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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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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宣一点儿也不想把妙姐儿送走,眼前霍将军从来是唠叨的,此人向来是耿直,从私分军费到全营大小事情,只要他觉得不对,他就会直言说出来,当然此人是心腹,可是太直了。

    妙姐儿在内帐里越听越专注,她也不愿意走,打仗就是这个样子,是让人害怕,可是都一一的过来了。

    看到人头乱滚,断臂一刀劈下来还在空中挥动两下才飞出去,自己也并没有做恶梦,这也许是与朱宣睡在身边有关。

    不管怎么样,妙姐儿不想走,只是留在这里,所以努力地找事情做,还要过问封地上来的信件,就是不让幕僚们将军们士兵们把自己看成是拖累,真的是很丢人。

    朱宣在军中名声越重,对妙姐儿在军中越觉得压力重重,想想自己初去帮医生的忙,看到伤口断肢上渗出有血,当时忍住没有呕吐,自己都很是佩服自己一把。

    而且这件事情也没有对朱宣说过,觉得说了也无用,不是让朱宣担心会让自己不要去了,就是会。。。。。。。会不会看轻自己?妙姐儿偶尔也会腹诽一回。

    听听外面仍然是霍将军在说话,妙姐儿由刚开始听着不乐意,再听到现在,才觉出来这位霍将军是好意,只是想想朱宣,嘻嘻,原以为在军中说一不二,不想也要听人唠叨,而且听了这一时了。

    只到朱寿送热水进来,霍将军才告辞出去,再想一想那柔弱面容的沈王妃,就想起来自己的女儿,呆在军营里这种地方,到处是粗野的士兵真是不相趁。

    朱宣洗澡的时候,妙姐儿坐在一旁轻咬着嘴唇:“表哥,我跟着你,很拖累你吗?”至少一旦打起来,能听懂吐蕃话的妙姐儿可以听到混战中的吐蕃人哇啦哇啦地喊:“南平王往那边去了。。。。。。”

    这种时候朱宣从来不在自己身边,总是会离自己很远。沈玉妙牵挂着朱宣,朱宣在混战中当然也是要牵挂妙姐儿。

    “不用,”把水往自己身上撩的朱宣听了那么久的念叨,也不当一回事,反而宽慰妙姐儿:“霍老将军一向如此,什么事情他觉得有说法,就会说出来。”说了那么久,军人声音从来中气十足,妙姐儿要是有心听,也能听到。

    “我,”妙姐儿倚着床帐,有几分可怜兮兮:“表哥让我在哪里呆着,我就在哪里呆着。”朱宣看一看妙姐儿的小脸,就笑一下:“那是当然,”然后道:“过来,还在那里坐着。”

    沈玉妙红着脸走过来,从朱宣手中接过巾帛,在他宽厚的后背上擦几下,朱宣的身上也是有伤痕,平时的时候看到并不觉得显眼,经过战场上的混战再来看,妙姐儿也觉得惊心。

    用手指细细地抚摸一下背上的伤痕,朱宣觉得后背上只是痒:“你在搔痒吗?”沈玉妙笑一下,这才道:“没有。”

    过一会儿,夫妻两个人歪在床帐上,在说着孩子们。朱宣对着妙姐儿也说起来想睿儿:“睿儿又长高了,再回京去怎么也要把他带在身边。”世子不在身边,是南平王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就遗憾的事情。

    妙姐儿则是道:“毅将军不会再说我们偏心。”朱宣也是唇边有笑意,次子朱毅在回京前对母亲说的:“以后不说你们偏心。”让做父母的觉得可以松一口气。

    “请父母亲一起来,四个孩子一起在身边。”虽然觉得不可能,这却是妙姐儿爱提的一个心思。

    朱宣淡淡一笑,只是把怀里的妙姐儿搂紧一些,将军出征在外,京里肯定有家人留在京里,这也是防止叛变的一手。

    夫妻谈话到最后,朱宣对妙姐儿保证:“你跟着表哥在这里,”在朱宣怀里的沈玉妙这才觉得是松了一口气,抬起身子在朱宣脸上亲一下:“表哥你真好,我决对不拖累你。”

    两边停战足有一月之久,左贤王对这样停在这里当然是不肯,再一次请了南诏公主和五公子,二公子其木合过来议事。

    本来脸就不白的左贤王脸就更黑了:“南平王一向是喜欢轻骑出击的人,不想他这一次很能沉得住气,我们拖不起,只为了你们报仇,要在这里驻兵多久,这吃的用的一天要花不少钱。”

    朝中也是有压力的。

    其木合阴沉着脸色看着左贤王,愤然地说一句:“不管等多久,也要等到伊丹回来,三弟和四弟又去了,双木去打探南平王的营帐,一箭穿胸至今未醒,我们家与南平王不共戴天,不杀他决不活在世上。”

    伤重昏迷的双木郡主回到以后一直没有醒,身上的那支箭直到营中才被取下来,尾羽上刻着一个小小“朱”字,其木合随着父亲达玛与南平王交战多年,当时就一掌拍在身旁的木几上:“这是南平王的箭”

    南诏公主只是没有说话,双木郡主昏迷之中,多次喃喃呓语:“你。。。。。。你亲手射的我。。。。。。”然后就是:“。。。。。。。好疼。。。。。。。”让南诏公主心里只是悬心,这个“你”难道是南平王?

