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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1 部分阅读

    沈王妃欠一下身子应一声:“是,”这才慢慢说话:“家务事情想来大家也是弄不清楚的,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母亲要我说话,这家务事情还是自己关起门来解决吧,别人既不知道内情,一时出于关心怕走规矩固然是好,可是不明就里就插话,管别人的家务这也不好。”

    长辈们一时都冷了脸,外面王爷坐阵,里面太夫人说王妃来说话,沈王妃权当看不到别人的脸色,略停一停,又继续道:“如果有别人是明白这里的内情的,王爷也说了,有话要说才是,既然今天这件事情出来,不如就在这里说一下内情,大家一起评个理儿,免得回去以后背地里又管三管四的,既然是自己亲戚背地里反而造谣言,不是让别人家里听笑话不是?”

    然后听一听众人当然是无话,这才目视着下面跪着的几个人,妙姐儿依然如刚才一样和颜悦色,对太夫人先禀一声:“母亲,这样的悲伤,不顾搅了家宴,想来必有委屈,不如咱们听一听吧。”

    族长太太不能再听下去,赶快起身对着太夫人禀道:“太夫人,今天这热闹可是难得一回,这几个人胡言乱语的可是不能再听下去才是。。。。。。”

    “你坐下,”太夫人把族长太太的话给打断,看着族长太太脸上一阵红,这才温和地道:“王妃不是在说话。”

    族长看着朱宣的脸色又寒一下,把嘴里的话也咽下去,王妃年纪还是小,这个时候哪里能驳长辈的面子,让长辈们失了威信。

    孰不知沈王妃今天是存心驳一下长辈的面子,妙姐儿自己想一想,纳妾出妻可以说是古人规矩里有的,自己以前没有过认为自己一人之力可以扭转社会制度的想法,现在也不必这样大犯干禁,从妙姐儿的角度上来说,还是要考虑一下长辈们,只是为了敲打他们,不是为了当着这么人让长辈们没有面子。

    妙姐儿既不是站在太夫人的角度上,也不是站在朱宣的角度上,当然是自己的想法。也犹豫一下,看看下面跪着的几个人可怜之极,泪眼看着自己,妙姐儿还是和缓地说一句:“我们先吃完饭,一会儿房里再来说吧。”

    长辈们都松一口气,再让这几个大胆的妇人一起在这里说起话来,真的是当着众人让自己没有脸面;几个跪着的妇人也觉得这样也行,至少王妃当然话里是多方回护,就和梁氏在私里下猜测的一样,一会儿让我们说话也行。

    太夫人说不管事当然是不管事,外面坐着的朱宣不同意,略提高声音交待一句:“就在这里说。”

    气氛一下子扭转,王爷今天不肯放过去,两边都同时心里惴惴起来,长辈们想一想自己为了王爷打发姨娘,在背后是说了不少话;跪着告状的妇人们想一想王爷象来是个不耐烦的性子,男人大多是不喜欢管家长里短,王爷是不是不高兴搅了他的家宴?

    只有太夫人嘴角边是一丝笑意,儿子今年分外不同,说过要偏疼妙姐儿才是,这就疼上来,坐在外面看着管这些以前他听都不会听的事情。

    妙姐儿也是笑容更深,表哥今天大撑腰,一定要过问这件事情。但是还踌躇一下:“这事情是家务事情,应该是族长太太在管不是?”

