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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一点坑坑洼洼外,倒也清爽端庄。为何对自己y阳怪气,看来人真的不可貌相!

    高工边接龙边对旁边的小姐吩咐道:“小丁,你去对他讲讲公司的规章制度。”“哦。”她应了一声,丢下她手头工作,去她的柜台拿出两张纸过来。还没近萧寒的身,就夸张地用手拂拂鼻子,恶心他道:“你喝酒了?”

    “一点点。”

    “公司有规定,上班时间不准喝酒,看你初来,这次就饶了他,不扣分了!”

    我又不是上班时间喝酒,萧寒有心为自己辩护,可见她脸上挂着与她年龄不符的严肃,硬是把己窜在喉口的话压下,肃穆地望着她。她恪守自己的职能,象个法官一字一顿对他宣读公司规则。萧寒一听头就炸了,十不准,违反任何一条都扣钱,扣得还很厉害。可听完,就是没有奖励的规则,这不是不公平的《南京条约》吗?心有点不服气,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想也是:中国人信奉的是“人之初,性本善”,所以用奖励的方法来激发人的本性。而外国人信奉的是“人之初,性本恶”,所以用规章制度扼制人的罪源。

    她宣读完,郑重其事对他道:“你暂时按排在我的部门,以后有什么具体事,必须向我汇报。”

    萧寒懞了!不会让他跟她看大门吧?等她介绍完公司的人员编制后,他还是莫名其妙,似懂非懂。心想:就这两个部门经理,其中一个是看门的小姐。这简直是……看来老外也脱不了俗,任人唯亲!实际上萧寒想差了,丁小丽也是大学生,毕业于国内一所名牌大学,学得是工商管理,受聘于公司的销售部经理。由于冯世勋把销售这块全托给香港的一家中介公司。她就改聘为办公室主任。办公室尽是杂事,譬如看大门、打字等等,因为人少,老板不愿浪费钱找打工的,只能她亲历亲为。

    这是栋富丽堂皇的别墅,可是萧寒总觉得这里y森森象个鬼屋,这里每个人都怪怪的。就是坐在他后面正剪硬纸板做模型的,穿着一身口袋奇多的工作服,脸上稚气未脱的小家伙也欺侮他。他先用挑衅的眼光把他上下打量个透,再呲牙咧嘴朝他笑,他直感到心里毛绒绒的,后怕不己。

    既来之,则安之。他把包放在墙角上,打开抽屉,里面的笔、纸和颜料倒也齐全,只不过象僵尸般五颜六色乱堆在一起,想来是很久没用过的缘故。有心想问他们要套新的,一见他们y沉沉的脸,只能将就,收拾收拾到厨房洗笔去了。

    洗完笔回来,这y森的鬼屋一下子人性化了不少。高工同他的小郑不见了,他的顶头上司丁小丽丢下工作到座位上玩起了俄罗斯方块,后面的小家伙却埋头看书。看来y奉阳为并非中国人特有的恶习!而他,却反其道而行之。开始裱纸,打草稿,上色。认真工作起来。

    “你真画的比那两副好吗?”正埋头工作的萧寒抬头见是丁小丽不知何时立在他旁边,瞧他画图。

    “那当然!”回答的自信。

    “高工是搞建筑的。”

    “那最好!”

    后面的小家伙也讪讪上来瞧热闹,见到图上渲了仅一遍的颜色,看不出什么效果,甚是失望,摇头叹息回去了。丁小丽也觉得没趣,回去又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可是没过多久,丁小丽游戏机里消去方块的声音戛然而止,再瞧那小家伙又在剪硬纸板。谁来了?看把他们吓得!门“碰”地一声推开,闯进两个女人,前面红光满面,进门就嚷:“世勋,世勋。”,后面的一脸劳顿,手挽着大大小小的包。

    “许小姐,冯生下工地了。”丁小丽提醒她。

    “哦。”她没劲地上楼去了。丁小丽嫉妒地问她后面的女人:“这是许小姐刚卖的新衣服吧?”

    “嗯。”跟着上楼去了。

    不一会儿,许小姐从楼上下来,换了一身刚买来的新衣服,因为商标还在上飘着。在丁小丽面前踮着脚练芭蕾舞转个圈,嗲声嗲气问:“丁小姐,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太美了,简直就是为许小姐量身裁作的,真是太合身了!”丁小丽双手护胸,发出欣赏皇帝新衣才有的赞叹。她更乐得又转了一圈,“真的吗?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哼,余小姐还说我穿的不合适,我才不听她的,她那老土的眼光!”

    “真的,许小姐您在那里买的?我也要去买一套。”

    “我是在专卖店买的,不会有第二件。”

    “真可惜!”丁小丽犹嫌拍得不够,顺带把萧寒扯上:“小萧;你是学建筑的;有美感,你觉得许小姐这套衣服漂亮吗?”

