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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象功用虽千变万化,骨子里仍是同一物事。故而天人交感,每当有新兴力量,两德交替时,必见符瑞,符瑞所在,便是新时代的主人所在。例如周文王时,有赤乌衔丹书飞落周社,开展周室大一统的霸业,正是应时运而来之祥瑞。”

    项少龙忍不住道:“然则现在又有什么符瑞出现呢?”

    邹衍欣然道:“记得老夫曾向你提过新星的出现吗?半年前少龙离赵往秦,那粒星立即消失无□,在老夫大感不解时,天图上秦境的位置竟出现了另一粒更大更明亮的新星,光耀夜空。现在老夫已能肯定统一天下者必是秦人,且与少龙有直接关系。”

    项少龙愕然无语,愈发不敢轻视这古代的天文学权威了。

    邹衍伸手搭在他肩头上,语重心长道:u为了天下万民的福祉,少龙你必须促成秦人的霸业,否则说不定那颗新星又会暗淡下来。不要理别人如何看你,只要抓紧理想,尽力而为,才没有辜负上天对你的期望。一统天下必是由你而来,老夫可以一言断之。”

    项少龙心头一阵激动,至此才明白邹衍的襟怀是多么旷阔,充满着悲天悯人的热情。

    他的想法是针对着实际的情况出发,不像孔孟般整天只论仁义道德,而铁般的事实正指出“周礼尽在鲁矣”的鲁国最后只落得亡国之恨。

    在这战争的年代里,只有以武止武一途。

    邹衍道:“嫣然一直有这个念头,希望能扶助明主,统一天下,达到偃兵息戈的目标。”

    项少龙心中苦笑,要达到这目标的路途漫长而艰苦,不过没有大秦,亦不会有接踵而来的两汉升平局面,更不会有强大的中国出现在二十一世纪里。想到这里,猛下决心,决意抛开独善其身的想法,看看是否可为小盘帮上点忙。

    同时也暗叹了一口气,对他这视战争为罪恶的人来说,要一下子把思想改变过来,真不容易。

    这时纪嫣然和刘华生并肩走了出来。

    邹衍笑问道:“这一局滕负如何?”

    纪嫣然赧然道:“刘大儒见嫣然无心恋战,放了人家一马!”

    众人笑了起来。

    那刘华生并不知项少龙底细,只当他是马痴董匡,笑谈两句后,与邹衍回去继续争霸棋盘,纪嫣然则喜孜孜地领着项少龙回她寄居的小楼去。

    两名俏婢启门迎迓,项少龙认得她们,涌起亲切的感觉。

    纪嫣然带他登楼入室,挥退侍女后,坐入他怀里,送上热辣辣的香吻。

    两人均涌起销魂蚀骨的感觉。

    纪嫣然故作肃容道:“董兄!敢问何时才可正式迎娶嫣然过门?”

    项少龙笑着答道:“纪小姐既有此问,唔!让我先验明是否正货?”

    探手便抚上她的酥胸。

    纪嫣然软倒在他怀里,不依道:“人家是说正经的,见不到你时那种牵肠挂肚实在太折磨人了。”

    项少龙深切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爱恋,叹了一口气道:“若所有人都知道我得到了你,甚至与你双宿双栖,我会变得寸步难行。那时人人都会注意着我们,嫣然你也势将失去了你超然于男女情欲的地位和身分,对我今次来邯战的行动将会大大不利。”

    纪嫣然这些日子来为情颠倒,其他都抛诸脑后,这刻得项少龙提醒,思索起来,点头道:“嫣然太疏忽了,忘了你是身处险境,人家现在明白了!”

    两人商量了一会后,依依分手。

    项少龙安步当车,回到行馆。

    乌果在入门处把他截住道:“雅夫人和致姑娘都在等候三爷,我把她们分别安置到东轩和西轩。”

    项少龙一听下立时头大如斗,正事尚未有任何头绪,但男女间的事却是纠缠不清,不禁英雄气短,思忖片刻,决定了先见赵致。

    他步入西轩时,赵致又乖又静地坐在一角发着怔,听到足音垂下头去,不知是要表示仍在恼他,还是因被他目睹任李园轻狂而羞愧。

    项少龙来到她身旁隔几坐下道:“致姑娘不用陪李园吗?”

    赵致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咬着□皮问非所答道:“师傅着赵致来请董先生到武士馆一□。”

    项少龙心内明白她只是借口来找自己,否则赵霸怎会遣个美丽的女徒独自来约他,那并不合乎礼节。叹了一口气道:“过两天好吗?现在我的心很烦。”

    赵致仍低垂俏脸,以蚊蚋般的声音道:u有什么好烦呢?今天你既大显威风,又嬴得纪才女的青睐,我还以为你不会那么早回来呢?”

