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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0)

    (六)温情

    春梦中的妻子脸上布满红晕,神情似苦又乐,嘴里嘟哝着「小兵,肏我,嗯

    ——,嗯——,快」。

    我呆立在妻子床前,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想道:「老婆做春

    梦,居然会梦到陈小兵,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她看上那小子了?

    竟然还吐粗口,妈的,一定受了王光这混蛋的影响。以前我跟妻子默契地把做爱

    叫『狠狠爱你』,床上用语『弄』,放浪时也『插』一回,没想到——。」

    「唉,看来妻子变了不少,这三个月对妻子的影响太深刻了,回头再仔细地

    把王光的录像看一看,也许能发现点什么。不管发生什么,妻子永远都是我的女

    人,谁也别想夺走!」

    想到这里,我扫视四周,房间除了呼叫器,并没有安装监控,门已经反锁上

    了,我把孩子抱到另外一张床上,脱光自己的衣服,「是的,我不允许自己的妻

    子想着别人,即使在梦里也不行,我要用行动来阻止她。」看着自己结实的肌肉,

    我心里道:「我一定可以的。」

    躺在妻子身畔,闻着她身上茉莉花般的清香,我轻轻地把手伸进她如同睡衣

    一样宽松的蓝条病号服,由于妻子晚上睡觉都不戴胸罩,因此很轻松地揉捏到那

    圆润丰满的玉乳,手指拨弄柔韧的花蕾,妻子从春梦中醒来,反射般地隔衣按住

    了我的手,转身看到是我,我脉脉含情地轻声道:「老婆,我想要,狠狠爱你。」

    妻子迟疑了一下,默默放开双手,然后松开自己的衣扣,褪下自己的裤子。

    外面夜色深沉,借助窗外光线,我看到妻子身上一片白花花的肌肤,轻轻地扯下

    她的碎花小内裤,露出一抹乌绒,内裤已经有了一些粘湿。我伏在她身上,感受

    她那光滑细嫩的柔软肌肤,哦,虽然已经同床共枕三年有余,但妻子给我的感觉

    依然如此美妙,也许是久别胜新婚的感觉吧。

    妻子如同鹤颈的手臂绕在我的脖子上,呼吸有些急促,我也早已勃硬如铁,

    轻轻扭腰转臀,寻觅那桃园仙洞,妻子也分腿屈身迎凑,硕大的龟头感觉到湿滑

    的凹处,微微用力,妻子轻「啊」一声,我已身处妙境。此刻心情正如一句诗词

    所述:妻子娇声啼不住,鸡巴已过重重关。(原句: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

    万重山。)

    我能够感觉到妻子美穴温润的紧握,诱得肉棒更加膨胀硬挺,一边静静地感

    觉这里的妙处,一边与妻子激情湿吻,妻子的香舌依然那样柔软灵活,呼吸的热

    息变得更加急促,我如山的身躯缓缓起伏,纵深的抽插和坚实的重压让妻子感受

    深沉,当轻风一遍遍吹过,她已不自禁漂浮入云,为了不使呻吟出声,她紧紧吸

    吮我的唇瓣,只能发出「嗯嗯」闷哼。

    我要更加满足她,我要击溃那欲望的重压,我要让她飞的更高,我开始快速

    抽动,可是病床却「咯吱」「咯吱」发出过于清晰的响声来,那边床上虎儿翻了

    一个身,我急忙顿住,妻子好像也意识到了,睁大眼睛看着我,我轻声道:「洗

    手间!」,妻子点点头。

    我帮妻子穿上那双粉色的达芙妮高跟凉鞋,然后抱起她,转战洗手间。用脚

    带上门,打开壁灯,洗手间的灯光明亮而又柔和,我把妻子放在盥洗台前,在镜

    子的映射下,妻子显得更加妩媚艳丽,云雨中的妻子满眼含春,羞中带媚,脸红

    如霞,唇若涂脂,贝齿微露,欲诉衷情,满头乌发象瀑布一样散在如雪似玉般的

    肌肤上,掩映着两只挺拔雪白的玉兔,两颗蓓蕾象雪中寒梅傲然挺立。

    忽然瞥见妻子腰间闪耀的腰链,让我不禁联想到晨间王光奸淫妻子的一幕,

    兴奋的心情顿时注入了一丝怒意,妻子身上除了项链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外,那腰

    链、手链和脚链就是妻子受到淫辱的证明,本想把它们摘掉,可又一想摘掉又能

    怎样,事实已经发生,掩耳盗铃有什么用呢?再说,这样妻子显得更加性感,只

    要是男人,谁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外面象贵妇、家中象主妇、床上象荡妇」呢?

