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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若干次毫无顾忌地欣赏她那令人爱伶的白皙的脸庞吗?他不就至少有一段短时间,可以疗养他因与史春燕之间恋爱纠纷而受伤的那颗灵魂吗?但是,他又感到落寞:堂堂云江县县长,他是否舍得把自己的独生宝贝女儿撵到最贫穷、环境最恶劣的山村去‘活受罪’?这是不可能的!

    可是,现在徐炳松和林素英居然大有要把女儿‘撵’下去的意思,而且,林洋也似乎毫不畏惧的样子,表示同意。是跟父母赌气?

    “我——我看你还是算了罢,别撑硬底船了。说句实在的,我们那里的条件太匹啦,有时,我们都觉得难捱。”阚海微笑着劝林洋说。

    “哟,你的两位老师踏屑我,连你也鄙视我么?”林洋似乎真的有些生气。

    “且敢,岂敢,我的话没那个意思,我——我是说——我自己怕吃苦……。”阚海赶紧结结巴巴地辩解说。

    见阚海那么惊慌的样子,林洋终于破涕为笑了。

    林素英和徐炳松也在一旁会心地微笑。

    尔后,徐炳松又向阚海询问了一些关于乡上的有关情况。当他暗自想到自己不久将要调离云江去蒲城任职时,他把思想又转移到阚海身上来——这样一个思想纯洁、有知识、有文化、有抱负的青年,由于拒绝当史立成的女婿,他能在这块土壤上屈壮成长吗?他能够在这里实现他的远大理想么?他今后的命运将会怎么样?他现在绝对还不知道自己要调任吧,要不要跟他说清楚呢?说了又能怎样,难道自己能把他调到蒲城去?那是不现实的,他现在作为一般干部,是根本调不过去的!如果把自己即将调任的事告知他,除了使他感到茫然之外,还能产生其它积极作用吗?鉴于种种考虑,他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即将调任的真相告诉阚海。

    “在工作之余,我认为你还是该温习温习你在大学时的专业知识。”徐炳松和蔼地说。“我们国家随着经济的发展,对法律将会越来越重视,将来,律师这个职业肯定是一个很受人们欢迎的职业,我敢肯定。”

    “恩,徐老师说得在理,我们毕业时,好多同学都联系分到省城或地市的司法机关去啦,有的干脆不要工职,去沿海当了律师去,搞合伙制。我打算把以前的课本复习一下,看明年下半年,还是去把律师资格证先拿到手。”

    “是吗?有这个打算就好,一定要为自己的将来,多留一条路!你回来,到你哥哥家去了吗?他不是已经被正式任命为县委办办公室主任了么,你知道不?”

    “是么?我——我还没有来得及去。”阚海听徐炳松说阚尚杰已经当上县委办公室的主任了,他内心里既高兴,又觉得莫名的悲哀——阚海明显感觉到,由于那件事,阚尚杰几乎已经不把他当自己的弟弟了。是呀,他的官帽子都是他史立成给他的呢,既然自己得罪了他的恩人,他(阚尚杰)还会理自己么?他还会帮助自己么?阚海对哥哥和嫂嫂已经不抱啥子奢望了……。

    “大概是因为史家的缘故吧,看来,你们兄弟两的性格迥然不同。说句真话,就我自己这么多年的行政工作的亲身体验来说,我都觉得自己不适合在现在的官场上走。但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啥子意义了,我只希望我能好好地走终点,只要良心上不觉得内疚,在位一天,就多给百姓办点实事就行啦,可是,你还年轻,路还长得很,好自为之吧! 你——你认为你非得走仕途吗?哦,我随便说说,明天,你和程组长就直接去水电局吧……。”

    离开徐炳松家时,徐炳松最后对阚海说的话,让阚海一时间无法回答……

    阚海怀着愉快的心情回到县政府单身宿舍楼。一想到林洋将要跟自己一同到黑山村去,他就激动不已。其实,分配到云江来后,自从他第一次踏进林老师的家门,并遇见林洋的那刻起,之后,只要遇见她,阚海的内心总会产生一种莫名的不安,这种不安,既愉快,又神秘——那是一种尘封已久的,似大学里第一次对女生产生的那种青春的渴望!

