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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赢政斩杀钱直的事,已是轰动全国的大事,王翦没有理由不知道。

    陶方、纪嫣然、荆俊、滕翼、乌果五个人十双眼睛,全集中到项少龙身上,由他决定怎样对王翦说这件事。

    项少龙微微一笑道:“四弟不愧大秦头号猛将,甫回咸阳就把情报做得这么好。”

    这等若肯定了王翦的推测。

    王翦双目寒芒烈闪道:“我对付的只是懒用脑筋的匈奴,三哥面对的却是东方五国的联军,怎到我王翦当头号名将。”

    顿了顿斩钉截铁的道:“三哥想要我这四弟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放心说吧?”

    项少龙哈哈大笑,探手抓着他宽厚的肩头,欣然道:“我要四弟扫平吕缪两党,助赢政统一天下,建立秦朝大业,而四弟则成旷古烁今的不世名将。”

    要知现在秦国的两位上将军,就是项少龙和王翦,而两人在秦国朝内朝外都有崇高的声望,这情况在军中尤甚。

    如若两人联手起来,肯定有对抗赢政的力量。

    但项少龙却一口气的回绝了王翦的提议,使秦国免了内战的危机。

    他们却下知项少龙早从历史已发生的事实认识到,根本没有人可斗得过秦始皇的,所以想都不敢往这方面想。

    如此地赢得王翦的赞美,项少龙汗颜道:“四弟勿要捧我,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倚仗你呢。”

    王翦肃容道:“储君可能是我大秦历来的最具手段谋略的君主,李斯更可比得上商鞅。但决胜沙场,我王翦除三哥和李牧外,谁都不怕。可是玩y谋手段,却是防不胜防,三哥有什么打算?”

    项少龙道:“四弟知否储君的军力布置?”

    王翦爽快道:“储君的主力仍是禁卫军和都骑军,近年禁卫军不断招纳新人,兵力已达五万之众,无论训练、装备和俸禄。都远胜他人,且对储君忠心耿耿,三哥要防的就是他们。”

    项少龙想起那天昌文君由皇宫追出来,劝自己勿要离开,却给自己断然拒绝的情景。

    想到昌平君和昌文君终是王族,血浓于水,有起事来只会站在小盘的一方。

    王翦续道:“储君今趟对付叛党,本应把恒奇调回来方是正理,但他却反把安谷奚从楚边境召回,只从这点,我便推知他确有对付三哥的念头。

    滕翼愕然道:“安谷奚回来了,为何我们全不晓得?”

    王翦沉声道:“此乃储君的一者暗棋,但我却不清楚安谷奚兵力的多寡,只知他离开边疆,驻扎在咸阳和雍都间某处,只要接到王令,在一天时间内,就可到达咸阳和雍都。”

    安谷奚像昌平君和昌文君般,都是王族身份,有起事来,只会站在赢政的一边。难怪王翦看出赢政有对付项少龙的心意了。

    项少龙从容道:“管他有什么布置,只要四弟可保着假的项少龙能从雍都溜走,其他一切我们都有应付的能力。”

    乌果笑道:“那却是要翦爷好好照顾小子脆弱的小命。”

    王翦看着乌果瞪目舌结时,纪嫣然迅快地用她悦耳的声音解释了一遍。

    王翦苦笑道:“若给人看破,三哥岂非犯了欺君之罪吗?”

    滕翼苦笑道:“这个险是不能不冒的,若四弟看过乌果的扮相,必然信心倍增。”

    纪嫣然笑道:“何况你三哥还会装病,那就是更易掩饰。”

    王翦道:“那最好在中途才调包,就更万无一失!”

    项少龙欣然道:“有四弟之助,我们更是信心十足,四弟也不宜久留了。”

    双方研究了如何保持紧密联系的方法后,王翦悄悄离开。

    项少龙往去肖月潭,后者正坐在铜镜前把自己扮成个老头儿,遂把王翦的情况向他报上。

    肖月潭点头道:“只看他的气度相貌,便知此人着重义气,不畏强权。有他暗中出力,我们逃走的成算将以倍数增加。”

    旋又奇道:“你不用上早朝吗?”

    项少龙道:“这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麻烦老哥给我涂点什么,好让我看来似是病了的样子。”

    肖月潭哑然失笑道:“少龙太低估赢政了。若闻知你病倒,派个御医来表面为你治病,实则却是查探你有没有弄虚作假时,少龙就要无所遁形。”

    项少龙大吃一惊道:“那怎办才好!”