    没感觉!她这套衣服在萧寒眼里太平常不过。上身是件白色的衬衫;脖颈寄根浅紫色的蝴蝶结;下身一条挺得象刀削一样的深黑色长裤。不过这女人长得实在太诱惑人;萧寒不敢多看她一看。想起一句话:青年人爱看女人的脸蛋,中年人爱看女人的胸脯,老年人爱看女人的p股。而这女人简直可以把这三种层次男人一网打尽。她长睫毛下面一双欲眠、似醉、含笑、带梦的大眼睛,两片丰满的嘴唇鼓起就象一个熟透的樱桃让人禁不住想咬一口。胸前两侧立的山峰似微风过后在你心中荡起涟漪。浑圆的p股似要把这长裤撑破。心想:你不穿才好看呢!嘴上却应副道:“是漂亮,艳而不俗!”

    “是吗?!”一派胡言,竟引得她“咯咯”地笑,在萧寒面前转了一圈:“是有学问!说的话都与众不同。”

    可惜!她缺少一双靓丽的玉脚。脚是漂亮女人的关键,因为它是力量挺拔的象征。缺少玉脚的她,前面看象个撑不起重量的龙虾,后面看象个笨重的企鹅。既便这样,她仍是男人心目中的活宝。

    剪纸的小家伙也趁势丢下工作来凑热闹,他不看衣服,却盯牌子。

    “小柯,你猜猜是什么牌子?”

    “仙奴牌。”小家伙颇懂行道:“法国名牌,是劥卜斯大师创立的。”

    “对…”拖着长音的她,兴奋的脸上似天边飘来一朵红云。

    “我姐也买了一套……”丁小丽制止的眼神己来不及了,“跟你的一模一样。”

    “不可能!”脸上飘来的红云被狂风吹得无影无踪。“我这套在海城是独一无二的!”

    小家伙还拎不轻解释:“我姐也是在免税商场专卖店买的。”

    “气死我了!这么难看的衣服我再也不穿了!”丢下他们,“噌噌”地跑上楼,就此这套衣服打入冷宫!

    小家伙见许小姐突然生气,知道是冲他来的,可不知道生气的原因。挺委屈道:“我姐真的买了一套,挺贵的,一千八呢!”

    “你还说!”丁小丽瞪着他一眼道:“就你拎不轻,该干吗干吗去!”

    小家伙却不识趣在萧寒面前摆谱道:“喂,你猜猜我这身衣服是什么牌子?”

    萧寒恶作剧似地盯着看,无知地摇摇头。

    “我就知道你不知,这是牛屡牌,美国最流行的牌子。”

    “噢!”萧寒似恍然大悟道:“美国人就爱穿电工服呀!”逗得旁边的丁小丽“吃吃”地笑。小家伙听出话的讽刺,脸气得雪白,抗争道:“你懂不懂,这是棉的,八百多元一套。”见萧寒一脸坏笑,气得直跺脚,道:“对牛弹琴,没品味!”说完扭头而去,后面的裤子、袜子、鞋子之类的也就赖得对牛弹琴了。

    萧寒觉得这里每个人都很怪,怪得离他的世界太遥远。而只有许小姐有点近,虽然俗了点,但至少还有一点人情味。想到许小姐,他竟会鬼使神差想到达尔文的进化论。长颈鹿是因为要吃树上的叶子,才慢慢地把脖子长长的。那许小姐这挺凸的三点,会不会是因为引诱男人,或被男人引诱的结果?

    吃饭的时间己过了很久,楼上依然没动静。公私时间分得很清的小柯,早等的不耐烦,喋喋不休地抗议:“怎么还不吃饭?怎么还不吃饭?我晚上有要紧事。”烦不过的丁小丽倒好心道:“你有事,你就先回去吧。”

    “那可不行,这是公司给我的福利!”有“品味”的小柯一下子变成小市民。

    又过了十几分钟,懒洋洋的许小姐终于带着余会计下楼,吩咐厨房的小周道:“你把菜分一分,我们不等他们啦。”

    丁小丽关心地问:“发生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山边的基础又塌方了呗,他们都在那里,一时半会回不来。不等他们啦,我们先吃吧。”

    听到可以吃饭的小柯如临战场,抢占好有利地形,等小周把饭端上来,就把爱吃得夹在自己碗里,狼吞虎咽吃完,对他们说声“拜拜”扬长而去。

    许小姐气不过来,朝他背影恨恨道:“公司尽养这群白痴!”

