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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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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了,还多了一个好哥哥,正该快活才是。傻丫头,你又

    伤甚么心了?”

    然而情网既陷,柔丝愈缠愈紧,她在无量山高峰上苦候

    七日七夜,于那望穿秋水之际,已然情根深种,再也无法自

    拔了。

    只听轰隆、轰隆,奔腾澎湃的水声不断传来,木婉清万

    念俱绝,忽萌死志,顺步循声走去,翻过一个山头,但见澜

    沧江浩浩荡荡的从山脚下涌过,她叹了一口长气,寻思:“我

    只须涌身一跳,就再没甚么烦恼了。”沿着山坡走到江边,朝

    阳初升,照得碧玉般的江面上犹如镶了一层黄金一般,要是

    跳了下去,这般壮丽无比的景色,还有别的许许多多好看东

    西,就都再也看不见了。

    悄立江边,思涌如潮,突然眼角瞥处,见数十丈外一块

    岩石上坐得有人。只是这人始终一动不动,身上又穿着青袍,

    与青岩同色,是以她虽在江边良久,一直没有发觉。木婉清

    看了他几眼,心道:“多半是个死尸。”

    她举手便即杀人,自也不怕甚么死人,好奇心起,快步

    走过去察看。见这青袍人是个老者,长须垂胸,根根漆黑,一

    双眼睁得大大的,望着江心,一眨也不眨。

    木婉清道:“原来不是死尸!”但仔细再瞧几眼,见他全

    身纹风不动,连眼珠竟也绝不稍转,显然又非活人,便道:

    “原来是个死尸!”

    仔细又看了一会,见这死尸双眼湛湛有神,脸上又有血

    色,木婉清伸出手去,到他鼻子底下一探,只觉气息若有若

    无,再摸他脸颊,却是忽冷忽热,索性到他胸口去摸时,只

    觉他一颗心似停似跳。她不禁大奇,说道:“这人真怪,说他

    是死人,却像是活人。说他是活人罢,却又像是死人。”

    忽然有个声音说道:“我是活人!”

    木婉清大吃一惊,急忙回头来,却不见背后有人。江边

    尽是鹅卵大的乱石,放眼望去,没处可以隐藏,而她明明一

    直瞧着那个怪人,声音入耳之时,并未见到他动唇说话。她

    大声叫道:“是谁戏弄姑娘?你活得不耐烦了么?”退后两步,

    背向大江,眼望三方。

    只听得一个声音说道:“我确是活得不耐烦了。”木婉清

    这一惊非同小可,眼前就只这个怪人,然而清清楚楚的见到

    他嘴唇紧闭,决不是他在说话。她大声喝道:“谁在说话?”那

    声音道:“你自己在说话啊!”木婉清道:“跟我说话的人是谁?”

    那声音道:“没有人跟你说话。”木婉清急速转身三次,除了

    自己的影子之外,甚么也看不到。

    这时已料定是这青袍客作怪,走近身去,大着胆子,伸

    手按住他嘴唇,问道:“是你跟我说话吗?”那声音道:“不是!”

    木婉清手掌中丝毫不觉颤动,又问:“明明有人跟我说话,为

    甚么说没有人?”那声音道:“我不是人,我也不是我,这世

    界上没有我了。”

    木婉清陡然间只觉毛骨悚然,心想:“难道真的有鬼?”问

    道:“你……你是鬼么?”那声音道:“你自己说不想活了,你

    要去变鬼,又为甚么这样怕鬼?”木婉清强道:“谁说我怕鬼?

    我是天不怕,地不怕!”

    那声音道:“你就怕一件事。”木婉清道:“哼,我甚么也

    不怕。”

    那声音道:“你怕的,你怕的。你就怕好好一个丈夫,忽

    然变成了亲哥哥!”