    肖月潭瞧瞧天色,道:“幸好尚有一点时间,因为嬴政怎都要早朝后,才能命御医来此,我立即去弄一些草药回来,服后包你的脉搏不妥,却不用伤身,如此就可愚弄赢政,教他不起疑心。”

    对肖月潭的知识和手段,项少龙早佩服得五体投地,暗暗庆幸若非吕不韦害得他生出异心,今日势将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

    当日下午,果然不出肖月潭所料,小盘派来两名御医来为项少龙诊病,陪同的还有昌平君。

    两名御医轮流为他把过脉后,一致判定他是过于劳累,患上风寒。

    项少龙心中一动,又在细心诱导下,更使他们深信病根是在兵败逃走,亡命雪地时种下的。

    御医退出房外后,昌平君坐到榻沿,叹了一口气,愁容满脸,欲言又止。

    项少龙装作有气无力的道:“君上有什么心事呢?”

    昌平君叹道:“唉!现在我心情矛盾得很,即想少龙继续卧病在塌,但又希望少龙能即时回复健康,唉!”

    项少龙心中一热,握紧他的手。压低声音道:“一切我都明白,君上不用说出来。”

    昌平君剧震道:“你……”

    项少龙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沉声道:“伴君如伴虎,此事自古以然。我们不要再谈这方面的事了,赢盈开心吗?端和待她如何呢?”

    昌平君热泪盈眶,毅然道:“我们之有今日,全赖少龙的提携,若我兄弟在少龙有难时袖手旁观,仍算是人吗?这事根本是储君不对。”

    项少龙心中感动,柔声道:“这种事根本没有对错的问题,也不该因此对储君生出愤怒之心,小弟自有保命之计。”

    昌平君以袖拭去泪渍,沉吟片刻后道:“少龙要小心一个叫尉僚的人,他是魏国大梁人,入秦后成了储君的客卿,现在尚未有任何官职,但却极得储君看重,很多不让我们知道的事,都与他商量。此人智计过人,更精于用兵,曾着有《尉僚子》的兵书,主张‘并兼广大,以一其制度’甚合我大秦一统天下的主张。储君或者是受到他的影响,故把统一放在大前提,一切妨碍统一大业的人事都要无情铲除。”

    项少龙明白过来。

    昌平君是在暗示小盘为了保持王权,才会不择手段的把自己除去,正如他希望自己卧病下去,正是点出自己如若随同小盘往雍都去,必然性命不保。

    项少龙又听出尉僚没有官职,但却是小盘钦定了下手处理自己的人,因为小盘其他得力手下,无不与自己有过命的交情。所以要对付自己,必须借助“外人”之力。

    昌平君又道:“少龙是否觉得李斯变得很厉害呢?我们现在都不喜欢他。他太过热衷权势了。“项少龙再一阵感动,明白昌平君是要自己提防李斯。但只有他才真正明白李斯。李斯其实是更热衷于统一天下的理想,那是他最重视的事,所以不得不对小盘曲意逢迎。不过只要看他冒死劝自己逃走,就可知他内心仍对自己有着真挚的感情。项少龙拍拍昌平君的手背,微笑道:“回去向储君报告吧!告诉他无论如何我都会随他到雍都去的。”

    昌平君目定口呆时,见项少龙向他连眨眼睛,虽仍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总知道项少龙胸有成竹,会意过来,茫然去了。

    接着三天,小盘每日都派御医来瞧他。

    这时离出发雍都只有十天时间,项少龙装作渐有起色,带着少许病容入宫谒见小盘。

    小盘知他到来,亲自在宫门迎接,演足了戏。

    一番嘘寒问暖后,小盘把他接到书房,闭门密议。

    这未来的秦始皇松了一口气道:“幸好上将军身体复元,否则没有了上将军在寡人身边运筹帷幄,对付j党,那就糟了。”

    项少龙深深地瞧了自己一手带大的秦君一眼,心中百感丛生,一时都不知是爱是恨,纠缠难分,依肖月潭的指点哑着声音问道:“一切预备好了吗?”

    小盘点头道:“万事俱备,王翦回来了,手上共有三万精兵,人人骁勇善战,寡人已着他先潜往雍都附近,好依计行事。”

    项少龙皱眉道:“你有什么计呢?”

    小盘有点尴尬的道:“据茅焦的消息,缪毒准备在加冕礼的当晚,趁举城欢腾,人人酒酣耳热之际,尽起党羽,发动叛变,那时王翦将会把雍都围困,教缪党没有半个人能逃出去。”

    项少龙故作不满道:“王翦回来了,他为什么竟不来见我呢?”

