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编号0911:我的囚徒生涯 > 第 3 部分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兰频妹淮恚矍暗恼飧鋈艘欢n褪抢橡巫印@橡巫诱飧鐾夂庞秩梦蚁氲阶降裾飧鐾夂牛闹幸徽笳蟮姆毫梗纫捕哙碌美骱Αe员叩募肝慌笥涯坎蛔Φ乜次遥梦腋芯踝约赫馐抢吹搅送5降拇筇谩?br />

    老鹞子坐起来,摩挲着爬到跟前的“狗”脑袋,瞟我一眼:“膘子,别绷着p股,这里没有c腚眼儿的。知道我是谁吗?”

    这口气很不友好,我的心咯噔一下,全身的肌r不由自主地绷紧了——别误会,我不是想跟他玩命,我那是准备享受他的拳脚施加在我身上所产生的快感呢。呵,这话说的有些凄凉,怕你听不懂,我干脆这样跟你解释:这也可以叫做自我保护。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论持久战》里好像有这么一句:“敌进我退,敌追我跑。”

    看《动物世界》的时候,我曾经看到过这样的镜头:一头狼在追赶一只鸵鸟,鸵鸟不是狼的对手,跑也跑不过狼,只好把脑袋钻到乱草丛中,夹紧翅膀。不管结局如何,这至少应该算是一种本能。可见,伟人和鸵鸟都在教导我们,遇到强敌,首先应该加强自我保护意识,挨打也应该将疼痛减少到最低限度,实在不行就认命,没准儿还能从中得到一丝受虐的快感呢。

    停了那么几秒钟,我没有感觉到有拳头或者腿脚什么的袭击过来,自觉有些沮丧……白用功了。

    巴儿的眼睛瞪得溜圆,真的像条哈巴狗那样,他又冲我“汪汪”叫了两声。

    看到老鹞子做了个让我坐下的手势,我战战兢兢地放下了被子。

    我没敢直接坐下,因为从眼睛的余光里我看见一双双眼睛在瞪着我,跃跃欲试。

    回想起来,一群饿狼看见一只兔子也不过如此。伙计们太寂寞了,这是要拿我解闷儿呢。

    老鹞子歪着脑袋瞪了我一眼:“怎么不说话,没听见我说什么是不?”

    我回过神来,假装没注意旁边的目光,嘬嘬嘴,大大咧咧地回答:“听见了听见了。姚哥,我认识你。在小号的时候,伙计们经常提起你来,佩服得要命。在外面我也知道你的大号,姚哥是条硬汉子。我叫胡四,住河西区。呵,在这儿能见到在社会上混得有名有姓的大哥,真是我胡四的荣幸。”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群怪鸟(3)

    “别跟我套近乎啊。胡四?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为什么事儿进来的?”

    “姚哥,我还能干点什么事儿呢?也就是打了个架……”

    “跟谁打的?”他的脸似笑非笑,眼睛里闪着狼一样的光。

    我能跟谁打架?长这么大除了上学的时候被班上的淘气鬼扇过几巴掌,我还真不知道打架是个什么滋味呢。我不敢乱编,万一编在他的哪位朋友身上,这顿“帮助”还能脱得掉吗?干脆主动示弱吧。我转悠了两下眼珠,轻声回答:“大哥,其实那也不算什么打架,无非是那什么……唉,姚哥,干脆跟你说实话吧,我打了楼下收瓶子的一个老乡。”

    “你小子还挺谦虚的呢,看你这熊样也就是个欺负‘老巴子’的主儿。得,看在一个区住着的份上,我饶你一顿打。来,给大爷拿个腰儿。”老鹞子怏怏地冲天吐了一口气,推开巴儿,反手冲我招了招,顺势趴下了。

