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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4 部分阅读

    身软力疲发烧有些身子酸软的妙姐儿刚才不肯休息,就是在外面可以更早的看到朱宣回来,这一会儿觉得嗓子眼里干干的,头晕头疼也实在是不能支持,乖乖地被朱宣抱到床上去,依然是和衣而卧,这战甲穿在身上都成习惯。

    朱宣没有休息,紧接着就让将军们都过来开军事会议:“伊丹请来的人是不多,却是强悍,不可以轻敌。打了两场,一颗主将的人头也没有砍下来,噶尔东,芒赞,都松这都是以前遇到过的,这一次我也不想再放他们走。”

    将军们在大帐内七嘴八舌,沈王妃在内帐里吃过安神的药,睡得依然香甜,象是外面大帐里有人时时在说话,成了一个习惯。

    又是半天的商讨,朱宣最后定夺:“他们两次偷袭不同的营寨,把我是找出来了,他们还会再来。不过这仗象是要打得长久才是,他们会分别偷袭,一批一批地杀人。这是一向消耗的老战术了。

    各营寨往前移动一百里,反正要打不如早打,让他们少跑些路,前面一百里仍然是水草充足的地方,在那里候着他们去。”

    南平王黑重的浓眉下面是黑亮的眼眸:“再候他们两个月,我就出击了。”哪有只挨打不出击的道理?朱宣的心里又有了主意。

    两个月以后,在左贤王的大帐内在争论不休。伊丹和其木合,南诏公主、五公子坐在一旁只是看着请来的这些人和左贤王在争吵。

    芒赞嗓门最高:“这仗是怎么打的,为什么我们在前面打,你要后退,你是胆小鬼,比汉人还要胆小。”虽然是不指望着这位左贤王能怎么样,可是他屡屡后退就让人都看不顺眼。

    “上一次左贤王你要能出营包抄一下,就可以抄到南平王的后路。”噶尔东也是觉得左贤王太傻蛋。

    等到一群人话都说完了,左贤王才皮笑肉不笑地对三个人道:“不要说杀南平王,活捉南平王都有可能。”

    伊丹也忍不住:“我们就这样乱打,就能活捉南平王?”幸好是请来援兵,左贤王是指望不上的人。

    可是这仗打得左贤王很是满意,眼前这些人不分建制也不听自己的号令一通乱打,屡屡前去偷袭南平王的营寨,南平王在半个月前开始还手,偷袭了芒赞的驻地,也是一样的打法,咬一口就走,芒赞也是一样的吃了亏,没有追上南平王。

    “各位,你们不听我的号令,只是自己乱打,建制都没有,黑夜里我也认不清谁是敌人,当然只能闭营不出。”左贤王面对指责,沉得住气地只是笑一声:“至于后退,我是想引南平王过来。”我自己当诱饵还不行吗?只是南平王不上这个当。

    左贤王有几分赞赏:“不想南平王不是个贪功冒进的人。”左贤王分析研究过达玛和朱宣的数次战役,一直觉得南平王都是险胜,有如天助一样,每一次都觉得他太冒进,结果他总是赢的。

    不想这一次自己亲自交手,南平王居然能驻扎一个月之久不动,就是被屡屡偷袭后的这两个月里,南平王也只是被动等待的多,还手的不过两、三次,也是在对方出兵偷袭后才带着人去抄后路。

    觉得这仗很满意的左贤王是有自己的道理的:“抄你们的后路的总是南平王亲自带的兵,他一旦打顺了手,就会只这样亲自出来才是。”左贤王这才觉得活捉南平王都是指日可待。

    “我要亲手一刀一刀切了他。”伊丹骂了一声。南诏公主看一看左贤王没有说话,眼前一圈都是男人,就和汉人一样,也是觉得女人在战场上出现是无用的。南诏公主一向是少说话,让他们自己争去。

    “请各位来,只是再说一下,不要再乱打了,”左贤王面带笑容地道:“你们不管别人,都是各自出击,打一下就跑,这样打下来要什么时候才能打完这仗,什么时候才能杀了南平王?”

