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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点了点头:“一起呆过几天,后来分开了。”

    林志扬垂下眼皮摇了摇头:“那哥们儿可真是个大爷,他以为自己是世界第一呢……”抬起眼皮问我,“他跟你说起过我没有?”见我往后躲,他歉意地笑了笑,“不方便说就算了。我没别的意思,他对我的误会挺深,这事儿没法解释。在看守所的时候我没防备他,我总觉得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值得再提了……我又是个爱面子的人,他误会我也就罢了,可是他竟然动手打了我……这你是知道的。上一批来的伙计告诉我说,你跟他的关系不错……”

    我脑子很乱,不想跟他谈论这些,打断他道:“以后有时间我再跟你交流吧,我想单独跟祥哥谈点儿事情。”

    林志扬的表情很尴尬,看看我再看看董启祥,摸一下头皮,喃喃地说:“那好,等你从小号出来我再找你谈吧。”

    董启祥安慰他道:“别想那么多,听说老汤去了‘一看’,你们暂时见不着面的,等有机会我去找他解释,我的话他还是比较听的。”

    林志扬刚挪了几步又折了回来:“祥哥,我不想在这里值班了,昨天我跟郑队提了,郑队答应了,他说,下批人来了,他就放我走。我跟他提了你……我不太喜欢小杰。”

    寒露又说打得好(4)

    董启祥似乎对这件事情心中有数,在眼前摇了摇手:“我知道了,这样也好。”

    林志扬的嘴唇颤抖起来,说起来话来干干巴巴:“有些舍不得……呵,没办法,这个位置我坐不稳。”

    董启祥拥着他走到门口,小声说:“别担心,蝴蝶来了我有办法安抚他。”

    林志扬一顿,突然提高了声音:“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老是把我往小了看?我怕个蝴蝶干什么?来来来,你别推我,让我好好跟你聊聊这事儿。我为什么跟他结仇?其实这事儿不在蝴蝶身上,是他手下金高惹的……哎哟——”林志扬捂着脑门子蹲在了门口。

    小杰微笑着进来了,顺手一摸林志扬的脑袋:“怎么了扬扬,我还没进门你就给我请安呀?”

    林志扬忽地站起来,摸着被门扇撞得发青的额头,一摔门走了:“你这是故意的。”

    小杰用p股顶上门,依旧笑:“寒露惨啦,被伙计们抬着去了医院,估计这下子不是半身不遂也是个偏瘫了。”

    董启祥点了一根烟递给他:“不管他了,胡四一会儿去小号,你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小杰侧着脑袋看了看我:“伙计你可真够可怜的。行,去吧,我没有什么嘱咐的。”

    对他的感觉很复杂,但是我仍然很感动:“杰哥,谢谢你。”

    小杰摇摇手说:“别叫我杰哥,我听祥哥说咱俩同岁,也许我还没你大呢。”

    我握了握他的手,一时有些尴尬:“我是个大生日,3月的。”

    小杰又笑了:“那我应该喊你四哥,我8月的。”

    想起小广说过的“蝴蝶联合小杰砸挺了吴胖子”,我不禁问道:“你认识蝴蝶?”

    小杰收起笑容,反问道:“你跟他熟悉?”

    我摇了摇头:“不认识,在看守所的时候听小广说起过他。”

    小杰“哦”了一声:“小广人还不错。蝴蝶我认识,关系还不错,那伙计就仨字儿——纯爷们儿。”

    董启祥打个哈哈道:“光听你们吹,这次他要是来了,我再怎么着也得跟他过上两招。”

    小杰一怔,接着眯上眼睛笑起来:“他不一定打得过你,可是真玩儿起来的话,你可得小心老命才是。”

    董启祥哼了一声:“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话是毛主席语录。”

    六指儿脸色焦黄地进来了:“我的妈呀,刚才可真吓人,寒露跟个死猪似的,一抬一哼哼。”

    门又开了,林志扬缩着脖子进来,近视眼似的撅着p股满地乱瞅。

    小杰冲董启祥眨巴了两下眼睛,踮起脚跟,悄悄地转到了他的身后。

    林志扬鬼子探雷似的把p股越撅越高,嘴里不停地嘀咕:“哪儿去了?刚才我没去别的地方啊,奇怪,奇怪,真就是奇了怪了……”

    董启祥边乜着小杰边问:“什么东西丢了?”

