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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3 部分阅读

    房里的人一一的介绍过,不是杜威的表姐表妹就是杜威的堂姐堂妹,沈玉妙看一眼梅表姐,全部都是闺中的姑娘。

    梅表姐笑道:“都好好的来见个礼,成日家问我沈王妃是个什么样的品格,今天可好好的见一见吧。”

    父亲不在房里,母亲又出了门,毅将军来找顾冰晶:“我新找到一个鸟窝,去看看去,等春天一定有鸟蛋摸,你就要走了,看不到鸟蛋,先看看鸟窝去。”

    两个人一起出院子门走到一棵树下,毅将军让顾冰晶:“往上看,再往上看。”这才看到树上有一个乌黑的东西,象是一个鸟巢。

    两个小孩在树下笑,顾冰晶道:“亏你怎么找得到,那么远。”这个时候,一旁的树林里传来一阵轻泣声。

    “别说话,”毅将军对顾冰晶小声道,拉着顾冰晶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立刻就撇起嘴,是那个脏丫头丹珠在树后哭个不停。

    毅将军大声地对顾冰晶道:“咱们走别理她。”正沉浸在伤心之中的丹珠这才看到身后的毅将军和顾冰晶,立即愤怒地瞪了毅将军一眼,大声道:“谁要你们偷看的。”

    “这是我家的地方,想去哪里是我的事情。”毅将军也大声地道:“你想打架吗?”丹珠立即跳了起来道:“敢。”上来就是一脚去踢毅将军。

    顾冰晶有点儿害怕,回身去找丫头妈妈们,等到把人领来的时候,毅将军已经把丹珠压在腿下面,单腿跪在丹珠腰上压着她,扭着她手臂很是得意地道:“看你还逞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你们打不过我父亲,看你还不老实”

    压在下面的丹珠用力拧着身子,挣扎不开来,就破口大骂起来,毅将军手用力一按把丹珠牢牢地按在地上,脸和嘴都贴着地,让她骂人的声音只是变成呜咽,毅将军在上面也恨恨地道:“给你吃好的,给你送好看的衣服,让你在我母亲房里呆着,你还骂人。”

    丫头妈妈们过来把两个人分解开来,毅将军是得意洋洋,只是身上沾了些泥,是打架的时候蹭的,正在接受丫头妈妈们的抚慰。

    丹珠小脸儿上和嘴上都蹭得有泥,坐在地下正在呜呜地哭,旁人听到王爷王妃的吩咐会让着她,可是毅将军不会让着她。

    在毅将军眼来,丹珠不过就是一个家下人的孩子一样,可能还不如家下人的孩子。他就只想教训丹珠,让她动不动就和自己的父母亲犟一下,而且动不动就要瞪着眼睛和人打架。

    妈妈们正在教训丹珠:“不上台盘的东西,这是小王爷,不能冒犯,说给管事的去,好好教训你才是。”

    毅将军还在对顾冰晶得意:“再让我听到她胡说八道,对母亲没规矩,我还是揍她。”正在伤心的丹珠听到这样的伤人话,本来就是一身的泥,坐在地上更是放声大哭:“你家人先欺负我们的,先欺负我们的。。。。。。”

    丫头们也是笑劝着毅将军:“这是个野丫头,王妃好好的待她,就是希望她能学点儿规矩,她再不好,小王爷告诉我们就行了,大过年的这又弄一身泥,快去换下来,让王爷王妃知道了要说的。”

    丫头妈妈们簇拥着毅将军去换衣服,一个妈妈留下来把丹珠拉起来,把她交给看她的人手上:“带她回去吧,来了没有几天,闹了不少事情。”

    毅将军换过衣服,朱寿过来了:“王爷让小王爷书房里去。”顾冰晶有几分担心地看着毅将军,毅将军回头一个鬼脸儿,心里还是有点儿不安,跟着朱寿去了。

    书房里朱宣正在看一封新到的公文,上面打了火漆印,打来看过就命人:“王妃在哪里,接她回来。”

