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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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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行馆争雄

    接下来是骑s的表演,均精彩悦目,看出赵霸为了训练他的儿郎们,下了一番心血。

    项少暗叫可惜,若非赵国出了个孝成这样的昏君,应是大有可为的。

    纪嫣然凑到他耳旁亲切地道:“人家再顾不得了,由现在起就跟定你。”

    项少龙吃了一惊,道:“是否快了点呢?你看那龙阳君正盯着我们。”

    纪嫣然笑语道:“他不是怀疑我们,而是妒忌嫣然,谁都知道那不男不女的家伙最爱像董先生般的粗豪汉子,你对他多说几句粗话,他才兴奋哩!”

    项少龙苦笑摇头道:“让董某多追求你两三天吧!否则堂堂美人儿,两三下子便给男人收拾了,实有损才女美人儿的声望。”

    纪嫣然嗔道:“你说怎样就怎样吧!不过我要你晚晚都陪人家。”

    项少龙欣然道:“董某正求之不得哩!”

    鼓声忽地响个不停,行馆武士们纷纷回到看台对面那片地席坐下,只有赵霸立在场心。

    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看着这武士行馆的馆主。

    鼓声倏歇。

    赵霸扬声道:“敝馆今天请得名闻天下的剑术大师李园先生,到来指点儿郎们的功课,实在不胜荣幸。万望李园先生不吝赐教。”

    郭纵呵呵一笑,c入道:“今次全是切磋性质,各位点到即止,老夫绝不想看到骨折r破的惊心场面。”

    他与赵霸最是深交,自然看出赵霸对李园的狂傲动了真火,所以才恃着身分,劝谕双方诸人。

    李园笑道:“郭先生放心,我只是抱着游戏的心情来玩玩,何况还有四位美人儿在座哩!郭先生放心好了。”

    他这么一说,行馆的人都露出愤然之色。要知这时代武风极盛,人人都视比武论剑为至关声誉的神圣大事,他却说只当作是游戏,分别不把对手看在眼内。

    赵穆探头过来探询纪嫣然的心意道:“纪小姐对李园先生的话是否以为过份呢?”

    另一边的韩闯闷哼道:“李先生太狂了。”

    纪嫣然微笑道:“不过他确有非凡本领,非是口出狂言。”

    两人想不到她对这马痴公然示好后,仍帮着李园说话,一时哑口无言。

    项少龙却想到纪嫣然思想独立,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观感,所以除非自己明刀明枪胜过李园,否则在她芳心中他项少龙在这方面始终及不上李园。

    为此一来,会使这对自己夫婿要求严格的美女,终引为一种遗憾。

    在他思忖间,那行馆的第一教席已步出场来,向李园拱手施礼道:“小人戴奉,请李先生赐教。”

    李园上下打量了戴奉几眼,淡淡道:“东闾子,落场陪戴奉兄玩两手!”

    众人哄声四起,想不到李园只派手下应战,摆明戴奉尚未有挑战他的资格。

    行馆由赵霸以下,都露出愤然之色。

    赵穆在项少龙旁低声道:“糟了!戴奉若输了,赵霸可能沉不住气要亲自向李园挑战。”

    纪嫣然则在项少龙耳旁道:“这东闾子和楼无心乃李园手下最负盛名的剑手,在楚国有很大的名气。”

    后面的乐乘凑上来道:“我也听过这东闾子,据说出身于楚墨行会,曾周游列国,寻师访友,想不到竟成了李园的人。”

    这时一个高瘦如铁,脸白无须,二十来岁的汉子由李园那边坐席处走下台来,到了戴奉身前,温和有礼地道:“戴兄指点!”

    戴奉施礼后,自有儿郎拿来木剑,又为两人穿上甲胄,护着头脸胸胁和下身的要害,以免刀剑无情,带来残体之祸。不过这只能在手下留情的情况下生出作用。对用剑的高手来说,纵是木剑,仍有很大的杀伤力,甲胄都挡不了。

    两把剑先在空中一记交击,试过对方臂力,才退了开去,摆出门户架势。

    鼓声忽响,再又歇止。

    众人都屏息静气,凝神观看。

    戴奉踏着战步,试探地往对手移去,木剑有力地挥动,颇有威势。

    反之那东闾子抱剑屹立,不动如山,只是冷冷看着戴奉。

    戴奉退了两步,忽然一声暴喝,闪电冲前,剑刃弹上半空,迅急砸扫,发出破空的呼啸声,威不可当。

    韩闯等都喝起采来,为他助威,武士行馆的人更是采声雷动,反而李园方面的人个个脸含冷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时坐在李园另一边的赵致不禁后悔起来。她对李园故示亲热,固然是被李园的丰采谈吐所吸引,更主要是为了气项少龙。但她终是行馆的人,自然不希望己方落败,偏又坐在李园之旁,不好意思呐喊助威,矛盾之极。

