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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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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言是的妻子,不往外推,没人抢得走。”闫钰不懂逸风为何如此钻牛角尖,他不知道,他拥有的,多少人都羡慕不来,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亦或是他的胃口越来越大,越来越贪心,他想要的,也越来越多,无法满足。

    逸风似乎有些听进闫钰的话,尤其是那些太子不如他的话,令他的心里莫名的稳当起来。那些连日来几乎将他打到的自卑,有些要撤退的趋势。

    “谢谢师兄对些。”逸风淡淡的笑笑。妻子红杏出墙,他和别人同看到,让他在那人面前常常有种挺不起胸膛的感觉。他有些不懂闫钰为何会对他些。

    “希望能得到幸福。也是。”闫钰着,转身离开。

    逸风拖着身疲惫回到房里的时候,莫言已然睡熟。

    师兄的没错,莫言冷漠,喜欢把所有人关在的心外面,或许他们已经有肌肤之亲,可他还是不知道,在的心里面,除那个曾令痛彻心扉的纳布勒之外,还有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太子将拥在怀里也没什么,因为太子对的情意,他早就知道,所以他不在意,因为太子又何尝不是也徘徊在的心门之外。可是,他在意的,最令他伤心难过的,却是太子衣襟上那几朵梨花。他知道梨花对莫言来讲有多重要,也知道,莫言若不愿没人能让绣,并且,已经太久没绣。

    逸风看着莫言睡得恬静的小脸,真是个狠心又冷漠的人,明明是犯错,伤他的心,可是却连哄哄他都不肯,只跟着他起冷冷的,也不理他。冷漠的日子他过过,现在重新来过,却已不似当日。习惯拥抱着,习惯亲吻,如今的日子只让他每夜每夜无法成眠,心痛难当,可是,个冷心冷面的子却还是可以同往日般睡得平静安详。

    她的心里终究还是没有他吧。逸风阖起眼睛,躺下,东方边已然升起丝亮线。

    121 京城(二)

    翌日,莫言醒的格外早,那种心中总惴惴不安的感觉让无法安眠。或许是下床的动静扰逸风,也或许是逸风也已睡醒,总之,夫妇二人竟然都早早的起床。

    逸风同平日样,收拾停当,又准备出门,莫言见他还是面色冷冷,心里担心他的话语,竟是如何也不出口。

    莫言看着什么也不就走出门去,甚至连头也没回的逸风,心里涌上阵酸楚。他的背影透着几分寂寥,周遭又散发着冷漠,那是所不熟悉的他。

    初升的太阳似乎比平日更加艳丽,预示着今日是个绝好的气,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大王子如同近来的每样,等待着大臣们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安然的度过每个早朝,大王子便会向成功又迈上大步,而如今距离成功已不过步之遥,等待的心情越发的急迫,其间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不安。

    早朝之上,十几名大臣忽然提出定要参见皇帝,态度之强硬绝非平日可以通过劝和安抚便可解决的。大王子已查觉出事有蹊跷。

    右丞相站出来,对以左丞相为首的欲觐见皇帝的大臣到:“皇上龙体维和,同觐见恐惊扰圣驾,且朝中平安无事,实不宜兴师动众的打扰皇上。”

    左丞相张知贤近前步到:“右丞相此言差已,皇上龙体欠安,已近月不接受臣子朝见,做臣子的自然时时刻刻惶恐不安,忧心不已,甚至夜不安枕。况南川郡内情况未明,太子赈灾,音信全无,生死未明,且边关告急,无人救援,如此,怎能朝中平安无事?”

    “丞相稍安勿躁,赈灾之事已交由齐布格全权处置,并且他也在全力寻找太子踪迹,想来不日便可传回好消息。林将军战功赫赫,智勇双全,边关战事,由林将军出兵定可凯旋回归,众卿家实不必过于担心。”大王子唾沫横飞,把假话得花乱坠,期望可以服众人,早早退朝。

    无奈干人等似乎铁心般,如何也不肯离去,甚至黑压压跪倒片,只恳求见皇帝面。

    大王子不禁慌乱,心中的有鬼的他越加显得心虚胆怯,手足无措起来。

    两个阵营,来往,唇枪舌剑,在是否可以觐见皇帝的问题上争论不休,而时间,则在彼此不下的争论中悄悄溜走。

    正当众人争论不下的时候,大王子注意到满殿的臣子包括右丞相在内竟忽然鸦雀无声,并且全部跪下。他只觉浑身的汗毛倒竖,肌r紧绷,还没来得及回头看眼究竟发生何事,却听闻众臣子异口同声的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大王子瞬间双腿发软,自动瘫跪在地上,扭过方向,不觉对着被人搀扶而出的皇帝磕几个头。

