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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0 部分阅读

    这才有几分宽心的石姨娘用手里的丝帕在苦雨头上拍一下,笑着交待道:“这话不许再对别人说,知道不。”然后再拿一块点心给苦雨,让她一起走出来:“去看看天去,下雨天一暖和,花就催开了。”

    再次走出房门的石姨娘这一会儿不忧愁了,以前和易姨娘争风的时候,次次都落下风,不也一样过日子。

    雨花和几个丫头都过来伴着石姨娘,有说有笑的开始猜测王妃会赏什么下来。。。。。。

    妙姐儿一回到房里,就看到如音还在分东西,过去看一看笑道:“你理好了给我看一下就可以送出去。”

    “明天送吧,今儿太赶了,这东西样数挺多的。”如音带着几个丫头正分得一头汗,对王妃笑回了话。

    瑞雪微红着脸过来回王妃:“王爷请王妃快些去呢。”妙姐儿也不好意思了,道:“我就来。”表哥一回来就说要洗澡,此时应该在里面呢。

    正要过去,毅将军进来了:“母亲,我住在哥哥的房子隔壁,是这样的吗?”毅将军从一回来就先看着自己住在哪里。

    拉着儿子的小手,妙姐儿笑眯眯:“是啊,喜不喜欢,母亲刚回来,还没有换衣服呢,等晚上抽个时间去你房里看一看,明儿好好帮你挑几个丫头,今天晚上还是朱禄和乌珍服侍你好不好?”

    毅将军心满意足,本来是想过来拉着母亲的手去看一看房子,已经想好要这个要那个,这一会儿高兴了,松开手道:“好,我先去找禄大叔了。”

    朱宣在氤氲水气中已经泡了一会儿,又往外问一声:“再催催王妃去,有什么事情明儿再说。”有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定今天这一会儿磨蹭在外面。

    回答他的是妙姐儿的声音:“我来了。”沈玉妙换过衣服,披一件纱衣正在往这边来。朱宣这才懒洋洋的应一声:“我都等急了。”

    这是一个小小的玉石池子,两个人一起坐进去就有些满溢,妙姐儿解去纱衣进来,才解释道:“和儿子在说话,明儿为他选丫头。”

    朱宣舒服地泡在水里,还是一声嗯:“这一次你好好的挑,不要弄到自己又疑神疑鬼,一个名字也大惊小怪。”

    “犹怜这个名字就是不好,”妙姐儿不服气,朱宣在热水雾气中道:“犹怜二月份杨花迟,犹怜不负湖山处,你这个傻孩子,乱担心就是。”

    一捧水泼在朱宣身上,然后是妙姐儿格格的笑声:“表哥你再说试试看。”。。。。。。

    半个时辰以后才传晚饭,朱宣和妙姐儿都是头发半湿,漉漉垂在衣上,毅将军也是一样,他也刚洗过澡出来,等晚饭的时候,正在和母亲要人要东西:“我喜欢的丫头。。。。。。”

    朱宣斜斜歪在迎枕上,看着妙姐儿又要变色了,儿子喜欢的丫头,妙姐儿一听又要觉得是丫头有意讨好出来的。

    然后是要东西,房子要这样收拾,那样收拾,这个妙姐儿听着最喜欢,而且对朱宣道:“这一点儿上儿子最随我。”收拾房子是妙姐儿最喜欢的。

    朱宣不同意:“是吗?”看一看妙姐儿,是谁把你收拾得这么好的,然后评一句:“小丫头又没有良心了。”

    一时晚饭上来,明波侍候完饭菜送上去,听到房里说话声音也没有了,王爷是不喜欢吃饭说话的人,王妃要是不说话就是安静的一顿饭。

    “走吧,我们吃饭去。”一起来的银文喊着明波一起走,送完饭菜就没有她们的事情了,一旁厢房里不侍候用饭的丫头们都在这里静静的吃晚饭。

    吃完以后,春兰和明波一起走到院门来,走开几步在池子边上站着,两个人悄声在商议:“你看到朱寿了吗?”

