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像水一样喷薄涌出,他语无论次地赞扬了曼娜的美貌和令人倾幕的身姿,甚至

    还不厌其烦描途了他们做爱那肉体的感觉,那种欲罢不能的欢愉,他不断地陷入

    梦幻般的遐想。

    他承认他虽然都已经结婚了,但曼娜的形象从没有从他眼前、心里消失过。

    还有他为自己的急功近利感到可耻,更为自己的懦弱而给自己的心理造成的压抑

    深感悲痛。

    突如其来有打击,像是一记闷棒,把刘平击得头昏眼胀,她迷迷糊糊地来回

    走动,在阳台那狭隘的铁栏杆走过来走过去,嘴里胡说八道不知念叨着什么,嘴

    唇抽搐地乱动。

    少华从卫生间出来时,刘平突然地大吵大闹起来,噙着一包眼泪,嘶哑着嗓

    子,哽咽得说不成句。他有些不解,莫名其妙的怎发了这么大的火,便说了她几

    句。

    刘平气喘吁吁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扬着那些末曾发出的信开始漫无边

    际地大发牢骚,刘平便使起了性子一副不肯饶人的样子,与他叨唠着没完没了。

    终于,暴发了一场争吵,而少华却躲在房间里,使劲地踢着桌椅做为回击,

    刘平却毫无察觉,坚定不移地说个不停,越说越是大声,越说越是愤怒,把少华

    惹急了,他大声地吼道:「你有没有个完。」

    刘平抹了抹嘴边的口水,无所适从愤怒的她喘了口气,用最恶毒的语言开始

    诅咒,反反复复都是差不多的词。

    一旦拉下了脸,刘平显得比平时厉害了一百倍,什么样尖刻的话都说了,还

    说出一些再明确不过的暗示,连蠢笨的他都听明白了,却无法回嘴,只是一径地

    发抖,咆哮,像野兽似的。可这初次的较量却使他明白了,他不是刘平的对手,

    他的嘴是极笨的,说出话是极可笑而没有力量。

    从那以后,如果说他们从恋爱到结婚的时候,他们的嘴,是用来亲吻的,而

    经过了久别重逢之后,他们的嘴,是用来吵架的。

    五分钟前,两张嘴还紧紧地、深情地粘缠在一起,舌头动情地、翻来覆去地

    搅拌,享受对方唾液的温暖与湿润,五分钟后,这两张嘴却互将唾液转化成恶毒

    语言,用另一种方式,将唾液归还给对方,连本带利,极尽所能地攻击对方。两

    个人精神与肉体似乎再也不曾交融、交叉,就慢慢地背道而驰,及至后来刘平的

    一次偷情败露,两个人的关系通过一段时间的回旋后,进入恶性循环。

    那时候刘平父亲的权势之根还深扎在学院里,少华不敢轻举妄动,一面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