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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高考落榜之后,镇上那些曾经和堂弟要好的女孩子都已经和他断绝了来往。堂弟便无所事事地呆在农村,在自己情绪最低落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何艳,所以三天两头地往商店跑,试图与重温旧情。可现在的何艳已经不是曾经那个纯情的女孩子了,她已经变成一个风月场上的老手,对堂弟始终是敬而远之。

    商店房间里的空气不好,何艳不喜欢坐在柜台上卖东西,她时常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有顾客的时候她才回去替他们取货。

    她将我们安顿好后,自己找了一张方板凳坐在我们对面,这样一来我可以看清她的像貌。

    她穿着的连衣裙很薄,紧贴在自己丰满的身体上,她似乎没有戴r罩,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高高隆起的茹房上的两个小茹头,她的裙子很短,只能盖上大腿的一部分,露出的两条雪白的大腿和两只细长的胳膊在我的眼前晃荡;她的眼睛很大、很明亮,笑容可掬的小嘴下面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她身上洒过一种特制的香水,弥漫在整个屋子里边,让人感到很诱人刺鼻。

    堂弟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在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他们两人立即笑了起来。何艳便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我,堂弟回到自己座位的时候,附着我的耳朵问:“她长得怎样?”

    我不不置可否地点了一下头。

    “要不我把她介绍给你?”

    我的心开始忐忑不安了,便说:“别开我的玩笑了,好吗?”

    何艳用一双深情的目光看我并问:“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我机械性地回答。

    “上大学好耍吗?”

    “和上中学一样,只是没有中学时期学习紧张。”

    “那你的生活一定很浪漫了?”

    “不,我每天都和教室、宿舍和食堂打交道。”

    “没有找女朋友吗?”她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感到一阵脸红,赶忙说:“那有的,工科大学的女孩子很少,有也轮不到我呀。”

    这时候,我和夏梅分手时候的情景在眼前一闪而过,我感到有点茫然。

    “就是说你还没有谈过恋爱?”她的眼神更加热烈。

    何艳有意用手撩起自己大腿上的裙子不住地扇来扇去,嘴里唠叨着说:“好热的鬼天气!”

    在她抖动裙子的时候,我看见在她雪白的大腿根部穿着一条白色的短裤,可以看见窄小的内k里边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我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女人的隐s处,心里感到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同时感到有些不安。

    还是堂弟替我解了围:“别难为他了,不瞒你说,我哥还是个处男呢!”

    何艳用惊讶的口吻问我:“真的吗?”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只好点了一下头。

    堂弟悄悄地对我说:“她已经喜欢上你了,要小心哟!”

    说完他问何艳:“你们的厕所在哪里?”

    何艳从板凳上站起来,向他指了不远处村民的一间茅厕说:“去那里解吧。”

    堂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出了门。

    当房间里剩下我们两人的时候,我感到有点紧张,她这时候走过来和我同坐一张板凳,无意识地用身体靠近我,我能感到她身上的热度和香味,有点神智不清的感觉,汗水不停地流了出来。

    “看把你热得,”拿起一把扇子朝我的方向扇了几下,说:“你要不要去房间里边擦把脸?”

    我说:“不用了!”

    “没有关系,你还可以参观一下一个独身女子的卧室呢!”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站起来拉着我的手,我感到她的手软绵绵的富有弹性。

    我象中了邪似地跟在她的后面,往她的卧室里走,眼前却呈现出她那苗条的身姿和被裙子紧裹下晃动的丰满的臀部。

    何艳的房间很简陋,一张装有玻璃镜子的梳妆台紧靠在一堵墙上;一张单人床放在屋子中间,与梳妆台平行;床上的花布床单很干净,被子被叠得很整齐;一个装衣服的衣柜放在床的另一侧;一个洗脸架放在进门的一角。除了这些,房间里边没有其他摆设,并显得很拥挤,没有更多的空间,她让我坐在她的床沿上。

    “你看我的房间好乱哟!”她将水瓶里的水往脸盆里倒的时候说。

    “你先洗洗脸好吗?”她将一块干净的毛巾放进水里,然后将其拧干递到我的手里边。

    “还是我自己来吧!”我从床上站起来,由于房间很狭小,在我们侧身走过的时候,我的身体正好贴在她性感的胸脯上,我的心便砰砰直跳。

    “一个孤身女子住这样的房间会很害怕的,今天晚上你能过来陪我吗?”在我洗脸的时候,她试探性地问我,我抬头看见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我对她的请求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所以无从回答,便不置可否地说:“到时候再说吧!”