    这句话便如当头一记闷g,木婉清双腿酸软,坐倒在地,

    呆了半晌,喃喃的道:“你是鬼,你是鬼!”那声音道:“我有

    个法子,能叫段誉变成不是你的亲哥哥,又成为你的好丈夫。”

    木婉清颤声道:“你……你骗我。这是老天爷注定了的事,变

    ……变不来的。”那声音道:“老天爷该死,是混蛋,咱们不

    用理他。我有法子,能叫你的哥哥变成你的丈夫,你要不要?”

    木婉清本已心灰意懒,万念俱绝,这句话当真是天降纶

    音,虽是将信将疑,仍急忙说道:“我要的,我要的!”那声

    音便不再响。

    过了一会,木婉清道:“你是谁啊?让我见见你的相貌,

    成不成?”那声音道:“你已瞧了我很久啦,还看不够么?”自

    始至终,语音总是平平板板,并无高低起伏。木婉清道:“你

    ……你就是……这个你么!”那声音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

    是我。唉!”直到最后这声长叹,才流露了他心中充满着闷郁

    之情。

    木婉清更无怀疑,知道声音便是眼前青袍老者所发出,问

    道:“你口唇不动,怎么会说话?”那声音道:“我是活死人,

    嘴唇动不来的,声音从肚子里发出来。”

    木婉清年纪尚小,童心未脱,片刻之前还是满腹哀愁,这

    时听他说居然可以口唇不动而说话,不由得大感有趣,说道:

    “用肚子也会说话,那可当真奇了。”青袍客道:“你伸手摸摸

    我的肚皮,就知道了。”木婉清伸手按在他的肚上。那青袍客

    道:“我肚子在震动,你觉到了么?”木婉清掌心之中,果然

    觉到他肚子随着声音而波动起伏,笑道:“哈哈,真是古怪。”

    她不知道这青袍客所练的乃是一门腹语术,世上玩傀儡戏的

    会者甚多,只是要说得如他这般清楚明白,那就着实不易,非

    有深湛内功者莫办。

    木婉清绕着他身子转了几个圈子,细细察看,问道:“你

    嘴唇不会动,怎么吃饭?”青袍客伸出双手,一手拉上唇,一

    手拉下唇将自己的嘴巴拉开,随即以左手两根手指撑住,右

    手投了一块东西进口,骨嘟一声,吞了下去,说道:“便是这

    样。”木婉清叹道:“唉!真可怜,那不是甚么滋味都辨不出

    来么?”她这时发觉他面部肌r全部僵硬,眼皮无法闭上,脸

    上自更无喜怒哀乐之情,初见面时只道他是个死尸,便是因

    此。

    她恐惧之情虽消,但随即想到,此人自身有极大困难,无

    法解除,又如何能逆天行事,将自己的亲哥哥变作丈夫?看

    来先前的一番说话只不过是胡说八道罢了,沉吟半晌,叹了

    口气,转过身来,缓缓迈步走开。只听那声音道:“我要叫段

    誉做你丈夫,你不能离开我。”木婉清淡淡一笑,向西走了几

    步,忽然停步,转身问道:“你我素不相识,你怎么知道我的

    心事?你……你识得段郎么?”

    青袍客道:“你的心事,我自然知道。”双手衣袖中分别

    伸出一根细细的黑铁杖,说道:“走罢!”左手铁杖在岩石上

    一点,已然纵身而起,轻飘飘的落在丈许之外,木婉清见他

    双足凌空,虽只一根铁杖支地,身子却是平稳之极,奇道:

    “你的两只脚……”青袍客道:“我双足残废已久。好了,从

    今以后,我的事你不许再问一句。”