    拿腰谁不会?在家我经常用这招伺候老爷子呢。我乐颠颠地凑到老鹞子身边,前推后拉地施展起祖传绝活来。

    满号子的狼们大失所望,齐齐地叹了一口气,瞬间又变回羊去,半死不活地倚到了各自的铺盖上。

    巴儿似乎很习惯爬着走路,支起两条胳膊,尖瘦的p股晃了两晃,用一个饿狗抢骨头的动作蹿回了门口,掉转脑袋吐出舌头,哼哧哼哧地冲我喘气。旁边一个长着冬瓜脸的汉子闷声不响地走到巴儿跟前,用一根报纸搓成的绳子套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抖,巴儿颠着脑袋跟在他的后面遛起了弯儿。一个小孩儿躲在一旁吃吃地笑:“寒哥,鹞子哥的宠物你也敢随便玩儿?”

    “撒开撒开,”老鹞子拍拍地板,不满地嚷了一声,“以后不许随便动我的玩意儿。”

    “闲着也是闲着,”冬瓜脸停下脚步,笑道,“曲不离口,狗不离手嘛。”

    “巴儿,你别听他的,”老鹞子翻了一下身,“过来,蹲到我旁边来。”

    巴儿哼哧哼哧地喘着气蹲到了老鹞子身边,舌头依然伸着,从上面吧嗒吧嗒往下滴口水。

    冬瓜脸似乎有些不满,从脊梁上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猛地一拽“绳子”,“绳子”断了,只留下一个圈挂在巴儿的脖子上,悠悠乱晃。

    脱了一顿“帮助”,温习了一番祖传手艺,自然得到了一点点奖励。老鹞子坐起来,舒舒服服地打了一个哈欠,歪着脑袋对靠马桶坐着的两个瘦猴子儿说:“浪花、小鸭,给你胡哥腾个地方。老四,把铺盖搬到他们俩前面来,靠着我。”

    浪花和小鸭对视一下,乜我一眼,好不情愿地把铺盖往马桶边挪了挪。

    嘿,姚哥人还不错,我不用靠着马桶睡了,看来我的手艺不赖,他的奖励机制也跟得上时代潮流,跟国际挂钩呢。

    旁边的几位老兄傻乎乎地看着我,表情模糊,我估计他们一定是在嫉妒我:你娘的,一来就c号,我们可是一点一点熬上来的。咳,谁让咱是本地人呢?老几位,担待着点儿吧。

    老鹞子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把手冲冬瓜脸一伸:“绳子拿来。”

    冬瓜脸正在用报纸接那根断了的“绳子”,扬扬手说:“不结实,我再编编。”

    老鹞子不说话,从旁边的一床被子上抽了一根线,朝巴儿勾了勾指头:“遛遛来。”

    巴儿爬过来,老鹞子把那根线直接拴在巴儿的脖圈儿上,牵着就走。

    遛了一阵“狗”,号子里安静下来。大号里的规矩就是两样,老大不说话,没人敢随便开口。

    老鹞子在抠他的脚丫子,不时将两根手指捻一捻,再拿到鼻子底下晃两晃,不知道是不是在闻味道。

    核桃脸老贾又来送水了,除了叮当作响的勺子碰缸子声,没有别的声响,像是一种c作流程。

    隔壁有人在唱京戏:“苏三出门把头低,正好看见自己的x,虽说不是好东西,百货商场没有卖的……”

    老鹞子想笑,矜持地咧了咧嘴。号子里“嗡”的一声开始了低声说话,时缓时急,像风吹小雨。

    午饭终于在相对轻松的气氛中开始了。

    听到送饭老头敲窗口的声音,老鹞子一跃而起,蹲在门口一个一个往里接着黑面馒头。“羊”们的眼睛开始慢慢由黄变绿,又由绿变蓝,最后变成了狼那样血红的颜色,双臂撑在地板上权作支起的前爪,紧紧地盯着放在地上的一堆馒头。