    洗完脸后我感到很紧张,便说:“我们还是出去吧,金刚庆该回来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屋外的堂弟在喊:“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呢?还不出来,外面有人买东西。”

    我的脸被羞得通红,赶忙从她的卧室逃了出去,何艳走在我身后,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让你哥去洗脸擦汗,有什么问题吗?”

    堂弟指着门外的一个小姑娘说:“人家都等了好半天了,你却不来招呼一下,是不是在忙什么大事情?”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和堂弟坐在一起,堂弟笑嘻嘻地问:“感觉怎样?”

    看着他神秘的样子,我感到更加慌,张何艳却开心地笑了!

    小姑娘买了一些糖果之后,一溜烟地跑出了商店。

    二十三

    二十三

    如果说我对何艳没有什么感觉的话那是一句天大的谎言。我天生是一颗多情的种子,有着强烈的征服欲望,有着对女人天性的敏感和渴求,尤其是在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面前,这种欲望更加强烈,时常会对她们想入非非。何艳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深深地吸引着我,她那美丽的面容一直在我的脑海里萦绕。要不是堂弟在场,我们当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做出什么样的傻事,说不准我的童贞就此断送在这个女孩的石榴裙里。

    我忘记自己是怎样走出她的商店的,也忘记烈日下的火热的阳光,我满脑子全是她的影子。我和堂弟一前一后地沿着回家的田间小路上走着,各自怀有自己的心思,我们说话很少,我仿佛觉得田间里的稻谷在对我点头微笑,我全身轻飘飘的,周围一切仿佛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我希望黑夜早点来临,我幻想着与何艳约会时的情景,直到我的脚被横跨在小路上的一根高梁杆划破身子被拌倒在田间里,感到田间里的水湿透我的全身,粘着满身的泥浆,堂弟将我扶起来的时候,心里才停止了对她的幻想。

    “摔伤了没有?”他关心地问,

    “没有!”我回答道。

    “你在想什么呢?”

    “没有想什么呀!”

    “别瞒我了,你是在想何艳?”

    我一时语塞。

    “这样的女人玩玩可以,千万不要当真哟!”堂弟警告我说。

    “为什么呢,她的名声不好吗?”

    “是的,别看她年纪不大,和好多人都睡个觉呢!”

    “是吗?”我感到有些蹊跷。

    于是,堂弟眉飞色舞地向我讲述了一些关于何艳的桃色新闻,从他口中得知:与何艳有关系的男人不计其数,在他们之中有大队、生产队干部,民办教师,开车的司机,壮实的农民。有的人还为了她付出过沉重的代价!为了形容她的风流和美貌,人们送她一个外好叫‘露水西施’。

    听完堂弟的简述后,何艳在我心里的形象一下子变得渺小起来,我还真为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感到惋惜,希望这些并不是事实。

    “她怎么会这样呢?”我问。

    “还不是贪图虚荣、贪图享受呗!”他轻描淡写地说,仿佛造成何艳现状的罪魁祸首与自己无关似的。

    他一直将我送到家门口,便告辞回去了。他行走在我家背面山坡上的小路上,不一会儿,他那潇洒的身影在小路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堂弟的用意并非让我去结识何艳,是想带我去寻找乐子?”回家之后我的心空荡荡地,感到无比的烦躁。

    虚荣的女人是利用自己漂亮的脸蛋和性感的形体来征服男人,在得到最基本的物质和精神享受的同时,她们需要寻找更高层次的荣耀和赞誉。为了获得心灵上的满足,她们在男人面前卖弄风情,甚至牺牲自己的r体。有的男人天生好色,他们把追逐漂亮女人并得到她们的欢欣作为衡量自己魅力的标志,他们把对女人的爱恋当成一段时间生活的全部内容,想方设法地与女人接近,向她们大献殷勤,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有的人为了一个女人倾家荡产,有的人为了一个女人失去自己的权利和地位,有的人则为一个女人盗窃犯罪。当他们变得一无所有的时候,女人却离他而去,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何艳便凭借自己漂亮的外表,以她天性的风s的性格,在这些男人堆里穿梭。