    林志扬说:“照片,照片啊,我老婆的照片啊。”说着就抬起了脑袋,眼睛正好撞上六指儿神情诡秘的目光,感觉不对,哆嗦一下,猛地一回头——小杰正拿着一根划着了的火柴往他的p股上凑,林志扬猛地跳开了:“又来了,又来了,”飞起一脚踢在六指儿的裤裆上,“又他妈的来啦!”六指儿连声“哎哟”都发不出来,火烤冰糕似的萎靡成了一团。

    这里正闹着,林队长来了。小杰说声“以后聊”,转身出门。

    董启祥上前把郑队长交代的事情说了一遍。林队长一言不发,看我一眼,扭头就走。

    无影脚大侠(1)

    董启祥不说话,默默地溜达了出去,背影就像一头吃饱后遛弯儿的熊。

    要去小号了,我的心情反而轻松了许多。小号多好啊,一个人呆在一个房间里多清净啊!加刑?加吧,不信这点破事儿还能搬了我的脑袋去,只要留我一口气,我就不担心我出不去……想到这里,脑海里又浮现出我妈佝偻的身影和昏黄的眼睛。蓦然一阵心酸,慢慢踱到窗前,抬头眺望着满天星斗,心头沉重不堪。外面的天瓦蓝瓦蓝,让我怀疑又一个早晨来到了,我是否应该在这样的早晨回到家里?我是否应该在这样的早晨握着我妈的手,告诉她我生活得很好?我恍惚看见我妈在冲我点头……摇摇头,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是泪流满面。

    宫小雷从后面用力搂了搂我:“别难过,你今天走,可能我明天也就去了,你先去打打前站,我去了直接享受。”

    “你知道关我进去是什么意思吗?”我把眼泪挤回去,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别犯傻啦,让我进去就是怕咱俩继续串供呢。”

    宫小雷刚要说话,林队长站在门口大吼一声:“宫小雷严管培训!”

    我的铺盖瘦猴子早就给我捆绑好了。

    我的心里很踏实,林队长这个人很慈善,他送我走肯定跟小号里的队长打了招呼,“杀威棒”我就先免了吧。

    我抱起铺盖,回头盯着宫小雷看了一阵,眼睛里放着这样的信息:坚持住,严管队也有亮丽的天空。

    跟在林队长后面,不几步来到了楼下。林队长站住,盯着我看了片刻,点点头:“这样很好。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政府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我还是那句话,好好考虑问题,争取个好态度比什么都强。”

    我说不出话来,闷头疾走。

    穿过空无一人的c场,又拐过两个宽大的厂房,我跟着林队长走到了一处黑dd的大门口。

    林队长把我往旁边一推,冲里面吆喝了一声:“高队,人我给你送来了。”

    大门“哗啦”一声打开了。

    我战战兢兢地抱着铺盖进了值班室,还没来得及蹲下,脸上先觉得一麻……一只穿着劳改鞋的脚当头抡了过来。我抱紧脑袋缩成了一团。我没有睁开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再跟任何人结仇了。此刻,我的脑子出奇地清醒。在这里我只是一只可怜的苍蝇,命运完全掌握在苍蝇拍的下面,报仇与结仇在这里是一件荒唐透顶的事情。练习无影脚的大侠收住招势的时候,我已经被“练”成了一滩鼻涕。

    大侠过来拉了拉我:“小子,今天先饶了你,再惹事儿我药瓶子让你好看。”

    药瓶子?这位大侠不正是董启祥说过的他的那位好朋友?我抬头一看,眼前金花乱放,差点儿晕倒。原来这位哥哥长得是如此惊险:前额像寿星那样凸出很大的一块,估计下雨淋不着眼睛;眼睛小得非常实在,跟我的鼻孔差不多;眉毛倒竖;两片厚厚的嘴唇让我瞬间想起“谭鱼头”来;整个脸,如果遮住眼睛上面的部分,完全是一只京巴。我不忍再看,全力支撑住身体,脑袋急速地转了两圈儿:看来这位哥哥不认识我,我可不能在队长面前暴露身份,以后还得靠这位药哥照顾呢。我坐起来,冲他陪了个笑脸:“大哥……”

    “监狱里不许称兄道弟!”药瓶子火了,“还大哥呢,我是你大爷。”

    哆哆嗦嗦地跟着药瓶子走在空空荡荡的走廊上,我很纳闷,怎么也不见有个号门?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在幽深的走廊里显得是那样的寂寞与孤单。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无影脚大侠(2)

    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药瓶子掏出钥匙在开一个厚实的铁门。

    哦,原来机关在这里,我不禁感慨,这才是真正的小号啊,监狱跟看守所的档次就是不一样,这个实惠。

    趁药瓶子开门的间隙,我凑上去,低声下气地说:“药哥,我是董启祥的朋友。”

    药瓶子停住手,扭头看了看我,似乎有些不相信:“董启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简单把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药瓶子笑了:“这就对了。你是哪个区的?”