    老鹞子吩咐身旁那位长着冬瓜脸的汉子:“寒露,接菜!”自己就用手挨个掂黑乎乎的馒头。

    我大惑不解:掂什么掂,总不能掂出个蛋糕来吧?看了一会儿,我明白了,哦,敢情这家伙是在掂分量大小呢……看来大的要留给自己。

    老鹞子掂了三个来回,这才挑出四五个看着壮实一点儿的馒头,放在一边,又从别的馒头上每个掐下一块来,把掐下来的放进嘴里,再把挑出来的馒头逐个递给身边的人:“吃吧,等到了劳改队别忘了姚哥的好处。”

    “等等!把碗都给我伸过来,”那个叫寒露的冬瓜脸汉子拿着汤匙挨个碗里挑肥r,“来,把r都给姚哥!伸碗伸碗,别磨蹭,动作要迅速,要规范,jc驴,鸭上猪,都给我飞起来玩!胡四,看什么看?说你呢,把碗伸过来!”随即,两块指甲大小的肥r被舀走了。

    巴儿哼哧哼哧地靠到老鹞子身边,仰起脑袋呱嗒呱嗒地冲他伸舌头。

    老鹞子笑笑,从地下拣起一个馒头,在他的脸上轻轻一蹭,巴儿忙不迭地伸出了“爪子”。老鹞子抽回手,从馒头上掐了指甲大小的一块,“啵啵”地唤着:“滚一个滚一个,好,张开嘴张开嘴……舌头,舌头伸出来!妈的,整个一条柴火狗。”巴儿嘴里哼哼着,舌头一卷一卷地冲馒头示威。老鹞子将手里的馒头往上一丢,巴儿跳起来,叼起那点馒头蹿到墙角,喉头一咕噜,接着低下脑袋开始朝自己的饭下了嘴巴子。这看起来像是一种约定程序,似乎每顿饭都是这样,要不巴儿应该是不会只多吃这么一点儿就放弃的。

    旁边几个家伙的脸色很难看,好像是在嫉妒巴儿。

    偷j不成(1)

    这样的场景,让我看得有些傻眼,感觉这里面实在是古怪得很。我灵机一动,故意往老鹞子那边凑了凑,把自己的菜搁到了他的旁边。

    老鹞子瞥我一眼:“什么意思啊你?”

    我极力保持着献媚背后的那点尊严,淡然一笑:“我饭量小,这么多菜吃不了浪费,姚哥不够的话,可以吃我的。”

    老鹞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皱皱鼻子,微微点了点头:“行啊哥们儿,难得你的眼里有我。”抄起他的缸子,把头一歪,“来,把你的缸子拿起来。”

    我不明就里:“咱俩的倒在一起?”

    没等我端起缸子,老鹞子就把他的缸子一倾,撒n似的淋到我的缸子里一些菜汤:“来吧,我支援支援你,你伙计还不错。”

    我有些受宠若惊,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了:“姚哥,这怎么好意思……”

    寒露瞪了我一眼:“少来这一套,得了便宜卖乖!”

    我灰溜溜地掉转身子,捧起自己的缸子,哗啦哗啦喝起了汤。

    一个穿对襟黑棉袄的麻脸汉子冲我吭吭两声,蹲着矮子步挪了过来:“伙计你真的饭量小?”

    这家伙的身上有一股难闻的狐臭气,我不由得矜了矜鼻子,敷衍道:“还行,你呢?”

    这家伙笑起来很憨厚,像过年时摆在香案上的猪头:“我饭量大,这样的馒头我能一口气来它十个八个的,”说着,用他手腕粗的食指戳了戳我吃了一半的馒头,“你这个硬,够分量。我那个软和,不顶事儿,”食指下面的拇指接着就跟上来了,只这么一拧,我的手里便剩下了指甲大小的一块馒头渣。

    我有些偷j不成之后的恼怒,探手去夺我的馒头——他的手里已经没有东西了。我连忙去看他的嘴,他的嘴紧闭着,喉头一滑,两只眼睛接着翻了两下,我知道,我的口粮已经进了他的肚子。也许是我实在饿极了,丢下缸子就去掐他的脖子,手还没碰到他,后面就听见一声缸子擦地板的声音。坏了,我的菜!急忙转身来抢我的缸子,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儿已经躺在了很远的墙角,双手还在抱着我的缸子:“姚哥,他说他的饭量小……”