    「想什么呢?老公,你要把我弄得舒服一点喔!」妻子探手握住我的怒屌,

    腻声地撒娇,「已经这么硬了,还傻愣着干嘛?!」

    「老婆这么迷人,我真是看也看不够、想也想不够呀,既然老婆姐姐吩咐,

    小生这厢就来!」看着镜子里妻子挑逗的眼神,我长舒了一口气,恭维了妻子几

    句,开始行动了,「老婆,趴在台上,屁股再翘起些!」

    妻子应声低伏在盥洗台上,脊背上的曲线沟壑一直延伸到浑圆洁白的丰臀下

    面,妻子两只修长笔直的美腿两边岔开,脚上踩着粉红色的高跟凉鞋,还有闪亮

    的脚链——,妈的,我激情勃发,扶着妻子细柔的腰身,把坚硬的大棒抵在那片

    汁水淋漓、乌草丛生的沟壑之地,

    然后发动了火车,大鸡巴就像车轮上的机械臂反复运动,不断加速,小腹与

    屁股快速撞击,鸡巴被握得很紧,运动中仿佛有种吸引力,富有弹性的感触,就

    像一股强大电流不断给我更大的动力,随着随着「扑哧」「扑哧」的抽插声、

    「呜嗯」「呜嗯」的呻吟声、「呼呼」「呼呼」的喘息声,我穿越隧道,跨过河

    流,迈向平原,奔腾不息。

    妻子玲珑曼妙的身躯也不断前后移动,那双玉乳也随之激烈晃动,犹如两只

    奔逃的小白兔,我一边抓兔子,一边在后面狂奔,不一会,妻子的背上已经布满

    汗珠,如同油浸一样闪着水光,美丽的脸孔已被激情燃烧得扭曲,同样也被汗水

    浸透,她用牙齿咬着下唇,仿佛在极力抗拒欢愉的折磨,

    不时又像小鱼吐泡张口呻吟,开始时小声闷哼,逐渐音节已变得高亢,如同

    阵前的冲锋号,声声激励我心,催我奋进。我稍有停歇和松懈,她便喘叫「插我,

    狠狠爱我,快点!」,我更兴奋了,妻子的表现跟从前一样,仿佛从未失忆,

    「狠狠爱、弄、插、」我们的专门用语还记得这样清楚。

    我不知疲倦地奋进,不知何时,当妻子发出一声尖鸣,我喷射了,火车到站

    了。我伏在妻子背上,汗水把我们黏在一起,激情的余韵在我们心间涌动澎湃。

    「老婆,我爱你,没有你的日子,真的很难过!」我脸贴在妻子颈旁低语,

    「老公,我跟你在一起很踏实,从来没有别人能够给我这种感觉。」

    实际上,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想知道发生了这场变故,妻子有没有改变,

    妻子现在心里怎么想,只有这样我才能确信妻子是属于我的。然而我又不知道该

    如何去问妻子,「你还爱我吗?」这太傻了,「告诉我这几个月你是怎么过的?」

    这无异于再让妻子回忆这段难堪的经历,我倒是希望妻子能够忘掉这三个月,只

    记得以前的日子。

    「老公,我也很爱你,我喜欢这样踏实的感觉。刚一见到你,感觉好像在哪

    里见过你,似曾相识,我知道我有丈夫,可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就象相片上蒙

    上一层烟尘,罩上了一层薄雾。当你跟虎儿在一起,虎儿叫你爸爸的时候,我一

    下子就想起来了,你就是照片里的那个人,虽然以前我们是怎么样的,我还是想

    不起来,但不管怎样,我终于找到了家,你跟虎儿就是我的家。」妻子温婉的话

    语让我心中如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老婆,不管在哪里,你永远都是我老婆,我会永远爱你。」

