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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

就引起全场注目了,原来里面全都是男人,这丫头仿佛成了外星人。

    我们坐在吧台前招来酒保要了两瓶啤酒,他扭着腰把啤酒拿过来,倒酒时瞥了蓁蓁一眼,十分风s地问我:“帅哥,你是左手还是右手呢?”说着就伸出左手,轻抚我左手手背。

    我全身的毛孔马上竖起来,但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对他说:“我是干湿电。”干湿电是粤语方言,意指既接受异性恋,又接受同性恋的双性恋者。虽然我的性取向正常,但为了不让对方反感,所以才撒了个谎。当然,我说自己是干湿电而不是“左手”,是为了不让对方怀疑。唉,都怪我把蓁蓁带来了。

    “是吗,你来这里,你女朋友不生气吗?”他又瞥了蓁蓁一眼。蓁蓁的脸马上就红了,暗地里往我腰眼狠狠地捅了一下,痛得我几乎要叫出来。

    “她是我的好姐妹,只是来这里见识一下而已,你们不会不欢迎她吧!”我忍痛以自己也觉得恶心的娇媚语气回答。

    “当然欢迎了!最近也挺多姐妹过来玩的,昨晚就来了小姑娘。”他继续抚摸着我的手背,我真想找个地方呕吐。不过听见他说昨晚来了个小姑娘,我呕吐的欲望就立刻消失了,伸出右手轻抚他的手背,娇媚道:“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大概一米六,眼睛大大,头发到肩膀那么长的。”

    他点了点头:“你认识她吗?”

    奇怪了,安安明明说她没有进来,但酒保却看见一个样子跟她差不多的女生,难道她对我撒谎了?

    “嗯,朋友的妹妹而已,没想她竟然自己跑来这里玩了。她没有给你们添乱吧!”我快受不了了,他竟然用手指在我掌心画圆。

    “那可没有,她整晚都坐在墙角那张桌子里,好像很怕被人看见似的。”此时有客人叫他,“我先去做事,回头再跟你聊。”他走开两步忽然回头给我抛了个媚眼,害我哆嗦了几下。

    “你不会真的是干湿电吧?”酒保走开后,蓁蓁便往边上退了退。

    我没好气地说:“你说呢!”

    “我说嘛,你应该不是……”她若有所思地说,片刻后又补充道:“如果你是的话,伟哥可要遭殃了,组里除了组长,就只有他没被你非礼过。”

    我突然从高凳上摔下来,爬起来后虚弱无力地问她:“我有这么好色吗?之前的事情都是意外……”

    “不是,你是故意的,我知道!”她脸上仿佛写着“我就知道你是头大色狼”,一幅大义凛然的模样,就差没出手为民除害。

    “你们也挺亲密的嘛,真让人羡慕耶!”酒保又走回来了,他的声音再次让我的毛孔竖起来。

    为免我的双手再次被他蹂躏,也为了证明给蓁蓁看,我真的是头大色狼,我赶紧握着她双手,装作跟她很亲密的样子,对酒保笑道:“我们是好姐妹嘛!”

    蓁蓁使劲地捏我掌心的r,在我耳边低语:“找死呀你!”我也在她耳边低语:“给我专业点,我还指望在他口中得到线索。”说完我还往她耳朵吹了口气,她的脸又红了,这次还得红像关帝爷那样,同时把我掌心往死里掐。

    “你们就知道卿卿我我,当我不存在了。”酒保的语气虽然像开玩笑,但我感到话里略带醋意。

    “哟,酒保哥不会吃我姐妹的醋吧!你要是能帮我一个忙,我今晚请你吃夜宵,再慢慢陪你卿卿我我好不好?”靠,我又被自己的话恶心得想吐。

    “帅哥有什么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好了。”他色迷迷笑着,我的毛孔又竖起来了。

    “你见过他吗?”我递上宁宇易的照片。

    他接过照片,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哦,是annie,他是这里常客,昨晚也有来过。你有事找他吗?要小心哦,他这人蛮贴身的。”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很久没见他,想知道他现在过得怎样。”

    “我有他电话,要不要我叫他过来。”他说着就掏出手,查阅电话号码。

    “不要!”我连忙按下他的手,又忍住恶心用手指在他胸前画圆:“他来了,我们今晚怎么办?”

