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

  “……”

    息栈愣愣地看着大掌柜,难道你这厮中意男人?你有过别的男人么,你也不像啊……

    镇三关似乎知晓少年心中的疑问,嘴角不屑地抽动,哼道:“老子也不中意男人!从来就没想过,竟然跟个爷们儿整这种烂事儿!”

    大掌柜说这话时,简直是咬牙切齿,眉目中透出恶狠狠的神情,像是要一口吞掉眼前的小羔羊。

    声音突然沙哑无力,瞳孔中的光芒径自醇厚醉人:“老子就是很稀罕你……看见你就喜欢,就想要你,想把你剥光吃了,你还偏要来招惹俺,你自找的……”

    息栈在这之前,从来不曾奢望,可以从眼前这男人口里,听到如此直截了当的表露。更不会想到,他竟然说,他就只稀罕自己,再没有第二个人……

    一时之间百端交集,千般悱恻,不知是哭还是笑,一颗心顷刻淹没于胸中波涛汹涌的情绪之中,溺水窒息一般,喘不过气来。

    原本只是想求个依靠和念想,哪曾奢望过独宠和专爱?自己这人性子一向乖张孤僻,行事又刻薄凌厉,不给别人留余地,偏偏这一遭还托生成这样一副凄惨落魄的模样,当真配得上对方如此专注的深情?

    心中竟自觉得对不住这男人。若是能上一世就遇上他,若是能让大掌柜见到那青衫燕袖、衣袂飘仙的小亭儿的俊俏模样,那他还不知要有多欢喜……

    上一世……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令息栈心魂惊惧,恍然发觉,自己对这男人已经痴迷到如此地步!

    上一世,是无从选择,心比天高,奈何命比纸薄,人比米贱!

    这一世,这男人,终究是自己选的,是真心托付,想要长相厮守……

    上一世,是为奴为宠;这一世,终于可以为人,与心中所爱之人交颈欢好!

    富贵生死,皆是浮云。帝王将相,归于尘土。

    今世有缘,凭栏偎首。青山白水,勿念东吴!

    鼻子发酸,眸中盈满,息栈将脸贴上男人的胸膛,声音哽咽:“我以后,再不惹你烦恼……以后听你的话,一切都听你的……”

    大掌柜面颊上冰雕一般的刻痕,缓缓融化,喉间心上,柔软异常。

    用掌腹抚过息栈的面颊,贴合着耳畔脸侧一弯小巧动人的弧度,注视了许久。两道深眷的目光,已将面前一张乖巧动人的脸刻于眼底,凤目之中每一缕旖旎的柔色,每一处清俊的风情,全部烙印在金棕色的瞳仁深处。

    唇凑上去,柔和的唇纹暗暗摩挲着息栈额头伤处缠绕的纱布。

    这是他身体最柔软的部分,想抚慰他曾经遭受的伤痛,额上,心间……

    这是他一次又一次因了他经历的苦难,也就是这般,一步一步,将他拖入这份铭心的钟爱。

    唇缓缓划向眉心,在那一点灵秀之处,郑重地印下难得温柔的一枚痕迹。

    从未对女人做过这样的事情,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

    炙热,浓烈,深刻。

    吻痕穿透了息栈的额头,顷刻间将少年的小头颅融化……

    38、沐香汤摇鸾转凤

    第三十八回。沐香汤摇鸾转凤

    从某一个清晨开始,绺子里的伙计们简直像是看西洋镜一般,发现他们的威风凛凛、炯炯有神的大掌柜,竟然拎了两只水桶,颠颠地跑到半山腰的小瀑布打水去了!

    大掌柜拿一根扁担挑着两桶水,一路往寨子里走,路遇步哨、驴倌、羊倌、马号的无数诧异目光,闷着头也不吭声。掌柜的不言语,闲杂人等也不敢随便多嘴。

    哎呦喂,竟然还是两三天打一次水!

    啥时候边关大漠的西北风转了向,变成了水乡扬州的东南风了?!