    朱寿这个时候把毅将军送进来,退出去把门帘拉好。

    毅将军对着父亲行了礼,听着父亲问话:“和那个野丫头是为什么?”眼前就这一个儿子在身边,朱宣是时时都分出心思来盯着儿子。

    “回父亲,她没有规矩,不敬重母亲,母亲给她那么好,她就会利用母亲心肠好闹别扭。”毅将军如实的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朱宣忍不住一乐,我们妙姐儿心肠软是人人都知道。他和蔼地看着毅将军道:“你说的很是,可是这样想不要这样去做。”

    “是。”毅将军不明白,但是很答应一声。听着父亲又继续温和地道:“要做万人敌,不要做一人敌,你能打赢一个人,能打赢一百个人,可是不能打赢上千人,上万人。”

    “是。”毅将军又一声,忍不住偷眼看一下父亲,父亲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慈祥和蔼的表情,这一刻是严父是慈父。

    朱宣只说了这样几句话,然后凝神看着儿子,又长高了不少,虽然还是个孩子,可是那笔直的站姿,说话傲然的态度,全随着自己。

    南平王微微一笑,京里来信,几位世交见过世子朱睿的来信说,真真是象极了你小时候的那股子傲气。

    “朱寿,”朱宣喊朱寿进来:“把那个石头砚台拿来给小王爷,好生送他回房去吧。”朱寿拿出来的那个砚台是一块方砚,边上刻着名人的几句诗,毅将军一看到就喜欢了,对着父亲行过礼,出了房门在书房院子里就开始撒欢了。

    朱寿跟在后面笑:“小王爷慢些儿,”今天得了彩头,就这样高兴。毅将军一溜小跑回到房里,顾冰晶站在廊下正在等他,见他回来了就是满面笑容:“朱伯父没有教训你吧。”

    “父亲给了我这个。”毅将军把砚台给顾冰晶看,道:“这是我喜欢的一块砚台。”两个人正在房里玩那砚台,朱显走进来对毅将军低声道:“前面象是要打仗了,刚才跟着小王爷去书房里,听了这么一句。”

    书房里,沈王妃已经回来,朱宣把信给妙姐儿看,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表哥出门几天再回来,顾姑娘要走,你送她吧。”

    沈玉妙看完了信,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王府门前已经是有朱宣的马在,赶快问一声儿:“表哥快去快回。”

    把朱宣一直送到门外,看着他上马离去,沈玉妙这才转身回房里来,这才知道丹珠和儿子打架的事情。

    “丹珠在房里不肯换衣服,只是一个人哭。”听着人这样回话,沈王妃只是淡淡:“让她哭一会儿吧,别去打搅她。”这样一个仇恨深深的小孩子,妙姐儿也觉得束手无策。

    换过家常衣服,让丫头们都出去,妙姐儿一个人歪在锦榻上,想着又要打仗了,表哥一去不知道是几天,这样想着,初夏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看一看王妃微眯着眼睛歪在榻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正在走出去,“有什么事吗?”沈王妃动了一动身子,睁开了眼睛。初夏这才走过来,垂手站在榻前道:“我想着王妃要歇着,进来看一看要不要捶一捶。”

    “不用了,”沈玉妙看到初夏的时候就要想起来春兰,一半儿高兴一半儿不高兴,但是还能做到和气,对初夏道:“你婆婆家接你,给你做的什么好吃的?”

    初夏红着脸回过话,又陪着沈王妃说过几句闲话,这才在榻前跪下来,仰起脸道:“奴婢有话回王妃,请王妃多多宽恕我姐姐。”

    听完了以后,沈玉妙心里开始高兴,温柔地道:“你起来慢慢说吧,你姐姐她怎么了,看我过年忙的,只是忘了问你,春兰在淮王府上还好吧?”

