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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7 部分阅读

    怀里抱着孙子的朱宣一手一个抱着往房中去,家里是红梅吐香,妙姐儿房中也是红梅吐香,看到朱宣抱着孙子们走进来,妙姐儿嫣然:“我正让人找他们呢,不想去了表哥那里。”

    把贤哥儿和防哥儿放到地上来,朱宣看一看妙姐儿星眸微醉,双颊微红,也象是刚睡起来,先取笑她道:“想来是你睡着呢,哥儿们就自己出去了。”

    “我睡着呢,”妙姐儿笑容格外灿然,对朱宣道:“做了一个梦。”朱宣微微一笑:“梦境不必提。”夫妻对看一眼,都有疑问,是不是一样的梦?朱宣是不会理会,伸出手掌来在妙姐儿肩头轻抚一下:“不必提。”

    外面走进来顾冰晶,是听说婆婆起来,过来问事情的:“年下四家侯爷的年礼儿备好,大嫂看过,说请母亲看一看。”

    一张锦红色的笺子是礼单,妙姐儿接过来看一看,指着其中一样道:“西陵侯府不必送这个,这是往年他们家老太爷爱吃的,去年就老了,以后不必送。”再送到倒象是人不经心。顾冰晶微红了脸答应接着出去改,朱宣看着高兴,手抚在红木雕花鸟桌围的小桌子上问妙姐儿:“两个媳妇没有你还是不行?”

    妙姐儿则是揉一下手中丝帕,也恭维朱宣一下:“上午毅将军还来对我说,父亲怎么怎么好,这家里没有表哥也是不行。”

    夫妻相对吹捧着,一起携手看房外雪花飘。院门外走来一行人,前面是一个小小的身影,大红色的斗篷围的紧紧的,在太夫人房中歇中觉的福慧郡主过来了。

    南红色绣缠枝纹的锦袄衬的福慧郡主玉雪可爱,走过来先倚到父亲膝前去告诉她:“福慧走姐姐家。”袖子里再掏出来一个红色的贴子:“请福慧的。”

    这是端慧郡主和妹妹在玩笑,下的一张请贴。福慧郡主让父亲:“给福慧念念。”朱宣大乐,展开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福慧听,福慧郡主只把小小手指点在福慧这两个字上,仰起脸来问父亲:“这是福慧么,这就是福慧?”

    再拿过来给母亲看,福慧就美滋滋:“这是福慧呢。”

    妙姐儿柔声细语:“可不是福慧又是谁,”再喊丫头拿过一件新的雪衣来给福慧郡主换上,交待跟的人:“这就送去吧,晚上要早回来才好。”

    把福慧郡主又叮嘱一回,传了出门的人来,好生送到长公主府上去做客。朱宣在房中倒觉得心满意足:“福慧也可以出门了,再就是贤哥儿了。”

    贤哥儿同弟弟在廊下送过小姑姑进来,听到自己的名字,赶快走过来问祖父:“贤哥儿什么,也给防哥儿一份。”

    “哈哈,”朱宣又乐了一回,看着面前两个孙子手拉着手只是看自己,朱宣就对贤哥儿道:“很疼弟弟是不是?”

    贤哥儿用力点头,看一看正在吃着一块糖的防哥儿;朱宣再问防哥儿:“哥哥好不好?”防哥儿也点头,两个孩子一点儿大,是大人问什么都点头的年纪,就这懵懂的点头,祖父母一起欢喜,夸着两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这才是好孩子。”

    王府门口坐上马车的福慧郡主此时还没有走,胖倌儿站在马车前,把脑袋伸进马车里,对着一阵耳语,最后交待道:“就这样对姐姐说,四哥天天给你买好玩的。”

    福慧郡主点头表示知道了,笑逐颜开地对胖倌儿道:“福慧不会忘。”胖倌儿这才移开身子把车门关上,自己骑上马送到长公主府的街口那里,看着马车继续前行在长公主府前停下来,胖倌儿才离去。

