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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2 部分阅读

    我。”然后在母亲一片歉意声中,带上三分气乎乎再睡到中间去,紧紧抱着母亲的身子道:“这一次不要再撇下我才好。”

    母子这样对话,一向警醒的朱宣也醒了,只是没有动,眯一条缝看着儿子抱着妙姐儿睡,心里想一下,这样你更容易到床里面去,不如贴着父亲,倒不会把你半夜里弄到床下面去。

    没有想到这小子半夜里又醒了,朱宣继续睡觉,每天早上料理儿子睡在哪里这件事情,倒成了老子的事情了。

    一早起来,毅将军乐陶陶把母亲推醒:“这一次你没有撇下我。”妙姐儿在儿子面颊上狠狠亲一口,道:“从没有撇下你过,或许是你自己睡着跑到里面去的也不一定。”

    “是吗?”毅将军将信将疑,听得外面的朱宣觉得这母子两个人,倒也猜出一半。

    淮王也是个不睡懒觉的人,听到外面院子里拳风呼呼,走出来看着朱宣教儿子,父子两个人一般的俊秀,看上去就养人眼睛。

    在家里主中馈的江秀雅起身去看南平王妃,却看到她坐在一侧房里的书案前正在写什么,看到江秀雅过来就一笑:“我在写功课呢。”这是那书生露出来的三道试题,明天就是春闱的日子,朱宣让妙姐儿一天写一道试题,然后等春闱出来后,拿印出来的前几名的文章一起来看。

    江秀雅却认字不多,又不好打搅,含笑出来回到自己房里,站在房门口的淮王随口问一声:“怎么不去陪一下,”两个女眷在一起应该是整日有话说才是。

    “王妃在写字,说是做功课。”这样的回答让淮王愣一下,看着院子里朱宣带着儿子在习武,再往房里看一眼,王妃在写字。看着晨曦照进院子里,朱宣认真对儿子说话的身影,淮王更要嫉妒南平王,这人也太会享受。

    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一个字不认识也太无趣,古来多少文人骚客,青楼之中找才女,如果家中也有一个会认字,可以诗酒助趣的人,估计找青楼才女的会少一半。

    朱禄带着一个人出门买早点,前饼果子,豆花儿弄一堆回来,还有几封贴子,都是这附近住户的,都是一个意思:请今天务必一定棋坪里来坐坐,看一看你的衣服,大意不过如此,也有意思浅近的,也有一张词句合乎礼仪的。

    如音已经把那件“朝霞”挂在房里,正在检视那柔滑的衣上有没有需要再弥补的。然后取首饰去,首饰带的不多,只是一个小小匣子,却件件精品。取出来放停当,这才去请用过早饭的王妃来换衣服。

    一身红衣,肤如凝脂的妙姐儿从房中走出来时,朱宣立即就有几分后悔,还是让妙姐儿在家里呆着吧,想来盐商豪奢一定有美妾,昨天那个红衣生的也好看,知道什么是山荆,还有几分儒雅气质。

    可是也比不上南平王妃王府里熏陶出来,礼仪妈妈身后跟随的那种大家气度,坐在房里的淮王惊艳之余,也轻咳一声说一句:“山上冷呢,其实不去也使得。”

    江秀雅忍住笑,我嫁的这位丈夫对南平王妃这种情怀,当然是瞒不了我,只是他只能想着却得不到,轻薄一下都不行,又不是寻常女子。每每这样想时,江秀雅就会忘却淮王的几分冷淡和荒唐。

    不顾还有淮王夫妻在座,沈玉妙听着淮王也这样说话,立即快走一步,双手抓住朱宣的手,带上三分娇嗔对朱宣道:“表哥。”

    妙姐儿时有的孩子气让朱宣总是想笑一下,看着她有几分急了的脸色,朱宣拉着妙姐儿坐下来,安慰她道:“没有说不带你去。”