    “姐姐她有孕了,是年前的事情,这件事情请王妃原谅她,她吃了药也没有起到作用。”说到这里,初夏的脸又是一红。

    沈玉妙微笑道:“有孩子是好事情,春兰给淮王生下孩子来,就可以进姨娘,或者是可以进侧妃。”

    “真的?”春兰想好以后让父母亲再带一个话给初夏,初夏也没有想到沈王妃是这样的回话。看着眼睛焕发出神采的初夏,妙姐儿含笑缓缓点点头:“如果是生个儿子,或许就有可能;如果不是生儿子,再生就是。”

    生孩子在妙姐儿嘴里说出来是这样的简单,让初夏惊喜不禁,给沈王妃又磕了一个头,听着沈王妃又笑道:“让人给她备东西送去,她是我房里出去的人,当然我是要时时的照应到她。只是,”

    沈玉妙含笑看着初夏道:“怎么是你来对我说,不见淮王那里有信来,”这又是春兰自己的意思了,如果让淮王知道春兰是私自又和自己在走动,不知道淮王是什么想法。

    “想来就有信来,”初夏找了一个理由,对王妃道:“父母亲看过我再去看姐姐,一知道有孕就赶快来说了,淮王爷的信应该就在路上了。”

    一面慢慢想心思的妙姐儿道:“你说的很是,我让人先备好东西,等淮王那里一有信来,正好让他们把东西带过去,春兰有了身孕,是我最该高兴才是。”

    这一件事情又让朱宣说中了,妙姐儿看着初夏出去,朱宣才走一会儿,就很是想他。用手揉一揉额角,依赖真是一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

    到了午睡起来,沈王妃才去看丹珠,小小的丹珠坐在地上,倚着床腿只是看着窗外,一身沾满泥的衣服还是上午的那一件。

    看到沈王妃来到自己面前,身后一个丫头搬过一把椅子来,妙姐儿在丹珠面前坐下来,问她:“为什么不换衣服?”

    “我要穿我自己的衣服,你们可以把我留在这里,却不能把我的衣服也拿走。”丹珠还是只看着窗外。

    “给你衣服你就吃饭吗?”沈王妃回身看着丫头们:“去把她的衣服拿过来。”一个丫头出去不久,守院门的人过来小心地回话:“是王爷吩咐她只能穿汉服的。”

    看着沈王妃仍然是道:“给她。”看着人把丹珠带来的衣服拿过来,沈王妃这才道:“你可以吃饭了吧?”

    “不,”丹珠紧紧抱着自己的衣服,看着眼前这个总是笑容的沈王妃道:“我要回家去,我想我自己的家人。”毅将军的话把丹珠给伤得不轻。

    妙姐儿清灵灵一双眼睛看着丹珠,丹珠打架输了,又弄了一嘴一身的泥,现在小脸儿还是泥泞着不肯擦,然后又被毅将军骂了几句,更是觉得心里的委屈都出来了,在妙姐儿眼里看起来,只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丫头。

    房里暂时寂静一会儿,沈王妃才道:“如果我让你回去看父母,你会再回来吗?”丹珠一下子坐直了,道:“我还回来的。”然后小脸上儿有祈求再加一句:“我一定回来,很快。”

    房里的丫头们听着王妃和丹珠在说话:“有多快?”一双妙目看着丹珠泥泞小脸下的眼睛:“给你一匹快马,你几天能回来?”

