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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 部分阅读

    朱宣没有说话,王小虎在呈上来的公文里已经说了这件事。他又要筑城,又要安民,管不完这些事情。

    听了铜匠说完了,朱宣才看了那一个铜熏炉,道:“这式样儿是好,外面再用金银鎏一层就好了。这铜竹节儿不中看。”

    铜匠笑道:“爷们一说话就是大家子,城里也有一家金银匠,与我相熟。爷自己派了人送去鎏金也行,丢了银子下来,我收拾好了送到府上去也行。”

    朱宣看了搬弄了那手炉的妙姐儿问了一句:“喜欢?”沈玉妙点点头,笑道:“喜欢。”握在手里匀净舒服,就不想丢下来,笑道:“这个也要。”

    朱宣嗯了一声,吩咐了朱福:“把银子丢下来,让他去鎏了金去再来取。”铜匠一连声的道谢声中,朱宣携了妙姐儿出了店铺。

    王小虎已经回来了,候在了门外,看了王爷出来了道:“乱占了房子的,先是占了临街口的一家,觉得不好,又要同别人换,邻居不肯,就动刀子。先来的人没有王法的人有不少。”

    朱宣听完了,站在街上就交待了:“不许挑挑捡捡的。热闹去处是店铺,没有店铺的住在背街,以前认识的人可以住到一起有个照应。别的人一间挨了一间住。先来的看了空房子就能挑捡了,别人怎么办。”

    听了王小虎答应了,笑道:“先前人少,这一阵子人多了,明儿再贴个告示去,让他们先把里长选出来,再来了府尹,也就好照应多了。”朱宣点点头。

    街上这一会儿热闹起来了,虽然还有北风,可是日头出来暖了许多。这一会儿没有上马,沈玉妙跟在了朱宣身后,外面罩了红色的大披风,又是步子袅娜的女眷,路边上就有人斜了眼睛看她。只是看了身后跟了五、六个人,都身背了弓箭,不象是好相与的,才只看看就转了脸。

    夜深以后,依姑从自己住的房间里出来,在黑暗的走廊上轻手轻脚来到了朱宣的书房门外,看了看四周无人,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一点微弱的光亮在依姑的手上亮了起来。她手里举了一个小小的油灯,照亮了身边。

    朱宣随身带来的东西都放在这里了,衣物有一些在房里,有一些在这里。依姑把东西认真的翻了一遍,象是在找什么小东西一样,细细碎碎的把衣服杂物都捏了一遍。

    然后脸上是失望的不行,又不愿意就走,一个人在房里举了油灯,又看了一圈,这才不得不走出去。

    书房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过了一会儿,一个娇柔的声音轻轻响了起来:“表哥,她在找什么呢?”

    朱宣的声音也是低低的响了起来:“找她想要的东西呢。”一道帏幕后面,朱宣搂了妙姐儿站在那里,从这里可以看到刚才依姑的一切。

    沈玉妙回头看了表哥带了自己过来的秘道,轻声笑道:“以后住在这里,我想看表哥,直接就可以从房里到书房里来了。”窗外的一丝淡淡月光照进来,表哥的面庞半隐半露,英俊得让人眩惑。

    朱宣看了妙姐儿,月光也有一丝在妙姐儿的琼鼻上,他想起来下午看到了石料场挖出的玉石,轻轻一笑,妙姐儿这会儿看了象玉石雕出来的。

    他轻声道:“以后再惹表哥生气,表哥就躲起来,你再也找不到表哥来撒娇胡闹。”沈玉妙把身子更贴紧了他,笑道:“我要知道所有的秘道,难道只有这一条。”看表哥还往哪里躲。

    朱宣抱了她,又从秘道回去了,一面走一面笑道:“妙姐儿知道这一条就行了,以后表哥睡书房,方便你晚上来认错。”

    沈玉妙嘻笑了,从秘道里走出来,房里还是象刚才走的那个样子一室温暖。她笑道:“我白天也可以认错,为什么要晚上去?”

    朱宣在她脸上亲了亲,取笑道:“晚上表哥更想你。白天要会人,不想你。”沈玉妙嘟了嘴,过了一会儿,轻轻问了一句:“我是不是惹表哥烦了?”

