乃我大昱心头之患。西突厥一日不除,朕心头一日难安,如今西突厥天灾过后,牲畜多死,国力衰微,又方与吐蕃战毕,疲惫不堪,此时正是发兵绝佳时机,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自从那卫风继位,这寇边的行为倒是减少了,近几个月竟是不曾有过,臣认为师出无名,真若讨伐,总应该有个借口才好堵住悠悠众口。”中书令邹文光进言道。

    “陛下,臣也认为不宜出兵,卫风用兵如神,以少胜多之战不计其数,而西突厥牧民人人皆兵,又刚刚于吐蕃得了十万匹战马,并且西突厥的陌刀,虽为仿照我大昱所制,但却比我大昱更加犀利,并且他们精于骑s,来去如风,让我们防不胜防,看似国力减弱,但真若打起来,我军却不一定能赢。”右骁将军郑焯堂也分析道。

    “陛下,臣也认为不宜出战,西突厥刚刚与吐蕃有使节来往,看似吐蕃意欲与西突厥联盟,若真打起来,若吐蕃就势帮助西突厥的话……松赞干布也是英勇神武之人,那我们不是两面受敌……”尚书令魏效忠胆寒地瞥了那上位之人一眼。

    李天祁眉头紧皱,“众卿加言之有理,如此,再从长计议。都退了吧。”

    一甩衣袖,由大殿侧门走了出去。

    一大早便被哥舒伐叫起来的卫子君,慵懒地斜倚在榻上,墨发白玉冠,一身雪白便服,松松散散地系着,更显出一抹闲适高贵。

    “可汗,请您饶恕臣,臣今日特来向可汗请罪,完全出自一片真心。”伏阇信与他的儿子伏阇羁縻齐齐跪在地上。

    “颉利发何罪之有?”禁不住捂住嘴又打了个哈欠,贺鲁看在眼里,嘴角翘了起来。

    “臣不该与吐蕃联盟,臣一时糊涂,受不得引诱,犯下大错,臣请可汗宽恕。”伏阇信倒是很坦白,关键是他不坦白事情会更糟,这个可汗可是行事诡诈锋利,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哦,你说那勾结一事?近日繁忙,我倒是忘了此事,不过无妨,正好可以给你机会养精蓄锐,免得我来了兴趣出兵之时,你们手忙脚乱。”卫子君神色淡然,唇边噙笑。

    伏阇信听得一抖,“可汗,饶过臣这一次,臣再也不敢了,请可汗保留我于阗。”

    卫子君冷冷一瞥,“你如此卑微祈求,又岂是一个大王所为,他日必是为今日耻辱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此话若为真心,起来说话吧,也休要藏头缩尾,拿出你的本来面目吧。”

    伏阇信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谢可汗。”伏阇羁縻倒是有丝敬佩地望向卫子君。

    “伏阇信,这些日子没有管你,你也应该明白,我可以让你做于阗王,也可以让你做不得。但我若不追究,你便要好好的行人臣之道。若再有下次,我定会踏平于阗。”

    “臣记下了,臣段不敢再有负可汗。”伏阇信谨慎答道。

    “勾结一事,我看倒也是小事。”卫子君仰望帐顶,又忽地转回头来,“不过刺杀一事……”

    “可汗恕罪,此事真不是臣所为啊。”伏阇信急忙答道,语气诚恳。

    “伏阇信!当真不知?你可知此次你若再度隐瞒,被我查出该是如何结果?”

    “臣知道,真有那么一天,臣宁可自裁于可汗面前谢罪。”

    “你们去吧。”揉了揉太阳x,这父子两个不是一般的狡猾,先让他们守着去吧,按时缴赋就好了。

    “可汗。”伏阇羁縻突然道,“臣愿留在可汗身边,听候可汗调遣。”

    卫子君望了眼伏阇羁縻,露出一丝诧异,“行了,你还是会于阗吧,那里更适合你。”

    “臣乃一片真心,也可作为人质留下,以让可汗更好地控制于阗。”

    “得了,你还是回去吧。”这人她觉得不安全,谁会留一个不放心的人在身边。

    伏阇羁縻抬头定定望了她一眼,一脸的失落。

    卫子君挥挥手,二人谨慎退下。

    顺势往后一滑,躺在榻上,懒懒地道:“哥舒伐,说说热依阚的事情,我觉得她与背后主谋人有关。”