    项少龙忽然明白了她来找自己的心意,是要向他显示并没有从了李园,对这心高气傲的美女来说,实是最大的让步了。亦可见她对自己是到了不克自持的地步。

    赵致缓缓抬起俏脸,凄然地看着他道:u打我骂我都可以,因为是赵致不对。”

    项少龙心中叫糟,当一个美人儿心甘情愿让你打骂时,就等如是任君处置。假若自己仍断然拒绝,她除了自杀外便再没有可挽回颜面的方法。不禁头痛起来,长身而起。

    赵致惶然看着他。

    项少龙道:“致姑娘在这里坐坐,我顷刻再来。”

    匆匆离开往东轩去。

    赵雅正凭窗呆望着外面的花园,夕照下花木更带着浓重的秋意。

    听到他的足音,赵雅娇躯微颤,转过身来,含笑看着他道:“纪才女没有请先生留宿度夜吗?”

    项少龙泠哼道:“你当她是那么随便的吗?老子连她的小指都没机会碰过呢。”

    赵雅知他是借题发挥,暗讽自己对李园随便,心生羞愧,垂头叹道:“人家现在来向你赔罪,先生肯接受吗?”

    项少龙心中叫苦,今天实在不应出手,在这重武轻文的时代里,美女无不爱慕剑术高强的英雄,自己以一时快意,虽挫了李园的威风,但亦使两女同时向他倾倒,使他穷于应付。

    在正有着那么多急待完成的事情等着他之际,那还有空去应付她们。

    赵致还易应付一点,赵雅则使他大伤脑筋,矛盾不已。

    最大的问题是他对赵雅仍有点爱意,仍迷恋她动人的r体,所以很易生出妒恨的情绪。而基本上赵雅亦非坏人,只是意志不够坚定。但要原让她是没有可能了,且亦不敢再信任她,只是过份伤害她有时又于心不忍。

    叹了一口气道:“夫人说笑了,你又没有开罪鄙人,有什么须赔罪的地方呢?”

    赵雅婀娜多姿地往他走来,到了高耸的胸脯差点碰到他时,才仰脸望着他无限温柔地道:“赵雅今晚留下不走好吗?”

    看着她檀口吐出这么诱人的说话,感受着她如兰的气息,项少龙像回到了昔日与她恩爱缠绵的快乐时光中,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赵雅见他神色迷惘,踏前小半步,娇躯立时贴入他怀里,耸挺的酥胸紧迫着他,意乱情迷地道:“先生对赵雅真是不屑一顾吗?”

    项少龙一震醒来,暗忖幸好身上涂了点情种的汁y,否则说不定赵雅已把他辨认了出来,伸手抓着她的香肩,振起坚强的意志,硬着心肠把她推开了少许,免得受不了她酥胸的惊人诱惑。

    眼中s出锐利的神色,哈哈一笑道:“夫人怎会有此想法,只要是正常男人,就不会放过夫人。”

    赵雅含羞道:“那你还等待什么呢?”

    看着她摆明车马,任君品□的良荡样儿,项少龙既心动又有气,眼光放肆地落到她不住起伏耸动的美丽胸脯上,苦笑道:u若李园要你明晚陪他,夫人能拒绝吗?”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赵雅放浪多情、意志不坚的性格了。纵使以前深爱着他时,仍忍不住齐雨的引诱而和他鬼混。与赵穆决裂后,现在又甘被这j贼狎弄。所以这句话是重重击在她要害上。

    赵雅果然立时花容惨淡,垂头道:“不要问这种问题好吗?人家很难答你的。”

    项少龙无名火起,掉头便走,泠泠道:u夫人请回府吧!董某还有客人要招呼!”

    赵雅凄然叫道:“董匡!”

    项少龙听她叫得凄凉悲戚,心中一软,停了下来,沉声道:“夫人还有什么指教?”

    赵雅来到他背后,不顾一切地揽着他的熊腰,贴上他的虎背,忽地痛哭起来,说不尽的凄凉苦楚。

    项少龙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女人流眼泪。想起了往日的恩情,把她搂到身前来,手忙脚乱地以衣袖为她拭泪。

    那知赵雅愈哭愈厉害,一发不可收拾,把他衣襟全染湿了。

    无论项少龙如何恨她,在这一刻再不忍苛责。

    好一会后,赵雅平静下来,轻轻离开他的怀抱,红肿的秀眸幽幽看了他一眼后,低声道:“赵雅走了!”