    一向话比较少的都松这才开口:“左贤王,你被南平王吓破胆,用什么汉人的计策,我们祖先在草原上称霸的时候,也没有用过汉人的计策,你不出兵,我们就自己打。”

    打了两个月,打出来一肚子的火气,不想南平王果然是个硬骨头,这般的难啃,每每都会在后面包抄,可恨真是可恨。

    笑眯眯的左贤王一点儿也不生气:“都松族长,打仗不仅是凭着力气的。”看着三个野人一样的族长一起拉下脸来,左贤王还是笑眯眯的安抚一下:“各位太累了,我又调来不少粮草,各位那里也都会送去。粮草充足,要打就打,要休息几天也是可以的。”

    这些人一奔袭就是两天,南平王就总是以逸待劳,总算是撩拨得南平王起了性子,也主动出击了,左贤王觉得可以好好犒劳一下他们。

    和左贤王是话不投机多说一句都难过,几个人愤愤走出左贤王的营帐,南诏公主随后跟来,请了三个人一起去往伊丹那里。

    对左贤王的心思了如指掌的南诏公主要权衡一下谁更有利,在这两个月里,已经和左贤王达到共识,回军以后,左贤王会助五公子继承达玛王爷的宗嗣,而杀了南平王的战功则是左贤王的。

    援兵一到,就是不和睦的左贤王也觉得这一仗理当杀了南平王,杀了南平王,南疆大门为之洞开,这个功劳不能不抢。

    几个人坐在伊丹的营帐里,南诏公主才语气和缓地安抚道:“各位不要怪左贤王,汉人的北平王在北边也是猛攻,也是左贤王在调兵。”

    “这人混蛋他不会打仗,我们只要猛打南平王一处就行,然后等着打援兵。我们出死力的打,他一兵也不动,我是想揍他。”芒赞对左贤王一点儿好看法也没有。

    噶尔东却是算了一下:“现在是秋天了,草原上的有是吃的。他不给我们粮草我们也不着急。”两万人肯过来援兵,是伊丹也许了不少好处,伊丹把营中能搜刮到的珠宝都送去了,南诏公主在这个上面也出力不少,把自己随身的首饰都交给伊丹送去。

    听到噶尔东这样说话,南诏公主就笑了,女人的笑容和温柔的话语是此时缓解气氛的好武器:“噶尔东族长你放心,就是我们没有吃的,也不会饿到你们的人。”

    伊丹也跟着道:“只要有粮草,先送给你们,最后才是我们的。”这一点上,伊丹也和南诏公主达成一致,其木合也表示同意。一家人死了两个,送往后方的双木郡主昏迷不醒,不得不携起手来。

    不仅是收了珠宝,收了粮草,三个援兵也还有义气,噶尔东大手一挥:“我们既然来了,就要和南平王拼个死活,为达玛王爷报仇。”

    都松却是只考虑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当没有左贤王,我们接下来怎么打。”芒赞一力赞成原先的主张:“我们全力打南平王一处,等着打援兵。”对坐在对面的南诏公主等人道:“我们来打前面的,你们在后面打援兵。”

    这个主意要是以前还行,噶尔东摇摇头道:“南平王屡屡被我们偷袭,已经把营寨缩成五个,又派出几支轻骑随时来偷袭我们。现在用这样的主意象是不行。”

