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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朱姬微怒道:“你只是对人家身体有兴趣,一点都不关心妾身的心事。你说吧!为何答应了人家的事却不做。”

    郭开急道:“你不知我已做了很多工夫吗?只是现在庄襄王刚登位,各方面都看得你们很紧,兼且吕不韦现在地位不稳,随时有坍台的危险,无论怎样计算,你也不应该于这时偷回咸阳去。”

    项少龙逐渐明白过来,朱姬以美色诱惑了赵穆党内郭开这重要人物,想借助他的力量,逃离邯郸。

    只不知郭开是否真想背叛赵穆,还只是存心骗色,看来还是后者居多。只要想想郭开正得势当权,在赵国内又有庞大亲族,无论他是多么自私的人,一旦面对生与死的选择,怎能不为父母兄弟妻子儿女着想。

    最尴尬的更是若郭开到秦国去,肯定要失去朱姬和性命,因为朱姬另外两个男人,无论吕不韦或庄襄王,都会因嫉忌把他郭开杀死。

    以郭开那么精明的人,怎会不考虑到这些切身的问题?

    朱姬亦当明白这道理,只是心切归秦当王后,什么都顾不得了。

    朱姬果然默不作声。

    郭开柔声道:“来吧!天气这么冷!有什么地方比被窝更舒服呢?”

    接着是宽衣的声音。

    朱姬的声音道:“你先到帐内去,我落了□便来陪你。”

    郭开显然非常疲乏,打了个呵欠,上榻去了。

    外面传来朱姬脱衣的声音和解下头饰的微响。

    奇异的声音响起,原来是郭开的鼻鼾声。

    项少龙受到感染,眼皮也沉重起来,快要睡着时,足音迫近。

    他立时睡意全消,暗忖不是这么巧吧,朱姬竟要来打开柜门取她的性感睡袍?

    想犹未已,柜门被拉了开来。

    项少龙人急智生,扑了出去,搂着她倒在席上,一手捂着她的小嘴,把她丰满而只穿着单衣的动人r体压在身下,同时凑到她耳旁低喝道:“我是项少龙,奉吕不韦之命来找你!”

    重覆了三次后,朱姬停止了挣扎,娇躯放软。

    榻上传来郭开有节奏的打鼾声。

    项少龙叫了声谢天谢地,仰起了少许,登时和朱姬脸脸相对。

    他不由心儿急跳。

    只见身下女子,生得妖媚之极,充满成熟女性的风情,一对会说话的眼睛,亦在闪闪生辉的打量着项少龙。

    项少龙登时全面感受到她丰满迷人的r体,一阵心旌摇荡,热血腾涌。吓得忙压下欲火,以免对方察觉。

    缓缓挪开捂着她湿软小嘴的大手,朱姬的花容月貌,立时呈现眼下。

    她绝不是乌廷芳、雅夫人又或纪嫣然那种完美精致的美丽,脸庞稍嫌长了一点,鼻梁微曲,朱唇亦丰厚了些,可是配起她秀媚的俏目,却形成一种荡人心魄的野性和诱惑力,尤其极具性格的檀口,唇角微往上弯,使男人感到要驯服她绝非易事。

    我的天啊!

    这就是秦始皇的生母!

    他一直在寻找秦始皇,却从没梦想过可这样占他母亲的便宜。

    如兰的体香发香,冲鼻而入。

    朱姬一瞬不瞬她瞧着他轻轻道:“我知你是谁,因为赵穆现在最想除去的人就是你。”

    项少龙收起意马心猿,凑下去在她耳旁道:“希望你也知乌家和吕先生的关系,他派了图先来和我们接触,要尽快把你们母子弄回咸阳去。”

    项少龙苦忍着耳腔内的痕痒,强制着侵犯她的冲动,却捺不住轻啮了她圆润的耳朵,道:“首先要和你取得联络,了解情况,才能定下逃亡的细节,我—”

    榻上传来翻身的声音。

    两人大吃一惊。

    朱姬急道:“明晚再来!我等你。”

    项少龙忙滚往一侧。

    朱姬敏捷地站了起来,这时榻帐内传出郭开的召唤。

    朱姬俏脸微红,俯下俏脸横了项少龙一眼。

    项少龙忍不住色心大动,伸手握着她的小腿,紧捏一下,才放开来。

    那种销魂的感觉,比之真正欢好,更要感人。

    朱姬又白了他一眼,才往卧榻走去。

    当她弄熄灯火,钻入帐幔里时,项少龙才清醒过来。

    不由暗叫这妇人好厉害,匆匆离去。

    这时就算他弄出声响,郭开也不会知道了。

    第四章 进退无路

    吃过早点,项少龙去见乌氏父子,却见不到乌卓和陶方。

    他记起了与赵穆接触的可疑楚人,知道两人定为此事去了。

    当他报告了昨晚见到朱姬的情况后,乌氏父子都沉吟起来。

    乌应元皱眉道:“这个女人非常厉害,没那个男人能逃过她的引诱。但是郭开为何这么斗胆,那处的婢仆应是赵穆的人,他这样作登榻之宾,怎瞒得过赵穆呢?”