    春兰摇头笑:“你想他了,下午为什么不去书房外面找他。”明波和朱寿的事情春兰最清楚,明波倒是不知道王妃有把自己给朱寿的意思,只是看来看去认识的府里小厮中间,朱寿长的最好。

    福禄寿喜都是面目清秀,不过只有朱寿是没主儿的,明波的眼睛一下子就看到朱寿,朱寿又主动过来,当然明波就服就了。

    明波交待春兰:“你也快一点儿找一个吧。我们跟着王妃来,不就是怕留在京里耽误亲事。”春兰苦笑:“一个朱寿被你弄上手了,哪里还有人。这里内宅足够大,园子也足够大,能够出来行走的小厮却是不多。王爷不在家,我看一只公苍蝇也进不来。我们是王妃的丫头,又不能往二门外乱走,哪里有人挑。”

    明波安慰道:“王妃是要管家的,总是有管事的小子出入的。我觉得跟来就好,个个人都说,王妃身边的丫头嫁的都好,福禄寿喜里有三个人都是找的是王妃的丫头。”

    两个人这一会儿没有事了,站在这池子边说闲话,春兰犹豫几次才对明波道:“你有听人说朱寿的事情吗?”春兰不相信明波没有听到。

    明波很有把握地道:“听说过不少,”刚说到这里,听到有人在喊:“是谁在那里呢?”却是几个管事巡夜的妈妈打着灯笼过来,两个人面对池子站着,背对着后面都没有看到。

    “这天晚了,两位姑娘还是进房里去,白天再来玩吧。这池子水也深着呢,就是弄湿衣服也不好。”

    明波春兰这才走进院子里去,最后一进院子的厢房里,沈王妃带着毅将军正在看房子里要添哪些摆设。

    正房里朱宣居中坐着,朱寿刚送来几封信,朱宣正在看信,不抬头对朱寿道:“你也歇着去吧,这一路上该累了。”

    朱寿答应一声走出来,看到明波在桂花树下站着,眼若明波地对着自己笑,朱寿勾搭丫头,从来不在主子面前有样子出来,只是装作看不到,就走过去了。

    有几分不甘心的明波看着院子里的人都做自己的事情,一时没有人注意,悄悄跟在朱寿后面走出去,刚走出院门就看到树后闪出一个丫头来和朱寿在说话。

    明波哼一声,此时不是和朱寿理论的时候,转身这才走进院子里,往自己房里去了。

    厢房里的妙姐儿正笑得不行,听着儿子要东西:“要和哥哥的一样,不过可以比他少一样。”毅将军是如是要求的。

    伸出手在儿子头上摸一摸,妙姐儿答应下来,朱禄带着人,从下午回来就开始收拾,这一会儿还是在收拾着毅将军的书,京里新买的摆设。

    “这一个放在最上面的阁子上,”毅将军说完再看一下,又觉得不对:“还是拿下来,这样一个玉摆件,放在下面我还可以玩一会儿。”朱禄再放到下面来,是一个玉的福猴。

    沈王妃笑意盎然地看着儿子收拾房子,心里在盘算着给儿子挑哪些丫头最好。要是依表哥的,就是按毅将军喜欢的给他。

    朱宣对于儿子们,功课习武见到老子样样严厉,别的方面样样放松。世子先是一个月在家里请三次客,再就次数多起来。

    妙姐儿还怕儿子耽误功课,朱宣倒说过一次:“这个随他的意思办就是。”怎奈妙姐儿这个慈母不肯,所以南平王夫妻一出京,据后来赶到的徐从安的话来说:“世子一个月要请好几次客。”

    沈玉妙只能释然,眼前这一个孩子在膝下,问毅将军道:“今儿晚上跟不跟父母亲睡?”毅将军要在新房间里呆着,摇头道:“明儿再跟。”