    “河西的,药哥。”看来药瓶子还真的跟董启祥关系不错,我连忙回答。

    “我说呢,原来龙祥跟你一个区住着呢。”药瓶子继续开门。

    “祥哥不是南市的吗?”我没话找话,这样的关系我可得抓牢了。

    “刚搬河西不长时间……不说啦,以后有事儿言语一声。我抽空去入监队看看他,别骗我啊。”

    “擎好吧药哥,”我的心踏实起来,忍不住想说点儿俏皮话,“我是个老实人,张开嘴就能看见……”

    “拉倒吧,”药瓶子回头一笑,“老实人能来这种破地方?”

    “哗啦!”小号铁门打开了。一股腥臊霉烂之气扑面而来。

    “欢迎新朋友入伙!哈哈,瓶子哥,咱们乌龙寨又来又来新兄弟啦?”一个尖尖的像是女人的声音不知从哪里y森森地冒了出来。

    药瓶子锁上门,低下头从窗口叮嘱我说:“没事儿少跟这帮老家伙搭腔,惹了麻烦可别怪我没打招呼。”

    我放下铺盖应道:“药哥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对了,四伙计,刚才你们队上在吵吵什么?”药瓶子走了两步又回来了。

    “没什么,祥哥和小迪他们收拾了寒露一把。”

    “寒露?就是被你们在看守所打了的那个伙计?”

    “是啊,就是他,”我连忙表白,“我可没动手啊,大哥。”

    “哦,看来这个人该打,”药瓶子皱起了眉头,“林志扬也动手了?”

    “他没动手,想动来着,没赶上。”

    “这个油子,”药瓶子别了别脑袋,边关窗边嘟囔了一句,“蛇鼠一窝啊。”

    随着药瓶子呱嗒呱嗒的脚步声,大门“咣当”一声关了。

    我放下铺盖,仔细地打量这间小号……敢情这个号子跟看守所里的差不多大小,就是房顶矮了许多,灯光也比看守所暗了不少。后面堵得死死的,没有窗口,看不见看守所那样繁星密布的天空。门是一样的门,但是门的上方少了那个小窗口,可能是因为这里戒备森严,小窗口派不上什么用场。从下面的窗口看出去,外面的灯光倒是亮堂得很,只是少了那些荷枪的武警,显得还不是那么压抑。

    我侧耳听了听声音,大约估计这里面关了最多五六个人,他们似乎都很熟悉,不停地互相取笑,内容y亵。

    得了,先抽根烟歇歇脑子吧。我打开被褥,开始找烟,忙碌了十几分钟也没找出一支烟来,心里一阵茫然,烟哪儿去了?从入监队下来的时候董启祥不是说都给我预备好了吗?我摸着脑袋站起来,拎起被子用力抖了抖,除了抖出几根弯弯曲曲的毛儿来,啥也没有!我坐在地下摸着脑袋好一顿寻思……对了,“搓”——祥哥不是说烟已经给我“搓”在被子里了吗?我一激灵,三两下撕开了被面。

    好了,在这儿呢!被角处满满当当地堆着一摊烟丝,敢情是祥哥把烟卷整成了烟丝呢。

    火柴杆也不少,足有三四十根,两块火柴皮躺在烟丝堆里,看上去就像汪洋中的两条筏子。

    舒舒服服地倚在被子上,我慢悠悠地捞起身边的报纸,撕了一块长条儿,添上烟丝仔仔细细卷成了喇叭状,悠然拿起了火柴。

    。。

    假女人(1)

    “小白脸,是不是你在吃独食?”是一个自称孟姐的人忿忿的声音,“要是你的话,你的做法就值得大家考虑了。这牵扯到做人的大问题!弟弟,不是当姐姐的说你,看样子你也是个精明人,你是真不懂规矩还是假不懂规矩?”随着哼哧哼哧的喘息声,这家伙的声音越来越粗,最后彻底变成了男声,“兄弟,有你这样做人的吗,我c你那个亲乃乃哟。”

    “对不起啊哥哥,”我连忙趴到窗口上,“刚才我让药大哥给‘忙活’晕了,忘了这茬儿,我认错。怎么给你们分呢?”

    “这就对了嘛,”孟姐又变回了女声,“弟弟,咱俩对门儿,你给姐姐扔过来就是了。”

    我赶紧用报纸包了一小包烟丝给对门扔了过去。

    孟姐飞快地伸出手来捡了回去,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火中取栗这个成语。

    不一会儿,整个走廊烟雾弥漫……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药瓶子来了,“咚咚”地踢着铁门:“开饭啦!”

