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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了半晌,道:“此乃朝廷机密。本官告诉公子之后,公子可一定要保守秘密。”

    孟叔一顿拐杖,狂怒吼道:“你把我家公子当什么人了?天大的秘密,我家公子也是想泄露就泄露。我家公子的行为,岂能受你这等世俗之人的束缚。”

    包温耳畔忽听惊雷,惊骇之下,面如土色,险些摔倒。等他清醒过来,恼怒地瞪着孟叔,要不是看他年纪一大把,早就挥拳相向。

    三公子道:“孟叔,冷静。”又微笑着对包温道:“包大人,我可以保守秘密。”

    于是包温信了三公子。他说道:“另外一桩命案,便是金国使节乌林答天锡在京城驿舍内神秘遇害一案。”

    南宋血案7

    时间:未时整(按今日计时,当为下午两点整)。

    地点:无名山庄,紫竹园内。

    包温为三公子讲叙起一直为朝廷秘而不宣的金使被杀的故事。

    “去年十月二十二日,会庆节,亦即当今天子的寿辰。金使乌林答天锡入朝来贺,此人自恃为金国驸马,极其骄倨,在垂拱殿上,直呼天子姓名,又固请天子降榻下殿,以受金国国书。天子自然不允,金使长跪不起,一再强求。满朝文武左右相顾,皆无主意。正僵持不下,虞大人越班而出,直问金使:“你到底有无国书?”金使为虞大人气势所慑,道:“国书便在我身上。”虞大人道:“空口无凭,眼见为实。”金使取国书在手。虞大人一把夺过,献与天子。金使愤愤而退,一回驿舍,便打点行装,意欲回国。丞相汤思退亲至驿舍,好言安抚,金使态度略为缓和,应允明日寿宴之后再回国。”

    “不料,风云突变,金使当晚便被刺杀于驿舍之中,立时满朝震惊。此事可非同小可,如处理不当,势必将使宋金两国再度交战,大动刀兵。天子立即取消寿宴欢庆,急修书一封,澄明情形,并派龙大渊为使,护送金使尸体回国。同时命刑部其余案件一律暂停,调动全部人马,严密监视着京城的各个角落,四个城门的守卫中也加入刑部的人手,凡出入京城必先经过严格的盘查核实。同时飞马传报各州、道官衙,密切监视,一有情况,立即飞鸽传书,报告京城方面。可至今已过了三个多月,凶手仍杳无影踪,虞大人一头黑发,却已是愁得尽数雪白。”

    “再说那金使乌林答天锡之妻,金国遣易公主,难忍丧夫之痛,以刀割面,力求金皇提兵南下,为其夫君报仇。金皇也是勃然大怒,向我朝最后通牒,若不能在二月二十七日金皇寿辰这天,将凶手捉拿归案,绑赴金都东京斩首,则我朝便得割地赔款,以谢罪责。如其不然,则金国四十万精锐之师,必将踏平江南,为驸马雪仇。然而,割唐、邓、海、泗四州,岁币增至五十万两,绢增至一百万匹。如此苛刻的条件,当朝天子又怎会答应。若捉不到凶手,看来就只有开战一途了。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边疆,又将战事频仍,血战连年。”

    “据我多年的经验,一桩凶杀案如果不能在案发后两个月内告破,则以后破获的机会便微乎其微。虽然刑部的上千名捕快散布在全国各地,仍在进行密切地缉查,但是虞大人已经不再存任何侥幸之心,除非那杀人凶手忽然良心发现,到刑部自首,以一己之性命,赎社稷之安宁。否则,要在二月二十七日之前破案的希望几乎不存在。”

    “二月二十七日大限将至,朝廷上下主战主和两派争论不休。主和派以汤思退汤丞相为首,主张息事宁人,量神州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金人的条件固然苛刻,但为保社稷安宁,却也不妨应承。主战派以虞大人为首,以为金国只不过在虚张声势,危言恫吓,金主完颜雍即位也仅区区数年,政基未稳,不会轻启战端,金国国内民心也是厌战思安。即便要求和,也应讨价还价,不可任金国予取予求,将我大宋朝看轻。”

    “四十年前,金兵便曾杀入过杭州城内,史载‘纵火城中,三日夜烟焰不绝,大掠金帛子女而去。’‘金人焚荡之余,无复存者。’金兵残暴凶狠的印象,仍留存在老百姓的心中。自南渡以来,宋金交兵,虽然互有胜负,但谁敢担保,下一场战争,不会便是那倾覆帝国的导火索?为今之计,只能祈祷那杀害金使的凶手自投罗网了。”

    包温把故事讲完,孟叔接话道:“找不到真凶,找一个替罪羊总还是能够的。从监狱里找一个死囚,让他自承杀人之罪,许他子孙后世衣食富贵,应该不是难事。”

    包温道:“你年纪一大把,却好没见识。那金国人岂是这般容易搪塞过去。一旦计谋败露,反弄巧成拙,更增加金国的愤怒,让事态更难有挽回的余地。”

    孟叔被包温一驳,只得讪笑道:“跟金使被杀一案相比,这镖师遇害一案,实在不足挂齿。包大人又何必如此执著呢?”

