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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3 部分阅读

    不知道为什么,毅将军象是很喜欢毕长风,上午功课结束,还要和毕长风在一处吃饭,然后一个房里午休。

    揉着眼睛出来的毅将军走出来,乌珍打水来给毅将军洗脸,如音看一眼毕长风,这个人倒是会巴结毅将军,不然能这么喜欢他。

    “我要去看母亲。”洗完脸的毅将军立即甩着小手往房里走。如音悄声道:“有客人在呢。”毅将军这才不过去了,看一看毕长风道:“咱们出去逛逛去吧,外面有古街,有好玩的东西呢。”

    朱禄带了一个人要跟去,乌珍却也要跟去,如音笑眯眯站在廊下,看着朱禄和乌珍争了几句,然后是乌珍跟出去了,而且还有话说,斜瞄朱禄一眼:“和你们两个人都要争。”这才跟在毅将军身后出去了。

    “这丫头,也这么凶。”朱禄说完这一句,看着如音站在廊下笑,又和如音争一句:“好好的不在房里当差,有什么好笑的。”然后自己进房里去了。

    如音听着房里的声音,象是哭完了,然后房里在喊自己,赶快进去。却是妙姐儿让打水来:“打热水来。”再给已经坐下的红衣道:“你洗一洗再回去,这就看不出来了。”

    然后安慰她:“你放心,你的烦难事,明儿给你一个回话。”

    看着如音打水进来,红衣洗干净脸,重新匀过面,刚刚含羞坐下来。房外传来毅将军的声音:“母亲,有客人来拜你。”

    然后自己跑进房里来,扑到妙姐儿怀里仰起脸道:“是钦差袁杰。”毕长风这才随后进来,对王妃解释道:“袁大人认出来毅将军。”

    红衣赶快站起来,觉得自己眼神不错,眼前这位的确是一位贵夫人,只希望这位贵夫人能解救自己。

    “你坐吧,”沈玉妙抱起儿子在腿上,看一眼红衣还有泪痕的眼睛:“再坐一会儿再回去,不是说祝老爷晚上才回来。”

    毅将军赖在母亲怀里,对她说话:“我一出门,就遇到他,他说要来拜父亲,我说不说,母亲在,他就来拜母亲了。”

    沈玉妙对毕长风道:“毕先生去会袁大人吧,”毕长风答应一声,听着王妃又交待下来:“让朱禄去订一桌席面,晚上送给袁大人去。”

    红衣惴惴不安地坐着,听着外面有人的请安声,是非常恭敬的:“下官袁杰请夫人安。”眼前这位贵夫人坐在这里,只是微笑:“大人辛苦了,我们爷不在,请毕先生陪你坐一坐吧。”

    毅将军从母亲膝上跳下来:“父亲不在,我来陪。”房里站着的如音、毕长风都乐了,沈玉妙交待儿子:“那就你去陪吧。”

    第五百三十章,纷乱

    第五百三十章,纷乱

    一直到深夜,朱宣和淮王才一起回来,进房里看妙姐儿还在等着。朱宣自己解衣服,看着妙姐儿过来帮着服侍,笑一笑道:“表哥一天不在,你想着呢。”

    沈玉妙嘻嘻一笑道:“可不是想着你呢,表哥,你回来得这么晚,还能不让人想着。”朱宣在妙姐儿头上拍一拍,道:“先上床去,我一会儿就来。”

    如音打水进来,妙姐儿自己把朱宣解下来的衣服放到一旁的雕花衣架上去,自己先坐到床上去,看着朱宣再过来,先告诉他:“钦差袁大人来了,那个莫秀才总以为是得罪表哥的原因,对着袁大人描述完,他就来了。”袁杰一听就知道这个人是谁。

    走到衣架旁,从衣服里拿出来一个小小的锦盒,朱宣走到床前递给妙姐儿:“我协从御史,袁杰协从我。”朱宣是一点儿弄明白皇上想做什么,就是觉得这件事情上自己又成了诱饵,带着妙姐儿这个孩子,心里总有一分委屈似的不舒服。