    木婉清道:“我要是再问呢?”四个字刚出口,突然间双

    腿一软,摔倒在地,原来青袍客快若飘风般欺了过来,右手

    铁杖在她膝弯连点两下,跟着一杖击下,只打得她双腿痛入

    骨髓,“啊”的一声,大叫出来。青袍客又是铁杖连点,解开

    了她x道,手法之快,直是匪夷所思。木婉清一跃而起,怒

    道:“你这人如此无礼!”扣住袖中短箭,便欲发s。

    那青袍客道:“你s我一箭,我打你一记p股。你s我十

    箭,我便打你十记。不信就试试。”木婉清心想:“我一箭若

    是s得中,当场便要了他性命,怎么还能打我?这人神通广

    大,武功比南海鳄神还高,多半s他不中。看来这人说得出

    做得到,当真打我p股,那可糟糕。”只听他说道:“你不敢

    s我,那就乖乖的听我吩咐,不得有违。”木婉清道:“我才

    不乖乖的听你吩咐呢!”口中这么说,右手却放开了发s短箭

    的机括。

    青袍客两根细铁杖代替双足,向前行去。木婉清跟在他

    身后,只见他每根铁杖都有七八尺长,跨出一步,比平常人

    步子长了一倍有余。木婉清提气疾追,勉强方能跟上。青袍

    客上过山岭,如行平地,却不走山间已有的道路,不论是何

    乱石荆棘,铁杖一点便迈步而前,这一来可苦了木婉清,衣

    衫下摆被荆刺撕成一片一片,却也毫不抱怨示弱。

    翻过几个山头,远远望见一座黑压压的大树林。木婉清

    心道:“到了万劫谷来啦!”问道:“咱们到万劫谷去干么?”青

    袍客转过身来,突然随杖飞出,飕的一下,在她右腿上叩了

    一记,说道:“你再罗唆不罗唆?”依着木婉清向来的性儿,虽

    然明知不敌,也决不肯受人如此欺侮,但此刻心底隐隐觉得,

    这青袍客本领如此高强,或许真能助自己达成心愿,当下只

    道:“姑娘可不是怕你,暂且让你一让。”