    小侯爷夫人的妹妹来了,门上的人早早就迎过来,帮着开车门稳车身,只到这一行人进去,门房的人才回去重新向火。

    抱着福慧郡主进去的是端慧郡主的丫头,进去拜过长公主和武昌侯,各得了一样东西,这才喜滋滋往姐姐房中来。

    一进来先给姐姐行个礼:“福慧想姐姐,福慧要是不让人来说,姐姐是把我忘了请。”端慧郡主比成亲前要出挑不少,眉目间颇有神采,想来是在婆家掌家手握大权的缘故。长公主只主外,武昌侯要养老带孙子。自端慧郡主一过门,武昌侯如他自己所言,甩手扔挑子,从来大袖手,只和两个孙子在一起。

    长公主这一对婆媳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别人家里背后谈论起来,也有羡慕的,也有谈论的。齐文昊只是护着母亲,随在她身后。

    笑吟吟的端慧郡主房中有客人,是一位宫装的命妇,此时端慧郡主对她道:“谢夫人,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我的话你也听的清楚?”

    “是,”谢夫人恭敬地站起来,听着端慧郡主道:“我妹妹来了,我今天会家人,你去吧,明儿再来。”

    送走谢夫人,端慧郡主让人拿点心来,看着福慧郡主笑着分辨她刚才的话:“姐姐今天专请你,改天也专请你。我下贴子请的呢,这一点儿倒忘了。”

    自己有了孩子以后,端慧郡主就不怎么和妹妹争宠,以前就是成过亲,眼睛也要盯着父亲。膝下一次多了两个孩子,端慧郡主这才明悟,一碗水是端不平,对双胞胎尚且如此,何况不是双胞胎的兄弟们。

    “福慧有话对姐姐说,”拿着点心的福慧郡主这就想起来胖倌儿交待的话,这是一件至重要的事情,四哥叮嘱再叮嘱,福慧郡主这就告诉端慧:“四哥让我带个话儿来。”

    端慧郡主一听就板了脸:“什么话儿?”胖倌儿不仅求了长兄朱睿,也求了姐姐端慧,端慧郡主是觉得胖倌儿胡闹,父亲说过要再看一看,胖倌儿的亲事不着急,胖倌儿才不肯白呆着不动,他就找兄姐们来商议,只是没有一个人肯同他商议。

    “四哥说,姐姐接福慧呢,几时也接接胖妞儿姐姐,如果不接胖妞儿姐姐,以后胖倌儿也不来了。”传话的福慧郡主把话全说出来:“也是四哥说,姐姐好些天不接福慧,说姐姐应该接福慧才对。”

    听过这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端慧郡主对上还在等回话的福慧,先对妹妹道:“四哥说话不对,姐姐最疼福慧,福慧也最疼姐姐。”

    外面管事妈妈进来回话:“新年里吃年酒,咱们请的客都订下来了,请夫人看一看,还有哪些要添减的?”

    接在贴子在手里,端慧郡主看一看十五以后请的客,想想胖倌儿说以后再也不来了,这就命人:“加上金禁卫郭将军家,他们家里没有人主中馈,请他家的姑娘来坐坐,看一回花灯才是。”

    看着把胖妞儿加上,端慧郡主觉得四弟这就没有话说了吧,那张爱吃好吃的嘴,还会教唆福慧来施压,这就可以堵上了。

    与妹妹伴了一时,福慧只是找三嫂:“临来母亲交待过,姐姐忙呢,可是三嫂走的时候说过,可以找她去,怎么不见三嫂?”

