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新娘的她今天确实出色,穿了一身从香港定做的雪白婚纱,足上也配了

    一双白色闪光的高跟鞋,右手的无名指上戴了一只莲子大的钻戒,左腕也笼了一

    副白金镶碎钻的手串,发上却插了一把珊瑚缺月钗,一对寸把长的紫瑛坠子直吊

    下发脚外来,衬得她丰白的面庞愈加雍容矜贵起来。

    跟林涛结婚时,可没有这般风光,她记得她那时自己还小,什么也不懂,城

    市也不如现在这么开放,难为她熬了这些年,到底给她熬出了头了。而吴为也是

    一身黑色的西服,雪白的衣领上一条火红的领带,一双进口的皮鞋乌光水滑的。

    曼娜看见他笑起来洋洋得意,咧着一口齐垛垛净白的牙齿,容长的面孔,下巴剃

    得青光,眼睛细长上挑,随一双飞扬的眉毛,往两鬓插去,一杆葱的鼻梁,鼻尖

    却微微下佝,一头墨浓的头发,处处都抿得妥妥帖帖的。他的身段颀长,着了西

    服分外英发。

    曼娜昏昏钝钝不知婚礼的仪式是怎样过来的,只是下意识地任主婚人摆布,

    她的神情相当的木讷,被一付被人牵着、魂不守舍的样子。

    终于等到了仪式结束,曼娜跟吴为才携手步下舞台,在当中的那张台桌,吴

    为将椅子上那张椅垫挪挪正,请曼娜就了坐,然后立即走到中间桌面叠得如金字

    塔一样的酒杯端了一杯香槟酒来,曼娜正要伸出手去拿跟前的酒杯。

    他示意道:“你就喝香槟,别醉了。”

    “我偏要喝洋酒,今天我就是要醉了的。”曼娜不依,并且很大口地喝着,

    一下喉,就像一股热流般,周身游荡起来了。

    桌面上却是猩红的细布,盆碗羹箸一律都是银的。吴为忙替她掏上一勺甜品

    ,曼娜张嘴让他喂了,一阵沁甜的蜜味,果然十分甘芳。曼娜环视了一下,附近

    桌子上的客人都站在那儿带笑瞅着她。便起哄喝采了起来,又吵闹着过来敬酒,

    吴为就将她引着过去,把在坐的几位客人都一一介绍一轮。

    他的那些猪朋狗友曼娜一个也不认识,都是些跟他相仿的年纪,一个个的眼

    里像是要把她剥食了似的,锐利的眼光在她身上来回穿梭。

    “吴老弟,荣华富贵你是享定了,可惜哥哥我长错了一根骨头,没有你这等

    福份。”一男子倚老卖老似的举着酒杯说,眼眼却在曼娜的胸前定定驻留,吴为

    跟他干了一杯。

    “吴为,你可得把你老婆伺候好了,除却天上的月亮摘不到,世上的金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