    族长太太只能尴尬的答应一声。听着朱宣又说话了:“王妃没有家事,治下大小官员布衣百姓的事情都是你的,所有的事情你都要管,你要是管不好,我就不客气了。”朱宣冷冷说出这句话来,听到的人都是一凛。

    “是,”沈王妃含笑欠了身子,又看看太夫人也是无话,这才看着跪着的几个人,一共是五个人。

    此时飘着饭菜酒香的正厅上变成王妃审家务案子的地方,妙姐儿含笑坐下来,看着下面跪着的几个人,道:“你们一个一个的说。”

    真的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几件事情,当然这是用别人的眼光来看,只是放在自己身上就是要纠结。

    梁氏的事情是:“说命硬克了姨娘生的儿子,不能生儿子,说生姑娘不好。”沈王妃解决的也简单:“请六房的三爷自己说一声儿,夫妻之间的事情,别人说的都不中用,如果真的是不喜欢三奶奶,我们做亲戚的也不能看着不管,三奶奶要去哪里,我来安置她。”

    丫头们出去一个去把王妃的话传到外面去,外面当然是早就听到了,六房里的三爷窘得不行,还没有回话,听着朱宣说话了:“问你呢,这妻子你是要还是不要?”

    三爷一看到朱宣的冷脸,军中养成的规矩,赶快就站得笔直回话了:“回王爷,要。”里面外面都是一片轻笑声,实在是太好笑。

    既然自己丈夫都说要,当然这件事情太简单,沈王妃含笑吩咐梁氏道:“你们夫妻回家好好说吧。”梁氏跪在地上给沈王妃叩响了几个头,又让自己的三个女儿也来给王妃叩头。

    厅上气氛这才恢复一点儿和熙。然后是下面一个人,也是六房里的妯娌在回话,也都是差不多的事情,也是夫妻自己回去说。

    最后一个才七房的奶奶,就是刚才把族长太太顶一通,要族长自己先娶几个的那一位,她人本就波辣,又有说话的地方,说话更尖刻:“自我进门,也是早出晚睡,比家里人都起得早,又都睡得晚,婆婆百般挑剔,长辈们也跟在里面一起说话,我不知道就是我不见容于婆婆,怎么就得罪了一家大小的长辈们?”

    朱宣就听着妙姐儿怎么说,妙姐儿略一思忖,这才温和地道:“长辈们劝也是有的,只是别管着别人夫妻生分就是。”说到这里,又是一片轻笑声,然后沈王妃才对七房里的奶奶继续道:“我也要说你了,你倒是要好好侍奉,别让人说话才是,只要自己行得正,大家的眼睛都是看得到的。”

    事先也就打听过,会有这样的婆媳难题抛出来,又遇上这样大胆波辣的人,当着众人说出来,当然只是为自己出一口气。

    让人也扶起来七房的奶奶来,妙姐儿看着今天告状的几个人含笑安抚:“以后常进来说话儿才是,做亲戚的也好,做长辈的也好,当然是看着夫妻过得好才高兴,如果有人看着别人夫妻生分,看着别人家里不和,亲戚们都在这里,自然是有公断呢。”

    然后让人都坐下来:“倒酒来,大家高高兴兴地喝几杯才是。”厅上重新有了家宴的欢乐气氛,太夫人吃了一杯酒以后,手里拿着海棠花的酒杯,对着族长太太带笑说了一句:“我也要说你了,老了老了让小辈们生分,年青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族长太太红了脸,装作是酒吃了,凑趣说一句:“想是老糊涂了。”这里告状的夫妻们一起出去给王爷也敬了酒,妙姐儿也含笑走出来。朱宣先说一句:“妙姐儿也要来敬表哥不是?”

    “是,”也喝了几杯酒,秀色上眉梢的妙姐儿先欠了身子对了朱宣行了礼,这才从丫头们手上接过彩绘的酒杯来,给朱宣把酒送过去。

    朱宣接过酒来一饮而尽,然后命人再倒上酒来,对着妙姐儿道:“表哥也敬一杯。”却不说为什么,妙姐儿红了脸,表哥敬酒,不是生了儿子女儿,就是说自己会得他欢心,接过酒来用丝帕掩着喝下去。