    「老公,我也是,我也会永远爱你。老公,我现就要你狠狠地爱我。」

    妻子反手握住我依然下垂的肉蛇,转过身媚声道,「我帮你硬起来。」

    只见妻子蹲下身子,张开樱唇开始舔弄我的龟头。实际上,对于口交,以前

    我们只是偶尔为之,我把妻子舔舒服了,也会要妻子舔我,增加些情趣,如此而

    已,被舔者固然舒服,然而舔者往往却是嘴涨舌酸,还要品尝咸腥之味,所以不

    常用。

    很快,在妻子手捋舌舔之下,我的阴茎也缓缓站立起来,然而看着妻子那口

    手并用,娴熟默契的动作,虽然下身很舒服,心里却不舒服,无疑这是妻子常给

    王光这混蛋口交使然,由于时间限制,录像我只是断断续续看了些零碎片段,但

    也看到了妻子为王光口交的画面。显然,妻子受到了威胁,如果不配合,不让妻

    子吃饭,虽有陈小兵关照,却也难以违逆王光之意。这是陈小兵后来交代的。

    「老婆,好了,我行了,你坐到台上去。」

    妻子会意,将洗漱用品推到一边,屁股支在台沿,两手后撑,头靠镜子,张

    开双腿如凤凰展翅,满脸媚态,眯眼瞅我,我手捏半硬的阴茎塞进妻子十分湿滑

    的肉穴,用胳膊挎起妻子腿弯,开始缓缓研磨,觉得下身越磨越硬,越磨越胀,

    终于完全崛起,

    然后开始铿锵有力地抽插,耳畔仿佛响起了那首交响乐《西班牙斗牛士》,

    「嘣,嘣,嘣,蹦蹦蹦,——」,妻子胸前双乳颤动,眯眼吐舌,媚声呻吟,勾

    人魂魄,我们都已沉醉在爱欲之河。不知几时,直到快感骤升,想要飞跃,我忙

    顿住,妻子却不依,一边扭臀挺腰一边浪叫,「老公,别停,肏我,用力肏,我

    快到了。」

    「老婆,我不行了,换换姿势,你肏我吧。」我哀求道。

    我坐在马桶盖上,妻子腾身骑在我身上,套住肉棒,两脚用力,上下起落,

    象骑马一样,高跟鞋「呱嗒」「呱嗒」,如马蹄声声,看镜子里妻子长发飞舞,

    那曲线玲珑的腰身竟是如此强健有力,过了一会,妻子动作愈快,呼吸愈粗,我

    却如何也抵不住那股酥麻快感,如喷泉勃发,我射了,而妻子依然在驰骋,终于

    我渐渐软缩了。

    妻子停了下来,搂着我的脖子,妻子喘息着腻声道:「老公,你怎么不等等

    我?」

    「老婆,我太爽了,你弄的我太舒服了,受不了啊。」

    「老公,你让我攀登到一层半就下来了,不行,要你赔!」

    「那你想到几层?」

    「我要到三层。」

    「啊?」

    妻子如蜻蜓点水般在我额头啄吻,突然伸出舌头钻入我的耳中,汗水口水齐

    至,麻痒酸痒深入,哎呀,这妖精真要命。

    玩弄了一会,妻子终于消停了,「老公,我真的好爱你,我要你永远这样狠

    狠地爱我。」

    「老婆,我也是,我会永远爱你,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妻子温情的告白

    让我又一次海誓山盟,「老婆,我的第一次不是你,但我希望最后一次是你。」

    「讨厌!」,妻子嗔怪地轻轻推了我一把,那脉脉含情的眼神却透露出无限

    欣喜。是啊,我的历史妻子清楚,但我们一般都不会提对方以前的那种事,妻子

    曾经告诉我,离婚的女人会更加珍惜自己的家庭,所以不愿受到任何不利因素的

    干扰。

    「老公,我永远都不要离开你跟虎儿,只要——,只要你不嫌弃我。」说到

    这里,妻子神色变得有些黯然。

    「我就象做了一场梦,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除了虎儿什么都不记得了,

    有一天王光那小子欺负我,我反抗,可我打不过他,陈小兵跟着他也做了那种事。

    后来,他们经常那样对我,也许是习惯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知道自己

    是有家的人,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老婆,别说了,我不怪你,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我心里很难过,

