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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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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可有伤到你?”逸风的声音在她的头上方低低响起。

    莫言在逸风的胸口摇摇头,她不知道他们的幸福还有多久,可是她决定暂时贪恋着,这难得的平静和拥抱。

    白日里,逸风将他和小福的事情对闫钰和盘托出。

    “逸风不觉此事多有蹊跷吗?皇帝登基,小福已然进宫,身为宫女如何会出现在宫外的酒馆里?”闫钰置身事外,自然较为冷静。

    “发现此事我已惊得六神无主,哪里想过些。”逸风经闫钰一提,不由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可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景?”闫钰问到。

    “我当时喝醉了。”逸风自然知道闫钰所问是何意,可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床单之上的那抹暗红,于是到:“虽然不记得,可是,似乎是真的发生。”逸风的语气异常的沮丧。

    听逸风所言,闫钰也终于眉头紧锁。

    “皇帝已经毫不掩饰他对莫言的志在必得了,小福之事又发生的太过凑巧,我想应该和皇帝脱不干系。只怕,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解决。”闫钰知道逸风的想法,怕只怕他所谓的妥善安排比不上一纸皇命来得坚挺。

    “与莫言毕竟是先帝赐婚,他就算有心从中作梗,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他难道还能公然的拆散我们,然后娶莫言不成?”逸风心中气愤。

    闫钰摇摇头,笑容里多有无奈。

    “他就算拆不散你们的婚姻,可是他给小福做主,赐个婚什么的还是轻而易举的。对于莫言,你否认不了,最懂她心思的人其实非当今皇帝莫属。”闫钰不忍心打击逸风,可事实如此,就算他已决定不娶,又如何抵得住一纸皇命。

    “莫言的个性你我皆知,若你有了小福,她就算不与你和离,也必然不会回去西川了,留在京中的可能性最大。”闫钰替脑中一团浆糊的逸风分析着。

    “皇帝对莫言的宽容恐怕下无人能及,他对莫言的了解更是胜过你我无数,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公然的娶她。他知道莫言心中想要的,他也只会给莫言想要的,他要拥有莫言,定然是给她心中能够接受的,最特别的存在,封妃、封后、权力、地位从来不是莫言想要的,皇帝自然不会那么愚蠢。”闫钰看着满脸郁逐的逸风,心生不忍,他知道,他的话肯定让逸风心生自卑。

    可是他不说,事情其实一样存在。皇帝与莫言之间究竟是何样的情感他是不懂,可是那两个人曾共经生死,同历磨难,莫言不止一次的援助皇帝,而皇帝也是事无巨细,事事帮衬,如果没有先帝那一纸圣命,莫言今日的归属也还真难以预料。他懂,逸风如何会不懂,想来,那些都是深深扎在逸风心中的刺呢。

    逸风的脸垮下来,沮丧到力气也随之全部消失,“师兄,我该怎么办?”

    “除了你与莫言流亡天下这个下下策之外,只有莫言可以,前提是,如果她愿意竭力守护这个家庭的话。”闫钰看着逸风的脸瞬间变得青黑,心中也是不忍。可是既然是皇帝设的计,除了莫言,自然再无旁人可以动摇他的决定。1

    逸风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里,却被告知莫言已经应召进了宫,当下无着无落的心又悬吊在嗓子眼,难受得像喝了一大桶硫酸,烧得五脏六腑无一不痛,灼灼的,无法忍受的痛苦和焦心。

    话说莫言急急应召进宫,甚至来不及告知逸风他们,不为其它,只是因为白月生产,皇帝‘担心’,为求稳妥才召莫言进宫的,莫言不及细想,何时皇帝竟如此担心起白月来了。

    莫言帮助白月调息,为她接生,因是头胎,竟里里外外的折腾了三个时辰。

    皇帝没有抱过新添的小皇子,也没有探看几乎虚脱的皇妃白月,反而是对着满头是汗,疲惫不已的莫言呵护备至。

    忙过之后的莫言时才有精神注意到里里外外忙活的侍女当中,竟然有小福的身影。她偷眼瞥着小福,只见小福神色黯然,眼里是黑漆漆一片漫无边际的落寞和伤痛,看着那个纤弱孤寂的背影,她的心,一下子便愧疚了起来。