    打开锦拿,是一个扇坠,妙姐儿放在枕头旁笑道:“这个我可以穿到毛笔上去,表哥,我让朱禄给袁大人送了一桌子席面去。”

    朱宣有几分懒散道:“行,他有没有来道谢。”朱宣觉得,给他都是白给,这琉璃蛋本来就滑,自从他的老师倒了台,更是滑得不行。听着妙姐儿嗯一声:“来了。”

    这才接着妙姐儿刚才的话,朱宣道:“扇坠穿到毛笔上去,妙姐儿,你是冲着好看才写字呢,还是冲着好玩才拎笔。”

    “都有吧。”沈玉妙把枕头旁自己白天拟的信和阮之陵的信呈给朱宣:“表哥请用印。”朱宣打一个哈欠道:“自己去拿去,表哥累了。”

    妙姐儿自己下榻,从朱宣衣内找出小印来,再去另一侧房里的书案上找出印盒来,一一的盖上。这才走回来时,朱宣一只手枕在头上,道:“念给表哥听一听。”

    看着妙姐儿坐到床上去念信,朱宣忽然觉得给妙姐儿请先生真不错,他微闭着眼睛象是很享受妙姐儿软软的声音。突然这才想起来,昨天让淮王听妙姐儿念信,是不是自己又吃亏了。

    “表哥,你在听吗?”沈玉妙念完看着朱宣一动也不动,真的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表哥是躺下来说睡就能睡着的人,而且超乎寻常的警醒,这可能和他打过不少仗有关。

    朱宣微笑一下,还是不睁眼睛:“在听啊,妙姐儿,你再念一遍。”沈玉妙傻乎乎答应一声:“好,”念了前面几句,眼睛往下看,在想这信难道拟得不好,这才明白过来,伏在朱宣身上笑道:“我不念了,表哥你又欺负我。”

    朱宣也笑了,这才睁开眼睛,道:“你再念一遍,表哥听你的声音,就能睡得香。”看着伏在自己胸前的妙姐儿只是对自己脸上看,唇边微微笑,朱宣伸出手来在妙姐儿鼻子上刮一下,问她:“表哥又多了几条皱纹?”

    正在对着朱宣脸上找的妙姐儿抿着嘴儿笑道:“表哥有再多的皱纹,表哥还是表哥。”然后从朱宣身上滑下来,在他臂弯处躺下来,听着朱宣取笑:“表哥还是表哥是什么意思?”

    进京来以前说“一进了京,表哥就不是表哥了。”这一会儿又“表哥还是表哥,”朱宣一定要让妙姐儿说个明白:“表哥还是表哥和表哥不是表哥是一个意思?”

    “当然不是,”沈玉妙低低的笑道:“表哥还是表哥,就是表哥有皱纹更好看了;表哥不是表哥。。。。。。”沈玉妙停下来了。

    朱宣侧过身子,搂着妙姐儿在怀里,追问道:“说呀,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沈玉妙格格一声笑,腰上吃痒处被朱宣拧了一把。

    “小丫头,从来就会胡说八道,”朱宣笑骂道:“进京前说,表哥不是表哥,现在问一问你,还是不是表哥?”

    沈玉妙缩在朱宣怀里吃吃的低声笑,过了一会儿才道:“表哥当然永远是表哥。”然后眼神幽幽地看一眼朱宣,就是联姻负心薄幸,也不能改变你是表哥的事实。

    “傻孩子,”朱宣慢慢抚摸妙姐儿的肩头,柔声道:“一件事情放在心里要多久,别说表哥不联姻了,就是表哥联姻,表哥也还是表哥,还是疼妙姐儿的。”

    朱宣从对手之死彻底断了联姻的心,可是不代表他心里会明白妙姐儿真正担心的是什么,女人最担心的只是男人心里变了。

    听朱宣还是这样说,妙姐儿轻咬了嘴唇,这才幽幽在朱宣怀里问出来:“如果郡主进了门,家里就多了一个人,表哥你敢保证你心思不会变,或者是会分心?”沈玉妙抬起眼睛看着朱宣,有几分询问:“你会不分心吗?”

