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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好,颜大姐!”欧阳松满脸堆笑地跟颜小红打招呼说。

    颜小红冲欧阳松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对欧阳松问候的回答。于是,三人便很默契地出了县委大门,慢吞吞地朝县城的西街走去。

    由于时值炎热的夏季,天堂里吃过了晚饭的居民们,终于耐不住高温的烘烤,此刻,正纷纷涌上了街头,既是散步,也算是消凉。簇拥的人群中,时不时有人呼喊‘阚主任’,直忙得阚尚杰一会儿向左边的那人说‘你好’,一会儿又对右边的那位说‘散步么’,他那瘦长的脸上飞扬着得意的神采,简直羡飒了欧阳松!

    我也会有这么一天吗?

    欧阳松暗自想到:一个人,能被众多的目光所注视,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啊!这表明你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至少说是有一些来头,或多多少少是个啥子官儿。要不,谁会那么热情地跟你招呼?不说是白你两眼,至少,相迂了,把头一转,姑且当着没看见!

    欧阳松一边思想,一边紧跟着阚尚杰和颜小红的脚步,他不时地向左右两边张望,揣测着阚尚杰两口儿要带自己去的单位:

    是邮电局?不是!他们走到县邮电局门口时,阚尚杰两口儿并没有进去的意思……。

    是工商银行?不是!不会是川剧团吧?不是!是水电局?可也不是!

    到底是哪个单位?

    在这条街上的单位就只剩下教育局和县百货公司了,欧阳松不禁有些心急了——他很想知道他们带他去的目标地!因为,只要知道那目标地是啥子单位,那他就可以大致推算出阚主任所说的‘高干’是谁了,从而,也就知道将来自己到底能不能‘有所作为’了。但是,阚尚杰两口儿直到走到县百货公司门口,才停了下来。

    难道是县百货公司老总的女儿?

    欧阳松在感到兴奋的同时,又感到几分的失落——县百货公司的老总?算高干?平心而论,云江县百货公司的老总在县级各部门的头头脑脑中也算得上是个人物——有钱!这年头,有钱的单位的头头在县长、县委书记面前也说得起话,这是稍有点头脑的基层机关工作人员都明白的,这一点,让欧阳松感到兴奋。可是,县百货公司的老总,毕竟也只是个部门的头头,虽然说也是属于正局级的干部,可是…毕竟没有啥子组织部长啦、宣传部长啦、政法委书记啦,甚至,副县长或县委副书记的那么…此时,阚主任转过头来跟欧阳松说话了。

    “我还要到县政府办公室那边去办点事情,今天晚上我就不陪你去了,欧阳兄,你颜大姐陪你一起进去,对方的家就在这里面。”

    欧阳松努力笑了笑,轻轻‘恩’了声。因为他现在没啥子激情,由于刚才的推想影响了他的情绪,他觉得谜底在渐渐打开。但一想到拿县百货公司经理的女儿跟纯粹农民的女儿那梅相比,他还是觉得:可以尝试尝试!

    “欧阳兄,我相信你比我弟弟阚海要聪明,努力哟,好好抓住机遇,我预祝你成功!”临走时,阚尚杰再一次叮嘱说。

    欧阳松不禁红了脸。他表现出非常感激的样子说道:

    “太谢谢阚主任和颜大姐了,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对我的殷切希望!”同时,他不明白为啥子阚尚杰此时要把他和他弟弟联系起来……。

    跟阚尚杰握手告别后,欧阳松便在颜小红的带领下,走进了县百货公司职工宿舍大院的大门。在昏暗的大院里,每朝前面走一步,欧阳松的心跳就加一次速。他在昏暗中勾画着未曾见过面的哪个她的形象来:也象那梅一样,有嘴、有鼻、有口,这是肯定的。可是,是不是也象她那样,有丰满的胸脯和浑圆的臀部吗?还有那……。

    “注意啊,小欧,楼梯间的路灯可能坏了!”

    颜小红的话打断了他丰富的想象,他知道:他们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了!

    在一栋楼房的第二楼,当颜小红敲第二次门的时候,主人家来开门了。

    欧阳松发现,站在里面门厅里的,是一个体积庞大、年纪约五十来岁的女人,刚打开门的时候她还板着脸孔,可当她看清站在门外的其中一个人是颜小红时,马上又哈哈大笑起来,喊道:

    “哟,是小红呀?你——你们快请进,快进来!”