    失神间莫言已被皇帝拉到了书房之中,按在椅上坐下。

    “在想什么?”皇帝的声音不觉响起,低沉的,有着引诱的味道。

    莫言一愣,找回了自己脱线的思绪,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然身处皇帝的书房之中。

    “恭喜陛下,喜得皇子。”莫言终于想起,自己是该贺喜的。

    明知到是礼节,可是她这么做了,他的心里却还是极不舒服。

    “小皇子很可爱。”莫言觉着,她应该夸夸白月的儿子,而且那个小脸皱皱,皮肤红红的小子也确实很好玩。莫言想着,想着,想到自己可能没法拥有那样的小猴子,心下里不觉黯然。

    “莫言喜欢?”皇帝顺着莫言的话屡下去,尽管他太过明了莫言此刻心中的酸楚,可是,他以后会弥补的。

    莫言抬头看着神色不明的皇帝,不由皱起了眉头,他到底想说什么。

    “没有子嗣的时候,心里总是很想有,如今有了,还不只一个,心里也没什么感觉了。”皇帝好像是在他自己,可是,莫言听了,却觉得他是在影s其它。

    逸风也是如此吗?他何尝不想拥有自己的孩子,可是因为她,他要背负那许多,竟然连做父亲的希望也被生生剥夺了。

    莫言的黯然看在皇帝的眼里,他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可是心中竟然极不舒服的痛了起来。

    “天色不早了,出来的匆忙,我也该回去了。”莫言起身告辞,欲离去。

    “莫言,留京的事情,你,可曾想好?”皇帝见莫言起身要走,急急的问到。

    莫言皱眉,她本来是想好了的,可是见到小福的黯然,看到可爱的皇子,她发觉竟然又犹豫了。她可以吗?自私的只顾自己的幸福。可是,她也不能伤害逸风啊,那个对她情深似海的男子。

    莫言眼中的犹疑皇帝看得很清楚,他知道,他还需要下一记重药。

    “若莫言还是决定要回西川的话,徐千已然不在,不如,还是带上小禄和小福吧。”皇帝语带真诚的对莫言到,他的话让莫言觉着他是没有其它意思的,可又绝不是那么的单纯。

    莫言发觉,自从出了南川,她和他起话来,变得好累,他明明还是那个他,可是却忽然找不到原来的那份贴心和理解。

    “陛下先前曾对莫言提起小福的事情,那小福与逸风的事情想来陛下是知情的?”莫言对拐弯抹角含沙s影的话方式已经厌烦至极,她决定不再遮遮掩掩,直来直去才能不让她因郁闷致死。

    皇帝蹙眉,犹豫半晌,还是没有表态。他发觉,自己的立场似乎不该了解也不该过问那么多。

    “给我点时间,我需要再好好想想。”莫言眼若寒星,坦坦荡荡的看着踟躇不决的皇帝轻轻的点了点头。

    回到山庄的莫言,变得异常的安静。逸风知道她在想事情,也知道她不喜人打扰,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去打扰了。莫言在想什么,他多半猜得到,他怕他若是放任她独自思考,等她下定决心的时候,那个决定,没准是他无法接受的。

    逸风从身后轻轻的圈住了莫言的腰身,柔柔的说着,“莫莫这几日都没有吃好,庄子里的鲜笋下来不少,知吧爱吃,师兄吩咐人做了,等着我们过去呢。”

    莫言自己都没发觉的叹了口气,随着逸风去了前厅,闫钰等在那里,一大桌子的菜肴,已然有些变冷。

    因为莫言吃的心不在焉,晚餐的气氛自然是格外的沉闷。闫钰看着颇为苦恼的莫言,心中隐痛,不觉的夹了她爱吃的鲜笋送到她的碗中。

    “怎么连吃饭也不专心,好好的菜肴不是浪费了吗?”闫钰温润的声音唤回了莫言的飘远的思绪。

    看着碗里的鲜笋,想起上一次三人一起如此吃饭已经不知是何时了。莫言的嘴扁又扁,有像要哭的样子。

    果然,忽闪忽闪的大眼着就潮湿了起来。“大哥……”那声音里竟然满是委屈和寻求安慰之意。闫钰放下碗筷,坐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听到莫言小声的说到:“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逸风和闫钰看着不堪重负哭将起来的莫言,突然都手足无措起来。

    “我想回西川去,……回西川,……那里有我的家,有医馆,有我的小徒弟们……,咱们一起回去,去拘月楼也好,那里风景好,空气好,心也轻松……”三人都不觉想起几年前在楼中那段快乐无忧的日子。