    乌氏道:“赵穆很多事都放下去给郭开办,那里的人说不定就是由郭开一手部署的,所以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监守自盗。”

    转向项少龙道:“你那两名新收的家将是难得的人材,好好的笼络他们,财富女人,可任他们要求。”

    项少龙唯唯诺诺应道:“我晓得的了!”暗忖若纯讲利害关系,怎可持久相依?

    乌应元道:“少龙现在似乎可轻易把他们母子偷出来,问题只在如何离开邯郸,沿途又如何逃过追兵的搜捕?”顿了顿怀疑地道:“这是否太容易了点!”

    项少龙只担心另一方面,道:“我们乌家有这么庞大的亲族,眷属不下千人,怎逃得出赵国?”

    乌应元微笑道:“这事我在两年前便安排好了,乌家生意遍天下,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断有人被安排到别处去管理生意和牧场,最近更借口开发新的牧场,连廷威也给送了出去,免他花天酒地时□漏了口风。”

    项少龙这才恍然,难怪见不到乌廷威,道:“赵王既知岳丈和吕不韦交往的事,现在我们又不断把家族的人调离邯郸,怎会不起疑心呢?”

    乌应元道:“他们始终止于怀疑吧了!从没有抓到什么真凭实据,而且无论郭家或我们,均与各国权贵有往来,还不时为赵王进行秘外交,若非赵穆从中煽风点火,和吕不韦有交情算得什么一回事?——

    项少龙更是不明白,道:“赵穆为何欲去我乌家而后快呢?”

    乌氏一掌拍在几上,怒道:“还不是郭纵这家伙从中弄鬼,不知从那里查到我们族谱内有秦人的祖先,又查得乌氏乃秦人边地一个大姓,自此赵王对我们疑忌日深,赵穆只是顺着赵王心意,落井下石吧!”

    项少龙至此才弄清楚来龙去脉。

    乌应元回到先前的话题道:“郭开既秘密搭上了朱姬,得怎样想个方法,利用这事打击郭开和赵穆的关系。若没有郭开给赵穆出坏主意,赵穆会容易对付多了。”

    乌氏嘴角逸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道:u这事容后再说。”转向项少龙道:“你最好想个较具体的计划,今晚见朱姬时好坚定她的信心,以后合作起来容易一点。”

    这时下人来报,有客人找项少龙。

    项少龙心中奇怪,究竟是谁来找他呢?

    项少龙这时在乌家的身份更胜从前,俨然为乌氏、乌应元外最重要的人物,就在主宅大厅内接见客人。

    他出到厅堂,来的竟是少原君的旧将刘巢和蒲布两人。项少龙大喜趋前,把两人扶起,惊喜交集道:“我天天都在盼你们来,终给我盼到了。”

    两人见项少龙如此重视他们,都感激得热泪盈眶。

    项少龙问起大梁的事。

    原来自项少龙美逃出信陵君府,信陵君暴跳如雷,又发觉《鲁公秘录》除了头一截外,被人偷龙转凤盗走了,气得差点自杀,更怀疑乃姊平原夫人向项少龙透露消息,对她两母子冷淡起来。

    少原君因此变得脾气暴躁,终日打骂家将,蒲布等乘机请辞。

    没有了信陵君的支持,少原君亦难以支撑二百多个家将的局面,索性将他们遣散,于是蒲布等联同四十多人,回到邯郸。

    他们均为这里的地头蛇,打听到项少龙安然无恙,立即来找他。

    项少龙灵机一触,使人向乌应元要了一笔钜额铜元,塞给两人道:“你们找个地方落脚,但记紧不要□露与我的关系,即管尽情享乐,当我要你们办事时,自会找你们。”

    蒲布两人知他正与赵穆展开生死斗争,闻言心领神会,又见他出手比少原君阔绰十倍,人品却要好上百倍,那还不死心塌地要追随他。

    刘巢道:“我们在邯郸都是很吃得开的人,现在又正式离开了平原府,不若我们诈作投靠赵穆那j党的人,好充当公子的耳目。”