    颜小红马上娇声叫道:“黄阿姨好!”旋即,欧阳松也跟着颜小红喊道:“黄阿姨好,我们打扰你们啦!”

    “哪里,哪里,别这么客气,快进来,快进来!”

    黄竹均一边把欧阳松和颜小红让进客厅,同时,那双鼓眼直勾勾地、不停地在欧阳松全身上下打转。

    在门厅里换过鞋子,欧阳松跟着颜小红来到客厅里。这时,欧阳松看见史春燕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正用十分惊奇的目光盯着自己。

    欧阳松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史春燕,他只当史春燕跟黄阿姨她们是啥子亲戚或黄阿姨的子女跟史春燕或许是朋友啥子的,于是,欧阳松便十分热情地跟史春燕打招呼:

    “哟,你——你在黄阿姨家耍?”

    对于欧阳松这样的询问,不仅史春燕感到莫名其妙,并且她的脸马上一下红到耳根;而且,黄竹均和颜小红也当即愣住了,她两人均吃惊地张大嘴巴,老半天合不拢来。

    “哦,原来你们两人早就认识了呀?”

    过了好一会儿,颜小红笑嘻嘻地说道:“看来,我这个中间人可是多此一举了!”

    史春燕当即羞赧了脸,低头不语。欧阳松更是如坠雾里云里,他惊奇地想到:没非今天阚尚杰和颜晓红要给自己介绍的对象就是史春燕?难道他所说的‘高干’就是史立成不成?

    回头看见颜小红神秘的微笑,以及黄竹均那兴奋得手舞足蹈的神情,欧阳松忽然明白了……

    在史春燕家耍到将近晚上十一点钟,欧阳松和颜小红才告辞了史家。临下楼时,欧阳松与史春燕约定:明天晚上去城区那家有名的卡拉ok厅‘发烧友’唱歌,史春燕愉快地接受了欧阳松的邀请。

    在史家两个多小时的交谈中,虽然他们两曾经在史春燕与阚海还处于恋爱阶段的时候就有过言语交流,可那时由于彼此所处的关系不同,因此,那时的交谈没有现在这么紧张。欧阳松恍惚地想到:真是时世难料啊,连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今天这种情况发生,更何况,那时史春燕正在跟自己隔壁好友阚海恋爱,因此,虽然两人在交谈时极力避免提起往事,可在两人的心里,都清醒地意识到阚海的影子还在他们之间存在!

    在回县政府大院的路上,颜小红看出了欧阳松那难堪的表情,因而说道:

    “恋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关键在于你和春燕你们两自己,不要把不相干的事联系到一起!再说,人家如果都没在乎这些,你还在乎啥子?这样的家庭环境,可是全云江县许多人想攀也攀不上的呀,能不能抓住机会,那就要看你自己如何把握了……。”

    欧阳松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回到县政府大院单身宿舍红砖楼时,欧阳松发现自己那间寝室里的窗户亮着灯。他先是凝惑了一下,因为自己出门时明明是没有开灯的。进而想到:哦,对了,或许是那梅跑回县城来啦,因为,只有她才会有自己寝室的钥匙!但是,今天又不是星期五,她中途跑回来干啥?

    打开寝室门时,发现果然是那梅从乡下跑回来啦,此刻,她正穿了件粉红色半透明的睡衣,侧卧在床头看书。

    “跑去那儿啦?怎么现在才回来?累得我好找,我还当你是出差了呢。”

    见欧阳松进屋来,那梅噘着嘴巴说道。

    “要出来,也不先打个电话!”欧阳松没有正面回答她,相反,到质问起她的不是来。

    “打电话?今天是啥子日子你不知道?哦,真的是耍得来忘乎所以了?”那梅十分委屈地说道,她那晶莹的目子里似乎充满了泪水。

    欧阳松表现出不理不采的样子,他一边解领带,一边暗自寻思:今天到底是啥子日子?六月十八号——六一八——哦,对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一丝暖流掠过欧阳松的心,但是,他一想到刚才之前发生的一切,他又装出十分冷漠地表情。他一方面三、两下解掉领带,以免让那梅心生凝云;一方面,又不放过偷偷观察她的机会——他觉得眼前这个已有两个多星期没见面的小女人,今晚似乎有些变化:但见那梅那很有些夸张要落泪的样子,那只不过是她在撒娇罢了。她是不敢真的生他的气的,这或许就是两人间,一个是在县级机关工作,而另一个却在偏僻的乡村小学教书的地位悬殊的缘故罢。想到这里,欧阳松理直气壮地走到床前,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那梅的玉臂,安慰说道:

    “好啦,好啦,我又不是去歌舞厅玩小姐去了,只不过是觉得无聊,吃了晚饭,便跑道我们局里余建洲家里吹牛去了。都怪我忘记了今天是我自己的生日呢,谢谢你特别地从学校跑回来,这次的生日没过好,我们另选个时间过就对了,我真谢谢你哟。”

    欧阳松面不改色地撒着谎,安慰着那梅,直到见她的脸蛋上绽出微笑。同时,透过她那半透明的粉红色的睡衣,他看见了她那隐隐出现的丰满而诱人的茹房,甚至那圆圆的小红色的茹头,她今天没有戴r罩,以至她那浅浅的r沟都能看见。在欲望的引诱下,他继续往下看去,一直到腹部以下那忽隐忽现的一丛褐色的草丛——她今天连内k也没穿?欧阳松感到全身的热血在沸腾,小腹一阵阵发热……。

    欧阳松实在忍受不住煎熬,他三 、两下脱掉衬衣,双手捧着那梅的脸,柔声说道:

    “别哭啦,我又不是有意的,啊,我们换个时间——干脆就这个星期天,我们两一定好好儿的过生日!”同时,欧阳松的双手不停地在那梅的玉劲上抚摩。

    于是,那梅‘终于’被他的温柔所‘打动’了,她仰望着欧阳松,嘴角在颤动,却啥子话也没说,那樱红的小嘴儿是多么迷人啊!——此刻,她又要向欧阳松施展她的‘才能’了!

    她深知道:现在,她唯一能留驻他的心的东西,除此之外,已经别无它物了……。

    就在欧阳松不停地抚摩她玉颈的时候,她的樱唇微微开启,那万般温柔的目光如火焰般把欧阳松团团围住了,并使他呼吸急促,迫使他禁不住把手伸进她的睡衣里去,不停地抚摩他的双r……那梅被他这一粗鲁的动作激起了性欲,她此刻的心情是多么需要欧阳松那粗鲁的动作啊——捏、掐、抠、咬,她都可以接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迷惘的心灵或多或少得到一些解脱和慰藉!

    灵魂的痛苦,只有当r体被虐待或践踏时,才能得以缓解!

    俯视着那梅那躁动不安的胴体和焦渴的期望,欧阳松完全忘记了半个多小时前发生的一切,此刻,他只知道自己全身的血y在狂奔,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要发泄。于是,他终于三、两下脱去自己的内k,连撕带拉地扒光那梅的睡衣。而此刻,那梅已经如一滩烂泥,瘫在洁白的床单上,任由他怎么规划、设计、开垦……欧阳松嘴里不停地踹着粗气,他在汗流浃背地策马扬鞭,他双手不停地拍大着那梅那浑圆的臀部,而那梅则在嗷嗷叫着向前奔跑,她的双r在不停地晃来晃去,如挂在马颈上的铃子,她的头在摇摆,整个腰肢在摇摆……一个小时后,直到那梅终于忍受不住了,竟然大声哭叫起来时,欧阳松的全部欲望才如火山爆发一般,完完全全地一泻而出……

    夜,已经很深了,天堂镇在喧闹了一天之后又归于宁静;心力焦瘁的那梅因为r体被折磨得精疲力尽,此刻已经沉沉入睡;而欧阳松则久久不能入睡,就象以往那样,欲望发泄后的空虚感又一次向他袭来,让他感到内疚——不是对那梅的,也不是对史春燕的,而是对自己的!

    此刻,在他看来:跟那梅做a,纯粹是件愚蠢的事!既伤感,又亏身体!为啥子明明知道不能与她共度一生,可为啥子还要跟她做a呢?她在一个偏远的乡村小学教书,凭自己目前的处境,是绝对没有办法把她调进县城的。不仅如此,她可能还是自己‘前进’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她跟自己一样,出生于贫下中农家庭,无权无势。难道两人就天天这样做a就得了?与她结合,对自己可以说是一点帮助也没有啊!

    因此,每次与那梅做a之后,欧阳松都要冷静地思考:其实,女人不论是否漂亮,那个地方都是一样的!光有漂亮的脸蛋和身材又有何用?漂亮的脸蛋和身段能在贫穷中闪光吗?能长久吗?不,不可能的!

    要不要与那梅公开决裂?

