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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伤害我的父母。我是农村出来的,算得上是个凤凰男,要是现在离婚了,我不但拿不到城市户口,而且依依还可能会让他父亲在报业界封杀我。我父母这辈子惟一的心愿就是能看见我出人头地,要是我在这里混不下去,他们一定会很伤心。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是左手的话,那我就更没脸见他们了……”他说着竟然落下男儿泪。

    (凤凰男:集全家之力供其读完大学,最终成为“山窝里飞出来的金凤凰”,从而为一个家族脱变带来希望的男性。)

    “所以宁宇易以公开你们之间的关系来要挟你离婚时,你就狠下杀手把他杀死!”我盯着他的眼睛字正词严地说。

    “没有,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杀人!你们别冤枉我!”他忽然变得十分惊慌。

    “昨晚凌晨一点至三点,你在那里?”我加重语气追问。

    “我,我当时在家里睡觉。”他情绪十分慌乱,人在这种情况下最容易说错话。

    “谁能证明?”我继续追问。

    “依依,我妻子能证明。”

    “是吗?但依依说你们这几晚都是分房睡的!”我理直气壮地冲他大吼,但实际上依依并没跟我说过此事,我只是猜的,纯粹是唬他。

    “我昨晚是在客厅里睡,但依依知道我在家。”还真让我猜对了。

    “你昨晚凌晨才离开左手吧,难道依依等到你回家再让你在客厅睡吗?”我又再冲他大吼。

    “其实是这样的,我昨晚喝了点酒,回到家时依依虽然已经睡了,但我进房时把她吵醒,她就把我赶到客厅睡。”他这回可急了,一张嘴就像机关枪似的,口沫横飞。

    “那只能说明你昨晚曾经回家,但没有人能证明你回家后没有外出!甚至你是那个时候回家,依依也不一定能说清楚!”对于我的质疑,他似乎想不到应该如何反驳,只是目瞪口呆地看我。

    作案动机有了,作案时间也只需找依依核实一下就有了,现在惟一的问题就是他是怎样离开反锁的暗房,只要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我就能为这宗案子画上句号。

    然而,就在我以为自己马上就能侦破这宗凶案时,阿杨给我打来电话:“真邪门,日报大厦刚刚又死人了,看样子凶手是同一个人。”

    第八章 大厦吃人(上)

    行凶的动机和时间都有了,还差一点我就能把肖剑峰送进牢房。可是就在这时候,阿杨给我打来电话,说日报大厦又发生凶案了,而且凶手疑为水泥女妖。

    我和蓁蓁立刻赶到日报大厦十三楼,阿杨把大概情况告诉我:“死者黄敬,30岁,在报社任职校对。案发时他跟主编正在加班,主编林尚文目睹他的遇害过程。”

    黄敬的尸体就躺在他的办公桌旁,尸体旁边放有三张椅子,其中两张并排而立,另一张倒放在地,椅子、死者及周围的地面上均有不少水泥浆散落。椅子正上方有一个空调出风口,栅格被拆下来了,掉在椅子旁边。办公桌的桌面稍微零乱,其中一个抽屉没有完全合上,钥匙仍c在钥匙孔里。桌面上的电脑仍启动着,但已进入屏幕保护状态。

    尸体的脖子被了一根约筷子粗、沾有水泥的红色电线套着,深深陷入皮肤之中,与电线接触的皮肤都呈深紫色。死者双目突出、舌头外伸、脸色青紫,一副死不冥目的模样,非常吓人。不用流年来验尸,单凭现场迹象就能知道死者是被电线勒死的,但现场又没有明显的搏斗迹象。被勒着脖子的人不可能不挣扎,除非他被吊起来,然而天花板上并没有能把人吊起来的挂钩。要把人吊死,恐怕只能利用通风口了,加上遍地的水泥,最大嫌疑当然就是水泥女妖。

    林主编是唯一的目击者,所以我向他了解当时的详细情况。他夹着香烟的手抖得很厉害,心有余悸地向我讲述案发经过——

    因为安安的事,我今天几乎整天都没回来工作,而且小宁出了事,他负责的版面空了出来,我必须赶紧把他负责的版面安排好,所以我就让小黄和我一起加班。

    大概二十点左右,我把一篇备用的稿子编辑好,于是就从办公室走出来,准备叫小黄做最后的校对工作。我一出来就看到他把三张椅子叠起来,并准备爬上去,于是就问他干嘛?他说空调管道里老是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想爬上去看看。