    “康宁进宫去,一会儿就回来。”端慧郡主这样告诉妹妹,再让人去看看康宁郡主有没有回来。隔个两天回一次娘家住两天,康宁郡主先拜父母,再去宫中走一回,看看卧病的太上皇,再看看皇上和皇后,然后在家里呆足余下的时间,这就是康宁郡主全部的一次归宁。

    去的人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是悄声地告诉端慧郡主:“姑奶奶从宫里回来,现在长公主房中呢,只是看着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房里的人都不敢大声呢。”

    凝神细听的端慧郡主猜了一猜,让长公主不高兴的事情太多,自从太后去世,长公主不如意事情就慢慢起来,正想着间,来了一个长公主房中的人:“请小侯爷夫人过去说话。”

    长公主房中,坐着的是康宁郡主,正在对着母亲说话,是康宁郡主今天在宫里遇到的事情,康宁郡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

    “看过太上皇,路上回来遇到张淑妃,她看到我就当作没有看到,”这是第一个冷遇,然后是皇后宫中,康宁郡主告诉母亲:“我去见皇后,回我说身子不快,可是我遇到安宁公主,她就进去了。”

    长公主心里是大怒,母后在世亲手选的儿媳妇,母后去世不过年余,这就变了一个样子。让人去请端慧郡主来,长公主继续听康宁郡主气呼呼地说话:“皇后也罢了,我看着皇上呢,只是张淑妃这般无礼,我有心上前去说她呢,闵将军不让我去,说什么要为着母亲想一想,也不能宫中失仪。”

    含笑的长公主听着女儿继续气鼓鼓:“闵将军不在,我一准儿要她难堪一下。是不是母亲?”康宁郡主问母亲:“下次我训她去。”

    “你呀,还是跟着闵将军一起进宫的好,”长公主只是一笑,康宁郡主倒是不乐意了:“自从我成了亲,闵将军更是成了件件儿都对,我成了事事儿都不中,果然嫁人不好,除了他会说笑话以外,总陪着也不好。”

    心里大怒的长公主被女儿逗笑了:“总陪着也不好?听听这糊涂孩子的话,你岳母吃了大亏,给了我一个能帮忙的孩子,要了你这个诸事不行的孩子,只知道玩乐。”然后长公主欣慰:“好在你婆家兄弟都能干,由得你自在地无事忙。”

    房外一声回话:“小侯爷夫人来了,”端慧郡主走进来,长公主把康宁郡主打发走:“你小姑子来了,去陪她吧,我和你嫂嫂说话。”

    等到康宁郡主走了,长公主收起笑容来,把刚才的话学给端慧听:“自老太后去了,太上皇还在呢,我这就成了没着没落的人,再这样下去,还象话吗?”

    张淑妃是皇后亲手所选,婆媳两个人都知道,端慧郡主听着婆婆淡淡道:“我是做不出来那样伤人心的事情,可你是知道,多少人求着我要进宫里去呢,我从没有松过口,这到好,皇后眼中,我越发的成了恶人,我要是再年青几岁,一准儿皇上面前说一说,评一评这个理儿。”

    把朱闵把挡在了宫外,端慧郡主听着婆婆说完,这才微微笑道:“论理儿六宫充盈,这是规矩,母亲念着老太后,咱们家对皇后一向是恭敬,今儿这个事情,我听了也生气。”

    “可不是,哼,”高阳公主哼上一声:“就是病的动不得了,也不应该一下子扫了咱们两家,办出来这样糊涂事情来,你看看我应该怎么办?”

    端慧郡主这才告诉长公主:“刚才谢夫人来看我,说江阴侯的妹妹在宫里很是得宠,只是苦于身份不高,想有一个人送进去以为臂膀,我对她说,这事情不行,咱们家里从不管这样的事情,就是有人自己要进,母亲也是不管的。”

    沉吟的长公主道:“是谁要进?”要进的也只能是武昌侯的宗亲们,端慧郡主满面笑容地回婆婆:“母亲只管听着,过年的时候一准儿有亲戚要说这些事情,明年开春就要新选秀女,要说也是赶在过年的时候对着母亲说才是。”

    说过话的端慧郡主站起来给长公主换过手炉里的炭,重新递给她,等着她说话。高阳公主思来想去,再想想今天的这可气事情,这就果断地笑一笑道:“等她们来说,弄的我稀里糊涂的,不如我先弄明白了,你去弄清楚,再来对我说一说,有哪几家是合适的。”

