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腹紧洁,更何曾见过女儿家成年时那胸前两朵旖旎玉峰。也是未免替可卿羞

    耻,替自己羞耻。只是她是先天里带来的聪明,又是背地里偷听到两个姐姐说

    话,竟是猜到了可卿用意,虽不知其间细节那枕席风月点滴微妙,只是隐隐猜到

    :「情妃姐姐是有心要主子看到这幅画,好喜欢她……」她亦知道可卿和自己姐

    姐不睦,那可卿既言语逗戏自己,虽然李纨教导不敢不服气,却总是更厌恶自己

    这个「外甥媳妇」,这一等少女性子,究竟尚在童真之间,掩不得亦抛不开。

    只是她年纪小,既无心计,又无羽翼,如何能坏可卿之事,今儿来巴巴的「献

    画」,其实存了个女孩子懵懂顽皮的心思,一个是先占个先钟,偷偷让弘昼先瞧

    见了这画,将来可卿再献时,未免就失了新鲜,无趣了,看似是「用心伺候妃

    子」,其实竟是要给可卿些些难堪;另一个却是更不可告人,连自己也懵懵懂懂

    的心思,总以为既然此画风流古怪,自己只要能在无人处献给主子,说不定可令

    主人心动。她既得李纨、迎春、凤姐等反复教导「唯有取悦主子,才能护得平

    安」;又是每每瞧着迎春可怜伤怀,心急无奈;又被那妙玉「有因便有果,是孽

    不是缘」点了神智;虽不知弘昼心动之后究竟会将自己如何搓弄,亦是害怕紧

    张,但是念着迎春,却总是跃跃欲试了。

    这等小女儿心思并不难猜,弘昼虽不知十分,亦有八九。旁的亦就罢了,只

    是想想惜春那隐隐一层献身求污之心,看看膝下少女,那尚未长成之较弱身形,

    分外惹人爱怜。才开口逗趣问她「你巴巴的跑来……就是献这幅功课?」

    本以为惜春小女孩家家,必然要禁受不得这种尴尬,王顾左右而言他两句。

    哪知倒是惜春,此刻咬了咬樱唇,小眼一红,那少女最是晶莹之泪在两只眼眶里

    冒了冒,更添楚楚无助之色,那两方雪腮,却是阵阵泛着红晕,似哭非哭,如醉

    非醉,口气甚是果决,声音却是细弱,竟是呢呶回道:「主子,您……您……晚

    末晌无聊,呜呜了惜儿吧……」

    这回弘昼倒不是逗她,实在是真正细不可闻,听不清楚,便问一句,「什么

    了你?」

    惜春忍不住委屈哀怨看一眼弘昼,却一下欺上身来,伏在弘昼腿上,这一会

    却几乎已经将要自己一头乌黑秀发上那朵纱花,抵上了弘昼之下体。口中带着几

    分童稚,带着几分哭音,只羞得将自己脸蛋埋在弘昼两条之间,一阵乱磨,口中

    回道:「是,主子,您晚末晌无聊,奸了惜儿吧……恩……赏用了惜儿的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