    吃过晚饭后天色已晚,我没有如约去何艳那里,但是心里却有一种说不清的失落感。于是便拿着一根凳子独自去田坎上乘凉,我隔着空旷的田野往大队商店的方向望去,发现在黑敖敖的小山脚下,何艳房间里边的灯光象一只莹火虫在静夜里一闪一闪的,仿佛她正在这些萤火虫的闪耀下恭候着我的到来,期待着一个浪漫故事的开始。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是难以平静的,我一次又一次地设想着何艳等待我焦灼的样子,我不知道是自己理智战胜了情感还是对世俗偏见有着天生的恐惧。说实话,让一个漂亮姑娘倍受等待的折磨,我是于心不忍的,怜香惜玉是我的本能,可我始终无法面对一个风尘女子假腥腥的柔情。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商店里闪烁的灯火,直到它熄灭为止。

    月亮拖着自己苍白的脸高挂在黑暗的天空,忧伤地注视着苍茫的大地,几颗孤零零的星星在它身边流浪,它象一个倦怠的老人已经看不清大地的景色,漂浮的云彩不时遮盖了它的眼睛,只能听见草地上蟋蟀的长叫和田野里青蛙的嚎哭……

    是夜,我做了一场梦,梦见一位酷似何艳的姑娘在我前面行走,我追上前去,姑娘却一阵小跑,我们始终保持一段距离。我们走过田野,穿过树林,来到一座大山上,前面没有路了,山下是万丈深渊,在我们离到不到一丈距离的时候,姑娘便停止了脚步。

    在一道白光之后,我看见姑娘雪白的躯体赤ll的站在悬崖边上,我立即跑上前去将她抱住,她的身体软弱无力,象一根面条似地紧贴在我的胸口上,我感到她热烈的心跳,自己也感到无比的亢奋,有了一种占用女人的原始冲动。

    我突然发现大山的路不见了,四周都是悬崖绝壁,我脚下的高山逐渐下沉,我们的身体轻飘飘的悬挂在空中,我的脑海里一阵晕旋,感到眼前一片漆黑,一会儿便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紧紧地抱着床上的被子,全身已是大汗淋漓,我感到口感舌燥想喝水,n道里边却涨鼓鼓地想排n,可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我用手触摸了一下自己的的内k,却发现被一片热乎乎粘滑的y体湿润了……

    二十四

    二十四

    次日清晨,太阳从东方升起来悬挂在天空,用它那明亮的光辉涂抹在大地上,金黄色的阳光投洒在我家的房顶上,房间里边的光线也逐渐明朗起来。

    母亲来到我的床前催促过我好几次起床,我的脑袋却嗡嗡作响,充血肿胀的眼睛始终睁不开。

    “让我再睡一会儿吧!”我半闭着眼睛请求母亲。

    “昨晚你是不是偷牛去了?”母亲拍了我两下。

    我在床头翻了一个身,用后背和p股对着她。

    “懒虫!”母亲无奈地走出了我的房间,“饭放在锅里,赶快起来趁热吃下!”

    说完,她担着一担箩筐,带着两个拿镰刀的妹妹下田收割稻谷了。

    大约十点左右,我家的狗在门前叫过不停,随后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

    “屋子里有人吗?”一个人在门口大喊。

    我翻身起床,开门时看见中学时的两个同学于富贵和弓长富站在门口,另一个陈学礼则用一根g子在和我家的黑狗对峙着。

    “你们怎么来了?”我惊呼着让他们进了门。

    黑狗见主人让他们进屋子后,尴尬地摇了几下尾巴,知趣地走开了。

    “你家的狗还真厉害!”在一所石油学校上中专的陈学礼抱怨说,他的个子不高,胖胖的、四方脸、偏鼻、有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

    “这牲畜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见生人就咬。”我抱歉地说。

    “别老是站着呀?”我搬来两根板凳让他们坐下后,进厨房去要了三碗开水,放到堂屋的桌子上说:“将就喝点水!”

    老同学相见格外兴奋,一阵寒喧之后,我高兴地问:“你们怎样找来的?”

    “你的名气好大哟,我们要找你还不容易?”于富贵笑着说。他就读于一所地质学校中专,他身体单薄,戴一副近视眼睛,很有书生气。

    “其实是我们自己找来的,我在你们大队工作。”弓长富直言不讳地说:“前几天,我来过你们村,听说你回来了,就约他们来了!”