    他色迷迷地笑了笑,把手机放回口袋:“他最后跟glen打得火热,昨晚还在洗手间里干起来,我看他可没空缠着你呢!你应该知道他的占有欲挺强的,谁给他缠上谁倒霉。如果你姐妹不介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到洗手间里互相了解一下。”

    我笑着准备说话,但又马上掏出手机走开两步说了几句,然后回头十分惋惜地跟他说:“真不巧啊,老板突然打电话来要我去办事,今晚不能跟你互相了解了。”

    “那下次吧!”他显得很失望,但随即就掏出手机问道:“给我留个电话吧,方便以后联系。”

    “好的。”我接过手机输入号码并交还他后,就拖着蓁蓁的手准备离开。但没走几步,他就叫住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回头露出“迷人”的笑容,媚声道:“叫我小伟好了。”罪过,罪过,希望伟哥能逃过此劫。长生天保佑,千万别让他知道我把他的手机号码留给一个“左手”。

    “戏演完了!”刚走出左手吧,蓁蓁就甩开我的手,还抬脚把我踹飞。幸好她还有点“良心”,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拉起来,问道:“你揩了我半天油,什么也问到,你想我怎么修理你?”

    “谁说我什么也没问到,我问到的事情可多得海里去。”我轻轻推开她的手。

    “那么说,你知道那个glen是谁了?”

    “我不知道,但安安肯定知道,回去问她就行了。”我说罢大步流星地走向停车场,她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就傻乎乎地跟上来。

    宁宇易死前曾经跟这个叫glen的男人在一起,找到他多少能得到一点线索,希望安安这次不会再向我撒谎。

    第七章 女妖再现(上)

    “我没有撒谎,真的没有。羽哥,你可要相信我!”再次于审讯室中向安安问话,面对我的质疑,她不断摆手摇头。

    “你昨晚真的没有进过左手吧吗?如果你不老实告诉我,我没办法帮你。”我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她不自觉地回避我的眼神。显然,她撒谎了。

    她犹豫了片刻才开口:“对不起,羽哥,我骗你了。我昨晚进过左手吧。”

    “你进去了,为什么又跟我们说没有?”蓁蓁忽然站起来瞪着她,吓得她像只小猫似的缩成一团。

    我把蓁蓁拉下来,语调平和地对安安说:“因为你认识glen,是吗?”她怯弱地点头,徐徐道出昨夜进入左手吧时的情况——

    我本来不敢走进去,因为我怕宇易会发现我。可是在外面不时会有陌生人走过来搭讪,有些喝醉酒的还会对我动手动脚。我一害怕就跑进去,我一进去,里面所有人都看着我,吓得我马上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

    我坐下来就往周围看,可并没有看见他,我想他可能是进了包厢吧。没看见他,我就点了杯饮料继续留意四周的情况,我这才注意到整个大厅里除了我,全都是男人,而且他们互相之间都做着些亲密的行为。我忽然意识到这是同性恋酒吧,马上就觉得很害怕很想跑出去,但在外面又会有陌生人搭讪,所以我又不敢走。幸好,他们只是对我指手画脚了一会儿,之后就没有人注意我了。

    我坐了十来分钟,看见宇易跟一个男人从洗手间里出来。这个男人大概就是你所说的glen吧,因为我听见酒吧里的人都这里叫他,可是从此以前,我从来也不知道他有个这样的英文名……他就是我姐夫!

    看见宇易跟姐夫一起从洗手间出来时,我立刻就惊呆了,姐夫是搂住他出来的,两个人就像连体婴一样,还不时互相亲吻。姐夫平时跟姐姐也没这么亲热,怎么会跟一个男人这样子……

    安安说到这里就流下眼泪,没有继续说下去。我想这丫头并不是想向我们隐瞒些什么,而是她觉得这事与案情没什么关系,但一旦让姐姐知道,肯定会伤透姐姐的心,而且姐姐与姐夫的感情本来就不太好,此事也许会成为他们离婚的导火线。所以,她才会刻意隐瞒这件事,甚至不惜给假口供,使自己的处境变得更加不利。