    “我,”丹珠一下子站起来想一想道:“我十天准回来。”她急切地看着沈王妃哀求道:“我一准回来。”

    瑞雪明知道这个时候插话不合适,还是小声地提醒一下王妃:“王爷不在家。”这样的事情总是要问过王爷,这不是把家里使用的人换一个位置,或是升一些管事的上来,王爷不满意也不会说。

    看一下瑞雪,妙姐儿再看看面前站着的丹珠,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你换好衣服去吃饭,我让你回家去。”

    说完以后就站起来了,再看一眼丹珠,对她道:“要言而有信。”然后走出来,丫头们跟在身后,都互相看一看,不明白王妃今天是怎么了。

    朱宣和沈玉妙是两个不同思绪方式的人,一个人出身世家,自小受到的就是世子的教育,想事情从来是有自己的思路;

    妙姐儿是有着大部分女人都有通病,心肠比较软,这心肠软是建立在朱宣过于宠爱的优越环境上。

    呆在一个从小就父亲不疼,母亲不爱,爱人不体贴的环境里,只会恨世恨俗,还会这样的软心肠吗?

    回到房里,妙姐儿自己也在一直想,不让丹珠回去,实在是觉得她可怜,表哥用这样的方法,家人离别来对之前一起作乱的山寨进行惩治,可是,沈玉妙就总是想到,她是一个孩子,还那么小,自来了以后是满腔仇恨。

    瑞雪手里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里面是上百颗不错的珍珠送给王妃看:“王爷走以前的时候订的,铺子里今天才送过来。”沈王妃一年不知道要用多少颗珍珠,就是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随便看了一看,妙姐儿对瑞雪道:“收起来吧,让他去帐房里拿钱。”

    收好珍珠以后,瑞雪才小心地又提醒王妃一次:“王妃只管宽宏大量,可是王爷回来以后要有个说法给王爷才是。”

    “我知道了,我也对表哥说过几次,这孩子太小了,比毅将军才大上两岁,看看别人不都是很好,只是表哥总是不答应。”沈玉妙这一会儿突然觉得心烦意乱,对瑞雪也说出来心里话。

    瑞雪听完了也明白沈王妃也是做好丹珠一去不回来的准备,可是王爷那里回来又怎么办?

    “我一个人静一静,你出去再看一下顾姑娘走的时候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我再过去看。”沈王妃在榻上歪下来,手里轻抚着姜色的大迎枕,让瑞雪也出去了。

    歪上一会儿,妙姐儿走出房里来,还是去和孩子们玩一会儿去,毅将军的房里传出来的都是欢笑声。

    又过了些天,天气更是暖和,银文是一直呆在京里的,看着院子里的的树上仿佛是有新绿都觉得稀罕:“刚出正月这树就有嫩芽?是不是我看错了。”

    又跳起来看时,只是看不清楚,倒惹得丰年走出来说她:“好好的在这里跳什么,王妃在房里要静一静呢。”

    几个丫头都在房里陪着沈王妃,丰年重新走进来:“银文说那树上长了嫩芽,比京里的树要长的早,正在廊下跳着看呢。”

    “是啊,”妙姐儿也往窗外看一眼,这才道:“要是京里现在还是天冷呢。”顾冰晶在的时候是不觉得什么,走了没有两天,沈玉妙就觉得象是有几分怅然,孩子还是要多一些的好。

    看着窗外绿纱下去年搭好的竹子架还在,冬天没有让人拆,沈玉妙这才问一声:“毅将军又哪里去了?”

    “和陈将军的儿子,吕大人的儿子在园子找鸟巢呢,说是又找到了不少。”瑞雪低着头绣着自己手上的活计,对王妃回了话。

    妙姐儿无奈:“这孩子,和世子一样。”整天就到处找鸟窝,而且也不来陪母亲,沈王妃微嘟起嘴,听着丰年凑趣笑道:“顾姑娘一走,王爷又不在,王妃就孤单多了。”

    “可不是,”沈王妃手拈着丝巾,把自己刚才喝过的茶盏处无意识地拭一下,嘴里埋怨的是毅将军,心里想的却是朱宣。

    已经走了有近二十天,丹珠当然是没有回来,沈玉妙也不愿意去管她,懒动针指只是出了一会儿神,才道:“我去书房去看看去。”