    当然,众人也很快发现,掌柜的这水不是提到自己屋里,而是直接拎到小剑客房内……

    屋中。

    大掌柜嗤之:“你咋个这澡越洗越勤,昨儿刚洗完,今天又洗?你把山底下那一条党河都快给洗断流了!”

    “唔,那个,昨夜……要洗的么……”

    男人的眉头顿时拧起:“你是嫌老子脏么?碰过你了你就洗一遭?!得,老子以后不碰了,你也甭糟践这些水!”

    大掌柜撂下一桶烧热的水,一桶凉水,扭身正要走人,少年急急地蹿下床追来,一只伤脚行动不便,一蹦一蹦地满地乱跳。

    “不是的,不是!没嫌你……” 息栈抱住男人的腰杆,两手牢牢地攥了衣襟,呼着热气的小嘴讨好一般拱上大掌柜的脖颈:“我,我要清理一下的么……”

    镇三关重重哼了一声,一条胳膊将息栈搂在怀中,温热的手掌抚摸少年的后心。息栈在房中只穿了单薄的中衣,隔了一层衣料,激情之后的身体如一枚甜润可口的库尔勒香梨,品之汁水四溢,抚之爱不释手。

    男人低头用嘴唇含住小鼻尖,吮了一把:“嗯……俺给你洗……”

    息栈皱了皱鼻子,鼻尖在男人的齿间耸动,小声说道:“唔,不要了,你先出去逛逛,我一会儿就洗好,待会儿给你做好吃的……”

    “怎么着,还避着俺?哼!”漆黑色的双眸闪出猛鸷的危险目光:“你全身上下老子哪里还没瞧过,你还躲个啥?!”

    “不是么……我,从来都不在人前洗澡的……”

    “废话!你当然不能跟别人面前洗,只能老子看着你洗!”

    大掌柜不由分说,将人横着抱起,坐到炕上,将小羊羔放在腿上蜷着,剥开他身上的衣服。

    天已近晌午,和煦的阳光铺洒一地的温暖,温柔地挑逗空气中徜徉舞动的浮尘。

    息栈赤身坐在男人膝头,神态温顺,脸色却已绯红,一点绯色先是聚拢在翘翘的小鼻尖,之后缓缓晕染双颊。

    白日头里,相较于夜里上了炕,那感觉,毕竟是不同……

    男人像是逗弄一只小狗,伸出几根指头,在息栈身上爱抚,从脖颈游移到胸肋,小腹,再到大腿根,弄得息栈又麻又痒,嘴巴和四只爪子一起上咬下挠,在膝上笑闹,打滚儿,似一只因受宠而身心欢畅的小兽。

    身子轻放进浴桶,只将那一只仍旧缠着白布的脚丫翘在桶沿儿上。

    阖上双目,周身浸泡于滚滚热浪,恍然感受到两只粗糙劲道、布满枪茧的大手,悄悄掠过后脑,抚上脖颈,两掌合握,卡在两道锁骨之上,悍然扣住了喉头。

    少年唇角翘起甜腻的弧度,头颅搁在桶沿,湿润白皙的脖子扬起一道违和的线条,将自己柔软的要害毫无戒备地曝露给男人。滴滴热水和着汗珠,沿着下巴滑落喉头,在男人手指间清脆跳跃。

    大掌柜将皂角在水中泡过,捻碎,涂在少年打湿的头发上,帮他洗头,口中不满地嘟囔:“真能整,整到伤口都泡烂乎了,就消停了!”

    皂角的y体和着温水,揉搓出细细淡淡的一抹泡沫,十个指头慢慢c进湿漉漉的发丝,轻轻揉着,就如同昨夜在炕上,将这颗小头颅填在胸中,揉搓那一拢润滑的青丝。

    息栈的额角和左耳仍然贴着纱布,伤口虽已愈合,却不能沾水。

    大掌柜的十个指头都沾了皂角y,只得用掌腹蹭掉沾在纱布上的泡沫,又用两根指头将额角的发丝挑起,聚拢到一处。

    “小羊羔,这都民国二十二年了,你这条猪尾巴啥时候给咔嚓了去?”