    现在案情变得更为复杂,肖剑峰原来是双性恋者,还与死者关系密切,死者又要挟过他的岳母,他自己又与妻子关系恶劣。这当中的文章可多着。

    为了理清这案子里的复杂人物关系,我必须向纪雪融及肖剑峰问话,而前者为了安安的事情,一直都待在局里并没有离开,所以我先找了她来问话。

    她不是疑犯,而我又不想让她太紧张,所以我没把她带到审讯室,而是请她到诡案组的办公室。她一坐下就没完没了地说她女儿不会杀人,我们冤枉好人之类的话。

    “纪阿姨,在私而言,我也不相信安安会杀人。可是现在所有证据都对她很不利,所以我希望你能把你所知道的老实告诉我,不然我没法帮安安洗脱嫌疑。”我好不容易才赶在她说话的空档说上一句。

    “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只要能帮到安安就好了。”她像抓住救命草似的抓住我的手,我想现在就算问她跟丈夫的性生活过得怎样,她也会把每一个细节都告诉我。

    然而,当我问出第一个问题时,她就显得犹豫了:“你认识死者吗?”

    她沉默了一会才回答:“认识,他在报社工作,我之前见过他。”

    “你昨晚见过他吗?”第二个问题仿佛牵动了她的神经,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但随即又回避我的目光,良久也没有说话。她不说,我只好迫她说,略带歉意道:“其实,昨晚我在尚雅咖啡馆看见你们,你们当时似乎起了点争执……”我没有把话说全,想让她亲口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毕竟我当时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

    她抬起头往四周张望,然后稍微紧张地对我说:“我可以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但我只想说给你一个听。”说罢她的目光便落到办公室里的其他人身上。

    “你大可放心,本案跟日报大厦的闹鬼事件扯上关系,你在这里所说的每一句话,除了我们几个之外,就只有少数的几名高官有权知道。如果泄漏出去了,我们的麻烦不会比你小。”我故意摆出一副能让人信任正直警察模样。

    她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把她与死者之间的事情说出来——

    小宁是三、四个月前才到报社工作的,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有点奇怪,明明是个男生,但一举手一投足都像个女生似的。不过,他只是老林其中一个下属,只要他能跟孩子们处得来,其它的事情还用不着我来管。而我除了偶尔到报社找老林和孩子时会碰见他之外,就跟他再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几天前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有件事想跟我谈谈,是关于依依的事情,约我到昨晚那间咖啡馆。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所以就过去了。来到咖啡馆后,他就跟我说:“剑峰跟你女儿已经没有感情了,你最好叫你女儿快点离婚,别再老是缠着剑峰不肯放手。”

    我当场就懵住了,依依从来也没跟我说过她跟剑峰出过什么问题。虽然他们的确是经常吵架,但夫妻之间的事情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好,小磨擦肯定会有,但用不着闹到要离婚的地步吧!而且就算他们要离婚又关他这外人什么事?所以,我就骂他神经病,并且打算离开。

    可他忽然笑起来,对我说:“你先别急着走,他们是不是要离婚,你可以直接问你女儿,你还是坐下来吧,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第七章 女妖再现(下)

    “我才没空听你这神经病胡扯!”我嘴巴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坐下来了。

    他把一张照片抛到我面前,我看了一眼,脑袋立刻就仿佛被闪电打中一样,轰隆地炸开了。照片里有两个没穿衣服的男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我女婿剑峰,他们竟然在做那档事。

    我真不敢相信剑峰竟然会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但眼前的照片又让我不得不相信。他以此来要挟我,说如果依依不肯离婚的话,就干脆一拍两散,把照片派给每一个认识老林或依依的人,让我们一家永远也抬不起头做人。

    这几天我一直为这件事而烦恼,既不敢跟老林说,也不敢问依依,只好对安安说。当然,我并没有直接把这件事告诉安安,而是问她照片能不能做假。她跟我说有一种叫“ps”的东西,能修改照片,很多女明星都被用这东西弄出些恶心的照片来。

    昨天,小宁又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还不叫依依离婚,是不是想他把照片公开。我说他的照片是假的,是ps出来的。他说照片是用胶卷照的,不能ps,而且他还有很多,要是我不相,他可以拿给我看。于是我就跟他约好再次在咖啡馆碰面……

    听完纪雪融的叙述后,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疑问——宁宇易为何让她向依依求证他们夫妻闹离婚一事?以他与肖剑峰的关系,大可以直接拨电话给对方,然后让对方亲口告诉岳母。他没这么做,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不想让肖剑峰知道此事。