    近来老是怪事不断,而且安安还惹上了官非,我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就没有阻止他,只是叫他小心点。

    他爬上椅子后,就小心翼翼地把出风口的栅格拆下来放在脚边,然后就想把头探进空调管道里。然而,就在这时候,一双沾满水泥浆的手,拿着一根绑成线圈的电线突然从出风口里伸出来,把他的脖子套住。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呆,他就更不用说,连忙想闪开。但他脖子已经被电线套牢了,不但没闪过,而且还把椅子踢倒了,被吊着脖子晃来晃去。

    我呆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会被吊死,就冲过去想抱着他的脚,把他托起来。可是他的双脚不停地乱踹,我被他踹了好几脚才能把他双脚抱住。我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把他抬起一点点,但是从出风口伸出来的那双手马上又把电线往上拉,所以我根本救不了他,于是就跑到楼下找保安帮忙。然而等我把人找来时,他就已经躺在地上了……

    林主编身上沾有水泥浆,胸前也有几道鞋印,这些细节都与他的叙述吻合。不过,看着稍微零乱的办公桌,我又不禁感到疑惑。死者曾经跟我说过他十分注意整洁,怎么会把自己的办公桌弄成这样?

    此时流年到来了,我向他转叙从林主编口中所知道的信息后,他便开始对尸体进行初步检验。片刻之后,他走到林主编身前问道:“死者是什么时候遇害的?”

    “大概八点钟左右吧!”林主编答道。

    接着流年又问两名当值的保安,林主编什么时候到达保安室。黄禹打着哈欠答道:“大概是八点多吧!”流年稍微不悦,再问:“我想知道准确时间。”

    “应该是20:16至20:18分之间。”何夕边按弄着手机边c上话,随即便把手机递给流年,又说:“我是20:22报警的,从保安室上来大概要五分钟,我一上来看见出事了就马上报警,所以林先生应该是在这个时候到达保安室的。”

    “那么林主编离开凶案现场时大概是20:10左右……”流年掰了一会手指头后,就笑着对我说:“我刚还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死者的裤子会有明显的下拉迹象,现在总算明白了。”

    “下拉?”我瞥了一林主编,发现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白了。我瞬即去检查死者的裤子,发现裤头与盆骨的位置卡得很紧,裤身也有被往下拉的痕迹。林主编说死者被吊时,他抱住死者双脚往上托,那肯定不会造成这样的痕迹,能造成这种痕迹的可能只有一个,就是当时他抱住死者的双脚往下拉。人在情急之下,使用错误的方法救人并不稀奇,奇就奇在他于事后撒谎。

    “我刚才为死者量了肝温,以肝温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为19:00至19:30之间,而林先生却在大半个小时之后才到达保安室。年龄大了要多注意锻炼才行啊,林先生!”流年对着脸色苍白的林主编笑了笑,然后就收拾工具准备把尸体运走。

    19:30至20:16之间有46分钟,而坐电梯到一楼用不了5分钟,那还有的40余分钟林主编在干嘛?答案大概就在办公桌上。我连忙走到办公桌前,查看每个抽屉的钥匙孔,果然不出所料,所有钥匙孔周围都有不少刮痕,而且显然是刚刚刮出来的。以死者谨慎的性格,这些刮痕肯定不是他留下的,他甚至不会把钥匙留在钥匙孔里。那么弄出刮痕的只会是两种人,一种是喝醉酒的人,另一种就是慌乱的人。

    现在情况很明显,林主编撒谎了,他在死者死后仍没有离开,而且对死者的办公桌搜索一番后才到保安室找人帮忙。但他要找什么呢?这个我并不清楚,不过我也不急于知道,现在我最想知道的反而是空调管道里的情况。

    第八章 大厦吃人(下)

    我赶紧把椅子叠起来,爬上去探头进出风口内。怪了,这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压痕,反而有少量水泥浆。天花板上没有钩子,要把人吊起来只能利用出风口,在出风口中横放一根铁棒,这样就能把人吊起来了。但如此一来,因为整个人的重量都集中在铁棒上,必定会在管道内则留下压痕。倘若能发现压痕,我就能直接把林主编送进拘留所等待判刑,然而现在我却没有发现压痕。难道真的像他所说那样,凶手是水泥女妖?