    然后是夫妻们一起来王妃的酒,今天太高兴,当着这么些人也张狂一下,妙姐儿接过酒来,只喝下半杯,手里拿着那半杯酒只是看着朱宣站着笑。

    “你这个孩子,”妙姐儿这样缠绵,朱宣也含笑了,伸出手来:“给表哥吧。”接过妙姐儿吃残的那半杯酒,当着众人一饮而尽,大家的笑意越发的加深。

    到这个时候妙姐儿才想起来一旁还有众人,脸腾地一下又红了,对着朱宣行礼:“多谢表哥,”可不是应该谢谢他,正准备扶着丫头的手走进去。

    外面孩子们又进来,是在厅下面玩,看着母亲出来都过来了。端慧郡主先过来,依依母亲膝下,仰起小脸儿还是刚才的疑问:“要勒死女孩儿吗?为什么女孩儿不好?”

    妙姐儿看着女儿的小脸儿,笑着道:“谁说不好来着,父亲最疼的不就是端慧。”朱宣则是板起脸来:“以后大了,还是这样说话呢。进来了就是这么一句,下次不许再这么说话。”

    端慧郡主对着母亲吐吐小舌头,看着父亲依然是板着脸看着,走过去爬到朱宣腿上,在父亲脸上亲一口,然后抱着父亲的脖子,再继续对母亲吐吐小舌头。

    朱宣继续板着脸,仍然在教训端慧郡主:“以后知道了,不许胡说八道。不听话父亲要打了。”端慧郡主是最不怕父亲的一个,还在嬉皮笑脸:“端慧知道了。”

    顺便把儿子们把捎上的朱宣板着脸再来教训儿子们:“都长大了,以后要有规矩才是,不要会一点儿东西就张扬得不行。再就是会一点儿功夫就要和人生事。”

    太夫人在里面听着只是笑,这个会一点儿功夫就要和人生事,应该先说说儿子才是,少年的时候就没有少生过事,现在有儿子,教训起儿子来有板有眼的。

    世子朱睿一听父亲的话,头就更低,世子一月请几次小客人,当然是和小客人们高谈阔论,彼此招摇才是。

    偷眼看一看母亲,等父亲的话一说完,拉着妹妹正在往里走,好不容易当着别人得了朱宣一个彩头儿的妙姐儿觉得赶快走的好,下一个再训的人,如果没有猜错的,只有训自己了。

    朱宣眼角瞄到妙姐儿用手拉着刚刚又走到母亲身边的端慧郡主,悄悄往里走,表哥要训人,小丫头溜得是最快。

    握着端慧郡主的小手走进来,妙姐儿在女儿额头上轻点一下,细声说了一句:“都是你招出来的话。”好好的又跑进来问:“勒死女孩儿?”是有点儿没有规矩。

    里面重新高兴起来,外面也重新换上酒来,南平王府的这一场家宴这才是重新尽欢。至此亲戚家里再有人说生个丫头不好,就要有人说,看看端慧郡主,王爷面前最得宠的一个。王爷为什么这么宠端慧郡主,朱宣自己当着人就说过两次,小郡主长得象母亲。。。。。。

    中间有了一个小插曲,所以今天这家宴吃的时间要长久,和平时一样,家宴过后太夫人就了亲戚们到自己房里坐一坐,有的人说要回家去换换衣服的,就约了一会儿再来。

    回到房里的太夫人换过衣服坐着吃茶是和刘妈妈在一起,刘妈妈带笑道:“今天这个劲头在,太夫人中午的时候何不抓住机会把王爷打发姨娘的事儿也提一下,倒省了王妃好些儿事情才是。”

    长辈们在背后里说王爷打发姨娘不好,说王妃不劝任由王爷打发走是不对的,生活中总有这样的人,先是拿你一个不相干的错,然后再摆出来指点你的面孔,赢得感激的同时也阴了人。长辈们同沈王妃不熟悉,妙姐儿一向是在朱宣的怀里庇护着,长辈们想着要在王妃面前有地位,让王妃尊重自己,这样的一个主意原本也并不错,只可惜妙姐儿不是看不明白,朱宣也不是任他们左右的那些小辈中的爷们,太夫人更是看得清楚。