    项少龙大感愕然,隐隐感到她的失常是因为忆起了他项少龙,故悲从中来,并且对其他男人意与索然,一时不知是何滋味。

    点头道:“我送夫人到大门吧!”

    赵雅神情木然道:“先生不用多礼了!”扭转娇躯,匆匆离去。

    项少龙回内宅更衣,同时使人把久候的赵致请入内堂。

    他有点口渴,着人冲了两盅热茶,与赵致对坐厅中品茗。

    赵致有点受宠若惊,不时偷看着他。

    项少龙心中一热,暗忖若要占有她,她定然不会拒绝,就只这个诱惑的想法,他便要费很大的理性才能勉强克制着内心的冲动。

    这时的赵致,另有一股楚楚可怜的神态。

    事实上连他亦不明白为何自己没有动这美女,只是为了荆俊的理由似未够充分,因为她显然没有爱上这小子。

    赵致轻轻道:“那j贼入城了!”

    项少龙一时没会过意来,不解道:“j贼?噢!你在说田单?”

    赵致垂头道:“我真怕柔姊会不顾一切去行刺他。”

    项少龙吓了一跳道:“你须劝她千万不要鲁莽行事,否则会悔之不及。”

    赵致喜道:“原来你是关心我们的。”

    项少龙知道无意间□露了心意,苦笑道:“由始至终董某都关心着你们。”

    赵致俏脸重现生机,白他一眼道:“但为何你又处处要对人家泠淡无情呢?”

    项少龙没好气道:“那晚鄙人一心以为可与致姑娘共品交欢喜酒,却落得弩箭指背,差点小命不保,还要我对你怎样多情呢?”

    赵致乃黄花闺女,听他说得如此坦白,俏颊生霞,但又是芳心窃喜,赧然道:“对不起!那只是一场误会,赵致现在向你叩头赔罪好吗?”

    竟真的跪了下来。

    吓得项少龙走了过去,一把将她扶着。

    赵致任他抓着香肩迫着坐了起来,满脸红晕地横了他无比娇媚的一眼,幽幽道:u不再恼人家了吗?”

    项少龙感到她的娇躯在他手里像吃惊的小鸟般抖颤着,怜意大生,柔声道:“姑娘何苦如此?”

    赵致两眼一红,凄然道:“赵致幼逢不幸,家散人亡,柔姊又整天想着报仇雪恨,所以人家的脾气有时不大好,以致开罪了先生。”

    项少龙更是心生爱怜,暗忖其实她所有无情硬话,全是给自己迫出来的。忍不住一阵歉疚,腾出右手逗起她巧俏的下颌,微笑道:“不要说谁对不起谁了,总之由现在开始,旧恨新仇,全部一笔勾销如何?”

    赵致俏脸红霞更盛,垂下秀长的睫毛,半遮着美眸,在他手上轻轻颔首答允。那种少女的娇姿,谁能不怦然心动。

    项少龙忍不住凑过嘴去,在她香□上浅浅一吻。

    赵致娇躯剧震,连耳根都红透了,反应□项少龙那天在马背上强吻她时,还要激烈。

    项少龙冲动得差点要把她按倒席上,合体交欢,不过灵台尚有一丝清明,勉强放开了她,问道:“田单在什么地方落脚,跟他入城的有多少人?”

    赵致听到田单之名,泠静过来道:“他住进了赵宫里,多少随从就不清楚,不过通常无论到那里去,总有很多亲□贴身保护着他。”

    又道:“今晚赵王会设宴欢迎这j贼,各国使节都在被邀之列。”

    项少龙立知又没有自己的份儿,现在赵王是摆明碍着李园,要故意泠落他了。

    赵致有点羞涩地道:“先生可否去劝柔姊,我看她会肯听先生的话。”

    项少龙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善柔冒险去行刺田单,爽快地站了起来道:“好吧!我们这就去见你姊姊。”

    项少龙与赵致才策马驰出行馆,一骑由远而近,大叫道:“董爷留步!”

    两人愕然望去,赫然是蒲布。

    项少龙趁机向赵致道:“你先返家中等我!”

    赵致柔顺地点头,迳自离去。

    蒲布来至身旁,喘着气道:“侯爷请董先生立即往见!”

    项少龙点头答应,随他往侯府赶去。

    他几次想向蒲布表露身分,但最后都苦忍住了。半年前和半年后,人的心态说不定会起了变化。

    项少龙在侯府的密议室见到了赵穆。

    这j贼神色凝重,劈面就道:“李嫣嫣真的生了个太子出来!”

