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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高桥叹息。“当我收到你寄给我那柄长剑的尺寸资料时,才知道你参与这宗案件的调查工作。我认为已不能再等了,而且我们也想知道cia方面得到多少情报。于是在陛下的许可之下,我派媞莉亚接近你……”

    康哲夫露出痛心的表情。

    “康先生,不要责怪她。”萨武德以明亮的眼神凝视康哲夫。“她真的爱你。”

    “我知道。”康哲夫闭起眼说,那神情坚定得就像相信太阳永远从东面升起、水温下降到摄氏零度便会结冰一样。

    “我也爱她。”

    在朔国临时首都“格尼兹龙”另一端,与康哲夫所在的直线距离三十多公尺处,媞莉亚双手捧着一个木制的圆盘,推开一道双敞大门。

    媞莉亚正走进一座相当宽阔的大堂,室内充塞着一股肃穆而带有杀伐之气的氛围;木板地中央漆着鲜蓝色的巨大朔月形标记;左面墙壁上整齐地挂满百余柄长短形貌不同的古剑,墙前还有个排满长矛、硬弓、巨锤、斧銊、弯刀、带刺盾牌等古旧兵刃的木架;对面的墙壁上则挂着五十八面七彩鲜艳的旗帜,有些绘着兽爪图案,有些是以粗线编织的抽象纹章;旗海下竖立了二十六具盔甲,有凿痕斑驳而染着血迹的锁子甲衣、已经褪色的厚皮袍甲、整套以金银打造的簇新铠甲,也有一副已缺去左臂和腰摆的残甲;正对大门的墙壁则是一个巨型书架,塞满了厚薄不一的古旧册籍,其中数本翻开放在书架旁的矮几上。

    一个满头白发的瘦小老人蜷曲横躺在矮几旁,肩膀随着绵长的唿吸缓缓起伏,似已沉睡。

    “老师,累了吗?”媞莉亚微笑地c着生硬的中国语。“我拿午餐来。”

    她捧着盛有稀粥和几碟小吃的盘子走过空旷的演武厅,把餐盘放在矮几上。

    “媞莉安罗吉,你说的是中国语吗?”一把男声忽然从门扉后传出。

    媞莉亚双肩一震,险些把稀粥翻倒。她带着惶恐的眼神回头。

    门扉推了开来。身穿浅蓝便服的喀尔塔手中把玩着一柄刃身弯细的长剑,微笑走向媞莉亚。

    “你为了那个中国人而学的吗?”他打量媞莉亚的打扮:黑发已蓄至及肩的长度,用棕色的木发夹挽到背后;轻盈的肢体在素白丝袍下,曲线显得比平时丰满。喀尔塔在心里暗暗叹气。

    “我的要求你考虑过了吗?”喀尔塔再走近一步。“我们将是朔国最令人妒忌的一对。”

    媞莉亚没有回答,只是别过头。尽管如此,喀尔塔已从那一闪而过的妩媚眼神中知道知道她正想着谁。

    “别再想他了,媞莉亚,”喀尔塔压抑着心中的愠怒。“那个中国人没有命再见你。”

    媞莉亚嘴角一扬。“看来他给了你们不少苦头吧?”

    “不,我的部下已把他解决了。”

    “你说谎的伎俩真差劲。你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为什么说‘你们’,不敢说‘你’?”喀尔塔不怒反笑。“因为你心中明白:他要是面对我,一秒钟便要身首分离!”

    媞莉亚仿如充耳不闻。“他说过会找到我。哥喃汉会带他来。他一定会带我走。”

    “不可能!”喀尔塔扬一扬手中剑锋。“我会亲手斩杀他,那时你会知道,我跟他比较,谁才是真正的男人!”

    媞莉亚摇摇头。“我只知道哪个男人能给我幸福。这个人绝不是你。”

    她拨拨背后的柔发。“喀尔塔,我知道你真的喜欢我。可是你还不明白吗?那是‘喜欢’,不是‘爱’。你想得到的东西太多了。你从来只懂得攫取而不肯回馈。那并不是‘爱’。”

    “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喀尔塔愤怒地把长剑c在木板地上。“我堂堂朔国男儿生于大地上,尽平生之力一展雄心抱负,难道这是错误的吗?难道我这样的男人便不值得女人去爱吗?”

