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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桃花的功夫我虽然没有真正领教过,但绝对差不了,想来他的手下,也应该不会很次吧。

    与依风恋恋不舍的告别,又抱着开开亲了又亲,在开开奶声奶气的叫“娘”声中,我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家,打着出外办货的名义,独自上路了。

    又见桃花

    赶着马车,我开始了流浪生涯。

    第一站,是去浮堰。

    临行时,依风嘱咐我好几次,一定要去看看云烁,已经三年了,我们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

    “惜,要是云烁哥过的好,你就别打扰他了,要是他过得不好,你一定要把他带回来。”依风的话犹在耳畔,我一刻也没忘记。

    只是我心里,仍有些怯意。

    对云烁,我始终是心怀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云烁肯定不会那么匆忙的远走他乡,虽然宁可儿很不错,但她太天真活泼,与云烁的沉稳寡言有些不搭配。

    心中总是隐隐觉得,云烁过的并不好。

    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天化城,路是一点也不认识,这个年代,又没有精确的地图,全凭问路行事。走错路,错过宿头,是家常便饭,好在我是驾着马车出来的,在荒郊野外的时候,也不用露天而睡。

    以前有过旅行的经验,知道该准备一些什么,该注意些什么,倒也没有手忙脚乱,丢三落四。

    秉着闲事莫管,废话少说,便宜莫占,万事小心的信条,一路上也没有发生过吃亏上当落圈套的事。

    天理国地处北方,多山少平地,这一路上,在山里穿行的时间占了三分之二。

    俗话说“深山多剪径”,不知是天理国治安好,还是我运气好,这些日子竟然一个也没遇到过。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二十多天后,我来到了一个叫做桃花镇的地方。

    一听到镇子的名字,我就决定在这里多待几天,因为它让我想起了桃花。

    那晚以后,我反复的回想桃花的话,越想心越寒。

    “我有事情要办,要离开两年,就是不知这一走,还有没有命再回来见你……”

    他的武功高强,性格又洒脱,如果不是真的有危险,他不会轻易的说出这种话。

    整整两年了,他没有传来一点消息,我的心始终七上八下的。

    花了重金打听他的情况,我终于知道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凌云渡是天理国最有名的杀手组织,由凌晨的祖父母携手创建,两位老人家归隐后,由他们的独子凌昊接管。凌昊膝下一儿一女,长女凌飞,次子就是桃花凌晨。

    凌云渡的行事比较奇特,邪里总带七分正; 正里总有三分邪,接任务的时候,有四不杀:稚子幼童不杀,忠臣良将不杀,平民百姓不杀,正人君子不杀。这为凌云渡树立了良好的口碑,五六十年来,无论是朝廷还是黑白两道,都没有找过凌云渡的麻烦,相反,有生意一定会找凌云渡。

    近年来江湖上又出现了一个杀手组织——黑夜。来势汹汹,残暴凶狠,矛头直指凌云渡,大有想取而代之之意。

    两年前,黑夜与凌云渡正式开战,双方无所不用其极,明袭暗杀,群p单挑,都杀红了眼,凌云渡凭借几十年来的实力,略占上风。

    桃花做为凌云渡的少主,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

    那天他与我诀别,就是怕自己在这场争斗中丧生吧。

    桃花镇很小,但它是山下惟一的一个城镇,买卖的东西很是齐全。

    我到达桃花镇时已是傍晚,就在镇上惟一的一家客栈落了脚。

    寄托好行李马匹,沐浴净身后,小二将饭菜送进了房间。

    我细细观察他,脚步轻盈,动作敏捷,应该是个会武之人。

    将饭菜倒掉一半,摆出一付吃过的样子,掏出干粮啃了几口。

    过了一会儿,小二过来收碗筷,看见动过的饭菜,眼中闪过欢喜。

    果然有问题。

    我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将小二赶出去,关好门,和衣躺到床上。

    一个人出门在外,我诸事都很小心,客栈里的酒菜一般都不会动,怕万一着了道,就别想再有命回去见依风和孩子了。

    已经连续在山里过了好几天了,一躺到床上,疲倦如海浪般涌来,我终于架不住周公的召唤,睡了过去,由于心里有事,没睡太沉。

    半夜时分,门外真的有了动静,一把刀从门缝里伸了进来,慢慢的拨弄着门闩。

    我凝耳细听,来的好象是两个人,一个人拨门闩,一个人放哨。

    摸出包袱里的匕首,悄悄下床,轻步走到门口,只要有人进来,绝不手下留情。

    门闩一点一点的被拨开,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眼看门就要开了的时候,刀却抽了回去,门外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我使劲的听,那两个人就象凭空消失了一样,毫无声息。

