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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就找到那里。这是一个单元楼,当我走进去的时候,从装修上看不出是他自己的房子和是他租用的。我环顾屋内,像是三室两厅的住房。总体给我的印象是整洁、明快。在米黄色的瓷砖地面上,铺着几块方形的红地毯。在客厅办公的一个女孩热情,见到我很客气的问:“您是李先生吧。”

    我说:“我是。”女孩她对自己的这个正确的判断感到高兴,她望着我说:“曲律师正在他的办公室等您呢。”说时,曲律师从南面的屋里走出来,望着我说:“啊,李经理。来,到我的办公室里谈。”我随着曲律师进到他的办公室里。我们刚在沙发上坐定。刚才的那个女孩,就沏了一杯茶水,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我对着曲律师说:“我对你昨晚的假设非常的感兴趣。虽然,许静的老爸和刑警队的黄队长是朋友。我知道咱们的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所以,你对我也不要客气。有什么话,你尽可直说。”曲律师笑笑,望向我说:“好。我昨晚就看出李经理是个爽快人。你原籍是北方的吧,”我说:“是的。我吸烟你不介意吧。”

    曲律师说:“你在这里不要客气。随意,你就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样。我们是初次打交道。时间久了,你就会知道我这个人也是很爽快的。”曲律师起身从他的写字台上,拿过他已准备好的一份委托书递给我。我点着香烟。简单的看了看,上面都是一些委托书的条款。我问曲律师说:“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为风请律师这符合法律程序吗?”说实话,当我面对法律程序的时候,我还是个法盲。

    曲律师说:“你放心,这不会存在问题。”我想,管他那么许多呢。现在,童汐风在上海孤身一人。我也不可能打电话跟她的父母商量。我想了想,望着曲律师说:“咱们这的律师费用是多少?”

    曲律师又从写字台上,他拿过来一张各类案子的,收费标准的清单。我用眼睛快速的扫了一眼,我又问:“具体到风的这类案子,你们收多少钱?”曲律师对我说:“两万。”我答应道:“好,那就两万。”

    曲律师马上又跟着提出一个更大的钱数,他说:“你也应该知道,如果要按照我昨晚的假设去办。这里面还有许多的地方需要打点。”我说:“这我清楚,你说需要多少?我这带着支票呢。”

    曲律师笑着说:“看来,李经理。还真是没有办过这种事情。我这只收两万的支票。其它的钱,必须是要现金的。我估计,怎么也要五至六万。”我说:“可以。我只希望尽快的,把人从看守所里弄出来。”

    曲律师望着我说:“李经理,我是一个律师。也是黄队长的朋友。那天,他在电话里也都对我讲了。有些事情他不好出面,具体的事情交给我来办。你放心,我只收我这两万的律师费。其它的钱,我是多一分也不会要。万一这件事情办的达不到你的满意。钱可是都花出去了,你可别再找我要。”

    我看来得要给他一个承诺。我说:“曲律师,这你尽管放心。我也是开公司的,大小也是个经理。找后帐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曲律师望着我说:“好。这咱们就敲定了。”我说:“我永不反悔。”曲律师听了我这话,他望着我轻声的笑了。哎,我这人也是。干吗,一点城府都没有。说着说着,我的话就说的语无伦次了。要不,每逢在这种时候,胡玉都笑话我。

    我在委托书上,写下我的名字。还很正规的按了手印。我接过曲律师递给我的卫生纸,把手指上的朱红印油擦去。我从随身带的皮包里,取出了一张支票。曲律师接过支票,走出办公室。我想,他是把支票交到财务去了。

    我用手机马上给,公司的财务会计打了电话。我对会计说:“你马上去通知银行,明天取六万现金。”曲律师回到办公室,他听见我打电话的内容,他对我说:“不用这么着急。一下也用不了这么多。而且,我这人办事情也不会那样莽撞。虽然,不是我的钱,我也不会没把握的,给你一下子用光了。我也是和你们生意人一样,走一步,看一步。能省则省些。这钱有些时候,我会让你跟着我送出去,也免得你不放心。以为,是我独吞了呢。”

    我开玩笑的说:“这可是你多心了。”曲律师说:“是吗?”我说“是的,啊。”我刚说完,我们两个人就会心的大笑起来。

    第三卷 迷茫 第七章 游戏法律

    我嘴上在笑,可是我的心里却很难过。因为,我第一次和法律开玩笑。也许,是我过于的幼稚。我感到心虚。我为了能够尽快,把风从看守所里弄出来。我身不由己的,走进一场很有规则的、游戏法律的、黑幕之中。

    然而,我却毫无选择!