    “还是老方法,我们不分建制的打,把他们打乱掉,再引过来,然后一个营寨一个营寨的吃掉他们。”芒赞觉得这样最痛快,管他什么只管打就是。打乱了找不到方向就好吃了。

    帐篷里一片热火朝天,伊丹和南诏公主交换一个满意的眼色,这些强悍的兵肯打头阵,就没有问题。

    两个人心里都各自有想法,伊丹是要保存自己的实力,他还是想继续父亲的宗嗣,所以加意地笼络这三个援兵,而且在救助他们,给粮草上面不遗余力。

    取得左贤王支持的南诏公主成竹在胸,当然是让人看起来她很是配合长公子,就是自己带出来的首饰珠宝也是全数都交出来给伊丹安排以做军费。

    一旁的其木合只是微微冷笑,自己已经是无力再争了,站不起来的人怎么能继承宗嗣,除非长兄和五弟都死了,其木合只打算看着这两个人回去以后打算怎么争。。。。。。

    夜晚来临,朱宣的营帐里一片轻笑声,这两天里又可以解下战甲睡一觉,妙姐儿不得不解它,事实上解了也白解。

    看着手臂上的小红点儿,腿上身上也有,痒得不行。草原上本就潮湿,然后又是几次下雨,盔甲里都生了虮子,一咬就是一个红点,奇痒无比,抓到皮肤破也还是痒的。

    妙姐儿忍着用手抓的冲动,只是奇怪:“怎么就不咬表哥呢?”朱宣身上也有,不过只有几点,全没有妙姐儿白玉一样的身子有这么多。象是那虮子跳蚤只咬了妙姐儿。

    朱宣看着笑,一面告诫:“不要用手抓,越抓越痒。”夜里睡觉的时候记不住用手去抓,已经抓破一块皮肤。

    “可是真的很痒,”沈玉妙觉得忍得很是难过,才是夜里睡着以后不自觉的用手去抓,战场上真的不是好玩的,居然忘了这些小虫子。

    朱宣搂过妙姐儿来,好好地亲了一回:“好孩子别抓,不是给你弄了草药来洗澡,”沈王妃总是有一些特权的。

    “是好一些,这两天没有新的红点儿,不过老的还是痒。”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消下去,沈玉妙觉得最难过的不是淋雨,而是这痒实在是难熬。

    朱宣带着妙姐儿说话不让她继续想着身上的痒:“军中的中秋节妙姐儿还是第一次过呢,后面运上来的有月饼,让他们不管什么价钱也要送西瓜上来,过节呢,不能只给人吃月饼。”

    “有西瓜?”沈玉妙忍不住有些犯馋,朱宣看了又是一笑,伸出手在妙姐儿小鼻子上刮一下,这一次真真正正的吃到不少苦头,听到西瓜居然也会犯馋。

    朱宣继续对妙姐儿道:“葡萄,石榴,我让他们都送上来,我们在前面苦着呢,后面的当官的一定是歌舞升平,热闹得不行过中秋节。草原上的月亮更好看,中秋节那天最好不要有战事,表哥好好陪你看月亮。”

    “真的是又大又姣洁。”妙姐儿补充道。晚上从医生那里帮忙回来,最喜欢驻在帐外一会儿,看看天上的月亮,这月亮比别处儿都要好。

    妙姐儿也和朱宣说闲话,都是接到的信上的事情:“三弟妹生了一个男孩,二弟妹更着急了。”朱宣一笑:“你怎么知道?”妙姐儿在朱宣怀里轻叹一口气:“二弟妹会认字,虽然没有写全,意思我倒是明白的。”

    然后就是:“秀雅还在北平王妃那里,等我回京去,好好的感谢感谢北平王妃。秀珠和高阳公主有信来,很羡慕我陪着表哥在打仗,问我好不好玩?”

    在陶秀珠和高阳公主的想象中,简直就是在游山玩水。妙姐儿抬起黑亮的眼眸,让朱宣出主意:“我想说我很英勇呢,可是没打仗就受伤这可怎么解释呢?”