    我轻轻打开房门,门外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白白的月光,照在寂静的走廊上。

    四下里转转,没发现一个人,楼下大厅里亮着一盏暗暗的烛光,却没见店小二和掌柜的人影。

    一无所获的回到房中,纳闷的很。

    那两个人绝不会无故消失,肯定是有高手把他俩弄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人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保护我,还是那两个人点背,正赶上高手替天行道呢?

    保护我?那会是谁呢?

    桃花?不太可能,现在凌云渡和黑夜正打的如火如荼,他应该分不开身来顾及我,而且,要是他的话,早就正大光明的来见我了。

    大公主或二公主的人?应该也不会是,对她们来讲,我不是重要人物,而且敌我未明,没必要分散人手来管我。

    那到底会是谁呢?

    任我绞尽脑汁,想了小半宿也没想明白。

    天亮后,店小二和掌柜的仍是踪影未见,怕惹祸上身,我收拾了东西,早早上路了。

    经过这件事,我格外的警醒,处处留心,事事在意。

    几天下来,我确认了,真的有人在暗中保护我。

    走过一处山谷时,四周的草很凌乱,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我细细查看,还发现了几处血迹,被人掩盖过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在一个城镇,有个小偷偷了我的钱袋,刚跑出去没几步,忽然跌倒在地,脚踝肿的老高,我怀疑是被人用暗器打的。

    我心里充满了疑问,几次想办法想把那人出来,却是次次失败。

    那人很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危险,不到关键时候,绝不出手。

    无可奈何,只好放任不管,反正不论我做什么,去哪里,他都不会c手,只是多了一个保镖,我何乐而不为呢?

    仍按原订计划向浮堰进发,都走了快一个月了,由于老是迷路,走了还不到三分之二呢,我也该加快点速度了。

    天已黄昏,却起了黑云,山谷中的风也越发的大,这正是山雨欲来的前兆,我赶着马车快速在山路上奔跑,希望在下雨前能找个避雨之所。

    正处在半山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破庙都没有,远远的看见路边有个破茶寮,我把马车赶进去,把马卸下来,车上盖上油布,刚弄好,大雨倾盆而下。

    坐在车厢里,百无聊赖,想拿本书来看,天比锅底黑,车厢里一点光亮也没有。

    下雨天,睡觉天,那就睡吧。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悠悠醒来。

    往车外看看,天是黑透了,雨还在下,只不过大雨改成了中雨。

    这种天气,没有行人,也听不到鸟兽的叫声,只能听见雨水打在树叶山石上哗哗声,夜,越发的显得静了。

    抱着被子,坐在车厢里,听着这雨声,心情寂寂的。

    我想依风,想开开,想家里的丫环小厮,想店里伙计,想桃花,也想起了云烁。

    这些人,现在都干什么呢?

    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会不会有人想起我呢?

    要是依风知道我孤零零的在大山里过夜,会不会担心我?没了我,还会不会有人和开开拌嘴,小家伙想过我吗?听说黑夜的人个个都是狠角色,不知道桃花有没有受伤。云烁到底过的怎么样呢,是风光得意还是捱年度日呢?

    清心嚷着跟我一起来,还不如带着她来着呢,最起码,现在有个说话的。不过她又不懂武功,真碰上什么事,还不是白白丧了性命?不带也是对的。可惜开开太小,要不,全家出游,也是一件美事。

    一时间,心绪纷乱如麻。

    一阵山风吹过,雨点打到了车厢上,我隐隐听到传来一声低低的咳嗽。

    我猛然想起,暗中还有一位在保护我呢,这么大的雨,这么大的风,又没个避雨的地方,他就这样苦苦在雨里捱着吗?

