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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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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你认为赵恺有甚做不得皇太子之处?”

    “赵恺心胸狭小,狂妄自傲,从面相看,福气差薄。”

    “恺儿在邀日楼痛殴当朝丞相汤思退的独子汤勉族一事,父皇难道不知?”

    高宗一脸惊诧,道:“竟有此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一个月前,就在恺儿回京城为他兄长奔丧的第二天。”

    “所为何事?”

    “说来真是荒唐可耻。事情全为抢夺一名邀日楼的妓女而起。那邀日楼据闻乃是京城声名最著的青楼。恺儿回京的次日,便急不可待地慕名前往,并点名要邀日楼的头牌唐安安作陪。不料当时唐安安正在房内服侍另一位客人。恺儿妒火中烧,不顾众人拦阻,冲入唐安安房中,从床上揪起那位嫖客便是一顿狠揍。那嫖客便是当朝丞相汤思退的独子汤勉族。他认出恺儿的身份,没敢还手。恺儿不依不饶,又兼练过武功,愣是将汤勉族打得重伤卧床、至今未起。” 关于汤勉族的伤势,孝宗隐瞒了最为重要的部分。赵恺蓄意为之的连续重踢在汤勉族裤裆内的十数脚,已经注定汤勉族今生再也无法人道,这也难怪汤思退会狂怒不止。正所谓逢见瘸子不说拐,路遇和尚休言瓢。他担心提及此一部分,触到高宗的隐疾。上至天子,下至庶民,只要是男人,对自己的性能力都持一面倒的意见:只宜夸大,不能贬低。

    南宋血案10…3

    高宗大声道:“恺儿每天都到德寿宫给朕问安,怎不见他提起此事?”

    “此事又不光彩,他怎敢向父皇提及?”

    高宗叹了一口长气,道:“这乱子可闯得不小,若是打伤寻常人家的儿子倒也罢了。汤思退乃是多年朝臣,德高望重,如今他又是集丞相与枢密使两大显职于一身,于江山社稷立功匪浅,连朕对他也敬重三分。汤勉族乃是他独生儿子,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还金贵。恺儿如此胡闹,那汤思退如何肯依?他可曾向你告状申冤?”

    孝宗取过两卷画轴,在桌上徐徐展开,“父皇,就先过目这两幅画。”

    第一幅画,从墨迹绢色判断,当作于三四年之前。画上为一个正在抚琴的年轻人,相貌颇为英俊,瘦长的脸,双颊凹陷,眼神轻佻,华衣锦袍,一望即知乃是一位显赫的贵公子。

    高宗道:“这人我识得,这是汤思退的儿子汤勉族。”

    孝宗接着展开另一幅画,笔墨尚且新鲜,显然刚画毕不久。画幅巨大,画上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位几乎赤身l体的男子,大小与真人无异,只在下t围了一块麻布,男子浑身伤痕累累,触目不是红肿,便是淤青。鼻梁坍塌,从歪咧开的嘴唇望进去,望不见门牙,下排的牙齿也有三颗只残留半截。整张脸高高肿起,犹如发酵后的馒头,只是在颜色上,比不了馒头的白。两个眼眶如同两个幽深的黑色dx。一只眼睛紧闭着,因为上下眼睑的肿胀而无法睁开,另一只尚能睁开的眼睛,则放着怨恨而凶残的光,仿佛能穿透绢纸,直s入观者心中,令人不寒而栗。画工极尽画笔之神妙,每一处伤痕都刻画得细腻真。即使遭遇严刑拷打之后的囚犯,看上去也会比这画上的男子体面几分。

    高宗不忍再看,吩咐孝宗将画收好,又问道:“这画上画的又是谁?简直不成人形。”

    孝宗道:“这画上画的不是别人,还是汤思退的独生子,汤勉族。”

    高宗长叹一声,幽幽说道:“如果汤勉族果真伤得如画上所绘的这般严重,则恺儿下手实在是过于狠毒了些。”

    孝宗道:“此画乃是当朝丹青圣手苏汉臣所绘,汤思退将苏汉臣重金延请到丞相府中,命他坐在汤勉族的病床前,把他所看到的一切均如实画来。苏汉臣足足画了五天五夜,可谓费尽心思。儿臣虽未去丞相府探望过,但想来这画上所画,纵然与事实稍有偏差,但也相去有限。”

    高宗道:“这画又是如何到你手上?”

    孝宗道:“十天前的一次早朝,汤思退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这两幅画呈给儿臣,然后便一直托病不朝。儿臣虽对汤家数加赏赐,又为汤勉族加官晋爵,但看来汤思退依然怨气未消,还是不肯上朝。他这是在将我的军呀。他到底要朕如何才能心平气和下来? 难不成把恺儿也毒打成汤勉族那般模样,他方才心甘?”