    后悔没有仔细盘问双木郡主在汉人京里遇到什么的南诏公主现在想问也晚了,那么重的伤势如果能好也是佛祖保佑。

    达玛家中余下的这几个人,南诏公主、五公子和二公子其木合在惨痛的现实面前,大家站到了一起。

    想想就恨,其木合对左贤王怒目:“那一晚伊丹偷袭汉人的营帐,左贤王,你被汉人的火药吓晕了头,不去帮忙反而后退,而且也让我和你一起退兵。”事后再想起来,伊丹那么容易就撞到南平王面前,让其木合不止一次后悔自己应该跟上去。

    面对这样的指责,左贤王不惊也不怒,只是道“二公子,你不是也退兵了?”说什么我让你退的,我让你退的,你也退了,还说什么呢?

    “如果早一点儿用我的计策,伊丹公子袭营不成,立即身退,只怕南平王早就被引来了。”左贤王到现在还觉得自己的计策是对的。

    至于那位倒霉短命的三公子,如果也退兵的话,也可以活一条命。这仗打的,左贤王都觉得一心的烦闷,一开手四公子丧命,丧命倒也罢了,被南平王挑在枪尖上立威足有一会儿才丢下来,看得人人惊心。

    就是左贤王远远看着那枪尖上的人现在想想还是心里惧怕,不想那个长得象佛祖前面灵童的南平王有这样的威力,多年威震南疆,果然是名不虚传。

    “左贤王,请你再等待一时,伊丹公子去请援兵,一定会到的。”南诏公主看着二公子其木合气得脸通红,赶快说话了,当下只能稳住左贤王,这个人狡猾之极,手里几万人一直没有动过。

    混战中不过放放冷箭,本来人就是少,左贤王再不全心出兵,所以对南平王一再失利也是必然的事情。

    南诏公主此次上战场为的就是兵符和达玛的遗言,至少三公子和四公子的死,让家里人大家一心对公主来说不是件坏事情。

    这样一场仗打下来,伊丹公子还会和以前一样的心思?不遵从达玛王爷的遗言?其木合公子已经是表露悔意,私下里对南诏公主表达过,杀了南平王以后,愿意遵从父亲的遗言。

    眼下就只看伊丹公子是什么意思了,南诏公主在佛前祈祷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心愿:希望长公子能早日回头,遵从王爷的遗言。

    所以对于膝下儿子,南诏公主一向是护得周全之极。

    大军已经出动在战场上,左贤王不过是发发牢骚,对南诏公主道:“公主,我也有难处,问朝中要粮草都是我的事情,只希望长公子快点儿回来,我们是来打仗的,不是在这里驻兵的。”

    真是各人都有各人的难处,南诏公主清灵灵的眼眸看向左贤王,看到他不得不低下头来,这才唇边是冷笑,你的难处是矫情,我们为丈夫报仇,为父亲报仇,为兄弟报仇,和我们比起来,你有什么难处,等你家人也死在战场上,一个一个地死去,你心里又是什么滋味?

    “左贤王,王爷生前也是对你赞赏备至,说朝中虽然人才众多,饱读汉书的人却数你第一。”南诏公主适时的拍一下左贤王,此人一向自命汉书读的最多,就是打仗一般,在北平王手下都要吃败仗,何况是遇上南平王。

    其木合收起来怒容,也明白眼前要做的就是继续哄着左贤王,哄着他往朝中要兵要粮要物资,此时的帐中,对着左贤王一通好话,一直说得左贤王面有微笑,帐外一骑快马驰来,一个人奔进帐来:“伊丹公子回来了。”

    几个人一起奔出帐来,先是看到伊丹身边的一个报信人:“长公子陪着援兵在后面。”大家再一起快步走出营门,果然是一片尘土飞扬,光看尘土至少就有两万人,坐在木椅上被人推出来的其木合脸上有笑容看着,南诏公主双手合十,口中念叨:“佛神保佑。”左贤王则是满面笑容了,一起看着援兵到来。

    足的等了近半个时辰,才看到来的这一片人,两万人看起来就有漫山遍野的感觉,等到人走近了,左贤王脸上哆嗦一下,达玛称霸南疆二十年果然不是吹出来的,长公子伊丹请回来的这援兵居然是盘踞在山里的部落。