    终是不忍心,我打开车厢门,望着外面大声说道:“风大雨大,你进来避避吧。”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雨中。

    我将被褥收起,伸手将他拉了上来。

    虽然没有灯光,在黑暗中,我仍是模糊的看出了他的样子。

    “你作死啊,在雨里站半宿,怎么不进来找我?”我拿了条干丝巾扔给他,嘴里骂个不停。

    他接过去,在脸上胡乱的擦着,也不作声。

    水顺着他的衣摆流了下来,弄得车厢里都湿了。

    我无奈的叹口气,拿出套干睡衣:“换上吧,把你那湿衣服扔车顶上去。”他接过去,我忙扭转身。

    “两年没见,就跟我这么生分了?还是我变丑了,吓得你不敢见我了?”想到他一路上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却不现身,不由火大。

    “不是的。”他轻轻说。

    “那是为什么?”

    他又不作声了,车厢里是他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

    “衣服太小,穿不上。”

    都被他气糊涂了,他一米八的大个,怎么能穿得上我的睡衣呢?在车厢里摸来摸去,摸出来一块布。

    每到个地方,我都会去布庄看看,有什么没见过的布料就会买点作研究用。

    “没你能穿的,这个系腰上吧。”

    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好了。”

    我这才转过身来,他半赤l的身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别过头,拉他坐到里面,将他那湿衣服扔了出去,拿了块布巾将车厢里的水渍擦干,又铺上被褥。

    “进去。”我将被子拉开,示意他躺下。

    他温顺的躺进了被窝,由于地方太小,他块头又太大,只好蜷着腿。

    我向里挪挪,坐在他身旁。

    桃花不错眼珠的看着我,两只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车厢里的气氛,顿时暧昧了起来。

    恨不相逢未嫁时

    脚上一凉,我伸手一摸,脚背上都是水,又向四周摸了摸,摸到了桃花还在淋水的头发。

    找出块布巾,将他的长发攥在手里,一下一下的擦着。

    桃花象一只慵懒的猫,蜷在那里一动不动。

    猛然想起这个动作好熟悉,以前经常这样给依风擦湿发的。

    象扔炸药似的,把桃花的湿头发甩出去了。

    桃花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这两年有没有受伤?”我率先开口,打破这沉默。

    “没有。”

    “你怎么有空来找我了?凌云渡不是和黑夜在打架吗?”

    “最近黑夜没什么动静,我抓个空来看看你。”

    “刀剑无情,你自己小心点。”

    “嗯。”

    “跟我几天了?”

    “七八天吧。”

    “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不想打扰你。”

    “这话从哪说起啊?”

    “我找你的那天,你说你今生只要依风一个人,别人都不要,让我以后别找你了。”桃花委委屈屈的说。

    我一愣,我有说过这话吗?

    “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

    “这么重要的话你竟然不记得?”桃花声调陡然高了起来。

    “那天我一共也没有说过几句话,我都记得啊,没说过这话啊。”真是莫名其妙。

    “你这个没良心的,那么狠的话,还是在我怀里说的。” 桃花攥住我的手,箍的我手骨生疼。

    彪悍依旧啊,我就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哪会那么容易变乖。

    “你抱着我的时候,我不是睡过去了吗,怎么会说话?”我只记桃花说话,一点也没记得我还说话了呀。

    “算了算了,你也是烧糊涂了,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我又何必和猪一般见识呢。”桃花手劲小了点,却没有松开我的手。

    我撇撇嘴,这个家伙说话还是那么毒:“我都说什么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最令我生气的是,你竟然把你和依风的恋爱史一点不落的讲给我听,堵都堵不住你的嘴。”桃花剜了我一眼,吓得我起了一身j皮疙瘩。

    “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结结巴巴的说,完了,个人隐私啊,彻底曝光了,你不愿听,我还不愿讲呢。

    “前些日子你拿了我的玉佩去找赵老板,我这才知道你惹了麻烦,先派了个人过来保护你,处理完那边的事,我就亲自来了。”

