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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贡赞干布望了眼呆愣的贡松贡赞,“从今以后,你不可再如此待她。收掉你的痴心妄想,去找别的女人来泻火吧。”

    贡松贡赞转身冲了出去,受伤的背影孤单而寂寥。

    房间内尴尬地静了下来。

    松赞干布细长的双目望向卫子君,“我保你不受欺凌,你保我复国,如何?”他狭长的目中波光流转,这个男人,是颇有魅力的。

    卫子君挑眉看向他,勾起了唇角,“成交!”

    松赞干布一声畅笑,“可汗答得如此痛快,可是在敷衍我,以期伺机逃跑呢?”

    卫子君继续弯了弯唇,“赞普如此多疑,又何必开出你的条件呢?”

    松赞干布盯着卫子君,看她一双皙白手掌紧扯着被撕烂的衣襟,眼中生出一丝趣味,“如此,便这样定了。”

    第四卷  情归何处   第一百三十五章  王妃

    长长的回廊,好似没有尽头,遥遥的宫阙似一座巍峨的城堡高高耸立,经过层层佛塔,拾阶而上,一阵风吹过,拂起几缕飞扬的发丝。

    单薄的绸衫,在风中轻舞,缕花织锦的筒靴轻踩石阶,长长的发丝由两侧分开直垂而下,露出光洁的额,额际一颗琥珀珠璎,连着珠玉穿成的璎珞盘向发后,只是面罩红纱,令人看不清面貌。仅余那双清澈犹如碧空的眸,流转着耀目的光华。

    那身雪白带着暗花的薄绸衫,身无任何饰物,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却被那纤长消瘦的身躯穿出别样的风采,飘逸、风雅、卓然、又光芒四s,令人单单是见了那副身躯已是移不开眼目,已经不去介意那纱幕下的容貌如何了。

    松赞干布侧过头,看着身边的卫子君,抿唇轻笑,没见过如此倔强的人,拒绝编发,拒绝满头饰物,拒绝身上繁复的首饰,将那些想为他涂脂抹粉的女人尽数赶出门去,素着一张脸便出来了。尽管如此简单的装束,但还是好看,不知为何,便是这样一件普通的衣袍,她也可以着得如此好看,如何如何穿着,那身清华依旧,是任何女子身上没有的。

    他仔细地端详,一阵晨风吹过,吹得那纤薄的绸衫紧紧贴上她纤细的身躯,将胸前那片高耸的风光不留余地的暴露出来,勾勒出完美的形状。他抿紧唇,眸中透出异样的光彩,紧紧盯住了那片风光。

    卫子君毫不知觉,眸中看似平静无波,心底却是思绪翻涌,她既然答应了松赞干布,便要有所表示,虽是缓兵之计,却不可给人看出破绽,真若露出马脚,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与松赞干布达成协议,并非为了保护自己,而是希望可以知悉吐蕃的y谋。吐蕃依旧是强大的,李天祁六十万大军强攻不下便是吐蕃实力的体现,而松赞干布提出称臣,不过是保存实力,欲趁着大昱没有防备之际再举兴兵。所以,她必须知道吐蕃的y谋。议政,是她争取的第一步,只有参与议政,她才会知道吐蕃的y谋,只是知道了又当如何?又如何给二哥通风报信?

    便这样满腹心事,将要行至彭措多大门的时候,前面涌来几个侍女打扮的女奴,簇拥一个容貌艳丽的女子走来。

    那女子身着玄青色褶裙,外罩帝青色的外袍,蓝色的波纹皱褶上缀着孔雀领花朵,腰系宝石镶嵌的腰带,颈上挂满红色的琥珀项饰以及由珊瑚、瑰玉、琥珀穿成的璎珞长链。而那披散在身后的满头小辫,更是缀满金银、珠玉、宝石,真可谓满头的珠光宝气,灿烂夺目。显然,这该是松赞干布极为宠爱的妃子。

