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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王子蛮不讲理,居然派人把守西夏国的四处要道,不准旁人

    去招驸马,只准他小子一个儿去招。我们自然不许,大伙儿

    就打了一架,打死十来个吐蕃武士。所以嘛,如此这般,我

    们三大恶人和吐蕃国的武士们,就不是好朋友啦。”

    他这么一说,众人才算有了点头绪,但王语嫣为甚么要

    自寻短见,却还是不明白。

    南海鳄神又道:“王姑娘,我师父来啦,你们还是做夫妻

    罢,你不用寻死啦!”

    王语嫣抬起头来,抽抽噎噎的道:“你再胡说八道的欺侮

    我,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段誉忙道:“使不得,使

    不得!”转头向南海鳄神道:“岳老三,你不可……”南海鳄

    神道:“岳老二!”段誉道:“好,就是岳老二。你别再胡说八

    道。不过你救人有功,为师感激不尽。下次我真的教你几手

    功夫。”

    南海鳄神睁着怪眼,斜视王语嫣,说道:“你不肯做我师

    娘,肯做的人还怕少了?这位大师娘,这位小师娘,都是我

    的师娘。”说着指着木婉清,又指着钟灵。

    木婉清脸一红,啐了一口,道:“咦,那个丑八怪呢?”众

    人适才都全神贯注的瞧着虚竹救人,这时才发现游坦之和阿

    紫已然不知去向。段誉道:“大哥,他们走了么?”

    萧峰道:“他们走了。你既答允了他,我就不便再加阻拦。”

    言下不禁茫然,不知阿紫随游坦之去后,将来究竟如何。

    南海鳄神叫道:“老大、老四,咱们回去了吗?”眼见段

    延庆和云中鹤向西而去,转头向段誉道:“我要去了!”放开

    脚步,跟着段延庆和云中鹤径回灵州。

    钟灵道:“王姑娘,咱们坐车去。”扶着王语嫣,走进阿

    紫原先坐的驴车之中。

    当下一行人齐向灵州进发。傍晚时分,到了灵州城内。

    其时西夏国势方张,拥有二十二州。黄河之南有灵州、洪

    州、银州、夏州诸州,河西有兴州、凉州、甘州、肃州诸州,

    即今甘肃、宁夏、绥远一带。其地有黄河灌溉之利,五谷丰

    饶,所谓“黄河百害,惟利一套”,西夏国所占的正是河套之

    地。兵强马壮,控甲五十万。西夏士卒骁勇善战,宋史有云:

    “用兵多立虚岩,设伏兵包敌,以铁骑为前军,乘善马,重甲,

    刺斫不入,用钩索绞联,虽死马上,不坠。遇战则先出铁骑

    突阵,阵乱则冲击之,步兵挟骑以进。”西夏皇帝虽是姓李,

    其实是胡人拓跋氏,唐太宗时赐姓李。西夏人转战四方,疆

    界变迁,国都时徙。灵州是西夏大城,但与中原名都相比,自

    然远远不及。

    这一晚萧峰等无法找到宿店。灵州本不繁华,此时中秋

    将届,四方来的好汉豪杰不计其数,几家大客店早住满了。萧

    峰等又再出城,好容易才在一座庙宇中得到借宿之所,男人

    挤在东厢,女子住在西厢。

    段誉自见到王语嫣后,又是欢喜,又是忧愁,这晚上翻

    来覆去,却如何睡得着?心中只想:“王姑娘为甚么要自寻短

    见?我怎生想个法子劝解于她才是?唉,我既不知她寻短见

    的原由,却又何从劝解?”

    眼见月光从窗格中洒将进来,一片清光,铺在地下。他

    难以入睡,悄悄起身,走到庭院之中,只见墙角边两株疏桐,

    月亮将圆未圆,渐渐升到梧桐顶上。这时盛暑初过,但甘凉

    一带,夜半已颇有寒意,段誉在桐树下绕了几匝,隐隐觉得

    胸前伤口处有些作痛,知是日间奔得急了,触动了伤处,不

    由得又想:“她为甚么要自寻短见?”