    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在彼此的互相欺骗。但是我可以肯定,我们都在相互伪装自己。我们都在玩着火,或许我们在这场游戏中都是胜者,相互都能够得到彼此需要的东西。我们共同存着一个侥幸的心理,玩着许多人都喜欢的游戏。

    我回到公司,胡玉已在我的办公室里。胡玉手里拿着当日的晚报,在看着新闻。她倒是很放松,见我回来了,那只放在我写字台上的脚,依然晃动着。她放下手中的报纸,赶紧问我说:“看样是搞定了。”我坐在沙发上回答说:“算是吧。”

    “你不开心?”

    我吸着香烟,我对她说:“我也弄不清楚。总之呢,曲律师的态度没有变。我估计,很快就可以把童汐风,从看守所里弄出来。”胡玉不解的问:“那你该高兴才对呀。你不是心疼钱了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对她说:“那到不是。人挣钱不就是为着花吗。那些赊销给我们药品的老总们,哪次给他们的回扣,少了十万、八万的。可就是这次的钱,总觉得花的有点别扭。”胡玉走过来,坐到我的腿上。她劝着我说:“好啦,好啦。你这又是何必呢。如今,要办这种事情。谁也少花不了钱的。再说了,人家看你是个公司的老板,肯定是要宰得你狠些。只要是把事情办得快,多花俩钱也就值得。说实在的,如果没有许静的这层关系,你就是有钱还没地方送呢。”

    她说的这话我不喜欢听,可细一想也是真话。我对着胡玉说:“我好渴。也好累。”胡玉从我的腿上下来,给我端过一杯茶。我接在手里,连喝了几口。我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望向对面的大厦。我真想给对面大厦里的林心雨打个电话,想知道她在办这类事情的时候,是否也是跟法律时常开着玩笑。

    胡玉跟我过来。她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往对面瞟了一眼,望着我说:“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办起来没有把握?”我说:“不是没有把握,也不是钱的问题。是我从没有这样和法律做游戏。许多的行业都有各自的游戏规则,这我是懂得的。

    可是在这样的欺骗与被欺骗中,寻找解脱,我感觉不出来快乐。也许是我们人的最大特点,就是喜欢在这种游戏之中,寻求快感和满足。从我个人的喜好来说,我是更喜欢直接和公开的竞争。这种带伪装外衣的事情,让我办起来很不舒服。

    所以,即使是把童汐风,很快的救出来。我也没有一丝的快乐。可我还要积极去办,用钱打通许多的关系。”胡玉在一旁劝着我说:“就为这你大可不必庸人自扰。弄出来这样一大堆理论来。前一阵,我妈他们单位的一个工人。就为涨工资的事情,把他们单位的头给骂了,还关了好多天。正经的是花了不少的钱呢。”

    “那还有王法没有?”

    “单位说他扰乱办公秩序,动手打人。可是这年头。谁知道,谁哪一天赶上倒霉。问题是不怕出事,就怕没有钱,没有人。好了,你开心点。中午你就别在公司吃工作餐了。我请你吃小吃去。”我说:“就你那点钱,你还是省着花吧。”

    胡玉笑着很开心的对我悄声说:“我有个同学在证劵公司,他告诉了我一个庄家的秘密。我就放进去了二十多万,你猜怎么着?开始那两天股票跌了一块多钱,我有点发急。我也不敢告诉你。可这几天疯了似的往上涨。一个涨停板就是两万多嗨!你瞧过瘾不过瘾。”

    我说:“我可听说股市是个绞r机。小心弄得你一个血本无归。”

    胡玉说:“这我可不怕。我有内幕消息,到时他会告诉什么时候提前抛了。”要不,今天把他请出来一起坐坐。你也投资、投资。”我说:“我现在可没有这个兴趣。走我们吃饭去。”