    包温道:“只要本官食国家俸禄一天,便要恪尽职守。国家正在危急关头,刑部也是多事之秋。国家大事,本官无权置评。是战是和,也非本官所能左右。但绝不能一案未破,便将其他凶案束诸高阁,不闻不问。胆敢行凶行恶之徒,本官必将竭尽所能,将其绳之以法,绝不容忍他们取人性命之后,依然逍遥法外。”从他的身影和话语间,仿佛依稀能窥见他那刚正不阿、名垂史册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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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血案8

    时间:申时初(按今日计时,当为下午三点整)。

    地点:无名山庄,紫竹园内。

    风起,在竹林上吹拂盘旋,太阳西斜,金光灿烂,为林间镀一层神圣之光。

    包温道:“还有一事,欲向公子请教,就在昨天,一夜之间,无数江湖中的高手齐聚京师,正邪各派都有。本官担心,如此众多的绿林好汉聚在一起,必有蹊跷。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必是大事。”

    三公子道:“包大人不必担心。这些绿林好汉并不为闹事而来。”

    “公子何以得知?”

    三公子道:“曹三公子说了,明日一过,这些豪杰们便会离开京师,各回原籍。”

    包温道:“但愿借公子吉言,这些江湖汉子不要捅出什么乱子才好。” 包温起身告辞, “包某先行告退,案情一有新的进展,包某必当前来通报。临走前,不知公子可有何吩咐。”

    “听闻包大人乃是前朝包龙图包公之后。”

    “包温不才,有辱先人英名。”

    “如果本案牵涉到某位朝廷命官,不知道到时候包大人是否能像令先祖那样,不畏权贵、铁面无私?”

    若是换一个人,以这种轻蔑的态度对包温讲话,包温定轻饶不了他,但面对三公子,包温总感觉有力使不上,有气不敢出,纵然三公子语气轻蔑,他也不敢出言顶撞,只是说:“包某一生为人耿直,绝不屈附于权势,凡事皆秉公处理,绝不顾及个人荣辱安危。”

    “好,好汉子,来,喝茶。”三公子自己端起茶杯来喝,也不给包温倒茶。包温显然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待遇,就在那里一边干坐着,一边说道:“好茶!好茶!”又道:“公子莫非怀疑朝廷中也有人参与此案?包某以为,三公子未免过虑了。此案必然乃是江湖中的恩怨仇杀,怎会和朝廷有所瓜葛呢?”

    三公子一笑,道:“一切到时自见分晓。你告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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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血案9

    时间:申时初,初刻(按今日计时,当为下午三点十五分)。

    地点:孤山脚下。

    包温离开无名山庄,曾耀武和常扬威两人在孤山脚下接住。

    曾耀武问道:“见到三公子了?” 从他谨慎而谦恭的问话口气可以得知,他和常扬威二人在被孟叔戏耍了一通之后,一定去找人打听了三公子的生平事迹和身份来历,对附加在三公子身上的种种神奇传言也多少有了了解。

    包温横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本官亲自出马,焉有见不着之理。”在下属面前,他必须是一个威风八面、通吃四方的上司。至于刚才在山庄中所受的“礼遇”,万万不可向他们提及。

    常扬威问道:“那三公子到底是何等人物?果真如传说中那般?”

    包温想了想,斟酌着适当的词句,许久方道:“疏狂放荡,不拘常礼,风华超凡,有神仙气。不过匆匆一面,他到底是浪得虚名还是当真深不可测,本官也不敢遽下结论。本官只希望,这一次司马布衣老前辈没有说错。”

    曾耀武急问道:“他可真能帮咱们刑部将这起奇案破获?”

    包温叹了一口气,道:“如今咱们也是病急乱投医,放在平时,本官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再诡异离奇的案子,想来我们刑部的兄弟们也能独力解决,何必巴巴地赶过来求一个外人,而且是一个如此傲慢无礼、心不在焉的年轻人?况且,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答应一定出手相助呢。”

    常扬威忽然大声道:“包大人,说不定这位神秘的三公子便是杀死金国使节的凶手。我们刑部上下虽然把杭州城内搜了个底朝天,但这城墙之外,仅一湖之隔的无名山庄倒从未留意过。如果他的武功倘真如传说的那般神奇,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杀死金使于无声无息,而且全身而退,不在现场留一丝痕迹。”

    常扬威突然冒出来的这一离奇想法刺激了包温的思绪,他沉吟半刻,问道:“他为何要杀死金国使节?金国使节下榻的驿舍内建筑众多,道路繁杂,他又怎能准确知晓金国使节就寝所在,从而一击必中呢?”