    待女子稍稍走进,整张面庞露入卫子君的眼眸时,她一愣,想不到,这里居然可以遇见故人,其实她早该想到的,那女子便是当年来西突厥商议和亲的苏毗公主,如今,已是松赞干布的王妃了。

    那一刹,脑中飞速旋转,如果,可以被人认出,如果她在此的消息传出去,让贺鲁与二哥知悉她活着的消息,他们就不必满世界寻找了,这几日,她听说他们为了找她已经翻遍了吐蕃,便是这布达拉宫也是翻了个遍,而今他们极度伤心,近乎绝望,以为她已死去,她真担心他们不再好好活下去,她必须让他们知道她还活着。

    心思转动间,长指已拂上耳侧,似是要将风吹开的发丝拢上耳际。指尖轻轻一勾,面纱突然落下,随着晨风轻轻飘开。

    而后,卫子君如愿地看到,那方才走至的苏毗公主愣了一下,她紧紧锁住那清透的容颜,面上是一片惊愕之色。

    卫子君勾唇浅笑,直直盯住苏毗公主的眼睛,“姑娘如此看我,可是见我面熟吗?还是觉得我像男人?”充满磁性的温和嗓音飘出,面前的人明显一震。

    松赞干布闻言,看向卫子君,将飘落轻纱拾起,递给她,“怎么如此不小心?”

    见苏毗公主震撼的反应,卫子君抿紧唇角,满意地垂下眼帘,接过了那面纱。“赞普又担心什么?谁又会认得出我?”她挑起长眉,别有深意地望了面前的女子一眼。

    松赞干布看向自己的王妃,见她目光紧紧锁住卫子君,露出一种似是见到故人一般的惊愣神色,心中一凛,“爱妃,你们认识?”

    苏毗公主回过神来,立时笑靥如花,向着松赞干布撒娇道:“赞普,臣妾是看她长得美,不免多看了几眼,您已经有五个末蒙了,怎么又带女人回来,还有娶吗?”说罢,嘴巴嘟起,满脸醋意。

    松赞干布闻言开心的笑了起来,逗弄道:“敛臂吃醋了吗?不过,我的确是打算再娶一妃,你这里要做好准备才行。”他指了指她的心口,而后转向卫子君笑道:“你们来认识一下,她是我的王妃,苏毗的公主,敛臂。”

    卫子君闻言一惊,她就是敛臂吗?后来成为苏毗东女国国主的敛臂?这女子果真深藏不露。

    卫子君状似惊讶地张开了唇,“王妃恕罪,草民来自西突厥,苦寒之地、穷乡僻壤之人,不懂察言观色,不知晓王妃身份,得罪。”故意提醒她,她来自西突厥,以让她认出自己。也没有以民女自称,希望她不要把自己当做女人。也难怪她如此费心,因为松赞干布强迫她一身女子打扮,就是担心她被人认出,如此模样,只怕便是老相识也不敢擅自相认,何况是仅有一面之缘的人。

    敛臂轻轻点头,算是回礼,而后便不再看卫子君,上前挽上了松赞干布的手臂,娇嗔道:“赞普,您要娶了新王妃是不是就不要敛臂了?”

    松赞干布哈哈一笑,“怎么会,这几位妃子当中,我最宝贝的就是敛臂了,乖乖的,先回去,我还要去东大殿。”

    敛臂又望了眼卫子君,识趣地松开手臂,带着几个女奴下去了。

    敛臂一走,卫子君即勾唇笑道:“赞普,又要娶新妃了吗?不知是哪家女儿,如此好福气。”这松赞干布该不是要取中间为妃吧,转念又一想,应该不会,他们是有过协议的,断不会如此。

    松赞干布微微一笑,侧头贴向卫子君,低声道:“今日我召集群臣来到措庆夏司西平措,你穿得如此寒酸怎么见人呢?”