    我们刚走出办公室,胡玉就接到许静的询问电话。胡玉对着手机说:“我现在正和晓男准备到外面吃饭去呢。你也过来吧。这样吧,我让他跟你说。”我对着手机跟许静说:“你好。这事情多亏有你帮忙。还好。很顺利。我想,你这一两天抽个空,我和胡玉去医院看看你老爸。到时,别让你老爸责怪你说,你都交了些什么朋友。你可别说不用,这样,我以后还找你办事吗。好了,我让胡玉跟你说。”胡玉在手机里对着许静非常认真的说:“你到底中午有什么事,中午也总该吃饭吧。你现在有客户?那好。你下午呢?下午可以。好。我们一点联系。”

    我和胡玉在城隍庙去吃了些小吃以后,我和胡玉商量着先去商场,买些礼物再去看许静的老爸。我们进了一家大商厦。我问胡玉说:“咱们给许静的老爸买一些什么比较好。人家帮我办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如果给钱显然不太合适,但是我总要表示一下。你说买些什么东西比较好?”胡玉说:“现在,时兴送时髦手机。”我想了想说:“唉,这注意不错。”

    我们四下环顾着,寻找卖通讯设备的手机专柜。这是一家大商厦,像这类的通讯商品都有出售。我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就找到了专卖手机的柜台。这里正在搞,手机的热卖促销活动。几个促销小姐斜挎着红色的绶带,面带微笑地围拢我们。胡玉问:“现今,最流行的款式是什么”

    一个促销小姐马上推荐说:“当然是女士用的迷你多彩的啦”胡玉说:“我不要女士的。我想知道男士用的。”那位促销小姐马上改口说:“呦,您给这位先生买?有,当然有了。”

    我想,既然想给许静的老爸送礼,还是买一个高档一些的。我说:“我前几天见广告上说,有一种带笔记本的那种。我忘了是什么型号的了。”我又问向胡玉说:“你觉得呢?”胡玉赞同的说:“我看行。”

    我们很快就买好手机。我还让给新买的手机帐号里,放进了一千元的话费。我们从商厦来到外面,我让胡玉给许静打了电话。我们约好,开车去一个酒店接她。当许静上了车,见了我们送给她老爸的手机。不禁惊喜起来说:“玉姐,我们都是很好的姐妹,这样贵重的礼物,我还怕老爸不收呢。”

    我按着许静指引的路线,开车往医院方向开着。我听见胡玉对许静说:“这手机你老爸不要就归你。”'手机电子书:'

    第三卷 迷茫 第八章 搞定

    我们在医院看望了许静的老爸。胡玉抱着一个大花篮,放在病床前,窗头柜上的时候。许静的老爸,躺在病床上很热情的,握了我的手。尽管,许局长开始在接受我送的手机有些推辞。但在我们的劝说下,还是笑纳了。

    人有时要想达到一个目的,必须要先付出。我想,我虽然与许静的老爸,有着年龄和辈分上的差距。但是,我要想在上海真正的站稳脚,许静的老爸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当时的想法也很简单,就是希望在通过救风的同时,结交一些司法界的朋友。毕竟,我在这个过程中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我的这个代价表面是为童汐风的,更是为我自己。

    我希望她能很快、平安的从看守所出来。我给她一些钱,让她离开上海,回到她的亲人们的身边。使她能够慢慢的,从这个噩梦中醒来。我并不祈望她的感激,只是希望她不再怨恨我。希望她在生活里能够再遇见一个,她所爱的和也同样爱她的男人。世间不是谁多人都有机遇,不要过分的奢望财富。因为,财富在现在以致将来,都是不会分配的很公平。我在上海的这几年,深刻的了解到这一点。人是有机缘和,一个未知命运的安排。

    晚上,我和胡玉在家里议论着白天发生的一切。我们在许静老爸住院的病房里。才知道童汐风的案子,和曲律师讲的几乎没有两样。原则上也没大的出入。只是她的先前老板,是在舞厅里遇见她的。报案的是白志东的老婆,她对童汐风涉入她们的家庭,她非常的愤怒。在这个案子中也只有一个验伤报告,和几个人的询问笔录。

    胡玉在也询问了一个律师,律师说,如果罪名成立,她可能会被劳教,或是判刑。这里主要是看白志东被伤害的程度。我不知道曲律师和黄队长,他们如何把这个案子给摆平。胡玉说我是瞎c心,她对我说风在看守所的日子,一定不是很好过。要紧的是问问曲律师,怎么往看守所里,给她送些东西,让她在里面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个指望。

    至少,让风在不觉得太孤单。我给曲律师打了电话,他说,也要找我。明天,他想去刑警队办理相关的手续。他让我准备好二万现金,我们约好在刑警队十点见面。因为,我还要去银行提取现金。