    “为何要剪掉,我要留到齐腰呢!”

    “齐腰?!…。。。头发那么长你以后咋个洗啊?”

    息栈侧过头去,冲男人斜睨了一枚如丝的媚眼儿,笑得天真而得意。

    大掌柜立时就郁闷了,朝天翻了个白眼:齐腰……然后你就成天让老子给你洗头?!

    前日里答应的那句“老子说话算数”,这时简直他妈的就想反悔了!

    男人冷哼一声:“你以前留那齐腰的长头发,也是每回都用别人给你洗头?”

    息栈心头一动,眉心轻抿。

    以前……

    以前哪里会有人给我洗头发?我是个伺候人的,服侍别人沐浴洗头洗脚,上炕揉肩捶腿,哪里能让别人伺候了我?

    你曾说我这一世,少爷的身子,土匪的命。殊不知,上一世,息栈是少爷的心,为奴为嬖的命。已经认命了,心淡了,却在这里不期遇见了你。

    抬眼看向大掌柜,男人正蹲在浴桶边,两手扎扎着侍弄自己的头发,两枚专注的瞳仁几乎对在一起,脑门上已经洇出了汗。

    心下的一股暖流,窜得两颗肺都鼓鼓涨痛,忍不住凑上前去,照着心爱的男人的脸颊和下巴,用力亲吻了几下!

    这一吻可好,满脑袋的泡沫,蹭了男人半张脸。大掌柜下意识地用手去呼撸,这一呼撸,整张脸就全是泡沫。

    坐在桶中的息栈“咯咯咯咯”笑了起来,细细的眼眯成两道闪烁异彩的虹,像个耍无赖得了逞的孩子。

    男人火大,劈手就是一掌,少年忙躲,俩人一个桶内一个桶外,四掌交锋,四腕纠缠,一时间浪花飞溅,好好的一桶水被搞出来一半!

    息栈站起身来,弯下腰,将长发浸没水中,俩人的四只手一起,漂洗掉发丝间的泡沫。

    皂角y浸泡过的小身子,滑不溜溜,腻手,腻心。遍身罩了一层晶莹的水膜,借着午后浅橘色的阳光,周身腾起一股琥珀色的暖雾,清爽的潮气充斥鼻息。

    白皙的一条腿仍扎扎在桶外,细细的腰肢撑起窄窄的两瓣小臀,朝天撅起,随着手上的动作轻盈晃动,晃得大掌柜心头燃起一道邪火!

    他乃乃的,你能不能别晃了,别这么勾人?!

    如此放荡y靡的姿势,出落在这少年身体上,却显得无比纯净可爱,如同一头皮毛雪白,在主人怀中腻腻蠕动的雏兽。

    可是,纯净可爱并不意味着,男人看见他这副模样,还能忍得住不兽性大发!

    捞起漂洗清亮的一头乌发,两掌一绞,快速拧干,随手就给打了个结!

    垂头而立的息栈正纳闷儿呢,你给我头发打结干嘛?!突然股间一痛。

    “唔……你别,我才洗干净的呢……”

    “老子待会儿再去给你打水……”

    面前被欲火爆头的这住爷,一把揽住了小羊羔的腰,身子压了上来,滑腻湿润的手指进八了小兽同样滑腻湿润的身体。就着细腻的皂角泡沫,指头一捅到底,关节只稍稍一弯,立时触到了让少年欲罢不能的那一处敏感。

    息栈单腿立于木桶中被这幺一捅王刻就站不稳了,几欲滑倒。被男人的宽阔上身压得抬不起头来,只得用两手机住眼前两条健硕的腿,小脑袋被卡在男人胯下动弹不得。

    股问那一根手指贪婪地求索,在异常灵敏的源头逗弄快感,小臀随着难以忍耐的麻痒而颤栗扭动。

    急迫地想要摆脱刚甩脱男人的一寸指关节彼此的肌肤磨蹭结合的销魂感觉,让体内那一处秘讳的经脉如被群蚁轻咬啃噬忍不住又重重按下让粗壮的手指重新填满自己。这样往复不断,进进出出,在男人身下,已是无击抑制地自己做起了交h的动作。