    高宗道:“你也不必太过激动,你固然不宜出面到丞相府一行,向他当面赔罪,朕这把老骨头却是不妨。朕连夜带上恺儿,亲自登门,向汤思退当面赔罪,想必总能让他心里开解些。再晓以大义,如今国事纷繁,正在用人之际,不可因一时意气之争,而误了国家大事。”

    孝宗道:“如此有劳父皇。父皇出面,更胜儿臣百倍,可谓给足了汤思退面子,他若是再不就着这个台阶往下,未免便太不知好歹。”

    孝宗又道:“自金使被杀以来,我朝与金国的关系便急转直下。金国以为金使雪仇为借口,在边境布驻重兵,以发动战争为要挟,提出亘古未见的巨额赔偿,且要割去我朝唐、邓、海、泗四州之地。杀害金使的凶手迄今尚未找出。因此,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正面迎战或割地赔款。金人亡我之心不死,宋金之间必有一战。”

    高宗道:“两国之间,开战易,和睦难。开战一事,须从长计议,不必乘快,要在坚忍,终于有成。”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眼下与金国正面交战的时机的确尚未成熟,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以忍耐为上。儿臣以为,可寻一能言精干之人,与金国人谈判交涉,看能否将赔偿降到合理的能够接受的范围内。儿臣本属意于汤思退,但倘若汤思退仍旧称病不出,儿臣恐怕只好将与金国谈判的重任全权委托给虞允文了。”

    高宗道:“虞允文乃抗金名臣,采石一战功盖当世,金人对他恨之入骨,且他性格刚烈,宁折不曲,恐怕不宜启用他与金国谈判,恐招金人之怨。汤思退资历深重,圆滑周到,又曾数度出使金国,对金人了解颇深,当是与金国谈判的不二人选。看来,朕今夜更有必要到丞相府一行,说动汤思退当此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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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血案11

    时间:酉时整,初刻(按今日计时,当为下午六点十五分)。

    地点:皇宫之内,粟湖之上。

    日已没,长天如灰幕,隐约透出些微弱的星光。杭州城内华灯初上,自粟湖远眺,城中灯火如从一口深井里飘起,将天地之间的空白温暖地填满。晚风轻拂粟湖的水波,荡漾追逐,千年后的那个年轻男子对此无以比拟。高宗和孝宗之间的深谈从纵论天下大势移转到赵姓家事。然而,对皇帝而言,家事和国事怎能分开?家事就是国事。

    高宗道:“恭王赵也该从云南回来了吧。”

    孝宗道:“儿辞世次日,儿臣便已遣人分赴云南与襄阳召儿与恺儿回京,恺儿是今年一月初九回到京城的。儿须从云南回到京城,路途遥远,艰险难行,所以儿才延迟到前日方到京城。”

    “赵既已回京,怎么也不来给朕请安?是不是已经把朕这个老头子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恺儿回到京城的当天,便到德寿宫里给朕请安,兄弟两人一比较,便足以显出赵的薄情寡爱。今日他不将我这个太上皇放在眼中,日后,如果你也退朝传位予他,恐怕他也不会再将你放在眼中。”

    “父皇言重了。想是儿旅途劳顿,身体欠佳,在家静养,这才一直未曾到德寿宫来给父皇磕头问安的。”

    “你还在袒护着他。就算他身体劳累,给朕请安的气力总还是有的吧,从恭王府到德寿宫,也就五六里路程,而且有车马服侍,不须他步行,他分明就是懒得过来。如此疏于礼数,让朕好生失望。”

    “父皇尚请息怒。这事的确是儿的不是,儿臣难逃管教不严之咎。明日我便派高公公去恭王府上,命他登门向父皇请罪,任由父皇责罚。”

    “这又何苦呢,他既然已经忘了朕这个无用的老人,就让他继续忘下去好了,要是你传旨令他来德寿宫向朕请安,倒显得朕心眼太小,稀罕他来请安得不得了。讨来的礼数,受起来也令朕心里别扭得很,还是不要为好。”

    “父皇,儿只是一时糊涂,缺少计较,还望父皇秉着一颗慈爱之心,原谅他这回的过失,给他一个负荆请罪的机会,以好让他经过父皇的责罚教训,能够迷途知返,重获父皇的宠爱,儿出镇到云南,一去便是三年,那云南乃是穿乡僻壤,教化不及之地,怕是儿近墨者黑,也沾染了些那里野人蛮民的恶劣习气。这次儿回京,儿臣正要着学士院几位大学士好生监督他用功苦读,重学孔孟之礼,再习圣贤之道。”

    “朕这四位孙子里面,恪儿死得最早,剩下的三个,朕最喜欢的还是庆王赵恺,你母后对他也是倍加疼爱,从小他便爱陪伴在朕周围,陪朕说话解闷,哄朕开心。至于恭王赵这孩子,生性孤僻,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毫无半点少年人该有的天真烂漫,也不知道他成天在想些什么。每次看到他,朕心里都觉得很不自在,朕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要对这样一个孩子青睐有加,甚至不惜为他动起了越次建储的念头。”

    “儿虽然话语不多,也不爱玩耍,但却勤于问学,姿质极美。与讲官商较前代,时出意表,讲官自以为不及。其英武之气,每令儿臣思想起昔日儿臣年少的情形。父皇当年能对儿臣错加厚爱,为何却不能欢喜儿?”

