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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越觉得眼熟。这小子难道 是高俅的亲儿子?p事不懂的花花太岁对搞权谋这么有天分,从哪遗传的?

    「我说过,这边的事由你作主,你尽管放手去g。」程宗扬拿出钱袋,「你 要结j那些游侠儿,没有钱不行,我给你一些金铢,你拿去用。」

    「用不着。」高智商笑嘻嘻道:「我要真输钱给他们,反而让他们看轻。那 些游侠儿讲的是一诺千金,血x豪勇,我只要在旁边等,看他们什么时候动手就 行。」

    程宗扬对首y山铜矿本有自己的考虑,但见高智商信心十足,于是笑道: 「好,我就看着你怎么做。」

    高智商诚恳地说道:「师父,谢谢你。」

    「小子,你说过了。」

    「刚才谢的是刚才的事,这回是谢师父给我这个机会。」高智商道:「g爹 对我是真好,生怕我被风吹雨淋;师父对我好,是敢让我独当一面。师父,我真 是f了你,这么大的事你眼都不眨,一点都不怕我把事情办硒。」

    「我现在告诉你,你若把事办砸了,立刻给我滚回临安,这辈子都不许出来。

    小子,有压力了吧?」

    高智商苦笑道:「还真有……」他挺起x大声道:「师父放心,徒儿绝不给 你丢脸!」

    村子里人多眼杂,程宗扬没有拿出蛋屋,与冯源等人挤在茅屋里住了一夜。 天刚亮便有人从村中跑过,一边叫道:「放树喽!当心喽!」一边用力敲梆子。

    伴着震耳的梆子声,山里下来一群人,他们都是邳家家奴,穿着粗布衣f, 肩膀的肌r像鼓胀的r球一样畸形发达。这些人带着钩竿、拿着绳索,走到堤坝 后蹲下身等着。

    村中行商也各自出来,离堤坝远远的在旁观瞧。

    河流上游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接着一根一人多粗的木头从礁石上猛然跃 起,凌空飞出数丈,重重落在水中,溅起漫天水花。木头带着从上游落下的冲势 顺流而下,朝偃月形询堤坝撞去。石垒的坝身轰然一声,飞出一p碎石,巨大的 冲击力使地面都微微一抖。

    那些家奴立即伸出钩竿勾住树g,借着水势飞快地拖到堤坝下游的乱石滩上, 然后用绳索系住树木,拖到岸边的空场上。

    一根接一根的巨木不停冲下,那些树g都在三丈以上,重逾千斤,彷佛无数 攻城锤撞击着石坝。起初程宗扬还疑h石坝为什么要修这么宽,现在才知道要不 是坝足够坚固,早就被接连冲来的巨木撞塌了。

    那些家奴都是伐木的老手,在巨木冲下的间隙中飞快地挥起钩竿,把越来越 多的木头拖到堤坝下游。另一帮人把绳索系在树上,像纤夫一样拖着树g。他们 弓着腰,身j乎伏到地面上,绳索深深嵌入肩头的肌r中,低沉地喊着号子, 把树g拖到岸上。

    一个小吏模样的中年人一手拿着簿册,一边记下木料的长短大小,一边指挥 家奴把木料拖到不同的地方;最长最大的木料堆在离河岸最近的地方,越往里越 小。

    最有技巧的还要数那些用钩竿分拣木料的匠人,他们要在树木撞上堤坝被弹 开的一瞬间,准确地钩住树g。早一步,树g带着上游的冲力,一下连人带竿都 被撞飞;迟一步,树g失去动力,漂浮着靠在坝边,再想拖动要花费十倍力气。 上游漂的树木有时一次是四、五根,怎么避免它们撞在一起,找到合适的下钩角 度,都需要精准的目光和技巧。

    从上游漂下的树木都是树根在前,树梢在后,撞击时受力面积更大,拖曳时 也不用担心滑脱。随着漂来的树g越来越多,那些匠人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巨大 的树g顺流而下,带着雷霆万钧般的气势在小小的坝湾间互相碰撞,来回翻滚。 他们光着膀子,浑身都被l花s透,但一个个眼疾手快,一钩挥出,绝不落空。 奔涌的水花间,暴烈的巨木只要被钩竿搭住,立刻变得驯f,彷佛一头头巨鲸被 竹竿牵引着冲上石滩。技巧越好,越能借用树g本身的冲力,让木料在乱石滩上 尽可能地多滑一段,好让拖曳的同伴省些力气。

    程宗扬原本准备天一亮就走,去城中与敖润会合,没想到这会儿看得出神。 虽然只是伐木匠人借助河流运送木头,但奔腾的巨木带着l花撞上堤坝,竟然有 千军万马的气势。那些匠人犹如c戈的武士,在巨木撞击下寸步不让,牢牢守住 脚下的堤坝,娴熟的技巧令人叹为观止。

    此时意外突生,两根铁杉木从上游飞下,在空中撞在一起,其中一根突然竖 起来,树根在坝上一撞,巨大的树身猛然越过堤坝,飞到岸上。一名匠人躲闪不 及,直接被树木卷走,树g在地上滑出数丈,带起一p尘土,j乎撞到茅屋上。

    钩取木料的匠人中传来j声哭腔,「黑娃!黑娃丨二「钩紧了!别松手!」

    「别乱跑!稳住!稳住丨11木料正不断漂下,稍有延误就会在坝下堆积。 一旦坝湾被树木填满,再漂下来的木料就会直接弹飞,后果难以预料。因此那些 匠人再心急,也只能留在坝上等着接够今日的数目。

    围观的商人们发出一p惊呼,等尘埃散去才发现那名匠人被压在树下,根本 看不出形状,只有一g混着泥水的污血汩汩流出。那名小吏摇了摇头,「今年伐 山头一天就死人,晦气。」又拿出一枚竹简刻了j道。

    众人又惊叫起来,却是那匠人的手里还握着钩竿,被树g撞上时钩竿飞出, 从远处一名旁观的商人x口穿过。那商人叫都没叫一声,就死得不能再死。

    j名少年呼啸而出,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把那商人剥得一乾二净,然后抢过 他的行囊打马出了村子。

    小吏顿足大骂:「义纵!连死人的钱也抢!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昨晚与高智商对赌的少年扬声道:「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此乃天降横财, 自当捷足者先得!」话音未落,一群少年已经冲进山林,只留下一串肆无忌惮的 大笑。

    那些商人终于反应过来,群情激愤地围着小吏讨要说法。小吏面无表情,只 如实把事情记录下来,对众人的要求置若罔闻。

    程宗扬道:「这小吏怎么看着不像官府的?」

    冯源道:「他是侯国自设的官吏,其实是邳家的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