    “别傻了,”朱宣柔声安慰道,这话倒是实在的一句,家里多了一个人,不可能会不分心思。朱宣旧事重提再问这一句,起源于淮王的一番话。

    淮王与南平王两个人在外面吃晚饭,酒过三杯后,淮王突然有了牢骚,对着朱宣大为发泄一通:“我在你们夫妻两个人面前就不是一个好人。

    你自己教出来一个讨人喜欢的妻子,就象你帐下的将军一样,能不让别人夸一下。你不高兴这倒也罢了。

    王妃一看到我,就要想起来淮阳,要知道那个时候你也是同意的呀。”

    一提起来这件事情,两个人一起耍无赖,淮王一口咬定:“我提出来你可以不同意。”朱宣理当回答:“你提出来,我看着你才同意的。你要是不提,就不会有这件事情。”

    几年前兴兴头头欲联姻的两位王爷一起往对方身上推,朱宣想想淮王的话,更加不干:“什么是我不高兴这倒也罢了,你是跟我共处,还是整天想着别人内宅。”

    淮王很是大方地说一句:“我内宅里几十个丫头,随你想去。”真真是一个大方的人。朱宣哼一声:“我没那功夫,你想着吧,你只能白想着。”两个人差一点儿又翻脸一次。

    此时此刻的朱宣,看着怀里妙姐儿亮如闪星的眼眸殷殷看着自己,只是追问:“表哥你会不分心吗?”

    看着朱宣微笑,沈玉妙轻轻长叹一声道:“难怪龙阳君会有叹息了。”这一声轻叹,引得朱宣只能是笑个不停:“你这个傻孩子,最爱记的就是这样的书,那能相比吗?”

    龙阳君对魏王,是男人对男人。朱宣看着妙姐儿等着自己说话,等着自己象魏王回答龙阳君一样回答一句:“。。。。。。如果有人敢对我献美人,我就灭他全家。”

    南平王侧身于幄帐之中,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圆睁着眼睛等自己回话,突然觉得很有趣,这丫头一点儿一点儿在收拾表哥呢。表哥就不说,偏就不说,让你等着。

    一直没有等到回答的妙姐儿嘟起嘴,不能说此时没有三分伤心,把脸埋在朱宣怀里一动也不动。

    朱宣轻轻拍抚着妙姐儿,看着小丫头真的是象是睡着一样,这才轻轻说一句:“表哥也一样对你。”

    一动不动的沈玉妙立即从怀里抬起面庞来,而且满面笑容:“表哥,你再说一次。”朱宣故作讶然:“妙姐儿还没有睡着呢,快睡吧。”

    “不行,”沈玉妙笑逐颜开:“表哥刚才说的话,再说一次。”朱宣不肯说,只是笑:“表哥刚才说梦话呢,什么也没有说,妙姐儿,你听错了吧。”

    看着妙姐儿从被子里坐起来,有几分要哭了:“你说了的,你刚才说了。”然后突然伤心了,我为什么这样象求着表哥说一样,不说就不说好了。

    翻身睡倒,背对着朱宣,一下子很是伤心。朱宣从背后搂过来,低声道:“你这个傻孩子,这话还要说吗?”男人大多哪些,有些话还要说吗?看行动不就行了。

    女人大多喜欢承诺,沈玉妙抚着枕头,只是一心的难过。朱宣伸过头来看一看,妙姐儿小脸上已经是泫然欲涕的表情了。

    真是让人无奈,朱宣柔声哄了一会儿:“傻孩子,好好的出来玩,又要找不高兴。”沈玉妙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一句:“总是我找不高兴,表哥你没有教导好,才会这样。”难得顶朱宣一句的妙姐儿觉得自己忍无可忍。