    然后对母亲道:“父亲说了,明儿请母亲帮我邀一些陪伴的人来。”朱宣晚饭后对妙姐儿说的:“给毅将军请客人,把官员们的差不多大年龄的孩子们请进来,陪着他玩几天,让他自己挑。”朱宣是让儿子自己分辨人,而且郑重警告妙姐儿:“不要帮他拿主意,自己玩去。”

    朱禄听王妃吩咐自己:“明天把家里合适年纪孩子的官员名单拟一份给我看一看。”朱禄答应着,又带着人去摆一把毅将军路上买来的木头雕像。

    房外一直阴阴的夜空,下起晰晰的细雨来,有风飘进房里来,还有几分寒意。妙姐儿交待过儿子,这才带着人由游廊回到房里来。

    朱宣已经歪到床上,等妙姐儿也过来,听着她说下雨,然后说一说儿子摆设房间的事情,最后才道:“表哥,真的是按毅将军喜欢的丫头给他吗?”

    “给他吧,”朱宣人懒懒,声音也懒懒:“他喜欢的不给他,难道给不喜欢的吗?就按儿子的意思办一次吧。”

    第五百三十八章,纷乱

    第五百三十八章,纷乱

    一夜春雨细细到凌晨才住点,地上泥土只见湿润不见泥泞,微天明时,扫院子的妈妈在和如音说话:“这雨也是有眼色的,赶着王妃回来它才下,适才过来时,那一棵老杏树冒出几点花骨朵出来呢。”

    如音进来学给王妃听:“杏花有骨朵了。”沈玉妙刚用完早饭,朱宣是一大早就去会百官,平息书生这件事情。

    妙姐儿倒是有心想去听听表哥对百官说什么,虽然朱宣回来也可以问他,不如在大殿上去感受那种威严更来劲儿。

    在大殿上的朱宣和房帏中总是让人觉得是两个人,想当然是两个人,一旦发起脾气来是毫不留情,不知道为什么,有知道沈玉妙回想一下朱宣板着脸,也觉得可亲,居然也能吓到人,我妙姐儿板起脸来,表哥只是看着笑,真是没份量。

    不得跟去的沈王妃要理家,昨天就让人告诉管家的婆子,今天都到王妃房里来回话。自在京里正式接管家务以后,这是第一次沈王妃正式全权接手封地上的家务。

    朱宣昨天再一次说过,以后表哥只管花钱只管要东西,诸事不管,哪怕妙姐儿种一园子丝瓜花,想来也是好景致。

    看着面前小桌子上的粉瓷小茶碗,妙姐儿回想起来朱宣的话,再一次含笑不已。表哥只会说,只是忘记一件事情,封地上的各种进项,商队和外面商铺的各项收息都在自己手里,只是朱宣的私房钱不见踪影。

    他的那些让沈玉妙一想起来就有几分担心的大笔私房银子,让沈玉妙一想起来就要想尽办法找理由帮朱宣能抹平一点儿就抹平一点儿的银子,一点儿也没有见到露出来。

    妙姐儿只所以知道有这笔钱,还是看帐本的时候看出来的蛛丝马迹。看一下房里静候的大小丫头,不给就不给呗,沈玉妙又想噘嘴了,不给钱就多多的问他要东西。

    “母亲,我去上课了。”和母亲坐在一起吃早饭的毅将军擦完手脸,下榻来对着母亲回话。沈王妃站起来,拉着儿子的小手道:“我送你去见先生,今儿中午给先生摆席面,你要好好的听先生的话。”

    送着儿子到厢房里,两间厢房一间是毅将军睡卧处,一间是他念书的地方,先生却是史敬功。毕长风依然回京,做他的三不靠名士去,朱宣不容易把他一路扶到这个名士位置上去,又结交太多人,不舍得让他丢弃。