    大掌柜抱着这白嫩娇韧的小身子,兴奋地看着那两块小臀瓣之问秘处的一抹粉嫩小r随着这风s小羊羔径自的抽动,似鱼嘴一开一合,吞吐着自己的手指。胯下的少年这时似己神情恍惚口中呻吟喃喃:“嗯 。。。快些么。。要。。。”手上急不可耐地机开男人的裤子握住裤中探出的竖挺硬物张口上去深深舔舐吸允。

    男人被他这一前一后两张湿润紧致的小口箍得闷哼了一声低头一口咬上了桃瓣似的小白p股。他哪里知道息栈的小p股最是跳脱敏感,他这里一下嘴,胯下的一羊羔爽得没撑住,差点儿一口咬掉男人的家伙!大掌柜低声吼了一嗓子:“哎呦!狼崽子你敢下嘴咬俺  ”

    息栈呜呜咽咽地抽出嘴里的物事,双目眩晕迷离,抬起头来急迫寻觅男人的眼睛。正要陪个不是男人已经等不到他讲废话,一把蛮力扯过少年的身子,掉转半圈儿,似是报复一般,发力c入他的身体。

    疾风暴雨一般地索取,息栈的一只脚踩不住滑溜的桶底,完全脱力,只用两只绵软的手臂勉强撑住桶沿儿,全靠着揽在腰问的那一只铁臂和楔进体内的滚烫炙热的烧火g儿支撑身体,踉踉跄跄,维持立姿。

    二人都已遍身是水,掌柜的单手扯开胸前的衣襟,燥热的胸膛裹紧息栈湿滑的脊背。早巳互相钟情的血r之躯,骤然相合,急不可耐地紧紧吸附,辗转捣唐。暖潮汹涌琼涛拍岸,在一片激水声中跃上云霄。

    火龙爆发的刹那,大掌柜仍然不忘一只手掌托住息栈的伤腿,怕这小羊羔身子失控,将小脚丫再给杵折喽!

    这几日新结欢好,消耗过度,又刚被热水浸泡熏煮,全身的力道随着汗水四散蒸发。息栈彻底失去了意识,湿发散乱,四肢瘫软,口中呓语,半个身子漂浮在木桶中颤栗抽搐,荡起水中的咕咕波纹……

    还觉得不过瘾,大掌柜将湿漉漉的小羊羔抱到炕上,压在身下,吸允啃咬脊骨上一道细嫩的肌肤,手指挑逗着少年胯下释放过后已绵软无力的幼嫩小雀儿,将昏迷中的人儿慢慢弄醒。

    胸腔中某种金属摩擦的低沉轰鸣:“嗯……息栈……息栈……”

    息栈呓语:“鸾亭……”

    “啥?”

    “嗯……唤我鸾亭……”

    男人挑眉:“这啥玩意儿?”

    息栈将脸埋在男人肩窝,神情竟有些羞涩,喉间轻轻喘息:“嗯,息栈小字鸾亭……当家的,以后,出了门呼我的名,在屋里,若没有外人,就唤我鸾亭好么……”

    大掌柜气哼哼地暗自瞪了息栈一眼。

    哎呦喂,老子认识你以后才搞明白“息栈”这俩字是几横几竖,这“鸾亭”这俩字……你饶了老子吧!

    你们汉朝人拽个什么拽,拜皇帝老子用一个名字,回到家一个名字,吃饭一个名字,放羊一个名字,洗澡一个名字,拉屎一个名字?搞那么多名字干嘛?!

    合计着,哼道:“俺就叫你小羊羔,咋样?”