    “你不是其他乡的吗?”我凝惑地问。

    “是呀高考落榜后,我参加了区上招干,结果考上了干部,就分配到你们大队,够巧吧?”他笑着说。

    他身材魁梧,皮肤坳黑,一脸小胡子,一副霸气十足的样子很有一副当官的派头。

    “原来是你们早有预谋的,想给我一个惊喜是吗?”我说。

    “不,我们是来搞突然袭击的。”于富贵神秘的样子很好笑。

    没过多久,我们开始谈论起了高中时代的生活琐事,谈谈起了同学之间的友谊,谈起了同学毕业后的去向。

    “你知道吗,我们毕业之后有两个同学都结婚了!”

    “哪两个呢?”我问弓长富。

    “刘强和张淑芬,其实他们的结合还是你的功劳呢!”

    “与我有什么功劳呢?”我笑着问。

    弓长富摆出一副神秘的样子,笑着说:“你还记得你的同学郑淑芬吗?”

    “记得呀!”

    “你毕业的时候,不是给她写过一封信吗?”

    “是呀,你怎么知道的,我不是让陈学礼交给她了吗?”

    我看了陈学礼一眼问:“是吗?”

    陈学礼点了点头。

    “可是信没有落到她手里,却交给了张淑芬!”

    “怎么回事情?”我迷惑地问。

    “你问他吧!”弓长富指了指陈学礼。

    一阵窃笑之后,陈学礼开始说起了当时交信的经过:“当你让我将你的信交给郑淑芬的时候,我不好直接交到她手里。于是,让弓长富转交,他们是一个村子里的从小一起长大,我觉得比较合适,没想到你的信封上只写着‘淑芬’两个字,弓长富误将信交给了另一个同学张淑芬。”

    弓长富端起碗喝了一口水,补充说:“张淑芬在接到信后非常兴奋,她以为是自己钟爱的男同学刘强写的,于是约他去河边,两人互相表达自己的真情后,没多久就确立了恋爱关系。后来张淑芬知道该信不是刘强写的,才把信退给了我,当这封信落到郑书芬手里的时候,你已经考上大学走了,你的这信虽然y差阳错,却结成了一段姻缘!”

    “呵呵,你们的故事真够浪漫的呀!”于富贵笑着问我:“郑淑芬可是学校的校花呀,追求她的人很多,给她写信,我真佩服你的勇气!”

    “别嘲笑我了,”我无可奈何地说:“最后还不是石沉大海了?!”

    我们都觉得这样的故事很滑稽,大家一起笑了,我的脸却红到了耳根。

    念中学时,郑淑芬是我的同桌,我们被安排在教室的前排,我靠进门的位置,她坐在我里面。看黑板时,我可以看见她的半个身子:她喜欢留短发,瓜子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眉清目秀的样子甚是可爱,看见她微笑时的两个小酒窝,令人联想起“沉鱼落雁”之色,“闭月羞花”之貌。

    她喜欢穿蓝色的衣裙,上面洒有淡淡的香水,她身材匀称,亭亭玉立的样子就像山野里一只含苞欲放的花朵,她那朗朗的读书声是那样的甜美,就像一只唱歌的百灵鸟。

    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她的每一个神情,以及她的音容笑貌,时常在我的脑海里边徘徊,每次看见她的时候,我都不由自主地感到脸红,她不在我旁边的时候,我又感到莫名其妙的失落,我从来没有和她说一句话,甚至连看黑板的勇气都没有。

    为了自己对她的感情不被老师发现,我在上课的时候只好埋头翻阅讲堂上要复习的内容,我为她彻夜难眠过,我始终不敢表达自己对她狂热的爱恋,甚至连一个字条都不敢写。这样的情感一直折磨这我。

    临近高考的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我去了住在镇上的陈学礼家里,和他一起解决一道数学难题。

    他突然问我:“你最近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爱上一位姑娘了?”

    我辩解道:“不是!”

    “别骗我和你自己了,我就坐在你后排,你什么事情可以瞒到我?”他很自信地说:“你是不是爱上你的同桌郑淑芬了?”

    我只好痛苦地点了点头,神色有点慌张。

    “这有什么难的,向她表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