    小盘忙道:“是寡人吩咐他不得入城,上将军勿要错怪他。”

    项少龙道:“吕不韦那方面又有什么动静呢?”

    小盘龙目一寒,冷笑道:“他敢有什么动静呢?不过当寡人率文武百官到了雍都后,情况将会是另一个局面。”

    又有点不敢接触项少龙的眼光般垂下头去,沉声道:“寡人和上将军去后,中大夫尉僚会留在咸阳主持大局,对付吕不韦,他将持有寡人虎符,守城三军尽归他调度。明天寡人会在早朝时宣布此事。”

    项少龙立时无名火起,他虽然说来好听,但实际上等若同时削掉了滕翼和荆俊的兵权。

    要知秦军一向效忠王室,如若滕荆没权调动都骑兵,那时他项少龙凭什么去对付吕不韦?

    而且对谁要杀要宰,一切都c纵在尉僚手上了。

    项少龙摇头道:“此事于理不合,现在都卫军的将领,均是吕缪两党的人,新人登场,又无战功威望,何能服众,更会动摇都骑兵的军心,故此事万万不可,储君请收回此意。”

    小盘显然仍有点害怕项少龙,兼之心中有鬼,沉吟片刻才解释道:“其实寡人此举,只是针对吕不韦而发,如若他试图调动都卫军,便等若叛变,尉僚便可在里应外合下,一举把吕党歼灭。嘿!这当然要滕荆两位将军配合。”

    项少龙虎目寒芒烁闪,语调却是出奇地平静,淡淡道:“那就干脆让尉僚任都卫统领吧!”

    小盘苦恼道:“但这摆明针对吕不韦,那贱人怎肯同意?”

    项少龙好整以暇道:“既是如此,储君索性把虎符交给滕翼,只要冠礼吉时之后,储君便成秦国之君,那时再不须太后同意,亦可c控咸阳诸军,岂非胜于现在般打草惊蛇。”

    他明白小盘为了哄他到雍都去,绝不会在此时与他正面冲突,在心理上他亦乏此勇气,所以乘机漫天索价。看小盘怎样落地还钱。

    事实上小盘想控制的只是都骑兵,都卫兵怎会放在他眼内,偏是无法说出口来。

    好半晌后,小盘让步道:“即是如此,我一切依旧,我会使尉僚领兵驻在咸阳城外,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可增援滕荆两位将军。”

    项少龙心中暗笑,任尉僚三头六臂,由于不知是自己在暗中主事,必会吃个大亏。

    他这时再没有和小盘闲聊的心情,借病休息未愈为托词,返家去了。

    第六章 战云密布

    回到乌府,才知琴清来了,正和纪嫣然在厅喁喁细语,两女均是神色疑重,见项少龙回来,勉强露出笑容。

    项少龙坐下诧道:“什么事这么神色紧张。”

    纪嫣然道:“储君正式下了谕旨,着清姐随驾到雍都去处理冠礼的大小事宜,清姐正为此事烦恼,去又不是,不去又不行。”

    项少龙剧震道:“知我者莫若嬴政,这一招命中我的死x要害。”

    琴清愁容满面地幽幽道:“不用理我不就成了吗?谅他尚未有迁怒于我的胆量,以后看情况奴家才到塞外会你们好哩!”

    项少龙回复冷静,决然摇头道:“不!要走我们必须一起走,否则只是那牵肠挂肚的感觉,已足可把我折磨个半死。”

    听到项少龙这么深情的话,琴清感动得秀眸都红了。

    纪嫣然:“嫣然可扮作清姐的贴身侍婢,有起变故,亦可应付。”

    项少龙呆了半晌,才作出反应道:“这确是个可行的办法,且教别人想像不到。必要时我还可使荆俊亲到雍都接应你们。讲到飞檐走壁之术,有谁比得上他呢?”

    琴清赧然道:“我也想学项郎攀墙越壁的方法,你们肯教人家吗?”

    项少龙和纪嫣然听得面面相觑,琴清这么娇滴滴的斯文美人儿,若学精兵团攀高爬低,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到了晚上,肖月潭才施施然回来。

    众人忙聚到密室商议。

    肖月潭道:“若非有图公在旁默默监察吕贼,我们可能到了黄泉之上,仍是一个个的糊涂鬼。”

    众人同时色变,追问其故。

    肖月潭道:“吕不韦愈来愈欠缺可用之人,所以不得不再次重用以图公为首的旧人,亦使图公得以清楚把握到吕贼的y谋。”

    纪嫣然道:“近来吕不韦非常低调,一副无力挽狂澜的样子,原来竟是装出来的。”

    荆俊狠狠咒骂道:“今趟我们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肖月潭笑道:“我们都忽略了吕不韦最后一招杀手就是东方六国的助力;现在六国的君臣谁不视赢政为洪水猛兽,只要能扳倒赢政,他们什么都乐去做,最好是由缪毒登位,就更合他们之意。”

    项少龙色变道:“难道他竟敢开放边防,任联军入关吗?”