    朱宣出主意:“你可以不说养伤的事情。”

    第五百六十四章,战场

    第五百六十四章,战场

    天飘飘下大雪的时候,各个营帐里都生了火盆,由夏天的潮湿蚊虫多,到冬天的寒冷入骨,这仗从初夏开始一直打到冬天过年前。

    医生帐篷里一片欢笑声,若花把热气腾腾刚煮好的汤药倒在一个一个的药碗里,妙姐儿和如音就帮着一一地分发到各个帐篷里去。

    如音在说这天气冷:“近的帐篷走过去就可以喝,温暖正好,远一点儿的帐篷送过去就觉得有些凉。”看一看王妃,如音更是含笑:“王妃昨天是把汤药放在自己的斗篷里送过去的,倒是冷得慢一点儿。”

    若花明白如音下面要说什么,也跟着笑骂:“那起子烂了舌头的伤兵,喝着王妃亲手送去的药,还要在那里嘴里胡沁。”

    看到汤药是王妃用斗篷护着温度送来的,几个伤兵就在背后又开上心了:“明儿我一准能好,这药里香喷喷的。”不就是在说染了王妃身上的香气。

    沈玉妙在一旁听着只是嘻嘻笑,哪里有香气,冬天太冷了,虽然后面给养能跟得上,可是为了节约木炭,也不愿意再让自己总是有特权一样,自从天冷就没有洗过澡,也没有洗过头发。洗一次澡光是烧热水要用多少柴火才是,火盆里也要多用不少木炭。

    再想一想朱宣说的话,妙姐儿更是想笑了,朱宣怕这样的天气妙姐儿洗澡会生病,这样的冷的天气,要是伤寒就不得了。

    朱宣一通好哄:“妙姐儿什么时候都是香气袭人的。”逗得妙姐儿只是笑个不停,头发里肯定是有味的,表哥睁着眼睛说假话,而且说得动听之极。亏那些伤兵还这样的嘴贫。

    到了中午,朱宣让人来请了:“王爷请王妃回去用饭。”朱寿一进来也是呵着手向火,而且跺着脚:“营外的雪都到膝盖了。”这样的大雪在这里的冬天是常有的,朱寿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跟着朱寿出来的妙姐儿从医生帐内出来就一身白雪,现在看到流血断肢也不觉得怎么害怕,帮起忙来有模有样的妙姐儿是回营来吃午饭,朱宣刚刚让人来喊的她。

    看到这样的大雪,真的是清冷的,一出帐来就觉得风雪如刀一样,以前听人说过寒冷的地方可以冻坏人,沈玉妙是没有去过,此时在这草原上冬天,充分明白这种感觉。想一想要是在以前不管是在京里还是在封地上,早就红梅暖阁里赏风雪。。。。。。

    一阵北风吹来,把一簇雪花吹到妙姐儿脸上,立时脸上是薄薄的一凉,然后雪贴着脸上的温度融化了。

    这才醒过神来的妙姐儿把披风裹紧一下,往朱宣的大帐里走,在军中的冬天虽然是冷,可是不出门打仗的沈王妃左动动右动动,出了朱宣有火盆的大帐就来到医生的有火盆的帐篷里,而且忙个不停,所以没有感受到守营士兵的那种寒冷。

    进了大帐里,几个幕僚对着王妃微笑一下,都没有站起来,帐篷里弥漫着羊肉汤的香气,军中一到天冷,几乎天天都是羊肉牛肉汤,里面放着大白菜,冷天吃起来是可以御寒。

    朱宣在内帐里看到妙姐儿进来,脸上就有一丝微笑:“过来吧,多久都没有陪表哥吃过饭了。”小丫头事情也多得很,晚上回来还津津有味地述说,哪些士兵好了,一顿能吃多少饭。亏她记得住这些名字。

    书案上除了羊肉白菜汤,大馒头以外,还有两样京里的酱菜,这是后面押运粮草时给沈王妃专门送来的,也是沈王妃的特权之一。

    “这酱菜你吃得倒快,没有几天,一瓶子没有了。也不怕咸到,”朱宣伸出手来为妙姐儿拂一拂头上还有没有抖去的雪花,看着妙姐儿听到自己的话就只是“咕咕”地笑,把馒头从自己红唇上移开,这才笑嘻嘻地一张笑靥:“我拿去分给士兵们吃了,天天都是羊肉汤,昨天那个贺老六他受伤昏迷的时候就念叨着京里的酱菜。”