    看着几上翡翠蜻蜓玉兰花的花插只是出一会儿神,太夫人才悄悄对刘妈妈道:“我当着众人原本是想帮着妙姐儿说一句,你看王爷也说话了不是,”说到这里,太夫人和刘妈妈一起笑,可不是王爷一直在偏向着妙姐儿,以前不听这些事情的人,今天压着就在这里说个清楚。

    太夫人再道:“而且我说了王爷打发姨娘的事情,二爷三爷房里就要有争执了。你没有看到二夫人眼睛只是看着我,再看着妙姐儿,想来她也是听到风声了。

    好在我们妙姐儿这个孩子,今天虽然抬了小辈也并怎么让长辈们难堪。打发姨娘的事情要是再抬出来说,二爷房里是一定要闹的。”方氏一心里等着大嫂做个例子,好打发自己房里的姨娘这个心思,被太夫人看在眼里。

    “可是也怪,”刘妈妈也是想不明白:“王爷一回京里来,就要打发姨娘走,一天也等不得,封地上都打发走了。王爷和王妃象是又好了许多。”

    太夫人哼一声道:“他也有儿子,你听听他今天在厅上训儿子那个得意劲儿,全忘了他淘气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给挑的人都不要,外面进来两个,偏生又不好,打他自己的脸才是。打发就打发吧,再想有也容易着呢。”

    然后想想长辈们在背后说闲话,太夫人也觉得可气:“这些长辈们,越老越糊涂了,今天碰个钉子也好。”

    房里这样说着话,外面丫头们回话:“亲戚们来看太夫人来了。”太夫人这才换了笑容说一声:“请。”

    太夫人房里有客,朱宣在书房里自有家里的爷们陪着,沈王妃也有年青的女眷们陪着,都在房里奉迎王妃今天说的怎么怎么对,把长辈们背后又告了一状。

    行走在花树下的世子朱睿却是不怎么高兴,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走着,父母亲回京里来,世子又重新有了心事。

    父亲对妹妹是偏疼,世子总不会和端慧去争宠,可是毅将军自一年前回京里来,夜里睡在床上对哥哥说,自己睡在父母亲中间时,世子朱睿听过以后,心里总有几分不舒服。

    中午吃饭又白听了一顿训,朱睿心里就更不舒服,父亲见了自己,从来就是板着脸一通训诫,见了毅将军也是如此,见了闵校尉也是这样,可是毅将军上有哥哥挨训,下有弟弟陪训,再加上肩膀上担子没有哥哥那么重,毅将军没有心理上的压力。

    闵校尉还小,还可以对着祖父撒娇,朱睿却是过了撒娇的年纪,正在似长成非长成的年纪,整天就听着“世子应该是这样,世子应该是那样,”心里就格外的不舒服。

    父亲真偏心,从来不疼我。朱睿低声叹一口气,跟在身后的朱小根听到了,做奴才的心里大为不解,王爷王妃回京里来,世子一直是想念父母,应该是高兴才是,怎么今天这样的热闹劲儿,世子反而不高兴。

    至于世子挨训,跟的人当然是明白的,世子爷在王府里是什么样的地位,是王爷膝下不可以缺少的人,才有徐先生,钟将军日夜跟着。

    就是毅将军现在有史敬功跟着,可是史先生的名头儿还是比徐先生差得太多。朱小根是不明白世子的心事,因此上问一句:“今天都高兴,王爷也敬了王妃酒,世子爷怎么倒不高兴了?”王爷也敬王妃的酒,这件事情又可以让家里人传诵一时。

    朱睿只是叹气,个人心事个人知道,父亲从来不待见我。朱小根就乱猜一气:“想是过节的衣服世子爷觉得不好?”

    “胡说一气,衣服是母亲备的,怎么会不好。”朱睿笑骂了朱小根。这个不是,朱小根再猜:“那就是世子爷没有订亲事,心里不舒服?”

