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送肥料的马车上了呼布拉库尔克,投奔三姨,说啥也不回去。三姨给做

    了顿饭。黑夜她醒来,听见三姨正低声说:「这孩子不能留这儿。沾亲带故留

    张嘴,说倒好说,可一住不走,花销谁出?咱家自己这都快过不下去了。」

    三姨夫问:「那你说咋整?」

    「给送李圣砾那儿去,他认识人多,道子多,屋子也多,住得开。」

    轱辘棒子李圣砾是三姨夫老乡,偷偷收人参往外倒腾,当时算有钱户。第

    二天拉去一唠,说跟着学徒。李圣砾瞅她白嫩,会数数,就答应留下她,说好

    管吃管住,但没工钱。能不杀猪,姬已经知足。

    安置妥以后,她发现呼布拉库尔克男的比十道髓子多多了。各式各样的男

    的。长头发的、短头发的、光头的、高个的、中苏串儿、雄壮的、威武的、甜

    美细腻的。她悄悄打量着不同类型的陌生男人们,心潮澎湃。

    李家有个伙计,二十琅当岁,贼高,一米九八,是个串儿,进门得哈腰。

    李圣砾嘎嘎忙,老出去,家里姬跟伙计盯着。

    这伙计能吃能睡,长得高大健壮,浑身肌肉钢钢的,腿上汗毛特密。瞅他

    干活,姬丛椋会下面流水,湿了裤子。春心萌动的姑娘,晚上躺炕上心痒痒的,

    浑身发烫;想着那硬棒槌腿、腿上的汗毛,想着想着右手滑到下面,手指探下

    去,往下、往下,轻轻拨弄、到凹处探摸,悄悄安抚。可适得其反,火苗窜起

    火焰,越弄越睡不着、越挠越痒。黑暗里,好看的嘴唇微微松开,发出无声的

    喘息。嘴唇软乎,渴望被亲,没人亲,她把左手搭上来,轻轻摸嘴唇,嘴唇本

    能地找上来,亲左手。

    白天,她有事儿没事儿给伙计端杯水。端十回有九回伙计瞅不见。店里店

    外有他忙的。姬就琢磨:咋才能让他注意俺呢?年轻姑娘用了心,最后使上苦

    肉计,那天故意把灌满开水的暖瓶放在台角,1/3放台沿外,稍微一碰就倒。

    她站旁边守株待兔,像个小猎人。

    伙计走来走去,一蹭,暖瓶折下台。姬赶紧趴下抢救,她动作哪有自由落

    体快?瓶胆在她腿边爆炸,里头是烧开的开水啊。一开始她并没怎么疼,过了

    三秒,快感开始涌来,锋利钻心,像碎玻璃碴子。伙计蹲下扶起她、连声道歉、

    问疼不疼、帮她上药、归置打扫、忙前忙后。小猎人狩猎成功。她近距离打量

    今生第一个猎物。威猛高大健壮无比,虎背熊腰,眼下乖乖蹲她身边,贼驯顺。

    伙计本来就傻实诚,加上对姬妹妹烫伤心里内疚,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