    常扬威挠挠脑袋,道:“大人这么问,我可回答不上来,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大人您不是一再告诫我们属下,在找到真正的凶手之前,每个人都应该加以怀疑?”

    包温用力地拍打常扬威的胸膛,以示赞许,道:“我说的话你居然都记下了,大有前途,咱们先行回刑部,要尽力抽调出几个人手,将这无名山庄监视起来,但愿这次真能逮到一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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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血案10…1

    时间:酉时初,二刻(按今日计时,当为下午五点三十分)。

    地点:皇宫之内,粟湖之上。

    残阳西下,晚霞绚丽。凤凰山下,宏伟肃穆的皇宫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之中。在皇宫的东北面,有一个广约十余亩的小湖泊,乃是由流经皇城的中河河水囤积而成,其名唤作小西湖,又称粟湖,取沧海一粟之意。粟湖虽然远不及西湖之宽阔浩渺,但正因其小,反而别有一番精致气象。

    环湖多筑亭堂。有翠寒堂,以扶桑岛进贡之松木建造,白如象齿,古松环抱;有澄碧堂,以天目山百岁老竹搭建,通体碧绿,灿若翡翠;有赏牡丹的传芳亭;赏芍药的冠芳亭;赏山茶的鹤丹亭;赏丹桂的天阙亭;有云锦堂,为皇上焚香祝天之所在,终日香烟萦绕,盘旋于堂顶四周,犹如氤氲祥云;有建于湖水之上的水天境界。五艘形态各异的龙舟散泊于湖岸。

    此时,粟湖中央有一艘小龙舟,遍涂金漆,雕梁花,龙舟之上建有一个四角小亭子。亭子下面对坐着两人。放眼望去,方圆数里,唯有湖光,再无别人。

    坐北朝南的这一位,面容清瘦,目光恬淡,稀疏的胡须已呈现灰白之色,双颊突出,两耳厚大,他便是已退位的高宗赵构,时年六十有一。

    坐在赵构对面正在划桨的便是孝宗赵,时年四十有一。方脸,胡须甚为浓密,双肩宽厚有力,两眼炯炯有神。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他都正处于一生中的巅峰状态。举重若轻的划浆动作,显示出他拥有过人的力量,坚毅的表情,又表明他具备坚定的意志。

    如今,高宗赵构已经逊位七年,名义上不再过问朝政,但他的影响力还是或明或暗地体现在朝廷的诸多政令政策之间。而遇到有关家国命运的重大决策时,赵也会征求这位老太上皇的意见。

    纵观中国的历史,一朝二圣的局面并不多见,两个皇帝之间往往会明争暗斗、互为掣肘。但高宗和孝宗却相处得十分融洽,可以说是有史以来相处最为融洽的一朝二圣。

    孝宗能最终成为皇帝,说来还有一番曲折。他本是高宗的养子,从血缘关系上讲,两人相差甚远。高宗赵构在南逃途中,数度死里逃生,惊吓过度,丧失生育能力。时年五岁的孝宗因此被赵构纳入宫中,收为养子,同时被收为养子的还有另一位小孩赵璩。赵构迟迟未确立究竟立谁为太子。一则他从未放弃过自己能生一个儿子的幻想,二则也是在赵和赵璩两人之间摇摆不定,始终拿不定主意。后来赵构想出个法子,各赐了十名宫女给两人,数日之后,召回十名宫女验身,赐予赵璩的十名宫女皆已破瓜,而赐予赵的十名宫女则仍保有处子之身。赵构这才确立赵为皇太子,同年即位登基。有这一番曲折,赵能最终成为南宋帝国的最高统治者,自然对高宗赵构感激涕零。

    湖面上渐渐升起薄薄的水雾,犹如弥漫的哀愁。赵构的目光缓缓地在粟湖四周掠过,只见琼台玉宇,群山叠翠,远胜旧都开封的皇宫景致。他想起三十年前,刚刚下诏定都于此地时,这凤凰山脚下尚只有数间零星散布的宫殿,仄陋简朴,浑不似今日之繁华锦绣。而他,二十岁便即位称帝,要带领一个人心惶惶,士气低落的帝国向前行进,一晃三十年过去了,他也从一个早熟的青年成了双鬓斑白的老人。昔日与他一起在江南重振宋室的大将与臣子们,多半已离开人世。

