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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华仔的话让林茹毛骨悚然,她双手抖动着从华仔手里拿过电话拨通了沈染的手机。“阿染,”叫了一句她又忍不住抽咽起来。

    “林姐,”沈染听到她的哭声诧异地问,“你不是在珠海吗?出了什么事?”

    “哦,对,我是在珠海,”她捂着手机走到窗口,“阿染,我表弟在珠海打工,出了点事,”为了华仔她只好违心地撒谎,“住院了,我身上只有三千块,住院押金要……”

    “林姐,你千万别上火,住院押金要多少我想办法,告诉我珠海的地址我送去。”

    “别,你千万别来!”她一急脱口喊道,“华仔———”

    “什么?什么华仔?”沈染紧盯了一句,“你到底和谁在一起?”

    “噢,不是,我是说,”她急忙解释道,“上次华仔帮你要回的那两万块钱你不是一直没动吗,我现在需要两万的押金,你现在就去银行,把钱取出来,打到我的卡上,我的账号发短信给你,我明天回广州,钱我很快就会还你的。”

    “好,我现在就去银行,账号你马上发过来,钱一打到卡里,我马上给你电话。”

    “我就知道,”林茹急忙从手袋里掏出银行卡,一边看一边把账号打在手机上,“阿染,会帮我的……”

    发完短信,她一头扑进华仔的怀里,“华仔,我们得救了,是阿染救了我们……”

    “是呀,是染,”他苦笑着,“我这一辈子也还不清欠她的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林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沈染的电话,瘦子派人送来的食物他们一口也吃不下去,十二点,沈染终于打来了电话,“林姐,不好意思,银行系统的联网出了问题,我怕你等得着急,救人要紧,我只好跑去求表哥,钱已经打进你卡里了,大概下班前才能到账。”

    “谢谢,”林茹抱着手机激动地叫道,“太谢谢你啦,阿染,你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呀!”

    下午一点,瘦子一帮人又来了,放下手里的食品袋,瘦子伸出手来,“拿来吧,把你的银行卡和密码给我,”接过她的牡丹卡,他仔细地看了看,说,“靓女,你可不要跟我耍花活儿,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惨!”说着他扭头对手下人说,“从现在起你们就守在这儿,一步都不能走开!”

    五点整,房门再一次被踹开了,为首的大佬脸色铁青。

    “华仔,”他从腰里拔出手枪指着华仔,“你敢耍老子……”

    几个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匕首拥了上来。林茹吓得双腿不停地抖动,瘫靠在华仔身上,“大佬,他,华仔,他没……”她的嘴唇也抖得不听使唤了,她张大了嘴使劲地吸了一口气说,“他没骗你,我的朋友已经把钱打进我的卡里了……”

    “把这个贱货给我拉开!”大佬叫道,“你的朋友也耍了你们,钱根本没打进去,都过去五个小时了,钱不可能还不到账!你们敢用这种小儿科的手段戏弄我,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我今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两个人过来把林茹拖到一边,大佬从瘦子手里接过一把锋利的匕首,“噌”地c在小桌上,冷冷一笑,“华仔,是你自己动手还是……”

    “不,等等,”林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求道,“求求你啦,再等等,我的朋友不会骗我的,她表哥是省行的行长,她不可能骗我,广州那边的银行,上午系统出了故障,是她表哥帮她把钱打进我卡里的,绝对不会有错,钱入进去后她还给我打了电话,她不会骗我的!”

    “哈,把银行行长都搬出来了,”瘦子y笑道,“靓女,这会就是把财神爷搬出来也救不了你的情哥哥了。我们大佬是认钱不认人……”说着他从小桌上拔下了匕首。

    “慢着!”华仔叫了一声,“给我,我自己了断!”