    想一想那个赌棍莫秀才也以认识毕长风为傲,南平王对毕长风就更满意了,命他在妙姐儿生日那天看完戏,在小院子里住一阵也使得,回京去也使得,为毅将军重新请史敬功为先生。

    看着一群人从游廊上走来,沈王妃身穿一件菱锦妆花云纹的衣服,更显得眉目如画,一手拉着俊秀的毅将军,母子两个人犹自笑语着慢慢行来,史敬功赶快就迎出房外来行礼。

    “先生不必客气,”妙姐儿含笑对史敬功道,然后把毅将军交到史敬功手上,又交待几句,这才转身往回走。

    史敬功领着毅将军进房里来,房内书案上书已经摆好,墨盒打开也研好墨,跟着毅将军的几个小小子也是随着楼船先到的封地。

    打开书看着书案后面坐着的小王爷,史敬功心里还是很满意的。以前总是羡慕徐从安,王妃座师,世子座师,王爷对于徐从安格外的一份尊重,有时候私下场合会称呼一声:“从安兄。”

    王妃见了徐从安从来是行半礼,让史敬功很是羡慕一下。

    现在自己教二小王爷,在旁人看来,这就和徐从安有一个比拼了,史敬功是徐从安举荐而来,昨天想了一夜,不求无功,但求无过,不过事事尽心就是。

    坐在师位上的史敬功是分外的心里满意。

    妙姐儿回到房里,又坐上一会儿,看着如音把分好的东西一一送过来给自己看过,两位姨娘当然是格外的丰厚,一直就是这样。

    昨天回家来,两位姨娘一一出现在自己回房的必经之路上,为着什么,当然不言而喻。妙姐儿没有几年对姨娘们格外担心的心理,也不是没有成亲前的不放在心上。

    昨天的一个照面,姨娘们还是花枝儿一样,沈玉妙吩咐如音:“让人把东西送去吧。”心里微叹一口气,京里有夫人们,封地上有姨娘,要么是我的痛苦建立在她们的快乐上;要么是她们的痛苦建立在我的快乐上。

    妙姐儿自己一个人时候,不止一次想过这件事情,朱宣对自己处处呵护处处体贴已经是毋庸置疑,如果他真的要去姨娘那里,虽然这样想很是痛苦,妙姐儿也决定一时的难过往肚子里吞了。

    这算不算是在这里许多年,被同化了,沈玉妙也不能给出一个确切的说法来,不过心里还在回想,前几年的封地上,表哥一次也没有去过姨娘房里,只能这样想一想。

    如音让小丫头们捧着东西刚要出门,又转身回来笑道:“姨娘们来了。”石姨娘和易姨娘来请安,当然是来的早,打听王妃早饭毕了,就一直过来,是路上遇到的,两个人都心怀鬼胎。

    昨天迎着王爷迎安,也没有见到他有什么表情,两位姨娘在晚上都知道对方候在路上请安也没有什么礼遇,这一会儿相见时,眼睛只一碰就避开,只是笑:“一起走。”就一起过来

    沈王妃含笑:“起来吧,给你们带的东西,正要让人送去呢。”石姨娘和易姨娘道谢后,刚说两句闲话儿,朱子才家的进到房里来,笑着回话:“管事的都齐了,不知道王妃在哪里见,听说在京里是院子门旁的偏厅上见,那里也收拾过了,请示王妃在哪里见?”

    “就在偏厅上见吧,昨儿我看过,你收拾的好,对我的心思。”瑞雪进前一步,扶过沈王妃,姨娘们也跟着往外面走,看一看沈王妃如何理家。

    黑压压的不少人,最外面一进的偏厅外,廊下院子里都站满了人,就是石姨娘和易姨娘也没有想到有这么多的人,第一次见到齐集于此,还真的是不少。

    门帘高打,沈王妃居中高坐,身旁的丫头们两边雁立,轻声说话的是沈王妃,出来大声传话的是瑞雪。

    两位姨娘侍立在王妃身旁,大气儿也不敢出,看着王妃交待瑞雪,瑞雪再大声传话:“以后各处的事情归各处的管事头儿管,有不好的只管来回话,管事头儿有不好的,循私的也只管来回话。