    想想淮王说的也对,朱宣道:“山上冷,我们近中午时再去,扰他一顿午饭去。”大家一起同意,不过是为玩一下,有必要一大早就上山去,玩到下午再回来,估计明天不会再想去。

    盐商让人来催的时候,朱寿就回说天太冷,晚一些再去。于是乎等着看衣服的人,等着看是谁这么有钱乱挥洒的人在山上苦等。

    山下小院子里,两对王爷夫妇坐在房里笑语,当然朱宣时有对淮王多看一眼不满,淮王找个空子就要多看一眼。只有两位女眷聊得很是开心。

    话题都围着膝下奔跑的毅将军,一半有意一半是真心的妙姐儿用过来人的语气对江秀雅道:“有孩子才是好呢。”话刚说到一半,毅将军又过来了,问母亲:“哪一个最好?”

    房里的人都看着南平王妃手点着自己儿子的鼻子,跟他开玩笑:“个个都好。”毅将军多要求一下道:“现在是我陪着母亲,你坐马车我都在车里陪你,应该是我最好。”

    江秀雅不无羡慕,是真心的羡慕,当然同时白白再做一戏给淮王看:“四个孩子,还有一对龙凤,京里人人都说有福气的人家才是这样。”

    淮王就装作听不到,只是和朱宣在闲聊:“今科的状元不知道是年青的还是老在龙头,前科可是年青的状元,那探花也是生得俊秀。”探花从来是妙人,这样才好摘花簪花才相配。

    “那是襄阳侯的孙子,是他们家的老六,从小儿就生得好。”朱宣随意一句话,眼睛也看到儿子身上,毅将军是诸子之中生得最好的,所以右光禄大夫家对这门亲事几乎是巴着上来的。看一眼毅将军,淮王也跟着看过去,然后恭维南平王道:“从小看大,毅将军一看就是文武双全的材料儿,当然有父萌,可是如果下科场,也定是一位好探花。”

    这样的恭维话,帮父亲的当然是要开怀,此时妙姐儿正在对江秀雅道:“你要是生个儿子,不管象父亲还是象母亲,都是好看的孩子。”然后再自己乐陶陶一下:“我的长子象表哥,三子和女儿却象我,我们毅将军又是生得最好看,有孩子真的是好。”

    淮王看一眼南平王夫妻,两个人当然是真心的高兴,再看一眼地上跑的毅将军,小小年纪想来从小就扎底子,早上举拳踢腿隐然已有架势,这是落地儿就封的一位将军,南平王当然要加意儿培养,不会坠了他的名头儿。淮王只是羡慕一下,再看得养眼一下,别的什么也不想。

    山上诸人等得都着争的时候,才看到山下有几个人慢慢往山上来,其中一道红色身影最为晃眼睛。

    几个盐商一起往山下看,既看美人,又看有钱人;几个美妾一起往山下看,等着看红衣;还有两位正妻在这个时候总是要有身份地坐在亭子里,等到心急难熬时,只是怕那穿衣服的人不来,也不得不走出来几步看一看那山下红色身影。

    一行人却也不少,淮王携着自己的王妃,不得不携,因为南平王就是如此,身后跟着一个小子一个丫头。

    朱宣手里携着妙姐儿,如音朱禄跟在身后,毅将军一身新衣早就先一步跑上山,乌珍当然不比毅将军慢,跟在毅将军身后看着她。

    一下子来了两位美人儿,这山丘虽然不高,却都是袅袅婷婷地扶着别人的手走几步停一停,象是娇弱无力,又象是看这山丘绿树,山上人看穿了眼睛,这才等到这一行人慢慢上了来。

    两个蒙着身影的夫人都是随风欲去,身旁两个贵公子气势的人都是一副好相貌,沈玉妙不能不笑一下,几位美妾中有几道不安分的眼光在淮王和朱宣身上打量来去,眉目开始传情。

    想想陶秀珠说的,表哥少年时候,别人的小老婆也勾搭。再想一想朱宣对于自己被别人多看了总是耿耿于怀,妙姐儿含笑低声对朱宣说一声:“表哥也被人看了去。”