    肖月潭笑道:“他有这个胆量也没有用,秦军人人忠心爱国,岂肯遵行。况且三晋和楚、燕五国给少龙杀得元气大伤,打开关门谅他们仍未有那挥军深入的豪气,不过六国却分别派出四批死士,人人都是以一挡百的高手,准备在适当的时机,进行精心策划的刺杀行动,已定的四个目标就是赢政、少龙、昌平君和李斯。”

    赢政和项少龙成为六国必杀的对象,当然不在话下。

    昌平君和李斯都是陪着嬴政出身的文武两大臣,若有不测,会令文武百官在无人统领下,让吕不韦有可乘之机。

    项少龙暗忖最要杀的人当是王翦,不过可能吕不韦到现在仍未知王翦已潜回咸阳。

    秦国正在大时代转变的关键时刻中,只要小盘登上宝座,吕缪两党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陶方沉声问道:“这批人现在是否已身在咸阳呢?”

    肖月潭道:“他们为了隐蔽行踪,目下都藏身在附近的山头密林处,饮食均由图公负责供应,各位该明白这点对我们多少有利吧。”

    纪嫣然道:“图总管知否他们行动的细则?”

    肖月谭道:“这事由许商这都卫统领负责,只要能生擒此人,肖某自有手段教他乖乖招供。”

    滕翼道:“只要许商肯走出城门,我们便有把握将他生擒,再交由先生迫供。

    可是若他留在需内,我们除非和他正面冲突,否则难奈他何。”

    许商本身是第一流的剑客,寄居仲父府,出入都有大批亲卫,需内又是他都卫的势力范围。要杀他可能仍有点机会,但若要将他生擒,自是难比登天。

    肖月潭由怀掏出一轴图卷,摊在几面,道:“这是仲父府的全图,包括所有防御设施和密室,但若只以智取,不以力敌,并非全无生擒许商以至于刺杀吕不韦的可能。”

    顿了顿又道:“图公已准备了一种烈性麻醉药,只要下在仲父府的几口水井里,喝下者三天内都休想醒过来了。”

    荆俊喜道:“果是妙着!”

    项少龙问道:“图老既有参加与吕不韦的密议,是否探悉得他的全盘计划呢?”

    肖月潭冷笑道:“就算图公没与闻其事,但吕贼的动静怎瞒得过图公。吕贼的计划要双管齐下,当醪党在雍都举事时,他就会在咸阳起兵,尽杀反对他的人。”

    顿了顿续道:“关键处是能否杀死赢政,只要赢政身死,他便可以讨缪为名,将大秦军权握在手里。”

    陶方皱眉道:“假设缪毒失败,吕贼岂不是要好梦成空?还落得背上作反的臭名。”

    肖月潭道:“所以吕贼特命管中邪潜往雍都,配合六国的高手,主持刺杀的行动,凭此人高超的箭术,这并非全无可能的事。说到底雍都非是嬴政的地头。”

    众人心下颤然,若不先一步除掉此人,确是最可怕的威胁。

    项少龙叹道:“此事不幸给我们猜中,有没有办法可以知道他的行踪?”

    肖月潭摇头道:“这可说是老贼最后一着厉害棋子,故恐怕除他之外,再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吕贼的成败,全系在能否刺杀赢政这关键上,而他却不是没有成功的机会。”

    纪嫣然道:“那乌果岂不是险上加险?”

    乌果脸色转白,不过只要想想管中邪的盖世箭术,谁都不会怪他胆怯了。

    肖月潭抚须笑道:“诸位这叫关心则乱,其实管中邪亦非没有可寻之迹,首先,他第一个要刺杀的必是嬴政,又或四项刺杀同时进行。否则打草惊蛇下,刺杀行动就不灵光。”

    乌果登时松了一口气。

    纪嫣然道:“那么刺杀行动该集中在雍都才对,只有那样,才可把责任全推到缪毒身上。”

    接着微笑道:“善战者,斗智不斗力,吕缪两党最大的问题是互不信任,互相暗算。照嫣然猜估,吕不韦定把刺杀行动瞒住缪毒,而储君身边的近卫里,亦该有吕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