    “我没有这么说。”媞莉亚淡淡的说。“我只是说我们不相配。我只是说:喀尔塔,我不爱你。”

    这句话像一把火焰燃烧着喀尔塔的头发。他浑身都颤抖起来。他很想哭,但挤不出半点眼泪。他真的很想哭,但办不到。

    一记破风之声自喀尔塔左方响起,把他坠进了冰窖的灵魂抽回来。凭着剑士野兽般的本能,他摆身闪躲、从地上拔剑、转步还击,整套动作迅疾而自然。

    两片剑刃在三秒间交击了六次。喀尔塔后跃急退,怕剑斗会误伤媞莉亚。

    白发老者手上的长剑却似带着黏性般紧紧缠上。

    绵密的交锋令喀尔塔无法摆出绝技的预备架式,只能凭着反s动作不断招架。

    “先斩了你这老头!”喀尔塔愤怒地暴喝,把天赋的刚猛力量,加上遭媞莉亚无情拒绝的悲伤,全贯注到剑刃上,猛力砍斩数招。

    老者的长剑被罡劲弹开了,只得收兵。

    “这几招不错呀!”老者说的是中国话,一双精光四s的眼睛望向喀尔塔时全无敌意。“在哪本书上有记载?”

    喀尔塔冷哼一声,挥剑摆出得意的架式。

    “不要伤他!”媞莉亚焦急地奔过来,挡在老者身前。

    她哀求的眼神令喀尔塔的架式软化了。

    喀尔塔沮丧地抛去长剑,转身离去。

    “喀尔塔……”媞莉亚轻唿。

    他止步。

    “……你刚才没有受伤吧?”

    喀尔塔很想回过头去,但自尊心令颈项僵硬不动。

    ——我不要你可怜!

    “媞莉亚,即使不是为了你,我仍然要斩杀康哲夫。我要为猜德连报仇。”

    他步出这座气氛凝重的演武厅。

    媞莉亚目中闪出焦虑的泪光。她挽着白发老者的衣袖。

    “老师,他要杀哲夫啊!”她忘记了老者听不懂她口中的朔语。“怎么办?怎么办?”

    老者只懂向媞莉亚痴笑。

    “加盟我国吧,康先生。”萨武德说。“你可以跟媞莉亚永远在一起。”

    “你们的目标是什么?复国?”

    萨武德凝重地点头。天花板的投s图骤变,出现另一个小岛。

    “这就是新月王国复兴之地。”

    康哲夫认出,那是西太平洋一个面积小而无人居住的美属岛屿。这小岛既无战略价值,天然资源又贫乏,故此岛上并没有设立美军基地或是观察站,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荒凉小岛。

    “你们疯了。”康哲夫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不论这个小岛的价值如何低,它始终是美国的领土。”

    “这是我古朔国其中一个偏远的蕃属地。”萨武德握紧拳头。“我们有足够的文献证明。在适当时候我国会向联合国正式提交这些记载。”

    “你们不可能成功。”

    “犹太人做得到的事,我们做不到吗?”萨武德指的是以色列复国的历史。“以色列人还要面对环绕四周的阿拉伯强敌,我们则只需要对抗美国。不错,美国是现今世上唯一的超级霸权——但却是一个正在不断自我削弱的霸权。”

    “以色列复国,是依靠美国犹太人的庞大经济力量和政治影响力而达成的。”康哲夫对这段历史知之甚详。

    “你认为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吗?”萨武德亲王微笑,望向高桥龙一郎。

    康哲夫看见高桥的笑容,完全明白了。

    “我的‘高桥重工’,还有‘海全企业’跟东亚多国数十间大型企业和金融机构,背后全都由我国人c纵。”高桥边说着,边喝了一口酒。“近数十年以来,我们就是凭着‘血统’这个外人完全没法察觉的关系网,互相扶持壮大。我们这些企业联接起来,实际上就是一个连美国、日本、欧洲的跨国企业也望尘莫及的庞大‘卡特尔’。”

    康哲夫点点头。“有了经济力量,政治力量也唾手可得吧?”他也风闻高桥在东京“豢养”了不少国会议员。“甚至连非法势力也可轻易买得到——陈长德也是其中之一。那个代号‘1/30’的买家就是你们。”

    “cia知道这一点吗?”高桥首次露出紧张的神情。

    康哲夫摇头。“他们根本不知道贵国的存在,只是我猜出来的。‘1/30’——每月的一日和三十日就是朔月出现的日子。对吧?”

    “康先生的机智令人佩服。”萨武德拍拍章说。“本王很有兴趣听听阁下猜出了其他什么事情。”

    “你们杀死陈长德和霍尔姆斯,是因为他们威胁要泄漏你们的秘密?”

    “霍尔姆斯‘已经’泄漏了我国的机密。他写了那本书。”高桥淡淡的说。“幸好我们动用了评论界的力量,把那本书的知名度完全压了下来。至于陈长德,我们除掉他的原因是:我们已经不需要他。”

    萨武德接着说:“最初我们结识了霍尔姆斯。我国有少量重要文物流入了黑市,需要籍助这位英国绅士把它们收购回来。我们也透过他找上陈长德。”

    “为了购买军备?”