    “华仔,不能,你不能呀,”林茹跪着往前爬了几步抱住了华仔的腿,“华仔,要相信阿染,她不会骗我们,你不能伤害自己。”

    “天哪!我罪孽深重……”就在华仔举起匕首的刹那间,大佬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号码,喊了声,“住手———”

    “大佬,”手机里传来了一直在银行守候的手下人的声音,“钱到账了,整整两万。”

    华仔的脸色惨白,手里的匕首“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钱,终于在银行下班前到了,他的手指保住了,可他的心却如同戳进了匕首一样的疼,一样的流着血……

    “华仔———”林茹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了过来,看看窗外一片漆黑,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我现在就回广州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阿茹,”华仔伸手按住她,“你一夜没睡,又一整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你的身体……”

    “华仔,我一定要连夜赶回去,明天就是天塌下来,我也要把钱取出来,最晚后天我就能赶回来。”她扬起了头,深情地看着他,“等着我,我爱你,记住,千万不要再干傻事了,我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华仔!”说着她在他的额角印了一个深深的吻。

    “阿茹,我,我不配,我欠你……”

    “不许你这样说,钱是你的,你不欠我什么,是你在救自己……”

    林茹洗了洗脸,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冲着门口喊道,“有出气的吗?给我进来。”

    “小姐有什么吩咐?”应声进来两个人。

    “告诉你们大佬,我现在要赶回广州,最晚后天回来,华仔不能住在这里了,你们最好在这附近的太子宾馆给他开个房间,他的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开着,我随时和他通电话,他如果有一点闪失,我就报警,大不了同归于尽!”

    “我们大佬已经备好车了,”其中一人对她说道,“房间也可以开,不过到了广州,你如果有别的什么企图,华仔的……”

    “少废话!”林茹打断了他的话,“转告你们大佬,我知道该怎么办,我爱他,他在你们手上,我不会拿我心爱的人的生命当儿戏的。”

    第二天傍晚林茹走进蛇口太子宾馆大堂时,疲惫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了。两个晚上她几乎没睡,她把手里的皮包紧紧抱在胸前摇摇晃晃地走进了电梯。靠在电梯里每上升一层她就有一种和华仔更加贴近的感觉,从电梯出来,她理了理纷乱的长发,努力使自己镇定,这才朝7006房间走去。

    看到华仔,她激动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美若桃花,刚要扑过去,瘦子伸手拦住她y笑道:“先别急,钱带来了吗?”

    她甩掉瘦子的手从皮包里拿出钱放在桌子上,“点点吧,”她冷冷地看着瘦子,“二十八万整,一分不少!”

    “不用了!”瘦子龇牙一笑,把钱塞进手提箱里,对手下人说,“我们走!”

    “等等!”她喊了一声。

    “怎么?靓女……”瘦子y笑着咧开了嘴。

    “拿来!”她冷若冰霜地把眼一瞪,“把华仔的借据还我!”

    瘦子从怀里掏出了借据,她上前一把将借据夺过来,“哈哈……”她狂笑着把借据撕得粉碎,抛向空中。“滚———”她挥着拳头冲着瘦子一边跺脚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给我滚出去,永远也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这张丑陋的脸!”

    瘦子带着手下人一溜烟地跑了。

    “阿茹,我该怎样……”

    “华仔,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爱你,跟我走,离开这里,我们回广州去。”

    林茹拉起华仔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一阵头晕目眩,她倒了下去,华仔张开臂膀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8。 一夜之间成为千万富翁并不是神话

    “有一个大树一样的男人固然好,”沈染在键盘上奋力敲道,“可如果大树倒了,那你必须自己生根长出躯干,我们女人只有靠自己的力量长成参天的大树,才能永远不被伤害。”

    “是吗?”视频里雨洁抬头看着她,“你现在是有清扬这样的大情圣,千般爱你,万般呵护,你才能如此讲话,有一天他真的离开你,你真的会靠自己的力量长成参天大树吗?”

    “会的,”沈染坚定地敲击着键盘,“我一定会,我不会靠任何男人的……”

    新开发的fh…j产品,经过技术验证很快就在广州黄埔开发区的工厂投产了。刘总继续担任公司的总经理,段承志是公司最大的股东,沈染代表他出任了公司的副总经理兼财务总监。

    虽然每月工资七千元,可拥有公司的股份已经使她步入了中产阶层,她不再是每天战战兢兢、为了生存挣扎的小白领了……

    她答应段承志出任公司副总兼财务总监,当然不完全是因为他的身份不能经商,而自己又是他唯一最可信赖、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更主要的是她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在这座城市里靠自己的力量她已经顽强地拼搏了四年,以她的资历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她读过企管又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为了新产品的推广和销售,根据自己做业务员积累的经验,她做了一个完整的宣传推广销售方案。得到两个大股东的认可,她策划的方案很快得以实施。

    fh…j的产品首先在广州铺开,占领了全市的大小储蓄所和银行后,再向全省推广。

    忙了一段时间,沈染发现林茹近来怪怪的,经常夜不归宿,“看来她一定是爱上什么人了……”