    信步出庙,月光下只见远处池塘边人影一闪,依稀是个

    白衣女子,更似便是王语嫣的模样。段誉吃了一惊,暗叫:

    “不好,她又要去寻死了。”当即展开轻功,抢了过去。霎时

    间便到了那白衣人背后。池塘中碧水如镜,反照那白衣人的

    面容,果然便是王语嫣。段誉不敢冒昧上前,心想:“她在少

    室山上对我嗔恼,此次重会,仍然丝毫不假辞色,想必余怒

    未息。她所以要自寻短见,说不定为了生我的气。唉,段誉

    啊段誉,你唐突佳人,害得她凄然欲绝,当真是百死不足以

    赎其辜了。”他躲在一株大树之后,自怨自叹,越思越觉自己

    罪愆深重。世上如果必须有人自尽,自然是他段誉,而决计

    不是眼前这位王姑娘。

    只见那碧玉般的池水面上,忽然起了漪涟,几个小小的

    水圈慢慢向外扩展开去,段誉凝神看去,见几滴水珠落在池

    面,原来是王语嫣的泪水。段誉更是怜惜,但听得她幽幽叹

    了口气,轻轻说道:“我……我还是死了,免得受这无穷无尽

    的煎熬。”

    段誉再也忍不住,从树后走了出来,说道:“王姑娘,千

    不是,万不是,都是我段誉的不是,千万请你担代。你……

    你倘若仍要生气,我只好给你跪下了。”他说到做到,双膝一

    屈,登时便跪在她面前。

    王语嫣吓了一跳,忙道:“你……你干甚么?快起来,要

    是给人家瞧见了,却成甚么样子?”段誉道:“要姑娘原谅了

    我,不再见怪,我才敢起来。”王语嫣奇道:“我原谅你甚么?

    怪你甚么?那干你甚么事?”段誉道:“我见姑娘伤心,心想

    姑娘事事如意,定是我得罪了慕容公子,令他不快,以致惹

    得姑娘烦恼。下次若再撞见,他要打我杀我,我只逃跑,决

    不还手。”王语嫣顿了顿脚,叹道:“唉,你这……你这呆子,

    我自己伤心,跟你全不相干。”段誉道:“如此说来,姑娘并

    不怪我?”王语嫣道:“自然不怪!”

    段誉道:“那我就放心了。”站起身来,突然间心中老大

    的不是滋味。倘若王语嫣为了他而伤心欲绝,打他骂他,甚

    至拔剑刺他,提刀砍他,他都会觉得十分开心,可是她偏偏

    说:“我自己伤心,跟你全不相干。”霎时间不由得茫然若失。

    只见王语嫣又垂下了头,泪水一点一点的滴在胸口,她

    的绸衫不吸水,泪珠顺着衣衫滚了下去,段誉胸口一热,说

    道:“姑娘,你到底有何为难之事,快跟我说了。我尽心竭力,

    定然给你办到,总是要想法子让你转嗔为喜。”

    王语嫣慢慢抬起头来,月光照着她含着泪水的眼睛,宛

    如两颗水晶,那两颗水晶中现出了光辉喜意,但光彩随即又

    黯淡了,她幽幽的道:“段公子,你一直待我很好,我心里……

    我心里自然很感激。只不过这件事,你实在无能为力,你帮

    不了我。”

    段誉道:“我自己确没甚么本事,但我萧大哥、虚竹二哥

    都是一等一的武功,他们都在这里,我跟他两个是结拜兄弟,

    亲如骨r,我求他们甚么事,谅无不允之理。姑娘,你究竟

    为甚么伤心,你说给我听。就算真的棘手之极,无可挽回,你

    把伤心的事说了出来,心中也会好过些。”