    这样的话朱宣听了也不高兴了,声音里多了责备:“睡觉吧,什么样的事情该不高兴,都不知道。”

    然后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妙姐儿,伸出手来把她搂到怀里转过来脸对着自己,把那颗小脑袋按到怀里去,这才又是一句:“睡”然后和平时一样,轻轻拍抚着怀里的妙姐儿,自己也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两个人都象是睡着的样子都不动了,又过了一会儿,怀里传出来一声轻轻的笑声:“嗤”地一声,沈玉妙埋在朱宣怀里,突然想起来在山里遇到的曾夫人和袁夫人说过的话。

    “给个背给你,就是不理你。。。。。。”这是袁夫人的话。妙姐儿想起这些话,更要笑了,给个背给表哥也是不可能的,不理他更不可能。

    这样一弄,这一会儿是睡不着,沈玉妙看一看朱宣闭上眼睛象是睡着的样子,就在朱宣怀里动一动身子,看一看朱宣没有反应。

    再拧一拧身子,朱宣还是没有反应,只是背后的那只手重新开始拍着自己,沈玉妙决定今天晚上淘气到底:“表哥,我还没有睡着呢。”

    朱宣这才回一句:“我知道。”动来拧去的,谁还能睡得着。耳边听着妙姐儿嘻嘻笑,刚才要滴眼泪,这一会儿又自己高兴上了,虽然不再和朱宣说话,过上一会儿就自己笑一声。

    笑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有两句重要的话没有对朱宣,这才小小声儿喊了一声:“表哥,你睡了吗?”

    索性也不睡的朱宣睁开眼睛看着那张笑靥:“睡着了还能拍着你。”然后沉下脸来:“快半夜了,你又在闹什么?”

    沈玉妙先是分辩:“我几时闹了,不是有话说,才喊表哥的。”然后笑嘻嘻:“表哥,对你说句话儿。”

    “说吧,”朱宣嗯一声,继续闭目:“你不说出来是不会让我睡觉。”然后声音严厉了:“刚才的话不要再说了,一句话问多少次,自己心里先不高兴,下次再这样的淘气,自己淘气完了再过来。”

    妙姐儿颇有些委屈地答应一声:“那就不说这件事情好了,以后永远都不说。”不就是一个承诺,一句好听的话都不肯说。

    听着身边委屈地声音,朱宣哼一声,这要是说出来,以后没完没了的搅,以后再提以前联姻妙姐儿受委屈地事情,就会把这一句也带出来。

    两个人这一会儿又为妙姐儿一句话各自安静一会儿,沈玉妙才开始说自己的事情:“祝家的那个小妾红衣,她是被强娶的。”

    朱宣静卧听着妙姐儿说话,这孩子声音里还带着三分委屈呢,妙姐儿继续道:“她父亲是京郊的一个秀才,对祝家不了解的情况下订了亲。没有想到是做妾,她说一直回离开,只是一个女人单身不好上路。”

    朱宣道:“要不要表哥陪着她走一趟。”身边的妙姐儿立即不说话了,朱宣为着妙姐儿莫名的委屈,他也不高兴了:“你就会弄这些事情出来,她要是强娶的,去官府里告就是。”

    “不是的表哥,”沈玉妙还要费力地对着朱宣解释:“她说手里当初有婚书,应该是写得明白不是做妾。只是当初是这样的。。。。。。”看一看朱宣只是闭目在养神,沈玉妙也有几分不高兴,一句话就说完了:“让朱禄给她写张路条吧,她只要这个。”

    看着朱宣又要说话,妙姐儿先说话了:“她是父女一起来的,来了以后才看到盐商家里不象是正经娶亲的样子,一乘小轿就来接。

    她父亲在客店里等着,婚书在她父亲手里。红衣原本是想着既然来了就先进门,看一看再说,没有想到她父亲再也没有见到过,就这么成了妾。”

    朱宣听得一脑门子雾水,道:“她现在想怎么样,如果她没有婚书,妙姐儿你就是在胡闹了,帮着别人家里逃妾?”