    高桥点头。“我们认为是建构军事力量的时候,需要利用陈长德这种人。他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什么都能替我们弄到手。但我们渐渐发现,随着东西方冷战结束,我们的复国大业还要推迟,而积存在手的军备又难于处理——对于我国来说,如何储存军备才是最大的困难之处,资金反而只是次要问题。”

    康哲夫点点头。“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手上过时的武器军备再卖出。”

    “不错。”

    “所以你们索性杀掉陈长德,接管他的黑市军火生意吗?”

    “为了避免引起各国情报和保安机关的注意,我国一向不沾手任何非法生意。”高桥语气坚定地说。“但军事对于朔国复兴实在太重要了。我国必须拥有一定的军事力量,牵制美国不能随便出兵,才有时间运用政治和经济上影响力,确立我国在该岛屿上的自治权。”

    “陈长德被你们杀死时,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康哲夫突然想起那块纸片。

    “cia也知道这件东西吗?”

    “只有一小角。面积不足一平方公分。但他们化验出是公元十世纪的产物。是你们的重要文献吗?”

    高桥松了一口气。“是一幅古画,作为军火交易的信物。我们派去的剑士骗得陈长德从保险柜把它拿出来,然后才下手。”

    康哲夫凝视高桥的神情:高桥说到杀死陈长德时,脸上没半点异动。这不是康哲夫认识的高桥——最少不是那个斥责达奎“胡乱杀生”的高桥龙一郎。

    ——国家、民族真的如此重要吗?

    “有了军备还不足够。”康哲夫说。“没有懂得使用武器的人,武器也不过是一堆垃圾——一堆昂贵的垃圾。”

    “你忘记了我国人民本来就以公民身分散居各国吗?”高桥的笑容充满极度自信。

    “朔国男儿现时有超过百分之五十五都加入了各国军旅,其中约百分之十成功进入精锐的特种作战部队,或是其他需要高超技术的岗位,例如战斗机驾驶员;另外有四十三人已晋升至校级以上的指挥官军阶。我可以告诉你:朔国武装部队的动员力远远超出你的想像。”

    “加入我国吧,康先生。”摄政王萨武德那充满威严魅力的声音再次响起。“跟媞莉亚结婚后,你便成为真正的朔国人。你会即时得到朔军提督的名衔和权力。从陈长德手上夺来的军火买卖网,就交给你全权管理。”

    高桥点点头。“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哲夫。我知道你没有热切追求名利之心。可是还有什么事业比建立一个国家更伟大、更令男儿动心的呢?”

    “你们把这些事情全都告诉了我。假如我拒绝,是否就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康哲夫的话令高桥为之语塞。在高桥心目中,康哲夫确实是最令他欣赏的朋友。他甚至视这个中国人为弟弟——虽然他们并没有如亲兄弟的血缘,甚至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但却是那种即使分别了几十年才重逢也不会相对无言的知交。

    康哲夫喝光了杯中清水,长叹一口气,从座垫上站了起来。

    “我活了三十多年,杀过人,看过恐怕是世界上最惨酷的暗角,好不容易从那儿脱身出来,重新出发找寻生存的意义。难道最后就是要当一个军火贩子吗?高桥,你管这叫做男儿生于天地间的意义?母亲没有这样教过我。顾枫师父也没有。”

    “哲夫,你说过……”

    “对。我欠了你。可是达奎呢?就跟你一样,彼德洛·达奎·加比奥是我在世界上仅余的朋友——像亲人一般的朋友。而你们却杀了他——”

    “我说过,那是有人抗命造成的误会——”

    康哲夫挥手止住了高桥。他望向萨武德。“我明白。一个国家、一个政府杀死一个人,总有许多理由和原因——蓄意的或无意的。去他的!我讨厌这一套。对我来说,一个人——我的好朋友——被夺去了生命,而那个谋杀的元凶就是你们的人!”

    “媞莉亚呢?”萨武德的熊熊目光直视康哲夫。“你能舍弃她吗?”