    项少龙暗忖这果然是好主意,谁想得到一向与自己为敌的平原府家将,竟是他的人呢。与他们商量了要投靠的对象后,又研究了联络的方法,两人才兴高采烈地告辞走了。

    项少龙心情轻松起来,往找滕翼,见他正训练乌家的子弟兵,想起特种部队的观念,对他道:“你看看我这提议是否可行,在这二千子弟兵中,拣出大约一百个最精锐的,名之为‘精兵团’,把他们带往农场隔离了来c练,学习各种不同技能,假若人人都学得你和荆俊的一半身手,那时要强闯进质子府救人,亦非没有可能的事了。”

    滕翼先听得眉头大皱,暗想一百人那能成什么大事,到项少龙把自己以前在特种部队的严格训练和取强汰弱的方式说出来后,这经验丰富的猛将亦要五体投地道:“这种训练方式我还是首次听到,少龙你实是无可比拟的军事天才,战争到了你手上变成了一种艺术。”

    项少龙心中暗笑,若把刀剑箭变成了枪炮,只是这个古代特种部队,便或可征服六国,统一天下了,那时何惧区区一个赵穆。

    两人又详细研究了训练的方式和装备,项少龙才领着荆俊和那十名随身保镖,往雅夫人府去。

    策骑路上时,项少龙想起了不知去向的美蚕娘,恨不得立即掉转马头,走到桑林村看个究竟。

    又想起远在大梁的纪嫣然,一时满怀忧思,不能自己,难舒愁眉。

    与他并骑而行的荆俊,溜目四顾,看着街上的行人,忽然有感而发道:“小俊很感谢项大哥和滕大哥,没有你们把我带到这么刺激好玩的地方来,生活不知怎过才好呢?”

    项少龙抛开心事,笑道:“但也可能会害得你丢了性命!”

    荆俊嘻嘻一笑,洒脱地道:“那就只好认命了!正是因为有这种随时丢命的危险,和美女玩起来时才特别有味道,那种感觉就像我五岁那年,首次帮爹去猎虎的情景?”

    项少龙失声道:“五岁的小孩走路都不稳妥,你能够帮什么忙呢?”

    荆俊也笑起来道:“这就忘记了,只记得当猛虎掉进陷阱时,那可怕的叫声,吓得我把n撒到裤裆里去。”

    项少龙忍不住哈哈大笑,愁眉稍解。

    后方蹄声响起。

    众人闻声一齐扭头往后望去。

    一骑由远而近,策马者外披斗篷连头罩着,一时看不清楚脸容,到奔至近处,才认出是谁。

    荆俊的眼立即亮了起来。

    项少龙也微感愕然,唤道:“致姑娘要到那里去?”

    赵致放缓马速,来到项少龙另一边,别过脸来,冷冷看着项少龙道:“兵卫要到那里去呢?”

    荆俊在那边向她眨眼道:“致姑娘还未回答项大哥的话哩?”

    赵致见到荆俊就心中有气,觉得他比任何人都要讨厌,怒道:“大人说话,没有你c嘴的余地!”

    项少龙失笑道:“姑娘错了,小俊是我的好兄弟,他的话就是我的话。”

    荆俊想不到项少龙这么抬举他,立时神气起来,挺起胸膛,故意惋惜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致姑娘是来找我荆俊的哩!”

    赵致气得俏脸煞白道:“谁要找你?”

    不知如何,荆俊的举止动作,总令她看不顺眼,芳心生气。

    荆俊呵呵一笑道:“那你来找谁啊!”

    项少龙不禁莞尔,这小子对调戏女人,颇有一手。

    赵致知道落入了荆俊的说话陷阱去,若她答是来找项少龙,因着荆俊先前语气暗示的意思,便变成她是春心动了来找项少龙。若答不是,自然找的是他荆俊了。

    事实上赵致亦弄不清楚来找项少龙是有何目的。

    昨晚项少龙大胜在邯郸有崇高武术地位的宗师级人物严平,震慑了在场各人。

    一向自视甚高的赵霸亦生出怯意,尤其现在更有军方在背后为项少龙撑腰,赵霸那还敢卷入政军两大势力的斗争中,宴后立即告戒诸徒,特别针对赵致,不准她惹项少龙。

    但赵致心高气傲,回家后愈想愈不忿气,起来后不自觉策马往乌府去,途中竟遇上了项少龙等人,所以追了上来。

    这时不禁语塞,胀红了俏脸。

    项少龙不知她和连晋的关系亲密至何种程度,轻叹道:“当时在那种被迫分出生死的决战里,不是连晋死就是我项少龙亡,而且连晋和赵穆施弄y谋诡计在先,我则是光明正大和他比拚高下,谁能怪我呢?”

