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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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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人生的历程是一个爬山的过程。那么,在我看来,林心雨和晨已经站在山的高处。可以鸟瞰脚下的漂浮的白云。而我,才刚刚到了山脚。还没有找到上山的路径。假如说,我有了价值百万的一个小小的公司,也仅是刚备足了上山的干粮。所以,我要搭救童汐风。办这样的事,对我来说有点冒险。因为,我毫无把握!

    这时,黄队长开始对许静说:“童汐风的案子是陈队长办的。材料我也看了一遍。据陈队长说她开始态度不是很好。后来就承认了她故意伤人的事实。事情经过也不复杂,我看了材料就签了字,报到分局就批了。她人现在已经按规定关押在看守所。”怎么,她就这样完蛋了!我立时绝望了。

    我忙问黄队长说:“这么说,她被认定有罪了?”黄队长吸着我敬上的香烟说:“最终还要看见检察院和法院如何定了。”许静说:“我虽然对此案不是很了解。但我根据童汐风的许多经历,和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故意伤人的。”胡玉也在一旁帮着:“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她是被冤枉了。”

    黄队长一直不着急不着慌的听着。我想,这多亏了许静有她老爸的这层关系,否则,我们早就被撵了出去。黄队长想了想说:“这样吧,我让陈队长过来,先听听他怎么说。”他说着拨通了陈队长的电话,他说:“陈队长,你过来一下。”我想,叫陈队长过来,我们听不到什么好话。我想起,那天陈队长对我的态度。我一听黄队长让他过来,我心里就觉得特别的别扭。我考虑是,黄队长在有意推卸责任和搪塞我们。

    陈队长很快就过来了,他一见我坐在办公室里。他的眼神狠狠的瞟了我一眼,我不由自主的避开他的目光。黄队长把许静介绍给陈队长说:“这是许局长的女儿,许静。”陈队长说:“你好。”他的声音很客气。绝对没有那天对我时的声调。许静礼貌的伸出手说:“你好,陈队长。”并把我们介绍给陈队长说:“这是我的好朋友胡玉和李晓男。”

    陈队长看也没看我,就对许静说:“我和这位先生见过。”

    许静很惊讶的说:“是吗?”[万卷书库…]

    “我向他询问过童汐风的一些情况。”我听出他的语气并不友好。

    黄队长说:“陈队长,他们就是为童汐风的案子来的。”我赶忙向陈队长递上香烟,陈队长没接,他说刚把烟掐了。他望着黄队长说:“黄队长,这个案子论说也不是,什么大案要案。可是材料都报上去了。人也关进了看守所。要变也很难了。”

    第三卷 迷茫 第四章 玄机

    完了,一切都完蛋了!我在心里不停的暗骂自己,是世界上头号的大笨蛋。可是,我又真的不死心。我偷偷望望许静和胡玉。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我们被黄队长非常客气的送出了刑警队。

    许静站在院子里,掏出手机给她老爸求助。她让黄队长先等片刻。她单独走到一边。我听不见她在跟,她老爸讲些什么。她很快就把手机递给了黄队长。黄队长接过手机,认真的听了一会儿。他开始点着头答应着什么。尔后,他就把手机又还给许静。

    黄队长走向许静,望着她说:“这样吧,我马上约一个律师过来。这个忙我是一定帮的。”许静望着黄队长感激的说:“这可要让晓男好好感谢你了。”黄队长说:“感谢到谈不上。我也没有把握,就一定可以办好。”

    当我听到黄队长这样说,心里又塌实了很多。当时,我并没有弄明白,刑警队办的案子还要律师掺和什么?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法律和执法之间,还有很大的学问。在这个方面,也可以说我是一窍不通。通过这个案子,我和黄队长成了莫逆至交的好朋友。这都是后话。眼前,还是办风的事情要紧。

    许静的脸色,也比刚才轻松和好看了许多。看来胡玉的好朋友许静,为办这件事情也很上心。她走过来对我和胡玉说:“这件事,我们还要趁热打铁。既然,黄队长说要找个律师朋友过来。在刑警队谈这件事情,讲话不方便,也不合适。不如让黄队长把律师约到酒店。我们大家一起坐坐。”我满口答应着说:“那是,那是。我还怕是请不动他们呢。”

    许静很有把握的对我说:“我刚才跟我老爸急了。哪有这么办事的?我老爸说,如果是一般的关系,走走过场也就算了。我说,这回不行。胡玉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他这才又让黄队长接电话。我知道像这样的事情,办下来少不了破费呢。”