    “唔……”

    “老子就喜欢这羊羔r……以前没认识你,老子最好那老王家的爆闷羊羔r,那个香啊,嫩啊……见着你这小崽子以后,就最好你这一口,比那爆闷羊羔r还好吃,真他娘的好吃……”

    息栈“咯咯”笑起来,孩童一般温顺地抱着大掌柜的脖颈。

    鸾亭这名字,以前被无数人呼来唤去……

    小羊羔这名字,却只有这男人这样亲热地唤他……

    做那个色冠长安的息鸾亭,滋味当真不如做这个其貌不扬,却被男人捧在掌心呵护,日夜怜爱的小羊羔……

    小羊全身滋润舒坦,心满意足地躺在男人怀中,轻声问道:“那,当家的,可有名讳?”

    “呵呵~~~,老子行走边关就报号镇三关,没几个人知道俺的真名。”

    “……”

    “赫连宇。”

    “唔?当家的果真姓贺?”我道你那天在阿克塞报的是个假姓!

    “老子不姓贺,老子复姓赫连,单名一个宇。”

    赫连……

    赫连???

    这姓氏听起来怎的如此耳熟?

    息栈拉过棉被盖在二人身上,寻思了半晌,迟疑地问道:“当家的祖上,不是中原汉人?”

    “不是。关外人。”

    “圣上那一年,为开拓西域疆土,采得凉州大漠中的乌金矿,占得鸣沙山下的淬火泉,曾派大将军郭昌出征西域,据闻,灭掉了氐人一个名唤‘仇奴’的王国,在仇奴的属地设置了敦煌郡和酒泉郡。那王国的国君,可是复姓赫连?”

    “嗯,听四爷跟俺提过这段。”

    “那国君名唤赫连馘(音“国”),是个硬朗的汉子。氐人的军队败于郭大将军的铁甲骑兵,赫连馘遣散了部落民众,让氐族男子护送老幼妇孺逃入大漠深山,自己留在城头拒敌,城破之时烈焰冲天,赫连馘坠城楼殉国……”

    “嗯?呵呵~~~,你跟丰老四讲的差不多,老子记得是这个意思!”

    息栈伸手拿过自己的宝剑,身子跪在床上,痴痴地看着剑,对大掌柜说道:“郭将军取了那死去的国君身边的剑,献给了圣上。圣上甚是喜爱,视为绝品,后来就赏给了太子殿下,再之后……”

    “呵呵~~~,这剑是挺好用哈,俺看你削人削得挺带劲的!”

    “你,你早就知道了?”

    “怎样?”

    “……那赫连国君,可是你的先人?”

    “这事儿老子就不知道了,这都隔多少年了,老子上哪儿寻先人去?”

    “唔,当家的若真是那位赫连国君的后人,那息栈的剑,岂不是应当物归原主?”

    大掌柜这时一把搂过息栈,塞进棉被,按在自己怀中揉搓了一把,笑道:“哈哈哈~~~,啥物归原主不原主的!别说你这剑了,你都已经是老子的人了!你还有啥玩意儿不是俺的,啊?你说啥不是俺的?!”

    笑声在男人光l的胸腔子里转过几道,化为一阵沉沉的轰鸣,振得息栈小脑门发麻,耳边嗡响,心情不由得恍惚。

    这时听得男人在头顶低声说道:“息栈,老子的大名,没几个人知道。俺把你当俺的人了,不想瞒你。你心里记着就好,别出去说,明白不?”

    “嗯,我知道的,你放心……”

    息栈因了手中鸣凤剑的缘故,径自觉得自己跟这男人又近了一层似的。或许真是前世有缘,今生有份,如此说来,自己当初拜山时立的两句誓言,竟成了谶语!

    剑若真是他的剑,人定然是他的人,绝无二心……

    这一世追随大掌柜左右,仗剑横枪,行走江湖,同生共死,快意恩仇,也不枉息栈溺毙于忘川之水,孤身飘零这荒芜乱世之中。

    真真是,

    一树寒枝栖月影,满山翠色倚朝霞。

    党河饮马听风鼓,不误逍遥处处家!

    39、玉门宴兵匪密谋【配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