    皇帝由四个太监装扮的人左右搀扶着,面色略显苍白,神情片肃然,看不出情绪。那四个太监倒是颇为眼生,其中个眉毛浓密,格外扎眼。

    “都平身吧。”皇帝的声音虽然语带严厉却已然没有往日的威严,多半是由虚弱的身体所致。

    大王子暗中瞥向右丞相,右丞相对他轻轻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惊慌,使他忽然想起,‘恍然梦’不会让皇帝记得太多,他只会觉得好似刚刚睡醒般。

    “皇上龙体可好?臣等忧心圣上龙体,寝食难安啊。”左丞相近前步给皇帝问安。

    “朕只觉恍然梦,谁知竟是虚度光y无数。朕的皇儿可能告诉朕,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大王子听到‘恍然梦’时,已是忍不住双腿颤抖,紧接着又听皇帝到他的名字,忍不住就要跪地,却被不远处右丞相的声清咳及时阻止。

    “父皇平日劳累,身体欠佳,又逢内忧外患,心急如焚,想必是c劳过度,急火攻心才直昏迷不醒的。”大王子稳住心神,可是慌乱的思绪下,声音难免颤抖。

    “太子可有消息?”皇帝目光凌厉,直视大王子,似要把他看穿看透,那带着强大压迫力的眼神令大王子忍不住低下头,不敢迎视。

    “回父皇,儿臣已着齐布格全力搜索,只是目前仍无太子的消息传回。”大皇子低着头回答,声音低如蚊蚋。

    “?齐布格果然卖力,听太子现身在他面前,他竟佯装不识,不肯放太子回归营地,随即,太子便遭人行刺,所带近卫无幸免,太子本人也险遭不测,便是齐布格全力搜索的结果?”皇帝的声音极度上扬,时至尾音已现暴怒之势。

    “定是有人恶意中伤儿臣,父皇明查,此事子乌须有,请父皇明鉴。是哪个敢造谣生事,儿臣愿与其当堂对质。”大王子已然渐渐稳住心神,京城八千禁卫军全在己手,林维检远在边关,所谓远水解不近火,大不鱼死网破。

    “那人只齐布格如何,并未言明皇儿错处,皇儿为何要引罪上身,非要与他对质呢?”皇帝眯眼斜睨大王子,内心已然彻底失望。

    “……”大王子张嘴,开开合合,在看到皇帝决然无情的冷酷眼神后,最终放弃再度狡辩。

    “齐布格替换札大人去南川赈灾是大王子下的命令,有人非议齐布格,自然是暗中影s大王子殿下。大王子心惊也是人之常情。”右丞相见大王子哑口无言,不由上前到。

    皇帝抬眼,看看貌似态度恭谨的右丞相,双眉紧锁,道:“右丞相既然如此心系大王子,大王子又自觉委屈至极,朕便满足们对质的要求。”皇帝的眼中是坚定的决然和痛楚。

    “来人啊,宣殿外来人觐见。”皇帝下完命令,已经虚弱到需要闭起眼睛来养精蓄锐。

    片刻,大殿之上朗朗走来人,身穿紫金长袍,面如皎洁银月,“儿臣参见父皇陛下万万岁。”

    皇帝睁开眼睛,面带慈祥,片宠溺疼爱之色。殿下来人不是太子更是何人。

    右丞相见此情景,面部肌r几乎痉挛,大王子却反而面色自如,甚至当堂狂笑起来。

    “太子弟弟果然福大命大造化大,骇人瘟疫死不,暗杀围剿死不,只不知费尽心机回到朝堂,是否就是当真安全无虞?”大王子已显狂态,眼见大势已去,他唯有放手搏,胜者成王败者寇,若然命不如人,他也死而无憾。

    大王子手势起,立时殿上涌出无数禁卫军,将太子及众大臣全部包围其中。

    “承德…………”皇帝眼中痛楚异常,他未料大王子竟会公然谋反,难到是他他太过吗?