    王语嫣惨白的脸颊上忽然罩上了一层晕红,转过了头,不

    敢和段誉的目光相对,轻轻说话,声音低如蚊蚋:“他……他

    要去做西夏驸马。公冶二哥来劝我,说甚么……甚么为了兴

    复大燕,可不能顾儿女私情。”她一说了这几句话,一回身,

    伏在段誉肩头,哭了出来。

    段誉受宠若惊,不敢有半点动弹,恍然大悟之余,不由

    得呆了,也不知是喜欢呢还是难过,原来王语嫣伤心,是为

    了慕容复要去做西夏驸马,他娶了西夏公主,自然将王语嫣

    置之不顾。段誉自然而然的想到:“她若嫁不成表哥,说不定

    对我便能稍假辞色。我不敢要她委身下嫁,只须我得能时时

    见到她,那便心满意足了。她喜欢清静,我可以陪她到人迹

    不到的荒山孤岛上去,朝夕相对,乐也如何?”想到快乐之处,

    忍不住手舞足蹈。

    王语嫣身子一颤,退后一步,见到段誉满脸喜色,嗔道:

    “你……你……我还当你好人呢,因此跟你说了,哪知道你幸

    灾乐祸,反来笑我。”段誉急道:“不,不!王姑娘,皇天在

    上,后土在下,我段誉若有半分对你幸灾乐祸之心,教我天

    雷劈顶,万箭攒身。”

    王语嫣道:“你没有坏心,也就是了,谁要你发誓?那么

    你为甚么高兴?”她这句话刚问出口,心下立时也明白了:段

    誉所以喜形于色,只因慕容复娶了西夏公主,他去了这个情

    敌,便有望和自己成为眷属。段誉对她一见倾心,情致殷殷,

    王语嫣岂有不明之理?只是她满腔情意,自幼便注在这表哥

    身上,有时念及段誉的痴心,不免歉然,但这个“情”字,却

    是万万牵扯不上的。她一明白段誉手舞足蹈的原因,不由得

    既惊且羞,红晕双颊,嗔道:“你虽不是笑我,却也是不安好

    心。我……我……我……”

    段誉心中一惊,暗道:“段誉啊段誉,你何以忽起卑鄙之

    念,竟生乘火打劫之心?岂不是成了无耻小人?”眼见到她楚

    楚可怜之状,只觉但教能令得她一生平安喜乐,自己纵然万

    死,亦所甘愿,不由得胸间豪气陡生,心想:“适才我只想,

    如何和她在荒山孤岛之上,晨夕与共,其乐融融,可是没想

    到这‘其乐融融’,是我段誉之乐,却不是她王语嫣之乐。我

    段誉之乐,其实正是她王语嫣之悲。我只求自己之乐,那是

    爱我自己,只有设法使她心中欢乐,那才是真正的爱她,是

    为她好。”

    王语嫣低声道:“是我说错了么?你生我的气么?”段誉

    道:“不,不,我怎会生你的气?”王语嫣道:“那么你怎地不

    说话?”段誉道:“我在想一件事。”

    他心中不住盘算:“我和慕容公子相较,文才武艺不如,

    人品风采不如,倜傥潇洒、威望声誉不如,可说样样及他不

    上。更何况他二人是中表之亲,自幼儿青梅竹马,钟情已久,

    我更加无法相比。可是有一件事我却须得胜过慕容公子,我

    要令王姑娘知道,说到真心为她好的,慕容公子却不如我了。

    二十多年之后,王姑娘和慕容公子生下儿子、孙子后,她内

    心深处,仍会想到我段誉,知道这世上全心全意为她设想的,

    没第二个人能及得上我。”

    他心意已决,说道:“王姑娘,你不用伤心,我去劝告慕

    容公子,叫他不可去做西夏驸马,要他及早和你成婚。”

    王语嫣吃了一惊,说道:“不!那怎么可以?我表哥恨死

    了你,他不会听你劝的。”

    段誉道:“我当晓以大义,向他点明,人生在世,最要紧

    的是夫妇间情投意合,两心相悦。他和西夏公主素不相识,既

    不知她是美是丑,是善是恶,旦夕相见,便成夫妻,那是大

    大的不妥。我又要跟他说,王姑娘清丽绝俗,世所罕见,温

    柔娴淑,找遍天下再也遇不到第二个。过去一千年中固然没

    有,再过一千年仍然没有。何况王姑娘对你慕容公子一往情

    深,你岂可做那薄幸郎君,为天下有情人齐声唾骂,为江湖

    英雄好汉卑视耻笑?”