    卫子君淡淡一笑,“赞普议政,又何必介意我如何穿着?”而后,似是想起什么,她长眉挑起,直盯向松赞干布,“赞普要娶的该不是卫风吧?你最好不要有此念头,卫风做人臣可以,做人妻,做不得。”

    松赞干布没有回答,他探手勾缠住她的一缕发丝,“真软,又软又滑,到底是大昱女子,风采果真不同,连味道都是如此销魂。”他将那缕发丝送到唇畔,深深嗅了一下,轻轻吻上。

    卫子君侧头,好笑地看着他的举动,想不到松赞干布居然是个风流人物,片刻也不忘记调情。她勾起唇角,轻笑:“赞普喜欢,卫风将这一头累赘送给赞普如何?想必卫风成为一个秃头喇嘛,坐在萨松郎杰殿内日日诵经,定是再也无人认出我来。”

    松赞干布噗嗤一乐,“那也是个俏喇嘛。”

    卫子君不着痕迹地扯过发丝,“所以,卫风是宁肯做喇嘛,也无法做王妃的。想必赞普没有忘记我们的协定吧?卫风知道大昱行军布阵,作战习惯,优劣强弱之处,尽在心中。赞普不是垂涎中原已久吗?由我助赞普一臂之力,中原岂不犹如探囊取物?想必赞普不会放弃如此窥握天下之机吧。”

    松赞干布眯起狭长的眉眼,审视着卫子君,“你以为我当真会信你?”

    卫子君呵呵一笑,叹了一声,“赞普又了解卫风多少?赞普不要忘记,卫风一直是个叛徒。先是做了大昱的叛徒,投靠了西突厥,而后成为西突厥的叛徒,投靠了大昱,并且将整个西突厥奉上。这样的人,再做一次大昱的叛徒,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呢?”

    松赞干布紧紧盯着卫子君,似在查看她所言有几分可信度。“但你投靠大昱,实乃情非得已,就如我,称臣,乃权宜之计。”

    “这便是了,赞普又怎知卫风投靠大昱不是权宜之计?”卫子君倾身倚靠上旁边的白玛草矮墙,抬手扯去额上的琥珀璎珞,顺手一丢,便落到身后的女奴怀中,“在西突厥,我是一国之君,我之上,便是天,我之下,是万里沃野,亿万子民。又岂会乐于去大昱做个万人之上,受人摆布?”她挑眉看向松赞干布,“只不过,我比赞普聪明些,我五年不纳贡税,赞普却要每年纳贡。”说罢,她大笑起来。

    松赞干布双目炯炯,闪着火花,望着卫子君的笑颜,靠近了她,“为何要丢?”他的目光落上她光洁的额。

    “累赘。”卫子君弯了弯唇,“你们吐蕃的女人真累赘,纳贡小辫,我卡要编上一天。颈上还挂了那么一堆,累不累,这一条,我都觉得累赘。”

    松赞干布闻听她孩子气的话,突然感觉异常的开心,她的确还是个孩子呢,只是,却是个勾引人的坏孩子。“你知道她们为何编那许多小辫吗?”

    卫子君挑眉,无声询问。

    松赞干布凑近她耳侧,压低声音,“因为她们很久才洗一次澡,不象你,洗的那么勤,每天一次。”

    卫子君脸上升起一片潮红,她向后退了退,尴尬咳了一声。“不过,我不是白帮忙的,大昱,你我各一半,以长江为界,南部归你,北部归我,如何?想必你我联合起来,必是所向披靡了。”她又似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抿起唇角,“为何你不早点与我联合?却偏偏要先打我西突厥?结果损兵折将,真是得不偿失。唉。。。。。。”她一阵惋惜的哀叹。

    松赞干布见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气得伸手掐住她的脸蛋。

    这个动作令卫子君一愣,松赞干布也觉察有些不对,心跳居然漏了两拍,他急忙收回了手,而后转身。良久,叹了声,“那我还带你来此做什么?”语气中有着难掩的失落。

    其实,他是想在今日当着众臣的面封她为妃的,只是如今,他知道,她是强迫不得的。他望着她清华如月的气韵,纯净似水的容颜。这样的人,便是一身女装,也难以遮盖她一身桀骜之气,便是随意的举手投足,都是那样大气,简单的对答之间,却带着挥尽天下的王者气势。这样的女人,不是他能藏在闺中给他出谋划策的,她是一定要站在万众面前给人景仰的。

