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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2 部分阅读

    艾多不能不笑,他嘴里是不时的笑声,眼睛在冷静看着丹珠,你以为我们是谁?在这里连个下人都不如,我们是人质。

    既然来了就要看一看他们是如何能让我们来作人质的,艾多的心里一直是这样想的。好不容易笑声停止下来,艾多也发泄一下自己心里郁积的一面:“你以为小声说话就没有人听了吗,就是你不说汉话,也有人听得懂。”

    丹珠和艾多两个人坐在火盆边,都低着头看着火盆里的火,有一会儿都没有说话,然后房里响起来丹珠轻柔的声音:“她们的衣服很好看,我就织不出来,她们是织出来另外再绣上去的,有一些则是织出来,听说一个织的好的人一天也织不了多长,因为太麻烦。”

    “是的,汉人能织出来号称寸锦寸金的布匹,我们现在还不能。”艾多也见过沈王妃和她的一群丫头们。

    丹珠一说起这些好看的东西,脸上就有笑容:“那个王妃象是风一吹就倒,走路要扶着人,一天要换多少次衣服,吃个晚饭也要一次衣服,头上的首饰也要重新换过来。”

    那是为了取悦她的丈夫,艾多一笑,汉人的书里多有这些有权势的女人为一件衣服可以运用许多手段的故事。

    “送上一盘子点心不过只吃一块,自己跑一跑就会暖和,却永远手里抱着手炉,每天什么事情也不做,就是见一堆穿好看衣服的女人,吃吃喝喝说说话就分手,这是她每天的日子。”丹珠觉得好吃懒做型,不用煮饭也不用洗衣服的一个女人,放在那里跟桌子上的美女摆设一样。

    艾多耐心地听完,问丹珠道:“明天你还去吗?”丹珠点点头,她喜欢上了那房里说出来的香气,几上插满花的花插,还有那眉眼儿精致的一群女人,还有她们用什么香粉呢?是和给自己的一样吗?

    妙姐儿是头天晚上回过朱宣要去薛夫人家里吃年酒,到早上的时候还在问:“表哥真的不去?薛将军不是也请了表哥。”

    “表哥逃酒债,今天薛家听说请了不少人,你想看表哥喝多了回来薰你是不是。”朱宣决定不去,对坐在房里锦被里还没有起来的妙姐儿道:“你也别喝多了回来薰表哥才是。”

    一个坐在外间的锦榻上,妙姐儿拥着锦被没有起来先是问上话了,此时有几分遗憾的道:“真的不去,就没有人送我也没有接我。”

    “早去早回,表哥在家里和毅将军吃饭,在房里睡一会儿,你不在家,可以清静一天。”朱宣如是说。

    沈玉妙娇嗔的哼一声,这才从床上起来。丹珠已经来了,不是她要这么勤快,是有人催着她起床快来:“在王妃房里侍候,不能再起晚。”

    丹珠来的时候天蒙蒙亮,看到大小丫头都起来了,准备净面用的盆,巾帛都放好,看着站在外间候着象一群木桩子的人,丹珠心里笑话她们,可是王妃不起来,自己也只能在这里一样候着,不能起来。

    正在站着出神,丫头们面露笑容,倾耳听着说一声:“起来了。”一起捧着东西就进去了,那么多人,地下虽然铺着锦垫,当然更是没有声音。

    脚下踩着的锦垫上面绣着花和说不出来的东西,丹珠觉得真心疼,这些人太会糟蹋东西。瑞雪给丹珠手里捧着的是青盐,让丹珠送上去。

    妙姐儿看着丹珠只是一笑,道:“你昨儿晚上睡得好吗?”没有想到会和自己说话的丹珠愣一下,丰年还是要笑话她:“跟个呆子一样,问她什么都要想一想才回话。”

    “不要拘着她,”沈玉妙只是这样说一句,丹珠立即瞪丰年一眼,丫头们更要掩口笑了,银文取笑道:“连个花儿都绣不好,还会拿眼睛瞪人。”

    房里一片轻笑声,妙姐儿也笑起来,对银文道:“那你好好的教她才是。”红花也跟过来凑趣,把手里捧的热水送上来,先对王妃道:“她就会吃,点心昨天一个人吃了半盘子。”

    朱宣在外面轻轻咳一声,每天如此,早上梳洗也是和丫头们说说笑笑,就不能梳洗过了再说。随着这一声轻咳,立即房里就没有声音了,丹珠看着这位人人捧着的王妃也悄悄吐吐舌头,把手放进了红花捧着的盆里。

    就象丹珠说的,吃个饭也要换衣服,吃过饭坐着和那位王爷没有说几句话,就笑着站起来:“表哥,我去换衣服了,我今天去玩一天呢。”