    老鹞子一脚踩住他的脖子,用一根指头在嘴巴前来回晃:“他那是对我说的,”转身对抢我馒头的那个狐臭汉子说,“今天老子心情好,不揍你。过来,”抬开脚,用脚指着躺在墙角的小孩儿,柔声道,“揍他,用你扛大包的力气。”

    蹲在门口的巴儿又“汪汪”了两声,像是在给老鹞子助威。

    我顾不得别的了,匍匐着抢回我的缸子,三两口把菜喝进了肚里,心头满是悲伤。

    墙角,狐臭汉子甩了棉袄,嘿咻嘿咻地扇那个小孩儿瘦如狗头的腮帮子。

    我用袖口擦着沾满菜汤的下巴,蹲到老鹞子身边,一时感觉自己成了“姚大当家的”身边的人。

    老鹞子扫我一眼,满脸不屑:“以后少说话,弄不好一句话就把你变成了‘迷汉’。”

    吃过午饭,走廊里安静下来,除了偶尔传来几声镣铐的碰撞声才让人想起这是个监狱以外,与墙外的午后并无二致。

    “光明,来两口?”寒露用肩膀扛了扛老鹞子,悄声说。

    “唔。”老鹞子躺着没动。

    寒露鬼头鬼脑地看了看门上的小窗口,一翻身,掀起褥子,老鼠打d似的抠开一块地板,从地板下摸出用塑料袋包裹的一包烟来,猛一回头:“浪花,看着人。小鸭,点火!”

    想起这声点火,我就想起了神州五号发s时的那声豪迈的吆喝,很雄壮。

    偷j不成(2)

    一通“钻木取火”过后,老鹞子眯起眼睛叼上了一根烟。大伙儿盯着老鹞子嘴里徐徐而出的烟雾,伸长脖子死命地往鼻孔里吸。巴儿舌头也不伸了,张大嘴巴哼哧哼哧地练习吐纳功夫。我赶紧脱下衣服站在窗下,向外呼扇烟味,心想:哥哥,就凭我这表现,你怎么也得赏我两口吧?果然,吸到还剩二指长短的时候,老鹞子把烟递给了寒露:“来吧老寒,抽完了给老四留一口,这伙计很懂事儿。臭迷汉,看什么看?老四是我邻居,再看,我让你钻进马桶当烟筒。”

    臭迷汉就是刚才抢我馒头的那位狐臭汉子,后来我知道这家伙是个河南盲流,因为饿急眼了,在汽车站拎了一个装满火烧的大包,被抓到这里来的。据说这家伙很有意思,人家审问他,问什么说什么,没影的事儿他也往自己的身上揽。老鹞子说他这是因为在家里吃不饱饭,跑到这儿混饭吃来了。其实这个人挺憨厚的,就是有点儿认死理儿。

    臭迷汉听到这话,猛地咽了一口唾沫:“俺看啥来?这烟还是俺提审的时候偷来的呢,俺抽两口咋着啦?”

    老鹞子扫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真他妈够罗嗦的……好,露儿,给他抽口‘二烟’。”

    “张嘴!”寒露猛吸一口烟,把嘴靠到臭迷汉的脸上,臭迷汉连忙张开嘴凑近了寒露的嘴巴。从后面看,两个人就像是在接吻一样,很是恶心。寒露吐出烟来,臭迷汉猛地吸进去,然后做蛤蟆状,鼓着嘴巴迅速躺到了地板上,眼珠子翻成乒乓球,蹬两下腿,身体慢慢舒展开来,样子很是惬意,像极了电影《林则徐》里的那个大烟鬼。眼见得两根手指捏不住烟头了,寒露这才把烟头递给了我。“呼啦”一下,大伙儿又挤到了我的身边,一个个大张着嘴巴,像迎接老鸟归巢的婴儿鸟。

    还没等我品出香烟的味道,门下面的大窗口“哗啦”一声打开了,一个班长的脸贴在窗口上。坏了,偷牛的没抓住,拔橛子的倒被抓住了。我慌忙把烟头扔出窗外,揪着胸口问老鹞子:“姚哥,怎么办?”