    说过看一看沙漏,高阳公主让端慧郡主回去:“你妹妹来了,你去多陪着吧,这件事儿不着急。”

    端慧郡主走出来,唇边才露出笑容来,扶着丫头没有走上几步,走过来四个人,一个婆子周护着一个妇人,一个丫头扶着一个姑娘,看到小侯爷夫人过来,妇人先是陪笑:“小侯爷夫人哪里去,我和我姑娘来看长公主,先去看您,说在一起呢,这就过来了。”

    后面眉含秋水的姑娘就是齐文昊的文表妹,武昌侯的母氏是姓文。端慧郡主看看这个也到成亲年纪,却不肯许亲,常来府中走动的母女两人,含笑道:“一会儿到我房中来坐坐才是。”这就走回房中来。

    康宁郡主在房中和福慧郡主正在开交绳,朱闵对着妹妹笑一笑。康宁郡主一面开一面问嫂子:“给我出气去,母亲要是问,嫂嫂也这样说才是。”

    “玩你的吧,康宁,”朱闵觉得自己成亲后主要就是带孩子,康宁十六岁,整天只知道洗个画碟子,淘弄一个胭脂,不然就是乱参和一气,朱闵想笑:“你这个无事忙,今天是气到了。”

    康宁郡主抬起头来:“怎么无事忙了,胖倌儿要成亲是不是大事情,我帮着他呢,我来当说客的,咱们家里过年要请胖妞儿才成,不然我不依。”

    话说完,朱闵走过来,抬起手放在康宁头顶上,弯着身子道:“哪个家?”康宁郡主往里面躲一躲,道:“我对嫂子说话呢,何事。”

    胖倌儿在这两个家里都搅和,父母亲面前不敢去,决定弄到哥哥姐姐们都松口帮着自己说。最首当其冲的就是南平王朱睿。

    深夜寒重霜冻,朱睿和父亲在书房中说话,是在说朱闵今天在皇后宫门外被拒的事情:“中宫嫡子要领皇位,这是一定的,就争也是他们之间在急,只是今天这事情就不妥当。康宁是长公主之女,却是我们家的媳妇,皇后宫中不看长公主,也应该看一看父亲多年战功,皇后此举无疑为发难。”

    朱宣的眼眸里只是笑意:“为父为你在后面把着,你要如何?”向来在宫中通行无阻的朱宣是难得遇到这样的事情,挡了我的儿子,下一步想挡谁?

    “倒是你以前看的不错,八殿下虎狼心肠,不是可以扶住的人,十一殿下太小了,大殿下人是仁厚,可是皇族血脉有仁厚一说吗?”朱宣想想儿子以前所见不差,朱睿只是为着朱闵和八皇子的一点儿过节,是不愿意看好八皇子。

    此时听父亲说“仁厚”两个字,朱睿只是一笑:“父亲看着,不日就有消息。”是真仁厚还是假仁厚一试便知?

    朱睿尚的年青,有如朱宣年青的时候一样敢闯敢做,朱宣只是在心里为儿子打算,倒也不打算拦着他:“你只管去就是,你妹妹托人来对我说,要把文家的一个姑娘送到宫里去,你们兄妹倒都是一条心。”

    回首当年的朱宣,想一想自己向来是一个人作主,这些孩子们,倒是结着伙儿往上去。看房外更深,朱宣站起来道:“我回去了,免得你母亲久等。”再看朱睿:“你也回去吧,自从有了贤哥儿,你就没有动静了,你再忙,也得再给我个孙子吧。一个人给我两个,我就不来找你们。”

    把这个任务指标下达以后的朱宣不管儿子是哭笑不得还是几分尴尬,他只管回房去了。朱睿这才想起来,自己想了一下午的事情,还有胖倌儿的事情没有说。被父亲这个一个人两个孙子给窘了一下。

    朱宣迈步前行过,朱睿停了一会儿才出来,眼望着天上寒空清冷无比,从父亲手里接过到自己手里传下去,朱睿只是一笑,看看我打算如何?