    这样的人他能拥有吗?若要拥有,就必须给她绝对的尊重。这样的人,是不屑于同不懂她的人交流的。

    “做什么?自是将我引见给你的大臣们,只是不是这种装束,你要把我的衣服还给我,还有我的玉佩,那玉佩可是价值连城,赞普该不是想私吞吧。”卫子君摸了摸空空的衣摆,上面没有一件饰物。

    “引见给我的大臣?只怕你是想要告诉李天祁,你在此处吧?”松赞干布狭长的眉眼又眯了起来。

    卫子君淡淡道:“赞普又误解我了,吐蕃众臣,只有禄东赞认识我,你以为女装他会认不出吗?世间会有相似到毫无分别的人吗?若要我们联盟,你需要将我引荐给众臣,我若不知你们的谋划,又如何给你们需要的一切,同时,也是避免自己被算计。”

    “你是还想穿回男装?”松赞干布皱了皱眉。

    “对,因为如果卫风是一个女人,或许会有人听她说话,但是,一个无名的女人,我想,是无人听她讲话的。一个陌生的男人,总好过一个陌生的女人。”

    随即,松赞干布感觉自己被人算计了。本来她是阶下之囚,本该仰他鼻息来生存,本该他想要她便可以,他想强迫她也可以,何以竟变成此种局面?转念又一想,那样的女人,若是那般对她,只怕是宁死她都不会说上一句话了,既然想要她来帮他,那便要有所付出与让步,她不但才智过人,用兵如神,最重要的,是她了解大昱的一切。为她做任何让步,她都值得。

    只是她帮他是真是假,也许暂时无法分辨,他又岂会完全的放心?但她所做所行皆在他掌控之中,她又能做出什么?

    第四卷  情归何处  第一百三十六章  送信

    沿着之字形的石阶拾级而上,由彭措多大门穿过弯曲的走廊,穿过宽阔的德阳厦,再穿过了满布壁画的松格廊廊道,便到了吐蕃的议政大殿——措庆夏司西平措。

    如缎长发束起,白衫的衣摆在脚下流动,一身清华飒爽之气,洁净的好似不染纤尘。轻轻回眸,清澈的眸光望穿了长长的廊道,廊道的尽头,是遥不可及的蓝天,她轻轻垂下眼帘,遮盖了满眼遥不可及的思念。

    跨入殿门之前,卫子君用手抚了抚脸颊,贡松贡赞的易容术的确很高,这张面孔只能算得上清秀。本来用尽心机争取到露脸的机会,松赞干布这个老狐狸,却给她贴了张脸皮,这样的她,该是无人能认得出了。

    为了取得松赞干布的信任,卫子君的确为吐蕃做了贡献。她先是用了十日的时间,背下了所有的吐蕃文字,这些参照天竺梵文创造的文字,形状怪异,她还是生生记了下来,若想更深入地了解吐蕃,不了解这里的文字是不行的。

    而后短短一个月,她便将王田和一部分牲畜分给了贫苦的牧民,天下的百姓她都疼惜,吐蕃的也不例外。她又建议开拓荒地,划分良田牧场,因地制宜地发展农业与畜牧业,并登记平民的户口和耕地面积,随土地而固定赋税。这种制度的推行,使贵族与平民之间的矛盾暂时有所缓和,大大促进了经济的发展。这一系列制度的建立,松赞干布深为赞赏。