    “当年你入嗣宫中,朕偶尔对你过于严厉,甚至责罚时有失公允,你都能面无愤色,坦然承受,仍然能朝夕陪伴朕躬左右,和颜笑面,终日不倦。孔子言:色难。诚哉斯言。而你却能以行动践之。朕能有你这样的儿子,也是朕人生的一大幸事。”

    “儿臣侍奉父皇,乃是天经地义。儿臣虽然为伯父秀王所育,却是由父皇所养所教,儿臣能有今日,全仗父皇所赐。”

    “在这一点上,儿与你实在相差太远。欲日后入继大统,登上九五之尊,必须才德兼备,缺一不可。有才方能治理国家,抵御外侮,有德方能镇慑众臣,表率四海。恭王之才学姑且不论其高低如何,仅就其德行而言,实在令朕忧虑,在他留守京城、尚未出镇外藩之时,便难得光临德寿宫一趟。他大概是对朕怀恨在心吧,然而即便对朕再有怨愤,也不能废却礼数,罔顾人伦,没有容人之量,怎来服人之德。”

    “儿怎敢对父皇怀恨在心?简直是大逆不道。”

    “儿怨恨朕也自有他的道理。怪只怪当年朕误听太医皇甫坦之言。皇甫坦入宫之前,原是云游四方的道士,曾于荆南知府李道家中盘桓数日,得见李道之女,唤作凤娘,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叹道:此真天下人母也。后皇甫坦入宫,数次在朕面前极言此女之美貌贤德,朕一时偏信,便为恭王求聘为妃。殊不知,这李凤娘泼辣善妒,喜怒无常,对恭王管束甚严。夫妇两人如同天生的冤家对头,动辄吵架,甚至动手互殴,弄得宫闱不宁,传为朝野笑柄。恭王因为娶了这一门晦气亲事,心里自然不悦,便怪罪于朕这个爱管闲事的媒人。”

    高宗继续说道:“虽然朕这个媒人的确有乱点鸳鸯谱之嫌,然而妇人终究是妇人,做夫君的怎能如此软弱,任由一个女子骑在头上,作威作福。如果做妻子的敢无理取闹,便该拿起鞭子,狠狠地将她抽打一顿,她自然便会老实听话起来。做丈夫的没有德行,自然得不到妻子的敬重,所以李凤娘才敢在恭王面前骄悍跋扈,如此畏缩惧内,在赵姓皇族中,他可称得上是头一个了。虽然,这是他们小两口之间的事情,你我不便c手。但如果恭王连自己的家务事都处理不好,又怎能安心地将祖宗千辛万苦打下来的基业交到他的手中。说不得,李凤娘便可能是下一个吕雉,下一个贾南风,我大宋江山恐怕不劳金兵过江来取,也自毁于外戚佞臣之手。”

    孝宗赵面色凝重,高宗的话堪称语重心长,思虑深远,让他无从辩驳,他也禁不住产生了一丝动摇:难道赵真的不该被立为皇太子?难道越次建储真的是一个错误?太上皇如此明确地反对立赵为皇太子,我是否还应该一意孤行呢?好在立皇太子一事不用太着急,兹事体大,宁缓一年,不急一日。孝宗赵决定还是静观其变,给庆王赵恺和恭王赵多一些时间,听其言,观其行,然后再做定夺。高宗也知道孝宗不会轻易改变主意。想当年自己在确定孝宗和恩平郡王赵谁为皇太子之时,也曾犹豫徘徊了二十五年之久。因此,面对孝宗的左右为难、难作取舍,他也不便多言。

    夜幕渐次拉开,露出闪烁的星辉,如坠在夜神之裙上的珍珠,遥向唱和。晚风含露,带来飕飕的凉意,远山已经与夜色融为一体,提着灯笼侍立在水天境界长廊上的内侍们正翘首以盼,但却又不敢开口请求两位圣上回驾,生怕扰了两位圣上游湖的雅兴。几只大雁低鸣着从皇城上空飞过。

    孝宗道:“父皇,夜色转凉,湖上风寒,不如就此回舟。父皇龙体倘有微恙,儿臣死罪。”

    高宗道:“也好,回舟上岸吧。”

    于是,孝宗重拾船桨,水面溢起无声的波浪,一叶龙舟,在苍莽夜色下,向着灯火阑珊的水天境界徐徐驶去。龙舟上的两位皇帝,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谁也没有再说话。

    12

    时间:亥时整(按今日计时,当为晚上十点整)。

    地点:无名山庄,灵犀别院。

    宁心儿临睡前,犹在念叨着:“我的生日,他还记得吗?”