    萧寒心里“咯噔”一下不爽,知道她不是骂自己,但心里就是不舒服,进口的饭菜也就丝毫品不出味来。许小姐却这时查户口似地关心问他。当她知道他来自石城。自作聪明道:“你们那里是不是全是石头?”

    “那倒不是,只不过是石头有名,它是制造上等砚台的材料。”

    “哦!”她更加自作聪明道:“你们那里是不是很穷?”

    萧寒本能有股抵触情绪。人都这样,自己可以骂自己的家乡落后蔽塞,可是旁人提起,却又受不了刺激,激发起脆弱的自尊心,非得为自己的家乡口头争得荣誉不可,他沉思一下道:“我们那自古以来,就没饿死过人。就是三年自然灾害,全国饿死那么多人,我们那非但没饿死人,还有余粮支援其他省市。所以那段时间,全国有很多人去我们那儿逃荒。对了,你们这儿人也有不少,至今还在那安居乐业呢。”

    “是吗?不会的,我们怎么可能会去那种穷地方呢?”

    他妈的,萧寒心想:才过上几天好日子,就忘了邓爷爷的好!忿忿不平地争辩道:“这是岭南,古代的官员宁愿被皇帝赐死,也不愿流放到这里,可想而知,当时这里有多穷!”见丁小丽投来暗示的眼光,措辞缓和一点,道:“哎,穷与富,是不断会转换的,风水轮流转吗?原来繁华似锦的中原,现在受风沙的侵扰。而蔽塞落后的南方,现在却欣欣向荣。”

    萧寒等着她的发怒,没想到她沉思一会儿,冲他莞然一笑,赞道:“你的学问真高,是有一定道理的。”

    萧寒见她娇憨动人如婴儿般的笑容,原谅了她刚才刺激自己的话。可还不敢多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犹如一泓清彻见底的溪流,会映现你内心的秘密。这时他又读懂她诱惑男人另外的原因漂亮,风情,有点儿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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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水画 (3)

    吃完晚饭,许小姐领着余会计上楼休息,小周在厨房洗碗。若大的空间里只剩下萧寒和丁小丽,丁小丽玩了一会儿游戏,觉得无聊,便邀萧寒一起出去散步。“行!”萧寒提议道:“我还末见过到海,我们去海边吧。”

    南方的夕阳真美!尤其在海边,红彤彤的太阳悬浮在海面上,倒映在海里,象撒金子般覆盖着远方的海面和渺茫的渔船,海风吹过,荡漾起阵阵金色的涟漪霎时间让人眼花缭乱。“你知道吗?你今天闯祸了!”丁小丽冷不叮打断他的情绪。

    “知道,不就是中午喝点酒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好象无所谓,但这不是主要的!你仔细想想?”

    “奇怪!我今天才来,能闯什么祸?”

    “你真的不知道?”见萧寒一脸茫然,提醒道:“你没察觉出来高工对你的态度吗?”“嗯”态度是相当恶劣,他本以为他刚进公司对他的不尊重才给他的杀威棒而己。自己也没放心里去。她再提起,知道严重,但的确不知道是什么事犯了他的忌讳?,所以还是一脸茫然望着她。

    “你难道不知道你说的那副后印象派画是高工画的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他见她一脸严肃。知道糟了!一不小心就得罪领导了,以后还怎么混?可事己致此,后悔己来不及,管他呢!他拣起海滩边一扁平鹅卵石,侧身使劲往海面飞去。那石头在海面层层荡起,激起一轮轮涟漪象外扩散,最后沉落。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是安慰自己道:“他是总经理,心胸应象这大海般宽阔,包容这片调皮的鹅卵石。我想他不会斤斤计较吧?”

    丁小丽见他傻得可爱,止住下面的话。凝望着大海,突然道:“喂,老板答应给你一月多少薪水?”

    “他说‘一视同仁’,对了,我还正想问你,到底一月薪水是多少?”

    她含笑的脸突然严肃的可以刮一层霜下来,嘴一撇道:“你忘了公司制度,是不可以打听同事薪水的,被老板知道要被炒鱿鱼的!”

    “啊!”萧寒就象吞下一颗鹅卵石,嘴“0”字型停顿。好美的夕阳,好美的大海,旁边的姑娘也很美。只可惜这很美姑娘一句没劲的话,让这些美景黯然失色。她见他尴尬,更是大煞风景教训他:“公司人际关系复杂的很,幸亏是我,否则换了别人……”

    “怎么地?”他悻悻冲撞她道:“不就是炒鱿鱼吗?有什么可怕的?难道能把我杀了不成!嗯,谁炒谁还很难说呢?”丢下她负气地冲进大海朝着夕阳呐喊:“大海,我爱你!”