    本来,这种特殊的感觉,随林洋回到大学里去而渐渐平息下来,却又在林洋暑期回家之后,茂密地生长起来了。特别是,当自己面对面跟林洋交谈时,当她那明净如秋水般的牟子注视着他时,阚海非常自信地认为:她肯定也有同感吧!要不,她为啥子会红脸?为啥子她那专注的神情与其她女孩子的,如史春燕、以及本单位的邹玉茹等女人的不一样呢?于是,他在内心里一遍又一遍设想着自己跟林洋在乡间独处的情形来,甚至,包括在夜幕笼罩下的徐家凹的公路边,他向林洋袒露心迹的过程……至于怎样袒露,他是毫无思想准备的,因而语无伦次……徐炳松和林素英居然鼓励她跟自己下乡去,看来,他们两位老师也是非常喜欢、欣赏自己的……。

    想到这里,阚海愉快地打开了寝室门。

    就在阚海从自己寝室里出来,去走廊里的水槽取水时,欧阳松和史春燕手拉手,噔噔噔爬上楼梯来。当然,欧阳松是完全没有料到阚海会在星期三回到县城的,因此,当三人相遇的瞬间,彼此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阚海跟欧阳松和史春燕打过招呼,便急匆匆返回寝室,阚海赶紧关上门,并站在寝室里面的门口,直到听见他们两人的脚步声滑过自己的门前,并渐渐朝欧阳松寝室那边滑过去,直到听见欧阳松的门关上,他才放下了手中的盆子。

    多么突然呀,难道他们……阚海毫无表情地拧着毛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史春燕找欧阳松有啥子事?可是,可是他们两人怎么会手拉手呢?这不是电影里常演的那些情人们之间常常常实施的动作么?更何况,现在夜已经这么晚了……。

    躺在木床上,阚海久久不能入眠。联想到刚才两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每一个细节,阚海越来越觉得自己猜测的正确性,因而,又不免怅然若失!

    阚海忧伤地想到:亲哥、嫂为了此事,已经跟自己‘划清’了界线;现在,邻居好友也因此而与自己形成了一道鸿沟;父母的怒斥、同事的鄙视……而同窗学友们现在却天隔一方——多么的孤单和寂寞啊!

    好在,在这云江还有林老师他们一家,否则……特别是有林洋的存在。此刻,林洋便是阚海内心里最后的情感寄托,是他空虚心灵中的唯一精神支柱!幻想着林洋那清丽的身影,阚海沉甸甸的胸口顿时轻松了许多。正是这道绚丽的彩虹,为他驱走了内心里史春燕、史立成、黄竹均、阚尚杰、颜小红、丁永明等等狰狞的面孔。然而,这些面孔在变化,渐渐溶入了那道彩虹,使那幅本来是十分绚丽的彩虹,正逐渐变成了灰色。于是,阚海便在这漫天的灰色里,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遥远的地平线上,一对相依相偎的情侣图来……直到,恍惚中,阚海走进了大学校园的松林间。在那里,他惊喜地发现了正在一棵松树后边专心读书的汪敏。阚海在惊喜的同时,又忧伤地想到:汪敏她明明是看见了自己的呀,可她为啥子又不理睬自己呢,竟然如同陌生人一般?还有,在不远处的那间熟悉的凉亭里,班主任老师正与同学杨中、卫思明、刘欣、陆定评等人在那里演示模拟法庭。于是,当阚海坏着落寞的心情走过去时,班主任老师要他扮演被告角色。并且,班主任老师告诉他:他们正在等原告人汪敏。于是,阚海惊喜地告诉班主任老师和其他同学:汪敏就在那边的松树背后呀,怎么你们就没有发现呢?于是,班主任老师和凉亭里的所有同学,都纷纷跑出来,一边四处搜寻,一边询问阚海:汪敏到底在那棵树背后?于是,阚海慌忙向身后转去,试图从那片茂密的松林中找出汪敏来。但是,阚海却怎么也找不到汪敏,而且,阚海发现:原来他身后的那片松树林正在渐渐变成一根根苦竹林,而且,那苦竹林间的石板路跟龙山顶上的那片苦竹林间的石板路是一样的。此刻,阚海惊慌地想到:这里不就是自己曾经跟史春燕一起来过的地方吗?哪里是啥子大学校园呀?突然间,阚海惊奇地发现:刚才自己在松树背后看见的那位正在依树而读的女生,哪里是啥子汪敏呀?而是像史春燕,可又不完全像。因此,她就那样轻蔑地看了阚海一眼,似乎根本不认识他一般。这时,阚海慌神了,赶紧转身向班主任老师和同窗们解释。然而,更令阚海吃惊的是:当他转过身去时,却发现刚才跟自己讲话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大学的班主任老师和同窗,而是自己的哥、嫂,和吕晓云、欧阳松、扬山、贾基利等人。而且,他们一个个都显得对他毫不感冒的样子,那一双双注视他的眼睛,分明是在奚落他说:你完全是在撒谎!对于这一变故,阚海觉得自己简直是无地自容!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阚海便在每一根苦竹后边找起人来……他找啊,找,直到他找得焦头烂额,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究竟在找谁呢?是汪敏还是史春燕?于是,他不停地捶胸蹬足,仰天长叹——直到阚海因内心极度忧伤而从梦中惊醒……。