    哦,我说呢,一路上我太平的很,原来早就有人暗中保护啊。

    “谢谢你。”我由衷的说。

    “你个没良心的……”桃花一边说,手上一用力,将我拽向了他的怀抱,被子卷过来,我贴在了他赤l的身上。

    “呀……”我羞的满脸通红,慌里慌张的向外挣扎。

    “惜,别动,让我抱会儿。”桃花紧紧搂住我,声音低沉的吓人。

    他的灼热硬硬的顶在我的大腿上,吓得我一动也不敢动,他的身体还有点凉,可我却感到有点热,他的肌肤很细腻,如凝脂,又如几十年的浓稠女儿红,迷醉得我有点头晕。

    无力的瘫在他怀中,听到他快如擂鼓的心跳。

    过了好久,桃花才缓缓说道:“这两年,我一直在想你,一想到你说的那些绝情话,我的心都痛死了……直到你真的用上了我的玉佩,我想你可能还会记得我,这才赶来了,却又不敢出现在你面前,看着你一个人在山里转来转去,心疼的我呀。”

    “那你不出来给我指路。”摆明看我笑话,这个臭桃花,绝对有捉弄我的成分。

    “嘿嘿,我这不是不敢见你嘛。”

    “桃花,谢谢你派人保护依风和开开。”我又郑重向他道谢,在凌云渡正需要人的时候,竟然抽出了五个人来保护依风和开开,这份情,让我怎么承受得起。

    “和我还用说谢吗?”他笑着说,脸却缓缓凑了过来。

    柔软的唇落在我的唇上,晕眩也随之而来,那双美丽的桃花眼,幻化出无数的桃花,美得我失去了心神。

    无意识的,手臂就环上了他的脖子,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一股热浪从肌肤相亲处传来,热得我烦躁不安。

    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身体,它灵活的却又生涩的逗弄着我。

    情欲排山倒海般涌上来,陷在这欲望里,我迷失了自己。

    忍耐不住这灼热,扭动着身体,想渴求更多,我昵喃出声:“风……”

    身上的手蓦然停住,腰际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啊……”我惨叫出声,意识回归,睁开眼睛,对上了桃花愤怒的目光。

    “这个时候了,还在想他,你心中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我?”他气得眼睛都红了,发疯般的怒吼;一层水雾却又慢慢升了出来。

    我无语。

    从他身上小心的爬下来,系好已经半开的衣服,坐到他旁边。

    桃花腰间围的那块布已不见了,他就那样赤ll的躺在那里,雪白的身体让人不敢注视。

    我拉过被子,替他盖上。

    桃花终于还是流出了眼泪,没有啜泣,没有抽咽,只是默默流泪。

    我伸出手去帮他擦泪,手都到他眼睛边上了,却又无力的缩了回来。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褥。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持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明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赠珠有情,戴珠有意,年少时也曾冲动的想过,这两个人为什么不私奔,只要有爱情,就应该不顾一切的生活在一起。

    现在轮到自己头上了,却深深的体会到了诗中女子的无奈,有舍才有得,想得必须舍,而舍和得,却是如此的难抉择。

    桃花虽然有些放荡不羁,言行不谨,但他对我的感情,我一点也不怀疑。

    在我拒绝了他以后,一听到我有危险,仍是不顾一切的来保护我,而且怕见面后我为难,不敢露面,只是暗中跟着我,在风吹雨打中受了大半宿,只怕在这深山中我会出事。

    这份感情,这么深沉,这么强烈,我怎会不感动。

    可是,可是我已经有了依风。

    如果我不爱依风,那么我有和桃花在一起的理由。

    但不是这样的,我爱依风胜逾生命。

    是的,依风的爱不如桃花,或者也不及云烁来得强烈,他的爱只平静如水,平淡如盐。

    我却早已是离不开了。

    生生世世的诺言是我立下的,今生今世两相守的誓言也是我许下的,生一个衾,死一个椁也是我念出来的,我有什么理由来背叛誓言,背叛依风呢?

    “对不起。”我低声说。

    桃花没说话,只是疲倦的闭上了湿湿的桃花眼。

    软软的靠在车厢上,我泪流满面。

    知君用心如日月。

    恨不相逢未嫁时,恨不相逢未嫁时,恨不相逢未嫁时……

    呆呆的看着桃花的睡颜,我一夜未睡。

    桃花睡得也并不安稳,梦里依稀有泪光。

    一遍一遍将那俊美的容颜刻在心上,即使不能相守,我还是要记住他,毕竟,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

    车厢外,禽鸟鸣叫声逐渐热闹了起来,偶尔也能听到几声野兽的吼叫。

    我推开车厢的门,天已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