    她的脸尴尬在夕阳照s下酡红,悻悻道:“回去吧,‘四人帮’该回来了。”

    才上班第一天,他觉得这公司的人个个y阳怪气,每个人说出的话都让他窒息,窒息的他一天都呆不下去。尤其是眼前的丁小丽,她有着与她年龄不般配的肃穆,既便含笑的脸也遮不住她内心的忧虑,真不知她受了什么挫折?“嘿!”萧寒心想:不知道“四人帮”怎么样?

    刚进办公室,一个身材高大,体格魁梧,气宇轩昂的年青人张开双臂,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嘴里含着饭嘟哝:“兄弟,欢迎你和我们并肩作战!”过份的热情让萧寒不知所措。这人便是他们的头一一陈功。第二个是负责水电的钱得鑫,近三十岁,细缝的眼睛外戴付宽边眼镜,神情傲兀,不太理会人。萧寒伸出手,他仅仅用手指尖同他微微碰了一下就缩了回去。并且傲慢地对天气也鄙夷不理。因为这九月中旬的太阳足够把柏油路烤焦烤软,可他依然衬衣外套件脏的油光锃亮的黑呢西服。第三个是负责市政的关馨梅,她笑起来虽有巩俐般两颗可爱的兔牙,脸红时也有女孩的羞涩,但她差不多己被他们潜移同化了。在萧寒眼里她更象样板戏中革命的女一号,或者象梁山上的扈三娘,大大咧咧地拍着萧寒肩道:“小伙子,努力干!”逗得众人哈哈大笑。第四个是协助陈功管工地的宫鸣,小伙子虽有二十五岁,但从面相上看不足十八岁,一身洗得发白的绿军装松松垮垮套在身上,更显得发育未健全的懦弱。不笑时脸上依恋着笑容有小姑娘般的天真妩媚。笑起时口内两排整齐的白牙更使他的笑容如阳光般的灿烂。可神情甚是慌张,一双小眼珠子似受惊吓的小白兔骨溜乱转。对萧寒却充大道:“小萧,欢迎你加入我们中的一员。”萧寒忙客气回道:“请宫工多多指教。”其他人还正常,唯有许小姐似听出味来,哈哈大笑,笑得胸脯两块r乱颤。c科打浑道:“我跟你们讲个笑话吧。”也不顾别人爱不爱听,笑颤颤讲道:“有天,一个小公公为慈禧太后梳头,慈禧太后命今他讲笑话。小公公不敢违抗,讲道:‘从前有个小太监为老佛爷梳头…’戛然而止。慈禧太后等了半天,催道:‘下面呢?’‘老佛爷,没有了’。慈禧醒过神来哈哈大笑。”这笑话不可笑的是,大家还未笑,她却笑得花枝招展,腰都撑不起。等大家回过味,哄堂大笑。她却抿嘴不笑。可怜的宫鸣脸羞得脸通通红,结结巴巴道:“小萧以后还是称我小宫吧。”

    不管怎么说,这是群青春正好的小伙子大姑娘。一出公司,便大大咧咧,旁若无人。面包车风驶电掣般掠过宽阔的街道,累了一天的关馨梅倒在扶手上小憩。丁小丽在破她永远破不完的记录。这几个大小伙子更是推开窗,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肆无忌惮评论过往的美眉。突然大家眼睛一亮,屏住呼吸,车厢里除了丁小丽游戏机里消除方块的声音,一片寂静。害馋痨似地瞪大着眼,看着前方飘动的一件浅紫色连衣裙,瀑布般长发在夕阳下耀眼夺目,走路的姿势象微风吹拂的柳条。临近,陈功把酝酿在心中全部的情感迸发出来:“美眉,美眉,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字未出口,赶紧缩回来,腿吓得不停地抖,拍拍“碰碰”跳的胸脯。因为那小姐朝着他呲牙咧嘴笑,口内露出两排脏黄的牙,尤其在阳光下让他触目惊心!

    车子开过好长一段距离,他这才长嘘一口气:“吓死了,吓死了,我的梦想又和我擦身而过。”

    小宫鸣更是恨恨道:“以后我们国家要订一条法律,象阿拉伯国家一样,女人上街要蒙面纱,尤其象她这样丑的女人!”

    “如果是这样,”萧寒引用一伟人的话笑道:“那这世界少了百分之五十的真,百分之七十五的善,百分之百的美!”

    “出什么事?”丁小丽止住游戏,惊谔地望着这群疯子。

    钱得鑫忙凑上去解释:“小丽,刚才我们看见一个背面象仙女,正面象魔鬼的女人。”

    “气息!”这是南方的地骂,同国骂“神经病”一个意思。象许多骂人的口头禅一样,可能是骂你也可能不是,其中的用意让对方根据语气揣测。丁小丽骂完,不理他,埋头破记录。钱得鑫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