    项少龙好半晌才会意过来,一震叫道:u不好!”

    赵穆捏拳顿足道:“今趟真是给这小贼占尽便宜,他可以公然成为国舅爷,爹爹却要担心给楚王知道那是他的儿子,就此一点,爹已尽处下风。更何况李嫣嫣对爹根本只是利用而没有任何情义,现在登上后座,要c纵楚王更是易如反掌。李园在楚国就可以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项少龙想起了李园的人格和心术,骇然道:“君上危险了?”

    赵穆忧色重重道:“你也看出了这点,现在李园最大的绊脚石就是爹,若我是李园,首先要对付的人就是楚王。大王体质一向不好,只要李嫣嫣诱得他旦旦而伐,保证他捱不了多久。楚王一去,李嫣嫣和李园就可名正言顺通过那小杂种把持楚政了。爹又没有防备之心,还以为他两兄妹仍是任他摆布的棋子,那对狗兄妹要害他真是易如反掌呢。”

    项少龙泠然道:“唯一之法,就是趁李园回国时,由我假扮马贼把他干掉,那就可一干二净了。”

    赵穆脸上y霾密布,久久没有说话,最后才吐出一口气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李园本身剑术高强,今次随来的家将侍从接近五百人,实力比你更雄厚,而且他现在声价十倍,孝成王必会派军送他回楚,途经魏国时魏人也不会疏于照顾,你若鲁莽动手,必不能讨得好处。”

    项少龙心中暗笑,你这j贼既有此说,自是最好,省了老子不少麻烦。

    赵穆显然非常苦恼,唉声叹气后,断然道:“你有没有其他应付良方?”

    项少龙故意道:“让我立即赶回楚国,向君上痛陈利害,好教他妥为预防。”

    赵穆不悦道:“那末这里的事谁给我办,而且爹连我这亲儿的话也经常不听,怎会听你一个外人的。”

    项少龙早知他是个自私得只认利害,不顾亲情的人,所以绝不肯放他走。但如此摆摆姿态,可令赵穆更信任他。沉声道:u那我们就须加快行动,否则没有了君上的支持,侯爷纵使登上王位也会惹来别国干预。”

    赵穆脸容深沉,皱眉道:“本候想你为我查清楚一件事。”

    项少龙道:“侯爷请吩咐。”

    赵穆颓然道:“孝成王这半年来,对我泠淡多了,像最近几次和李园密议,又如今天接见田单,都不让我参与,其中自是出了点问题。”

    项少龙对此也感奇怪,只是没有深思,随口道:“是否因郭开在搬弄事非?”

    赵穆不屑地道:“郭开算是什么东西,那有能力离间我和孝成王,我怀疑的是赵雅。因我坏了她和项少龙的好事,所以一直含恨在心,只是想不到有什么把柄落到了她手里,使孝成王对她深信不疑。”

    项少龙浑身出着泠汗,知道自己千思万虑,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曾告诉赵雅赵穆乃楚人派来的间谍这件事。看现在的情况,自然是赵雅把此事密告了孝成王,使孝成王动了疑心。于是把郭开由赵穆处收买过来,让他掉转枪头对付赵穆。说不定连乐乘都背叛了赵穆,否则孝成王怎安心让乐乘继续掌握邯郸城的军权。

    原本简单的事,忽地变得复杂无比。

    像赵穆这种长期掌握实权的大臣,即使赵王要动他,亦非一蹴可就的事。必要按部就班的去削他的权力,不让他参与机密,离间依附他的其他大臣将领,否则便会横生祸乱。尤其在乌家一役后,赵国再经不起另一次打击了。

    项少龙自问若与孝成王掉换位置,最佳之法莫如抛除成见,设法把廉颇或李牧其中之一调回邯郸,那就可稳c胜券了。赵国一天有这两个盖世名将在,谁想对付赵人恐都要付惨痛代价。

    不过李牧和廉颇一在北疆与匈奴作战,一个则正与燕人交锋,谁都难以抽身,否则赵穆早就完蛋了。

    可以说廉李任何一人回邯郸之日,就是孝成王对付赵穆的时刻。

    自己的处境亦非常危险,郭开并非虚言恫吓,赵穆真是连边儿都不可沾上的人,否则动辄有抄家灭族之祸,那就真是无辜了。

    形势的复杂还不止于此,李园现在荣升国舅,身价一日间暴涨了百倍,孝成王更要看他面色做人,谁说得定这昏君会不会忍痛牺牲自己这养马人来讨好他呢?想到这里,更是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