    自逊位以来,事务渐稀,夜深人静时,当他独坐于损斋之内,读春秋史记,追古思今,回顾一生的功过是非,每每感慨不已。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地深入了解过他的内心,老百姓们只看到他作为皇帝的尊贵,将士们只看到他对金国的一再退让,廷臣们只看到他对秦桧一流的宠幸和偏信。他作为皇帝,便理所应当地负载着臣民与百姓的期望。他无处可逃,这天下都是他的,他能逃向何处?他何尝不想光复中原,重振昔日北宋开朝时的荣光,却又担心一旦克复中原,迎回被金兵掳去的徽钦二帝,他将不得不重新将皇位让出。幸运的话,再去做回他的康王,更坏的一种情况则是,他连做康王的命恐怕都没有,还可能被诬以谋朝纂位之罪,斩首示众。他这隐秘的心事能说给谁听呢?如今,徽钦二帝已死去多年,他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他再也不必承受必须抗金的巨大压力。而随着宋金两国的多次交兵,互有胜败,宋朝的老百姓们也已认识到光复故土的任重道远,因此也表现出了且徐图之的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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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血案10…2

    他看着孝宗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心里暗想:他还是想着要打过淮河去,恢复大宋版图的,可是我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赵要完成他的梦想,他是名正言顺、无可非议的皇上,不用日夜担心他的皇位会被别人抢夺而去,他不像我,有着难以告人的自保心理,背负着一身罪孽与骂名,我虽然没能成为天下众口称赞的有为明君,不过可以告慰列祖列宗的是,我为赵家王朝选择了一个奋发有为的君主,我把帝国的缰绳交到了一个正确的子孙手中,希望能赎得我往日罪孽之万一。要是我真的生了个儿子,继承了我的皇位,依我看也未必及得上赵。我赵构无后,也许便是上天给我的惩罚,或者是祖宗的在天之灵用这样的一种方式,促成赵坐上皇位。

    赵见赵构脸色变幻无定,便问道:“父皇,你有心事?”

    赵构被赵的问话拉出冥思,回到现实之中,他笑了笑,道:“划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先把船桨放下,稍事歇息吧。”

    赵道:“感谢父皇关爱,儿臣不累。儿臣不论政事多忙,每日都会抽出时间来骑马,s箭,练拳强身,身体健壮得很。”

    赵构道:“如此就好,你还是时刻不忘靖康之耻,要向金国开战的啊。”

    赵道:“孩儿也是尽力而为。”他知道高宗赵构一向是主张与金国和平相处的,因此他在言辞上也格外谨慎,生怕在这个敏感的话题上惹得高宗恼怒起来。他深知,赵构最忌讳别人说他背典忘祖,忍辱偷生,不思进取,苟于偏安。

    两个相熟之人在谈话时,都知道哪些话题为对方所忌讳,从而会有意避开那些潜在的雷区。更不用说是发生在两个皇帝之间的谈话,自然更加要步步小心、句句留神。太上皇留给现任皇帝的,不仅是万里江山和最高权柄,还有他在位多年经营多年的政治格局和纲领主张,继位的皇帝如果能萧规曹随倒也罢了,如果他想要大展拳脚,摆脱前任皇帝的阴影,展现自己的特色,必然便要更改甚至是推翻前任皇帝的决策,撤去前任皇帝任用的老臣,换上一批自己信任、效忠自己的新面孔。往往在这时候,两任皇帝之间便会产生一些微妙的矛盾。孝宗韬光养晦多年,从五岁入嗣宫中,等了足有三十年,方被立为皇太子,同年即位。这三十年中,他收敛锋芒,不事张扬,三十年的漫长等待,培养了他善于忍耐的性格。因此,他即位以来,并没有立即迫不及待地大施新政,而是缓慢却又坚实地在朝野上下烙下自己不同于高宗的印记。

    赵构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皇太子赵已于去年七月故去,我对这个孙儿一向喜爱,可惜天不假年,徒呼奈何。庆王赵恺、恭王赵都已应召回京,不知你打算立他们中间的哪一位为皇太子?”

    赵道:“儿臣以为,立皇太子不宜c之过急。”

    赵构道:“依朕之见,长幼有序,既然儿不幸早夭,按我朝惯例,便该册立次子庆王赵恺为皇太子,你意下如何?”

    “儿臣还是以为此事暂缓为宜。但恐储位既正,人性易骄,即自放纵,不勤于学,浸有失德。儿臣之所以迟虑不决,便是欲其兄弟二人练历庶务,通古晓今,再择其贤者而立之,以免传国非人,后悔莫及。”

    “莫非你认为赵恺有甚做不得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