    李园显然明白她的心事,趁所有人目光都落到场上,悄悄伸手过去,握着她放在腿上的柔荑,凑在她小耳旁柔声道:“看在小姐份上,李园绝不会伤害贵馆的人。”

    赵致娇躯一颤,心头模糊,竟任由他把纤手掌握了。

    赵雅发觉了两人异样的情况,挨了过去微嗔道:“李先生你真多心!”

    李园偎红倚翠,心中大乐,笑道:“夫人不是喜爱李园的风流倜傥吗?”

    赵雅白了他一眼,坐直娇躯,芳心又涌起董匡那英雄盖世的威武气概,不由叹了一口气。暗忖为何自己看到李园与别的美女鬼混,竟不怎么放在心上,偏只是看到纪嫣然坐到那董匡之旁,心中便不舒服呢?

    “笃!”的一声,东闾子横剑化解,同时跨步横挪,避过了戴奉接踵而来的第二剑。

    赵穆、韩闯、乐乘等均是用剑的大行家,一看便知这东闾子不但臂力不逊于戴奉,战略上还非常高明,故意不以硬拚硬,好□戴奉的锐气。

    果然东闾子接着全采守势,在对方连环狂攻下,不住移闪,表面看来戴奉占尽上风,但其实东闾子有惊无险,只等待反攻的好时机。

    采声四起,都在为戴奉打气。

    赵致忽然清醒过来,想抽回玉手,岂知李园紧抓不放,掌背还贴在她大腿处,嘴唇揩着她耳朵道:“致小姐讨厌李某吗?”

    赵致生出背叛了项少龙和董匡的犯罪感,垂下俏脸道:“别人会看到的呢?”

    李园傲然道:“大丈夫立身处世,何惧他人闲言,只要小姐不嫌李园,李某什么都可担当。”

    此人擅于辞令,又懂讨好女人,连纪嫣然都差点对他迷上了,赵致男女经验尚浅,又愤董匡的无情,一时芳心大乱,任他轻薄。

    李园亦知这是公开场合,不宜过份,暗忖待会把她弄回宾馆,才大快朵颐。故没有再作进一步轻薄。

    赵致旁的郭秀儿一直留心李园,见到他情挑赵致,俏脸变色,心中不悦。

    战国时代男女之防,远不像汉以后儒家倡盛的谨严,但男女当众调情,终是不合于礼,郭秀儿不由对李园的印象更打了个折扣。

    这时项少龙心中一动,往李园望过去,恰好李园亦往他瞧来,虽是隔了十多个座位,项少龙仍可清晰地看到李园握着赵致的柔荑,禁不住双目厉芒一闪,勃然大怒。

    李园见状大感得意,微笑点头。

    赵致循着李园的目光望去,接触到项少龙的眼神,忽然联想起项少龙,芳心剧颤,猛一抽手,由李园的魔爪脱了出来。

    李园当然不知他和项少龙复杂的感情关系,还以为她只是脸嫩着窘,反手在她丰满的大腿抚了两把,才坐好身体,不再理会项少龙,继续观战。

    项少龙铁青着脸,把目光投到场上战况去,心中涌起怒火,首次生出挑战李园之意。

    纪嫣然把一切看在眼里,耳语道:“万勿意气用事,若你给李园伤了,那就因小失大了。”

    这几句尤如火上添油,项少龙勉强压下怒气,默然半晌后,向赵穆道:“可否派人把鄙人一个家将召来呢?”

    赵穆一听便明白,问清召的是谁人后,命人去了。

    此时戴奉最少发出了四十多剑,仍奈何不了那东闾子,连打气的喝彩声都逐渐弱了下去。

    东闾子知时机来了,仰天一笑,由守改攻,挺着木剑抢入对方剑圈之内,使出一手细腻精致的剑法,见招破招,且剑圈收得极少,使戴奉走的粗豪路线,大开大阖的剑法更是有力难施。