    周末沈染决定和她谈谈,下班前她拨通了林茹公司的电话,“林小姐已经走了,早就不在这干了。”

    沈染心想,什么样的男人能令她连广东台这么好的工作都放弃了?她马上拨通了林茹的手机,“阿茹,你在哪?怎么,这么好的工作说不干就不干了,你到底是为什么呀?怎么可以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自毁前程……”

    “行了,沈总,”林茹讥讽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话一点都不假,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不同了,说话的语气也不同了,张口竟然教训起我这个前辈师姐来啦……”

    “嘻,好姐姐,”她马上嬉笑道,“我算服了你这张利嘴了,我们都三天没见了,今晚你回来吧,我请客,我们好好聊聊。”

    “嗯,”林茹犹疑了一下说,“好吧。”

    “你在哪?反正公司的车送我回家,顺路接你喽!”

    “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半个小时后在花影食街的东北菜馆见。”

    “阿茹,”一见面沈染就急切地问,“为什么离开了广东台,是你的原因还是……”

    “我饿了,先点菜吧,”林茹没有急于回答她的问话,对服务生说,“酸菜粉,酱排骨,东北大拉皮,两瓶珠江纯生啤酒。”

    “来,”她端起酒杯和沈染碰了一下,“好久没一起喝酒了,祝你更加美丽,情人多多,事业更上一层楼,我们干了这杯!”说完她仰头喝了下去。

    “阿茹,”沈染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她皱着眉头说,“我不喜欢你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

    “哈,我玩世不恭,”她眯起了眼睛,“怎么,我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我不该爱的男人,”她给自己又倒了一杯,一口气喝了下去,“为了他我把工作丢了,你知道吗?我带他回到广州,才知道,那天我为了赶到他那儿,急急忙忙剪好的那条广告的胶片被煮了。这都怪我运气不好,偏偏就是那天晚上,花影的洗印间出了事故,当天夜班的全部胶片都被煮了,损失了两百多万;光我们这条广告的拍摄成本就有三十多万,还有香港两家公司的胶片。我是被炒的,被台里炒了鱿鱼……”

    “怎么,你爱上的男人就是你珠海的表弟?”

    “嗯……”

    她含糊地咕噜了一句又抓起酒瓶。

    “为了一个小靓仔?”沈染诧异地问,“这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呀?”

    “喝酒!”

    “你这样喝是要醉的。”沈染伸手抢过她的酒瓶,“醉了好,我现在只想醉,”她突然抓住了沈染的手,“我从来不相信什么爱情,像我这样,漂在这座城市里的打工妹,每天还在为一片面包、为生存挣扎,爱情简直就是奢侈品!可自从这个男人闯入我的生活,一切都变了。我的心、我的灵、我的r,一下子被他牢牢攥住,动弹不得,从此我掉进了爱的旋涡,我为他哭,为他笑,为他的痛苦而痛苦,为他的欢乐而欢乐,我可以为他牺牲一切!”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变得可怕,“可你知道吗?他睡梦中却永远喊着别人的名字……”

    她说不下去了,又抓起了酒瓶,沈染没有拦她,自己也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下去。她知道那种痛苦的滋味,她爱过王志南,可他却为了仕途抛弃了她;她曾用生命爱过华仔,而华仔却不辞而别;现在她又和余清扬在一起,她说不清楚,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感情是不是爱。爱是什么,也许只是一种不断被异性吸引、不断占有异性的本能,只不过是人类给它冠上了最美丽的花环,把它叫做a情。

    “阿染,”林茹从手袋里拿出一张卡放在桌上,“这是上次我借的那两万块钱,谢谢你,多亏你仗义出手,才救了我们,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的。”

    “你不要这么说,”沈染握住她的手,“我们是患难与共的姐妹,再说,这笔钱要不是华……”

    林茹知道她想说要不是华仔为她出头,也不会有这笔钱。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呀,华仔也想不到当初他为沈染要回了这笔钱,在关键的时候却救了自己的命。

    “来,吃菜,喝酒,”沈染说,“今天我们不谈男人了,只是为了我们女人,为了我们自己……”

    “对,不谈什么狗p男人,”已经微醉的林茹把手一挥,“让他们统统见鬼去吧!”