    青袍客道:“走罢!”他却不钻树d,绕着山谷旁斜坡,走

    向谷后。他对谷中途径竟是十分熟识,木婉清几次想问,怕

    他挥杖又打,话到口边又缩了回去。只见他左转右转,越走

    越远,深入谷后。木婉清到万劫谷来见师叔甘宝宝时,在谷

    中曾住了数日,此时青袍客带着她所到之处,她却从未来过,

    没料想万劫谷中居然还有这等荒凉幽僻的所在。

    行出数里,进了一座大树林中,四周都是参天古木,当

    日阳光灿烂,林中却黑沉沉地宛如黄昏,越走树林越密,到

    后来须得侧身而行。再行出数十丈,只见前面一株株古树互

    相挤在一起,便如一堵大墙相似,再也走不过去。青袍客左

    手铁杖伸出,靠在她背上一挥,木婉清身不由主的腾身而起,

    落在一株大树的树干上。却见青袍客已轻飘飘的跃在半空,铁

    杖在一株大树上一c,身子飞起,越过了树墙。木婉清无此

    能耐,老老实实的钻过大树枝叶,在树墙彼侧跳下地来。

    只见眼前一大片空地,中间孤零零的一间石屋。那石屋

    模样甚是奇怪,以一块块千百斤重的大石砌成,凹凹凸凸,宛

    然是一座小山,露出了一个山d般的门口。青袍客喝道:“进

    去!”木婉清向石屋内望去,黑黝黝的不知里面藏着甚么怪物,

    如何敢贸然走进?突觉一只手掌按到了背心,急待闪避,青

    袍客掌心劲力已吐,将她推进屋去。

    她左掌护身,使招“晓风拂柳”,护住面门,只怕黑暗中

    有甚么怪物来袭,只听得轰隆一声,屋门已被甚么重物封住。

    她大吃一惊,抢到门口伸手去推时,着手处粗糙异常,原来

    是一块花岗巨岩。

    她双臂运劲,尽力推出,但那巨岩纹丝不动。木婉清奋

    力又推,当真便如晴蜓撼石柱一般,那里动摇得了,她大声

    急叫:“喂,你关我在这里干甚么?”只听那青袍客道:“你求

    我的事,自己也忘了吗?”声音从巨岩边上的d孔中透进来,

    倒听得十分清楚。木婉清定了定神,见巨岩堵住屋门,岩边

    到处露出空隙,有的只两三寸宽,有的却有尺许,但身子万

    万钻不出去。

    木婉清大叫:“放我出来,放我出来!”外面再无声息,凑

    眼从孔x中望将出去,遥见青袍客正跃在高空,有如一头青

    色大鸟般越过了树墙。

    她回过身来,睁大眼睛,只见屋角中有桌有床,床上有

    一人坐着,她又是一惊,叫道:“你……你……”

    那人站起身来,走上两步,叫道:“婉妹,你也来了?”语

    音中充满着惊喜,原来竟是段誉。

    木婉清在绝望中乍见情郎,欢喜得几乎一颗心停了跳动,

    扑将上去,投在他怀里。石屋中光亮微弱,段誉隐约见她脸

    色惨白,两滴泪水夺眶而出,心下甚是怜惜,紧紧搂住了她,

    见她两片樱唇微颤,忍不住低头便吻了下去。两人四唇甫接,

    同时想起:“咱俩是兄妹,决不可这样。”身子都是一震,立

    即放开缠接着的双臂,各自退回。两人背靠石室的一壁,怔

    怔对视。木婉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段誉柔声安慰:“婉妹,这是上天命中注定,你也不必难

    过。我有你这样一个妹子,甚是欢喜。”木婉清连连顿足,哭

    道:“我偏要难过,我偏不欢喜!你心中欢喜,你就好没良心。”

    段誉叹道:“那有甚么法子?当初我没遇到你,那就好了。”

    木婉清道:“又不是我想见你的。谁叫你来找我?我没你

    报讯,也不见得就死在人家手里。你害死了我的黑玫瑰,害

    得我心中老大不痛快,害得我师父变成了我妈妈,害得你爹

    爹成为我爹爹,害得你自己变成我的哥哥!我不要,我通统

    不要。你害得我关在这里,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段誉道:“婉妹,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咱们慢慢想法

    子逃出去。”木婉清道:“我不逃出去,我死在这里也好,死

    在外边也好,都是一样。我不出去!我不出去!”她刚才还在

    大叫“我要出去”,可是一会儿便又大叫“我不出去”。段誉

    知她心情激动,一时无可理喻,当下不再说话。

    木婉清发了一阵脾气,见他不理,问道:“你为甚么不说

    话?”段誉道:“你要我说甚么?”木婉清道:“你说你在这儿

    里干甚么?”段誉道:“我徒儿捉了我来……”木婉清奇道:

    “你的徒儿?”但随即记起,不由得破涕为笑,笑道:“不错,

    是南海鳄神。他捉了你来,关在这里?”段誉说道:“正是。”

    木婉清笑道:“你就该摆起师父架子,叫他放你啊。”段誉道:

    “我说过何止一次,架子也摆得着实不小,但他说只有我反过

    来拜他为师,方能放我。”木婉清道:“嘿,多半是你的架子

    摆得不像。”段誉叹道:“或许便是如此,婉妹,你又是给谁

    捉了来的?”

    木婉清于是将那青袍客的事简略一说,但自己要他“将

    哥哥变成丈夫”这一节,却省了不提。段誉听说这人嘴唇不

    会动,却会腹中说话,双足残废而奔行如飞,不禁大感有趣,

    不住追问详情,啧啧称异。

    两人说了良久,忽听得屋外喀的一响,d孔中塞进一只

    碗来,有人说话:“吃饭罢!”段誉伸手接过,见碗中是烧得

    香喷喷的一碗红烧r,跟着又递进十个馒头。段誉将菜肴馒

    头放在桌上,低声问道:“你说食物里有没有毒药?”木婉清

    道:“他们要杀咱俩,再也容易不过,不必下毒。”