    赵穆等固是看得唉声叹气,连对戴奉有绝对信心的赵霸都不禁眉头大皱。

    坐在李园旁的赵致见己方势危,完全清醒了过来,暗责自己如此不分敌我,还给李园占了便宜,真是愧对师门。可是这时离开,又太着形迹,一时进退两难。

    场上两人再激斗了几招,戴奉早先的威风再不复见,着着败退。

    东闾子大喝一声,剑影一闪,觑准对方破绽,破入对方剑网里,直取戴奉胸口。

    戴奉大吃一惊,回剑不及,猛地往后一仰,勉强避过这凌厉的一剑。

    那知东闾子得势不饶人,飞起一脚,撑在对方小腹下,若非有护甲,这一脚定教戴奉做不了男人,不过亦要教他好受了,痛得他惨叫一声,长剑脱手,踉跄堕地,两手按在要害处。

    众人都想不到东闾子看来斯文秀气,但在占尽上风时下手竟这么狠辣,都呆了起来,一时全场静至落针可闻,只有戴奉的呻吟声。

    赵霸色变起立,向左右喝道:“还不把教席扶入去看治伤势?”

    当下有人奔出来扶走戴奉。

    东闾子没有半丝愧色得意洋洋向两方施礼,交出木剑,回席去了。

    赵致一向和戴奉友好,再顾不得李园,狠狠瞪了他一眼后,追着被扶走的戴奉去了。

    李园半点都不把赵致放在心上,洒然笑道:“比武交手,伤亡难免,馆主若怕再有意外,不若就此作罢,今晚由在下作个小东道,以为赔礼如何?”

    今次连纪嫣然都看不过眼,低骂道:u李园你太狂了!”

    赵霸那对铜铃般的巨目凶光闪闪,显是动了真火,项少龙真怕他亲身犯险,推了韩闯一把。

    韩闯会意,向后面自己那预派出战的手下打了个手势。

    那叫伏建寅的剑手应命跳下台去,高声搦战道:“伏建寅请李园先生指点!”

    全场肃然无声,看李园会否亲自出手。

    伏建寅个子不高,但却强横扎实,脸上有几条纵横交错的剑疤,样子有点可怖,但亦正是身经百战的铁证。

    李园摆出一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内的姿态,懒洋洋地把半边身挨在身旁的小几上,漫不经意道:“无心!你就去领教高明吧!”

    众人早预了他不屑出手,都毫不惊异。

    那叫楼无心的彪悍壮汉慢吞吞的走下台去,略一施礼,便傲然而立,接过木剑后,把要为他戴上护甲的挥开道:“又不是上沙场,要这笨东西干啥?

    伏建寅见状喝道:“楼兄既不披甲,伏某也免了。”

    龙阳君这时来到项少龙和纪嫣然间的背后处,y声细气道:“天下间还有比楚人更狂的人吗?对着秦人埘又不见他们这么嚣张。嫣然妹会下场吗?”

    纪嫣然叹道:“嫣然也很不服气,只是自问胜不过李园,没有办法。”

    龙阳君泠哼一声,没有说话,退回席位处。他自问剑术与纪嫣然相若,若这佳人不及李园,他亦难以讨好。同时下了决心,不让选定了的焦旭出战,以免徒招败辱。

    赵穆唉声叹气地对后面的郭开和乐乘道:“若伏建寅都败了,惟有靠骆翔为我们挽回颜面了,否则只有让馆主出手,但本侯真不愿看到那种情况出现。”

    郭开道:“李园为楚国第一用剑高手,下面那些人已那么厉害,他的剑法更可想而知了。”

    各人一时均感无可奈何。

    赵穆虽是一流的剑手,但他的身份却不宜下场,因这很容易酿成两国间的不和。

    李园好在没有宫爵在身,否则亦不可在没有王命下随便与人私斗。

    场上的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向对方放手猛攻,只见那楼无心运剑如风,大开大阖,剑气如山,凌厉威猛之极,几乎甫一交接,伏建寅便陷在捱打之局里。

    项少龙这时瞥见滕翼正策骑入门,伸手去推了韩闯一把道:“快终止这场比武!”

    韩闯脸现难色,因为这伏建寅是混着赵人的身份落场,若他发言,岂非明示伏建寅是他的人。

    双方的人都在沉着观战,没有像刚才般扬声打气,气氛拉紧得有若拽满的弦。

    就在韩闯这一犹豫,胜负已分。

    伏建寅输在后力不继,稍一迟滞下,给楼无心一剑扫在肩头处,骨折声起,惨哼声中,伏建寅横跌开去,爬起来时早痛得满脸淌着泠汗。

    楼无心大笑道:“承让了!”