    这些人不受吐蕃朝中的招募,向来是自由自在地在山里,如果是没有吃喝的时节,下山来谁能打,吐蕃,大食,突厥,不管谁的东西都抢走再说。

    也奉命征讨过这样一批盗匪的左贤王在他们手下是吃过大亏的,看到伊丹面带笑容陪着这几个部落的首领过来时,左贤王脸上的肌肉不能不哆嗦一下,阴沉着脸色看着他们,过上一会儿才慢慢挂上笑容,对士兵们道:“准备迎接。”

    伊丹在这十几天里,差点儿没有把马累死,拿着兵符和父亲的亲笔信件把这几家部落一一的约齐也不是容易的。

    听到为达玛王爷报仇,几家部落的人一起跟来了,达玛在世的时候,在山里缺水缺吃的时候没有少给过他们东西,消息闭塞的他们一直在山里,直到伊丹公子找来,才知道达玛死了几年,以前也是达玛找他们的多。

    大家坐在左贤王的帐篷里时,几位部落强悍的首领都是沉着脸:“不想王爷去了几年,这个仇一定要找南平王报,杀了南平王方能对得起王爷这些年的照顾。”

    说话的这个人就是屡次从朱宣手下把达玛救出来的人,他与朱宣交过手,都是一触就过,救过人就走,所以不怕朱宣。

    左贤王自从看出来这些援兵是哪些人,就明智地少说话,听听他们是什么主意,光看来的这些兵就兵强马壮,一个个杀气腾腾地,就不是好招惹的。

    “我们会会南平王去。”听到这样的说话声,南诏公主才道:“双木郡主看到汉人的营寨变了样子,分开十处扎营,如果我们能有几队强兵,分头出击,一击就走,谁追上来就打谁,可以先赢一仗。”

    提起来双木郡主,伊丹才看到妹妹不在,先问一声:“双木哪里去了?”话一出口,就看到南诏公主,五公子,其木合脸上都有悲伤之色。

    “双木在哪里?”伊丹只有一个同胞妹妹,一下子就着急了。南诏公主拭了拭泪,这才说出来:“。。。。。。被南平王一箭穿胸,还在昏迷中。”

    话刚说完,伊丹就奔出帐篷,上了自己的马就往自己的营中奔去,南诏公主在后面这才款款和几位部落首领行过礼,然后大家一起来看双木郡主。

    先于一步到帐篷里的伊丹趴在床前正在流泪,十几天没有见到双木郡主,人瘦得皮包骨头,昏迷不醒中人还在喃喃呓语:“。。。。。。你放的箭。。。。。。”

    “妹妹。。。。。。。”伊丹痛哭失声,他是没有弄明白双木郡主在说什么,直到身后进来的部落首领们来劝:“伊丹公子,战场上找回来才能解恨。”

    伊丹泪眼中痛心疾首:“我与南平王不共戴天”誓要杀了他为止。

    眼前是一片杀机在各人心中都腾起,几个部落首领对天盟誓:“一定要为王爷报仇。”左贤王呵呵大笑,看一眼南诏公主,不是同意我的主张?

    南诏公主对着左贤王微微点头,一脸笑容看着这些部落首领,如果这些人胜了,当然是更好,乘胜追击;如果这些人败了,希望能够引得南平王前来。

    这样的一石二鸟之计在南诏公主心里闪过,她看着左贤王颔首的时候,左贤王也明白南诏公主的心思,看向这援兵的目光也更是笑逐颜开。

    一声新的大仗要开始了。

    第五百六十三章,战场

    第五百六十三章,战场

    朱宣差一点儿就被打一个措手不及,他时时在等待着伊丹能把达玛的援兵请来,是以并没有放松警惕。

    在这里驻扎一个月之久,士兵们出完操没有事情做,三五成群就结队出营去打猎,附近的小动物都遭了殃。

    伊丹请来的这些援兵当天到当天就没有休息,当天往南平王这里赶,一共两万人并不着急赶路。

    双木郡主是花两天两夜到南平王这里,他们花了四天四夜,只为尽可能的遮盖征尘,而且化成小队。

    前面有五、六骑或是单骑或是两个一骑,都是草原部落的服装,扮成游牧民,一旦发现朱宣放出来的流动哨,就装作问路上前去,近身的时候突起袭击把哨兵给干掉了。

    十几个哨兵只逃回来两个,在半路上用烟火匆忙示警。最近没有仗打,又放出去不少流动哨,各营中都是一片和熙气象。

    朱宣带着妙姐儿在小树林看着她上马正在笑,真是好不容易才上去了,妙姐儿成功自己翻身上马背,就要对朱宣甜甜一笑:“表哥,我又上来了。”

    “好,”朱宣就简短地说一声,这个时候一道烟火冲天而起,所有人的脸色都严峻起来。“回营,”朱宣说一声,不在马上的人也赶快上马,若花和如音这一次也不用乌珍扶着就上了马,还有时间互相笑一笑,跟在王爷王妃身上回营来。