    朱宣看了又开始寻思什么了,笑道:“原来妙姐儿也知道。”沈玉妙微红了脸,三、两天就要提一次淮阳郡主,对了表哥敲打一下,如果表哥这样对了我,我也不高兴听。

    烛光中,映得她面色更是殷红了,扑到了朱宣怀里,刚说了一个字:“我。。。。。。”就被朱宣制止了,轻声道:“说了不许再提了。不要再提别人的亲事了。再这样提下去,表哥真的又要睡书房了。”一想来淮王就让人堵心。

    沈玉妙抱了他的腰,幽幽的说了一句:“我试试看。”心里的伤痕难道是一下子就能好的了。为了联姻让我滚。。。。。。不联姻了才疼我。。。。。。

    她找了一个话题岔开了话:“依姑要找的东西,表哥总是知道的。”朱宣心想,在找兵符,找达玛留下来的兵符。他溥衍道:“白天我们不在,她说要帮着收拾往书房里来了一次,被人给挡了,现在还不知道她要找什么。”

    城里来的人不少是吐蕃人,一定会有探子,就是汉人之中,也会有皇上的探子,京里别人的探子。我这一座新城,又把我摆到了风口上去。

    京里王府,封地上王府,都防得严紧,不然也早就有人去翻兵符了。朱宣微微一笑,徐从安回来以后,又前后派了三批探子去,都说达玛王府上闹得不行。

    朱宣还是一个心思,我今年不想打仗,偏不放这个风出去。让他们自己好好自惊自怪一下,闹得差不多了,再把兵符还他们。

    看了窗外明亮的夜色,怀里妙姐儿又说了一句:“今天夜里,不知道这城里安不安宁?可怜那些安分的人一心奔了这座城来,遇到了不安分的人,真是可怜。”

    朱宣搂了搂妙姐儿,道:“车青将军明天到,随身带了五千人。这附近东去一百里,就到了左翼军中。西去一百多里,就是右翼军。等府尹人选定了过了来,这里就安生了。”

    沈玉妙说了一句:“这一段时间还是不能安生了。”突然坐了起来,朱宣抚了她的背,道:“你先安生一些。”

    看了妙姐儿伏在自己身上,笑道:“表哥,你还让我上殿理事呢。”朱宣笑一笑道:“还算不胡闹。”

    沈玉妙手摸了朱宣的下巴,胡子根扎的手痒乎乎,笑道:“现在没有府尹,当我坐两天。”朱宣笑了一声,把她的小手拿开,摸的他也痒乎乎的难过。笑道:“这个不能让你胡闹,这是两回事。”

    沈玉妙笑道:“有了一位府尹,他们有冤枉有处去说了,表哥也可以及时知道他们的难处,能帮他们理理规矩城里也不会这么乱。就我这一个闲人,随了表哥可以指派。”

    看了朱宣但笑不语,搂了他的腰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看了表哥今天高兴,一直有想呢,怎么一会儿让我上殿去,一会子又把我禁在家里不让出二门。人人都说表哥诡诈,表哥又想做什么,不嫌我愚笨,让我也知道知道,免得我一不小心又惹了表哥生气去。”

    朱宣笑了道:“表哥诡诈,这话是妙姐儿也来说的吗?”沈玉妙嘻嘻一笑,又加了一句:“表哥当我是个摆设,可是我不是个摆设。想来一开始就打算带了我来,又是一座新建的城池,百废待兴,难道不是想让我来看一看民生疾苦。总是关在家里,又要说我不懂事。”

    朱宣笑了一声,还真的是说对了。带了妙姐儿是让她出来看一看的,没有想到中途出了淮王这一件事情。弄得现在不知道让妙姐儿出门还是不让妙姐儿出门的好。

    “奸细都近在咫尺了,我虽然不能,有事情就请教表哥。以后再想有这样的机会让我坐几天去,可就没有了。”沈玉妙想了刚才的依姑,她找什么表哥真的不知道。她一定是在找表哥贴身会放的东西。

    沈玉妙对了朱宣上下其手,惹得朱宣笑:“你在做什么?”象是在表哥。听了妙姐儿笑道:“想是她在找表哥随身带了的东西。可是表哥从来也不在身上佩戴什么。”

    朱宣在她背上轻拍了,道:“表哥随身带了的,就是妙姐儿。”沈玉妙又吃吃笑了:“原来不是表哥的马和表哥的剑了。”

    朱宣笑道:“又加了一个你。”

    第三天的下午,依姑看了人在摆东西:“小心一些,这是铜熏炉是王妃新买的,不要碰了上面鎏的金银皮儿。”

    看了东西送进去了,这才交待人:“晚饭都在备了,我回过了王妃要家去看看,你们小心侍候了。”

    看了人答应了,依姑才慢慢出了王府的的门。依姑住的地方是离王府不远的一条街上,是一间楼上楼下的房子。

    依姑家里还有年迈的母亲,是以她总是出门来看母亲。进了家门,房里就有人问了:“这两天怎么没有出来?”