    寝室里漆黑一片,茫茫夜色中,云江大地静悄悄。

    阚海觉得全身汗啧啧的,十分难受。

    离天亮还早着呢——他迷迷糊糊地想到。

    ……

    。。

    小姐之死

    八月二日,竹林庄园的一位服务小姐在建军节之夜不明不白地死亡的事件,在云江县城乡掀起了好大一阵波浪。老百姓议论纷纷,综合起来,有三种传说:

    传说一。

    这位不明不白死亡的小姐姓唐,名小梅,系外县、市人。据说这位名叫唐小梅的服务小姐长得非常漂亮,是庄园里最称抖的一位,俗称“竹林一枝花”。是夜,一凶神恶煞的壮汉来到竹林庄园的夜总会唱歌,并指定要“一枝花”独自一人陪他进ktv唱歌。据说,该壮汉出手很阔绰,声称只要“一枝花”愿意陪他唱歌,她每唱一首歌,他就给她二十元钱的小费。于是,“一枝花”琢磨了一番,觉得要是陪他唱个四、五个小时,岂不就能挣近千元的小费?于是,唐小姐便欣然答应了。据说,“一枝花”陪那壮汉进包间后,那壮汉趁她拼命唱歌不留意时,悄悄地在她喝的饮料里放了c药。以至,两人在包间里唱歌唱到深夜时,“一枝花”极度兴奋。看着一张张散发着油墨香味的百元人民币如流水般落进自己的腰包,“一枝花”越唱越兴奋,巴不得唱它个一通宵。但是,由于药物的作用,当“一枝花”唱至凌晨两、三点钟时,她已经脑袋昏昏、全身发热、浑身无力了。于是,遂与那壮汉发生了不正当的两性关系。据说,“一枝花”在与那壮汉发生了两性关系后,便要求那壮汉曾加两百元的小费,说他用力过猛,把她弄得太疲倦了,以此作为补偿。而那壮汉则不依,说“一枝花”太“贪得无厌”了。于是,两人便在包间里发生了纠纷。之后,据说那壮汉后来终于答应再给“一枝花”五百元钱,但前提条件是要“一枝花”再跟他发生一次性关系。于是,“一枝花”略微思考后便答应了他的条件。于是,就在那壮汉第二次跟“一枝花”发生性关系时,那壮汉在将“一枝花”折磨得精疲力竭后,便趁机卡死了她。之后,那壮汉溜出包间,借口上厕所而逃之夭夭了……

    传说之二。

    这位不明不白死亡的服务小姐姓刘,名倩,系陵州市人。该传说认为刘小姐之死,纯说冤枉。具体经过是:一外省来云江县城做皮鞋买卖的年轻男性商人,由于他在云江县城做生意期间,经常爱到夜总会、歌舞厅去玩,并且,特别喜欢嫖娼。后来,这位外地商人在嫖娼过程中终于染上了性病。该男子在知道自己因嫖娼而染上了性病后,便产生了变态心理——他发誓要把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到歌舞厅、夜总会的服务小姐身上!是夜,该男子花费两千元钱从外地聘来三、四位身强力壮的汉子,请他们到竹林庄园的夜总会去玩。他们一伙人来到山庄后,便包了一个较大的舞厅,并指定只要刘倩独自一人陪他们四人唱歌、跳舞,答应不仅每小时给刘倩一百元的小费,就连包场费也自愿每小时曾加一百元。据说,这笔生意后来顺利成交了——总台经理高兴,那名叫刘倩的服务小姐也很高兴!据说,当他们四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舞厅里唱歌唱到十二点过后,大家都有些唱累了。于是,那四名男子便向刘倩提出性服务要求,声称只要刘倩每跟他们中的一人做一次爱,报酬为两百元;做第二次爱,加价为四百元。以此类推……据说,刘倩初步估算了一下,凭自己的实力,如果真象他们说的,她今而个晚上绝对可以挣三、四千元钱。于是,那名叫刘倩的服务小姐便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但她的前提条件是:每人先预交五百元钱,剩余的,则在工作任务完成后,一次性付清!

    然而,刘倩小姐这次失算了:那四名男子都是有备而来的——他们事先个个都服了不少的壮阳药!