    王语嫣听了他这番话,甚是感动,幽幽的道:“段公子,

    你说得我这么好,那是你有意夸奖,讨我喜欢……”段誉忙

    道:“非也,非也!”话一出口,便想到这是受了包不同的感

    染,学了他的口头禅,忍不住一笑,又道:“我是一片诚心,

    句句乃肺腑之言。”王语嫣也被他这“非也非也”四字引得破

    涕为笑,说道:“你好的不学,却去学我包三哥。”

    段誉见她开颜欢笑,十分喜欢,说道:“我自必多方劝导,

    要慕容公子不但消了做西夏驸马之念,还须及早和姑娘成

    婚。”王语嫣道:“你这么做,又为了甚么?于你能有甚么好

    处?”段誉道:“我能见到姑娘言笑晏晏,心下欢喜,那便是

    极大的好处了。”

    王语嫣心中一凛,只觉他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言语,实是

    对自己钟情到十分。但她一片心思都放在慕容复身上,一时

    感动,随即淡忘,叹了口气道:“你不知我表哥的心思。在他

    心中,兴复大燕是天下第一等大事。公冶二哥跟我说,我表

    哥说道:男儿汉当以大业为重,倘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都

    便不是英雄了。他又说:西夏公主是无盐嫫母也罢,是泼辣

    悍妇也罢,他都不放在心上,最要紧的是能助他光复大燕。”

    段誉沉吟道:“那确是实情,他慕容氏一心一意想做皇帝,

    西夏能起兵助他复国,这件事……这件事……倒是有些为

    难。”眼见王语嫣又是泪水盈盈欲滴,只觉便是为她上刀山、

    下油锅,也是闲事一桩,一挺胸膛,说道:“你放一百二十个

    心,让我去做西夏驸马。你表哥做不成驸马,就非和你成婚

    不可了。”

    王语嫣又惊又喜,问道:“甚么?”段誉道:“我去抢这个

    驸马都尉来做。”

    王语嫣在少室山上,亲眼见到他以六脉神剑打得慕容复

    无法还手,心想他的武功确比表哥为高,如果他去抢做驸马,

    表哥倒真的未必能抢得到手,低低的道:“段公子,你待我真

    好,不过这样一来,我表哥可真要恨死你啦。”段誉道:“那

    又有甚么干系?反正现下他早就恨我了。”王语嫣道:“你刚

    才说,也不知那西夏公主是美是丑,是善是恶,你却为了我

    而去和她成亲,岂不是……岂不是……太委屈了你?”

    段誉当下便要说:“只要为了你,不论甚么委屈我都甘愿

    忍受。”但随即便想:“我为你做事,倘若居功要你感恩,不

    是君子的行径。”便道:“我不是为了你而受委屈,我爹爹有

    命,要我去设法娶得这位西夏公主。我是秉承爹爹之命,跟

    你全不相干。”

    王语嫣冰雪聪明,段誉对她一片深情,岂有领略不到的?