    在妻子最无助的时候,自己却无能为力,「我现在只希望你早点康复,我们一家

    快快乐乐地生活。老婆,我想这些事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咱妈和叔叔他们,我告诉

    他们说你出车祸后走失了,这样免得他们担心。」

    「我知道,我听你的。」

    我跟妻子倾诉衷肠,然后互帮对方清理干净,上床休息。明天会更好,我心

    情甜蜜渐渐入梦。

    (七)探病

    早晨,睡的正香,有只软乎乎的小手在揪我耳朵,我一睁眼,是虎儿,「爸

    爸,昨天晚上我跟妈妈在这边床上睡,可是我醒来的时候为什么却在那边呢?」

    「哦,这个——」我还没找到好的理由,妻子却早已衣衫整齐,坐在床头

    「咯咯」直笑。

    「邦」「邦」敲门声响起,「爸爸,我去开!」我松了口气,有人解围了。

    我急忙麻利地蹬裤穿衣,妻子也急忙帮我拉展衣衫,刚站在拖鞋上,正扣着

    腰带,「呼啦啦」进来五人,抬眼看去,当前一人浓眉凤目,脸如满月,衣着典

    雅,一股浓香席卷而来,却是孟元星总经理到了,后面依次是杨秀、王圣雄、林

    玉几个副总以及司机小成。

    「哟,刘铁龙,你这是伺候病人,还是病人伺候你?都几点了,才起床。」

    「哎呀,不好意思,睡过点了。」对于这个作风泼辣的女人我是惹不起的,

    赶紧赔笑。

    「她们是——?」妻子一脸迷惑。

    「老婆,这都是我们公司的领导呀!」我应了一声,又忙解释道:「各位领

    导,小洋她出了车祸后,得了失忆症。不过,大夫说小洋的状态还不错,失忆只

    是暂时的,会治好的。」当看到林玉时,她眉头微皱,碰到我的目光,微微点头

    示意。

    盯着小洋看了几眼,孟元星叹了口气道:「唉,可怜小洋妹子——,铁龙啊,

    让小洋安心治病,我给你一个月假期,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她,小心伺候着,否

    则我可饶不了你。」

    「谢谢孟总,谢谢孟总。」

    这时王圣雄插言道:「几位领导对洪总监的病情十分关心,你们不用担心,

    有关治疗费用,公司将全部报销,啊哈哈。」

    像是埋怨王圣雄抢了自己风头,孟元星白了他一眼,笑着继续道:「是啊,

    公司一定会全力支持的,关于费用问题,公司研究决定,全额报销,这也是出于

    对我们的员工的关爱,象小洋这样的员工是我们公司最宝贵的财富。」

    我心道:王圣雄这家伙,真的是老奸巨猾,自己儿子惹的祸,让公司买单。

    「小洋,你怎么样?你认得我吗?我是你林姐呀?」这时林玉盯着小洋问道。

    「我想想——,不知道。对不起。」小洋极力思索,还是摇了摇头。

    林玉也摇了摇头叹道:「唉,可惜,可惜!」转头对我眨了下眼睛说:「小

    洋有什么情况,多跟我沟通,看我能帮上什么忙。」

    我点点头道:「谢谢林总。」

    这时副总杨秀微笑道:「小龙啊,我看这病房条件一般,我帮你调个好点的,

    这样也便于照顾病人。」

    杨秀接着打了一通电话,好像是跟医院领导通的话。杨秀是公司大家公认的

    热心人,人缘也好,门子也多,只是这个人听说脾气很倔,平日里不怎么打交道。

    此时看着他那清癯的面孔,皱纹细微,我也不禁心存感激之情。

    不一会周大夫领着几个护士走进了病房,大家七手八脚帮忙,很快换到了一

    个新的独立病房,一个病床、一个陪护床都比普通病房的宽大,厨房、卫生间等

    一应俱全,司机小成把百合、康乃馨等鲜花插在床头花瓶中,屋子里登时显得富

    有生气。

    我跟公司领导又聊了一会,他们起身告辞,我出门送客,趁人不注意时林玉

    悄悄伸手在我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我一呲牙差点叫出声来,往林玉脸上看去却

    面无表情,女人哪,真是惹不得!她贴在耳边悄声告诉我,王圣雄已经将500

    万打进我的卡里了,又微笑叮嘱多操心云云。现在对于这个象大姐一样的林总,

    我真有点摸不透了。刚才病房里面对林玉跟妻子,我的心里颇有愧意,感觉对不

    起妻子,虽然只是一闪间的念头。

    到了中午,母亲做了饭菜,从家中带来,一起吃了,我劝母亲道:「以后不

    必在家里做饭了,这里有厨房炊具,一会去买些菜,以后想吃什么,我们自己做

    饭,不用再麻烦了。」

    饭后,洪叔来了,仍然继续昨天的话题,说了大半晌才走。

    我携妻儿到附近超市买了生活用品以及蔬菜之类,一路说说笑笑,很久没有

    这样了。晚上,哄虎儿睡着,继续跟妻子翻云覆雨,乐在其中。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倏忽间过了五六天,每天母亲和洪叔都要来聊聊