    朱宣点点头道:“去吧,别把薛家屋顶掀了就成。”沈玉妙嘻笑声中,又进去房里换出门的衣服去了。

    因带着顾冰晶去,在自己房里吃早饭的顾冰晶是在廊下候的妙姐儿,不去的丫头们送出来,跟去的丫头们跟出来,丹珠夹在里面也只能跟着出来。

    “我今天不在家,大一点儿的姐姐们也都不在,没有人带着你,你回去好好歇两天吧。明儿我也出门呢。”妙姐儿看到丹珠就交待她一声。

    然后携着顾冰晶的手,一起走出院门去。看着这一群衣着缤纷的人走出门,就有人来丹珠回去了:“王妃不在,你不用在这里了。”

    有几分失望的丹珠在自己的院子里一连呆了两天,只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来去都有人陪,只让她在院子里呆着,不让她在院子里走,

    就盼着晚上艾多早早回来还可以和自己说说话。艾多在第二天取笑丹珠:“不让你去,一个人呆着反而觉得闷了吧。”

    “我是想学她们绣花。”丹珠嘴硬地道。艾多看着丹珠美丽的小面孔,突然一时来了心绪,对丹珠道:“看看她们是如何做到精美的衣服,数不清宝石的首饰,薄得可以透亮的瓷器,他们也是有弱点的人。”

    他们也是有弱点的人,丹珠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过,这一夜睡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丹珠心里想着自己的阿妈,想着自己的玩伴。

    那位美丽的王妃,风一吹就倒的女人,把我拘在这里,她也有想着牵挂的家人吗?

    艾多是一早就要到朱宣的书房里,在外间帮着来的人递一个贴子给朱寿或是朱福,在房里帮着抄一些不重要的文书,整理一下文案。

    南平王是在上午的时候过来的,今天妙姐儿又去周老将军家吃年酒,妙姐儿愿意去,又去得高兴的不过这几家。

    象平时一样,王爷一进房里,几个亲信的小厮们就轮流进去回话,有昨儿晚上到的公文或是书信就送进去。

    南平王府不象是别的衙门口,有公文也是要到第二天才可以送,从来是二十四小时,不管紧急与否,门上的人都会送进来,当值的小厮再收下来。

    过了一会儿,朱寿出来让艾多进去:“王爷喊你。”艾多走进来,看到朱宣脸上是严峻的神色,犀利的眼神在艾多的脸上扫过,才慢慢问道:“那个小姑娘丹珠,这两天和你说了什么?”

    艾多一句一句回答出来,就知道有些话是说错了。朱宣听完了冷冷地:“我让你去开导她,不是让你乱说话,提醒她去想不该想的事情。你想跟着我学,样样要守规矩。”

    “是。”艾多答应一声,听着房里是翻公文的声音,然后一个公文摔在艾多脚下:“这是你的事情,你去对他们说。”

    艾多低身捡起来那封公文,上面写的是一群不服从新头人的山寨。朱宣冷冷地声音又传过来:“新头人年纪虽然不大,可是吴龙正宗的血脉,吴龙还没有咽气,他的名字就不响了吗?你好好看看,哪些是你能说服的。一一地去封信去。”

    看着艾多涨红脸手拿着公文退出去,朱宣这才收了严峻的神色,一派悠然地走到书案旁,妙姐儿今天又不在家,表哥今天画点儿什么呢?

    妙姐儿淘气图,象是画这个不错,南平王命朱寿进来:“把画碟画笔准备好放在那里,”然后又跟上一句:“你过年回京里去,是准备住在哪一处,提前去信让他们准备,你还带着家眷呢。”

    “谢王爷想着,”朱寿把画碟画笔抱在怀里,对朱宣道:“奴才跟着顾姑娘回京的船一起回去,住在王府里比较方便。我家里的想让她留在王妃身边,不往京里去。”

    这样的回答不出朱宣的意料道:“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正好可以送顾姑娘回京去。”

    一整天里朱宣都泡在书房里,让人打听着王妃回来自己再回去,到了近晚上的时候,妙姐儿还没有回来,薛名时和尹勇等几位将军们一起来了。

    在院外就笑得嘻嘻哈哈的,象是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大过年的,朱宣也没有心情责备将军们没有威仪,只是看着一张张的笑脸问一句:“有什么好笑的事情?”然后想起来今天是周老将军家吃年酒,周亦玉不知道又有什么笑话可看了。

    看着将军们都喝得红通通的脸,朱宣对朱寿道:“泡醺醺的茶送进来。”一进来一个书房里都是酒气。

    “今天没有看到周亦玉,我们上午帮着周老将军找周亦玉找了半天,过了中午才吃的饭,所以没有少吃。”尹勇也喝得不少了,坐在那里对着王爷笑嘻嘻。

    朱宣只关心周亦玉又怎么了:“周将军又去了哪里?”这是过年,难道也跑到军中去了。看一眼薛名时,是捂着嘴后堵住笑容的表情。再看别的将军们这才说出来。

    “今天一早周将军就不在,说是被人出主意气走的。”杜威没有打听明白,觉得事不关已自己可以说。

    薛名时赶快先把尹勇招出来:“这主意是尹夫人出的,周老夫人昨天在我们家,只是和尹夫人说了半天话。”