    中军守营的将军王小虎迎上来:“王爷,有敌情。”征尘已经漫上天空,马蹄声也隐隐可见,神色严峻,眼睛里却有一丝兴奋的朱宣吩咐道:“准备迎战。”

    不一会儿,所有人收拾清楚,骑兵都在马上,步兵列队整装。朱宣站在大营上往外看,听着身边王小虎在安排:“弓箭手到营寨上去,长枪在下面,骑兵随便准备出击,后军保护粮草辎重。”沈王妃又在后军里。

    “来了”随着呼喊声,地面上是地动山摇的奔马声,王小虎交待完也赶到王爷身边去往营外去看,来的人都是面目狰狞,看起来比伊丹的兵还要凶恶十分,有的人脸上还涂了油彩,花花绿绿的衬着黝黑皮肤,更象是活鬼一样。

    营门上万箭齐发,也没有阻挡住他们的奔马,一排排火箭放到进来,为首的一个人脸色黑得象锅底,却是白牙,手里也是弓箭在手,嘿嘿咧着嘴不停的放着火箭。

    南平王一下子把这个人给认出来了,战场上见过两次,两次都相助达玛,果然是达玛的援兵到了,这个人叫噶尔东。

    旧敌相逢,分外眼红。朱宣斜身避开一块抛来的飞石,草原上的游牧民族用抛石来管理牛群羊群,所以石头扔得很准。

    身边不时听到:“哎哟声”,有弓箭手被击中了。军官们只是大声呼喝:“放箭,快放箭。”朱宣拿过自己的弓箭来,认准噶尔东就是一箭,却被噶尔东格挡过去。

    抬头寻找箭来处的噶尔东在日头底下认出来南平王的银盔银甲,一下子就高兴了:“这是南平王的营寨,攻进去杀了他。”

    又是一箭飞到,噶尔东觉得手上一震,自己的弓箭弦被朱宣一箭射断。“好箭法”噶尔东反而大喝一声,把断了弦的弓箭一扔,拔出腰刀来:“冲进去杀了南平王。”当先一马先往火起的营寨前来。

    王小虎匆匆奔过来:“王爷,后军已经全部撤出。”这里火起,两边相邻的营寨是霍端礼和苏南的,只要坚持半个时辰,他们就能来到。

    此时起火燃烧的营寨已经被人用绳子飞来抛住,几个人力大的纵马一拉,就拉开一大片来。朱宣立即上马:“迎战。”

    矛盾手和长枪手一排排列队出来,噶尔东在马上也是赞叹一声:“我们已经够快,不想南平王还是早有准备。”

    然后对身边的副手道:“达玛王爷是条汉子,雄鹰生了一群鸡出来。”没有打几天,死了两个儿子。

    副手一阵哈哈大笑声中,看着南平王已经来到面前,朱宣长枪一摆,对着噶尔东甚至脸上有一丝笑容:“我们又见面了。”老子今天也要报报前仇。

    随着后军退到一侧山岭上的妙姐儿再害怕死尸再害怕杀人,此时心里只有对朱宣的关心,站在山岭上往下看,看到营寨已经被攻破,表哥一身银甲银盔在人群中分外耀眼,手里是一杆长枪,正在对一个黑得象鬼,看着比乌珍还要黑的人。

    从妙姐儿随着后军撤过来,不到半个时辰,等到妙姐儿站在山岭上刚找到朱宣,就看到兵去如潮水一样,这些人居然一触就走,到处是唿哨声,然后就开始退兵了。

    “不打了吗?”若花胆子比如音要大,陪着王妃往下看。妙姐儿手指一下远处:“是看到我们的援兵来了。”

    一边一面大旗,上面各写着:“霍”和“苏”,霍将军和苏南也是快速集合兵马赶来。前后并没有多长时间,营寨已破,这些进攻的敌人已经要退了。

    “王爷,要不要追?”苏南带马过来对朱宣道。朱宣看着退去的这些人,来得快走得也快,对苏南冷冷道:“不用追了,朱寿”

    紧随在朱宣身后的朱寿正在擦剑上的血,立即大声答一声:“到”朱宣盔甲下的浓眉微微皱着,又略想一下才对朱寿道:“传谕各军时刻小心,这样的偷袭只怕还会有。”

    再对王小虎道:“修整营寨,也要小心,这群人指不定还要来呢。”

    答应一声的王小虎安排人修整营寨,亲自带着人去看绊马索,刚才就是这绊马索也还困住一些人,再往前面派出骑兵,以防备这些人随时杀回来。

    营寨修整的差不多,后军才从山岭上下来。妙姐儿和若花如音先到医帐,帮着烧水,一个一个伤员或往这里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