    于是,刘倩小姐在连续经过了七、八个小时的工作后,终于承受不住了,最终,因大出血而死亡。

    而那四名男子,则于凌晨四、五点钟,趁人们都还在酣睡之际,便悄悄逃离了竹林庄园……。

    而最后一则传说,则仅限于云江县城区极少数很有‘来头’的人士,而且,这个传说是极为不可靠的,是千万不能乱传的,或者说,编造这个传说的人,显然就是居心不良。本来,这个传说我们也不该在这里讲——我们怎么能道听途说呢?但是后来又想,既然是传说,大家又何必当真呢?我们之所以在这里讲一讲,目的只不过是想说明一下那些极少数别有用心的人,他们是怎样乱说的罢了,我们的目的并不是也要跟着他们一起乱说,只是想要你们知道这些人的良心是多么大大的坏!

    好吧,你们就听听这些别有用心的家伙是怎么说的:说是建军节之夜死亡的那位竹林庄园的服务小姐,姓朱。至于名啥子,则没人能够答复你。据说,该小姐相当漂亮,是庄园里除了冯总之外的最漂亮的一个女人。当然,也有些人说她甚至比冯总都还要迷人些,是天外天公司特意从云江县附近八个区、县的所有歌舞厅中挑选来的一位专门负责管理公司夜总会的服务小姐们的领班小姐。也就是说,论其职务,相当于一个部门的经理了。据说,领班朱小姐曾经引起了史立成的那位从省军区复员后安排进县财政局开丰田轿车的大公子史大勇的注意。于是,史家大公子便经常开车去山庄找朱小姐玩,直到后来,两人终于偷食了禁果。后来,当他(她)们两人的关系发展到了行影不离的地步时,史大勇偶尔便带朱小姐到自己的家里玩。一开始,史立成、黄竹均还以为自己的儿子可能只是跟朱小姐玩玩便算了,可是,后来发现他(她)们两人大有发展到将要成为一家人的地步。于是,史立成和黄竹均便出面管理了:这怎么得了——一个是堂堂县委书记的大公子,另一个却是夜总会的小姐。要是这件事传出去,那我史立成的脸往哪里搁?我这个书记还当不当了?于是,史立成两口儿坚决要求儿子立即断绝跟朱小姐的来往。而史大勇当着父母的面答应断绝跟朱小姐的来往,可是,由于的确是禁不住朱小姐美貌的诱惑,史大勇便偷偷地跟朱小姐来往,两人经常在一起乱搞。直到有一天,朱小姐告诉史大勇: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他的种子了,此时,史大勇才慌了神!史大勇虽然慌了神,但又不能不跟朱小姐男欢女爱,为了讨朱小姐的欢心,史大勇便撒谎、赌咒发誓说将来一定要娶朱小姐为妻,于是,朱小姐又继续跟史大勇鬼混。但是,随着时光的流逝,朱小姐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眼看事情再不能拖下去了,朱小姐缠着史大勇问何时办婚礼的次数也越来越勤了,无奈的情况下,史大勇便只好躲避朱小姐的追踪。但是,史大勇的躲躲闪闪,被那朱小姐发现了苗头,于是,后来发展到:只要那天没见史大勇来庄园,朱小姐便进天堂去找!直到有一天,她竟然在大白天的找到了史家的府上,这下可把史立成气得肺都快炸裂了——儿子已经与本县黄启常务副县长的女儿黄晓辉订了亲了,而且,黄启又是县里几个副县级领导中,跟他史立成配合得最完美的一个。要是这件事情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并传到黄家人的耳朵里,那——那——那成何体统?于是,有一天,史立成不得不对儿子史大勇下‘必杀令’:赶快叫那朱小姐把肚子给老子‘削’掉,否则,就把你龟儿子逐出家门,开除出县籍或市籍!

    看来,得对那小娼妇来点下马威了——抓不到缰的史大勇开始对朱小姐的活缠死缠产生愤怒了。干吗要他妈的‘扯票’?只要——只要我——我爱你不就得了?!

    但是,朱小姐不依,她抽抽搭搭地柔声对史大勇说道:

    “那是你的心肝呀,怎么能打掉呢?这是我们的爱情结晶!”

    “可——可我们还没有正式‘扯票’呀?如果你现在就挺起个大肚皮,那——那我史大勇怎么向父母交代?外面那些别有用心的龟儿子们怎么看我的笑话?去打了算了,以——以后——我们又重——再说……。”史大勇急得手足无措。

    “除非你答应我们先结婚,我才同意去打!”朱小姐哭成了个泪人儿似的,她最后抛出了底线。

    ……

    这事情后来又拖了半个月,直到有一天,史大勇觉得朱小姐那香甜的l体也就那么回事时,据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