    哥舒伐应了一声走近少许,“可汗,其实这西突厥的统一全是您的功劳。”见卫子君神色一惊,便又解释道:“热依阚的父亲是沙钵罗咥利失可汗阿史那同俄,他是阿史那泥孰的弟弟,继承他哥哥汗位后,我西突厥内乱。先王自立可汗,与阿史那同俄大战,未分胜负,于是以伊列河为界,各居南北。你初到西突厥那年,设计引诱阿史那同俄的大臣俟利发吐屯,联合先王一起,击败阿史那同俄,阿史那同俄欲逃向拔汗郡,是你将他手刃在逃跑路上。而热依阚被先王掠来,便做了他的妃子。”

    卫子君合上双眸,竟是这样的,难怪热依阚恨他,劫掠之恨尚可忍受,杀入之仇焉能不报,若是换做她,也是会这样做的。心中不由又是一阵黯然,热依阚,她终是对不起她的。

    缓缓张开眼睛,“她,还有什么亲人在世?”

    “她的堂哥,他父亲的侄子,阿史那薄布,继承了他父亲汗位,占据南庭,是你率兵将南庭攻下,杀了阿史那薄布,助先帝统一了西突厥。其余几个哥哥也在战争中死去了。”

    “那就是说几乎所有与她有关系的人都不在了?”

    “大致是如此,不过听闻,热依阚在北庭时,与他父亲的叶护——她的堂兄阿史那步真暗通款曲,她父亲被杀害后,阿史那步真也投靠了先王,颇得先王重用。”哥舒伐说完,眼前一亮,“可汗,这阿史那步真完全有理由和动机。”

    卫子君点点头,“查查他吧。”

    “是。”哥舒伐应声退下了。

    呀帐内只剩下卫子君与贺鲁。

    望着那副慵懒躺卧的身躯,贺鲁的心跳开始杂乱无章,如果,永远只有他们两个人,多好。

    血y越流越快,心思辗转,脑中浮现的全是与那人亲吻的画面。贺鲁暗骂自己一声,怎么学的如此下流,竟想着那些个事情,都是那个人,是那个人把自己变得如此不堪,想着望了眼那榻上之人。

    察觉到贺鲁的眼神,卫子君抬眼扫了过来,“贺鲁,说说吧,你又是怎么嚼舌根的?”

    自从那日她当着吐蕃使节的面将贺鲁拉上汗位,迭云与刘云德便又开始不理她,连那场盛大的围猎都没有参加,卫子君心里难受,又无可奈何,这两人是明知她在乎他们,便用这种方法来折磨她。

    可是那些大臣,在卫子君的调教下,各个守口如瓶,他们认为可汗说的,一定是有她的用意的,更不曾去传这些流言,迭云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脑中犹自纠结了一圈,目标定在了贺鲁身上,极有可能是他的报复行为,况且,这种事情,他有前科的。

    贺鲁听闻她的问话,状似不甚明了地眨眨眼,“是指那天与你一起咬舌头吗?”

    卫子君白皙的面上多了一丝红晕,“贺鲁,记得,以后不要乱讲话,尤其是在我的那两个亲人面前,你记住吗?”

    “在他们面前不能讲什么呢?”端起茶杯,狡黠一笑。

    卫子君坐起身,“不明白我说的,那便什么都不要讲!一句也不要讲!”

    “这有何难,不讲就是,可是……”贺鲁又眨眨眼,“我今晚需要留下侍寝吗?”

    卫子君脑中一阵纠结,站起身便往外走。

    “那个……我已经问过了。”贺鲁急忙补充了一句。卫子君站定侧头,“什么?”

    “就是两个男人,原来是那样……”

    不待细听,卫子君转身走出牙帐,本以为只是戏弄他,他倒将回一军,反过来戏弄她。

    帐外,暖风和煦,缕缕青草随风摇曳,缓步慢踱,眼角撞进了一个小身影。那小人儿远远盯着她,不动,也不说话。

    卫子君唇角勾起,随即将拇指与食指放于口中,打了个呼哨。一匹披了金缎子般的汗血宝马奔腾而来。

    卫子君翻身上马,奔了出去,在经过那个小身影时,俯身一圈,阿史那羝蓝便被她拦腰抱于马上。

    “放开我!你这凶手!”阿史那羝蓝抓起卫子君的手臂狠狠咬去。

    卫子君疼得咧了咧嘴,还是忍住了。

    那紧咬的牙齿终于放下,默不作声地垂低头。

    一路疾驰,风,吹起阿史那羝蓝的头发,扬起卫子君的袍角。

    在一处巨大的陵墓停下,卫子君俯头轻声道:“我带你来看看你娘。”

    将阿史那羝蓝抱下马,走向那片用石头雕刻的人像石林。

    阿史那欲谷是于六月草木茂盛之时下葬的,热依阚也葬在一起。

    手抚阿史那欲谷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