    13

    时间:子时初,二刻(按今日计时,当为晚上十一点三十分)。

    地点:丞相府。

    高宗携同庆王赵恺步出丞相府大门,高宗笑容满面,这次拜访一如他所期望,圆满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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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子争宠1

    时间:辰时初,三刻(按今日计时,当为上午七点四十五分)。

    地点:无名山庄,灵犀别院。

    宁心儿从一场酣睡中醒转,她睁开眼睛,带着些初醒的茫然。早春温暖的阳光透过占据半面墙壁的落地纱窗照s进来,铺满地面和床衾。金色的阳光像一群无声的精灵,在升腾、在飞舞,无处无时不在将欢乐传播。新的一天已经来临,时间的更迭演进如此顺畅而流,难免让年轻的宁心儿产生恍惚的错觉。她试图把昨晚所做的梦给想起来,但是徒劳无功,无论她怎么努力,却始终也想不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梦。她确信是做过梦的,只是那梦曾经出现过,现在又消失了,就像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她不免有些遗憾,有些惆怅。等她放弃将梦从遗忘之川唤回的努力之后,这才注意到满屋子如鲜花般怒放的阳光。她于是一下子变得开心起来,觉得自己正处于世间最温暖的包容之中,刚才的遗憾和惆怅也一扫而空。她甚至向着确实而又虚无的阳光露出甜蜜而美丽的笑容。

    她侧耳倾听,房间外面安静得出奇,整个山庄也是安静得出奇,只有隐约的几声鸟鸣。平时的这个时候,山庄里可都是热闹得很。她心里开始隐隐觉得不安,再从窗户眺望西湖,只见湖面上已是大小船只密布,诸色画舫云集。白堤上人头攒动,有行色匆忙的担夫,有步履悠闲的游客,与平时所见的景致大同小异。宁心儿寻思道:“莫非山庄里的人都出门去了,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她反而越想越恐惧,急忙披好衣裳,推门而出。

    宁心儿一出门,看见侍立在门口的两个小丫鬟,她的心方才稍微安定了些。

    两丫鬟恭声问候道:“小姐起床了?”一边说一边会心地相视偷笑。

    宁心儿问道:“你们笑什么?”

    “奴婢是替小姐高兴。”

    “我有什么事好值得高兴的?”

    丫鬟道:“奴婢不能说。孟叔交代过,等小姐起床后,奴婢们侍候小姐洗漱梳妆,其余的事情,过一会儿小姐自然便知道了。”

    宁心儿道:“故弄玄虚,古里古怪。”又问道,“三公子呢?”

    丫鬟答道:“公子想必还在酣睡,未曾起来呢。”

    宁心儿咬牙道:“这个懒虫,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贪睡,无可救药。”她生起气来。今天是她的生日,三公子却依然如往常一般,早睡晚起。“他肯定早把我的生日给忘了,实在可恨,罪大恶极,我定轻饶不了他。” 在丫鬟为她梳妆之时,她气呼呼地说道。

    两个丫鬟在她背后又掩嘴哧哧偷笑。她在镜中看得分明。“你们还好意思笑,就算公子忘了,你们也该提醒一下他才是。人家一年才过一次生日,可不想连个祝寿贺喜的人都没有。”

    丫鬟也收起笑容,施礼道:“奴婢们给小姐祝寿。祝小姐寿比南山,福如东海,永远年轻,永远美丽。”

    宁心儿依然闷闷不乐,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忘记她的生日,不在乎她的生日,但唯独有一个不可以,永远只有他,绝对不可以。

    梳妆已毕,孟叔求见。叫他进来。

    孟叔手举纯金托盘,托盘上却只是一块洁白的丝巾。孟叔道:“老奴给小姐请安。”

    宁心儿道:“孟叔,请安就请安,拿条白色丝巾来,有何用意?想请我上吊不成?”

    孟叔道:“小姐折杀老奴了。老奴斗胆,敢请小姐将这丝巾蒙住双眼,老奴要带小姐去一个地方。”

    “岂有此理!孟叔,我看你何止是斗胆!你就快赶上常山赵子龙,浑身都是胆。这种无礼的要求你也说得出口。凭什么要我蒙住双眼?难道我是贼,要防范着我不成?”宁心儿本来就心情欠佳,这下正好将怒气撒在孟叔身上。

    孟叔似乎早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