    “父皇知道吗,您竟是第次叫儿臣的名字,儿臣以为,只有太子承宪才是您的儿子,您的所有切从来都只是赐给太子承宪,而儿臣想要的,只有自己努力去争取。既然父皇选择在朝堂上公然质问,显然是没想过要给儿臣留任何余地父皇您既然自此,儿臣也只能如此。”

    皇帝心痛,心痛兄弟残杀竟成事实,皇帝也内疚,内疚他确实从未想过要给要给大王子留任何余地,毕竟若要江山百年稳固,是留不得任何不安因素的,他确实动要将大王子脉全数尽除的念头,而且时才已经那么做。对于已生谋反之心的皇子,为防日后罗乱,他只能忍痛。

    大王子见干人等已在禁卫军包围之内,遂几步退出大殿,对着殿外的空释放焰火信号,太子自然明白那是召唤城中禁卫军的信号。

    “父皇若愿意将皇位禅让给儿臣,儿臣自会孝顺父皇百年。”大王子仍然寄希望于传位诏书,毕竟黎民百姓不知道更多内情,昭告下之后,他仍可以名正言顺的做皇帝。

    皇帝冷笑,笑容里是显而易见的失望和怨恨,只他的声音已然疲惫至极。“朕百年是几日以后?皇儿对朕下药,怎还敢无耻承诺孝顺百年?”

    大王子脸上如同被狠狠掌掴,皇帝命不久矣,他心知肚明。“既如此,莫怪儿臣无情。”

    大王子右手挥,禁卫军已然蜂拥而上,利刃无情,刀剑无眼,可惜皇上身边的几名‘太监’似乎并不那么好对付,更何况,殿外不知何时已然涌进数以千计的黑衣人。他们显然是保护太子和皇帝而来,头上系有朱红缎带,伸手怪异,却狠辣异常,不肖片刻,殿内禁卫军已然所剩无几。

    当利刃架在大王子颈上之时,他似乎刚刚明究竟发生什么事。

    可随即他便到,“八千禁卫军马上便可赶到,明智之人最好命手下马上束手就擒。”

    “皇兄到现在还不明白,的八千禁卫军根本来不吗?”太子踱至大王子面前,冷冷的看着他。那八千禁卫已被拘月楼暗士全然制服,又如何能及时赶来。

    “本不想与如此,可是毒害父王,意图谋反,甚至断绝边关将士粮草,无视疫情封锁疫区,置全下百姓于水火而不顾,若不如此,如何对得起父王,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下苍生。”太子对大王子所为已经痛彻心扉。只要想到边关将士浴血奋战却苦无粮草而节节败退,想到疫区疫情本可及时控制却被他全盘打乱,心中就不由火起,愤怒异常难以平息。

    “请父皇定夺。”太子对皇帝躬身,将裁定大王子之事交予皇帝。

    “右丞相诛九族,大王子交予宗人府以谋反之罪按律处置。”皇帝大痛大怒之后精神已经渐显萎靡之态,交待之后,由身边的‘毛毛虫’等人护送回宫。

    场宫内的谋反以失败告终,如此落下帷幕。

    半月之后,皇帝驾崩,新帝登基,国号‘载元’。

    122。 心痛的折磨

    老皇帝弥留的半个月中,太子重整朝纲,张皇榜昭告下攻克瘟疫之事以安民心,并同时将防疫、治疫的方法及有效药材同时公布于众,并派熟悉情况的札大人再次前往南川实地监督执行治疫赈灾之事。同时,封赐李义为飙骑少将,负责向边关运送粮草之事。大王子党谋反牵涉的关键人员均获罪,或斩首,或流放,或革职,大王子本人,依宗法于孝宗祠终生拘禁。

    新帝登基之后,南川已经解禁,边关亦传回捷报,s日国呈现片新气象。

    而新帝登基的第二,闫钰与逸风二人便前来辞行。

    “参见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虽然是护国功臣,不过跪拜大礼行将起来却丝毫不敢马虎。

    “爱卿何须行此大礼,快快平身。”新帝将跪得踏实的二人轻轻扶起,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陛下,如今国事已定,边关告捷,四海升平,臣等欲回西川拘月楼,请陛下恩准。”话之人乃是闫钰,逸风站在他身后,低着头,从新帝那,看不到他的脸色,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爱卿何出此言,如今下初定,瘟疫方平,战事未霁,百废待兴,朕今后需仰仗爱卿之处繁多,若二人离京回去西川,朕岂不是少最得力的左右手?”新帝眼中的依赖和信任似乎不是做假的,那种殷殷期待似乎能让任何人都不免心生动摇。

