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她怕不都设法捧了来讨你的欢心。”又有人过来说,吴为又干了一杯。曼娜

    赶忙含糊地跟他们周旋了几句,坐了下去,一阵心跳,连她的脸都有点发热了。

    倒不是她没经过这种让男人调笑的场面,以前每一次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他们开

    起玩笑也没有这般直白粗野,大都含蓄而且适可而止的,竟有点不惯了。

    那些的人则还是不依不饶地,一个劲地一定地曼娜喝酒,曼娜觉得以今天特

    殊的身份使她丧失了拒绝的勇气,她开了一个头,后来便是覆水难收了,那些自

    己的亲友还可以推挡,而吴为那一方朋友的劝酒顽固得难以拒绝,而有的劝酒则

    带着某种胁迫,某种没有分寸的色情隐喻,让曼娜很难堪,也难以抵挡。

    又有人过来要跟曼娜喝酒,“嗳唷,你敬的是什么酒呀?”曼娜站起来,伸

    头前去嗅了一下那人手里那杯酒,尖着嗓门叫了起来,那人正捧着上只与众不同

    的喝啤酒的那种杯子,

    “新娘子,这杯是‘通宵酒’哪。”他嘻笑嘻嘻的说道,他那张黑红脸早已

    喝得像猪肝似的了。

    “呀呀啐,何人与你们通宵哪!”曼娜把手一挥,嗲嗲地说道。吴为便接过

    了她手中的杯子,一连便喝了三杯,一片酒晕把他整张脸都盖了过去了。他的额

    头发出了亮光,鼻尖上也冒出几颗汗珠子来。而曼娜端起了另一个酒杯,在唇边

    略略沾了一下。

    梅姨这会过来便踏着碎步过来,一把便将曼娜的手臂勾了过去,凑近她的耳

    根说道:“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家去吧。”

    吴为兴致正高,他喝得两颧鲜红,眼睛烧得像两团黑火,有些不悦地盯了梅

    姨一眼,说:“这么喜庆的场面,曼娜怎能自行先走了。”

    “不走了,梅姨,你先带着爱云爱华回吧。”曼娜听吴为这么一说,也就强

    撑着快要醉倒了的身子说。

    梅姨听了总是心里一酸,许多的委屈却是没法诉的。她体验得出曼娜那番苦

    心。她是怕吴为因为出身低微,在客人面前气馁胆怯,所以总是百般怂恿着他,

    撑起排场来,耍着派头。

    “梅姨,你还没走,爱云爱华不能熬夜的。”吴为有了严厉的表情,说完缓

    缓地转过身子,跟着他的朋友喝酒。

    这是他第一次以公然用不满的态度对待梅姨。曼娜也好像没有不悦,还很欣

    赏似的携着他扭头就走,留下梅姨十分吃惊地站在那里。吴为的态度,让已习惯

    了他听话和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