    几道火辣缠绵的目光在朱宣和淮王身上缠绕,两个人都颇不耐烦,如果要放荡的美人儿,不如去青楼上找。朱宣听完妙姐儿这一声低低的娇间,也低声回一句:“你且放心,倒是表哥不放心才是。”几个盐商那眼光更是火热,在妙姐儿和淮王妃身上看来看去。

    雾里看花,当然是分外迷醉,朱宣和淮王同时无可奈何,这一群混帐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位夫人当然是和两位正妻在一起,进到这四周锦帐围住的亭内,沈玉妙这才解下身上披风,这才露出来里面一身“朝霞”也似的衣服。亭子里的人这才开了眼界。

    然后几位美妾进来再看过这一身衣服,和两张面纱下的面庞,就都出去了。两位正妻分外解气,一位姓曾,一位姓袁,在客气让茶之余,先问上一句:“两位家中还有什么人?”

    这两位一个一身朝霞,一个服色淡雅,虽然气质高贵,两位正妻还是担心会是小星,她们自重身份,本着享受我也有份前来,还是不愿意和小老婆坐在一起。

    妙姐儿和江秀雅看一眼互相笑一笑,你们又是什么身份,和我们坐在一起。沈玉妙只是一笑,江秀雅回话道:“家里还有姨娘,两位是问这个吗?”

    曾夫人和袁夫人这才释然一笑,眼前再没有别人,只有几个侍候的丫头,这才微笑道:“看两位夫人风度,也不是一般的人。”

    沈玉妙这才看向那位袁夫人,贴子上字迹娟秀,用词优雅,含笑道:“有劳夫人亲笔书写,我看了那贴子,也是亲笔回的。”

    袁夫人这才轻声低呼一声,有几分敬重道:“我看了那字迹象是闺中所书,原本还在疑惑,师爷们写信哪有这样的娟秀的笔迹。”象是觉得女人会写会看,是件不能的事情。

    “你呀,在我们这里算是一个才女,这不也遇到会写会看的人。”曾夫人年纪稍长,象是三十出头,一脸温和对稍为年青的袁夫人笑道。

    就是出了来,不过在这山上说说笑笑,见一些平时见不到的人,就是玩也逊色几分,女眷们坐在一起喝茶吃东西说闲话,彼此家里的事儿。

    几位美妾偶尔过来再看一眼,私下里窍语,象是在议论那衣服一样。沈玉妙把自己的目光从朱宣身上收回来,表哥站在那里,几道目光就在他身上,他才是应该关在房里的人。

    已届中年的朱宣男人气概之外,又有几分成熟气势,当然会吸引别人的目光,就是男人也要多看几眼。

    相比之下,年青的淮王就象是一颗皮光油滑的新去壳鸡蛋,有些太白嫩些。这样比较一下,沈玉妙含笑把眼睛收回来,脑子里不无几分幻想,以后出门,把表哥关在房里这样才对。

    “。。。。。。他会不理你。”曾夫人、袁夫人和江秀雅正在说夫妻之间的事情,象是说得很入港。袁夫人年青一些,说话较快,补充了曾夫人的话:“先时新婚看着当然好,过得一时,又有新人来,就丢在脑后,但凡劝几句,就要说嫉妒,不然就说没度量。

    勉强斗气能拿得下来几分,进到房里睡下来,给个背给你不说话。出嫁前我妈说女人不要爱赌气,我看这男人赌起气来,不理你,不管你,但比女人还要厉害几分,而且还不会落一个嫉妒的名儿去。”