    心想他对自己如此痴心,怎会甘愿去娶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

    他为了自己而去做大违本意之事,却毫不居功,不由得更是

    感激,伸出手来,握住了段誉的手,说道:“段公子,我……

    我……今生今世,难以相报,但愿来生……”说到这里,喉

    头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二人数度同经患难,背负扶持,肌肤相接,亦非止一

    次,但过去都是不得不然,这一次却是王语嫣心下感动,伸

    手与段誉相握。段誉但觉她一只柔腻软滑的手掌款款握着自

    己的手,霎时之间,只觉便是天塌下来也顾不得了,欢喜之

    情,充满胸臆,心想她这么待我,别说要我娶西夏公主,便

    是大宋公主、辽国公主、吐蕃公主、高丽公主一起娶了,却

    又如何?他重伤未愈,狂喜之下,热血上涌,不由得精神不

    支,突然间天旋地转,头晕脑胀,身子摇了几摇,一个侧身,

    咕咚一声,摔入了碧波池中。

    王语嫣大吃一惊,叫道:“段公子,段公子!”伸手去拉。

    幸好池水甚浅,段誉给冷水一激,脑子也清醒了,拖泥

    带水的爬将上来。

    王语嫣这么一呼,庙中许多人都惊醒了。萧峰、虚竹、巴

    天石、朱丹臣等都奔出来。见到段誉如此狼狈的神情,王语

    嫣却满脸通红的站在一旁,十分忸怩尴尬,都道他二人深宵

    在池边幽会,不由得心中暗暗好笑,却也不便多问。段誉要

    待解释,却也不知说甚么好。

    次日是八月十二,离中秋尚有三日。巴天石一早便到灵

    州城投文办事。巳牌时分,他匆匆赶回庙中,向段誉道:“公

    子,王爷向西夏公主求亲的书信,小人已投入了礼部。蒙礼

    部尚书亲自延见,十分客气,说公子前来求亲,西夏国大感

    光宠,相信必能如公子所愿。”

    过不多时,庙门外人马杂沓,跟着有吹打之声。巴天石

    和朱丹臣迎了出去,原来是西夏礼部的陶侍郎率领人员,前

    来迎接段誉,迁往宾馆款待。萧峰是辽国的南院大王,辽国

    国势之盛,远过大理,西夏若知他来,接待更当隆重,只是

    他嘱咐众人不可泄露他的身份,和虚竹等一干人都认作是段

    誉的随从,迁入了宾馆。

    众人刚安顿好,忽听后院中有人粗声粗气的骂道:“你是

    甚么东西,居然也来打西夏公主的主意?这西夏驸马,我们

    小王子是做定了的,我劝你还是夹着尾巴早些走罢!”巴天石

    等一听,都是怒从身上起,心想甚么人如此无礼,胆敢上门

    辱骂?开门一看,只见七八条粗壮大汉,站在院子中乱叫乱

    嚷。

    巴天石和朱丹臣都是大理群臣中十分精细之人,只是朱

    丹臣多了几分文采儒雅,巴天石却多了几分霸悍之气。两人

    各不出声,只是在门口一站。只听那几条大汉越骂越粗鲁,还

    夹杂着许多听不懂的番话,口口声声“我家小王子”如何如

    何,似乎是吐蕃国王子的下属。

    巴天石和朱丹臣相视一笑,便欲出手打发这几条大汉,突

    然间左首一扇门砰的开了,抢出两个人来,一穿黄衣,一穿

    黑衣,指东指西,霎时间三条大汉躺在地下哼声不绝,另外

    几人给那二人拳打足踢,都抛出了门外。那黑衣汉子道:“痛

    快,痛快!”那黄衣人道:“非也,非也!还不够痛快。”一个

    正是风波恶,一个是包不同。

    但听得逃到了门外的吐蕃武士兀自大叫:“姓慕容的,我

    劝你早些回姑苏去的好。你想娶西夏公主为妻,惹恼了我家

    小王子,‘以汝之道,还施汝身’,娶了你妹子做小老婆,那

    就有得瞧的了。”风波恶一阵风般赶将出去。但听得劈拍、哎

    唷几声,几名吐蕃武士渐逃渐远,骂声渐渐远去。

    王语嫣坐在房中,听到包风二人和吐蕃众武士的声音,愁

    眉深锁,珠泪悄垂,一时打不定主意,是否该出来和包风二

    人相会。

    包不同向巴天石、朱丹臣一拱手,说道:“巴兄、朱兄来

    到西夏,是来瞧瞧热闹呢,还是别有所图?”巴天石笑道:

    “包风二位如何,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