    我说:“这不用你提醒我。我懂。你也放心,我李晓男也不是个爱财的人。你也知道,我也不缺钱。这回黄队长只要肯帮忙,钱我是肯花的。你呢,我也不会忘恩负义的。也要好好的酬谢。”许静说:“我倒不必你客气了。只要你对我胡玉姐,不忘恩负义就好了。”胡玉说:“他呀,什么时候不是过河拆桥。谁都许诺了一大堆,就是没我的份儿。”

    许静说:“我们别在这儿耍贫嘴了。黄队长还在哪冷落着呢。”她说完便去和在旁边等候的,黄队长商量约请律师,在一起吃晚饭的事。我对许静的话刚说完,就有些后悔。我知道,我这个人的毛病。每逢一激动,就爱语无伦次。我等许静转身离去。忙给胡玉赔不是,我说:“在这种场合,我不会讲话你也知道。你何必在意我说什么呢。”

    胡玉笑笑说:“我才不在乎呢。不然,我才不帮你,管这个烂摊子事。”说实话,我从心里最感激的还是她。一般的女人很少有她的这种气度。当然任何一个女人,在心底里绝不愿意让自己的恋人,去救他原先的女朋友的。我想,胡玉也不例外。

    只是,胡玉比一般的女人更懂得爱情的真谛。

    其实在我看来,如果女人都读读《红楼梦》。真正的理解薛宝钗这个人物,知道她在许多时候的心里状态。并且,把这种处世的哲学用于现实的生活。她就一定是个非常幸福的女人。有人说薛宝钗这个人过于心计,我觉得实在是冤枉她了。她只是没有林妹妹那样,对许多的事情过于敏感,不去计较罢了。或许,男人看待现实与女人有着根本的不同。

    黄队长和律师用手机通了话,也不知道是谁提出的,把吃饭的地点选在了“明月楼”就是风出事的那家酒店。胡玉看看我那沮丧的神态,她嘴角轻微的翘了翘。

    她似笑非笑的望着我说:“人哪,命也。”

    我一直到了“明月楼”酒店。都在琢磨胡玉说的这四个字的含义。我们开车先到。我把汽车在停车场,把车停好。我和胡玉先去酒店里面定包厢。许静则在酒店的大门口等着黄队长。黄队长比我们晚来一步。他要先回到刑警队安排安排工作。黄队长没有说让陈队长参加。我心里痛快了许多。

    我和胡玉走到酒店的前台,我对那位漂亮的,脸蛋上带着小酒窝的小姐说:“给我一个豪华的包间。”我知道这里可以刷卡。不用担心现金带够不够。我们定好包间,就从电梯上到三楼。我们刚出电梯,胡玉便对迎宾小姐说:“明月轩”。迎宾小姐笑笑说:“请您,这边走。”她礼貌的把我和胡玉领进“明月轩”。

    “明月轩”是豪华包间。华灯高吊,无处不体现着奢华与气派。几年前,林心雨曾带我第一次来到这种高消费的地方。我曾惊叹,林请我的一顿饭,居然比我父母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我就是因为买不起住房,才没有和风走进婚姻。现在,我拥有了钱,在上海我算不上富有。可在我们那个城市,我可算得上是个百万富翁。谁会想到,事隔几年之后我会和另一个女人胡玉,在这里请客为搭救风而忙碌?

    “人也,命也。”难道胡玉话,是对这所有的一切的一种讽刺?

    “明月轩”有两名穿着嫣红旗袍的漂亮女孩。她们为我们忙碌着。胡玉和我坐在包间的沙发上以后,她就用手机把包间的名字,告诉了许静。她随后,望向我悄声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总是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坐在她的对面,吸着烟。我苦涩的对胡玉说:“我一直在想你那句话,人也,命也。也许,人的一切都是由命运来安排的。比如,童汐风。她结了婚又离了,她又到了上海。还出了这种意想不到的事情。现在还关押在看守所里。想必是人间的许多的罪,她都是要受够的。”

    胡玉见我真的很伤心,便在一边开导我说:“事情既已至此,你自责也于事无补。看来你还是有良心的。现在有多少男人把女人抛弃了,那还管她死活。作为你是她先前的朋友,能有这份心思已是很难得的了。”她能这样看我,使我有些出乎预料。她的确与一般的女人有许多的不同之处。简单的说是善解人意。