    沈玉妙嘟了嘴,发现自己这一会儿心情不好,也没有解释的心情,闷闷的一个人呆一会儿,从枕头旁把朱宣给的锦盒拿进来,扇坠拿在手里凉凉的把玩一会儿,才闷声说一句:“谢谢表哥。”收到礼物,这一会儿才开始道谢。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妙姐儿心情才好一些,想想自己昨天晚上真的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时情绪,一定要追着朱宣要他承诺,伸出头来往外面看一看,朱宣坐在外面。这才从床上起来,让如音帮着穿衣服。

    刚吃过早饭,淮王要出去,江秀雅留在房里,看着南平王没有出去又不好过来,只是坐在房里实在是有点儿闷,看到如音在院子给新买的花浇水,走过来和如音说话,悄声问她:“王妃在房里做什么,怎么不出来玩一会儿?”

    如音往房里看一看,小声地道:“王爷在看着写字呢。”厢房里也传来毅将军朗朗的读书声,江秀雅在院里站一会儿,听到门响,这才扶着自己随身跟着的一个丫头进房里来。

    打门的这个人却是昨天晚上的钦差袁杰,朱禄领着他在廊下站了,自己先进去回话。朱宣听完了道:“请他进来。”这才缓步走出来,袁杰已经进了来,对着朱宣行下礼去:“王爷。”

    如音进来送上茶,再进来看看王妃,沈玉妙招手命她进前来,悄声说了几句话,如音点头答应:“我这就去。”说着走出房来往门外走。

    一拉开门,去买东西的朱禄正好在门口,有几分疑惑:“你去哪里,好生生的跑到门口来给人看?”

    如音也不理朱禄,径直昂着头往外走,一面走一面自语:“我给不给人看,关你什么事。”朱禄气到了,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院门台阶上,身后还有一个人,两个人一起去每日所需,毅将军玩的东西等等。

    “你拿进去。”朱禄交待完身后的人,就跟着如音一起走,走上几步追上她,一把抓住如音的手:“你哪里去,不在房里当差,去哪里?”

    如音把朱禄的手甩开,很是得意地道:“你管我哪里去,大街上不要拉拉扯扯的。”朱禄又气结一次,站住脚道:“好,我随你往哪里去,你走丢了倒不错。”

    看着如音也不回话,茜生生的一件青衣裙走在洒扫干净的街上,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朱禄找一个太阳地里站着晒太阳,一面看着如音作什么。

    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红门里,如音敲开门进去,过了一会儿和祝盐商的那个小妾红衣一起出来,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往回走。

    看不明白的朱禄只能先回家了,还要把大门开着给如音留着。看着如音却先不进来,和那个红衣站在门口还在低语。

    好奇心大盛的朱禄只能悄悄走到门后面去听,听到如音鼓励的声音:“你敢去,就能帮到你。”然后是红衣娇弱的声音:“你们,真的能帮我吗?你们家的夫人到底是什么人?”

    如音继续含笑安慰红衣:“你别怕,房里坐着的是钦差袁大人,你冲进去,跪到他面前喊冤就行了。你可别跪错了,坐上位的是我们家爷,坐在下面的才是钦差袁大人。”这是沈王妃的主意,自己说不清楚,干脆让红衣自己撞来就是。

    红衣半信半疑地还是不敢去,只是犹豫地看着如音笑,如音笑道:“你可以放心,就是不成,你在这院子里的事情也不会传到你们家去的。”

    低下头思忖的红衣要好好想一想,莫名地成为盐商的妾实在不是心里所愿的,只是远在京郊对这里又不知道,一时被骗到这里,与家人又不通信息。求到妙姐儿面前来,是莫秀才在山上被抓时,对着朱宣大为哀求,红衣才一时有这样的心思,或许眼前这一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