    我昏昏沉沉地抬起头来,全身上下疼得厉害。我挣扎起身子,吃力地往门口挪:“药哥,这么早就开饭啊?”

    “这还早?都十点多啦,”药瓶子边递着窝头边说,“昨天我去找过龙祥了,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正为打寒露的事情写检查呢。林志扬滚蛋了,昨天就下队了,听说去了三车间。算了,不提他们了。呶,多给你两个窝头。他现在帮不上你什么忙,我先给你一包烟吧……寒露我也见过了,猴里吧唧的,整个一个j臣模样。我听说上到政府下到犯人,没有一个不讨厌他的……你说寒露怎么就这么不是东西呢?”

    我实在懒得再去回忆寒露的事情,含含糊糊地应道:“还行还行。药哥,敢情蹲小号就吃两顿饭啊?”

    “两顿?前几天还一顿呢,”药瓶子摇摇头,突然换了个话题,“你不会记我的仇吧?我可真不知道你跟龙祥的关系啊。”

    “呵,药哥说什么哪,”我笑道,“我这人素质太差,就该挨顿忙活,再说,昨天我脑子也不怎么跟趟儿,这不怨你。”

    “好了,别说没用的了,”药瓶子顿了顿,索性蹲在了门口,“你真的踩人家肚子了?我怎么听着怪残忍的?”

    “残忍就先这么残忍着吧……”我哼唧两声,不想多说了。

    药瓶子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垂下脑袋,微微叹了一口气:“现在严打,听说枪毙了不少人呢。除了该杀的,剩下的都是些不够碟子不够碗的‘小戳戳’。我估摸着,你们这事儿恐怕加刑加得不能少了,那个老傻据传要‘打眼儿’啊。”

    我的脑袋麻木得厉害,他说的事情在我听来仿佛是天书……

    药瓶子见我不放声,留下一句“好死不如赖活着”,怏怏地提着饭桶走了。

    “药瓶子,今天几月几号?”不知是谁问了一声。

    “九月二十六号!”药瓶子没好气地回了一嗓子。

    掐指一算,好家伙,原来我已经进来半年多啦。这半年多我似乎一下子长大了许多,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孩子猛然长成了一个预备役劳改油子。我不禁笑出声来……哈哈,劳改果然改造人啊。吃饭吧,吃饱了继续改造,美好的人生在等着我呢。

    “对门的,”孟姐把头伸了出来,“姐姐给你糖吃,接着。”

    糖?这玩意儿是什么滋味我都快要忘了……我连忙伸出手去。

    “啪!”一块花纸包着的糖块掉在了我的手上,姐姐好准头!急匆匆地剥开糖纸,把糖扔进嘴里,噶蹦噶蹦嚼了吞下肚去……什么滋味也没有品出来。伸出舌头舔了舔糖纸,发觉腮帮子生疼。我在心里又骂开了药瓶子:儿子啊,你打你的亲爹也这样嘛。

    假女人(2)

    慢慢舔着甜丝丝的嘴唇,我躺下了,转在磨盘上的感觉又来了。

    “胡四,出来。”高队长在开我的号门,哗啦哗啦的声响让我一阵心悸。

    “高队,什么事儿?”

    “狱政科提审!”高队长的声音像是吃了枪药。

    从昏暗的走廊里出来,迎着刺目的阳光,我的眼睛很不适用,甚至有点儿疼的感觉。低着头,眯着眼,跟在高队长后面轻飘飘地走。我感觉两条腿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老是往斜里晃,就像是j场里的公j转着圈儿撵母j的样子,这个姿势在别人看来肯定彪悍得很。

    走到c场的时候,我看见寒露跟在郑队长后面正往入监队的楼上走,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心揪得紧紧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怕他?还真有点儿;恨他?我想杀了他!我不止一次地幻想着等我出去以后,花上几千块钱雇人弄死他,这种情形甚至成了一种固定的模式,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的梦中。这时,寒露也看见了我,这家伙神情暧昧地冲我咧了咧少了两颗门牙的大嘴,样子像在挑衅。我顿时气血上涌,猛地向他扑去。第二步还没迈出去,身子先飘在了半空,好像是坐上了飞机的样子,忽忽悠悠很舒服……

    看着跟在后面的高队长,我的脑子糊涂得更加厉害了:刚才这是怎么了?飞机呢?

    我爬起来,迷瞪着眼睛打量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