    朱睿抬腿就是一脚,更是要笑了:“这有什么可烦的。”毅将军有个小媳妇儿,没事就接来,没事就被顾家接走,从来是朱睿取笑的话题。

    “真要是为了这个,世子爷千万别不高兴。我听人说了,”朱小根小声道:“王爷对世子爷的亲事看得很重,左挑也不中,右挑也不中,京里的姑娘挑了一个遍,也没有一个中意的。”

    朱睿这一会儿心里才有几分舒服,说父亲不待见自己,一见面就教训,可是在亲事上面,家里的人都知道,王爷挑世子的亲事挑了这几年,总是不中意。在世子的亲事上,王妃也不能插话,都是王爷自己挑。

    说亲事居然把世子说得有笑容了,朱小根更是觉得自己猜对了,就按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姚家的雪慧姑娘,王爷不同意,说姚夫人是个淘气的;张家的水月姑娘,王爷说她生得不好。。。。。。”

    朱睿越听越想笑,听着朱小根一气评下来十多位,至少有一半是以前见过的,今年就来到京里只有几天的时间,也赶着抽时间会了几位老亲。

    此时走到自己的院子门前,外面是一带池水,水里有家人行船在收拾水里的荷花,世子朱睿一时的情绪消失了,父亲不疼自己,就不会这样忙,还见缝插针的挤出时间来帮自己看亲事。

    一旁的朱小根又画蛇添足地说上一句:“王爷一定是想按着王妃的品格儿找一个,唉,”朱小根叹气:“这可就难寻了。”

    朱睿哈哈笑起来:“你这个奴才,说得倒也干净。”此时朱睿的心事被朱小根打搅到爪哇国去了,今儿过节是在放假,朱睿正想着往哪里去玩去,前面的小路上走过来一个人,朱睿看了大喜,却是鄱阳侯的侯爷世子来了。

    鄱阳侯家的几个弟兄都和朱宣以前是浪荡成群,膝下的孩子们又和南平王府的小王爷们走得近,是以世子朱睿一看到就高兴了。

    “我家里一群亲戚,男的在陪着祖父父亲叔父们说话听小戏呢,母亲又在陪着祖母打牌,我一个人耐不得,偏偏二弟三弟今天都孝顺,在那里看着祖母打牌,我就来找你来了。我知道你不是个假孝顺的人,不象他们,只在今天装这个相生儿。”侯爷世子郭服说这话的时候,就可以看得出来脸上是鄙夷兄弟的表情。

    朱睿一听就笑了道:“我父亲也是家里的爷们陪着,母亲在房里自有一堆女眷陪,祖母那里更是热闹,二弟和三弟拖着祖父出去,想着花祖父的钱呢,端慧又是文昊刚才来拉了走,不知道哪里去玩了,只得我一个人在,你来正好,咱们两个去看鹰去。”

    一个王爷世子,一个侯爷世子跑去看了一回鹰,郭服赞叹道:“你这鹰越发的好了,只是咱们现在不会熬鹰,要是自己熬多好。”两个还是小身子骨儿,当然是家里不许这么做。

    “这哪里是我的,是父亲的,”朱睿看着郭服道:“只是父亲事情多,不常来看,倒是我还来帮着看看,比我自己养的倒好的多。”

    郭服哈哈大笑起来道:“才说过我二弟三弟假孝顺,不想又来一个你,朱伯父没有时间来,你天天跑来看,让人看着是孝顺,其实不过是自己玩罢了。”

    看着郭服笑得哈哈的,朱睿拉了郭服走:“走,再看看毅将军的鸟去,要说装模作样的孝顺,毅将军才是一个,今儿一早自己去喂鸟儿,说给母亲看,偏偏母亲自己起晚了,没有看到。”两个人又去了看了一回鸟,没有可玩的,坐在房里掏出荷包里来的钱来,掷骰子赢钱玩,玩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