    一个人两个孙子,这句话才真让朱睿有些头疼,虽然是夜深,父亲又要孙子,朱睿也是漫步往房中去,不急又不忙的样子。

    房中雪慧相候,看到朱睿进来,先赶着问他一件事情:“过年请客的贴子,要请郭家吗?”如果下,这事情基本上算是定下来,与郭家非亲又非故,请他们就是昭示亲戚们,这亲事要成。

    “太晚了,我忘了问父亲,”朱睿对着雪慧看一看,容光脂滑的一个人儿,再想想父亲要孙子,朱睿想笑,这一笑显得奇怪,雪慧赶快问出来:“又笑我呢?”

    朱睿更要笑道:“没有,是父亲,他问为什么再没有孙子,所以看到你就想笑,我要是问你,你又要难过了。”

    雪慧涨红了脸道:“我难过什么,父亲要孙子,我应该喜欢才是,”然后雪慧想起来问一声毅将军:“二弟房中也没有动静?”

    提起来朱毅,朱睿无意中吐露一句话出来:“他才不当一回事呢,他有主意。”雪慧听的迟疑不定,什么是有主意。这句话雪慧一夜都没有想明白,什么是有孙子的主意?

    第二天安排往家庙上送东西,各样份例分好,让人看着给亲戚们来领。雪慧让人请过顾冰晶来,把这句话告诉她。

    “我听到这句话,想着一定要告诉二弟妹才行。。。。。。”雪慧试探地看一看顾冰晶,把话只说到这里,顾冰晶“唰”地一下子白了脸,什么是有主意,我不生别人生就应该是毅将军的主意吧。

    夫妻之间不是成了亲,有一对老公婆,又有太后遗旨不能纳妾,就可以从此安心。顾冰晶自从管家,事情多再加上前事对她造成的伤痕,想的对不对是一回事情,毅将军雷厉风行地把房里人发落完,过后岳母那里依然可以巴结,岳父依然可以相陪,只有妻子,毅将军觉得顾冰晶依然是应该嘘寒问暖才是,哪怕我不要。

    雪慧赶着告诉顾冰晶这个消息,是想从她这里讨个主意,等着顾冰晶歇一会儿面色稍缓,雪慧才和气地道:“我是个处处想照管又处处照管不到的人,有时候对二弟妹也照管不周到,不过我想咱们家里,从父亲房里起就没有人,咱们虽然说贤惠也贤惠不到这上面,象是和父母亲顶着干,所以请二弟妹来一起商议个主意,我不避着你,你也不避着我才是。”

    顾冰晶这才轻轻的抽泣起来,伤害人并不是一定要打要骂,妇人终生依靠先是丈夫,丈夫不在才是儿子,这里公婆可以作主,算是一个依靠,只是想来想去,毅将军是依靠,却总是让人觉得靠不住。

    “。。。。。。他不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说不是公婆在,可以一刀两断,”顾冰晶对着大嫂尽情地哭诉了一回:“毅将军爱朋友,回到京里来就不闲着,三天两天的不在房里睡,让人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

    雪慧听着算是惊奇,妯娌两个人这算是成亲后难得的交交心,想想毅将军从小儿就是笑嘻嘻,雪慧再想想顾冰晶的话,觉得不相信:“当着人面,对你好着呢,算是体贴的。”

    顾冰晶用帕子捂住脸:“就是背后也是体贴的,只是我一看到他,心里就觉得寒气往上冒;体贴的时候体贴,有一句话不对,他翻脸就不认人,一刀两断的话就是上一次我说他出去的多,他就这样说,说醋汁子老婆拧出来的,只要侍奉公婆,别的事情不要管才是。”问题就在于,当着人背着人还都说不出来毅将军不体贴,他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