    走出二门就看到朱寿迎面匆匆走过来,看到王妃见到自己就是一脸的笑容,朱寿也是笑容满面行下礼来:“王爷回来了,让奴才请王妃过去呢。”

    “胡闹”这就是朱宣见到妙姐儿说的第一句,书房里还有两位亲信的幕僚,看着沈王妃刚一进来就被王爷训斥一句。

    朱宣一回到家里来,就听说妙姐儿把那个野丫头放回家了。“这样的事情你就自作主张?太大胆了”朱宣看着半个多月没有见过的妙姐儿,一身绣如意牡丹的锦衣,还是和离家一样,是个好看的孩子。

    心里这样想,不代表朱宣不发脾气,沉着脸的朱宣第一次当着人对妙姐儿道:“先跪着,一会儿再和你说话。”

    两个幕僚也很尴尬,沈王妃第一次在王爷面前有这样的待遇就让自己给看到;沈玉妙眼角看一看两个幕僚,这才慢慢跪下来。

    朱宣这才看着两个幕僚:“盐务新到的是哪一位大人,让他理清楚亏空去,今年我是不帮着他们遮掩。”

    “京里的邸报新到的是冯大人,应该是过两天才到。。。。。。”幕僚们赶快把话回完,一旁跪着沈王妃,幕僚们站的都不舒服。

    看着幕僚们退出去,朱宣这才看向妙姐儿,这个自作主张的小丫头,跪这么一会儿都跪不住,人跪坐在自己腿上,象极了她在锦帐里跪坐的时候。

    “人回来没有?”朱宣这才说话。“想来是不回来了。”沈玉妙老老实实的回答一句,跪坐在自己腿上,抬起头来看朱宣,居高临下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朱宣哼一声道:“跪着吧,跪到表哥不生气为止。”小丫头天天就宠着去了,不管不顾的自作主张。

    “哦。”妙姐儿又是老老实实的答应一声儿,然后就没有话了。过了一会儿看看朱宣,正在看自己的面庞上看不出来有生气的样子。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朱宣又问妙姐儿一句。沈玉妙这才开口回朱宣的话:“只是一个小孩子,再说表哥你一直文治武功样样能干,这样的一个孩子让她回家去看看家人,想来也不影响表哥的主张。”

    朱宣板着脸下一句评论:“阿谀奉承之徒。”赶了一路的快马回来,就在榻上拉过老酱色的迎枕歪下来,在身边拍一拍:“过来跪到这里来,方便表哥教训你。”

    看着妙姐儿站起来走到榻前,一下子扑到怀里来,娇滴滴喊一声:“表哥。”朱宣也笑着把妙姐儿抱在怀里,问她:“有没有想表哥,想了几次?”

    然后就把妙姐儿按在身子下面亲她的脸。。。。。。两个人再分开时都有几分喘息。

    “表哥,我就知道你没有生气?”沈玉妙抱着朱宣的腰,一条腿从裙子下面伸出来,勾住朱宣的腿。

    朱宣又哼一声道:“你都把人放走了,还生什么气。”然后笑容满面问妙姐儿:“跪在下面真好看,心里委不委屈。。。。。。”

    “以后我不跪,”沈玉妙不高兴地回答一句:“我是看到有人在,所以才听表哥的。”要是没有两个幕僚在,沈玉妙想一想,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可跪的。

    朱宣伸出手扳着妙姐儿小脸问她:“知道错了没有?”看着妙姐儿想一想才道:“也不是只有这样的方法才是对的,表哥,你固然也对,让阮之陵大人去对他们教化以礼仪,可是怜惜这样一个孩子离家,放她回去,她不来是她背信弃义。表哥不是一向胸怀宽广吗?”

    “还是阿谀奉承之徒,”朱宣歪在迎枕上,看着妙姐儿伏在自己身上这样说话,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再闻一闻上面的香气,才道:“怀柔也好,强硬也好,只要有成效就是对的。你原本也没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