    哪一处不好,就和哪一处的人说话。王妃房里的丫头,银蟾帮看着各处茶水茶碗,金银玉铜器皿不在其中,有少的,迷失的,一层层追究下去;绿葵帮看着各处的零星花费使用,衣服首饰添补不在其中。。。。。。”

    石姨娘低下头来,沈王妃房里这么多的丫头,成了这么多的管事妈格局,虽然是帮看着,这都是沈王妃的耳朵,这样一弄,她虽然是初管家,倒是轻松不累。

    绿葵帮看着各处的零星花费使用,如果有丫头妈妈粗使婆子等人的汤药等费用出来,报上来给帐房,再由绿葵算一遍,最后才是沈王妃看总帐,想来她不耐烦一笔一笔看下去。这样的主意应该是太夫人帮着她出的吧。

    新的管事规矩足足就讲过半个时辰,然后才是瑞雪代王妃问话:“有没有听明白的,或是觉得不容易行的,有好主意的,只管来回话。”

    这个俏丽的瑞雪倒是封地上人人认识,她是过年的时候王爷急忙把她和另外几个丫头唤到京里去的,是管库房上秦家的大女儿,一向说话就是能的。

    易姨娘也叹一口气,凡是挑尖的丫头都跑到沈王妃房里去了,这个瑞雪易姨娘一直是想要到自己房里,长的好,说话也中听,王爷一直不到自己房里来,易姨娘是想换一下身边的丫头,换几个家里也是体面的管事的女儿,等着候王爷。

    不想自己素日冷眼看中的几个丫头,都去到了京里,两个到了沈王妃房里,是瑞雪和丰年;还有的去了方氏和申氏房里,易姨娘只能叹一口气。

    管事新规矩说过,然后再才是回事情,把一茬一茬的人打发走,院子里才慢慢不那么拥挤。朱子才家的在王妃面前也有座儿,正在和王妃说毅将军请客,毅将军房里丫头的事情。

    沈王妃对于这一次儿子房里进丫头,牢牢放在心上,一大早还在想。看着面前笑着听名字的朱子家的,只是微笑一下,决定听朱宣一次。

    对朱子才家的道:“就是这几个人,先到毅将军房里来,让丫头们再把名字抄一份给你。”朱子才的答应着,听沈王妃又道:“给毅将军请客订在后几天里,朱禄把名字给我看过,再来安排。”

    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看着身旁侍立的石姨娘笑道:“姨娘的生日也是在这个月吧,看我差一点儿忘了。”

    提起来生日,朱子才家的又笑回道:“提起来王妃的生日,竟是在路上过的,听说是晋王为您办了一次,是不是家里再补办一回。”

    正说着这个,朱寿进来回话:“王爷回来了,问王妃几时回房去一起用饭,今天备酒请史先生。”沈王妃这才看一看沙漏笑道:“看我,竟然只顾说话忘了时间,王爷竟然也回来了。”

    时辰离午饭时还有时间,朱宣今天回来的早,一直在说儿子请客儿子房里时进丫头的事情,不由得一下子就到这般时候。

    两位姨娘一起跟到偏厅外,听着王妃含笑吩咐:“姨娘们回去用饭吧,不用在这里侍候。”两个姨娘只能答应着对着王妃的身影行礼,各自回房去。

    朱宣在房里已经歪在锦榻上,象是这一次回来,就象是有懒骨头一样,时时就歪着,看着妙姐儿进来才坐直道:“管家的妙姐儿又要忙上了。”

    这又是一句调侃,因为还要出去,妙姐儿只站着笑道:“才不会象在京里那样了,”看着朱宣站起来过来搂了自己一起往摆酒的房里去,史敬功和毅将军都已经在那里了。

    中午一醉,夫妻两个人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