    “我要见她。”康哲夫毫无畏惧地回视萨武德。“我现在要见她。”

    萨武德那只戴着铜指环的手突然一拳擂在五角形桌子上。杯盘突跳翻倒。

    萨武德站了起来,目光未离康哲夫眼睛半分。

    “从来没有人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

    不错,高桥心想。就算是年仅十一岁的当今胧照王朝储君——如今匿居于一处只有极少数人知晓的地方——在这位摄政元老跟前,也恭谨得像日本名校的小学生。

    高桥不敢瞧向萨武德,呆立一旁。他感觉得到这位六十三岁亲王身体散发出如火焰般的怒气。他记得从前只有两次目睹萨武德如此愤怒。两次都以血溅收场。

    康哲夫也明白自己此刻是何等危机——萨武德那副皱纹紧紧缠在一起的怒容已说明一切。只要那只戴着黄铜指环的手掌一挥,他的头颅不久后就会沉进哈德逊河。

    康哲夫想起了可怕的霍勒少校:霍勒的恐怖存在于浑身的妖邪气味中;而眼前这个只有五尺二寸高的老人则以一股贵族的自傲压倒一切。

    “高桥,你说过:金钱买不到忠诚。”康哲夫的目光没有离开萨武德。“威也不能。假如我在此刻屈服,我就不是你们想得到的那个康哲夫了。”

    他以不卑不亢的神情向萨武德微笑。“你们这种处事的方法,难道就是朔国王室贵胄的风范吗?”

    高桥额上渗出冷汗。

    博闻强记的萨武德是朔国贵族中百年罕见的奇才,少年时代已广泛研习世界政治、军事、历史、哲学、文艺、经济和各种尖端科技,通宵八国语言,以秘密身分游历十五年,凭着如此卓绝的识见和智慧在权力斗争中脱颖而出,登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宝座。

    但他毕竟具有“贵族”共通的弱点:那股强烈(甚至有时是幼稚)得令庶民永难理解的脆弱而奇异的自尊心。

    ——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质疑他的气度与能力!

    “完了。”高桥心中暗唿。他闭目。

    萨武德以出奇冷静的声音说:“康先生,我们的谈话结束了。”

    “我要见媞莉亚。”康哲夫一字一字地说,透出无比坚定的决心。

    萨武德仿如未闻。“康先生,本王敬重阁下是一位罕见的奇男子,就让阁下自己挑选一种死法。”

    “陛下!”高桥急唿。“恳求陛下赐他一命!臣下保证——”高桥情急中说的是本国的朔语。

    萨武德挥手止住高桥。“怎么样?康先生决定了没有?”

    “就交由末将处刑吧。”一把极度洪亮的声音自大厅后传来。

    康哲夫转过头,瞧向正推开大门走进来的那个男人。他感觉看见的是一颗火热光亮地骤降到地上的流星,教他目为之眩。

    穿着一身玄黑色奇特战袍的长发男人,拖着长长的赤红披风堂堂然步进。他身后左右两边各跟随着三名同样穿袍佩剑、高矮各异的战士。

    男人左掌按着腰间长剑的金色剑锷,右前臂水平横互胸前,手掌纹风不动停在左肩前,朝萨武德摄政王敬上刚强无比的军礼。他身后的部下亦同样向亲王敬礼。

    萨武德略一点头,向康哲夫介绍:“这位是我胧照王朝禁卫军先锋大将军,当今朔国第一剑豪索戈·喀尔塔(注)提督!”

    (注):“索戈·喀尔塔”,朔国男子姓名,朔语中的意思是“钢铁”和“行走于天空中的勇者”。

    即使没有萨武德的介绍,康哲夫也一眼看出喀尔塔是个如何霸气强悍的男人。古国王朝的大将军。相当合衬的身分。

    康哲夫虽是初次看见喀尔塔,却有一股如“既视现象”般对对方非常熟悉的感觉。

    喀尔塔对康哲夫竟亦有同感——这种想法令他自己也微微吃惊。

    ——他就是媞莉亚看上的那个中国人?

    “康先生。”喀尔塔那张围绕着浓浓髭胡的嘴巴以英语说:“能死在本座剑下是阁下的荣幸。那个西班牙剑士是个不错的对手。希望阁下不会令本座失望。”

    康哲夫的眉头压下,仅仅皱在一起。他极力控制自己不要愤怒。可是那双直盯喀尔塔的眼睛已出卖了他。

    喀尔塔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康先生,本座保证阁下死得跟那西班牙人一样舒服。”

    “你的朋友却死得太辛苦了。”康哲夫淡淡的说。他眼中的怒火已消退。

    这次轮到喀尔塔的脸色变化了。“那是我国剑士最荣誉的自尽方式:‘血朔’!猜德连不愧是朔国男儿!你差点儿已死在他剑下!”

    “你也差点儿死在达奎剑下。”康哲夫指指喀尔塔露出长发外的右耳。

    喀尔塔狠狠咬着牙。“陛下,末将要求立即与这个中国人比试!”

    高桥焦急说:“喀尔塔提督,这儿没有你的——”

    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