    “还有薛夫人,”尹勇又把薛夫人也拱出来:“主人一定是知道的。”尹勇是能多拉一个人下水就拉一个下水。

    薛名时随便就看了王爷一眼,朱宣十分明白,这里面还有妙姐儿,又是一道目光从自己脸上不经意地掠过,是尹勇的,让南平王更加的心定,妙姐儿伙同薛夫人,尹夫人又一起对周将军做了点什么。

    “是药。”王小虎一语就揭破了。朱宣手一歪茶碗差点儿合在自己身上,幸好立即又抓起来只洒了一点儿在身上。

    很能沉住气的朱宣心平气和地问众位将军:“是怎么一回事?”不关已事的杜威说出来:“说有女眷们给周老夫人出了主意,给周将军茶里下了药,想让她圆房。这是猜测的,还没有得到最后的证实。”

    “我们上午到周老将军家里,就看到周老夫人在房里坐着哭,说周将军不孝顺,不就是给她下了点儿药,大过年的她又跑走了。”听到这里朱宣压抑住自己大笑的冲动,耐着性子听下去。

    尹勇补充完全:“这主意十分八九是昨天在薛将军家里吃年酒的时候出的,周老夫人昨天一直和几位女眷坐在一起。”这几位女眷是沈王妃、尹夫人和薛夫人,朱宣不用听就能想得出来是哪几个人。

    几位将军看着王爷还是没有忍住,也一下子笑起来,王小虎道:“要说这主意出的是不错,只是被周将军发现了,她没有喝。”

    杜威再补充一句:“到现在也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问过城门上的人都没有看到周亦玉出城。她外面的房子我们都翻了底朝天,有耗子也找出来了,就是没有见到周将军。”周将军的行踪到此时成迷。

    一直到晚上朱宣才知道周亦玉去了哪里,“在妙姐儿的房子里?”朱宣坐在床沿上看着镜台前卸妆的妙姐儿。

    “她一早在王府门外拦住我的马车,让她没地儿去,而且说这个主意我应该也有份。”妙姐儿心虚地对着朱宣笑一笑:“所以她要住到我那里去。”

    把头上一个金凤珠挂取下来给瑞雪,妙姐儿颇为高兴地道:“我把周姐姐一直送到小房子里去,安置她好,我才去周老将军家喝年酒去的。”

    朱宣配合地点点头,对妙姐儿道:“那你是什么时候说出来的呢,一直就看着周老将军和夫人着急不成?”这个孩子出完了主意再帮着藏人。

    “我先开始没有说,和周姐姐说好的。”妙姐儿看着瑞雪把自己的头发解开,一点儿一点儿梳理着,对朱宣道:“后来将军们要帮着去找,周老将军很高兴,一起都出去了,我才告诉周老夫人的。”

    朱宣呵呵笑起来,夸奖道:“真是个好孩子,居然还会说出来。”沈玉妙看一看镜子里自己的面庞,多么心肠好的一个人呐。

    “所以我们一直玩到现在才回来,周老夫人不着急了,点了几出好戏,让我们听完再说,我们就都留到吃过晚饭才走。”妙姐儿梳洗好了,站起来去换寝衣。

    换了一件淡淡雪青色的绣花寝衣,坐到朱宣身边去,沈玉妙很有诚意地请教朱宣:“可是表哥,周老夫人拜托我,再在周将军的茶里下一次药。你说我同意还是不同意?”

    朱宣看着妙姐儿微嘟的红辱,貌似天真无邪的面庞,问她:“你是同意了还是没有同意呢?”沈玉妙嘻嘻一笑:“我当然是同意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早就答应过周姐姐,让她安心地住在我那里,周老夫人说得太晚了,我同意过以后又让人去告诉周姐姐,明天早上的茶不能喝。”

    这样两面都做到言出做到。

    “妙姐儿,真是个好孩子。”朱宣只能再夸奖妙姐儿一句,把她搂在怀里,道:“给别人下药,你还是先想着疼疼表哥吧。”

    “嘻嘻,”房里只有沈王妃的嘻嘻笑声,瑞雪带着丫头们把房外的大灯熄掉,只余下几盏小灯,交待上夜的丫头们警醒着点儿,这才回到自己房里去。

    只去了这几家,又去看了梅表姐,余丽娟,再就是家下人请,妙姐儿倒是愿意去,这都是她可以随意的地方。

    房里坐着和妙姐儿说话的是若花,也是过年那几天赶到,正在和王妃说话:“各处铺子都看过,都说今年贩麻好,几个过年前回家的管事的,我让他们顺路再贩些纸张,这都是有利息的。”