    江秀雅也笑了,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多。淮王就是一位,高兴就进到房里,混推混揉,全然不管你受不受得了;一时不高兴反正房里丫头多多,淮王只喜欢年青点儿的丫头,姨娘倒不放在心上,丫头不抬名,玩过了就丢。

    曾夫人再补充袁夫人的话,此时无人,眼前这两位贵气的夫人坐下来说几句却是和气,说不上讨教,只是想说一说,曾夫人道:“这样的房子,他要养小的,我当然不干,我说我不嫉妒,随你怎地,你却也不要管我哪里去住。山水风景好的地方儿我要先去游玩一回。”

    说到这里就有几分羡慕:“两位夫人才是能人,能随着夫婿一起同游,这才叫过的好呢。”江秀雅听完这句话,赶快把眼光也放到南平王妃身上,我现在跟着出来,是因为我是新婚,过得半年,只怕也是要落一个嫉妒的名儿。

    几道眼光都在妙姐儿脸上,袁夫人直言不讳地问沈玉妙:“要是你,不理你,不管你,夫妻之间一有不一样的说法就要闹生分,和你赌气,你会怎么样呢?”话虽然直,眼光却有几分乞求。

    沈玉妙觉得这问题真的很难回答,表哥不理我,表哥不管我,几乎是没有。我不理表哥也是空谈。至于赌气嘛,沈王妃手里捧着茶碗很是认真的想一下,自己象是从来没有赢过。

    想了一会儿,对着面前那殷切的两道眼光,还有曾夫人的,沈玉妙让她们失望的问上一句:“为什么要赌气?”

    两位夫人一起噎一下,就是江秀雅也抬起秀眸看一眼南平王妃,难道你成亲这么多年,就没有赌过气。

    在这几道眼光下,沈玉妙有几分心虚,当然是赌过,只是从来不赢罢了。不理表哥,表哥也不烦,一睡到床上往怀里一抱,是不用说话的。也没法抗拒他。还说什么给个背给我不理我。

    这样一想,认真想一想,朱宣象是没有背对过自己睡过,他睡觉要么就是抱着自己,要么就是仰卧对着帐底,妙姐儿不由得有几分绮思,表哥背对着我睡,是什么感觉。

    象是为了弥补自己刚才那句话的无力,沈玉妙又问上一句:“也给他一个背睡好了。”两位夫人又噎一下,江秀雅只能低头来笑一下,一听沈王妃说话就是娇纵人,没有受过挫折的人。

    被人这样问上几句,象是朱宣的好处又出来不少。比如从不赌气,朱宣再生气回房里也是该和妙姐儿说什么就说什么,当然他先教训人。

    比如不会背对人,装睡不理人,至于不管你,丢你一个人在一边,更是没有。只要朱宣不出去,至少半天在书房里,对妙姐儿总是时时担心,害怕她受委屈,或是被人委屈,象是从不担心妙姐儿会委屈别人。

    所以别人的一切烦恼,沈王妃都知道,但离她实在太远。而她自己的委屈,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要是别人知道,会说她无事找事。

    朱寿走到亭子下面,躬身笑道:“爷请夫人出来走一走,坐了有这么一会儿了。”江秀雅低低笑一声儿,看着对面两位夫人目瞪口呆,南平王妃一向是京里出足风头,跑到外面再接着出风头。就是江秀雅也有几分不明白,为什么南平王走到哪里要带到哪里。

    但是随着一起坐起来,再在这里坐下去,象是在讨论如何对待负心的男人。

    沈王妃款款起身,一旁的如音躬身伸出手来扶着沈王妃,听着她含笑对两位夫人道:“一起出来走一走?”