    之前蓁蓁曾听说林主编对死者唯唯诺诺,现在死者的办公桌又明显有被翻查的迹象。以此推测,死者很可能掌握了某些林主编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此林主编就有杀人的嫌疑了,他的口供就变得不可靠,直接询问他几乎是浪费时间的事情,但是倘若能知道他的秘密,那就另当别论。然而,40分钟的时间,足够让他把办公桌里里外外翻过遍,当然不会有证据留下来。

    看着办公桌上正处于屏保状态的电脑,我忽然灵光一闪,连忙c作起来。解除屏保状态后,我首先查看的回收站,很可惜已经被清空了,死者是个注重整洁的人,经常清空回收站也不足为奇,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我忽然想到另一件事,连忙询问保安,他们到来时,这部电脑是否已进行屏保状态?

    黄禹说没留意,他这鸟人也不知道是来当保安还是来闲逛,基本上问他什么他也不知道。幸好何夕在思索片刻后说他到来时,电脑没进入屏保状态,因为他是农村出身,之前很少机会接触电脑,所以特别留意。他还说电脑是在他报警后才进屏保状态的,屏幕的图像突然改变了让他觉得很新奇。

    我闻言便立刻查看屏保设置,发现其设定的屏保启动时间是20分钟,那么说在死者死后有其他人c作过电脑,不用多说这人肯定就是林主编。

    看来又是让伟哥干活的时候了。林主编既然会在死者死后c作电脑,那么电脑里应该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是一张图片或者是一个文档。虽然我不能肯定伟哥是否能给我把电脑的c作记录弄出来,不过要把刚刚删除的文件还原应该难不倒他。

    伟哥这厮在接到我的电话后,磨磨蹭蹭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而且还不住地咕哝着这么一点小事也要让他这位伟大的黑客加班,我让蓁蓁使劲地给他“按摩”了几下,他才乖乖地干活。他把一个闪存盘c进电脑里,没花多少时间就还原了一大堆被删除的文件,其中有几个文档是在死者死后才被删除的。我让他把这些文档打开,发现里面的内容全都是报社的账目,仔细查看更发现有不少资金去向不明。我想我知道林主编的秘密了——亏空公款!

    我指着显示屏,严肃地问林主编:“你因为亏空报社的资金而被死者要挟,所以你就把他杀掉,然后嫁祸给所谓的水泥女妖。我说得对吗?林主编!”

    “没有,没有,我没有杀他,他真的是被水泥女妖杀死的。”他慌忙辩驳。

    “那你能解释一下,死者的裤子为何会被拉下,而不是你所说的托上?”我以严厉的语气道。

    “我,我,我……”他一时语塞,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虽然以现有的证据,还不能直接证明他就是凶手,但是至少能证明他跟死者的死脱不了关系。而且他还有一条亏空公款的罪名,所以我让阿杨把他扣押。

    林家还是倒霉啊,一天之间就有三人被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祖宗山坟出了问题。林主编亏空公款的罪名几乎已能确定,至于他对黄敬的死该负什么责任,则需要继续调查。但以现在情况看来,他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帮凶。而主谋为玄之又玄的水泥女妖,这个说法是混不过去的,所以他被控谋杀的机会很高。

    而安安与肖剑峰二人都有谋杀宁宇易的嫌疑,以现有证据判断,后者嫌疑要大一些。可惜我至今还没想通,他在案发后是如何逃离暗房,要不然就能释放安安了。

    纵使本案还有不少可疑之处,但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了,只要再加紧向疑犯供,真相自会水落石出。然而,事实似乎并非我想象中那么简单,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次日一大早,我就到老大的办公室向他汇报调查结果:“所谓的水泥女妖至今仍无法证实是否存在,虽然仍存在不少疑点,但有证据显示两宗凶案都是人为的。”接着我便向老大详细讲述现有的证据,并逐一分析。

    “这姓肖和姓林的的确很可疑,不过他们是怎样钻进空调管道里却是个疑问。如果是同一个人还勉强能说得过去,但两个人都能钻进管道里则难以让人信服。”老大翻阅着报告说。

    “我也是想不通这个问题,不然早就结案了。”我无奈道。

    “会不会还有第三者呢?”老大忽然皱起眉头,“姓林的也许没有撒谎,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的话要把死者吊起来并不容易。而且如果他钻进管道里拉住套着死者脖子的电线,那么他又怎么去拉死者的裤子呢?”