    不过,任何人可不包括闫钰。

    “朝江山永固,人才辈出,能帮扶陛下之人多如过江之鲫,臣乃扶不上墙的烂泥,闲散惯,过不京城的生活,只愿回去西川,闲云野鹤,此生。”闫钰如此,自是有他的顾虑,他不知道老皇帝临终之时有否将他的身世告知新帝,若是,他又有拘月楼暗士无数,势力遍布下,只怕新帝终将难容于他。

    “如此朕便不再强求,不过……,爱卿在京中再无牵挂之人吗?”新帝的眼神漆黑的看不到底,那里面竟然没有丝情绪。

    闫钰内心咯噔下,明白新帝所指的是师妹白月。闫钰苦笑,摇摇头道,“没有。”新帝点点头,转而问向逸风。

    “逸爱卿早些时候辞去西川都府之职,不知此番有何打算?”新帝的眼中闪过几丝细微的波澜,转瞬不见。

    “臣与师兄样,只愿回西川拘月楼,做闲散的江湖人。”逸风始终低头,声音却异常坚定。早日带莫言离开是非之地,其他事情他一概无心过问。

    “爱卿在京中也无牵挂吗?”新帝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问得竟有些急切。

    逸风摇摇头,很干脆的到:“没有。”

    逸风只是心急于马上离京,低着头的他自然没有看到新帝眸中算计的光芒,也未留意他语气之中隐隐浮现的急切,可是闫钰却察觉出异样,内心隐隐不安。

    “当真就没有?”新帝竟为求慎重的又问了一次,闫钰心中忽然闪过某个念头,对新帝所想已然明了,正待提醒逸风,谁知,急于离开的逸风竟已回答出口。

    “没有,臣在京中了无牵挂。”似乎为表决心般,逸风终于抬起头,迎视新帝的目光,可那里闪着的雀跃光芒却让他不由心惊,隐约发觉自己似乎掉入某人所设的陷阱。

    果然……

    “既如此,朕便安心了。本来还担心逸爱卿会挂念京中爱妻,想寻个留京的差事与,也好让你与爱妻同居京城,既如此,朕便不必费心安排了。逸爱卿便与闫爱卿一起了无牵挂的回西川过那闲云野鹤的生活罢。若再无它事,二人便可以退下了,三日内离京,离京之时不用辞行。”

    新帝说着已从座上起身,仿佛正欲离去的样子,却又马上回身对呆愣原地尚未有所反应的二人说到,“朕差点忘了,莫言医术精湛,技艺过人,朝中无人能及,且此次平定疫情居功至伟,朕已拟旨封她为太医令,统领太医院,明日圣旨便会传至青石山庄了。”

    如五雷轰顶的逸风,此刻额上已是青筋暴露,双拳紧握,凭着仅余的丝理智站在那里,他从未想过,堂堂国之君,竟然会如此公然的拆散他们夫妻二人,他知道新帝对莫言的感情,可是,他不知道,他竟然会如此不顾廉耻,甚至冒下之大不韪。

    逸风跪地,强忍怒气,说到:“陛下,臣以为会携妻眷同离开,故此才说京中已无牵挂。”他直瞪新帝的双眼已然被熊熊怒火烧红。

    新帝眼中一片冰冷,“妻子如今就居于京城,朕问你京中可有牵挂,你告诉朕没有,朕也觉好奇,何故不挂念自己的爱妻,因而朕又问你,你既然两次都回答没有,可见当真没有。朕金口玉言,绝难出尔反尔,如此安排,不会更改。”

    “更何况,逸爱卿你想与莫言同回西川也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吧。”新帝不知何时已然踱至低头跪地的逸风跟前。

    于是,逸风的眼前多了双薄底短靴,靴上怒放的朵朵梨花刺痛逸风的双眼,也迷乱了逸风的心。

    他本来是怒火冲天的,本来是想不顾一切力争到底的,哪怕丢了性命。可是,新帝短短的一句话,便将他所有怒火浇熄,那靴上梨花正如南川那日所见的太子衣襟上的梨花般,生生的让他在也无话可说。

    太子也好,皇帝也罢,他对莫言有着怎样的感情,逸风可以不在意。他在意的从来只是莫言的心。不过现在看来,她的心已经丝丝扣扣的绣在了新帝的身上。

    新帝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因为逸风已经像失了魂魄的木偶般瘫坐在地上。这场攻心战,是他胜了,胜在逸风一直不曾解开的心结上。就不知道明日面对莫言时,他会赢吗?不管怎样,他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了。

    青石山庄。

    话说闫钰逸风二人从皇宫出来,一路上,逸风竟格外平静,与闫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