    “好,我们回去,我们三个一起回去。就我们三个。”闫钰面色凝重,语气却格外的坚定和认真。

    已经发泄到哭得稀里哗啦的莫言抬起头,看着闫钰和逸风,二人对她点着头,眸中是可以确认的认真,心中竟也跟着安定了起来。

    逸风过来为为她擦掉一脸的眼泪鼻涕,神情竟是那样的宠溺。

    “皇帝刚刚问过我,若我不肯留京,是否要带上小福和小禄。”莫言对二人起宫内之事。

    二人虽知皇帝肯定会c手,却不料他会对莫言起。于是,简单的将当日宫中之事,与他们怀疑小福之事乃是皇帝之计统统对莫言起。

    莫言听后心中震惊,“若果真如此,那小福不是要娶定了?”

    逸风皱眉,只听闫钰到:“若莫言坚持,对皇帝使用哀兵政策,或许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当时皇帝也只是要我带上小福,并没有要逸风娶她,既然小福之事不能善了,不如就带上她回西川也好。”莫言想片刻,忽然说到。

    “不行。”说话之人自然是逸风。而他忽然的大声的反驳引着另外二人对他的注视。

    逸风不觉尴尬的低下头,小声嘀咕着:“谁知道他们还有什么鬼主意,带在身边太危险。”

    是啊,像个定时炸弹,莫言也知道。自从得知有可能是皇帝使的计,莫言内心里那些愧疚已经所剩无几,回西川的念头渐渐坚定下来。

    “莫言的可行。万事回了西川,自然是我们的地,他们即便有什么想法,我们有所防范自然由不得她。”闫钰想来想去觉得此法可行。

    心中别扭的只有逸风,他总是没法忘记那日的清晨,还有那抹刺眼的鲜红。尽管莫言对他并未太过疏远,可是小福来了,事情或许便会不同,他害怕,他担心,他承受不了莫言的疏远,那种心痛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再度尝试。那隐忧始终困扰着逸风,可是,正如闫钰所,也唯有如此,他们才能顺利的回到西川。

    事情想起来和做起来确实是完全不同的。莫言见到小福的时候才发现,她心中的疙瘩原来始终还是存在着,并没有因为逸风是醉酒无心,也并没有因为是皇帝使的计便消失不见。

    那个女子风华正茂,也美丽,也聪明,也晶透,甚至于如果她是男子没准也会喜欢的那种美人,而且还是和她不同的,身体康健的美人。想到她也曾在逸风的身下辗转承欢,她的心就不是一星半点的抽痛,那种不甚适应的酸气是嫉妒没错,反正她只要一见到她心里就会极不舒服,甚至于只要一想到她,也会不开心好段时间。

    而小福自然也是对她躲得老远。隔膜和疏远是必然的,她爱着她的丈夫,注定了没法再和谐真心的好好相处。

    皇帝没有强留,莫言要离开,他便同以往一样如所愿的放她离开。

    闫钰心中对这样的皇帝不由佩服,他知道皇帝从不曾死心,任何一次都是如此。那样超然的气魄,是极度的自信才能做出来的,他应该是相信不管莫言走多远,不管她多少次离开他,最终肯定会回到他身边的。他对莫言纵容到了他无法理解的程度,他即使是贵为皇帝,竟也还是同往日了样,不忍强迫了她半分。

    若是回了西川,小福自然可以安排到任何远离逸风和莫言的地方去,可惜走在路上,接触就难以避免了。

    逸风越是不自在,小福越是黯然不语,莫言越是心中难过,她越是难过,逸风越是如坐针毡,不知所措。

    再也承受不住不言不语的的逸风终于无法忍受的将拥在怀里,在她耳边喃喃到,“莫莫,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很害怕。”

    莫言抬起幽幽大眼看着逸风,听着他继续着,“别不理我,你不理我,我这里就像被尖刀刺中一样疼得喘不过气来。”他拉起莫言的手抚上他的胸口的位置。

    莫言低头不语,她知道,她不该胡思乱想,可是,小福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有思想,有情感,而且她是真真切切的爱着她的逸风,她当初怎会以为,可以带上她就万事大吉呢。

    “逸风,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吗?”莫言的声音小小的,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自信。