    过去的故事,我每天享受男女之欢,同时跟妻子讲我们的夫妻韵事以及公司情况,

    唯一令我不爽的是妻子偶尔晚上还是会梦到陈小兵,妻子不说,我也只好不提。

    在医院领导的关照下,专家组对妻子进行了会诊,结果也是良好的,在医院

    有针对性的治疗下,妻子大脑内的微小淤血肿块完全消失了,妻子显然也有了好

    转,渐渐记得以前的一些事情,虽然不多,但毕竟是进步了,令我感到欢欣鼓舞。

    根据大夫意见,可以回家疗养了,药物可以减量服用,每星期复查一次即可。

    这天下午,全家人正在兴高采烈地聊天,突然病房门开了,进来一位不速之

    客——陈小兵,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妇女,看到陈小兵,我心里没来由一阵纠结,

    倒是后面的中年妇女让人有些赏心悦目,虽然已是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但见

    她一张鹅蛋脸,双目有神,皮肤白皙,丰韵娉婷,姿色宜人。看她短发齐颈,衣

    着素雅,上下看去是个利落人。

    对于他们的到来,显然出乎我们意料,我有几分气恼,妻子看到小兵,先是

    一愣,又是一喜,脸色数转,然后看了我一眼,低头不语,洪叔与母亲面面相觑,

    不知所措,当看到那中年妇女时,洪叔眼睛一亮,不禁呆呆出神。

    好一会大家都没有说话,终于陈小兵打破了沉默,指着我跟妻子对那中年妇

    女道:「妈,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恩人,没有他们的帮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

    我满头雾水:「这小子玩什么把戏?」

    却听那妇女道:「这孩子,放暑假后一直在外面打工,前几天回家后,倒头

    大睡,不吃不喝,问他怎么了,死也不吭声,我好说呆劝,才从他嘴里把实话掏

    出来,说是上学你们给了不少帮助,放假打工又帮忙联系了工作,现在听说阿姨

    受伤住院了,想来瞧瞧,可又拉不下脸,不敢来。人家帮咱们这么多忙,你有什

    么脸面不来呢,想起我就来气,你这混小子!」

    只见她举手一巴掌打在他肩上,喘着气又嚷道:「你爹死得早,是我教育不

    周,你要气死我呀,给你叔叔、阿姨跪下!」

    陈小兵这番话说的不尽不实,我满脸疑惑向陈小兵望去,这时陈小兵正看向

    小洋,眼神竟有些热切,转眼瞥见了我的目光,急忙缩回视线,低头跪了下去。

    妻子身体微颤,抬头张口想说什么,看了我一眼,却又没说出口。

    我急忙道:「小兵,你起来,我也没有做什么,没有帮你什么忙。」心里却

    道:「你做的那些事,你妈教训一下也好!王光跪了一回,这下你也跪一回,我

    也当得这一跪,小子,你欠我的。」

    这时候,那妇女举手又要打,洪叔赶忙起身过去拦着,握住小兵他妈的手,

    激动地说:「大妹子,别打,别打,孩子还小!」

    「你别拦着,松手!」

    洪叔把小兵他妈的手攥的紧紧的,又用胳膊揽住她的肩膀。

    我心道:「好嘛,这是拦人呢?还是跟她跳舞呢?」

    只见小兵他妈脸色通红,用力挣扎,僵持了十几秒钟,我大声咳嗽一声,洪

    叔猛然惊醒,确实有点过了,意识到这点,洪叔忙不迭松手,退后几步,脸色尴

    尬,讪讪道:「别激动,别冲动,别怪孩子。」

    小兵他妈忙转过身去,侧坐在床沿,左手不住抚摸右手,看她手腕已经一圈

    淤红,我心道:「洪叔,您老年龄恁大,手劲倒不小,这下真给力啊。别激动,

    别冲动,我看你比人家更激动、更冲动吧,见了美女也不至于这样失态吧!」我

    揶揄地朝洪叔挤了下眼睛。

    「你小子——」大家转头看去,洪叔急忙改口道:「你——你还不赶快把小

    兵扶起来。」

    「谢谢刘叔——」

    刚把小兵拉起来,洪叔瞪了我一眼道:「小龙,你才比小兵大几岁,也敢让

    人家叫叔叔,不害臊!」

    转头又对小兵温声道:「小兵啊,称他一声大哥就行了。以后有什么难处,

    找大伯我,伯父一定帮你。」

    「啊?我这就降了一辈,洪叔,你的企图暴露得也太明显了吧?」我心道,

    再看小兵他妈脸色更红了,「哦,有点意思,说我不害臊,洪叔你才不害臊哪!