    房间里站着的是达玛王爷的大管家呼律川,他站在楼梯上,脸上是阴晴不定的表情。对依姑道:“上来再说吧。”

    楼上是两间房间,临街的窗户边上有一个人在望风。依姑解了头上扎头的头巾,一头瀑布一样的头发披洒了下来,她掸了身上的灰,才回答了呼律川的话:“南平王和王妃前天到的,王府里事情多,今天趁了晚饭时我才出了来。”

    只从王府里走出这里的这一会儿空儿,天色就渐黑了。“嗤”的一声轻响,依姑取出了火镰火石点着了油灯,才看了脸色更是阴沉的呼律川道:“昨天一位车青将军又带了五千人到了,今天上午又有一位沈府尹来了。听说堂上接了不少状子。大管家还是回去等我消息的好。除非南平王没有把王爷的兵符带在身上,如果带在身上,我总会找到的。”

    呼律川听完了,眼睛里有一道阴郁,道:“昨天东门上放火的人又被抓了两个走,今天我去看了,监狱也是盖得结实,得想办法救他们出来才行。

    兵符南平王一定是带在身上,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会丢下来吗?”为了这个兵符,一年之中,不止是达玛王爷家里闹翻了天,新封的左贤王,还有右贤王,都趁机要瓜分了达玛王爷的精兵。

    再找不到这个兵符,王爷留下来的精兵真的是保不住了。

    呼律川两道死鱼眼睛一样的细长双目又放在了依姑身上,提醒了她:“你找到了兵符,要给我才是。”这个依姑是南诏公主自幼的奶妈,南诏汉化已久,所以依姑自小就学会了汉人的文化。

    依姑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这个你不用交待我。给了你也没有用。王爷要立嗣一定是我们五公子。兵符到了手,我只会交给我们公主。”

    看了呼律川脸色变了,依姑又冷笑道:“大管家,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好好保护我们公主和五公子,你一向对王爷忠心,也应该知道他的心事。

    王爷西去了不过一年,大公子倒派了几拔人来暗杀我们五公子了。这样的事情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

    呼律川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也没有证据说是大公子派的刺客?”几位公子都有可能,“再说了,别的公子们也遇到了刺客,又是谁派来的呢?”呼律川面容上并没有一点动容。

    依姑冷冷笑了一声道:“不是大公子还能是谁?只有他敢和我们五公子相抗衡。至于暗杀别人,公主才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兵符一到手,你就知道了王爷要立谁为嗣了。”除了兵符,达玛王爷就不能再留下点别的,依姑冲了呼律川胸有成竹的一笑。早就留下来了,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这正是呼律川担心的事情,呼律川拥护的是大公子伊丹,他久学汉书,立长不立幼,长公子伊丹母亲是吐蕃贵族。娘家出自于大食,所以伊丹长公子才能从大食借了兵马来。想到了这里,呼律川心里又堵了一下,不想借来的将军却是南平王手下的奸细叫钟林。

    想想两位年长的公子相争,二公子其木合至今只能坐车,有时其木合痛骂了伊丹:“不是你对了我下这样的狠手,战场之上,我也许能救了父亲一条性命去。一定是你耽误了战机,害得父亲死在了南平王手上,现在兵符不见踪影,眼看我们家就要被别人瓜分了。这才趁了你的心意。”

    呼律川长长的吁了口气,如果两位公子不相争,也许战场之上一心一意,也许王爷不会死在南平王手上,也许。。。。。。。这都是也许,但是二公子其木合自从重挫以后,兵力大不如以前,草原腹地那一战,一向随了达玛出征的几位成年的公子中,那一天,二公子的兵马的确是落在了后面。

    依姑又说了一句:“救人的事情有我。大管家还是快点出城吧。这城里现在不象是前一阵子了,我听了现在有了里长和保长了,十户一保,百户一里。而且派了人天天盘查了新来的人的路引,倒比别的旧城还要严谨呢。这位新上任的沈府尹听说是南平王的心腹,事事听他调度。我是为你好,劝你赶快走。”

    呼律川慢慢说了一句:“哦。”为我好,让我走?哼,这个兵符一定要交到我身上才行。不管达玛王爷留下了什么给南诏公主,眼前的形势,立嗣一定要立的是身强力壮的人,才能保得住达玛家族。

    他慢慢问道:“这位沈府尹是几时到的,象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到了,住在哪里又是哪一年的科考出身,这些你都不知道吗?”亏你还学汉书,知已知彼都不明白。

    依姑已经没了好声气道:“我侍候王妃就忙不过来了,那么一个瘦弱的人,房里要那么多的丫头服侍,这还不说,一顿饭光粥就要煮几种,汉人是最会奢侈的。”比公主还要受用呢。

    呼律川也想听一听道:“南平王武艺精良,你可以打一打南平王妃的主意,她应该是不会功夫的。”

    依姑撇了嘴道:“她走几步只怕就会累到,一动步手里就扶了人。汉诗上说侍儿扶起娇无力,我看了就可以比方她了。怎么还有这样的人,时时就象是没有力气。

    又挑剔得不行。一个铜熏炉鎏了金说俗气,鎏了银说不中看。今天刚送来,是一节儿金一节儿银这才算是满意了。”