    她又开始边贸,鼓励商队前往各国,促进经济发展。又按照大昱府兵制度,结合了吐蕃地区的特点,建立了一套严密的军事制度。

    卫子君又建议松赞干布从每茹抽调千户为禁军,守卫赞普牙帐。这支足以对付地方军队势力的禁军,由松赞干布亲自掌握。防止了贵族、领土以及部落酋长用兵自重的弊端,卫子君这一建议,深得松赞干布赏识,认为她设立的这些严密的军事制度,保证了他就能够有效地控制和指挥军队。而卫子君打的算盘却是,将松赞干布对部下的完全信任打破,因着他的时刻防范,造成他与部落之间互相猜忌的内部矛盾,以此来分化吐蕃一直以来强大的凝聚力。

    由于这些看似极大地帮助了吐蕃的政绩,卫子君很快便参政了,松赞干布给了她一个小论的头衔,成为大论禄东赞的副相。

    缓缓踏入大殿,一阵风掠过门廊,雪白的袍角轻轻扬起,穿过众人注视的目光,卫子君缓步走向自己的座位,尽管这张面皮不起眼,只是那满身外溢的风华,却让这副面孔凭添了光彩,让人无法去忽略她,使得这平凡的面孔依旧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原本,这样一个汉人成了吐蕃的小论,大臣们 不服气的,但看到她一个月的雷厉风行,几乎将吐蕃改天换地,顿觉此人才华不容小觑,只是那副羸弱的身子,让这些尚武的吐蕃大臣们嗤之以鼻。

    待卫子君坐稳了,众人才回过头。禄东赞也撤回望向卫子君的目光,转向松赞干布。“赞普,近期大昱东北的高丽大肆兴兵,李天祁已调了大批兵力前往河北道御敌,加之大昱平定内乱不久,又曾长途跋涉与我吐蕃交战,当时是凭着一股子士气,如今松懈下来,却是兵疲马弱,此际,是我军反击的最佳时机了。”

    松赞干布点了点头,“众位爱臣以为呢?”

    众臣都纷纷赞许。

    “赞普,此时我吐蕃藏于泥婆罗的兵力已是跃跃欲试。加之我们组织牧民不断的集中习武,牧民已是各个武艺高强。绝对可以以一顶十,我们准备了这许久,此时,已是到了发兵的成熟时机。”禄东赞的儿子钦凌也附和道。

    卫子君闻言心中一惊,原来,他们在泥婆罗早已藏有兵力,也难怪,松赞干布很重视的一个妃子,便是泥婆罗国主动送来和亲的尺尊公主,泥婆罗对吐蕃一向是恭敬有加,又兼惧怕,自是会大力协助吐蕃。

    松赞干布点头微笑,“大论,说说你的好计策。”

    禄东赞点了点头道:“我的计策便是,诱敌深入。我方与泥婆罗联合,让泥婆罗的军队假意攻打我们,然后,我军去向大昱求援,要求大昱带兵来求援,而我们便与泥婆罗一起,将深入救援的大昱军围剿在泥婆罗的边界。而后,再大举挺入中原,昱军损兵折将,主力又迁往高丽,兵力寡少,必是不敌。”

    好毒的计谋,卫子君悄悄握紧了拳头。

    “大论好计谋,只是,大昱是否会出兵援助呢?”有人提出了疑问。

    “大昱必会出兵。”钦凌开口回道:“其一,我吐蕃臣服大昱,大昱便有义务保全吐蕃安危。其二,大昱要求我吐蕃兵力不得超过五万,这区区五万人马必是难于自保,大昱虽然有难处,但为了保持大国风范,必会出兵。”

    众人点头称是。

    “如此,便这样定了,速派使节前往泥婆罗。”松赞干布望了卫子君一眼。

    卫子君面色无波,回望了他一眼。内心却是思绪翻涌,她必须将这个消息通知二哥,但怎样通知?她想到了敛臂,那个女人,既然能成为东女国的国王,那么她对松赞干布必是虚情假意。只是,她会否愿意帮助自己?

    满腹心事地离开措庆夏司西平措,卫子君回去了她的房间,只是呆了片刻便又出来了。

    如今的卫子君,是可以随意走动的