    朱宣这才把自己面前的馒头拿起来,看着笑眯眯的妙姐儿道:“我就知道,不然怎么会下去那么快。”南平王倒是不知道哪一个是贺老六,反正是个伤兵。

    想想妙姐儿的话,天天都是羊肉汤,朱宣含笑看着妙姐儿吃得仍然是很香,在家里的时候吃菜上顿和下顿是不会重样的,在军中只能天天羊肉汤了,这孩子挑食的毛病一下子就好了。

    “昨天俘虏的人,也给他治伤来着,”妙姐儿现在对吃饭也是管饱管暖就行,不象以前是真挑剔,不过也是惯出来的,随时有个小厨房就候着她,几时吃几时做,是个人都能惯出来。

    再喝一口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妙姐儿才道:“说他们没有这么好的汤好,给他羊肉汤喝,他一下子三大碗,想想冬天没有热汤喝,在草原上住着该有多冷。”

    朱宣也是早就知道了,对妙姐儿道:“这仗最多打到过年以后,他们粮草要跟不上了。”左贤王在朝中的影响力也是不如达玛生前,打这久的仗光粮草就要消耗不少,吐蕃人打仗一向只是想赚钱,赔钱的时候朝中议论就很大。

    不过让朱宣眼下有些不放心的就是各营的士气都很浮躁,赢多输少,后备给养能跟得上,将军们也是放开手,一旦打起来可以不用看建制,昨天朱喜一下子奔出去五百多里安营扎寨一下子呆了几天,被朱宣喊回来骂了一通:“不要命了,那么远,把你围上了,你能撑几天。”

    “表哥,”妙姐儿手里捧着碗,对朱宣说着过年:“过年要是不打仗,咱们包饺子吧,有人要吃汤圆,我也会包呢。”妙姐儿在家里的时候就经常自己动手做玫瑰或是桂花甜酱,然后包汤圆给朱宣吃。

    京里长大的朱宣算是北人,在南疆称王,对南边儿的饮食也爱吃。听到妙姐儿这样说,朱宣笑意加深,道:“好,过年咱们也好好过。”

    妙姐儿把碗里剩余的羊肉汤喝完,擦擦嘴对朱宣道:“不过这饺子想来也是羊肉白菜馅的。”朱宣哈哈大笑起来:“有得吃你还不知足。”

    “知足呢,”妙姐儿站起来欠了身子在朱宣脸上亲一下:“跟表哥在一起就知足。”然后就往外走了:“我晚上再回来陪表哥吃饭。”伸手揭开帐帘,回身再甜甜一笑,沈王妃又有事情去了。

    朱宣笑一笑,看着犹在摆动的帐帘,也站起来往外面来,幕僚们都是在外面吃的饭,所以大帐内才一股羊肉白菜的味道,给南平王威严的大帐里平添了几分家居感受。

    “再去看看去,各位将军是不是都回来了?”朱宣又吩咐亲随们,让他们去看一看这些乱打的将军们都在哪里。

    丁正岩看着亲随们出去,这才接过王爷的话:“王爷不用担心,朱喜将军,苏南将军,霍老将军都回来了,张琳将军,廖安将军,周亦玉将军处都有人来。现在只有钱德将军和匡文超将军们没有回信。”王爷从昨天就开始忧心,让人出去打探,让他们不要跑得太远。

    在书案后坐下来,大帐里只有朱宣和几个幕僚在,一下子显得空旷许多,朱宣只说一句话:“回来就好,有消息也好。”就是没有消息的人让人担心,这样的雪天,马蹄印一会儿就被雪盖住,一旦被人围住,也是别人的好饺子馅。

    走出营帐来,南平王看一下天上的大雪仍然在飘,朱寿出去找钱德和匡文超,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过来,朱宣一样是担心。

    正在午饭时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