    看上人家老妈,你就激动成那样了,嘿嘿。」

    这时候,小兵对着小洋道:「大姐,对不起,我——」

    洪叔接口道:「小兵,什么也别说了,你爸不在了,你妈也不容易。以后你

    哥和你姐,还会帮你的,只要是我们能够做到的,一定象对自己家人一样帮你。

    是不是,小龙、小洋?」小洋跟我急忙点头。

    接下来,几个人相互介绍后,坐下来开始拉家常,原来小兵的妈妈叫东梅,

    跟小兵他爸都是郊区陈家沟的农民,小兵的爸爸五年前因病去世,那时候小兵才

    15岁,妈妈东梅37岁,为了孩子不受气,一直守身未再改嫁,生活得也挺难

    的。东梅对孩子管的比较严,小兵也很争气,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成绩一直

    名列前茅,上大学的学费都是靠小兵勤工俭学和奖学金,没有跟妈妈要过一分钱。

    东梅去年一场病下来,家里积蓄都花光了,小兵贴了一点,又向王光借了两

    万。这些天,小兵的家正好赶上房屋拆迁,新房没有盖好前,暂时还要租房,东

    梅把过渡费领回来,想要把欠款还上,碰巧小洋病了,这就急忙赶了过来探病。

    「大妹子,你把过渡费都还了借款,那你怎么租房呀?这样吧,大家都不是

    外人,我们家挺宽敞,三室两厅的房子,现在小江上学住校,家里就我一个人,

    房间都空着哪!」洪叔今天表现明显兴奋过度,说话心直口快,豪爽的不合时宜。

    「不行,不行!」东梅和小兵几乎异口同声叫道,东梅脸红了一下,微笑着

    道:「谢谢洪大哥,不用麻烦了,我现在还年轻,还可以打工挣钱,我想找个保

    姆的活计做做,这样吃和住的问题都会解决的。」

    我想了下,问道:「东阿姨,您看这样行不行,我现在孩子还小,小洋也需

    要照顾,我妈呢,今年已经六十多了,身体也不好,所以我早就想请个人了,如

    今正好,你就来我家做活吧,一个月800元,怎么样?」

    「好!」「好!」,听到我的提议,小洋、洪叔、我妈都很赞成。我有两套

    房子,都是两居室,距离也不远,妈妈住了一套,我跟小洋住了一套,忙时孩子

    跟我妈,闲时跟我俩,现在到我们家做工非常合适。

    实际上,我还存了另一个心思,洪叔也常来我这儿,这样可以给他们制造见

    面的机会,如果能够促成这两人,那就了却了妻子跟小江的一桩心愿。

    「这——,那好吧!」对于我的提议,小兵母子俩觉得也好,因此就同意了。

    「妻子这次失忆——,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可

    惜老子亏大了,洪叔以后你要补偿我哟!」我心想道。

    根据医生的意见,我们决定回家疗养,很快办完了出院手续,大家一起帮忙,

    拿上所需药物以及其他生活物品,分乘两辆出租车回家,妻子虎儿跟洪叔到我住

    的地方,我送妈妈和小兵母子俩到我妈那儿。

    车上,老母亲坐在前面,我们仨挤在后面。东梅阿姨居中而坐,天很热,我

    把衬衫拉了一下,胳膊不小心碰到一团绵软,侧脸看去,东梅阿姨明澈眼神中闪

    过一丝愕然,白皙的脸上现出一抹红晕,一股淡淡的香甜的洗发水味道沁入心脾,

    我心中忽然闪过一丝绮念,瞟着陈小兵清秀的面孔,他正直视前方,我竟然感觉

    到莫名的兴奋,下面不自觉地勃硬起来。

    (八)康复

    怕出丑露态,我正襟危坐,心中却闪过几多念头,这个令人心动的美丽熟妇

    年轻时怕也是个尤物吧?怪不得她丈夫死得早,妻子太漂亮了也不见得好啊,操

    心、费心!林玉的丈夫也是牡丹花下死,做了风流鬼了。跟小洋夜夜春宵,这几

    天下来,爽则爽矣,却是有些神乏体软了。

    佛曰:红粉骷髅。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唉,算了,东梅这盘餐还是不要多

    想了。

    正胡思乱想间,车子「吱」的一声停住了,已经到家了。我们下车上楼,然

    后收拾房间,很快就整理好了床铺,东梅就在这里安置下来。

    趁空,我将陈小兵叫到一边,悄声质问道:「陈小兵,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陈小兵小心翼翼地道:「大哥,我做错了事,我对不起你们。那天分手后,