    “这个倒是要听你的,我也不懂得。”沈玉妙在这样的事情上只知道拿钱,必须要谦虚一下。看着若花出落的面庞,妙姐儿忍不住笑一下:“你成亲以后比成亲前还要能干,而且象是更好看了。”

    这是爱情的滋润,还是家庭的滋润,若花眼睛一转看一看房里无人,也同王妃没大没小的开一句玩笑:“王妃成亲后,也是。。。。。。”到底没有说完,脸一红就低下头去。

    沈玉妙用手摸摸自己的脸,对着若花道:“我有一瓶好东西给你。”然后也不用丫头们,自己去镜台前拿来给若花看,是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里面装着嫣红色如胭脂的小半瓶水一样的东西。

    “看,是这样打开,”妙姐儿打开给若花看:“这是商队新带来的香精油,玫瑰香的,如果是香熏炉,只要滴一滴就够用了,我试了不错,春暖如音明波都给了,这是特意给你留着的。”

    若花接在手里站起来道过谢,重新坐下来时问王妃:“朱寿家的,倒不是家生子儿?”然后掩口笑:“哪一个家生子儿愿意嫁给朱寿?”

    “象是要嫁他的人不少,”妙姐儿也是一笑,听若花又道:“倒是生的挺好,与朱寿挺配的。只是听说朱寿习性不改,也是三天两天生气。倒是朱禄是个怪脾性,成亲以后没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出来。”

    妙姐儿为朱禄正名:“朱禄是个难得的,现在成了亲不是很好,以前那么的犟,象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想一想就要笑。

    “朱寿家的和如音在一起,她对我说不愿意回京去,说她象是有了,坐不得车,我看着她的意思,也是不愿意和朱寿一起回京去。她对我说,回京里有什么事情也没有我给她做主,她来府里的时间不长,太夫人面前没有怎么去过。”妙姐儿闻一闻自己的手指,刚才弄了香精油,这香气会一直有几天。

    从京里过来的若花想一想太夫人对王妃道:“我走以前去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还管了一件闲事,说二门外林成家的打自己老婆,太夫人说王爷都不打老婆,你倒打上了。”

    主仆两个人相视而笑,沈王妃转又轻叹道:“世子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闵小王爷自去了京里就没有怎么在我面前呆过。还有端慧,我看着公主来的信,左一封右一封都是说端慧怎么怎么好,真是担心公主把小郡主要抢走了。”

    若花用手里的丝帕掩口笑着:“迟早都是别人家的人,您看看,你的媳妇儿不也是在您这里,”正说着顾冰晶,门帘打开,顾冰晶走进来,先对着妙姐儿行过礼,才道:“朱伯母,我去摘花儿了。”

    “去吧,”沈王妃和气地道:“雪还没有滑完,小心着走。”看着顾冰晶走出去,若花才微笑道:“我听说顾姑娘在这里,您是按着当初王爷待您一样待她的,只是那月份银子就不少了,怕是顾姑娘回京里去,不要乱说才是。”

    让人说南平王府里豪奢,又要多一个人来说。

    妙姐儿手放在自己膝上,含笑道:“她对我说过,比她在家里还要多,看着小,倒比我当初来的时候懂事,至少表哥说她从来没有惹过人生气。”

    “王爷又要提以前的事情,”若花抿着嘴笑,想象一下朱宣说这话时一定是无可奈何的表情:“也没有惹过王爷几次,再说太夫人不在这里,只是和王爷在一起,也是要时时顺着他喜欢的心思,也够您拿捏的了。”

    沈玉妙心想,是啊,一开始的时候被表哥吓得不轻,又不让人说话,又不能容人反驳,有一点儿不顺着他都不行。

    看一看房里挂着的猫倌上任图,上面是肖似自己的面庞,沈玉妙微微一笑,夫妻没事就要指着这图开几句玩笑,认真来说,这画倒是画的不错。

    顾冰晶从房里出去,看一看身后的丫头绿影手里拿着小花篮,里面放着金剪刀。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丹珠同瑞雪坐在一起正在看着自己。

    每一次看到顾冰晶,丹珠就看看她,觉得她日子过的挺好。每天也是早早起床,可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进来请个安行个礼,然后王妃就会让她回房去:“不用在这里侍候了。”她就可以走了。

    听到别人的称呼,象是一位小姐,而且人人都看着她笑,丹珠只能认为她父亲一定是一个大官,正在想着,顾冰晶的手指对着自己,对瑞雪道:“瑞雪姐姐,让她去给我拎水浇花,好不好?”

    瑞雪赶快站起来笑着回话:“她和姑娘倒是差不多的年纪,算起来应该比姑娘大上两岁才是,只是礼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