    项少龙向下马走来的滕翼打了个手势,后者会意,隔远大喝道:“小人龙善,乃董匡门下家将,这位仁兄非常眼熟,未知肯否赐教。”

    众人这时均无暇理会伏建寅如何被扶走,也没注意到赵致回到了场内,坐到同门师兄弟那方的席里,用神打量□这不请自来的豪汉。

    楼无心不屑地打量着滕翼,泠泠道:u若要动手,须用真剑才可显出真本领。”滕翼大笑道:“这有何不可,不过李先生最好先派另一个人上场,待本人也耗了点气力后,跟你拚起来才公平。”

    赵穆叹道:“你这家将是否呆子,有便宜都不懂检?”

    纪嫣然笑道:“有其主故有其仆,这才是真英雄。”

    赵穆不由尴尬一笑,暗责自己露出了不是英雄的面目。

    李园亦怕楼无心未回过气来,见项少龙没作任何反应,喜道:“确是好汉子!”打个手势,他身后另一名脸若古铜的大汉领命出战。

    项少龙向纪嫣然道:“此人是谁?”

    在众人的期待里,纪嫣然茫然摇头。

    那人来到滕翼前,静若止水般道:“本人也不爱用假剑,阁下意下如何?”滕翼泠然道:“兄台高姓大名?”

    那人好整以暇道:“本人言复,只是个无名小卒而已!”

    众人一听无不动容。

    项少龙当然不知他是谁,询问的目光转向纪嫣然求教。

    纪嫣然神色凝重道:“他本是秦国的著名剑手,因杀了人托庇楚国,想不到也投到了李园门下,可见李园在楚国的势力膨胀得何等厉害,难怪他这么骄狂了。”

    韩闯等又为滕翼担心起来。

    “锵!”

    言复拔出芒光闪烁的利剑,退了两步,遥指滕翼喝道:“还不拔剑?”

    滕翼木无表情,一对巨目s出森森寒光,缓缓道:“到时候剑自会出鞘!”

    言复大怒,狂喝一声,挺剑攻上。

    一时寒光大盛,耀人眼目。

    谁都想不到权贵间的切磋比武,变成了真刀真枪的生死决斗。

    第三章 教场扬威

    言复这一出剑,众人便知他了得。

    无论角度与速度,手法或步法,都在此看似简单但却矫若游龙的一剑显示了出来,不愧是负有盛名的剑手。

    最精彩处是他借腰腿扭动之力发劲,使这下猛刺能汇聚了全身的气力,迅若闪电,事前又不见警兆,真的是说来就来,有如暴爆火山,霎眼间剑锋来到凝然不动的滕翼胸前尺许处。

    众人代滕翼设想,眼下唯一方法,就是退后拔剑,不过这会徒令对手气势暴张,杀着更滚滚而来,直至毙命于剑下。换言之,无论如何,滕翼应是已因自恃不先行拔剑而失了先机。

    但见滕翼嘴角逸出一丝笑意,倏地拔剑,却没有后退。

    众人心中暗叹,郭秀儿和赵雅更吓得闭上美眸,不忍眼看这大汉溅血倒地的惨况。

    “当!”

    在全场各人目瞪口呆里,滕翼抽离剑鞘只有两尺的剑柄,竟毫发无误地猛撞在言复剑锋处。

    尽管言复的力气要比滕翼大,但剑锋怎也及不上剑柄用得出来的力道,何况言复的手劲根本不是滕翼对手。

    言复出道以来,从未见过有人能一开始便以剑柄克敌,整把剑竟给硬汤上了半天,可是前冲的势子却没法停下来,投怀送抱般往滕翼凑去。

    正叫糟时,滕翼的铁拳在眼前由小变大。

    “砰!”

    言复口鼻鲜血狂溅,往后抛跌,竟给滕翼出的左拳活生生打晕了,而滕翼的剑仍只是出了半鞘。

    “锵”的一声,剑又滑进了鞘内。

    全场人鸦雀无声,好一会行馆的武士才爆起漫天采声,为滕翼惊人的技艺和替他们争回一口气欢叫如狂。

    李园那想得到滕翼厉害至此,铁青着脸喝道:“把那没用的家伙抬走!”

    此语一出,连他旁边的赵雅都蹙起眉头,感到李园此人寡恩薄情,对失败的手下半点同情均欠奉。

    言复被迅速移离广场。

    滕翼戟指向楼无心喝道:“轮到阁下了!”

    众人目光全落到楼无心处,看他有否应战的胆量。

    项少龙是场内唯一预知战果的人,滕翼自得到他的墨氏补遗后,剑术与武术修养无不更上一层楼,连自己都没有把握稳胜他,何况是言复。此时大笑道:“楼兄若因休息时间太短,气力尚未回复过来,大可让东闾子兄或其他人先战一场。”

    这话一出,楼无心推无可推,霍地起立,泠哼一声,走入场内。

    全场霎时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