    我的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是陈露的手机号码。

    我接了来电,陈露说:“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我这有几个做药品生意的朋友。他们听了你在南非的事,他们很想见你。大家交个朋友。”我很为难的说:“今晚,我实在是过不去。改天,好吗?到时,我请他们。我这有个很棘手的事情。我一会儿要见个律师。”

    陈露在电话里说:“很麻烦吗?用不用我帮你。”我说:“暂时,还不用。万一搞不定,我会找你。”我还在打电话的时候,许静和黄队长进了餐厅。我赶紧对着起身,迎着黄队长。把他往餐桌的上首让着。黄队长也没有客气,坐下后望着我说:“曲律师是我多年的一个朋友,在检察院和法院有比较可靠的关系。童汐风的案子还是要他参与才好。”

    我点头答应着说:“那是,那是。”其实,我根本不懂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

    第三卷 迷茫 第五章 伟大假设

    曲律师是个典型的上海人。瘦高,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他年龄与我相当,我总觉得他在看,胡玉和许静的眼神时,有些色咪咪的。让我感觉有些难受。许静坐在曲律师的身边,她却对他的挑衅不以为然。

    许静望着曲律师说:“初次见面就听出,曲律师好口才。今天你说大家怎么喝。我这几天,是想着喝酒呢。”曲律师说:“我吗,呵呵。就喜欢和女士喝酒。这样吧,我是恭敬不如从命。你说。”他说时,望向黄队长说:“黄队长你也说句公道话。”黄队长说:“我说嘛,等一会儿,菜上齐了。咱们今晚就都放开了喝。”

    我今天请客,大家让我点菜。我看看菜单,上面的起价是一千五百元。我还是把菜单交给胡玉。说实话,虽然我来对上海几年了,但对上海人的口味,总是摸不透。在偌大的餐厅里,只有我们五个人。我们的身后还忙碌着,两个亭亭玉立的女服务员。黄队长等菜都上齐了,便对女服务员说:“我们自己来吧。”显然,他不想让外人在场。

    菜刚上齐,摆在我们面前的那瓶茅台,已经快喝完。我对着退出的服务员说:“小姐,再来一瓶茅台。”我看着许静和曲律师正在举着酒杯,论着长短。我凑近黄队长说:“黄队长,我是个不善交际的小个体户。就风的事情你肯帮忙,我很感激。”我说着,便连喝了三杯酒说:“我喝这三杯酒,就算是小弟我敬您了。”

    黄队长说:“好,你这兄弟爽快。我陪你一杯:”他说完,也随着我干了一杯酒。胡玉在一旁忙着先给黄队长的酒杯里斟酒。黄队长这才对我说:“既然你是许静的朋友,我就把话直说了。童汐风的案子的卷宗,我又看了看。事情很简单,她承认她在这个酒店的舞厅,故意推倒了白志东。致使白志东摔倒在舞厅的茶几上,造成了白志东的脑损伤。这些情节已经构成了轻伤害。让我们刑警队把原来的东西都改了,这不现实。我也不可能这样办。所以,我只好让曲律师从法律的角度来帮你。”

    我虽然喝了些酒,可头脑还是清醒的。但是我想了很久,对黄队长这话,我也没有弄明白。如果,就简单的请律师。我还找你吗?我在心里嘀咕着。曲律师停住了跟许静喝酒,他c话说:“作为律师,我的义务是保护我的当事人的一切权益。任何事情都有不同的解释。这个案子我在电话里简单的听了黄队长的介绍。还不敢下出最后的结论。但是,我们可以有这样的一个假设。就是,童汐风曾经在白志东的公司上班。童汐风在白志东的诱惑下,他们发生过多次的性关系。按现在的通俗的说法是,他们租了房子,在一起同居。后来,是因为某种不愉快的事情,童汐风离开了白志东。”