    我心里很愧疚,又想你们一定会到医院看病,摸了几家就打听到了你们在人民医

    院治疗。我在病房外面徘徊了很长时间,可我没脸见你们,就回到家里,心里很

    难过,我妈问我怎么回事,因为你曾经吩咐我不能把事情说出去,所以我不敢告

    诉她实情,只好编了一个理由,说你们在学习和生活上一直帮助我,如今病了—

    —」。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这样做很好。嗯,来之前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没有你的号码。」

    我这才想起来,我只是留下了陈小兵的电话,也没有打过,所以他不知道我

    的号。

    我安慰他道:「小兵啊,我不怪你,以后只要你听哥的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急忙点头应承道:「一定,一定。」

    说话间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我向他们道别回去。在路上,我的手机突然

    响了起来,接通以后,居然是林玉,「小龙嘛?」

    「嗯,姐,是我!什么事?」

    「没事姐就不能找你?!这几天把姐忘到一边了吧!」林玉的语气有些不满。

    「姐,不是,这小洋不是刚出院吗?」对于女人的埋怨我只有耐心解释。

    「我不管,一会我在乡情会馆等你。」女人有时真的很无理。

    「姐,小洋跟孩子还在家等着我,改天吧!」我温声劝道。

    「你眼里就只有老婆跟孩子,才跟我好了有几天,这就——」一阵哭泣声传

    来。

    「姐,对不起,姐,改天,我跟你赔罪。」我挂断了电话,对于这段露水姻

    缘,我现在颇有点悔意,我爱妻子,在医院里我就觉得有点对不起妻子,虽然男

    人偶尔采花没什么,但毕竟不能影响家庭。

    我迈着些许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家里,妻子问道:「老公,你怎么了?」

    「嗯,有点累了。伺候病人,很辛苦哦!」我苦声道。

    「老公,你先歇着,我给你熬了些红枣粥,喝点吧!」还是妻子温柔,真好。

    「爸爸,你看这辆小汽车,轮子掉了,爸爸修!」虎儿手举着一个玩具车。

    对于孩子的要求,我无法拒绝,即使再忙再累。我接过汽车跟轮子,用打火

    机熔化了一点塑料,将轮子粘在汽车上。

    「虎儿,宝贝,看看,是不是修好了?」我拿在手里得意地晃了晃。

    「爸爸,给我,爸爸,给我。」虎儿急声道。

    「看你,把孩子急的,快点吃饭吧!」妻子递过来一碗粥,白玉一样的黏糊

    的大米粥浮着两只鲜红的枣儿,清香扑鼻。

    我把玩具还给孩子,接过粥,慢慢地品尝。

    「嗯,嗯,不错,老婆你的手艺真是不错,看来你的厨艺一点没忘,你这病

    也快好了。」我赞不绝口,妻子温柔地看着我,感觉很温馨,好幸福。

    第二天,洪叔和洪小江来了。小江,今年十七岁,看上去人高马大,跟洪叔

    长的很像,国字脸,八字眉,虎目生威,只是唇边的茸毛却显示出他的稚气,性

    格跟他爸一样,粗豪直爽。小江所在的旅游学校在假期专门组织学生到一些旅行

    社进行实习,昨天晚上刚到家,今天急忙赶了过来。

    刚一见到妻子,就大叫:「姐啊,你怎么样了?」妻子对小江有点印象,却

    还是没想起来。

    小江看到这样,问我道:「哥,姐的失忆症能好吗?」我安慰道:「会的,

    会的,小江不用着急,医生都说没问题。」

    洪叔继续跟妻子讲过去的事情了,小江在一边听着。为了帮助妻子恢复记忆,

    我把家里的一些老照片都翻了出来,然后悬挂在显眼的位置,这样随时可以看到。

    过了一会,我妈、东梅小兵母子俩也来了,家里一星期没住人,有点乱,东

    梅手脚麻利,一会功夫,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小兵也坐在一边听

    洪叔讲,眼睛不时地瞄妻子一眼。很快,小江坐不住了,领着虎儿到一边玩去了。

    老妈本来要帮东梅的,可东梅拦着不让我妈伸手,只好也听洪叔讲话。

    东梅那丰腴而又利落的腰身不时在我身前转来转去,竟然又使我产生一丝绮