    第五百二十九章,纷乱

    第五百二十九章,纷乱

    朱宣此时正在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身旁一个人,却是那一晚当赌托的莫秀才,那天晚上他是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此时却是一脸谄媚的笑容跟在祝盐商的身后,一口一个“东翁”地叫着,比奴才还要奴才。

    一眼看到是朱宣过来的时候,莫秀才脸上的笑容立即就被打掉了,等到朱宣走近时,冷冷而又看不起的眼光在莫秀才脸上打上一个转,莫秀才人哆嗦一下,把头低下来。

    一旁的祝盐商却是不允许莫秀才不说话,对朱宣一脸是笑道:“这是我新请的西席,教小儿念书,这可是当今的名士。”

    淮王也笑了一下,拱手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哪一科的高魁?”莫秀才挺挺身板,看看朱宣,再看看得意的几个盐商,昂然把自己名字报出来,道:“在下莫文举,也有几篇得意文章,虽然没有中,今科一定在前。”

    淮王笑一下道:“原来如此。”今科一定在前,这是什么道理,这个能掐会算,所才今科奔来。淮王对着朱宣笑道:“想来莫先生这是第一科?”朱宣淡淡。

    莫秀才没有听明白,愣上一下道:“这是什么道理?”淮王这才从容解释道:“先生想来通神算,或知天文星象,今科必中,当然是今科再赶就是。看先生年纪不小,前几科相必没有赶,只有家中苦读。”

    莫秀才红了脸道:“当然没有这样的道理,今科会中,是火候到了,前几科该赶还是要赶。”淮王点头道:“原来如此。”往一旁看一看,没有心情同这位莫秀才再说话。

    祝盐商虽然书上不通,但也看得出来莫秀才这名士没有引起什么轰动。他哈哈笑道:“这是官府的一位大人为我推荐的,他结交的都是天下名士。”

    旁边就有盐商来凑趣,问祝盐商道:“莫先生结交的都是哪些人?”祝盐商笑道:“名动天下的名士嘛,不过那几个,”然后想不起来了,问莫秀才道:“莫先生,你自己说,你都是与哪位名士相交很厚,不是经常来往吗?”

    莫秀才这才重拾几分底气对朱宣和淮王道:“在下与京都名士毕长风是有书信来往的。”淮王也淡淡了,毕长风不就在山下,就在南平王的小院子里。

    自己和秀雅住过来,南平王的小院子立即满满当当,四间厢房自己和秀雅占一间,从人占一间。还有两间一间住着毕长风,别一间要住朱寿朱禄四个跟的人,一下子他们就挤得不行。就这淮王也愿意在这里住几天。

    朱宣更是没了精神,毕长风一向是奉自己的命,结交各处秀才,不知道哪里认识这位赌棍莫秀才。

    几个盐商看着场面一下子淡下来,也觉得无趣,眼前关心的是朱宣的银子,多出来的这位“三爷”也是仪表不俗,大家就先谈银子和生意。

    淮王和朱宣听这个倒还有几分兴趣所在,一下子莫秀才冷了场,祝盐商不无恼怒地瞪他一眼,花银子请你来,就是打一打这个花钱乱买衣服人的气焰的,却全然没有用处。

    莫秀才做了亏心事,有几分束手束脚,被祝盐商瞪上一眼,立即心里胆气大增,他要为自己的饭碗着想。

    当下对朱宣道:“今天虽然山风也有,却也是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眼前绿树郁郁,先生看来也是斯文中人,我们即景联句,来对诗如何。”

    祝盐商一手还拉着那个叫红衣小妾,兴奋的道:“你们都是认字的人,应该对诗,我们不懂“湿”,这干点心多吃几块。”

    朱宣看一看这个不识相的莫秀才,回身对朱寿道:“莫先生要对诗,去喊先生过来陪他对。”一副没有精神搭理莫秀才的样子。

    朱寿答应一声下去找毕长风过来和这赌棍秀才对诗,朱禄则是对备觉受冷落的莫秀才皮笑肉不笑地道:“先生是西席,要对诗当然是我们家的西席来陪你对。”

    莫秀才尴尬的回身看一眼祝盐商,祝盐商想一想这也有道理,对莫秀才道:“有理,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