    又要了两瓶酒,两个女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阿茹,公司决定给我配车,我准备在公司附近的驾校报名学车。我想,反正你现在也有了男……”沈染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沉吟了片刻才说,“看我这张嘴,我们已经说好了不谈男人。我想搬到公司附近的公寓住,这样我上班、学车都方便,嘻,”她笑道,“我搬出去你也方便了,省得像现在这样牛郎织女地唱《天仙配》……”

    “算了,”林茹神情暗淡地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是你搬出去就是我搬出去,这是早晚的事。”

    “阿茹,你千万不要误会,”沈染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当然感谢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帮了我,只不过现在……”

    “不必解释了,”林茹把手一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不是我们人为的主观力量能阻挡的,”她端起酒杯又一口喝了下去,若有所思地说,“算了,算了,一切随缘吧,缘分尽了,早晚都要分的……”

    “阿茹,你没醉吧?”

    “没醉,我现在清醒得很,酒真是好东西,越喝越使人清醒……”

    “阿茹,”沈染诚恳地抓住她的手说,“你如果……”她知道林茹的自尊心很强,所以她拐了一个弯说,“你如果做腻了影视这行,想在新的领域尝试一下,就来我们鸿雁吧,做业务主管。”

    “谢谢你,阿染,”林茹激动地握紧了她的手,“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她凄然一笑,“有一天我实在混不下去了,一定去找你……”

    这半年来,沈染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因为她不光是公司的财务总监,她还是副总。刘总主抓开发区的工厂,公司的事务基本都要她来处理,没完没了的应酬,工商税务都要她跑,下了班还要学车。好在fh…j产品的性能越来越稳定,她针对销售环节做了完整的方案,加上段承志强大的社会关系网,产品已经被市场认可。

    最近余清扬总是有点不对,每次见面都好像心事重重。有一个月没见了,沈染太忙了,已经无暇过问他的事了。再说他们的这种关系,就是他真有什么事,也和自己无关,因为她毕竟不是他的老婆。

    “他是个大男人,有什么事他自己会搞定的。”

    中秋节将近,今年广州的天气比往常闷热,下班前接到了余清扬的短信:染,下班能一起吃饭吗?想你。

    她马上回了条短信:好,七点,你们公司附近的南海城酒家见。

    吃过晚饭已经八点多了,余清扬一反常态,没有和她争着买单,她从服务生手里接过账单,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他。

    买了单,坐进车里沈染握着方向盘偏过脸问:“我送你回去吧?”

    “染,今晚我……”

    其实一见面沈染就发现,余清扬那双一直以来让她心动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吃饭时他就心不在焉。见他这会儿说话吞吞吐吐,她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于是她问:“晚一点回去没关系吧?”他迅速瞥了她一眼,“嗯,没事,她回娘家了。”

    沈染的公寓房间不大却布置得很温馨,书架上、电脑旁的花瓶里c着象征生命的绿萝,她大概是对这种生命力极强的绿色植物有一种偏爱吧,不管走到那里,她的周围都会c满绿萝。绿萝的适应能力很强,你随便折一支,不管是种在花盆,还是c在水瓶里,它都会顽强地与环境抗争,很快生出新的根,长出新的枝叶,越来越茂盛……

    “你先冲个凉吧。”

    说着沈染走进卧室打开了空调。余清扬从冲凉房出来就一头扎进了卧室。她裹着浴巾从冲凉房出来,拿了一瓶红酒走进卧室,发现他躺在床上两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出神。

    “怎么?”她一边倒酒一边忍不住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唉,”他叹了一声拿过她手里的酒喝了下去,又拿过放在椅子上的裤子,从口袋掏出烟点上,“我离开公司了……”

    “哦,”她喝了一口酒,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他从来不抽烟,这一段时间他很少和自己联系,现在又借烟消愁肯定是事业不顺喽。

    去年余清扬跳槽到另一家公司做了副总。公司原来的一班元老嫉贤妒能,总是在老板面前搬弄是非,使他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