    同性恋者之间的关系很不固定,离离合合是十分平常的事情,甚少能维护长久的关系。作为双性恋者的肖剑峰,也许只是想在宁宇易身上寻找快乐,若要长相厮守,他肯定会选择能为世人接受的异性伴侣,要不然他也不会与依依结婚。

    若以此为据,再作推测则可得到这样一个假设——肖剑峰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同性恋倾向,所以他娶依依为妻,目的只是为了掩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因此,虽然他与依依经常有争执,但也不会随便离婚。而宁宇易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他不愿意把自己的情人分一半给依依,所以他想尽办法迫依依与他的情人离婚。

    再以此假设为依据,便可得到另一个假设——宁宇易想独占情人,甚至不惜公开自己与情人的同性恋身份。但肖剑峰却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有同性恋癖好,而要保守这个秘密,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把宁杀掉,并把照片及底片销毁。

    倘若以上的假设成立,那么就能得出一个结论——肖剑峰就是凶手!

    然而,这个结论是建筑在多个假设的前提下,我当然不能倚靠自己的假设来抓人。而且,此案还有很多疑点,单是解释凶手如何逃脱现场就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情。暗房在保安赶到的时候是反锁的,唯一能让凶手逃离现场的就只有空调管道,但狭窄的管道又不能让人通过。除非凶手是能穿墙过壁的妖怪……

    有作案能力的就只有水泥女妖,但她似乎并没有作案动机。肖剑峰虽然有作案动机,但又不具备作案能力。若要我在他们两者之间作出选择,我当然会选择后者,毕竟后者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活人,而前者却是至今仍无法确定其是否存在的妖怪。

    然而,当我再仔细回想与肖剑峰有关的每个细节后,发现了不少可疑之处。首先是他声称看见墙壁上出现女人脸,那只是他一个看见,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他是否真的看见了;其次,以他的身高,在脚下绑上一对小码鞋便能留下小鞋印大步幅,而且他也有能力把死者按在冲洗盆里,致使其淹死;其三,安安被扣留问话时,他所表现出来的焦虑不安或许并非因为担心安安,而是害怕自己会被抓捕。

    不管我的想法是否正常,反正抓他回来审问一番准没错,于是我便立即传召他过来问话。本来我只是通知他一个人过来,但依依也陪他一同到来,由此可见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很差,最起码依依仍是关心丈夫的。

    “我想知道你跟死者宁宇易之间的关系。”在审讯室中,我开门见山地向肖剑峰发问。他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我想他应该有想过我会问这个问题。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给我一个敷衍的答案:“我们是同事。”

    “肖先生,你跟我们绕对你没好处,你应该知道,我们不会没事找你过来闲聊。”我严肃地说。

    他又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时声音稍微颤抖:“你们都知道了?”

    我竖起左手晃了一下:“我们只知道一部分,所以才要询问你,不过我们知道你最不愿意被人知道的事情。”盘问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对方急切想知道我方掌握了多少情报,若我说什么都不知道或者全都知道了,那他可能什么也不说。若我直接说出我所掌握的部分,那么他便能避重就轻敷衍了事。所以我含糊地说只知道某部分,但强调这部分对他而言是最重要的秘密。而我竖起左手则是暗示我已经知道他是同性恋者。

    果然,我的盘问技巧起作用了,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沮丧,双手重重地抹了把脸后,强作镇定地说:“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我们还是按程序来问吧,你跟宁宇易是什么关系?”我微微笑着,盯住他的双眼补充一句:“我希望你能老实回答,我可不是不知道才问你。”

    他点了点头答道:“我跟他是情人关系。”

    “肖先生,我希望你能说得详细一点。”我仍盯住他的眼睛,他不自觉地回避我的眼神。

    良久,他才再度开口,诉说他与死者之间不为世俗所接受的关系:“其实,在他到报社工作之前,我们就已经认识了,这个并不大,同城的左手大多都是认识的。跟他一起的时候,过得挺开心的,不过他这个人占有欲太强了,不但不准我跟其他左手交往,甚至还想我离婚。他之所以会进入报社工作,目标就是为了我离婚。

    “虽然我结婚纯粹是为了掩饰自己是个左手,而且我跟依依相处得也不算很好,但是说到离婚,我是绝对做不到,因为我实在不想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