    念,我摇了摇头,进了卧室,关上门,突然想起王光的录像,连忙把那个笔记本

    电脑拿出来,带上耳麦,打开视频看了起来。

    刚开始的几段视频,妻子有些浑浑噩噩,动作木讷,如同痴傻,看到王光只

    顾发泄兽欲,而妻子只是被动承受,我只感觉到愤怒,陈小兵小心翼翼对待妻子

    的动作,使我感到他是关心爱护妻子的。

    吃过中午饭,小江、小兵带着虎儿一起出去玩了,洪叔在东梅的关注下显得

    更加精神了,继续给几个女人讲那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

    我回到房间继续观看剩余的录像,后面的录像中妻子神智越来越清楚,并且

    语言和动作渐渐和正常人一样。按照吩咐,给王光口交的动作也越来越娴熟,王

    光还不时地教她说些淫声浪语。跟小兵的交媾中,妻子有时甚至主动让小兵肏她。

    看到这里我的心里竟然隐隐心痛。我可以容忍妻子被强奸,我甚至可以容忍

    妻子在强奸中达到的性高潮,但我无法容忍妻子接受这种奸淫,或者期待这种奸

    淫,即便是在失忆中,也不行。不知不觉后面的录像也看完了,我有了一些正常

    的生理反应,但心里更多的是担心。

    妻子的性欲明显增强了,妻子明显的喜欢陈小兵。我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

    女人的性能力的弹性很大,十几分钟的抽插可以满足她,一个小时的抽插她

    同样可以接受,在两个活力少年的长时间的性活动中,妻子身体中潜在的性欲能

    力已经被激发出来了,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中的妖魔,那是十分可怕的。

    我跟妻子这段时间夜夜春宵,妻子仿佛意犹未尽,让我心中有点不安。为什

    么妻子老是做春梦,又梦到陈小兵?这不是偶然的。女作家张爱玲说过:「通向

    女人心灵的最短途径是阴道。」这话虽然听起来粗俗,却是至理名言。

    起码,我觉察出妻子对陈小兵是喜欢的,至于喜欢到什么程度,我不清楚,

    却很担心。女人的情感有时是不理智的,我这么认为。

    我关上电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陷入沉思,我该怎么办?维护这个家,

    是我的终极目标。我是坚守,还是出击?如果不能阻止,就要引导,一切都要在

    我的掌控中。

    接下来的日子,有了东梅在家带带孩子,做做家务,母亲轻松了很多;洪叔

    来的也勤了,不时找东梅说话;陈小兵和小江开学了,学校离家不远,不时回来

    看看;妻子一边遵照医嘱服药,一边在家人的提醒下努力恢复记忆,功夫不负有

    心人,过了十来天,妻子居然一个个逐渐想起我们以前的事情了。

    我也感到轻松和高兴。唯一令我心烦的是林玉又给我打了几次电话,向我倾

    诉思念之情,但还是被我婉拒推脱了。

    这一天下午,公司突然来电话通知我,说是林总有些工作上的事找我,让我

    到公司一趟。

    唉,真的是躲不过呀!我打车到了公司,敲门进了林玉办公室。

    「林姐,我来了!」我顺手掏出一叠钱放在桌上。「姐,谢谢你,这钱没用

    着。」

    「嗯,小龙你的大驾真的很难请啊,我三番五次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来?」

    看得出来,林玉脸色很难看,林玉抓住钱一把扔了过来,红红的一片纷纷扬扬散

    落一地。

    「林姐,小洋有病在家,孩子还小,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有点急了。

    「我——,你这个没良心的,姐怎么帮你,你都忘了?」林玉立刻阴转小雨,

    低声啜泣。

    「姐,我没忘,可小洋现在更需要我,我也没办法呀。你先别哭!」我心中

    一软,急忙劝慰。

    「小龙,姐想死你了!」一言未毕林玉扑进我的怀里,搂住我的脖子狂吻起

    来。

    值此时刻,我已无退路,只好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