    华月初上。我在凉台上望着深秋的孤月。心里想着风是否也在看守所里和我一样的毫无睡意。我和胡玉聊着,聊着,她就在我的怀中安然睡去。我却碾转反侧。我怕惊动了胡玉,吸着香烟来到凉台上。“你以为你是谁,上帝吗?”我记得风在“愚人酒吧”对我说的话。她对我怨恨太深,她接着说:“晓男,你也不要愧疚什么。当我看见你写给我的信时,我就知道我们一切都结束了。过去你给我钱,我不会接受。现在你给我钱,我又不值得你这样做。你把我叫出来,无非是一种好奇心在驱使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也来到上海。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告诉你。”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是个带有悲剧色彩的人物。然而,更多的是我造成的。记得,我刚来上海时的那几天里,她几乎每天都想听到我的消息。我经常的通过e…ail给她写信。她说,每当看到的写给她的信时,她就非常的激动和感到幸福。可是,我却没有坚持多久就放弃了。因为,后来我搬到了林心雨的别墅去住了。

    爱应该是无私和真诚的。

    对我来说也仅剩下平等与友情。我现在已经分辩不出友情与爱,她们有哪些区别。第二天,我带着公司的会计刚从银行取了现金,就接到曲律师的电话。我说,我很快就赶到。我让会计自己打车回公司。我自己开车去刑警队。我在刑警队的大门口,看见了曲律师的那辆“奥地”已经停在那里。我把两万的现金放进皮包中。

    曲律师从他的车里钻出来。他在等我一起去刑警队见黄队长。我把皮包交给曲律师。曲律师会意的笑笑。我们上了二楼,进到黄队长的办公室的时候。

    黄队长见曲律师进屋就把哪个皮包,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他看了一眼,高兴的从办公桌上,取来香烟递给我,望向曲律师说:“有事情赶紧办。我得马上去分局开会。就为等你们,我还请了假。”我赶紧陪着笑脸,很抱歉的说:“真对不起,让我这事,耽误了你工作。”

    黄队长朝我随意的笑笑,他接过曲律师递过的委托书。用眼睛看了看说:“今天上午是看守所探视的日子,你们马上去还来得及。”曲律师说:“行。这事也拖不得。我们马上赶过去。”黄队长说:“去看守所需要的相关手续,我跟内勤都讲了。她会给你们办好。由她陪着你们去。”

    刑警队的内勤姓王,是个很爱说的女刑警。我们在办理去看守所的手续时,我看出曲律师和她也很熟悉。我想,黄队长兴许没少和曲律师合作。我这时才知道,律师进看守所需要具体的办案子的人员陪着。这次,我们三人去看守所没让陈队长他们跟着,显然黄队长是想甩开他们。

    世界上是有许多的奥秘的。人永远也不会搞清它。

    我紧跟着曲律师的车开往看守所。曲律师的汽车停在看守所的大门前。这里停着许多的车辆,也有不少探视的人。不过这里是见不到在看守所被关押的人的。只有一个接待室。来这里探视的人排着长队等候着。曲律师和王刑警下了车。我赶忙走过去。

    曲律师对我说:“你就在外面跟我们。你如果有些零钱,我可以帮你带进去。”我忙说:“我问一次可以带进多少钱?”曲律师说:“我看,有三、五百就够了。”我从西服的口袋中掏出钱包。我拿了五百块钱给他。

    我等王刑警和曲律师的背影,在看守所的大门里消失以后。我就来到了接待室。我看见排着长队的人都是从里面的一个窗口,往里面传递着东西。有送衣物的,也有送钱来的。不过手续很繁杂,还要对送进去的衣物进行检查。我坐在我的汽车里,不停的吸着香烟等他们。

    等人的时间显得漫长。

    我望着来来往往的汽车,望着带着铁丝网坚固的围墙。看着人们无奈、沮丧的表情。心里不禁感慨良多。当然,我更多的是希望风知道,这时我在围墙的外面。更是希望曲律师能够一切顺利,履行他对我的承诺。我此刻确实有些紧张。就连自己也琢磨不出的,那种担心与恐慌。其实,我是希望自己能够变成,一个有勇有谋的男子汉。可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脆弱。我一时感到自己很空虚。我无聊的拿着手机,需要跟人聊天。可是没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

    我像是个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