    曲律师说到这里,略做停顿。他借着酒意,情绪慷慨激昂。他不像是在分析案情,好像是在大声的朗诵着一部推理小说的精彩片段。他喝着酒,吸着我递上的香烟。他又重新把目光,望着许静说:“然而,白志东并不想和童汐风分手。所以,他就四处寻找童汐风。但是他没有找到她。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在这里遇到了童汐风。这时,童汐风已经是这个酒店舞厅的陪舞小姐。那天晚上他出了很高的价钱,提出让童汐风陪舞。因为,童汐风根本不想,再跟白志东在一起。请你们注意我下面的话。总之,那个晚上。他们就单独在呆在一个包房。本来白志东就是喝多了酒去的。他们又喝了五、六瓶啤酒。白志东在喝了很多酒的情况下,想起了和童汐风相处的那段时光。他提出想和童汐风发生性的关系。为此,他们在舞厅的包房里发生了争斗。童汐风是在完全处于自卫的情况下,推开了白志东。你们可以想象,白志东是个健康的男子汉,他无论是从哪个方面都会比童汐风强壮。但是他却倒下了。我所需要强调的是,如果童汐风不进行反抗,就可能被qg。”

    许静带头鼓掌。连声说:“好,好精彩的辩护词!”我也都随着鼓起了掌。胡玉更是兴奋的举起酒杯说:“果然,是个大律师。事情经过你这样一番描述,童汐风不仅没罪,她还是个受害者。就这么为童汐风辩护。我们全力支持你。”

    黄队长望着我们高兴的像一群天真的孩子。对着我们说:“你们高兴的太早了。你们没有注意到,曲律师的开场白,他只是说,是他的一个假设吗?”我望着黄队长说:“可他说的许多的理由都成立呀。”我是生怕黄队长否定了曲律师的这个最佳的辩护。我被曲律师的这一席话的点拨,心里赫然开朗了很多。也只有这样,童汐风才能够无罪释放。

    黄队长望着我,慢慢的开导我说:“如果,曲律师所讲的这一切,都如此的能够顺理成章的话。那么,我们刑警队不是都错了吗?我们起码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李老板你说呢?”我愣愣的,想不出回答的话来。是呀,我们都是高兴的太早。

    曲律师见我一副苦瓜像,他笑着对我说:“你也别怕黄队长吓唬你。总之呢,我是提出了一个思路。看来大家还是赞成我这条路子。那么,如果你们觉得我这办法还行。明天,你来我的律师所一趟。我们办一下相关的手续。”他说完,怕我还没弄明白,又解释说:“童汐风在上海没有其他的亲属吧?”

    我望着曲律师摇着头。我想,他是要我跟他签律师委托书。果真,曲律师对我说:“这样,你带为童汐风和我签一个委托书。我好参与到这个案子中来。至于,能否办成我上述所说的那样一个结果。还有方方面面的许多的事情要做。我呢,在这里也只是起到一个穿针引线的作用。”律师就是律师,我就更听不明白曲律师的话了。

    黄队长的酒量和我一样,不是很大。他借着酒意望向许静说:“按一般情况说,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了。可是,你爸爸虽然和我不在一个分局。但是他也是我的老领导。对我都有关照。让我帮着把这事情办好。我是无能为力了,这就全看曲律师的了。”

    曲律师笑笑,把眼镜往上推了推说:“黄队长,你这话让我听起来,像是我要唱独角戏?”

    第三卷 迷茫 第六章 法盲

    第二天,清晨。胡玉一早就把我从昏睡中叫醒,昨晚我们喝酒到很晚才回到家中。我从被窝中起来,看看天色还早。我嘟哝胡玉为什么不让我多睡会儿。胡玉在打扫房间,她说:“我建议你今天还是先去公司看看。然后,再和曲律师约一下。童汐风的事你还要抓紧办。”

    我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伸伸懒腰。摇晃摇晃有些发昏的头,望着胡玉说:“我说,胡玉。这件事情你估计能有多大的把握。”胡玉放下墩布,直起腰,望向我说:“什么多大的把握?”我说:“就是,曲律师昨晚讲的那些话。”胡玉想了想说:“这要看你肯花多少钱了?”

    我总不会拿着法律做生意吧,我问胡玉说:“你这话怎么讲?”

    胡玉说:“要不,有时候我说你是榆木脑袋不开窍。虽说,人家黄队长看着许静她老爸的面子肯帮忙。说穿了,没有利益的事情,眼下谁肯干。黄队长找来个曲律师,遮人眼目。这是人家黄队长高明。办好了,人家黄队长对许局长有个交代。办不好,他也有个推辞。”

    这件事情当真的,是让胡玉给言中了。上午,先我去了公司。把手头的业务打理了。我就跟曲律师在电话里约好,接着我就开着车,赶到他的律师所。

    曲律师的律师所在一个花园小区的楼群里。我根据他在电话里提示的方位,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