    “哦?”呼律川来了精神,道:“房里的铜熏炉,不是正好方便你做事。不如一举把南平王夫妇害了不是更好。”

    依姑哼了两声:“我说我是蒙族头人雅布汗的管家,因为他北迁了我没有跟去,这才得已在王府里做了管家。你以为他们这么容易相信人。南平王的两个小厮,总有一个人在书房里守着。不容人进去。

    南平王妃的几个丫头,还有那个姓祝的妈妈,眼睛尖着呢,昨天粥里给她多加了一味补身子的草药,都被她闻了出来,又用银针探了,自已尝了不算也没有让往上送。厨房里的事情,衣物使用,都有人看着呢。我早就试过了,我以为我不想害了他们。”

    侍儿扶起娇无力,呼律川在脑子里想象一下南平王妃的娇懒,南平王是见过的,汉人中算是英俊的了。想来也不会娶一个丑笨的。呼律川激了依姑一下:“亏你是南诏王宫里出来的,这就没有办法了。杀了南平王,可是大功一件。”

    依姑只回了一句:“我知道了。”听了呼律川嘿嘿问了一句:“南平王妃长的什么样?”这些男人就会关心女人长的什么样。全不想想女人也是有能耐的。

    “瘦得能一只手抓起来,说话象是总是捏着嗓子,走路从来象是怕踩到什么。”呼律川听了依姑这样的评价,也在心里说了一句,女人评价起来漂亮女人就都是这个样子。

    呼律川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一个杨柳细腰,声音轻柔,步子袅娜的汉人美女了。看了依姑脸上的表情,呼律川微微一笑,一定是比南诏公主要漂亮。

    最终依姑也没有得到呼律川立即就出城的准话,依姑只是竖了眉毛冷笑不已了:“出了事情你可不能带累了我,我推得一干二净。”

    看了呼律川带了人出门了,依姑这才下楼来,看了装扮自己母亲的一位老人,也是公主身边的服侍人。看了虽然年迈,其实动作敏捷。

    “我要回王府去了,你多警醒了。”依姑想了想,今天夜里还是要回去王府去再去找一找,就是那位突然出现的沈府尹也要去打听一下才行。

    进了王府,就往王妃房里来,依姑与呼律川想的一样,南平王太谨慎了,这位南平王妃看了倒是个好下手的人。

    看了这王府盖得,依姑就觉得心里不舒服,这样的好房子给他们去享用了。王妃房外,看了青芝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一件红色的衣服。

    依姑的心立即跳了一下,这是一件官服,青芝的另一只手里还有官帽,这衣服是一般官员的,不是南平王的冠服。

    看了青芝站住了脚笑道:“说你回家去了,也没有住一晚上。”依姑笑道:“家里人不妨事的,我想了王爷王妃新来,事情多,又回来了。”然后眼睛看了青芝手上的官服,笑道:“这衣服倒象是府尹大人的官服一样。”

    青芝手动了一下,笑道:“哦。”看了依姑满面笑容的问了一句:“听说城里来了一位沈府尹,想来是跟了王爷的老人了。”

    青芝微笑了,道:“可不是,这就给他送衣服去。”然后就走了。依姑看了青芝却不是往外面走的,而是象去找了祝妈妈,心里冷笑一下,探头往房里看了一下,却没有客人,只有南平王和王妃两个人在房里面。

    她刚一探头,如音就走了过来,笑道:“依姑回来了,有事情要回?”依姑只能站了笑道:“来看看。”站了一会儿只能走开了。

    如音这才进去回了话:“依姑晚饭时说出去看家人,这会子已经回来了。过来看看王妃这里有什么要使唤的。我回了她让她去了。”

    朱宣听完了,继续和坐在对面的妙姐儿开玩笑:“沈府尹今天又辛苦了,今天又审了什么案子?”

    沈玉妙闷闷的道:“新奇劲儿一天就也没了。昨儿一天接了十几个告状的,象是奸细的都转给了王将军,剩下的不是丢了鸡的就是跑了鸭的。今天丢了鸡的又回来了,说那鸡昨天夜里迷了路,今天一早又回去了。”

    看了表哥听了乐,就埋怨他:“都怪表哥没主意,昨儿我问你怎么找鸡,你不告诉我。今天那鸡自己回去了,我象个没主意的人。”

    朱宣听了这个抱怨,笑着分辨道:“表哥也不知道怎么帮人找鸡,那鸡要是被我看到了,烤了吃倒有可能。”

    看了妙姐儿沮丧,继续道:“下午更是没有事情,不过是新选的里长保长过来,北七道街上的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