    老鹞子好像很不理解,把两只手摊得像跳舞的蝙蝠:“什么怎么办?你违反了监规纪律就法办呗。”

    “姚哥,这烟可是你给我的……”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感觉不该跟他这样说话。

    “我给你的?哈!谁看见了?寒露,你?”老鹞子横视四周,口气中充满鄙夷。

    “好啊,”寒露忽地站起来,一脚踹在我的裤裆上,“你抽烟还敢诬赖别人?大伙儿,帮助帮助他!”

    “得令啊——”憋闷许久的狼们“呼啦”一下扑了上来,我随即就被拳脚做成的旋涡给淹没了。

    现在回想起来,寒哥哥的脚法确实漂亮,让我的g丸直往小腹里面钻。当时我确实有点儿后悔,早知道这样,事先就应该找个脸盆或者饭盒什么的栓在裤裆上,这样至少可以保证我下一代的质量;再仔细想想,却也好笑,那样撒n可就不大方便了。

    这一刻我彻底懵了,脑子里像是装满了糨糊……稀里糊涂爬起来的时候,我的脸胀得像猪头,嘴角和鼻子下面吧嗒吧嗒滴着鲜血。

    我什么都没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等着吧,老子只要死不了,你们都不会好受得了。

    寒露收回脚,提膝,亮相,然后一下一下地掸着裤腿:“膘子,你的脑子锈了呢。不给你上上发条,你怎么能跑起来?”

    “刚才是谁抽烟了?”梁所提着钥匙站在门口问老鹞子。

    “我。”我倚在墙角喃喃地说,我知道这事儿躲不过去,索性自己承担了吧。

    “鼻子怎么出血了,谁打你了?”

    “我提审的时候偷了一支烟带回来抽,他们制止我,我不服才动了手,不关别人的事儿。”

    “姚光明,是这么回事儿吗?”

    “是是,梁所……其实他也没抽几口。”

    “胡四,出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我成了中层领导(1)

    没想到的是,在值班室门口,我竟然碰上了陈广胜,心中又是别扭又是惊喜。

    此刻他正挺着腰板从值班室里出来,看样子像是刚刚提完审。

    我压着嗓子喊了他一声。小广猛一回头,咧开大嘴笑了:“哟呵,还真的是四哥啊,早就听说你进来了……”

    梁所瞪了他一眼:“回去!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小广没趣地仰了仰下巴:“好嘛,有点儿意思,跟吆喝牲口似的。”

    蹲在值班室里,我连呼几声“我错了”,就是不承认别人也抽过烟。我必须这样,我知道如果我不这样没有别的办法,因为我一张嘴斗不过他们十几张嘴,这么做对他们而言反倒显得很仗义,是个开面儿人。这样,我接受了梁所一个多小时的“改造”,还是一口咬定只有我自己抽烟了,最后梁所也是无可奈何,给我上了“捧子”(一种自制戒具),斥责两句就让我走了。

    回到号子,老鹞子有些歉疚,丢下“狗”,抬脚蹬了蹬寒露:“往前靠一靠,让老四睡你旁边。”

    嘿……不错,老子迈入“中层领导干部”的行列了。

    后来我才知道,是小广趁管理员不注意,隔着窗户跟老鹞子打了声招呼,让他关照我一下。

    晚上,老鹞子大发慈悲,安排浪花和小鸭轮番帮我揉搓小臂。浪花和小鸭把这活儿当成了一种消遣,干得春风满面。几位体格稍小的伙计全部骑在几位体格稍大的伙计身上练“推拿”,无一例外的大汗淋漓。这个规矩颇似猴群以力量定尊卑的意思。强壮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