    段誉心想不错,肚子也实在饿了,说道:“吃罢!”将红

    烧r夹在馒头之中,先递给木婉清,然后自己吃了起来。外

    边那人道:“吃完后将碗儿抛出来,自会有人收取。”说罢径

    自去了。木婉清从d中望出去,见那人攀援上树,从树墙的

    另一面跳了下去,心想:“这送饭的身手寻常。”走到段誉身

    边,和他同吃夹着红烧r的馒头。

    段誉一面吃,一面说道:“你不用担心,伯父和爹爹定会

    来救咱们。南海鳄神、叶二娘他们武功虽高,未必是我爹爹

    的敌手。我伯父若倘亲自出马,那更如风扫落叶,定然杀得

    他们望风披靡。”木婉清道:“哼,他不过是大理国的皇帝而

    已,武功又有甚么了不起?我不信他能敌得过那青袍怪人。他

    多半是带领几千铁甲骑兵,攻打进来。”段誉连连摇头,道:

    “不然,不然!我段氏祖先原是中原武林人士,虽在大理得国

    称帝,决不敢忘了中原武林的规矩。倘然仗势欺人,倚多为

    胜,大理段氏岂不教天下英雄耻笑?”

    木婉清道:“嗯,原来你家中的人做皇帝、王爷,却不肯

    失了江湖好汉的身分。”段誉道:“我伯父和爹爹时常言道,这

    叫做为人不可以忘本。”木婉清哼了一声,道:“呀!嘴上说

    得仁义道德,做起事来就卑鄙无耻。爹爹既有了你妈妈,为

    甚么又……又对我师父不起?”段誉一怔,道:“咦!你怎可

    骂我爹爹!我爹爹不就是你的爹爹么!再说,普天下的王公

    贵胄,哪一个不是有几位夫人?便有十个八个夫人,也不打

    紧啊。”

    其实方当北宋年间,北为契丹、中为大宋、西北西夏、西

    南吐蕃、南为大理。五国王公,除正妻外无不广有姬妾,多

    则数十人,少则三四人,就算次一等的侯伯贵官,也必有姬

    人侍妾。自古以来,历朝如此,世人早已视作理所当然。

    木婉清一听,心头升起一股怒火,重重一掌打去,正中

    他右颊,拍的一声,清脆响亮,只打得他目瞪口呆,手中咬

    去了一半的馒头也掉在地下,只道:“你……你……”木婉清

    怒道:“我不叫他爹爹!男子多娶妻室,就是没良心。一个人

    三心两意,便是无情无义。”段誉抚摸着肿起的面颊,苦笑道:

    “我是你兄长,你做妹子的,不可对我这般无礼。”木婉清胸

    中郁怒难宣,提掌又打了过去。

    这一次段誉有了防备,脚下一错,使出“凌波微步”,已

    闪到了她身后。木婉清反手一掌,段誉又已躲开。石室不过

    丈许见方,但“凌波微步”实是神妙之极,木婉清出掌越来

    越快,却再也打他不到。木婉清越加气恼,突然“哎哟”一

    声,假意摔倒,段誉惊道:“怎么了?”俯身伸手去扶。木婉

    清软洋洋的靠在他身上,左臂勾住他脖子,蓦地里手臂一紧,

    笑道:“你还逃得了么?”右掌拍的一下,清脆之极的在他左

    颊上打了一掌。

    段誉吃痛,只叫了一声“啊”,突然丹田中一股热气急速

    上升,霎时间血脉贲张,情欲如潮,不可遏止,但觉搂在怀

    里的姑娘娇喘细细,幽香阵阵,心情大乱,便往她唇上吻去。

    这一吻之下,木婉清登时全身酸软。段誉抱起她身子,往

    床上放落,伸手解开了她的一个衣扣。木婉清低声说:“你……

    你是我亲哥哥啊!”段誉神智虽乱,这句话却如晴天一个霹雳,

    一呆之下,急速放开了她,倒退三步,双手左右开弓,拍拍

    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