    逸风听闻,眼睛转了转,她这是在吃醋吗?心中不觉快跳两下。

    他波的一声吻上了莫言的脸蛋,翘起了唇角,坚定的摇了摇头。

    “可是,……她,挺好看的。”莫言也不知道她瞎在意什么。

    “下间,好看的女子太多,难道,我都要爱上才是正常?”逸风心里涌起异样的喜感,原来被人紧张的感觉是样的,真是不错的滋味呢。

    逸风伸了伸在马车里蜷曲太久的长腿,不舒服的捶了几下。

    “逸风还是去骑马吧,在车里蜷着也不舒服。”莫言尴尬的想让逸风赶紧出去。

    逸风掀开车帘子,不远处是小福望过来的幽怨眼神,逸风全身猛的一激灵,回头时发现莫言似已将那片刻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皱了皱眉,见莫言始终不肯看向他,于是只好下了马车,同闫钰一起,并肩骑马赶路。

    124 我爱你

    一行人都不约而同的急着赶路,想早日到达西川。逸风想早些结束这令他颇为尴尬的旅途,而莫言自然也不喜欢那掺杂在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闫钰恨不得下一刻就飞回自己的老巢,惬意舒服的享受身心共同的放松和休息,而小福小禄二人也只想早些回去,好好休息。

    路上下起了雨。莫言几人清晨从落脚的客栈出发的时候还只是小雨,所以几人不约而同的决定继续赶路,可是随着路越走越远,进了一段盘山路之后,山中的雨却越发的大了起来,侧面山上不时有小石块滚下,小福和小禄二人无奈也挤进了莫言的马车,而逸风和闫钰骑马在前方开路。

    莫言不忍逸风和闫钰在外淋雨,想让他二人也进马车里来躲雨,可那二人却坚持要快些赶路,一定要等到出了这段山路才能停下来休息。

    狂风卷着豆大的雨滴密集的倾盆而下,那二人身上的蓑衣早已打透,黑云低低的伸手可及,全然遮盖了青白的天色,搞得天地之间一片黑暗。莫言的心里忽然不安的跳动了几下,隐隐约约的害怕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个想法还没落定,便听到右侧上方的山壁之上有些怪异的巨大响动,紧接着,马车剧烈的颠簸起来,改变了原来的行使方向,车外赶马人的惨叫声让车内因突然改变方向而摔的东倒西歪的三人女人意识到出大事了。

    原来,大雨让山上的泥土巨石松动,而瞬间跌落的泥土巨石虽然没有将他们掩在下面,却惊了莫言的马,赶车人被马剧烈的暴躁腾跃甩下了马车,而马带着莫言三人向来路的方向掉头狂奔了起来。

    小禄见状,急忙冲到车前替代了赶马人的位置,捉住马缰意图安抚住惊乱的马,可奈何此刻马匹已经狂乱的不识方向,在几个急剧的转弯后,巨大的惯性终于将马车甩出,因为盘山路一侧是山,另一侧则是较陡的山坡,故而马车在被大力甩出之后,翻了几个跟头,然后粉身碎骨寿终正寝。

    在马车被甩出之时,小福紧紧的把莫言护在自己的手臂之中,跳出车外,从山壁上滚下,一直滚到山壁下的深谷之中。

    莫言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还被小福紧紧的抱着。大雨没有停止,小福因为护着她而浑身是伤,因为被大雨长时间的淋浇,小福的脸色已经显出青黑。

    四下无人,莫言猜想那处山路可能是将闫钰和逸风隔在了那一边,而小禄因为拖着惊马,可能并未摔下山谷。她活动活动身体发现除了几处小的擦伤之外并无大碍,在简单的观察了四周的地形之后,莫言将昏迷的小福拖到了一处勉强可以避雨的山洼之下。

    小福其实是可以自保的,小禄也是一样,她们身怀武功,若非为了护着她,断不会如此。莫言小心仔细的为小福检伤,发现除了腿部骨折外,后背,四肢外展侧几乎遍布大大小小的割伤,擦伤,和淤青。

    腿部的骨折大概是她抱着她猛然着地造成的,而那无数大大小小的擦伤定然是她护着她滚落山壁的时候受的伤。莫言看着已然昏迷,脸色、唇色都青紫发黑的小福,心里竟一阵纠痛。她是个傻瓜吗?为什么都不懂得保护自己?又为何如此对她?她为了自己的幸福,甚至不惜自私的不顾她的名节,她,为何还要舍身就她?

    莫言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为小福简单的包扎止血,然后冒着大雨,顺着跌落下来的方向,向坡上攀爬,一次次跌落,再重新向上爬,她不敢想以她的体力可以爬到原来的盘山路上,她只是既希望于找到马车的残骸,那里又她随身带的一些医疗用具,还有逸风平时为她备下的一些零食和小水果。平日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