    赵致微一错愕,垂下俏脸。

    连晋与赵穆以c药消耗项少龙体力一事,早传遍朝中权贵,赵致亦有耳闻,却硬迫自己不去理会。但不知怎的,现在由项少龙淡淡描述出来,却使她深信不疑,或者那是因为项少龙昨晚表现出那不畏强权、光明磊落的态度所致吧!她对连晋的爱虽强烈,但却纯由于异性间表面的吸引力,被连晋利用她怀春少女的情怀,乘虚而入,攫着了她的芳心。

    这种初恋滋味虽令她难忘,却仍未到刻骨铭心的地步,当连晋完美的形象被破坏后,这段情愫亦随风消散,一时间脑内一片空白,茫然不知何以遣怀。

    项少龙对她的转变了然于胸,微微一笑道:“致姑娘,让荆俊送你回家好吗?”

    赵致吃了一惊道:“我不用人送!”拍马驰进左旁的横街去。

    项少龙向荆俊打了个眼色,荆俊大喜,拍马追去,不理途人侧目,大嚷道:“致姑娘等等我!”

    项少龙心中欣然。

    赵致这妮子真的不错,与荆俊无论年纪和外型均极相配。最主要是他看出荆俊对她一见倾心,不过看来若要把她追到手,这小子还要费一番功夫。

    忽然间项少龙醒悟到自己改变了很多。

    若在以前,对女人他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的,现在不知是否拥有太多美女,又或接连受心爱人儿横死的惨厉打击,他对女人的心意已淡多了,有点不愿涉足情场的心境。

    每一个人出生后,都要面对身旁的人的死亡,而最后则以自己的死亡作终结。

    这一年来,他历尽了这种生离死别的噬心痛楚。

    他想起了昨夜与朱姬的事,当时虽是欲念大作,却与爱情半点关系都扯不上,纯是基于异性相吸的本能冲动。

    可又是那么难以抑制。

    今晚见她时可要小心点,否则若和她发生r体关系,事情便会更复杂了。

    只希望她不会挑逗自己,这女人实在太懂得引诱男人了。

    夫人府在望,项少龙叹了一口气,拍马而去。

    众卫忙策马紧随,十一骑旋风般卷进赵雅的夫人府去。

    雅夫人到了王宫去,夫人府内只有赵倩和公子盘。

    赵盘一下子成熟了很多,再没有像以前般整天溜了去玩,又或调戏侍女,联群结党恣意生事。

    赵倩怜他悲惨的遭遇,陪他读书认字,而赵盘在这美丽公主表姊前,亦转了性般努力学习。

    项少龙看得心酸苦痛,把赵盘领了到花园,悉心传授他墨子剑法,又使手下和他对打搏击。

    赵盘忘情地武习时,项少龙和一旁观看的赵倩闲聊起来道:“真想不到这孩子变得这么懂性。”

    赵倩两眼一红道:“他最爱的人就妮姨,现在他心中充满仇恨,不但恨赵穆,也恨父王,所以他要以你这师傅为榜样,学得智勇双全,好为妮姨报仇雪恨。”

    项少龙看着公子盘脸上那与他年纪绝不相称的y鸷专注和坚毅不拔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他有种直觉,赵盘将来定非普通的人,但暂时仍很难猜到他可以有什么作为。

    赵倩低声道:“他肯接受我,一方面因为我是你的人,另一方面是因我和他那样,都痛恨父王和赵穆。”

    项少龙心头一阵难受,道:“你父王不是最敬重妮夫人吗?为何竟会这么坐看赵穆行凶呢?至少亦应彻查此事,何况这已惹起了军方的不满,使赵国面临长平之战以来最大的危机。”

    赵倩幽幽一叹道:“没有人能明白父王的,以前他并不是这个样子。但自长平之战后,他整个人变了,优柔寡断,凡事都三心两意,甚至有点怕面对群臣,尤其是军方的将领,任得赵穆大权独揽,只手遮天。像妮夫人这件事,他本应严责禁卫彻查,但赵穆介入后,三招两式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教宫内所有人都对他心淡了。”

    项少龙由赵倩的说话里,看到长平之战对赵国的另一种影响。

    该战之败,主要是因孝成王中了秦人幼稚之极的离间计,以赵括代廉颇,亦可说是新上任君主和当权老将的权力冲突。

    经此赵国有史以来最伤根本元气的挫折后,孝成王失去了信心,变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