    欧阳松曾多次想过。她能承受得起这个打击吗?难道就因为她不能承受,我就要放弃这个千年难于的机遇?!不,同情不等于是爱情——这好象是那一位大思想家说过的话……。

    看着那梅l睡的身姿,欧阳松想到:的确,那梅的r体是很诱人的,可是,仅仅是诱人就足够了吗?

    史春燕的r体美不美?

    肯定没有那梅的美,欧阳松对此深信不凝,可是,两者相比,史春燕的r贵呀,即便是你把她放在家里,不动一根毫毛,她也能给你带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呀!——不仅是自己这一代,就连儿子、孙子等等等,都会受益无穷!而那梅的r,即便再香,也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逐年枯萎、消亡……。

    然而,欧阳松是个熊掌与鱼都想兼得的人。于是,望着那梅那美妙的l体和晶莹的肌肤,他从心底里升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他要想办法慢慢折磨这快香甜可口的r体,直到她自己因承受不了折磨而主动放弃……

    孤独的梦

    到七月底,关于徐炳松将要调离云江县的‘小道’消息,在县级各部门的头头脑脑间传开了。

    当然,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除徐炳松本人外,就要数云江县委了。

    其实,早在今年五月中旬,徐炳松上市委汇报农村工作时,余市长就把省委组织部的意见和市委常委会的决定,即拟将调他去本市北部的蒲城县任县委书记的事委婉地告知了他。

    “服从上级决定!”徐炳松微笑着回答余市长。

    其实,连余市长也看得出:虽然徐炳松话是这么答复,可在他内心里,他真的是不意愿的!

    是啊,作为一名党的干部,必须时刻听从党的召唤,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安排。对于上面的决定,他还会有啥子意见呢?就象当年他从洛河县调到云江县一样。

    但是,从内心本意来讲,他确实不希望市委常委作出这样的决定。这到不是说蒲城县比云江县更穷、环境更差,相反,蒲城县远比云江富裕,而且,不论从经济、文化、交通、地理位置等各方面来讲,蒲城县都比云江要好。对于这一点,但凡对陵州市市情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很清楚。可是——可是,徐炳松的确不愿意离开云江呀,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自从来到云江的那一天起,他就发誓要改变一下云江的摸样。云江是全省‘闻名’的贫穷县,当年市委决定调他到云江时,他还暗自皱过眉头。可是,几年来,他已经对云江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这到不是说他有啥子私人目的,完全不是,而是在他看来:这里是他倾注心血最多的地方,是他的为官之本,政治生命的沃土!在这里,他熟悉每一个角落,许多的乡民都对他怀有致深的感情;许多企业的领导和职工都希望随时看见他的身影。因此,几年来的奔波忙碌、风风雨雨,在他的勤奋努力下,云江现在的经济比他刚到来时已翻了好几倍——农村的产力结构得到了调整、工业发展初具规模。然而,近两年来,也就是自从史立成坐上县委书记一把手的‘宝座’以来,云江的经济滑坡比较严重:作为一个农业大县,他(史立成)重末轻本,不仅使农业生产年年减产,各镇乡也因盲目发展企业而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而作为县工业经济之本的大批国营企业,也因为满目上规模而忽略了技术改造,造成产品质量的普片下降,对外销售渠道不畅通,产品大量积压。特别是去年以来,市委组织他们几个县的一把手去沿海逗了一圈儿回来后,盲目发展第三产业,使得本来就脆弱的经济雪上加霜,县财政严重亏空,原来红红火火的企业,正一步步走向破产的边缘,群众怨声载道……即便如此,在他的具理力争下,千疮百孔的云江,依然在向前艰难行进!

    目前,云江有很多棘手的问题正需要他去解决。县委那边除了把一切精力集中到‘天外天’之外,其它的,几乎一概不管,不仅如此,他们还得要他少管!

    其实,徐炳松知道:他的离开,其真正‘功劳’在史立成和市委曹副书记身上。是呀,即便全云江县人民都舍不得他离开,可他史立成则不会这么认为!

    那天,当余市长把调离他去蒲城县的消息委婉告知他时,他起初还有些吃惊——莫非余市长弄错了不成?因为,他原来听说的是要把他(史立成)调离云江的呀?

    想到这里,徐炳松不禁想起了年初那段时间史立成经常往省城跑的事——难道,在知道这一消息后,他早就开始‘行动’了?这时,他又清楚地记起市委曹副书记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来: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