    老大这个问题的确值得琢磨。不过这个问题让本案陷入一个无法解释的死循环里——假设水泥女妖存在,那么一些问题都迎刃而解,可是至今仍没有实质证据能证明她真实存在。假设她不存在,那么很多关键性的问题又解释不了。

    案情就围绕着水泥女妖是否存在的问题上陷入僵局,现场证据并没能给予直接证明,疑犯的口供又难辩真伪,这就是我烦恼的地方。

    就在案情陷入僵局之际,日报大厦又再次出乱子了。阿杨给我打来电话:“这次可邪得不得了,日报大厦吃人了!”

    阿杨的来电让我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叫“大厦吃人”呢?他在电话里没能说清楚,只叫我赶快过去亲自调查,不过他告诉我这次遇害的是林家的人——纪雪融!

    这林家还真是多灾多难,先是依依屡遇怪事,接着一天之内三人被扣留,现在连剩下的林太太也被“吃掉”了,而且是被一栋闹鬼的大厦吃了。难道这家人跟日报大厦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第九章 女妖之约(上)

    就在我以为这宗案子已经快能结案时,阿杨给我打来电话,说日报大厦“吃人”了。长生天啊,好好的一栋大厦,没长嘴巴没长牙齿,怎么可能把人吃掉了?因为在电话里没能说清楚,所以我和蓁蓁就立刻赶过去。

    又是日报大厦,又是十三楼,又是林家的人。这大厦该不会与林家有仇吧,怎么每次出事都与林家有关?阿杨把我们带到走廊,在墙壁上有一个以水泥浆画成的人形图案,以高度及形态判断的确很像纪雪融。但阿杨说的大厦吃人也是怎么回事呢?

    “让目击者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吧,我听了也是一头雾水啊!”阿杨把我的问题抛给保安何夕。

    “实在是太恐怖了……”何夕的身体微微颤抖,心有余悸地向我们诉说他的可怕经历——

    当时大概是凌晨零时左右,林太太忽然跑进了保安室,她说有点事要到社报,让我们陪她上去。我本来想叫上黄禹一起去,但他当正瘫在椅子上睡觉,就像之前那样,我推了他几下,他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就继续呼呼大睡。所以,我只好拿上手电筒,独自陪林太太上去。

    林太太一上来就到处轻敲墙壁,我问她做什么?她说要找那只女妖说清楚,叫她别再害她的家人。听她这么说,我就傻眼了,我想她应不会是脑子出了问题吧!不过,她是林先生的太太,而我只是个当保安的,只要她不弄出大乱子,我也没必要跟她过不去,免得她让林先生到物管那里告我的状,让我掉饭碗。虽然林先生被你们抓了,但谁能说得准他不会被释放。

    我就这样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四处敲墙,大叫“快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她几乎走遍了整层楼,但女妖一直都没出现,最后她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往墙上敲了几下,还是没反应,但她刚走开几步,墙壁上就慢慢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

    我当时跟在她身后,她往前走了几步没能看见女人脸的出现,我却清楚看见那张脸从墙壁上“浮”出来。那情况就像有一张脸从水面浮出来一样,只是水面换成了墙壁。女人脸一出现,我就吓得叫起来,这不但因为这张脸突然浮出来,更因为我之前也看过这张脸,我第一次值夜班时就是被她吓得晕倒的。

    还好,这次我没被她吓晕,而且她这次也不是冲我而来。林太太因为我的叫声而回头,当她看见墙壁上的脸时也吓了一大跳,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气冲冲地对着那张脸说:“你干嘛要陷害我的家人,我们那里有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张脸……或者说那只女妖y森地笑着,片刻之后才回话:“那都得怪你丈夫,那个无耻的伪君子。”

    “老林他怎么了?你当年事跟老林一点关系也没有,害你是你老公和建筑公司的人,又不是他!”林太太双手撑腰,把话说得理直气壮,但我发现她的身体在发抖。

    女妖的脸容突然变得无比挣狞,狠狠地说:“真的不关他事吗?他当时其实能救我,他赶来采访的时候,我还活着,还能哀求他救我。他要是能坚定立场,执意要把我的遭遇报道出去,建筑公司的人还敢把我活埋吗?可他选择的是昧着良心收下建筑公司的红包,把什么都当作没看见、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